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弟弟不会从我身边逃走。

折木奉太郎的可动范围总是很难脱离姐姐的掌握范围,以平凡人生为宗旨的他,即使有牢骚,也会乖乖服从。

隐藏在冷漠表情身后的是对姐姐的感情。我已经掌握证据,也知道了他不开口的理由。让弟弟一无所知就是对我来说最好的宝物。

虽然从心里疼爱着这样的弟弟,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危险。果然,这样下去弟弟人生的可能性就会变小。

主要还是因为这样的他会让自己感到无聊。

所以,虽说还有十文字小姐,但我还是强行让弟弟加入古典社。

虽然没有部员,但只要我通过关系,随便找点人就能勉强避免废部,至于以后,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想起来,或许是从这个阶段开始,弟弟便开始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最后,古典部的四名社员没多费事就凑齐了。不仅如此,他们还制作出了文集,弟弟也顺利解开了氷菓与关谷纯的谜题。

包括奉太郎在内的所有人都顺利的建立了联系。

如此一来,也该思考下一步了。

正当我在地球的另一端苦苦思索该如何操纵愚弟的人生时,作为学妹的入须带来了一个好话题。

她希望我想办法去解决文化节上的纠纷,没想到被称为女帝的她会来向我哭诉。

那时我灵光一闪,那个女孩和愚弟说不定会发生有趣的化学反应。

先赌一把试试……大不了最后用她的“身体”去“补偿”愚弟,于是我就这样怂恿她去利用愚弟。

从结果上来说,毫无疑问的大失败。

两人的关系本来还算良好,如果一切顺利,别说古典部,就连学生会都会与他产生联系。

但从结果来说,愚弟的能力比我预想的要高,后辈的顽固也很反常。

最终,弟弟察觉到了欺瞒,但入须却冷冷地将弟弟的声讨拒之门外,这让弟弟的自尊心受到了单方面的打击。

她的地位本来就很高,只要老实低头,想要重新建立人际关系还有很多方法。如果对方是女生的话,她应该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然而,入须为了坚守自己的立场与职责,毅然舍弃了这种可能性。为了取得最后的成果,牺牲了奉太郎。

而且,面对我还嚣张说道:“对他做了不好的事情”无法原谅,对愚弟的态度加剧了我的愤怒,于是自己把她的本质—为了自我防卫而塑造出的面具给指了出来,就这样断绝了关系。

我以文化节为借口,结束预约急忙回国,果然,愚弟在家非常消沉。

先强行让他去打工,看看能不能恢复一些。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没有恢复的迹象,就用我的身体去治愈,当然入须的处女也要献上。

对外面感到绝望的弟弟,唯一能接受的应该只有姐姐,只有我才能解开弟弟的心结,本来只有自己才对。是的,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弟弟的恢复速度比我预想的要快。

据说是在打工地与古典部的朋友一起度过,仅仅这样,他就恢复了大半,当然也有之后被十文字膝枕治愈的功劳吧。

虽然他还是一脸冷漠,但却对我介绍的打工表示感谢。

说实话,这在我的计算之外。看来,他与古典部的相性很好,两位与他有着暧昧关系的美少女让事情进展得无比顺利。

在文化节上因失误而堆积如山的氷菓也在三天内处理完毕了。虽然大部分都是我的功劳,但还是能大致能猜到那个笨蛋完成了相应的工作。

到了这个地步,我不得不承认。在自己所不了解的古典部里,弟弟发生了难以窥探的巨大变化—这与当初的计划发生了偏离。

愚弟在古典部发生了什么,起因又是谁呢?我顺势拿起一本氷菓一边重读一边思考。

除了奉太郎,古典部的三名成员中有两人已知。

男的是弟弟的老同学,关系很好,女的关系微妙。

从这个角度来说,和过去没有任何变化。

虽然是让弟弟留在古典部的最佳人选,但缺乏变化的因素。

这样的话,剩下的人,一个叫千反田的美少女。

这个名字与十文字一样,一眼就能联想到富农姓氏。

不过,十文字先不谈,千反田这样的大小姐为何会特意来到古典部呢?

毕竟可是稀代的美少女,随便出现在哪里都一定会受到所有人注目的天生偶像。

确认的机会来的比我想象的要早,来探望愚弟的千反田小姐,与之前弟弟身边的十文字小姐是同一类人。

老成、纯粹、清秀、聪明、完美的美少女,没有让人感到讨厌的味道。

从好的意义来说,应该是个纯粹的大小姐。

和入须不一样,和我也不一样,就像是镜面表里的相反存在。

弟弟完全被她俘获了。与此相对,她对愚弟也产生了很深的感情,还没有交往就有着这样奇妙的联系。

不过,两人似乎完全不想把自己的感情表现在其他人面前。

“真昭和啊!”我差点就直接吐槽了出来。

非常般配的组合,两人明确意识到了对方,正在慢慢接近的年轻男女。

简直就像是上世纪的遗物一般。

能和这样的少女平等对话,所以弟弟才是名副其实的愚弟。

如果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对于这样麻烦的她一定会刻意回避,从节能的角度来看,这显然是错误的选择。

但只要与她交流过一次,就能知晓她所带来的“麻烦”有多么微妙,一位名副其实的古典女。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蠢弟从属于我之外的人,这还是第一次。

而且这次还说要为愚弟举办生日派对。除了家人与十文字小姐以外,还有人会为折木奉太郎庆祝生日。

太好了。

虽然很意外,但愚弟的人生似乎多少也算走上了较好的轨道,相比以前对自己说出“一个人想要出手帮助别人,别人却不一定也想帮他。我没打算求人感谢,但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当成傻子。以后放学我再也不会留在学校里了,留下就会被派活。因为对方肯定会把我当成不会抱怨的笨蛋。被小瞧我可以不在乎,但唯独不想被人利用。当然,真有必要的事我会毫无怨言地去做,但若非如此——如果那是他人的必要之事,而非我的,我就不会去做。绝对不会的他,总算成长了一些。”

这样的话,再推一下,坚持可怜生活方式的弟弟,也算迎来蔷薇色的春天了吧。

笨拙的家伙也想变得机灵。

亏他是个笨蛋,脑筋在那种地方却那么好使,凡是总能看到坏处……一个温柔的笨蛋,在某些事情上又过于敏锐,因此弟弟才会受到伤害。

同时,这个温柔的笨蛋在这漫长的假期中对于一切和自己无关的事都装作充耳不闻,让别人误以为自己是一个不近人情的家伙。

但实际上在这假期之中,他的本性并没有过变化,所以我才会对他说“终有一天会有人打破你的漫长假期”。

啊~啊,终于不用再照顾那个笨蛋了,他的漫长假期也终于结束了,今后可以完全甩给那两位大小姐了,我也可以歌颂更加自由的人生了—我深信不疑地这样想着,挂断了千反田小姐的电话。

但是,就在那一瞬间。

在自己的身体里,我感受到了强烈的黑色火焰在燃烧。

毫无疑问,那是名为嫉妒的火焰。

……

折木此刻正一边舔舐着一边单方面肏弄着姐姐,他此刻放弃作为人类的尊严来换取品尝姐姐的权利。

在此期间,供惠一直躺在床上——这是她所希望的场景。

“一边舔一边做”

弟弟连连点头,听从姐姐的命令,一边舔弄一边快速抽送,两人交合处的淫乱声在不断响起,奏响在这个房间里奏。

就这样,姐弟俩以同样的姿势僵持了10分钟左右。

作为收尾,折木亲吻了姐姐,两人身体抱在了一起,男人大手包裹住了玉乳,不断挺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丰满的雪乳,腰肢意外的纤细,雪臀挺翘,折木迷恋上了姐姐那纤细如蛇的腰肢与丰盈浑圆的雪臀勾勒而出的弧线,恐怕即使是在黑暗当中也遮挡不住少女那绝美的身姿。

在此期间,供惠感受到身后弟弟的呼吸声,想起了以前。

接着折木深吸一口气,用力抱住姐姐,柔软的玉乳被挤压成了淫靡的饼状,随后奋力挺腰,一下下顶到最深,以将小穴开拓成肉棒形状的气势顺畅而有力地耕耘不息,她的身体现在被莫名的火热占据失去了控制,迎合着愚弟的开垦,显得弱不禁风的纤腰自己扭动了起来,最后龟头触及花心深处,射出了大量精液。

“呼嗯……姐姐……”

“呜……嗯?!”

