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穿越男女比例1:50的世界,成为肉便器预备役的我决心逃跑!(1 / 1)

【距离诸圣日还有三天】

“教堂正门即便晚上也会有修女守夜……所以从正门逃跑不可取,如果逃跑失败还容易打草惊蛇……”

夏生坐在卧室的窗前,清晨的阳光从窗外射入,将这小房间照得温馨明亮,而这温馨房间却再无法给他带来安全感。

得知自己当神夫就等于是当肉便器后,他便开始暗自筹划逃跑计划。

那么……翻墙跑路如何?就像之前在乡下那次。

夏生这样想着,但看了眼教堂后墙,又拍了拍自己的腿,夏生无奈叹了口气,放弃了这个计划。

那是一面三米左右的高墙,如果腿脚无碍自己还能勉强翻越,但现在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来看,似乎多多少少有些勉强。

“……唉,这教堂围得跟监狱似的……那真的只能靠雪时小姐把我捞出去了吗?”

夏生无奈叹气,他回忆起雪时小姐说的话。

‘如果小弟弟你想离开的话,那就告诉阿姨吧~阿姨有办法把你捞出去……’

雪时小姐离开时说的话听上去还是很有可行性的。

但是冷静下来的夏生左思右想都难以说服自己信任雪时。

毕竟……这怎么看都很奇怪啊。

自己和雪时压根没见过几面,而她一开口便是让自己跟她结婚,客观地看来,其实雪时的举动就和其他看上自己的女人差不多。

一问就是好看,再问就是想操,然后就是想带回家了。

如果真的只照顾她一个人那还好,但如果她直接出尔反尔给自己卖了,那自己也是没有丝毫反制手段的。

不管怎么看,将自己的后半生就如此轻率地托付出去,都绝对不是个聪明的决定。

况且……即便跟着她逃出去了,自己的结局也就堪堪比在这当肉便器好些罢了。

非亲非故的将自己买回去图什么呢,不就是图身子么。

反正这个世界一旦做爱便离不开药,一旦被喂了药自己就变成行尸走肉了。

自己从报纸上看见过关于药瘾的报道,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男性都有药瘾,一旦与他人达成性关系,夏生不觉得自己会是那个例外。

所以到头来,夏生还是觉得自己一个人逃跑才是最好的选择。

最终,他还是将视线发在了后围墙上边。

或许垫个什么东西我就能翻过去吧……不过得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

“喂!夏生!我送早饭来咯!”

就在夏生思考逃跑计划时,小雀斑突然从窗沿进入了夏生的视线,她将餐盘放在窗边的小圆桌上,随后她一拍窗沿,一个轻盈的跳跃便蹦入了夏生的房间里。

对于小雀斑不走正门的行为,夏生也没建议,反而微微挪开桌子方便她跳进来。

“呼呼~快看快看,今天的早饭是叶神官亲手做的火腿炒饭,这还有外面买的豆浆和鸡蛋哦!”

少女一面将碗筷整齐码在桌上,一面从兜里掏出两个鸡蛋放在夏生碗旁,她的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有节奏地摇曳着。

夏生不知怎的想起了自己老家的大黄,它走起路尾巴也会这么摇曳。

似乎今天的小雀斑有些特别,夏生仔细端详起面前精神满满的少女。

“呀,今天换发型了?”

“哎哎!夏生你注意到了吗!”小雀斑的脸先是一红,随后便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今天早上起来有时间就稍稍多打理了一下,那个,夏生你……觉得,怎,怎样?”

虽然依旧是马尾辫,但不同于往日的简单束起,今天的马尾辫经过巧手编织看上去蓬松且俏皮,马尾末端微微翘起看上去更有层次感。

“嗯——不错啊,看上去很……很可以的。”

对这位分外照顾自己的少女,夏生实在是讨厌不起来,他本想毫不吝啬地大力夸赞,但最终还是改了口。

那马尾辫很可爱。

其实夏生是如此觉得的,但夏生能感觉到她身上那藏都藏不住的热烈好感。

想到自己随时都可能会逃跑,他还是希望自己在少女心中的分量能轻一些,至少不要受自己逃跑这件事太多影响。

“很,很可以吗?嘿嘿~很可以啊……”少女双目含春,她捧着脸,嘴角露出抑制不住的弧线。

“哈哈……先来吃饭吧,叶神官的手艺我是信任的。”

察觉到气氛有些怪,夏生僵硬地撇开话题,端起碗便吃了起来。

炒饭的味道确实不错,事实上大早上吃油盐较重的炒饭不算太健康,但毕竟修女们每天的工作除了基本的祷告外,还包含着不少力气活。

夏生经常能看见她们忙里忙外,又是做志愿者清洁街道,又是出门采买物资,还要洗菜切菜帮忙做救济餐,总的来说是一群可爱可敬的人。

如果不那么痴女的话……

“嗯嗯!果然早上就是应该吃些实在的啊,吃完这些才有力气干活嘛!之前早上老是喝粥,给大家脸都喝白了……”

小雀斑搬来圆凳,她坐在夏生对面,端着自己那碗炒饭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嗯,也就是说其实这个也不是天天有的吃吗?”

“是这样没错啦……不过说起来夏生来了后,我们几乎天天都吃得很好呢!唔姆唔姆……想来这也肯定是托了夏生的福吧!”

“哈哈,这样吗,有些夸张吧。”

“也没夸张什么吧……唔姆唔姆。”

少女一边咀嚼嘴中的饭,一边回忆着。

确实自从夏生来了之后,大家的伙食就突然好了起来,采购班每天带回来的食材里,肉类的含量明显变多了,而且每天发出去的救济餐都从一餐变两餐了。

也不知咋的,叶神官最近简直阔得像中了彩票似的。

“说起来……来领饭的大家见不到夏生很失望的说,昨天好多人问我你去哪了来着。”

“嘛啊……我是真的不喜欢抛头露面,形象工程这事我实在做不来。”

“哎,夏生这么好看却不愿抛头露面……嗯,我懂了,这就是所谓的男德吗?”

“咳……!跟这个倒是没什么关系就是……”

“哎?夏生不守男德吗?”

“……也不是每个男人都听这套的。”

“哦哦——这样啊,长见识了,忏悔室的工作如何?有趣吗?”

“就是陪人家聊天啦,没啥大意思。”

“哎——夏生不喜欢和人聊天么?我很喜欢和人聊天哦!如果再过几十年等我也成了神官,我要天天坐在忏悔室里和人聊天!呼呼~”

“我不怎么喜欢跟人打交道吧……论在这工作,小雀斑你倒是比我适合多了。”

“哎哎,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么,那我老是来打扰夏生,没有让你觉得麻烦吧……”

“啊,这倒没什么,虽然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但小雀斑你算是个例外吧。”

“唔,这样么,嘿嘿……”

…………………………

夏生就这样一边吃着饭,一边和小雀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夏生嘴上说着不喜欢与人打交道,但他却意外地享受这种氛围。

他想起了中学时班上的女同学,在夏生的印象里,她们总是叽叽喳喳的,似乎无论何时,她们嘴里都有说不完的话,当初觉得她们很烦人,但现在想起来又觉得有种青涩的可爱。

而再望向眼前同样叽叽喳喳的小雀斑,夏生不禁笑了笑,眼中也多了些许包容与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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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夏生又来到了这小黑屋里替人排忧解难。

“我的羔羊啊,你做错了什么?”

