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兼祧三房,宁荣两房,那宝钗岂不是……【晋阳加料】(1 / 1)

随着时间过去,床帏内的动静逐渐平息,贾珩拥住晋阳长公主,两人在床上依偎在一起享受着缠绵之后的温存,而外间天色不知不觉已是天色苍茫,时近黄昏。

雍艳丰熟的丽人晃颤着满是欢好痕迹的雪乳直起身来,与情郎痴缠了近一个白日,晋阳长公主两条修长圆润的莲腿都有些酥软;

见少年还星眸微阖,似是酣睡,丽人神色娇憨地勾起粉光潋滟的樱唇,乳燕投林似的再度埋入少年的怀里,腻声说道:“起床啦~子钰~”

贾珩虽也已清醒,却故作休憩,依旧一动不动,享受着与丽人赤身相贴的快感,只觉得长公主殿下的丰润酮体像是涂了一层奶汁似的,温软滑润得如同凝脂美玉。

仅仅是抱在怀里,就已经令人血脉偾张,恨不得把自己的身躯完全陷入这玲珑雪腻的酥软女体之中。

丽人痴缠的搂住情郎的脖颈,一边毫不避忌地让自己那两团香软娇糯的饱满酥乳被少年的胸膛肆意的挤压着,一边将自己柔软香甜的唇瓣印上少年略显单薄的唇瓣。

唇分,见少年还装睡着,晋阳长公主的芳心里又是嗔恼,又是羞涩……

再在他的唇角吻了吻,丰腻雪躯下滑到少年腰间,望着情郎胯下那根满是精浆蜜露混合液体的浑硕巨根,回想起方才自己被它宠幸得欲死欲仙的浪荡模样,丽人的秀靥上似嗔似喜;

一只纤长粉白的美手握住了依旧显得滚热粗大的棒身,嗅着那淫糜浓郁的味道。

丽人将几缕垂在侧脸的湿濡打结的发丝撩至耳后,螓首低垂,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宝物一样在上面印了一个香吻。

张开诱人的桃色唇瓣,羽睫低垂,将黏滑腥骚的紫红色大龟头含进濡腻温热的口腔里,

对准那翕动的马眼啧啧簌簌的使劲嘬吸起来,似乎想要把里边的残精吸出来好好品尝一下滋味,

灵动的嫩舌不停刮弄着龟头上面浑浊不堪的淫腥液体,喉头鼓动咕噜咕噜咽进腹中,贝齿时不时调皮剐蹭一下龟头的沟壑棱角。

柔软娇嫩的手掌沿着棒身向下摸去,攥住两颗光滑浑硕的肾囊不轻不重搓揉,

那层层叠叠的腥浊皱皮,这会儿因为沾满了粘稠的蜜露阴精而滑溜溜的,搓弄时会发出叽咕叽咕的声响。

“嘶唔……好荔儿别玩了,这会儿挑起火来,这次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贾珩在丽人娴熟高超的口舌侍奉中被迫挣开眼来,他施施然的直起身倚在床栏上,摸了摸晋阳长公主湿濡滑润的秀发,英俊冷峭的脸庞上露出一抹享受似的轻笑。

而从少年的角度看去,晋阳长公主此时玲珑曼妙的身材曲线更是分毫毕现,

不光是硕大饱满的几乎要溢出身下的雪白硕乳,以及丽人丰润腰肢和两只摇摇晃晃涨溢丰腴的饱满肥臀构造出来的叫人口干舌燥的腰臀比,

和两根冰雕玉琢浑圆匀称的修长粉腿,全都一览无遗的笼罩在贾珩的视线下。

而晋阳长公主听了少年的话语,更是忍不住身子一颤,嫣红娇稚的膣肉不断蠕动收缩,翕动绽开的艳丽穴缝中喷挤出一缕混杂白浊精浆的淫水,

如同在渴望情郎雄伟浑硕的阳物立马插入,填补那股空虚瘙痒一般。

晋阳长公主依依不舍吐出那颗被舔得油光锃亮的猩红龟头,伸出一小截香舌在润泽的唇瓣上淫媚舔了一圈,然而素手搓揉那浑硕肾囊的动作却是不停,

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如同乖顺的宠物般,将一张红润如霞的脸颊贴靠在贾珩的大腿上,水润眼眸一转,娇软的声音带着几分酥腻,半是撒娇半是试探道:“婵月,你有空的时候多和她说说话,她有些腼腆,文静了。”

贾珩伸手在丽人珠圆玉润的红润耳垂上捏了捏,轻声道:“让我和小郡主说话?什么意思?”