男人在高潮时袭击的地方正好是姐姐的脖颈,接受射精快感让供惠的身体有一瞬间开始颤抖,娇脆欲滴的红唇吐出一声声满足而悠扬的娇吟,柔媚勾人,与美妙的身体一起将男人的欲火彻底点燃。

完全没有想到的敏感地,就这样被发现了。

“笨蛋……到底想干什么啊?”

“想更色一点,更舒服一些”

“真狂妄”

说完,供惠小手轻轻握住肆意玩弄酥胸的大手,一边接吻一边接受内射,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呼……还在继续,呵呵”

“嗯”

不管谁在上面,想要的快感已然得到,射精后的余韵被姐姐温暖迎接。折木已经完全沉醉其中了。

余韵后,供惠结束轻吻,在他耳边说了句奇怪的话。

“……呐,想确认一下吗?”

“什么?”

“在我里面射了多少?”

“诶,我无所谓……”

在姐姐的逼迫下,折木因虚弱而无法拒绝。

“好了,离远点”

“啊、嗯……”

在姐姐的要求下,折木不情愿地离开,巨根从被姐姐的小穴中拔出,立刻流出来的毫无疑问是他的精液,一眼便知其浓度与数量让人瞠目结舌。

供惠低头看向了身下,纤纤玉手沾上少许爱液放入檀口品尝。

“嗯,怎么?兴奋了?”

“嗯”

“笨蛋、猴子、变态”

“接下来”

“真是的……”

折木再次发出挑战,姐姐欣然接受,小穴早已变成愚弟的状态,很顺利便接纳了巨根悉心侍奉,她的脸上已经毫不掩饰展现出了女人的欢愉。

“好开心……奉太郎的,奉太的这么多……”

奉太,在只有两人的房间里,供惠不知何时开始这样称呼起了弟弟。

那是姐姐小时候才会用的称呼,在实际听到前,折木自己也忘了,供惠用和那时一样表情望着弟弟,缓缓开口道。

“我呐,奉太,我可能有点奇怪”

“奇怪,身体没问题吧?”

“不,不是这个意思,光是这样,我就觉得很舒服……最开始,明明没有那么敏感”

在折木看来,一般情况下,女人单凭小穴很难获得快感。根据体质的不同,有人也许一生都不会体验到性爱的快感。

只是,随着性爱经验的积累,敏感处的面积在一点点增加。而这种现象的通称是——

“我、我……好像被奉太给开发了……”

开发,折木知道这个词在性爱中的意义,但他并不相信,本以为这些只是男人的妄想。但当他看到姐姐用的手分开阴唇时,他也只能相信了。

“姐姐,不要紧吗?”

“没关系,如果是你的话……我希望弟弟能让姐姐更加舒服,继续吧”

没有焦点双眸追求着弟弟,看到供惠淫态的折木在感到无比愉悦的同时也感到了不安。

“等、等一下!这么下去的话……”

自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折木害怕这样的自己。害怕会毁掉姐姐。

但面对踌躇的弟弟,姐姐却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回答道。

“你在说什么呢?我已经没事了”

姐姐的轻吟让折木的理性出现了裂痕,每当他的大手在周围上下移动时,姐姐就会发出甜美的娇喘,合拢的双腿张开,被填充的蜜穴一览无余的展现在自己眼前,看起来是那么的淫荡萎靡。

“我已经坏掉了,无需胆怯。让我见识下你的本性”

这既是原谅话语,也是破坏弟弟理性的一击,折木立刻把她按倒在床上,确认到供惠没有反抗后,嘴唇移到玉乳处,像婴儿一样开始吸吮。

每当两人触碰到时,供惠口中就会发出呻吟,现在的折木供惠只是为了满足弟弟的性欲而存在于此,小穴不过是为了让双方产生快感的存在,两人的喘息都变得粗重了一些。

供惠的小穴十分狭窄,紧紧地包裹住了折木的巨根,男人每一次的活塞运动都会将自己坚硬如铁的巨龙直送到底,但子宫口被撞击的疼痛却在模糊的意识之下同样转化为了快感,供惠的欲望之火被彻底点燃——她渴望着更多的疼爱,于是她自己也配合着弟弟插入的动作扭着自己的腰,两人的快感在不断高涨。

“姐姐,我的……姐姐”

折木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只能遵守本能去追求快感,看着怀里这千娇百媚的美人儿,高挑的身段,细如柳条的纤腰,丰满圆润的臀部和雪白修长的玉腿,无一不是美女中的极品。

男女双方十分有默契地使用着同样的节奏,他抽出时,她的娇躯轻轻上抬,他用力插入时,她的身体又猛地下坠。

一来一回间,龟头撞击子宫口的力度又翻了接近一倍。

不久,第一次射精来临了。

“啊……射进来……奉太的精液……”

在姐姐的鼓励下,折木再次开始加速,还在射精的巨根不停抽送,混合的爱液让动作变得无比流畅。

“呀啊!别动啦!射精的时候还这样!不行!!”

“姐姐,这里如何!”

不知不觉,看到姐姐娇态的折木已经观察到了弱点,巨根正不断刺激着那里。

供惠的反应也因此发生了强烈的变化,羞耻中迎来的强烈快感让她发出愈发甜美而淫乱的呻吟,神经如要在火热的快感中融化,纤纤柳腰主动摇摆,准备迎接最后的高潮。

“呐,奉太不需要忍耐……我想和奉太一起”

性爱即将结束,折木也明白这点,在即将结束的瞬间,藏在内心深处的话语终于表露了出来。

“我……喜欢姐姐!”

柔弱的话语从折木口中说出,于此同时,第二次射精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始了。

最后几下重重撞击着花心让供惠发出悲鸣,已经将身为女人的一切都展露在了弟弟面前。

子宫在颤抖,肉棒已经顶在子宫颈上,不让任何精液流出,大量的精液将供惠的肚子灌满,甚至有些微微隆起。

—两分钟后,在弟弟轻吻之下,供惠终于醒了过来。

“姐姐好可爱!”

好不容易从弟弟爱抚中解放了出来,此刻的她全身无力,感到小腹充盈,修长的大腿张开着,雪白的娇躯充斥着精液,甚至身上还有好几个爪痕,感觉小腹充盈,也不知做了多久,令体质不弱的她感到腰酸背痛不只是小穴,全身都在颤抖,呼吸变得困难,此刻的供惠毫无疑问被凌辱殆尽,但她并没有绝望或者悲伤,有的只是快乐。

弟弟所带来的喜悦,只有折木奉太郎才能看到了她此刻的一切。

“呐,奉太”

听到姐姐呼唤的折木靠近了她。

“我现在,真的非常,幸福……”

姐弟俩的额头触碰在一起,开始轻吻。

未过多久,弟弟躺在床上,姐姐则坐在了他的身上,撑着他的大腿稍稍支起自己的臀部,好让巨根可以插进自己燃起情欲、渴望精液的蜜穴。

在尝试各种体位后,两人最后还是回到了和最初一样的骑乘位,作为姐姐的供惠低头望着折木。

“不管怎么说,这样就会冷静下来了吧?”