“神夫先生,我,犯下了色欲之罪!自从……”

“嗯嗯,你继续说。”

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夏生悟到了在这个工作中摸鱼的办法。

他人述说自己罪恶时,自己只需要一边充耳不闻,一边嗯嗯啊啊地回上两句假装自己在听便可。

等到对方的忏悔结束,自己便以一句“你的罪已得到宽恕”作为结尾就可以了。

也就是所谓的公式化忏悔。

如果对方有出格的请求,自己便委婉的拒绝,大部分人在此时都会选择识相地离开。

夏生越做越觉得这事其实比起心理医生更像是客服之类,一样的枯燥,一样的公式化,一样的几乎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不过由于大部分人跑过来忏悔的都是欲望之罪,夏生能明显感觉到有些人就是专门跑过来调戏自己的,所以对于那些下流的怪话,夏生已经基本脱敏了。

反正做这工作也没工资,自己也已经作了跑路的打算,所以夏生对这工作自然是没啥积极性的。

他只是有些可惜,为什么自己不能帮这些饥渴的家伙忏悔时顺便带货卖卖震动棒呢,这样自己或许还能赚一些。

现在多赚点钱,逃跑后也不用天天忍饥挨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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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夏生在教堂里自由地溜达着,腿脚好些了后,已不太需要小雀斑的搀扶了。

多了解些教堂的情况对自己逃跑也有帮助,或许自己能找到比翻围墙更好的逃跑路线。

每天被个小姑娘紧紧贴在身边不仅难以展开勘察行动,而且也是怪害羞的,夏生这次便偷偷绕开了小雀斑。

夏生从中庭来到前堂,这里便是修女们平常礼拜的地方,这时由于是午休时间,大门正紧锁着,前堂也空无一人。

虽然乍一看是逃跑的好时机,但无奈钥匙不在自己手上,而且这条街白天有不少做志愿者的修女在外面游荡着。

贸然逃跑不是个好主意。

夏生转而看向周围。

年代久远的彩色玻璃窗有些掉色,但却非常干净,看来是有人在经常打理,柔和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洒落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给这宁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柔和的氛围。

夏生很喜欢这种氛围,安静且温暖,很适合用来看报纸或者发呆,就像那个湖边的小亭子一样。

感受着还隐隐作痛的脚踝,反正也不急着今天逃跑。

他坐在礼拜的长椅上,深吸了一口掺着午后阳光与微微焚香的空气,夏生顺手敞开外套,从其中拿出今天的报纸开始打发时间。

这是他早餐后托小雀斑买回来的,本是想用来上班时摸鱼,但无奈忏悔室太黑,最后只能放弃。

‘某千万粉丝网红力推的类补给液饮料,经网友化验不含任何元精,请诸位市民擦亮双眼,类补给液饮料不等于补给液!’

啧啧,挂羊头卖狗肉的商品哪里都有啊……

‘警方突击一盲盒网店仓库,经检查,其仓库内并无店家宣传的五百毫升装元精原液,店主:傻子太多,不骗白不骗。’

呵……想起我抽卡时的峥嵘往事了,对吧。

我就说卡池里压根没有大奖吧。

‘近日,一十七岁女子轻信“催眠APP”,对其弟施展时发现无用,恼羞成怒的她强行对受害人进行了性侵害,最终闻声而来的母亲大义灭亲,亲自将女子送入了警察局。’

……额,这应该是这里特有的事吧……

原来的世界没发生过这种事情吧。

应该吧……

‘网曝一从事试管婴儿播种的公职人员长期偷喝工作用元精,现已被停职处理。’

这么还有人贪污这玩意的……

‘十一岁少年与母亲赌气离家出走,出门未到一小时住宾馆遭工作人员轮奸。’

啧啧……真是社会险恶啊,也难怪大街上看不见什么男人吗?

‘本市爆出一起入室强奸案,为保住母亲性命,十四岁受害人被迫与四名凶手交媾十二小时!’

…………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嗯……说起来这个世界的母亲一般是男人们的妻子,也就是……

居然是牛头人吗……哇哇哇哇。

‘女子目睹少年被强奸,不仅不阻止,反而加入趁人之危!’

额啊…………这个。

两个人一起担罪或许可以打折吧……?

真是绝了,今天也是这么多桃色方面的新闻。

等等,我买的是这个市的日报吧……?怎么就这一个市的范围里还能天天稳定产出这种新闻的。

唉……人杰地灵啊。

……………………

虽说夏生也觉得这个世界的报纸槽点很多,但由于读起来很乐,在没有手机的现在,每日的报纸成了夏生唯一的快乐源泉。

但就在夏生还没读两页时,一阵略显尖锐的人声打搅了夏生。

“呀,夏神夫,看来今天小雀斑放过你了?”

阿月贱兮兮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出现,夏生无奈放下报纸,望向身边肉嘟嘟的少女。

“是啊,真是巧呢,有时我也需要些自己的时间不是吗?”夏生话中有话。

“哎——这样嘛,理解理解,换我天天被小雀斑那家伙缠着的话,烦都该烦死了,亏夏神夫还忍了那么久,真是辛苦夏神夫了~”

阿月一面笑眯眯地说着一边自顾自坐在了夏生身边,从她傻傻的笑容里,夏生一时看不出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没听懂自己的意思。

“嘛啊……”夏生无奈收起报纸,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自己没有安静看报纸的机会了。

“哦哦~那是报纸吗?夏神夫真是复古呢~呼呼呼,真可谓是知书达理啊,也就是说夏生是知性型的男人喽~”

“是是是,知性型……”夏生敷衍地回答着。

说到这阿月突然停顿了一会,随后她突然神秘兮兮地说道。

“呐……我听说知性型的男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哪方面的需求还是很旺盛的,如,如果有需求的话,完全可以找我哦?不,倒不如说请求夏神夫你下次有需求一定要找我啊,实在不行捎上我一起,我就很满意了,那个,我很厉害的,我,我的下面也很紧的……啊,如果夏神夫你想主动的话,也可以哦,完全不在乎我的任何感受,狠狠地插进来然后射进来就可以了……也不能什么便宜都让小雀斑占了嘛,我肯定比她更能满足你哦……?”

脑内想起那时夏生‘香艳’的肉体,阿月脑内渐渐被桃色所侵染,嘴中的吐息也带起微妙的湿热感。

但无奈经历了好几天各类痴女轮番性骚扰轰炸的夏生早已心如铁石,不会再因一个半大丫头肆无忌惮的怪话便乱了心神。

“……我和小雀斑不是那种关系,她这几天只是负责照顾我罢了,而且可能让你失望了,我没什么乱七八糟的需求。”

“哎……哎,这样啊……可惜了,那我能问问,夏神夫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吗?”

见小黄书里看见的设定并没有投射到现实,失意的阿月转而问道。

“身材苗条的。”

“咕!?”

没想到第一个要求便把自己排除在了外面,阿月当即便沮丧地低下头。

哎……看来我以后注定是不受宠的那位妻子啊,咕咕……长得胖怎么了,长得胖就注定不受欢迎吗……

不行,我不接受!果然还是要好好减肥!

说起来夏神夫喜欢的那个老太婆就是银发,这么看我也是银发啊!

我还这么年轻,如果我瘦下来,那不是爆杀那个老太婆啊!

“身,身材苗条……?夏神夫,说的是我吗?嘿嘿……”就在二人沉默之时,一声软糯的声音见缝插针地插入二人间的对话。

一双小手探出,小心地抓住了夏生前面的长椅,随后半个戴着修女头巾的小脑袋从长椅后缓缓探了出来,小松鼠般的黑色眸子期待的盯着夏生。

夏生认出了她,她就是之前问自己是不是恋老癖的那位少女,啊,不……幼女。

夏生看着她还带着些婴儿肥的脸,心中有些无语,但尊老爱幼的他还是下意识放缓了语调,以哄小孩般的温柔语气道。

“是啊,小家伙,你确实是又苗条又可爱,但是抱歉哦,我喜欢稍微成熟些的,如果你再大个二十岁,说不定我会爱上你呢。”

说完,夏生抬手捏了捏那闷闷不乐的可爱脸蛋。

“唔唔……生不逢时啊。”幼女看上去有些不甘心。

这时,又一位不速之客突然闯入了对话。

“哦哦!气质又成熟,身材又苗条,那不是说的我吗!?”

随着豪爽的女声,一双手从夏生身后探出突然抱住了他,夏生心里一惊。

“啊啊……你,你是。”

“喂喂喂,张阿姨,下午的饭已经做完了吗?”一旁已经出局的阿月见又有人入局,酸溜溜道。

“呼呼~有什么关系嘛……比起做饭还是跟我们的神夫聊天更重要啊?”

那位张阿姨左手撩着夏生的脸,一面感受着肌肤相亲的满足感一面调整着位置,突然间,一个轻吻便落在了夏生侧脸。

“呼呼~真甜啊。”

“唔!?等等等等,你干嘛啊?”

“嘿,我们的小神夫还真见外啊~明明都是半个夫妻了,还不准亲热亲热吗?早点习惯会比较好哦……”

一边说着,她的手也渐渐向下,向着夏生衣服内探去。

夏生见状心中大骇,他连忙尝试挣脱怀抱,但没想到这阿姨抱得还挺紧的,夏生的几下挣扎即便已用上了八分力,但也没有半分脱开的迹象。

“哎!?你,你怎么抢先啊!?”

