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苏芊芊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朦胧，尚未完全从梦境中回过神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窗外传来鸟儿叽叽喳喳的歌声，在她听来感觉恍如隔世。

“……我回来了……刚才的到底是梦还是……唔疼……”苏芊芊刚想要活动身体，就感觉浑身仿佛散了架一般的酸疼，下体更是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楚。

此时房间内只有苏芊芊一人，但昨晚黑人们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仍然触目惊心。

白瓷般的肌肤布满了掐出来的淤青和血痕，脖颈和胸部敏感部位上有着许多深深的嘬痕和鲜红的牙印，被反复奸淫了不知多少遍的前后两穴，此时松垮垮的完全失去了弹性，汩汩地往外淌着精液，完全不像是一个妙龄少女的神圣禁地该有的模样。

就连小巷里让人随便肏干的便宜娼妓的黑屄，相比之下都显得没那么不堪了。

“肌肉撕裂……软组织挫伤……还有多处骨折骨裂……”苏芊芊微闭着美眸，稍稍感应了一下身体的状况，不禁咂舌。

她昨晚神游太虚，完全没有运转身体的再生与不灭神通，但能被蹂躏到这种地步，昨晚的激烈程度也可见一斑。

然而，即使是被这样玩虐，她也没能从梦境中醒来。

“看来，留给我的时间可能真的不多了……”

苏芊芊幽幽一叹，沉吟了片刻，旋即脸上恢复平时的表情，身上白光一闪，白嫩的娇躯瞬间恢复如初。

苏芊芊轻轻伸了个懒腰，慢慢坐起身来，柔顺的长发散落在床上，她瞥见床单上大滩大滩的水渍，全是自己的淫液、尿液，皱了皱眉，又看向周围地板上散落的假阳具、肛门串珠、绳索、皮鞭，以及遍地男人的精液，几乎无从下脚……身形闪动，直接出现在离床榻较远的空地上。

“咦，怎么灵力运转起来感觉和往常不大一样？”苏芊芊目光落在掐诀的左手上，微微一愣，赶紧又试了几个法诀，只觉得灵力的调动比平时顺畅了数倍，同时大量的战斗经验和法术心得从左臂涌向脑海，宛如醍醐灌顶一般，修为也在身体与左臂同调的过程中飞速提升，隐隐间已经摸到了元婴期的门槛，达到了金丹境大圆满。

梦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触手怪物，初代圣女，炼化的手臂，上一代圣女，母亲……这一刻，苏芊芊终于确信了昨晚的经历绝非幻梦。

“这怎么可能……昨晚我的身体明明一直在这房间内，难道梦境中我的神魂真的穿越时空，与那怪物见了一面……这简直堪称匪夷所思，但事实摆在面前又不得不信。”苏芊芊思忖片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假如与那触手怪物的见面是真实发生的事，那之前的其他梦境，会不会也真实发生过？”苏芊芊越想越觉得邪门。

这事想要验证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但对她来说也并不容易。

她通过梦境中的蛛丝马迹，猜测那个村落是在I国，但没有确切把握。

况且I国何其庞大，那么多村落挨个找起来要找到猴年马月？

苏芊芊权衡一番，最后决定将验证的事先暂且搁置，但下定主意之后非得去I国走一趟看看。

苏芊芊看向纤白细嫩的左手，单从外表看与她的右手一般无二，并非是断肢嫁接，物质层面上完完全全就是她自己的手。

梦中，触手怪物是在她左肩处重新生成的这只新臂，自己亲眼看见了血管、肌肉重组的过程，这也证明了这只手臂并不真的是某人的残躯。

修仙界中，将法宝炼化附在身体某一部分加以驱使的并不在少数。

母亲可能就是用的这种手段，取了初代圣女的某种传承后，炼化至左臂上。

如今，这件法宝又传到了身为女儿的她的手中。

知道了母亲的尸身并未遭亵渎，苏芊芊感到松了口气，心中宽慰许多，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母亲当年死的离奇，连宗门内都没留下任何东西。此物既是母亲的法宝，最后又怎么会到了那丑不拉几的怪物手中？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可惜我打不过他，不然必让他将所有秘密吐个干净！”苏芊芊突然想起梦中触手怪物说过，母亲是用剑的天才，左臂中有她用剑的法门，只是苏芊芊对着左臂细细研究，却并没有在手臂上找到任何剑意，不禁疑惑起来。

“是我境界太低的缘故吗？没感觉到有修行剑道的痕迹啊，倒是空间法则的波动格外强烈……哇！”苏芊芊试着往左臂上灌注灵力，忽的银光一闪，一把通体银白的手枪凭空出现在她手中，散发着阵阵灵气，赫然是一件法宝。