阴囊上传来的舒爽胀疼感让他的注意力无法集中,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本宫想着,要不你和婵月在一块儿算了,我们的事儿,在外面也能有个遮掩。”晋阳长公主眸光飘摇不定,樱唇开阖,在那近在咫尺地浑硕龟首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柔声道:“反正她也不是本宫的……你知道的。”

“啾。”

晋阳长公主的螓首微垂,用她蜜柑般香软的红唇吻上那还嘀嗒流着浊汁的马眼,然后乖巧的将比鹅蛋还浑硕的猩红龟首含入口中,噗滋噗滋的淫靡声响。

贾珩:“……”

见着伏在自己胯间吞吐侍奉的丽人,想到小郡主与她的关系,心头略有几分古怪,说道:“婵月她年岁不小了,好像是该许人家了,只是她终究是郡主,也不能没名没分的。”

他家里还有个宝钗,也是个老大难,怎么可能招惹着婵月。

就在贾珩思量间,丽人就像是品尝着什么珍馐美味似的,用柔腻的舌尖舔舐着残留在腥浊龟头上的每一滴精汁,很快就将情郎那沾满精浆蜜露的肉棍清理油光锃亮。

晋阳长公主轻轻吐出被她的香津洗得水光潋滟的狞恶阳物,对着那又爱又恨的物件吹了一口气,起身贴靠在贾珩的胸膛上,轻声道:“兼祧的事儿。”

事到如今,还不如告诉他算了,指望婵月一个女孩子,还不如指望他。

贾珩怔了下,而后,听着丽人低声说着兼祧的关要,眉头微皱,目光闪烁不定。

兼祧三房,宁荣两房,那宝钗岂不是……

嗯,不行,这是晋阳为婵月想的法子,换言之,小郡主就是晋阳的招牌,说是给小郡主争取的名分,不如是说是为和自己长长久久在一起想出的法子,如果给了宝钗,这就是辜负了晋阳。

“皇兄虽未答应,但本宫见着他有些动心,再说宁荣两府也该有着奉祀之人,而咸宁成了宁国之长,婵月是荣国那边儿,她们大小之论的问题也就解决了。”晋阳长公主轻声说道。

贾珩默然了一会儿,轻声说道:“那你呢?”

原本是想着实在没有想到还有兼祧这般操作,如是这般一来,晋阳的名分也能解决了,可现在却留给了咸宁以及小郡主。

这别说兼祧三房,兼祧一百房都解决不了的事儿,这落在外人眼中,成何体统?

晋阳长公主柔声道:“名分上的事儿,有咸宁,就没有本宫,有本宫就没有咸宁,原早就知道的事儿。”

先前也想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但这辈子许是不能了。

贾珩抱住晋阳长公主,轻声道:“晋阳……是我对不住你。”

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亏欠晋阳太多了。

晋阳长公主轻笑道:“咸宁许了你,我们之间的事儿,就要格外小心,不然容易落人话柄,婵月她是个闷葫芦,她自小跟着我相依为命,你对她好一些。”

她还是希望眼前之人能和婵月,而不是赐婚咸宁的添头儿,甚至只是她的替身。

但也不知怎么回事儿,他许是因为顾忌着自己,就一直和婵月不怎么说话,自也就没有什么培养感情的可能。

贾珩闻言,轻轻抚着丽人的雪肩,默然了一会儿,道:“小郡主是腼腆一些,但其实内秀藏心,比谁都乖巧伶俐。”

上次小郡主在船舱里偷看他和晋阳,这其实是个契机。

嗯,你也不想让偷看的事儿被你娘亲知道吧?

晋阳长公主轻轻应了一声,调整了个姿势,忽而说道:“本宫什么时候有了你的孩子就好了,下半辈子也算有了着落,省的年老色衰之后,受你厌弃。”

贾珩低声道:“怎么又说什么年老色衰这些?”