折木没有否认。

被姐姐把握巨根蔑视的表情,本应是一种屈辱,但他却觉得非常合适,两只手在她姣好的少女娇躯上抚摸着,姐姐身上散发的淡淡幽香扑面而来。

“因为你是我的奴隶”

“吵死了”

到刚才为止,折木委身于性欲,不停玩弄着自己的姐姐,那是他人生第一次享受作为男人的优越感。

但即便如此,姐弟关系最终还是以这种形式收尾。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本应该是会让他生气的场面,像是被愚弄,又像是被利用。

但他反而因此感到放心,于是肉棒在突然的动力驱使下对着姐姐的子宫一记冲顶,只是这一下就差点让她的意识几乎断线了。

两人抱在一起,淫乱的气味充斥了整个房间,折木在最后更加大力地抽插起来。

每一次插入都尽可能用力,想让姐姐的娇躯彻底记住他的感觉,彻底成为他的形状,双手同时也落在姐姐那饱满的乳房之上开始反复搓揉,让这一对玉兔双双变形则停下了动作,每当他用力夹住乳头时,姐姐的小穴都会紧紧地收缩起来,死死包裹住他的肉棒,花心也开始大量地分泌出淫水,洗刷着他的肉棒。

随着炙热的精液伴随强烈的爱意涌入子宫,姐姐被红霞浸染的脸颊上也同时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高潮的激烈抖动让身体暂时失去行动能力,柔软的身躯顺势倒在了折木身上,男人的巨根停留在姐姐的小穴里,两人舌头又一次交织在一起,极尽缠绵不分彼此。

不知不觉,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姐姐,晚安!”

“嗯,就这样睡吧,奉太”

两人在无数次交融后,依偎着彼此就这样睡着了。

……

醒来时,天空已经开始泛白。

抱在一起的两人此刻感受到的不是兴奋或者快乐,有的只是平静。感受着彼此的体温,面对着彼此。

在宛如恋人气氛中的供惠缓缓开口道。

“先说好,只有今天是特别的”

“……我知道”

对于姐姐的话语,折木并不惊讶,一开始,他就有了心理准备。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把一切都展现出来。

折木只是不明白她的动机,姐姐的想法本来就难以预料。

“可是,已经到这个地步……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生日礼物而已,想不想回到以前,这些由你自己来决定”

什么意思?折木有些迷茫,刚才还说只有今天,现在又这样,姐姐还是一如既往地,真受不了。

只能停下来了。否则,就真的回不去以往的日常了。折木在姐姐怀里抬起头,表示着衷心的感谢。

“谢谢你,姐姐”

就这样,两人的歧路又回到原来的方向。

“嗯,像你这样的男人也迎来春天了,先积累点经验也是姐姐的任务”

“什么意思?我还没有”

“别说傻话了,不是有很厉害的对象吗?这个世界上还有对你感兴趣的美少女,可不能错过啊”

折木思考了一会,异性,比较亲近,和折木供惠相识的人,符合条件的人不多。

“不对,千反田……那家伙”

话说到一半,折木突然停顿了一下。

“她只是暂时需要我的帮助,马上就不需要了,所以到结束为止,只需要尽我所能而已”

“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

“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关系早已模糊不清了”

姐姐说后,折木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去解释。不是恋人,但也不是朋友,那应该是什么呢?

只是想看到她开心,悲伤时,自己也会难过。所以,才要努力让她接近前者的状态。

应该是这种简单的关系。

在漫长的人生之中,有一个这样的对象不是很好吗?

偶然的对象,出生于富农之家的才女,被她紫水晶般的星眸所盯上的话,自己就无法拒绝,仅此而已。

……折木努力想要编出理由去辩解。

“你这个人,多少有点用,可关键时刻还这么傻”

折木正想反驳时,姐姐却在绝妙的时机抢先说道。

“这不就是喜欢吗?”

是这样吗?

折木模糊的想起了“喜欢”这词。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姐姐就用双手夹住了弟弟的脸。

“喂,你干什么啊!”

“听好了,绝对不能忘记这份感情!就算最后被甩了,我也不会允许你逃避对千反田小姐的感情”

用突如其来的物理说教来让对方听从指示,这是供惠从小的拿手好戏。但选择回到日常生活的折木,已经不想轻易改变节能主义了。

“如何去对待这种低胜率游戏,由我来决定!”

“驳回。这是你说的『必须要做的事』反正你也逃不掉了,学会放弃。明白了吧?”

“……这个嘛,确实是这样”

对现在的折木来说,千反田是最优先的,这是事实,他无法否定。

但是,这真的等于喜欢上千反田了吗?

在樱花树下看到的千反田,由那个场景引起的感情,真的是喜欢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小时候对姐姐的感情又是什么呢?既相似,又不同。

“你该不会因为我的处女,就不跟任何人交往了吧?十文字小姐跟千反田小姐会怎么想?你想背叛她们?”

折木正想反驳“不可能”但胸口突然感到一阵刺痛,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但本能还是对供惠的身体恋恋不舍。

“不用担心,不管你选择谁,想是调情还是结婚,我永远都是你的姐姐。放心好了。两位大小姐看起来都很成熟,下定决心不就游刃有余了吗?”

“开什么玩笑,要是像今天这样,她们的亲戚恐怕要把我变成东京湾的一桶水泥了”

光是想象着那群武德充沛的亲戚、折木便脸色苍白,不管怎样,她们应该不是像今天这样轻率越过界限的对象,但万一……成为那样的关系的话。

“还有妨碍恋爱中的年轻人的社会风俗啊?你知道吗?世界上有使用普通农药与药物来制作武器的人……”

“我知道了,别说了,我们不是那种急于进展的人,那种担心是不需要的”

“哎呀,真遗憾,可是你能断言吗?”

“嗯”

“这么了解?”

“当然”

姐姐听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突然抓住折木的头发。

“喂,又怎么了!”

“你啊,对自己以外的人都这么有自信,知道有多稀奇吗?”

“有吗?”

“嗯,至少我是第一次看到”

真失礼啊,折木心想自己并没有对别人漠不关心到这种地步,古典部的事情也是自己强行解决的。

但这时折木突然回想起来。

——仔细想想,小学毕业后,就没跟家人说过那么多话了。所以,折木在高中如何跟他人建立关系,姐姐应该不清楚。

说起来,古典部也是因为姐姐才加入的。然而,他并没有把发生的全部事情告诉她。只是写了封信,把文集氷菓给她而已。

虽然有姐姐不在国内的理由,但他也“断定”没有告诉她的必要,所以这次事情的起因……

因为姐姐很寂寞?

怎么可能?

唯独是她,怎么会因为我而感到寂寞呢?

确实,因为这次的事情,自己被当作男人看待,以前的感情也被看穿。但即使这样,那也只是作为姐姐的行动而已。

“嗯,今天收获还挺多的”

这时,折木突然回想起来。

不管是冬天的巧克力事件,还是现在的自己,即使有推测他人行动的能力,也不能完全把握其意图。

虽然断定了千反田的性格,但也不能保证她与自己想象的一致。如果是这样的话,折木奉太郎心中的折木供惠与真正的她相符的概率又如何呢?

“我只是送给弟弟礼物,和喜欢之人的床戏,就留给十文字小姐跟千反田小姐吧”

又来了,又是她们。

这几分钟里,姐姐不知说了多少次“千反田与十文字”就算是折木,也发现什么。

难道,那次探病与今天的生日——也就是说,她们来过这里?

