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之皇都云都府。
那骄阳宛如毫不悭吝的豪客,肆意地将光芒倾洒在繁闹喧嚣的街道之上。
此间店铺鳞次栉比,紧密相依,行人摩肩接踵,实是一派熙攘繁盛、昌盛繁荣的景象。
蓦然间,一阵急切且刚劲的马蹄声犹如惊雷炸响,陡然打破了这喧闹中的平和之态。
只见一行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英姿飒爽,策马奔腾而来。
其腰间所佩的绣春刀寒光凛冽,人人威风凛凛,气势凌厉逼人。
其所经之处,人群好似潮水一般纷纷退避,敬畏之色清晰地呈现在面庞之上。
“此乃哪位侯爷爵爷出行,竟如此威赫?”
街边的行人不禁交头接耳,纷纷投来好奇与敬畏的目光,眼中尽是惊羡之色。
“此非什么侯爷爵爷,乃当今陛下新立之锦衣卫!”
一位消息灵通的老者捋着胡须,神色间满是自豪地说道。
“锦衣卫?此乃何样的新衙门?”
有人满心狐疑地问道。
“此尔等便有所不知矣!”
老者一脸神秘,提高声调说道,“此锦衣卫直属于陛下,权柄极大,用陛下之言所说,可管天下不平之事!”
众人闻之,皆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既惊且敬的神情。
“这等权力,当真是前所未闻啊!”有人忍不住惊叹道。
“那是自然。”
老者捋了捋胡须,接着说道,“有了这锦衣卫,那些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奸恶之徒都要胆战心惊咯。”
“可这权力如此之大,就不怕……”
一个声音弱弱地响起,却又戛然而止。
“哼!”
老者冷哼一声,“陛下圣明,自有分寸。”
“那带队者是何人,身负如此国之利器,真是好不威风!”
“那乃指挥使陆云大人!”
老者高声言道,声音之中饱含敬仰之意。
“陆云?岂不闻他乃叛国之贼?”一个尖细的声音于人群中突兀而起,顿时引发一阵骚乱。
这句话令在场众人想起了日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传闻,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交头接耳之声不绝于耳。
“可不是嘛,之前都说他叛国,这事儿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有人附和着那尖细的声音,脸上满是怀疑。
“但我听说陆云大人是被冤枉的。”也有人小声争辩。
“哼,空口无凭,谁知道真假!”
“胡言!”一位年轻的书生涨红了脸,激愤地反驳道,“陆云大人忠心耿耿,为陛下效命,却遭那等奸佞污蔑。幸得陆指挥使神断,陛下圣明,查明真相,将那些叛国之贼依法惩处,还了陆云大人清白,方成立了锦衣卫,监察百官,由陆云大人担任指挥使!”
“何?竟有此等事?”众人一片哗然,惊诧之情溢于言表。
“哼!”
书生骄傲地扬起头颅,“想拿陆大人,真乃我大夏之栋梁!他智斗鞑靼国赢回雁门关,揪出那盗窃内库之贼张海,挖掘叛国恶贼户部尚书李岩、御史中丞逢集,桩桩件件,皆是大功!他为我大夏的安定与繁荣立下汗马功劳,岂容你们在此肆意污蔑!”
“原来如此!怪不得受陛下如此器重,将国之利器交付与他!”
众人纷纷点头,对陆云的功绩赞叹不已。
而在熙攘的人群中,与陆云曾有过一夜缱绻之缘的静澜轩榭的苏姑娘以及其贴身丫鬟绿儿,也悄然混在其中。
那日醒来后,苏姑娘看见自己与丫鬟绿儿赤裸相对,还以为是丫鬟趁自己沈睡,做出了这等荒唐之事,但大腿根部阴户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绿儿有些红肿的下身,以及床榻上点点梅花。
种种迹象无一不在昭示,她已然被某个男子夺去了清白之身,这使得苏姑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待向绿儿询问过后,才惊觉竟是被自己颇有好感的陆公子坏了身子,就连她的丫鬟也未能幸免。
虽说觉得有些羞耻,但苏姑娘心中却好受了不少,毕竟自从她忍耐不住寂寞和自己丫鬟行那百合之事,就已然打算好了主仆二人共同侍候同一个夫君。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陆公子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毫无音信。苏姑娘每日以泪洗面,身心憔悴。
现在听见其他人谈及,这锦衣卫指挥使名字叫陆云。
苏姑娘娇美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惊诧,美眸中瞬间盈满哀怨,喃喃自语道:“竟是他……这个狠心薄情之人。”
身旁的绿儿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小姐,难道这陆云便是那陆公子?”
苏姑娘凄然一笑,带着无尽的哀怨,素手紧攥着手帕,指节泛白,并未言语。
绿儿愤愤不平地说道:“小姐,依我看,这陆云就是个负心汉!他与您一夜欢好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根本就没把您放在心上。说不定他如今飞黄腾达,早就忘了您的存在。这种薄情寡义之人,不值得您为他伤心落泪。”
生气之余的绿儿声音不由的高了一些,正好被那书生听见,他愤懑道:“休得胡言污蔑陆大人,这位陆大人乃是皇宫内侍,无根之人,哪里能做出这等茍且之事!定是你们认错了人,莫要在此信口雌黄,坏了陆大人的名声!”
苏姑娘和绿儿听闻此言,皆是一惊,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
“这……这怎么可能?”苏姑娘难以置信地摇着头,“绿儿,莫不是我们真的弄错了?”
绿儿也是一脸茫然:“小姐,难道真的是我们误会了?”
“看来真的是巧合罢了!”
苏姑娘轻轻微微叹了口气,眼中的哀怨却并未完全消散。
忽然,她皱了皱眉,只因她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名衣装华贵的富家公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对方那毫不掩饰的贪婪目光,让已心有所属的苏姑娘心生厌恶。
“绿儿,咱们回去了。”
“喔。”
绿儿以为是自家小姐失望了,乖巧地点了点头,搀着自家小姐的手臂,主仆二人返回了静澜轩榭。
而那位方才一直盯着苏姑娘观瞧的富贵公子,正目视着离去的主仆二人,惊喜而意外地喃喃自语着:“想不到云都府,还有此等肤如润玉的美人儿。”
说罢,他向身旁的随从低声说道:“去查查,那个女人是哪家的。”
“是,驸马爷。”
随从领命而去,驸马爷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仿佛那苏姑娘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