阿月见夏生被别人亲,心中酸意更盛。

“这就是大人的交往方式,学好了,小屁孩~”

张阿姨一面轻松压制着夏生,一面笑嘻嘻回答道。

不过说是阿姨,但她那挺拔的身姿与爽朗的相貌其实更像是个女大学生,只不过在这间住着一群小丫头的教堂里显得她像个孩子王。

或许是因为在厨房工作,她的身上泛着浓浓的汗味,那气味闻上去除了浓浓的荷尔蒙气息,还隐约间掺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淫臭。

“唔唔唔,你都抢先了……那我不管,我也要!”

说罢阿月迅雷不及掩耳间便靠近夏生亲了一口。

“不是,冷静点啊!”

脸侧又是一湿,夏生此时就是真的铁石心肠也得开始慌了,说到底夏生只是勉强能对那些言语类的性骚扰做到充耳不闻罢了,但一旦真的上手,他依旧是那个害羞敏感的社恐。

“哎!你们都亲了,那,那我也要亲亲!”阿月此举看急了长椅对面的幼女。

幼女连忙起身,一路小跑来到夏生身边,垫着脚长长地在夏生侧脸亲了一口。

“mu————a!”

而这边越来越大的动静又吸引来了几位路过的修女。

“哈!?这边干什么呢!”

“臭妹妹聚众淫乱被我逮到了!开淫趴为什么不带我!”

“干什么干什么!还没到诸圣日呢!”

“喂喂,冷静一点啊你们!”

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局面隐隐有失控的迹象,夏生这才怀念起小雀斑。

平常她总与自己形影不离,这种事全身她帮自己挡了出去,结果到头来自己还嫌她烦,这下稍微尝试摆脱她便自食其果了。

这何尝不是与那位不听母亲的话离家出走,最后惨遭轮奸的少年异曲同工呢?

夏生突然这样觉得。

最终夏生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加上了“我要去上厕所了!不要跟过来!”这个终极理由才得以从女人堆里脱身。

其他人面对这理由自然是无奈地作鸟兽散了。

而唯独阿月,她看着夏生离去的背影,不易察觉地咽了口唾沫。

见夏生走远了,少女微微一笑,饶有兴趣地跟在了夏生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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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生蹲在厕所隔间,他百无聊赖地借着并不明亮的灯光读着报纸,虽然没有便意,但夏生觉得都蹲厕所里了,还穿着裤子也是挺奇怪的,所以他没什么戒心地光着屁股。

虽然表面上看着报纸,但夏生此时的心思并不在报纸上。

说起来等逃出去后,我应该去干什么呢?

身上一分钱没有,不还是只有继续流浪的份吗……唉,这神夫试用期也没个工资啥的,这么看来真是黑心老板啊。

明明小雀斑她们每个月都还有一千多的工资呢……神夫到后面变成肉便器可能就更没有工资了,我当时还那样像个白痴一样抢着做肉便器,真是……想想都丢人啊。

“吱——呀”

这时。隔壁隔间门被突然打开,墙壁那头传来一阵躁动声,夏生心里一紧,他脑内下意识记起了前几天自己在这被人偷拍的事。

但还好隔壁的躁动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没了动静,夏生见状这才松了口气。

嘿……我有些太精神过敏了吧……这几天也是的,都怪那群家伙,搞得人疑神疑鬼的。

好了,也该出……噫!?

“噫!?”

下体睾丸处突然传来一阵的抚摸感,受惊的夏生突然发出一声怪叫,他连忙低头看去,只见一只手迅速收回,随后隔壁传来开门声与一阵手忙脚乱的脚步声。

夏生连忙想要起身,但蹲久了突然起身的下场就是眼前突然一黑,夏生脚步一滑,险些坐在便器上。

“咕!?谁,谁啊!”

而待他穿上裤子,调整好姿态再追出,而那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又,又是那家伙……!”

这次夏生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家伙的袖子,那宽松的款式与黑白配色分明就是修女装。

一阵屈辱感满满爬上心头,夏生一咬牙,这次他决定不再忍下去。

可恶,是可忍孰不可忍!反正我要离职了,去他妈的人际关系吧!

“哼……!”

一边这样想着,夏生一边转头走向了叶神官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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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这样么……”叶凌摸着下巴,安静地听完了夏生的讲述。

夏生红着脸侧过头去,没想到想要将自己是如何被性骚扰的事完整叙述出来是这么羞耻。

“对……就是如此,老实说,我对这些很困扰,如果再这样下去或许我只能选择报警了,所以……”

“好,既然是我们自己人,那我出门问问看吧。”

叶凌起身拍了拍夏生的肩膀,随后便径直离开了。

“唉?”

夏生没想到这次叶神官的行动这么迅速,但他转念一想,自己想要的不就是这种效果吗?

这房间顿时只剩下夏生一人,夏生这才有时间仔细端详一下这房间。

让夏生没想到的是,叶神官的房间也没比自己的好上多少,不管内里的装潢还是房间大小都几乎与其他人的别无二致,唯一特别的也只有桌旁放着的几瓶还没喝完的自酿葡萄酒了。

叶神官好这口吗……?

唔嗯,自酿自饮啊,怎么说呢,很符合我对中年人的刻板印象呢……

他起身来到窗边向下俯瞰,小教堂顿时尽收眼底,这段时间天气古怪得很,刚刚还是阳光普照,这还没过多久便又挂起了寒风,天边的乌云滚滚而来,俨然一副要下雨的势头。

“哈啊……”夏生搓了搓手,呼出一口白气。

“看来走的时候得穿暖点,不然出去没两天就得冻死……啊。”

夏生注意到,楼下小院中里,小雀斑正急急忙忙地将那些种着不知名花草的盆栽移到屋檐下,或许是害怕突然降下的雨水让她的努力付之东流吧。

“哎,小……”

夏生刚抬起手想跟她打个照顾,却见走下楼的叶神官突然拉住小雀斑问了些什么。

小雀斑听见叶神官说的话似乎有些纠结,但最后她还是跟叶神官说了几句话。

随后叶神官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头朝着教堂的宿舍楼的方向去了。

“嗯……?似乎是有头绪了?”夏生摸着下巴。

见小雀斑又收拾起那些盆栽,夏生抬头看了眼越来越阴沉的天空,顿时也没了再打扰她的心思。

又是一阵冷风直吹到脸上,夏生身体随之一阵哆嗦,他哈了口气,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这鬼天……唔?”

啪!

就在进入房间时,夏生不小心踢倒了一个放在沙发旁的快递纸盒。

他蹲下了身本能性地想尽快将东西收回去,但纸盒的内容物却让他为之一楞。

那是一个铁质的手铐,只不过还包在塑料袋里,暂时是没开封的状态。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纯黑的皮眼罩与一个夏生不知该怎么形容的东西。

那玩意的结构由一个颈圈与两条用铁链延展而出的手环组成,两个手环之间还连着一条同样的铁链,三者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形状。

用以连接的铁链并不长,堪堪三十厘米左右,如果让人戴在身上双手的行动肯定极其不便。

有些像是夏生在古装片里看见的枷项,但又不像枷项那样能将人手部的动作完全框死。

这些东西若只有单单一个手铐,夏生还能解释说是或许是教会里的什么工作会用到。

但这三样东西加在一起,不管怎么看,夏生心中都只能得到情趣用品这一个答案。

“这……叶神官还有这个爱好么……哈,哈哈,也很符合我对中年人的刻板印象……么?”

自从知道自己进来是做肉便器后,那个圣洁如天使般的伟人叶神官便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也有自己的私心,但人还是很不错,更世俗也更真实的叶神官。

只不过这次过后,叶神官的形象可能就更下一层楼了……

夏生将手铐拿起惦了惦,重量并不轻,看上去完全不是那种校门口或奇怪小店里能买到的玩具。

……她是要对谁用这玩意呢?

叶神官结婚了吗?好像没听说她有什么情感绯闻啊。

…………不会是。

想到这个问题,夏生后背发凉,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啪!”

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打断了夏生的思绪,那声音听上去就像是鸡毛掸子飞速地落了在什么身上。

“……唔啊!”

随着破空声的落下,一阵尖锐的悲鸣应声而起。

夏生只觉得那声音很耳熟,这分明就是那个流氓的声音,但似乎除此之外,自己方才也才听过声音。

这时,又响起一阵叫骂声。

“小小年纪不学好!我可不记得教会有教你做这种龌龊事!”

啪!

“唔!别,别打了,叶神官!”