但折木对那天的记忆已经模糊,只记得有几个人过来看望,稍微清晰的就是入须学姐的深夜探病。

那天深夜,站在床边的入须学姐伸出白皙修长的玉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俏脸靠在他的耳边吐出香气,接着双手捧着他的脸,将柔软的红唇印在了他的嘴唇上。

折木那时没有力量抵抗,只能接受入须的香吻。

在此期间他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入须瀑布般的黑发像柔软的毛笔般亲抚着脸庞,柔软的巨乳一直在他胸前摩擦挤压,一股难以形容的香味笼罩了折木的全身。

没过多久,她的香舌终于还是侵入了口腔,开始摸索着什么,几秒后终于发现了他的舌头,毫不客气地纠缠了上来细细品尝。

不知过了多久,折木才终于解放了出来,欲望得到满足的入须的嘴边还有一根银线连接在他嘴边。

在昏暗室内,入须穿着制服压在了他的身上,俏脸轻轻靠入怀中。

之前被云遮住的月亮显露了出来,月光照射在入须冬实身上,借助月光,折木看到了入须迄今为止从未有过的表情,她的脸上浮现出小媳妇般因害羞而绯红的笑容。

除此之外,折木还能记得在不知是几秒还是几十分钟的热吻中,千反田的身影有一瞬间浮现在了脑海,随后又因为入须的香吻而消失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记得不太清楚了,只知道那晚的下半身不知为何特别舒服,还有不知何时在床单上落下的红点。

那天的学姐特地选在深夜过来,做出这些奇怪的事情,还对他说“忘了告诉你,今天是我的排卵期,所以也有可能发生万一的事情。不过,我无所谓,虽然是第一次,但也有不少见识,我会让你舒服到忘记千反田的”对于这些行为,折木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就是姐姐回来后对他许诺过“一定会让入须亲自过来,低下高傲的头颅向你道歉”没想到姐姐能让她用身体来道歉,但这些对折木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对姐姐的仰慕之情从很久以前就存在了,如果姐姐也知道这一点,那她现在跟弟弟度过禁断之夜的理由……是的,折木很在意这一点。

“你对我只有性欲,真正喜欢的人是谁,可不能搞错了”

生日礼物之类的都是借口,姐姐到底是怎么想的,仅凭眼前的线索,折木是无法理解的吧?

但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已经无法回头了。

既然如此,就必须趁现在弄清楚。

“话说回来,姐姐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怎么看我的?”

“呵呵,想知道?”

姐姐凑到折木耳边,仿佛想告诉他最重要的秘密一般。

“不行,不·告·诉·你”

她一边像孩子一样低语一边温柔轻抚着弟弟的头发,如同母亲一般。

供惠明白一个人倘若不能自立,也就绝不可能扩展心灵的版图。

所以她已经做出了决定,人与人之间,还是要拉开距离才能活下去。

……

星谷杯,那是神山高中生无法逃避的恶魔活动。

简单来说,就是马拉松比赛。

而且是只能跑20000米的活动,跟神山祭一样是全国屈指可数的著名节日。

据说节日起源于16~ 17世纪,在每年4月的中旬举行。

对于提倡节能的折木奉太郎来说,20公里的马拉松大赛是比姐姐更忌讳的活动。

他能想到的有效方法不多,是强行忍耐压低速度跑完,还是说装病会比较好呢?

“折木同学,猜猜我~是~谁!”

此刻的折木为了节能,正坐在椅子上读着短篇小说,熟悉又带有危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夹完书签刚想回头却被人从身后轻轻抱住,眼睛也被柔软的小手给遮住了。

“千反田?”

“好厉害!为什么知道是我啊?”

“诶……用,用胸……”

“……这,这样啊”

视线恢复后,折木回头看到扎起马尾穿上运动服的少女此刻正低着头,绝美的俏脸因绯红而赤霞,如同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孩子气般动作让他感到可爱,但他也很清楚,这下可就逃不掉了。

“嘛啊,那个……怎么说,食物中毒没事吧?”

眼看少女即将娇嗔下来,折木果断选择岔开话题。

果然有效,千反田听后,眨了眨紫水晶般的星眸一口气凑了过来。

“的确是食物中毒!折木同学又猜对了”

少女的突然袭击让他难以反应,近距离凑过来的俏脸让他想起了上次祭典,那时候穿着和服的千反田脸上好像化了淡妆,嘴唇要比平时更红,跟现在比较一下的话就能清晰的分辨出来了。

那晚折木还特意带她去了一个地方,一条上坡令人感到吃力和困难,下坡又让人察觉幸福总是转瞬易逝去、位于高处的狭窄道路,每次走在这条道路上时,他都感觉人生好像只有连绵不断的痛苦。

这里只有附近的人才知道,是个眺望城市的好地方。

那时在山顶的她也是这样,在月色的照耀下,少女迷人的瞳孔闪烁着紫水晶般的光芒,让他沉醉其中。

祭典当晚的城市,远远望去,只见灯火阑珊,勾勒出了光的轨迹。

两人看着烟花不断的绽放与凋零,在互吻后贴着额头望向对方,随后牵着手,乐此不疲地欣赏着这一景色。

世界是美丽的,每当折木从这里眺望街区时,都会产生这种错觉。

但是没办法,美丽的事物终归是美丽的,所以折木希望身旁的她也能尽情享受。

“说起来千反田,上次的祭典你化妆过了?”

回过神来的折木才发现自己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这时候才发现她的精心打扮,果然还是有些不解风情啊。

“嗯,想试着稍微打扮的成熟一些。不想输给她们……啊,没什么!是妈妈教我的,果然会很奇怪吗?”

不要特意露出像是软弱媳妇担心丈夫在外沾花惹草的表情啊,看到她的表情,折木连忙回应道。

“不,一点也不奇怪,不仅如此……”

(看着难受,却无法移开视线)

折木摇了摇头,视线又回到了她身上。

“不也挺好的吗?偶尔这样”

千反田听后愣了一下,笑着点头回应道。

“谢谢夸奖,偶尔的话……不过,为什么折木同学现在才说出来呢?我很好奇”

熟悉的言语再一次降临,对于提倡节能的折木来说,此刻是否有觉悟去往千反田的内心世界呢?不过还没等他回应,千反田便委婉的放弃了。

“以后再说给我听吧,我会一直等着折木同学的”

“……啊啊”

看着一边说出这种话一边将小手放在自己手上的千反田,折木无论如何都想要盯着那张脸去回应她的心意,但他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这样做。

因为他知道,那时的千反田早已深入脑海,挥之不去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放松了下来。

不知为何,内心有些温暖,千反田在旁像小媳妇一样恬静地望着他,两人视线交错后互相笑了笑,没有发现远方正在窥视着的身影。

此刻,供惠正站在鸟居的阴影处仔细观察着偷懒的愚弟,当然她不参加并不是讨厌跑步。

只是觉得在熟悉的市内转一圈,像学校一样的话,没什么意思,所以在学生时代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来避免。

不过,毕业后以第三者的眼光来看,那只是可爱的后辈拼命苦修的事情,但如果其中有明显行为异常的人,而且还是亲人的话,就很容易发现。

旁边还有千反田小姐。

与折木相反,她总是认真地应付各种活动,不可能和弟弟一起偷懒。

这样的两人,怎么可能在马拉松比赛中无缘无故的幽会呢?

毫无疑问,应该又有事情发生了。

“古典部还是老样子,不缺事啊”

公主的困惑表情与骑士大人的可靠表情,周围还有一些轻松的夫妻相声,供惠眺望着他们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谈妥了,千反田回到了马拉松赛道,剩下的弟弟则陷入了沉思。

抓起刘海,轻轻摆弄,神色低迷。这就是折木奉太郎平时的样子。

——弟弟是如何解决当天发生的事情呢?