晋阳长公主轻哼一声,道:“再等几年,这些小一些的姑娘都长大了,反而是本宫成了半老徐娘。”

她瞧着那探春和湘云,最终也难逃如元春一般无二的命运,有这样出众过人的珩哥哥,多半也如元春一样芳心暗属。

贾珩道:“好了,打住,别说这些了,咱们还是生孩子吧。”

晋阳从一开始的还不想有孩子,现在反而时常念叨这件事儿,许是两人的感情到了今天也有陈年佳酿。

贾珩说着,翻身而起,臀胯向后拉成满月再如离弦之箭一般向下打桩,爆发出雄浑力道的雄腰结结实实的撞上晋阳浑圆酥嫩的白皙粉臀。

刚才原也只是中场休息。

堪比婴孩小臂粗长的雌杀肉蟒瞬间就排开丰艳丽人两瓣温濡娇糯的腻厚穴瓣,深深捣入晋阳长公主腻润狭仄的腔穴深处,

将丽人那细窄紧媚的黏腻媚穴扩张塑形,霸道的宣誓着对于这蚀骨吸髓的榨精蜜腔的宠爱。

晋阳长公主腻声说:“嗯…你就不累,别折腾…的太久了,等会儿还要用着晚饭……嗯咿咿咿~~”

而后,声音就渐渐听不大清。

极其粗暴的破宫一击岂止是叩开了晋阳长公主娇贞软糯的宫腔,更是让快要融化神经末梢的激昂快感铭刻在这丰艳丽人的灵魂深处,蛮横地夺去了她的思考能力。

熟悉的官能欢愉迅速随着被杵到变形的蜜腔花宫流转全身,让晋阳长公主方才还嘬着几许幽怨的星眸泛起迷离涟漪,大量温热粘稠的春露沿着被完全撑开的丰嫩穴瓣潮涌喷出。

咕哧咕哧在少年一次次粗鲁蛮横的腰身怒捣下,晋阳长公主不断发出甜腻婉转的雌媚春啼。

沉浸在缠绵淫悦中的长公主殿下扭着丰润腰肢,硕大圆熟的翘臀抛摇晃动迎合着不断压过来的坚实腰腹,

饱满挺拔的白皙硕乳在少年的面前欢快的荡漾着层叠不穷的乳浪,不断按摩着他坚实的胸膛。

“荔儿嘴上这么说,但是你的身体可不是这般想的啊……”