随着话音落下,又是一阵破空声,而那悲鸣也紧随其后。

三段声音听着就像是从走廊的不远处响起的,夏生意识到叶神官已经快回来了。

见状,他连忙将手铐以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回盒中,然后快步回到叶神官离开时自己在的位置正襟危坐。

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这几日骚扰自己的凶手,夏生心中莫名传来一丝丝期待与复仇的快感。

而很快,一个白花花的人被啪地从门外扔了进来。

“哎?”

没错,是一个白花花的人,见到这超出他常识的场景,夏生的脑袋当即就是一懵。

只见眼前的少女泪汪汪的趴坐在地上,不着片丝的丰满肉体之上挂着几道显眼的红色鞭痕,少女身上无论是微微内陷的乳头还是私处稀疏的阴毛都一览无余。

“啊……夏,夏神夫。”阿月见了夏生,有些磕磕巴巴地说道。

“啊,额,是,是阿月吗?”

直到她开了口,夏生才认出了眼前的少女,明明自己不久前还和她聊过天,但却一时没认出来她。

毕竟她的造型太过非日常,也太过于有冲击性了。

少女那散乱的银发垂下,看上去又狼狈又可怜,她见了夏生,顿时便涨红了脸,她连忙坐起身,抬起左手下意识地遮起胸部,似乎是想要在喜欢的人面前暴露自己最后的尊严。

看着夏生,她嘴巴张张合合地似乎是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没待她将话说出口,紧随其后入门的叶神官便一脚将她踹倒在了地上。

“……唔啊!?”

“给我跪好!还趴地上干什么呢!?”

一声严厉的怒喝不仅是让阿月吓得马上转为了跪姿,更是把夏生的身子吓得一激灵。

他顿时端端正正地坐在板凳上一动不敢动,看着眼前眉头紧皱,穿着西装裤,挽起衬衫袖口,手上还拿着一长根竹鞭的叶神官,夏生默默咽了口唾沫。

她那既视感满满的配置顿时让夏生脑内不自觉地回想起了小学时的那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啪!啪!啪!

“唔,啊啊啊啊!!”

叶神官没有跟阿月废话什么,她抬起手,又是几鞭落在了少女的背上,随着一声声痛呼,少女的眼泪当即流了下来。

“跪我干嘛!?跪夏神夫啊!没点机灵劲!”说着叶神官又是一脚踹到少女背上。

阿月直接被踹趴了下去,她发出一声闷哼,不敢有一丝怠慢,马上调整好了跪姿,转向了夏生的方向。

窗外一股凌冽的寒风吹入,似乎正是暴雨的前兆,少女一面咬着嘴唇一面流着眼泪,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寒风,少女的身体正不住地颤抖着。

“啊,不不不……这实在是……”见阿月跪在自己跟前,夏生连忙摆手道。

而老实说,在夏生看见阿月光着身子被扔进了的那一刻,他的气就已经消了,而之后的那些举动,更是让夏生心中产生一阵阵难耐的罪恶感。

他想象中的惩罚方式其实就是跟自己道个歉,了不起自己再假装要报警吓唬吓唬对方就可以完事了。

但事到如今看着眼前光着身子的少女,夏生意识到事态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向夏神夫道歉。”叶凌抱着胸,冷冷道。

“对,对不起……”

啪!

“唔!?”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鞭子落到少女背上,少女吃疼瞬间弓起身子,那已红痕交错惨不忍睹的背部又添一道新伤。

“大声点,没吃饭是不是!?”

“对,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对夏神夫做那些事……对不起……”少女一面掩着面哭泣着,一面拼命道歉。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有多严重,送警察局里轻轻松松就能判你几十年,你信不信!”

见阿月开始哭泣,叶凌皱着眉头一巴掌甩出。

啪地一声,巴掌重重地甩到了少女脸上,少女下意识发出一声痛呼,随之她的脸也是当即便红肿起来。

“……唔!?我,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坐牢!……对不起!呜呜……对不起,对不起,呜呜……”

不知是因为叶神官的耳光还是可能坐牢的消息,阿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歉与哭泣一下更加激烈了。

看到这,夏生更加坐立难安。

即便是作为受害人,夏生也觉得似乎有些过了。

或许自己确实是有些怜香惜玉,或者说有些圣母了,但毕竟对面的少女还年轻,年轻不就是这样吗?谁能不犯错呢。

况且这错误嘛……在夏生看来其实也是说小不小,但说大似乎也不大的那种。

就为这点事就把眼前的少女关进去,一关几十年的这个选项夏生更是想都没想。

“啊,好,好了,就这样吧,我原谅你了,再打下去着凉就不好了……”

夏生脱下外套,随后蹲到阿月面前,用外套盖住了少女满是红痕与脚印的背部。

叶凌见此场景挑了挑眉头,但嘴上依然不留情道。

“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可从来没教过你这种龌龊事,真是下流胚子!”

说着,叶凌空甩了一下竹鞭,发出一阵让人心惊胆战的破空声。

“噫!?”

听见破空声,少女身体条件反射般地一哆嗦,随后下意识地朝着夏生怀里躲了躲。

夏生见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看着那将头埋在自己胸前,就如受惊的小鹿般的少女,夏生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道。

“答应我以后不再做这种事了,好吗?答应了我就原谅你。”

“嗯,嗯嗯!我,我以后肯定不会再那样了……!”少女闻言顿时如小鸡啄米般点起头。

阿月顺着夏生给出的台阶走了下去,夏生抬起手怀着几分关心与几分歉意揉了揉少女的脑袋。

唉……这事整的。

“……这样就行了?要不夏神夫你也抽她两鞭子,这个年龄的孩子不打不记性的,你也来两鞭子,就当出出气。”

说着,叶凌就要把竹鞭塞入夏生手里,夏生自然是不敢接,他连忙站起身。

“啊,哈哈,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去忏悔室工作了,至于她,额……我已经原谅她了,让她回去休息吧。”

看着少女怯生生的眼神,夏生实在狠不下心再继续折磨她,他说完便转头,如同逃一般离开了房间。

看着夏生离开的方向,叶凌的眉头缓解开来,她转而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阿月。

“还跪着干嘛呢,起来吧。”

“啊,嗯……”阿月闻言连忙起身。

少女依旧颤抖着,她紧紧抓着夏生的神夫外套,身上的痛苦让她站都有些站不稳,但她也实在不敢违抗叶凌的话,只得在原地尽力地站着。

叶凌眼神一软,转头从储物柜里拿出一盒药膏,将它递到阿月手里。

“回去自己涂涂,今天下午就别去工作了,庆幸夏神夫是个善人吧,如果他气头不消坚持报警的话,几十年不是开玩笑的。”

说着,她又拿出一双棉拖鞋替阿月穿上,看着自己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养女,她叹了口气。

“你说你急个什么呢?过两天到诸圣日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做那些你想做的事了吗。”

“唔……”

少女闻言没做出什么大反应,只是怯怯地回应着。

——————————

“那个,神夫先生,你,你喜欢的是怎样的女人呢?……啊,神夫先生?你有在听吗?”

“啊,嗯啊,你说什么来着?”

“……我问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啦。”

“……我不喜欢女人,我喜欢男人,我们还是继续忏悔的话题吧。”

“咕……!”

………………

夏生坐在小隔间里,心不在焉地对付着那群冲着自己来的女人们的骚扰。

他的脑内,还不停回荡着阿月的尖叫以及她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惨状。

或许我加入集体生活真的不是个好主意吧……

夏生经过几日集体生活由衷地这样觉得,如果对自己性骚扰的女性只有那么几个,那夏生还能觉得是别人的问题。

但在这种几乎人人都对自己性骚扰的情况下,夏生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些什么。

这个世界的女人堆里突然出现一个男人,反转过来其实就是一群饥渴的男人堆里突然多了个女人,这样能稳定下去才是有鬼。

在这种集体里生活久了自己肯定得发疯,更别谈自己其实是做肉便器的了。

唉……下次不这么轻率了……

这时,对面的门打开,下一个人进入到了忏悔室中。

“阿拉阿拉,外面的雨下得可真大,神夫先生今天也是坚持在工作呢~真勤奋啊。”

“啊,雪时小姐。”

见总算来了个能正经聊两句的人,夏生的心稍微昂扬了些,但想到自己要拒绝她的提案,他的心中又是一沉。

雪时抬手敲了敲玻璃窗。

“让阿姨看看你怎样……?”