供惠虽然并不知道。

但她很清楚,此刻必须要收起在心中熊熊燃烧的嫉妒之火,为了让愚弟的人生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然后把他托付给自己以外的人,就像上次祭典上门,向自己礼貌鞠了一躬说出“供惠小姐,晚上好,借你弟弟一用”然后带走愚弟的千反田小姐那样。

她相信,为了实现这一切,那天的选择就是最好的结果,毕竟她在那天晚上也对千反田说过“我会附上礼金的”而这就是供惠准备的礼金。

就在供惠离开鸟居,想要躲进森林的同时,折木也回到了跑道上。

“又干劲十足地跑起来了。明明不是那样的性格,却要强行勉强自己”

尽管如此,他还是跑了起来,为了实现心爱公主的愿望。

不可靠的跑法,力道不足导致速度较慢,但即便如此,她也能清楚地感受到,折木现在正为了某人而竭尽全力。

“这就对了,奉太郎,如果你的人生注定要被别人利用的话,至少要选个好主人才行啊”

如果你最后还是不行的话……那个时候,我就把你关一辈子,作为我的专用宠物养着。

如果你不愿意成为姐姐的狗,那就对现在的主人尽心尽力吧。

至少还能给你一个能确定成败的宽限期,毕竟这个世界是无垠的荒野,过于纯粹就会被当作猎物,仅凭兴趣是无法生存的,只有燃烧着野心的人,才能在这严酷的荒野中向梦想发起挑战。

供惠望着远去的愚弟背影,下意识地将右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嘛啊,好好加油吧,奉太”

少女转身,向着自己道路前进,从那天起折木供惠的人生之路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无法实现的愿望。

无法传递的感情。

无法述说的真实。

世事总是不如人意,充满了各种不幸,孤独存在与街道,而不在森林,存在与人群中,而不在个体。

但即便如此、她也会选择继续前进,生命必须要有与孤独作伴的力量。

……

“爱溜的头发真的很漂亮啊”

我手拿一把梳子,正努力给朋友梳理头发。乌黑的长发,不管怎么触碰都如此舒适。

“香穗才是,三股辫真的很漂亮,我很喜欢”

“有吗?”

朋友的温柔让我感到开心,此情此景不知为何让我想起了待贤门院堀河集。

“但愿情长久,君心妾不知。朝来秀发乱,万绪动忧思”(出自《小仓百人一首》“长からむ心も知らず黒髪の乱れて今朝は物をこそ思へ”诗歌大意:在平安时代,妻访婚是主要的婚姻形式。女性只能等待男性上门,两人才可相见。因此,由于双方见面不固定女性对另一半感情越深越会陷入患得患失中无法自拔。不安心绪的杂乱借助睡醒之后头发交叉的乱产生了实体,这一隐喻表现使旁观者也产生了共情。日本女性始终会将自己的长发梳的整整齐齐,不会让他人轻易看见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所以日本文学作品中,经常用乱杂的黑发代表内心隐藏的苦恼和矛盾。代表不让旁人知晓的隐秘活动)

那天我并没有马上回家,也没有参加徒有虚名的社团活动,如果这时,我加入爱溜所在的古典部的话,应该就不会这么闲了吧?

但我入学后就拒绝了爱溜的邀请,现在也不想加入有其他社员的古典部。

秋高气爽的暑假才刚刚结束,外面专心准备文化节的学生们正在做着什么。

占卜部只有我一个人,还需要准备各种占卜。话虽如此,其实只有帐篷之类的东西,所以我不需要跟外面流着汗水努力的学生一样努力。

自己陷入沉思,目光转向窗外,随后再次看向手边的歌集。

《小仓百人一首》中学时就读过书,闲来无事的我想要再读一遍。

(由著名歌人藤原定家从万叶到镰仓时代前后共六七百年间选出的最有代表性的一百位歌人的和歌作品所组成的和歌集,在民众间流传广泛。歌集中的和歌各具特色,组成了一幅描绘古代日本的绚烂的历史画卷。爱情与和歌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古代日本人经常把爱情作为和歌的主题去吟诵爱情,这种和歌被称为恋歌。在《小仓百人一首》中恋歌占着很大的比重,几乎过半。由于古代女性地位的特殊,女性恋歌记录着王朝的悲欢离合,也是考察古代日本人的生活和对世界的认知方式的有效工具)

那个人的心情会一直持续下去吗?

这种幸福会永远持续下去吗?

我的心情就像诗中描写的凌乱黑发一样感到无比烦恼,这就是所谓的恋歌吧,虽然妩媚无比,但吟诵这首歌时却让我想起了与儿时玩伴的过往,是因为才刚刚见过面的缘故吗?

我从小就怕生,现在也依旧如此,可能因为老在图书馆看书的缘故,自己能称得上朋友的人很少,都是以前的熟人。

我不太擅长与人交往,因为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而感到过于可怕,所以我并没有主动靠拢的习惯。

尽管如此,那孩子还是毫不犹豫地侵入了我的领域,这让当时还很年幼的我感到害怕,一开始一直躲着她。

“香穗,一起去玩吧”

虽然两家的距离很远,但她的双亲时常带着她来到家里,她似乎很开心。但那时的我还无法理解这种想法。

即使不能理解,但她依旧毫不在意地想和我玩。

她带着正在读绘本的我做了很多事,如果是过家家一类的我还能理解,但当她满不在乎的和我在后山探险抓到昆虫后。我变得无法理解。

“像个男孩子”

有一次,她饶有兴趣地拿着蝉壳对我说道。

“这样啊,因为这个能变成蝉,我很好奇”

“不过是变成蝉之前的躯壳而已”

她的漂亮秀发上粘着蜘蛛网,我帮她清理了下来。

“做点更像女孩子的事吧,比如过家家之类的”

“嗯,好吧”

她移情别恋的速度也很惊人。不过最后还是没有玩到过家家,而是在走廊上帮她梳头。

进入小学后,她变得有些自重了一些。随着升上高中,说话也越来越礼貌。我把这种变化理解为她的家庭教育,时常和爱溜见面玩耍。

进入国中后,见面的间隔稍微有点长。因为是不同的学校,还要参加社团活动。不过偶尔,比如过年时,我还是会遇到一成不变的青梅竹马。

夏去秋至,时间如水在无情地流逝。转眼间,已经到了高中,我第一次和爱溜一起考进了同一所学校。

我很高兴进了同一所高中。这样一来,我和爱溜在一起的时间也会增加。

但并没有发生我预想中的情况。

我从小就对占卜很感兴趣,爱溜不知为何加入了古典部。

我不明白为什么是《古典部》曾试着问了一下,但对方只是含糊其词地笑着,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

没错,我发现自己好像完全不了解爱溜了。

久别重逢的爱溜变了,要具体地说明的话,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能感觉到这个青梅竹马发生了改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看到重新拥有目标的她,我第一次察觉到如今的我手中依然空无一物,与爱溜不一样,我依旧找不到任何应该做的事,仅仅是没有目标的徘徊着……

“……呐,发生什么了?怎么感觉,爱溜好像变了……”

爱溜微微歪着头,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有吗?既然看起来是这样的话,可能是吧”

又被她意义不明的语言给躲开了,我和爱溜交往多年,所以自己很清楚,本应该到这里结束,但我还是追问了下去。

“说出来可能会轻松一点,我有点担心,现在不是已经不用为了”成为继承人“而放弃自己的兴趣爱好了吗?”

为什么我会一反常态地追问呢?她在看起来很消沉的时候,我没能陪在她身边,要是答应她的古典部邀请就好了,其实我一直很在意。

居然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情,人们常说当你身处绝望深渊时,总会有一条线把你拉起,对我来说这条线就是爱溜。

但“线”也不是万能的,有时候会被夺走、切断、缠在一起,就像现在被那个叫折木奉太郎的人抢走一样,如果我过于依靠,失去它时是否也会变得精神失常,进而绝望,憎恨,疯狂吗?