苏芊芊一个高中女生，对枪械一窍不通，正当她愣神时，脑中忽然回响起一个女子俏皮的声音，自顾自地开始解读起来。

“这把柯尔特M1911，我给它取名叫『白象牙』。你有幸拾到它，看来你便是我命中注定的接班人。那么，本仙子也不吝藏，这就将我这套『青瑶剑法』全部传授于你。”青瑶……苏青瑶！

这不是母亲的名字吗？

苏芊芊大吃一惊。

母亲没有认出她来，这倒不奇怪，她出生时母亲就已经去世了，两人可谓是素未蒙面。

只是此时，这声音虽然栩栩如生，却隐隐带着些机械感，似乎是另有原因。

“这段声音看来是提前录好的，并不真的是母亲的残魂显现。”想明白此中奥秘后，苏芊芊压下心中母女重逢的激动，专心去听苏青瑶的讲述。

“本仙子天生丽质，人美心善，更兼天赋异禀，慧根独具，追求者如过江之鲫，叫人生烦。于是十六岁便独自下山，一袭白衣仗剑，行遍四方，期间同境界斗法千战千胜，从未遇到对手，是无数人心中的完美女神……”

“啊这……母亲原来是个这样自恋的人吗。”

苏芊芊一时满头黑线。

苏青瑶没有任何停顿，继续说了下去。

“然而，同境界无敌又有何用？修行途中遇到的，大多是高我一两个大境界的对手，这些人不讲武德，欺本仙子年轻，修为尚浅……”说到这里，苏青瑶声音低了下去，轻咳了两声，转而说道。

“回到山上后，本仙子痛定思痛。想起俗世间见过的那些火器，凡夫持之，战力便相当于练气三四层的修真者。听说还有更强大的加特林机枪，甚至可以和筑基初期的修真者抗衡。凡人尚且可以做出如此精妙的造物，我们修真者为何就不能加以精进？修仙界修了几万年的仙，也该与时俱进。师兄觉得我的想法荒诞不经，但我知道，若我们修仙者不思进取，被那些凡人超越不过是时间问题。”苏青瑶的声音忽然变得言辞殷切，比起简单的讲述，更像是急切地试图宣扬自己的想法。

苏芊芊忍不住啧啧摇头，心中暗想。

“如此急于证明自己，母亲比起一位寿命超过百岁的修仙者，倒更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苏青瑶的声音继续说着。

“所以，本仙子虽然表面仍是修行剑法，金丹期后，炼制的第一件本命法宝，却是这把『白象牙』，第二件法宝才是宗门流传的『金羽剑』……”苏芊芊微微一怔，『金羽剑』这件飞剑法宝的炼制之法，记载于宗门秘典之中，是宗内金丹期弟子的标配法宝，她自己也毫不例外的拥有一把。

“我将剑术与火器结合，右手持剑，左手持枪，独创了一门新的剑术。青瑶剑法不拘于形，凡是取胜之招，皆为我用。剑术小成后，越一个大境界退敌不在话下，大成后，纵使跨两个大境界，抗衡一二也不是问题……果然，本仙子的青瑶剑法是无敌的！”苏芊芊不由得有些无语。

她怎么也没想到，所谓的青瑶剑法，竟是以使用火器为主。

自己的母亲也真是个妙人，居然用的一手苇名流剑法。

但是，母亲那个年代，应该还没有只狼这样的电子游戏，这样一想，苏芊芊不禁越发惊叹于母亲的不拘常理了。

苏芊芊以为这便是青瑶剑法的全部真相了，苏青瑶的声音却在稍作停顿后，继续讲述道。

“后来，我对剑法又有了新的感悟。青瑶剑法不拘形于剑，那『白象牙』也不必只是把枪。我基于凡间的RPG火箭筒，开发出了全新的『白象牙Ⅱ型』，这种新的法宝，拥有远超于白象牙的威力，可惜只有单发，打完就要重新装填。我很快想到，既然我能用灵力操控法宝，不必手持发射，为何不多准备一些，多管同时发射，用完即弃……可惜这个思路现在还只能停留在构想阶段，距离真正实现还欠缺关键的组件……”

“『现在』还只能……？”

苏芊芊对苏青瑶的措辞感觉有些违和，却一时也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

“晋升元婴后，本仙子偶得初代圣女一魄，尽管只是一缕无意识的残魂，其中蕴含的能量层次仍然令人震撼。只是让它附在身上，就能让我施展的术法威力更上一个层次。我将残魂中的意蕴融合至左臂上，炼化成空间法宝，尽量不损坏残魂本身……结果如我当初所料，青瑶剑法再次得到升华……”苏芊芊恍然，母亲的话语前后照应，有着明确的时间线，显然不是一次性录下的。