夏生犹豫了片刻,手都已经抬起了一半,但最后还是没有开窗。

“抱歉,今天有点……”夏生婉拒了她的请求。

最终夏生还是决定就在今天斩断与她的关系,若是开了窗,被她那妖异的漂亮眸子盯着,再闻一闻她身上的花香味,夏生没有百分百的信心拒绝她的提案。

“……怎么了?今天不高兴?……阿姨的提议你考虑得如何?”

话说出口,二人间突然泛起一阵尴尬的沉默。

雪时心里一紧,本来今天已经自信满满地做好将夏生接出来的准备了,但看夏生这反应,似乎情况有些在自己的掌控外。

“抱歉,我想再做打算。”夏生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提案,“……哈,再做打算?……事到如今?呵,叶凌那家伙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难道你真的要留在这做肉便器?”

“啊……不,我也不打算留在这……”

“……怎么,这么快就和别人搭上线了?不喜欢阿姨了?”

“啊,不,没有,我只是……”夏生听见这话,心中对雪时残留的爱恋心被牵动,他还是马上下意识反驳。

而久经世故的雪时一见夏生是这反应就大概猜到了他的真实想法。

“真的假的,你打算一个人逃跑……?”

“啊,嗯……”夏生见自己的想法被猜透,一下也就没了伪装的欲望。

雪时听见他的回答不禁扶起额头。

“你……你是不是白痴啊?又要回去流浪吗?本来就是走投无路来做神夫的,难道你觉得现在自己又跑了就有出路了?况且,男孩子一个人在外面流浪是很危险的,你不明白吗……?你没遇见几个大老娘们直接把你摁地上干了,那是你运气好,那是你祖上给你积福了,但谁也无法确定自己一直有这样的好运气不是吗……?唉……我劝你聪明点,又不是没那资本,多依赖下其他人难道不好吗?”

雪时兴许是老年人脾气上来了,用教育后辈的语气对着夏生唠叨起来。

“说说吧……?怎么想的,这的隔音很好,不用担心计划被外人听见。”

“啊……嗯,我,没什么计划。”

“呵,就硬跑啊?……年轻人就是这样啊,说风就是雨,脑子一热就什么白痴决定都做得出来……也不考虑考虑出去后的事。”

夏生低着头,自己明白她的话句句属实。

毕竟不久前,自己还在担心这天气自己继续去流浪会不会冻死的问题,逃出去后夏生不敢肯定自己能过得多好。

况且他也明白了那些女人们知道了自己的真面目会对自己作何反应。

即便是明知道自己被教会的人保护着的情况下,每天都能找到几个以身犯险,即便抱着被痛殴的风险也要给自己来个深刻印象的痴女。

如果自己是孤家寡人,身份一旦暴露,几个大老娘们直接把人摁地上干了这个形容,夏生觉得并不夸张。

“唉……这样吧,小弟弟你不是想今天跑对吧……?”

夏生闻言沉默不语,雪时也明白他的意思。

“就明天上午吧,明天上午我还会来一次,如果信任阿姨的话,就明天上午再最后来见阿姨一次吧,到时候我会给你逃跑用得上的东西。”

雪时轻声说着,同时,心中也开始筹划最后一个计划。

如果这次再打动不了夏生,那真就只能说明自己与这美男有缘无分了。

“……嗯,我会来的。”

“阿姨有你这句话就放心了。”

说完,雪时咬牙摸了摸怀中存着自己棺材板的存折,起身离开了房间。

——————————

下了班,夏生离开隔间,他伸了个懒腰打算回房间。

而一拐角,他便首先看见了蹲在角落等自己的阿月,她这时正穿着宽大的睡衣,也许是背上的伤口还在疼,少女的身体依旧在不住地颤抖,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死死抱着怀里的黑色外套,像是那外套能缓解疼痛般。

看见夏生,她眼前一亮,连忙起身小跑到夏生身边。

“阿月……身体还好吗?”夏生见她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打了个招呼。

而阿月听见夏生的话也是脸一红。

“还好啦……哈哈,其实我很耐打的,稍微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了。”阿月抬起双臂倔强地说着,但不管怎么看似乎都有些嘴硬的意思在里面。

“啊,那个,谢谢你的外套……!”

说着,阿月将怀里的外套还给夏生。

“啊,这样啊,辛苦了,其实叫我去拿也是可以的……早点回去休息吧,多多休息伤口才能好得快。”

说完夏生便准备离开,但阿月见状却一迈步挡住了夏生的去路。

“……嗯,是还有什么事不成……?”夏生疑惑道。

阿月闻言就杵在原地,又不开口又没有走的意思,看上去似乎有些犹豫,但很快她身上伤口隐隐的刺痛感袭来,她一咬牙,最终还是选择了开口。

“就是……那个,小雀斑也干了!她其实最近每天都偷偷睡在夏神夫你的床底……!”

小雀斑……你不仁也不怪我不义了!去她的姐妹情谊吧!我不好你也别想好!

就如阿月预料的,当她的话说出口,夏生的表情瞬间凝固了,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卧榻之下竟然还有她人安睡。

“啊,哈?真,真的……小雀斑?她怎么会……”

夏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这几天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床底还有个人。

但想到自己之前晚宴那天给小雀斑的钥匙,似乎这一切又确实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

“真的!不信的话,今天晚上睡前夏神夫你就突击检查一下床底!”

“啊,好吧……我会检查的。”夏生揉着太阳穴,有些无奈地回道。

不管这么说,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的话。

夏生实在是无法想象那个笑容一脸纯洁,还老是在自己身边尝试保护自己的少女竟然也是这么个变态,而且还藏得比一般人更深。

阿月见夏生纠结的样子,她想起自己即便那样对他,他还是原谅了自己的事,心底也有些不好意思。

“还,还有……谢谢你原谅我,夏神夫……”

夏生闻言抬起手,微微用力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少女见状也没抵触,心底反而有种与喜欢的人成功拉进了关系的庆幸感。

“好了,回去休息吧,你看你都冷成这样了。”

“啊,嗯。”阿月低着头,小脸涨的通红。

见她这副模样,夏生笑了笑,先行离开了。

——————————

今晚的雨下得很大。

洗完澡的夏生躺在床上看着报纸,淅淅沥沥的雨声传入他的耳中,这本该是他一天最为悠闲的时光,但今天的他却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今晚发生的事与之前别无二致,晚上和小雀斑聊了会天,然后自己去洗澡,出来后小雀斑便已不见踪影。

夏生有些烦躁,一想到自己床底可能还有个人,自己便完全无法将心思放在手中的报纸上。

夏生也明白不能听信阿月的一面之词,明明自己一弯腰就可以验证话的真伪。

但他却有些不敢去面对现实,夏生不知道如果过一会真的见了小雀斑自己该作何反应。

是暴怒地甩她一巴掌,还是直接报警将她带走……?

似乎怎样都不合适。

夏生看了眼窗外的后围墙,由于今晚下雨,外面没有游荡的修女,如果不顾忌天气的话,这其实是个很好的逃跑时机。

但如果自己现在从房间里搬东西出去垫脚翻墙,若小雀斑真的在,她绝对会有所察觉,她不可能傻傻地看着自己逃走。

说到底,她还是教堂那边的人。

“唉。”

念已至此,夏生叹了口气。

希望你不在吧……小雀斑。

夏生到床边弯下了腰。

“啊……”

尽管夏生那样祈祷着,但入眼的第一幕便是蜷缩在墙边,脸上泛着微光,正无所事事玩手机的小雀斑。

“啊,夏,夏生……”

看见夏生,她也是明显一楞。

二人间突然泛起一阵诡异的沉默。

“……先出来吧。”沉默了片刻,夏生淡淡道。

他没做出什么大的反应,毕竟这一幕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而处置小雀斑的方式,就在看见小雀斑的瞬间,他便已经想好。

“哦……”小雀斑声音怯怯的。

明明自己的手脚很利索,但爬出来时,小雀斑还是感觉举步维艰。

夏生怎么发现的……?

是我在下面弄出了什么动静吗?还是那个的时候太大声了……?

还是……啊,对,是阿月吧……

毕竟我告了她的密,她反过来也告了我的吗?

…………也正常呢,她是那样的人没错。

最重要的是……夏生他会怎么看这样的我?