贾珩自是感受着丽人那娇糯的宫房包裹着侵入的半截龟首,从阳物上传来的谄媚吮吸快感。

将晋阳长公主两条肉感糜艳的丰润雪腿扛在肩上,飞快的拧动雄腰挺胯抽插起来,

滚烫硕巨的龟头接连无间的轰开丽人小巧熟嫩的柔糯宫壶,腥浊硬挺的棒身一次次地扩撑着晋阳长公主狭润娇窄的蜜肉膣腔,将那每一道狞恶凸起都深深篆刻在丽人的心神之上。

啪啪啪,挂在男人胯下的两颗饱满睾丸一阵阵晃动,不停的拍打着晋阳长公主弹性十足而又极绵柔腻的粉臀上,激荡出形似一圈圈小石子打入湖心中的淫猥臀浪涟漪。

不多时,在浓厚的尽情交媾中,晋阳长公主被情郎扛住粉腿抱在怀里的熟媚女体整个剧烈摇晃着,

端容雍丽的长公主殿下此时的红唇翕张,漂亮粉嫩的香舌像是雌犬一样探出檀口,哼哧哼哧媚喘着,加上她被快感冲击得崩溃融化的清纯娇靥。

完全就是牝兽这一名词的完美诠释。

彻底沦为情欲的俘虏,丽人听循本能的摇曳着腰肢,酥软的娇躯稍稍迟滞不了她娴熟的动作,

已然臻至炉火纯青境界的扭腰技巧能完美配合雄性的挺腰节奏,用湿泞糯润的美穴最大限度的吞吃着情郎的雄根。

贾珩甚至时而不需要纵身提胯,便能清楚无遗的感受到丽人那娇媚濡热的穴瓣自发的收缩痉挛,

丽人那已然痴缠过无数次,却仍旧紧窄如处子的膣腔自发的用层层肉环裹紧雄根,像是无数张香软的樱唇同时舔舐嘬吸着棒身的每一次肌肤,

丰软糜厚的蜜唇肉瓣箍咬住粗硕茎身底部的同时,幽暗狭邃腔穴内层层叠叠娇软腻滑的黏膜嫩肉,也兢兢业业的纠缠着少年的雄根。

而见着丽人这般举动,贾珩自然不会客气,俯下挺拔颀长的身躯,几乎是把晋阳长公主绵软娇嫩的胴体当做一张肉床似的,与她紧紧贴合起来。

如此亲密无间的姿势下,一时间丽人只有些许披散的发丝以及两只被扛在肩上瑟缩着的,优雅洁白的玲珑粉足还露在外面。

其余的部分,包括她丰硕耸翘的雪乳、饱满沃腴的翘臀都完全被少年坚实身躯所遮盖。

此刻晋阳长公主根根晶莹剔透有如珍珠美玉的葱嫩足趾正死死的蜷缩着,宛如两朵绽放在情天孽海里的无暇冰莲。

暮色降临,二人缠绵的姿势宛若剪影般呈现在如水的月光之下,充满着淫靡与反差的美感……

另外一边儿,咸宁公主所居的庭院中,容颜清丽的少女,端坐在梳妆台前,定定看着菱花铜镜,晶莹如雪的玉颊上略有几分苍白,粉唇紧紧抿着,心头也说不出什么滋味。

先生这时候定是在和姑姑颠鸾倒凤,在床上多半也不会想起她。

就在少女患得患失之时,外间传来熟悉的清澈声音,“表姐。”

咸宁公主循声望去,只见着一身青色广袖裙,梳着丫髻的李婵月,挑起珠帘,进得厢房,少女春山黛眉之下,明眸粲然有神。

“婵月妹妹,你怎么过来了?”咸宁公主轻轻唤了一句,迎了上去,拉过李婵月的小手,引至床前坐下。

“过来找表姐说说话。”李婵月迟疑了下,欲言又止说着。

咸宁公主诧异地看向李婵月,疑惑说道:“说什么?”

李婵月抿了抿樱唇,道:“随便聊聊就是。”

咸宁公主情知李婵月有着心事,提起茶壶,斟了两杯茶。

李婵月轻声说道:“表姐是不是和小贾先生……”

犹豫了半天,后半句“肌肤之亲”终究没有说出口。

咸宁公主秀眉蹙了蹙,却是明白了李婵月话中之意,清冷如雪的玉颜上,见着几分羞意,嗔道:“婵月,好端端,你怎么问着这些?”

忽而想起先前自家姑姑所言,也让婵月与她一同嫁给先生。

李婵月连忙说道:“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的。”

她那天见小贾先生在船上的……也不知是不是那般对着表姐,抑或是以后小贾先生也要那般……对她?

咸宁公主拉着李婵月的手,目光温和,轻声说道:“表妹对先生也有意罢?”

李婵月闻言,霞飞双颊,俏丽脸蛋儿上见着羞喜,急声道:“表姐,我没有。”

咸宁公主看着垂下螓首,羞喜不胜的少女,道:“好了,你那些心思,我早就知道了。”

“表姐。”李婵月闻言,垂下螓首,低声说道。

咸宁公主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先前还是你极力撮合着先生与我呢,现在偏偏又……真不是该怎么说你才好。”

转而道:“其实,先前姑姑和我说了,让你许配给先生,不知和你说了没有?”

两姐妹一起长大,有时候还睡在一张床上,原就是知心姐妹,无话不谈。

李婵月闻言,一张俏丽如玉的脸颊泛起红晕,低声说道:“娘亲先前是与皇舅舅说过有这么一回事儿。”

“那你是怎么想的?”咸宁公主问道。

“我……”李婵月一时有些慌乱,如同乖乖女一般说道:“我都是听娘亲的。”

咸宁公主轻声说道:“那以后我们姐妹就是一起了。”

姑姑的心思,她现在也回过味儿来了,让婵月表妹与先生在一起,然后姑姑以后给先生幽会,也能便利一些。

而且如果没有婵月这一层关系,那等她成为先生明媒正娶的妻子后,那时候姑姑就只能断绝和先生的私情。

但先生……多半是不愿意的。

“小贾先生都不怎么理我,平时也不和我说话。”李婵月俏丽玉容幽幽,声音有着几分失落。

明明是她最先认识的小贾先生,后来才认识的咸宁表姐,可现在小贾先生却不怎么搭理她,不是和娘亲黏糊在一起,就是和表姐……

现在好了,她不仅赔了娘亲,现在还丢了表姐。

咸宁公主想了想,低声道:“先生可能是因为姑姑的原因。”