“是啊,或许就像香穗说的,我变了。最近被父亲否定的我突然察觉到自己一无所有,以千反田这一身份来装满的口袋,其实空空如也,那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我的人生,是如此空洞的东西,但折木同学给了开始焦急的我一个没有限定答案的问题,所以我决定踏上寻找它的旅途”

爱溜腼腆地笑了笑,脸色微红地接着补充道。

“这一切一定是托折木同学,还有福部同学和摩耶花同学的福吧,大家都是古典部的社员,在迟来的翅膀让我感到困扰时,他们帮了我很多。让我看清了所处之地,踏稳脚步,紧接着展翅,才有勇气走在笼外之境去寻找自己的自由”

爱溜的话让我有些惊讶,本就自由的她却说出自己想要追求自由,看来没有自己她也已经跨越了人生目标突然崩塌后带来的痛苦与无奈了。

话说回来,福部我知道,毕竟是同班同学。

虽然没怎么说过话。

“折木,君?”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

“嗯,一年级B班的折木奉太郎。他很厉害,请听我说”

爱溜花了一个多小时说明了他的推理能力,她说话很跳跃,不认真听的话会很难理解,像是什么自己闭门在仓库内沉默不语,折木同学还是能通过推理找到她,并且在天色灰朦,正在下雨的屋外淋着雨跟自己谈心一类的,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能看懂她对于折木同学的赞美之意。

我从来没见过爱溜会这么称赞异性,只是因为灰色生活的折木同学将她从灰暗的屋内拉回玫瑰色便对他袒露心声的缘故吗?

无趣和他是个怎样一个人的好奇心互相冲突在了一起。

“爱溜喜欢折木同学?”

听得有些累后,我故意向她问道爱溜听后,呆呆地望着我。

“……诶?啊……”

少女满脸通红,低下了头。

“……不,不是的。而且,一定会给他添麻烦的”

爱溜真是个简单易懂的人啊。

“折木同学好像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不过要是可以,父亲说不用我继承家业,所以学生结婚也能接受,我来改姓也没问题”

爱溜低着头,双手收拢搭在身前,一幅可爱又不失优雅的恋爱少女形象。

这孩子思想跳跃的真快啊,已经在思考是入赘还是下嫁了,看来很想同姓,不过她的父亲事到如今才给予翅膀,不会让责任感很重的她感到困扰吗?

让一直朝着明确目标奔跑的爱溜突然失去方向,轻易地让她承担家族责任,又轻易地将这一切否定。

明确的未来变得模糊,这就是爱溜突然变成消沉的原因吗?

不过,如果有那位同学的话,不管爱溜如何封闭自己也一定会被他带出来了的吧,现在的她已经明白自己究竟是谁,想成为谁了吧。

想到这里,我决定作弄她一下。

“嗯,这样啊。下次给我介绍一下吧。我来帮你过过关”

“所以都说了,不是这个意思啊……”

爱溜终于抬起头来,看到我在笑后,她鼓起了脸颊。

“……坏心眼”

“对不起”

我立刻道歉,请求少女原谅,但内心深处的嫉妒依旧挥之不去,为什么我没能帮上挚友忙呢?

因为同为大家族的长女,所以我才明白她的痛苦,恐怕她那时在思索着事到如今才叫我飞翔,那我过去在地上辛苦地匍匐前进,到底算什么呢?

折木奉太郎吗?

我一边回想着爱溜的笑容一边思考着陌生的男生,是等朋友把他带到我面前,还是自己去观察呢。

不,不对。

我怕生,而且也不是主动与人打交道的类型。

但果然还是很在意,没想到那天做出的“错误”选择让我也明白了爱溜为何会如此在意这个男人,因为自己也感受到了与她一样的心情。

不过那就是另一个我与他的“物语”故事了。

……

连接普通教学楼与特别楼的走廊,屋顶自然也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的游廊。只要不是下雨或严寒时节,就会有很多老师与学生来往于这里。

我也不例外,从教室到准备室的路上,我经常通过这条通道,为了避免多爬一层楼梯,这是体现节能的本分。

就像无数科幻作品中出现的时空跃迁,所谓的曲速导航。

不过,折木奉太郎—你也要记住,有时这并不一定节能。

比如今天,在无聊课程结束后,我满怀期待,准备走进通往走廊的大门。

此时正值9月下旬。

酷暑已过,我甚至觉得自己快要被灰蒙蒙的天空给吸入其中。

但就在那天,我被站在视野边缘的女生给吸引住了,这是我与她的邂逅。

……

我很少会不想去图书室。

占卜研究会也并不是每天都有活动,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换种说法的话,因为社员只有我一个。我也不喜欢一大群人聚在一起。

不过,每天等着不知何时会来的委托人,一个人盯着塔罗牌、水晶球的生活还是会令人感到沮丧的。

所以我更多的时间是呆在学校的图书室,或者躲在公立的图书馆。

一年级的同班同学福部曾称我为“图书馆的新主人”我能理解,但被这样称呼并不是我的本意。只是觉得一个人会很轻松而已。

可在那天,我—十文字花穗,既不想去图书室,也不想去图书馆。将书包放在教室后,像是被秋风引导一般穿过大门,走向走廊的屋顶。

我将运动部热情的呼喊声作为背景音乐,轻轻靠在操场边的栅栏上,周围寂静的可怕,连自己的呼吸声都仿佛消失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我注意到有人在看我,回头一看,一个眼熟的男生站在那里。

……

没错,一个女生双手靠在栅栏,小手抵在下巴上伫立着,一头及腰的黑发编成了麻花辫,空洞的双眸装饰着一副眼镜。

就算入须冬实在这里做了同样的事情,我也不会这样恍然吧。

虽然可以默默走过,但还是被少女的忧郁侧脸吸引了目光。

只是眉目的那个小点,怎么说呢……和那冷酷的印象有些不太般配。

“……折木同学?”

搭话声传入我的耳中,自己终于从茫然的状态中走出,察觉到了现状。

“啊……十文字……”

与刚才不同,她挺直雪背,正对着我,站在眼前的是荒楠神社的人,也就是里志所说的“四大家族”之一的十文字家—十文字香穗。

她和千反田是青梅竹马。

“久疏问候,在那之后如何?”

“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血液有些堵塞,我有些不明白她指的“之后”

“如何”是什么意思,“抽·签”

“唔……”

这家伙,偏偏提起我最不想提起的话题。看到我没有回应,她一只手捂在嘴边偷笑着。

虽然不愿想起,但元旦那天,千反田把我叫去荒楠神社进行新年参拜,之后发生的事情过于强烈。

“呵呵……对不起,开玩笑的”

那时候也是,这家伙意外的喜欢捉弄人吗?看到我愁眉苦脸,她却莫名敬畏地说道。

“这么说来,你还帮我打扫过来着,谢谢”

“不客气……不如说是散步时顺便而已”

“没这回事,那个时候,爱溜看起来也很高兴”

梅雨转晴的某天,我心血来潮出门散步,在荒楠神社偶遇到了十文字,千反田顺便给我看了雏鸟祭的照片,我就和千反田一起打扫了祠堂周围。

一边打扫一边说了些自己都感觉无聊的话。

糟了。

千反田的习惯似乎也传染给了我了,这跟雏鸟祭上在千反田身后撑伞时的心境不无相似。

视线又被十文字一点点吸引,虽然慌忙移开视线,但还是感觉到了某种类似于引力的东西。

仔细想想,十文字的发型很特别。

或许是因为神社的家业,头发留到腰部也不稀奇。

千反田也一样,入须冬实也一样,考虑到全校学生的人数,并不稀少。

最有特色的是她的刘海。

从头顶直垂下来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双眸,只用小发夹整理了遮住左眼的刘海。

在荒楠神社偶然遇见时也是如此,总觉得很吸引人的应该是那个“泪痣”了吧。

左眼下方有一颗不大,但隔着眼镜也能看清楚的黑痣。

通俗地说,怎么说呢……没错,就是《哭泣》虽然没有这样的传说,但记得听人说过,在那个位置长痣的人容易流泪,或者很重感情。

但从这十文字脸上,别说性格,就连感情都很难看出……

……

“接下来是去社团活动?古典部那里?”