我……

小雀斑起身乖巧的立在夏生面前,也许是因为睡地板不算舒服,所以她身上衣服穿得很厚,就像是个大睡袋般。

最外面那就原本松松垮垮的修女服,在其中一大堆衣服的填装下也显得满满当当,看上去分外滑稽。

她低着头,不敢对上夏生的眼睛。

而夏生也沉默不语地看着面前如做错事的幼犬般的少女。

咕……毕竟我确实做了这些事啊,做事得敢作敢当。

不管是夏生要如何惩罚我,我都……

虽然小雀斑心里这样想着,但是等夏生真的抬起手,她的身体还是下意识一缩。

“夏生……”

但他的手却不似想象那般重重扇在自己的脸上,而是轻柔地落在了自己头上。

“睡在地板上不冷吗?”

“啊,嗯……”小雀斑听了夏生的话有些懵懵的。

“那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夏生便将手收回,重新躺回床上看起报纸。

“嗯,好,好的……?”

小雀斑心中一阵茫然,但毕竟是夏生都这么说了,她没有理由不遵从。

小雀斑从床底拿出雨伞,有些僵硬地走到房间门口。

“那……那个,夏生……我。”

“没事,不要想那么多。”小雀斑的话没说完,夏生便笑着将其打断。

“啊,嗯……”说罢,小雀斑便离开了房间。

…………………………

回到房间的小雀斑如释重负,但她却完全搞不懂夏生的这份宽容是为何。

她躺回自己那张好几天没躺过的床,抱着柔软的被子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棉絮香气让她紧绷的心放松了下来。

看着纯白的天花板,刚才的事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夏生这个人。

该说不说,夏生的人确实有些怪怪的,有时候像是脑子里缺了根弦,但相对的却很漂亮,很温柔,他身上有种很奇妙的魅力,让人无时无刻不想待在他的身边。

他明明很苦恼那些骚扰他的人,但却放过了比那些人更过分的自己。

到底是为什么呢……?

小雀斑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睡在地板上不冷吗?’

夏生的话回荡在耳边,头顶被夏生摸过的位置依旧有些发烫。

真是白痴啊……明明被人伤害了却还那么温柔,这样的人……

如果没有人保护的话……

小雀斑想着想着,她的脸上开始发烫,双手也不自觉地将被子抱得更紧。

………………………………

“哈啊……终于轻松了。”

送走了小雀斑,夏生也是如释重负。

现在逃跑的话,大概率就没人能发现自己了。

他回忆起小雀斑被逮出来时那张委屈巴巴的脸,当时一见到那张脸,他的脑内莫名联想起上学时被叫到老师办公室,那个同样委屈巴巴的自己。

其实即便不报警,最好的方式也是将她交给叶神官,让叶神官给她个教训。

但看过叶神官那重量级的惩罚方式,想到同样的事还要在小雀斑身上再上演一次,夏生便有些于心不忍了。

阿月那丫头那么壮实都被抽成这样,那换了小雀斑不得被抽死啊……

“哈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夏生抬手关上了灯,低声自言自语着。

夏生的计划是明天见完雪时小姐,看看她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后就可以逃跑了。

这都最后一天了,夏生便想要包容一些。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份过分的包容对于小雀斑而言,却被逆转了过来,自己一厢情愿的善意俨然已变成了包裹住她的毒。

————————————

【距离诸圣日还有两天】

“呀,夏神夫,真是难得呢,今天有功夫来食堂吃饭吗?”

叶凌微笑着坐到夏生对面,早上的她还并未穿上那件厚重的神官服,她依然穿着那套如教师般的衬衫西装裤,领口微微敞开,透露出她细腻的颈部线条,给人一种温婉而不失大方的美感。

但夏生一见她那副样子,就想起了她昨天鞭打阿月时那番严厉模样,每每想到这场景,夏生心里都免不了一阵心惊肉跳。

“嘛,哈哈,我的腿伤差不多痊愈了嘛,还是应该多走动走动。”

其实主要原因是今天早上小雀斑没有来给自己送饭,毕竟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想来小雀斑肯定是有些不好意思。

夏生也能理解,不过早饭该吃还是要吃的,所以今天早上他便自己来到了这小食堂。

“嗯……看来今天胃口不错?”

看着夏生桌上的大碗蛋炒饭和几根油条,叶神官挑了挑眉。

夏生一时有些尴尬,他的计划是中午趁着其他人聚集在食堂吃饭时,自己便翻墙逃跑。

逃跑后身无分文的自己想再吃顿饱饭,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所以今天早上自然要多吃一点。

“哈,哈哈,这是叶神官的手艺好嘛……我忍不住就会多吃一些。”

“呼呼,这样吗?夏神夫能喜欢是最好,男人确实应该多吃一些呢,身子骨壮一些男人也会受欢迎一些呢~”

“啊……嗯,是这样么?”夏生端着碗一面加速往嘴里扒饭,一面回答着。

毕竟中午就要逃跑了,面对着对自己有恩的叶凌,夏生总是会不自觉地产生些许罪恶感。

“就是说哦……夏神夫在教徒里很有人气哦。”

“唉,啊,这样啊。”

“就是说啊,有人气到让我有些害怕夏神夫被人拐跑呢……呐,夏神夫不会被那些花言巧语骗走吧?”

叶凌话锋一转,原本温婉盯着夏生的眼睛也突然凝住,转而变成一副审视的模样。

“额,啊,我……”夏生停下了扒饭的手,顿时有些无言以对。

‘哈哈,说什么啦,叶神官毕竟对我有恩呢,我怎么会被其他人骗走呢。’

明明只要说些漂亮话就可以完美通过这关,但夏生嗓子眼就像是被堵住了,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些话说出口。

二人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但就在夏生沉默时,叶神官却是先开口了。

“哈哈,真的是,我说什么呢……果然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会怕寂寞吗?别将这些话放在心上,快吃饭吧。”

“啊,哈哈,这样啊……”夏生尬笑了两声,继续扒起饭。

期间,叶神官似乎也没其他事,所以就一直坐在桌子对面看着夏生吃饭。

即便夏生开口表示有些建议,叶神官也只是幽幽表示,‘喜欢看夏神夫你大口吃饭的样子’。

对于这老妈子一般的理由,夏生勉强可以接受,但她那眼神,夏生却隐隐感觉并不似她说的那么纯粹。

最终,这顿饭在窒息的气氛里结束了。

夏生飞速洗完碗筷就转过头迫不及待地准备离开。

“呐,夏神夫。”

这时,许久没开口的叶凌却突然开口叫住了夏生。

夏生一激灵,僵硬地转过头。

“怎,怎么了?”

叶凌什么都没说,她只是直勾勾地与夏生对视着。

夏生暗暗心惊,恰好是在自己准备逃跑的早上遇到这些事,他流着冷汗,不免有些魂不守舍。

这时,叶凌歪了歪头,对着夏生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工作顺利。”

“啊……嗯。”听完叶凌的话,夏生不免有些莫名其妙。

他连忙转过头,快步离开了这个让人不快的地方。

夏生身后,叶凌抬起手轻抚着自己的下巴,她微微眯起眼睛,紧盯着自己猎物离开的背影。

——————————

“那,那个,神夫先生,我晚上老是睡不着,下面总是湿湿痒痒的,这个时候我应该干什么好……?”

“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或者去你妈妈旁边睡吧,这样就不会痒了……”

…………………………

坐在忏悔室里的夏生依旧是百无聊赖地敷衍着工作,都最后一早上了,他只是一边养精蓄锐等待中午的逃跑,一边消磨着时间等待雪时小姐的到来。

“唔,嗯嗯……”

夏生活动活动了肩膀。

不知为何,昨天晚上自己赶走小雀斑后依然没有睡得多好。

早上起来床上还有些粘哒哒的。

而这时,门打开了,一句清脆却略显消沉与别扭的女声传了过来。

“神夫先生,我犯了贪婪之罪……”

那声音很年轻,听上去还是位少女,但也许是因为感冒之类的原因,她的声音有些异样的低沉。

夏生眉头一挑,自己坐了几天忏悔室,终于遇见了一个色欲之外的罪。

就这今天经历下来,他差点就以为这个世界没有八宗罪,只有一宗罪了。

“继续说吧,羔羊啊。”

夏生打起了精神,或许自己有能力为眼前之人解决一下烦恼,实在不行让她心里舒服点也是可以的。

“就是……那个,我……啊,明明终于到这了,我却不知道怎么将这件事说出口。”

“没事,放松点,在这你有充足的时间组织语言。”