毕竟已和姑姑有了肌肤之亲……再寻婵月表妹,总有些不容于世俗规矩,以先生的为人,也不会那般荒唐。

嗯,好像哪里不对,她是怎么回事儿?毕竟隔着一层,原是不一样的。

李婵月“嗯”了一声,轻声道:“许是此由吧。”

那次在船舱中见到小贾先生与娘亲那般,想来是不愿意。

咸宁公主轻声道:“来日方长,实在不行,我也帮帮你想个法子。”

她和先生平时谈论着政事,然后,每次先生都是欣赏她的舞蹈。

嗯?

要不,也让婵月给先生跳着一支舞?婵月先前给母妃学了许久的舞,也该学以致用才是。

心念及此,咸宁公主轻声说道:“先生比较喜欢看着舞蹈,等我和你一起排一支双人舞。”

“跳舞?”李婵月讶异说着,旋即摇头道:“可我跳的不是太好,我没学好呢。”

“没事儿,先生也不……怎么看出好坏。”咸宁公主轻笑了下,清声说道。

反正先生平常是看不出好坏,看着看着就抱她…玩闹去了。

探春和湘云所在的厢房中,两个小姑娘隔着一方棋坪,品茗叙话。

“三姐姐,你说珩哥哥与晋阳姑姑去了这么久,这会儿在说什么呢?”湘云有些百无聊赖地摆拢着棋子,将一双明亮有神大眼睛看向探春,轻声问道。

珩哥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却舍下她们,与晋阳姑姑待在一起,也不知在商量着什么,这都一两个时辰了,说着说着天都黑了。

“许是内务府押送米粮的事儿吧,淮安府那边儿粮价上涨的厉害。”探春清声说着,一双英丽修眉下的明眸投向元春,问道:“大姐姐知道吗?”

大人说话,她们这些“小孩子”也不好过去,但大姐姐可以去的。

元春好整以暇品着香茗,目光失神,明显有些心不在焉,闻听询问,呀地被唤醒,晶莹美眸抬起,说道:“京中一些铺子里生意,这几个月的账簿,还有洛阳城金矿开采的事儿,大大小小的事儿都需要你珩哥哥和长公主殿下一同拿主意,回头我也要和你珩哥哥说一下京里生意的事儿。”

说到最后,脸颊已浮起两朵不易觉察的红晕。

按说因着上次三个人一同在床上……只是这次没有晋阳殿下的相召,她也不好过去,想来等晚些时候,珩弟应该过来找她的吧。

探春点了点头,转过头来,看着棋盘。

心道,等她年龄大一些,能帮着大姐姐,与珩哥哥也能有更多话说吧。

及至将晚时分,贾珩沐浴更衣而毕,神清气爽地来到花厅中,近一个月在堤岸上抗洪,原也有些情欲难制,再加上方才丽人提着婵月的事儿…小别胜新婚,与晋阳没少折腾,现在丽人一时身躯娇软,下不了床。

此刻,花厅中灯火彤彤,元春已经领着探春、湘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而咸宁公主与李婵月也来到厅中。

“珩哥哥。”湘云看向贾珩,唤了一声。

元春看向不远处的少年,道:“珩弟,这次在这儿住多久?”

贾珩一边落座一边轻笑说道:“明天去一趟徐州知州衙门,盯着漕运衙门的人将粮船分批运往淮安府,处理一些手尾后,后天就走。”

等会儿还要与安慰元春,明天还有咸宁。

咸宁公主清眸现出关切之色,问道:“先生怎么这般匆忙?”