我故意询问一脸羞耻的折木同学。

“嗯,差不多”

他把背着的书包放到了地上。

“我也不是很急,所以才站在那里而已”

他瞥了一眼出口,自嘲地嘀咕了一句,然后把背靠在我刚才靠的栅栏上。我呆呆地望着他的身影。

“你呢?不是占卜部的部长吗?”

“跟古典部差不多”

“呼,千反田听了又要说教了”

我经常听爱溜说过古典部的情况“文集制作以外目的不明,原则上自由参加”就连身为部长的爱溜大部分活动也是预习和读书,我大致可以想象。

就折木同学而言,爱溜的“在意”一定是活动的根源。

“一个人的时候太忙了。反倒在学校时,可以放松一下”

“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在学校里不怎么说话,但觉得跟折木同学闲聊也不坏。

“在家里的话,祭神、供奉、祈祷之类的,都是一些神社的事情”

“你不是打下手吗?”

“嗯,大部分都是爸爸和哥哥负责,我在巫女中还属于学徒”

“相对的,正月里的巫女装,看起来不是很体面吗?”

我被他的话给吓了一跳。连爱溜都没说过这种话。

“呵呵,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说到这里,我再次单手搭在栅栏上,把脸转向操场,他的视线也追随着自己,一直盯着侧脸。

“……怎么了?”

我有些羞耻,为了回敬,也盯着折木同学看,但他的视线却很快地逃走了。

“啊,没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慌张,好像没意识到。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和刚才一样靠在栅栏上。

“呐,折木同学”

“嗯?”

和我相反方向的男生将视线固定在了我的侧脸上。

“你和爱溜相处得好吗?”

“唔!”

我果然不了解折木同学。

不出所料,他很在意爱溜。

一提起爱溜,他的反应就令人好奇。

但到现在为止,他的视线毫无疑问不在千反田身上,而是只对着我一人。

“……相处,什么意思?”

“嗯……各种方面”

我也很奇怪。如果是平时,家人和朋友以外的人在我身边的话,总会觉得压抑,但像这样被折木同学盯着说话,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还是老样子,去部门前,为了防备千反田的『在意』必须要留出可支配的能量,每天都要为这些能量的分配而紧张。慢慢就习惯了”

他不耐烦地嘟囔着。

但我多少有些明白,折木同学觉得爱溜的存在已经是日常的一部分了,他想就这样接受。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所希望的。

“不过……硬要说的话,那家伙直接感兴趣的对象正在转向自己”

“呼~嗯……爱溜转向折木同学?”

让我觉得有点意思的是,他说『对我自己』时,脸颊微红。

上高中后,爱溜经常提起折木同学。

他所展开的推理、解谜,以及故事的结尾一定会说“折木同学果然很厉害”当然,内容都很有意思,他的活跃身影在我班上也传开了。

但那都是折木同学的推理、推论,不是他自己。

真是好笑,折木同学自己都注意到了,可爱溜本人却没有注意到。

“折木同学,刚刚我为你占了一卜,据说想要摆脱女人难的钥匙是……整理女生的黑色长发。”

“什么意思?”

“所以说,为有黑发长发的女生梳头。”

她要做什么?此刻在他的脑海里应该是这么想的吧。但我没有犹豫,直接将手伸到脑后让扎成一束的黑发挣脱束缚,飘向空中。

艳丽的黑发似乎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回过神来,眼前出现了比刚才更成熟的十字。

一个发型就能改变这么多吗?

与初次见面时的成熟风格截然不同,她给人的印象是,虽然年龄不大,但作为女性的魅力更上一层。

“特别待遇”

……

“嗯……”

大概是痒吧,十文字低吟出声。

甜美声传入耳中,让我脸颊微热。

为什么我会这里整理十文字的长发呢?

虽说现在没人,但也未必不会有人过来。

而且,这毕竟是女生最重要的东西,居然会让我来碰摸,十文字的秀发很柔顺,整理时可以说完全没有抵抗感,平时应该是将头发收拢在脑后,现在却感受不到一点迹象,还以为她一开始就是直发来着。

“十文字同学的头发,很漂亮”

“谢谢,你没摸过其他女生的头发?”

听了我的夸奖,十文字露出了有点意外的表情。

“没有,顶多是姐姐。”

“也就是说,我收到了折木同学的第一次?”

“所以都说了……别用千反田来捉弄我了……”

这种说法明显会招致误解,但少女只是歪着头像想起什么似的。

“我也是,除了家人和美容院之外,折木同学还是第一个,这算扯平了吧,下一次,我也会帮你整理的”

看来她不打算停,我没有理会她的调戏,就这样与她度过了几分钟无言的时间。

“这么说来……”

整理完后,为了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我不得不使用这个爱溜喜欢的词语。

“千反田曾经说过『我想要兄弟姐妹』你就是她的『姐姐』?”

“我?!是爱溜的?”

她摇了摇头,突然提高音调,指着自己的脸问道“不对吧?”千反田清秀兼活泼,不像入须冬实那么冷静,若是给人冷峻印象的十文字倒是很适合,所以我才提起了这个话题。

然而,她的俏脸不久便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不适合做姐姐”

她的声音很平静,不,是很低沉。

“爱溜要可靠得多,善于交际,内心坚强,善解人意……”

她双手抓住栅栏,雪背后仰,抬起头,仿佛想融入天空。刘海也自然地分在两边,右眼也露了出来。

“我小时候也被爱溜的好奇心给困扰过,无论多么细小的事情都很感兴趣,玩过家家时爱溜也会说『很在意』那个时候爱溜经常举例的人就是关谷的伯父,你们去年在《氷菓》中写的关谷纯先生”

无法忘记的人,将千反田和我引荐到古典部的前辈—关谷纯。

“因为整天都是这样,我还哭着跟老师说『爱溜欺负我』经常被她带着到处乱跑,去了很远的地方,被吓哭过很多次”

身体缓慢活动的她再次将双臂靠在栅栏上。表情和声音都没有表现出无聊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被爱溜弄哭的记忆会比较多”

突然,对话中断了。我停顿了一会说道。

“……所以,这就是那个泪痣?”

“诶……”

是不是搞错了?十文字凝视着我。但我并没有推论,现在只是在“闲聊”。稍微偏离点话题也没关系。

“不是吗?”

……

我终于明白他盯着我的理由了,折木是看到了我左眼下的痣,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难道在他眼里就是这样的吗?

不可思议的是,这句话深深烙印在了我心底。

“不,可能是吧”

我背对着操场,和折木同学一样背靠着栅栏。冰冷的触感让我后背有点不适。

……

十文字和我并肩靠在栅栏上,静静地说道。

“刚进中学就开始巫女修行。社团活动自然也没有。回家吃饭后还要学习礼法,光是学校功课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每天还要练习将近两个小时”

听到这些我有些明白里志难怪会把伊原的巫女形象评价为“临阵磨枪”。

“修行一年后,我就被派去神社帮忙。和爸爸、前辈混在一起做新年参拜、节分、祭典、祈祷……和爱溜一起参加雏鸟祭”

这样的话十文字的巫女初次亮相是国中的事情了,不过,这些对我来说是无法想象。

说起来,千反田从初中就开始了。

毕竟请外援是自古以来的事情。

“我也因为练习过于严厉,经常哭泣。不过,在神社帮忙时,我突然发现……”

一直望着前方的她突然低下了头。

“自己其实想孑然一身……理由的话,现在还不太清楚”

她的声音很空洞,表情也被刘海遮住,难以观察。

十文字喘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国中三年级时,爸爸想让我高中一毕业就专心做神社巫女,所以建议我去一个比起升学更注重就业的高中。但我想去神高。想自己成立同好会……这样不就能在学校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空间了吗?”