为了不让对面的少女感到压力,夏生尽量让声线放得轻缓平和些。

“嗯,谢谢你,神夫先生……”说完,少女停顿了片刻。

“………我出生在一个大家庭里,与一大群姐妹生活在一起,从小母亲便教育我做人应该无私,贪婪乃是大罪,之前我也一直将这句话奉为真理……但。”

“真的,什么东西都应该分享吗……?就是……额,前不久的一天,妈妈她带回来一只狗,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便喜欢它,而它也很,嗯……很亲人,几乎没用几天,我两就成了朋友……但后来我才知道,它是一条肉犬,妈妈买它回来只是为了吃肉罢了,每天和它玩耍时,当他盯着我,我都感觉我背叛了他,所以现在……我想要帮帮他,可是如果我帮助了他的话,姐妹们就都会饿肚子……但如果看着他被吃掉,我又于心不忍……所以,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少女磕磕巴巴地讲述着。

“唔,是这样吗。”

夏生低着头思索着,不得不说,这个少女与肉犬的故事也牵动他内心的一些柔软的地方。

“唉……”夏生小声叹了口气。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问题啊……

所以才说君子远庖厨啊,这种事虽说习惯就好了,但是吃掉自己的‘朋友’,对一个少女来说未免太残忍了……

说起来我小时候也和妈妈买回来的小鸡产生了些感情来着。

还放在三楼养了好久,不过后来还是被吃了就是……

“我明白你的感受,你这不是自私,你这是富有同理心的表现,主也会祝福你的,但至于放不放走它的问题嘛……老实说,我无法给出一个绝对正确的答案,也许你应该听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如果不放走它,你与你的姐妹们可以饱餐一顿,虽然你没有保住你的那位朋友,但是……”

夏生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道。

“但你至少保住了你与姐妹们的关系,这也是弥足珍贵的宝物……但若是你放跑了你的那位朋友,也许你的姐妹们会埋怨你,但只狗狗活下去了,你也成功保留了那份同理心,这亦是一份财宝。生活不就是如此吗?有时候压根不存在双赢的局面,每当到这种时候,我们便只做出取舍,尽人事知天命即可……”

“嗯……如果是神夫先生你来做选择的话,你会选择什么呢……?”

听完少女的话,那些被养在三楼毛茸茸黄灿灿的小鸡仔在他的脑内一闪而过,夏生嘴角不禁露出几分笑容。

“或许……我会选择放掉它吧,说是不想辜负自己的感情也好,自私也罢……自私就自私吧,谁又不是自私的呢?”

当夏生的话说出口,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就在夏生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时,少女的声音才终于响起。

“……谢谢你,神夫先生,您的话对我很有启发!”

少女语气有些颤抖,说罢,她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一路慢走,孩子,你已得到宽恕……”即便看不见那位少女,夏生依然小幅度地挥了挥手为她道别。

少女的声线让夏生觉得有些耳熟,他总感觉自己在哪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具体是谁。

但他也没太纠结于这个问题,自己和她聊天很开心,如果这份工作能遇到的都是这种人,那自己会喜欢上这份工作也说不定。

但这也只是奢望,很快,下一个人进来了,一开口便又是一个色欲之罪。

而夏生也又进入了那种只会啊啊嗯嗯的摸鱼状态。

——————————

“还没跑吧?小弟弟?”

终于,那勾人声音从窗户对面响起,夏生明白自己等的人到了。

“嗯,我还在。”

咚咚。

玻璃窗那头传来两声敲击声。

“来吧?让阿姨看看你吧?”

但夏生沉默着,没有开窗。

“放心,阿姨已经不想把你拉回去结婚了,阿姨想做的不是什么坏事哦?只是想和你做个各取所需的交易罢了。”

雪时的声音平和且温婉,听上去分外让人安心,她进来前自然也猜到了夏生不开窗的情况,对于这点,她是有预案的。

只要打开窗,让夏生看见自己的条件,雪时不信他不心动。

“嗯……啊。”

夏生犹豫了片刻,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抬起手,打开了窗户。

映入眼帘的依然是那张完美无瑕的容颜,那深邃的蓝色眼眸落到夏生身上,夏生的身体不自觉地随之一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见到夏生,她的嘴角不自觉勾起,形成一个让人安心的温婉笑容。

而随着二人间的屏障消失,顷刻间,那相较于往日更加浓烈的花香味便拥抱了上来。

“呼呼~许久不见。”雪时歪过头,向着夏生俏皮地笑了笑。

恍惚间,那股魔性魅力所构成的大手又隐隐出现,轻柔地握住了夏生。

“好久不见,雪,雪时小姐。”夏生不自觉痴痴地唤了声她的名字。

那股香气钻入鼻尖,那股异样的爱意以及对雪时的倾慕逐渐爬上高地,而在心底的某处,一股恐惧感却油然而生。

残留的几分理性在恐惧着,在拼命尖叫着让身体快点逃跑,离开这个小房间。

但在那魔性的魅力前,这残留的自制力就如同笑话般,发出的警报也石沉大海。

雪时见了夏生的痴态,她不动声色地拉上了自己身后的门栓,以免再像上次那般被人打扰。

“呼呼,小弟弟你是想一个人逃跑对吧……?”

“啊,啊?嗯……”直到雪时开始向他搭话,夏生的意识才微微清醒了些。

他抬头揉了揉眉头,撇过头去小声回应着。

“那你有钱吗?之前便是因为没钱才走投无路的,对吧?”

“嗯……”

“来,所以要和阿姨做个小交易吗……?”

夏生沉默了片刻,理性试图拉住欲望的缰绳,但最终膨胀的欲望还是伴随着求知欲鱼贯而出。

“怎,怎样的交易……?”

“呼呼~就是这样的交易哦。”

雪时从怀中拿出一小叠钱晃了晃,见成功吸引了夏生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将钱塞入他的怀中。

“哎……?”夏生拿起钱,粗略地看了看,大概有十张左右。

“这是一千块……不要嫌少哦?这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夏生握着钱有些呆滞。

雪时以为他是嫌少,其实他是被对方出手之阔绰吓到了。

毕竟自己来这个世界后的大部分时间里,身上的钱都只有两位数。

“这是一千块钱,阿姨呢,想用这些钱,买小弟弟你现在身上的内裤。”

“哎……?我的内裤?”夏生闻言又是一愣。

“……不行吗?”

“啊,也,也不是……”

夏生低着头,看着手上的钱,他涨红了脸,内心剧烈地挣扎着。

这毫无疑问属于是以色侍人的范畴,如果开了先河,夏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刹住车。

一千块卖一条内裤,她的脑子坏掉了吧……

但,但有了这么多钱,出去后我就不用饥一顿饱一顿了。

或许还能找到租房的地方租一段时间,把这个冬天度过去……

反,反正只是内裤嘛,给她就给她了……

“好,好的,请稍等。”

夏生咽了口唾沫,在实际利益的诱惑之下,他还是松了口。

说着,夏生抬手打算关上窗户,但没想到一只手插了过来,给窗户挡住了。

“喂喂喂,小弟弟,怎么这么不懂规矩,阿姨自然是要看着你将内裤脱下来哦,如果你将内裤调包了该怎么办呢……对吧?呼呼~”雪时舔了舔嘴唇。

“啊,这,这个。”夏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嘛——只是看看罢了,又不会掉一块肉。”雪时撑在窗台上,饶有兴趣地盯着夏生。

随着雪时的话语,她嘴中幽香的吐息伴随着浓烈的花香味继续侵蚀着夏生的思想。

“况且,如果让阿姨开心了,说不定还有奖励哦……?”

说着,雪时弯下腰,从带来的腰包里拿出几沓厚厚的钞票。

“哈,哈啊……”夏生看着那几沓晃悠着的钞票,他的瞳孔都有些颤抖。

如果有了那些钱,自己的生活也许就能稳定下来,不用再风餐露宿,不用忍着寒风睡在公园的长椅上,也不用为了安全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假装自己不在意她人异样的目光了。

“我,那个,请,稍等……”

夏生颤抖着解开了皮带,露出了自己的白色四角内裤,这件内裤是自己从原来世界穿过来的。

夏生突然想起来这条内裤好像是自己在地摊上十块一条买的,结果现在的身价一下翻了一百倍,想想也是挺抽象的。

“呼——很大呢~”紧盯着交汇处那根挺拔的棒状物,雪时摸着下巴开口道。

戏谑调侃的语气惹得夏生本就泛红的脸更加躁红。

他脱掉鞋,缓缓褪下裤子,随后起身,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内裤上。

夏生能感觉到雪时咸湿充满欲望的视线,那视线紧紧锁在自己下身鼓起的帐篷上。

自己在被女人直视着私处的事实带来剧烈的羞耻感。

他咽了口唾沫,空气中那股花香味钻入鼻尖,没有丝毫通风的房间有些燥热,而随着香气的扩散,小房间内的气氛慢慢变得浑浊且暧昧。

明明是这种羞耻得要死的事情,但在这气氛的影响下,就单纯是自己在被雪时小姐看着这个事实,就足以让他兴奋勃起。

“咳……别,别那么看着。”夏生侧着脸,小声地说了一声。

“哈,哈啊——为什么不让看呢,这么漂亮不是吗……这么下流的身体生出来不就是为了给我们女人看的吗?”