“淮安府那边儿等着用粮,赶紧押过去一批,平抑粮价,再盯着大堤,待江淮之地雨水一停,这次抗洪就结束了。”贾珩解释说道。

李婵月忽而开口说道:“小贾先生从神京出来,一晃也有两个多月了,不定家里该怎么惦念的呢。”

贾珩看了一眼清河郡主,道:“是啊,一晃好几个月了,前天还来了书信,倒是淮安府”

想起先前晋阳长公主所提及的兼祧一事,如果没有意外,小郡主以后也会成为他的妻子。

湘云怏怏不乐说道:“出了京,拢共也没有和珩哥哥在一起玩着几天,珩哥哥现在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感觉二叔都没有这般忙。”

这是说着忠靖侯史鼎。

贾珩笑了笑,宽慰说道:“以后玩的机会多的是,等回家应该能好好歇息一段时日,再说咱们在洛阳和开封时候,不是去逛了好多地方,云妹妹还没玩够呢。”

其实回京以后,大概率也歇息不成,说不得仍要前往扬州。

扬州盐务进展的毫无进展,崇平十五年多项大政都在推行,处处都在要银子,北方今夏的旱灾,不少地方都歉收,再加上北方整军,经略安抚司的筹建。

哪一项都需要用银,虽有内务府可得支撑,但户部国帑入不敷出,也不是长久之计。

几人互诉家常了好一会,随着外间女官恭敬见礼的声音,晋阳长公主从外间缓步进来,

丽人一袭抹胸丹红长裙,白皙如玉宛如天鹅的秀颈下,泄出的少许肌肤莹白如雪,却是晃动人眼,玉颜酡红好似桃蕊,眉梢眼角间流淌着绮丽动人的风韵,美得惊心动魄。

“娘亲。”小郡主近前亲切唤了一声。

“嗯,婵月,吃晚饭了没有。”晋阳长公主嫣然一笑,一颦一笑,艳光照人。

李婵月柔声说道:“等着娘亲的呀。”

看着那一颦一笑,艳冶娇媚的丽人,咸宁公主眼中,清眸幽晦几分,思忖着,怪不得先生对姑姑寸心若狂,视若珍宝。

怜雪这时从一旁过来,轻笑道:“殿下,晚膳已经准备好了。”

众人落座下来,用罢晚饭,移至偏厅叙话。

“珩哥哥,讲个故事吧。”湘云双手捧着苹果圆脸,目带期冀地说道。

晋阳长公主将柔润如水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少年,轻笑道:“子钰,既然她们想听,讲个故事就是了。”

方才与她没少折腾,等晚一些寻元春,总要回复一些气力才是。

元春轻笑道:“珩弟,这时候天色还早,讲个故事吧。”

虽一刻都不想等,赶快涌入那少年的怀里,但不让探春和湘云两个“安抚”好,等会儿不定又缠着自己。

贾珩看了一眼元春,捕捉到丽人思念如雾似露的目光,然后看向目带期冀的探春和湘云,说道:“那就讲个倩女幽魂……”

……

……

扬州,瘦西湖,湖光山色,烟雨蒙蒙,两岸的青楼楚馆悬着灯笼。

丝竹管弦之音,伴随着乐妓的歌舞声音,沿着湖水向着远处飘荡,相比淮徐等地的倾盆暴雨,扬州的雨就要小一些,前段时日下了几场暴雨,将湖泊下满,旋即又转为蒙蒙细雨。

故而,文人雅士往往携三二好友,泛舟湖上,把酒言欢,浑然不为淮安府以及徐州等地水患所扰。

一艘高有两层的画舫泛于湖面之上,匾额上题着“寻芳阁”三个大字,而黑油漆木的桅杆上,悬挂着一串串红色灯笼,在夏夜的习习凉风中随风飘摇。

船舱之内,灯火通明,香气弥漫,阵阵脂粉软香充盈室内。

画舫,二楼

“潘兄,听淮安府那边儿传来的消息,那位永宁伯回来了。”南京户部侍郎钱树文的妹夫纪有松的儿子,纪磊面色凝重,放下手中的酒盅,看向依红偎翠、放浪形骸的一个年轻公子,语气忧心忡忡。

那年轻公子一身苏锦织衫,面容俊雅,只是双手略有些不老实,伸入身旁两位佳人的衣襟中,肆意把玩,引得一旁佳人的频频娇嗔。

“回来又能如何?”潘向东把玩着手中的酒盅,目光见着几分玩味,神情毫不在意。

纪磊担忧道:“潘兄,这几天有不少来历不明的人,好像盯上了我们的人,我托人打听了下,好像是锦衣府的人。”