这番传承之言，与其说是留给后人听的，不如说是母亲自言自语录下的日记。

日记中，母亲给自己套上了仙子大能的人设，将自己修行中的感悟经历讲述给一个虚拟的后辈听。

“……这样的东西，简直堪称是黑历史了，不知道母亲若是知道了这些录音最终流传到了自己女儿手上，会作何感想。”

“我在左臂中构筑储物空间，储存事先准备的法宝，借助左臂的空间术法，可以在周身百里内任意位置打开传送门，召唤出『白象牙Ⅱ型』。我于是炼制了白象牙无数，遇敌便火力覆盖，从此这方世界便再未逢敌手。可惜本仙子还只是元婴境，神识力量有限，最多只能做到同时操控数百件法宝，还无法做到万弹齐发，等到了化神期后，想必便能完全发挥出青瑶剑法的威能……”听到这里，苏芊芊不禁面露骇然，以前在动画片中看过的场景涌现眼前。

这一刻，母亲的身影和那个被称为英雄王的人重叠了，使用着名为『王之财宝』的能力，从背后展开无数荡着金色涟漪的门扉，一杆杆火箭炮从中探出头来，以无穷无尽的火力将敌人轰杀殆尽……至于这样的功法是否还能被算作剑法，苏芊芊心中不免有些迟疑。

话说回来，那个金闪闪不也是恬不知耻的被算作了弓兵吗？

剑法本来就存在着飞剑流派，而飞剑和箭十分相似，如果火箭筒也能算作一种箭，发射的弹药也能算作一种飞剑……苏芊芊最终放弃了思考。

“化神期后，本仙子深感世间强弱有异，归根结底还是火力不足导致的。那时正值凡间的战争，其他修真者对此漠不关心，我却对战场上出现的无人机很感兴趣。这东西依靠一种名为集成电路的薄片操控，不需分神控制，独自就能完成简单的任务。微电路的工艺极其精细，凡人借助仪器能够实现微米甚至纳米级的精密加工。本仙子身为化神期大能，格物之术已臻至分子层面，论机关巧技，绝无可能输给这些凡人。说做便做，我决定下山，寻一所高校，学学凡人的技术……”说到这里，苏青瑶停顿了好一阵子，当她再次开口时，嗓音听着成熟了许多，隐隐间居然透着熟女的知性和性感，似乎离上次录音过去了好些年。

“人类在科学技术上的成就，堪称伟大。回去后，我会向宗门提议，所有弟子都应在凡间历练十年以上……这些年，我最终做出了基于灵力运转的芯片。这种芯片能做到人类现有所有芯片都不可能实现的量子计算，意义无与伦比，不过再过百年……不，或许五十年不到，他们估计不依靠灵力也能自己造出来，呵呵……嗯，这下青瑶剑法也算最终完成了……此番下界，对我也是一场历练，终于得以斩除心魔，道心更精进一分，近日有所感触，或许这次回到宗门后，不日将可飞升……”就在这时，苏青瑶的声音突然变得模糊起来，随后发出刺耳的咔嚓声，紧接着是一阵断断续续的吱吱声，就像播放到了卡带或者坏碟的部分。

苏芊芊皱起眉来，听着后面分明还有母亲飞升成仙的细节，却不知为什么似乎被人特意从这里截断了。

随着声音停下，一股力量引动了苏芊芊左臂上的神通。

她左手顺势随意一划，虚空中顿时出现一道空间裂缝，迅速扩展成一扇大门，门内连接着另一片空间。

循着空间裂口朝内望去，竟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现代军械库，里面从各式枪械、火箭、巨炮，到坦克、战机、军舰，应有尽有。

更有苏青瑶最后提到的智能无人机，数量在百万以上。

这些并非普通的现代军械，而是个个散发着仙气宝光，竟然全部都是法宝。

苏芊芊只是朝内看了一眼，便心神俱震，与此同时，一股剧烈的反噬袭来，空间裂缝唰的合上，苏芊芊闷哼一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但嘴角却忍不住的上扬。

母亲这哪里是留了一手，这是给她留了可以平推一个国家的武力啊！

“可惜我现在才金丹期，还无法调用空间法则，尽管如此，从里面取出一两件体积较小的法宝还是能做到的。”苏芊芊将通体银白的手枪在手中转了一圈，然后握住。

这把名为白象牙的手枪，与苏芊芊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一模一样，叫她越看越喜爱，爱不释手。

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叩响了。

“进来吧。”

女管家王梅走进房间，对苏芊芊微微躬身，手中捧着干净的学校制服。

“小姐，宗门长老希望您今天上学前过去一趟。”苏芊芊顿时像吃了苦瓜一样，方才脸上的兴奋一扫而空。

老家伙让自己过去，多半是为了昨天那些妖魔的事，喊的这么急，自己估计免不了要受一场训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