“咕唔……别说下流什么的……”听着这样的形容词,夏生的脸更是一阵涨红。

快点了……长短不如短痛吧!

这样想着,夏生抓着自己的内裤,快速往下扯了下去。

与之相随的,‘登’的一下,夏生那根肉棒弹了出去。

雪时看着那肉棒,脑袋也是随着一涨。

这根肉棒绝对是她在现实中见过最大的,毕竟硬是要说,自己在现实中只见过两根肉棒,一根是自己那已经死了五十来年的老公的,还有一根,便是眼前这根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夏生动作很快,他飞快地将内裤脱下递给雪时,随后便红着脸坐了下来。

夏生挪了挪身子,就保持着坐姿,缓慢地开始穿裤子。

此刻他的脑内一片空白,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真的会干出这些事,夏生偏着头,害羞到几乎说不出话。

“啊,额……这,这样,就,可以了……吗?”

“啊啊,当然可以……”

雪时感受着手中那块还温热着的柔软布料,她微微歪着头,眼神是那样迷醉。

此时夏生已偷偷地将裤子穿好,撇了眼还愣愣发呆的雪时,他默默收好了方才到手的一千块。

商品一旦售出概不退换……

“那,那个?”夏生看着发呆的雪时有些疑虑。

但也就在这时,雪时突然将内裤凑到自己鼻子之前一阵猛吸。

眼见此举夏生又默默偏过头,雪时小姐那贪婪的呼吸声见状让他无地自容。

“哈啊——嗯嗯,原来……是这个味道吗……?”她痴痴地声音在布团的阻隔下变得模糊不清。

内裤中那股与布料交缠在一起的荷尔蒙气味是如此迷人,而更迷人的是在内裤中间,那一块黄金地区所散发出的元精味。

年轻,活力,浓烈……与他恰恰相反啊。

雪时不禁回忆起自己的那位前夫,那是旧时代,被政府分配到村里的共夫。

在雪时的记忆里他永远都是无力地躺在床上,瘦弱的身体总是黏答答的,无论何时他身上都沾着几乎清洗不掉的,由女人体液所混合而成的强烈淫臭味。

在他的身上自己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丝属于他自己的气味,而那几年里,自己甚至没有与他正经地说上过几句话。

但即便如此,那几年自己心里也全都是他,当自己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时,满脑子都是想要带着他一起出去玩,想要亲手做饭给他吃,想要和他一起入眠,想要无时无刻都紧紧地拥抱他,想要看着他发自内心的笑脸……

但仅仅是两年后,他便死在了床上。

也不知道他死的时候有没有记住‘雪时’这个名字呢……

或许很难吧,毕竟他的妻子那么多呢……

“哈啊,这样啊……原来是这种味道啊。”

雪时看向夏生,看着他红透了的脸,她再次坚定了一定要将他带回去的决心。

“啊……那个,可以结束了吗?”夏生挠着头,小心试探着。

“结束……?呼呼~还有下一步呢,阿姨可不会就这样放过你哦?”雪时扭了扭头,看向夏生的眼神里多了些执着。

“接下来的奖励,是这些……”

雪时拿起几沓钞票晃了晃,嘴里吐出一个夏生几乎无法拒绝的数字。

“十万。”

“……哈?”

夏生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直到她将十沓钞票放在窗前的小桌台上时,夏生才明白了她没有开玩笑。

哈……十,十万……

有了这些我就再也不用流浪了,未来,也有着落了……

“请,请问我,我需要干什么……?”夏生咽了口唾沫,甚至下意识用上了敬语。

雪时笑吟吟地看着眼中已只有钱的夏生。

果然上钩了。

“你要做的只需要跪下来……然后将肉棒伸过来就行了。”

一面这样说,雪时一面率先趴俯下身体,将嘴对准桌台下方的洞口。

“然后……我会让你好好舒服一下的。”

雪时的嘴唇占领了那面洞口,她的脸被遮住,从洞口露出的只剩下那张诱人的檀口朱唇。

其他一切不必要的都被剥离,只剩下单纯的欲望。

“呐……快过来?不要让阿姨等太久,不用担心有人发现……这的隔音很好的~”

雪时婉转的声音再次传来,恍惚间,空气中的香气好似形成了无形大手,开始柔和地牵引起自己的身体。

夏生的心跳快得都要蹦出来了,窗台上的钱,洞口里的那张嘴唇,空气中飘荡着的诱人香味。

一切加在一起,堆砌出了最为赤裸的欲望。

“哈,哈啊……这,这是,真的吗……?”

空气中的香气还在空气中蔓延着,她们钻入鼻腔,拼命刺激着大脑,看着面前的场景,不知何时夏生已感觉不真实,这忏悔室似乎在自己没察觉到的时候变成了另一个空间。

一个由幻想与梦组成的空间。

那双由气味构成的无形大手正缓缓牵引着,牵引着夏生慢慢放弃抵抗,抛弃理性,就连思想不知何时也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

“哈,啊啊……雪时,小姐……”

“没错……就是这样,来,快过来,到阿姨这来……”

听见夏生痴痴的语调,雪时心中窃喜,她不慌不忙地继续引导着夏生,下意识地,她舔了舔嘴唇。

看着雪时的细舌,夏生的欲望更是难耐。

顺着雪时的言语,他的双膝不受控制地跪下,双手近乎是颤抖地解起刚刚才系上的皮带。

似乎一切都在往失控的方向发展。

啪!啪!

但也就在此时,夏生身后那扇供他平日进出的门被大力拍响,一声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喂!夏生!赶快出来吧!叶神官说找你有急事!”

少女清脆的声音如针一般戳破了梦境的泡沫。

“咕!?”

小雀斑的声音将夏生猛地拉回现实。

如梦初醒的他立即感受到了理性的警报,他一下跌坐回地上,冷汗瞬间便流了下来。

刚,刚才的我要干什么?

他感觉到了,那张红唇就是一潭沼泽,一个由魅肉与欲望所搭建,深不见底的沼泽。

即便只是轻微触碰,都会在顷刻间被那魅肉所吞没,再由其中的恶物连着连皮带骨一同吞噬殆尽。

“抱,抱歉……!到这里就可以了!”

“哎……哎,现在!?”雪时听见夏生的话,一时也是懵了。

夏生没顾忌雪时的话,他慌乱地站起身,手忙脚乱地打开门栓逃了出去。

来到外界,夏生大口喘着气,新鲜的空气被吸入肺中,他的意识这才渐渐清明。

旁边的小雀斑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夏生。

“怎么了……?夏生?身体不舒服吗?”

“啊……没什么……”夏生揉了揉眉头。

他扭头看了眼忏悔室的门,依旧是心有余悸。

…………………………

“哎……哎,现在!?”

随着夏生的突然离去,房间里只剩下孤零零趴在地上的雪时。

哈?就这样走了?

搞,搞什么啊!?

怎么这会还有人来坏我好事啊!?

可,可恶……我还有没有预案,还有没有预案……

啊啊……似乎没了啊……

趴在地上的雪时欲哭无泪,她扶着腰想要起身从长计议,但这时,她突然听见咯吱一声。

“咕!?”

一股熟悉的剧痛感突然从腰部涌了上来,顷刻间,雪时便意识到大事不妙。

自己的腰又闪了。

微微起身的她马上又跌回到了地面上,趴在地上的她痛苦地扶着腰哀嚎起来。

“唔,啊啊啊……哪,哪位好心人来救救我啊……”

一个病弱老太太的凄惨叫声,在这小小的忏悔室里回荡起来。

但毕竟这的隔音很好,距离她被人发现,或许还要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