“锦衣府的人?”潘向东讥笑一声,说道:“怎么,那位永宁伯还想抓我等进诏狱不成?纵是锦衣拿人的驾帖,也总要有个说法。”

“我们是正常的生意,他总不能不让我们这些人贩卖粮食?现在淮安府百姓米粮短缺,我等运粮食过去售卖,给官府帮了多大的忙。”这时,另外一个略带几分沙哑的声音,接话说道,正是南京国子监祭酒方尧春的儿子方旷。

“是啊,如说粮价过高,那他贾家的人一样在淮安府和扬州卖着高价粮,如是要抓,也该先抓着他们金陵贾家的人,圣贤说,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内阁大学士郝继儒的孙子郝希先,讥笑说道。

方旷笑了笑,道:“郝贤弟说的是,己身不正,何以正人?永宁伯想要抓我等,首先就是打自己的脸,再说纵是抓我等,不知我等触犯了国法那一条哪一款?”

潘向东笑了笑,说道:“就是这个理儿,我们规规矩矩做着生意,他还能随便抓人。”

他就不信,他们这些从金陵来的人,那位永宁伯敢都抓了,那时江南之地势必沸反盈天!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短打衣衫的仆人神色匆匆过来,声音惊惶说道:“公子,不好了,锦衣卫,外面来了大批锦衣卫。”

锦衣府在扬州布控已久,对这几位南京官宦子弟的公子哥的行踪早有掌握。

贾珩那边儿让刘积贤前来扬州,亲自抓捕,原本监控的锦衣卫探事就连同大批锦衣缇骑,直奔画舫,开始捉拿潘向东等人。

“锦衣府的人?他们要做什么。”潘向东沉喝一声,重重放下酒盅,从两个青楼女子中起得身来,面色阴沉不定。

说话的工夫,伴随着外间哗啦啦的划水声响,继而是急促的脚步声,画舫已经登上大批锦衣府卫,手中打着松油火把,而刘积贤领着一众锦衣府卫,进得船舱中,目光逡巡过众人。

刘积贤冷声问道:“哪个是潘向东,纪有松?”

潘向东面色怡然不惧,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找本公子有事儿?”

刘积贤冷声说道:“拿下!”

随着一声令下,身后几个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如虎狼一般,向着潘向东冲去,按住潘向东的胳膊。

潘向东身后的小厮,见此,都是心神震撼,不敢上前。

潘向东心头涌起一股惧意,面上却愤然不已,说道:“你们锦衣都督贾珩的族人都在囤货居奇,哄抬粮价,他还有脸派人来抓本公子?”

方旷冷声道:“贾家自己的人就哄抬粮价,你们怎么不抓?难道怪我们抢了他们贾家的生意?”

“金陵贾家的人囤货居奇,哄抬粮价,永宁伯已经有所处置,倒是你,你倒卖户部官粮的案子发了,触犯国法!”刘积贤目光不善地盯着潘向东,冷声说着,忽而瞥见一旁纪有松的儿子纪磊,见其似有仓皇逃走之意,冷喝道:“抓住他!”

两个锦衣府卫连忙上前将纪磊一下子按住。

刘积贤喝问道:“纪家的人?”

方才拢共就喊着两个人,一个是潘向东,那另外一个就是纪有松了,只是年纪略有些对不上,可能是纪家的年轻一辈。

纪磊面现惧色,不敢应话。

扬州府锦衣百户说道:“大人,这人是纪有松的儿子,纪有松昨天才回了金陵,好像是运粮去了。”

刘积贤沉喝道:“先将他抓起来,而后去金陵拿人。”

然后,看向一众脸色苍白的方旷等人,冷声道:“这两人倒卖官粮,罪证确凿,现为锦衣府拿捕、讯问,尔等好自为之。”

随着刘积贤领着锦衣府卫将潘向东以及纪磊等人抓住,恍若一场飓风在扬州刮起,旋即穿过秦淮河,刮向金陵的官场,引起了轩然大波。

但因为潘向东等人竟然为了牟取私利,倒卖官粮,并被锦衣府的人抓住了把柄,这还有别于囤货居奇、哄抬粮价,前者无法无天,已经触犯了国法。

但当着一众金陵公子哥的面抓走了户部尚书潘汝锡的孙子,还是颇具有震慑力,一时都不敢在扬州久待,匆匆返回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