说起来,我加入古典社时也被里志怂恿『校内有私人空间』之类的。但4人加1名幽灵部员,也足够“大户”了。

“然后就和爸爸大吵了一架。一个星期左右都没和他说话,妈妈看不下去后,就去找爱溜商量……你猜她说了什么?她说『爸爸!请让佳穗同学到神山高中来!』”

简直就像求婚一样,十文字自己都笑了起来。

“发现自己说错后,爱溜满脸通红……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爸爸才允许我进神高,当然条件是毕业后去荒楠神社当巫女”

那是因为……高中毕业后就没有选择了吗?但她的表情并没有表现出失望。

“当时正好有古典和占卜濒临废社,爱溜选择了古典部,而我决定让占卜部复活。虽然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活动,但这3年里是我的专属空间,至少在学校的时候,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

……

“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性格很吃亏”

折木同学慢慢看向自己,但我并没有自嘲的意思。

“……讨厌他人却害怕寂寞……明明孤独却并不讨厌……”

夕阳西下,干燥的轻风吹在水手服上,让人感到有些冰凉。

“我有时会羡慕爱溜的性格。在吸引人方面,爱溜无疑更强”

我的性格在人际交往和恋爱上都很碍事,虽然想在毕业前做点什么,但好像意外地寸步难行……

“所以在占卜部的你就像一匹孤狼”

“比起狼……因为说是狐狸才对吧”

“嗯,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吧”

“诶?”

折木同学稍稍提高了音调,双肘搭在栅栏上,仰天低语道。

“你想想看,那家伙拜托很多人才让你来到这里,而神社又是恰恰相反,是被拜托的一方。你又是被拜托的容器,所以气量的大小才更重要吧?”

“……”

“你看!像这样摆出一副要哭泣的表情也会传染给千反田的。而千反田又会把它转化成『很在意』然后来找我……拜托了,不要让她露出这幅表情”

“……嗯”

爱溜,你说得没错……折木同学的确很厉害。

“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怎么,要回去了?”

还没到放学时间,折木同学却挎着书包朝大楼走去。

“今天的可支配能量已经用完了……你站在那里也会感冒的”

我果然不理解折木同学。

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我泪痣的人究竟是谁呢?

……

那是高中一年级的夏天发生的事情。

“嗯……瞅……嗯呼,哈啊……嗯”

十文字香穗的老家是神山市内屈指可数的名门神社。

每年的年末都有很多人前来参拜,虽然现在变成了蝉的野外唱厅。

当然,寺内非常宽敞。

我还记得十文字同学难得向我抱怨过,秋末和樱花之季,清扫会非常辛苦。

所以也注定这里有很多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啊、嗯……瞅、哈啊”

建在正殿内的仓库被通往后山的森林所包围,另一边被巨大的墙壁所遮挡,基本不见阳光,这是神社最阴郁的地方之一,因此很少有人过来。

再加上现在鸣叫的蝉多少会掩盖一些声音,所以这里是情侣幽会的最佳场所。

“嗯、哈呜……嗯啊……呐,你知道我们正在做遭天谴的事情吗?”

此刻的香穗正用她的樱桃小嘴吞吐着肉棒,过于粗大的尺寸把她的紧窄口穴完全塞满,巨根随着侍奉只能变得更加坚硬粗大。

灌满喉咙的充实坚挺令她呼吸急促,少女抬头透过镜片不满地瞥了我一眼。

在学校垂下的刘海现在分成了两边,同样,平时的漂亮长发也扎成了一束。

在学校的她,只会看书,不怎么引人注目,打扮自然也很朴素,但作为巫女侍奉神明时,却很讲究。

对工作充满自豪的她,现在穿着整洁的纯白巫女服,乖乖跪坐着在我身下,白皙的俏脸上一片红润,巫女服的衣襟微微分开,里面的肌肤白皙如雪,柔顺的长发散落在雪背,透着一丝丝的妩媚,我的大手正探入其中,肆意揉搓着两团丰满坚挺的酥乳。

越是了解作为神主女儿的她就越会对眼前这种背德的场景感到兴奋,以千反田为借口靠过来的香穗,经过各种各样的事后,不知何时和我逐渐发展成这样的关系了。

今天本来只是过来帮忙的,但看到她工作的姿态后,我竟有些兴奋,于是在她休息时,邀请她就这样瞒着别人过来幽会。

“变得这么大了……”

与惊讶的语气相反,香穗的纤纤玉手温柔地抚摸着肉棒。

肉棒已经勃起,在香穗口交的作用下发出光芒。

这样的巨物,经过香穗柔软的小手梳理后,与她雪白精致的脸蛋并排在一起,看着眼前的淫态不仅让我想起与千反田的各种事情,巨根越发炙热。

“神也需要休息啊”

我随便说了几句,左手轻佻地抬起她雪白的下颌,狰狞的巨根鞭打着少女红润的脸颊,就像是在做标记一样,狰狞的热度与腥臭味就在少女有一小颗泪痣的俏脸上滑动着。

“呜,别乱动啦”

香穗的表情稍显扭曲,神色不善地瞪了我一眼,看着她的表情,我更加兴奋了。

“没关系,这里只有我们”

“不是这种问题,啊嗯……笨蛋、明明……不行、嗯啊”

她轻轻握住肉棒滑过脸颊,沿着自己鼻梁划过,最终滑到了自己的红唇上,樱唇先是主动为龟头献上香吻,檀口半推半就微微张开含进嘴里,像个小女奴一样俯身在我身下,乖乖低下螓首用小巧的檀口吞吐着一根和她娇美的面容极不相称的巨大阳具。

“嗯,真是的……哈呜,瞅嗯”

香穗似乎已经放弃,在无奈叹口气后,主动吻向肉棒,开始侍奉就是最好的证明。

“嗯、色狼……嗯、嗯呜”

首先,暂时含入巨根前端,丁香小舌在上面滑来滑去,像画圆一样舔舐着龟头。

无以伦比的快感让我浑身一震,少女眯起双眸,进一步让肉棒到达了更深处。

一旦开始侍奉,她的积极程度不弱于千反田。

“嗯、哈呜、哈啊……嗯啊……好、大……啊嗯”

她努力张开小嘴,试着来一次深喉想要尽根含,少女的纤细玉手自然搂住了我的腰,我看着平时绝对看不到的淫乱表情,射精感涌上心头。

“哈呜、嗯啊……嗯啊”

少女前后吞吐着肉棒,每次巨根将要离开时又回被她再度含入,檀口持续发出淫乱的水声。

“香穗,嗯,声音”

忍着快要走火的快感,我叫了一声。

香穗瞥了我一眼,没有停止动作,反而像故意发出声音似的,伸出灵巧的香舌主动缠绕上自己沾满了淫液的龟头,一边用舌尖在冠状沟四周打着转一边缓缓地将剩余的棒身吞入口中,而随着少女诱人的双唇碰到了睾丸袋,我的整根肉棒也已然完全没入,竟是直接来了一次深喉。

不知过了多久,极限终于要降临了。

“唔嗯……哈啊、嗯呜”

少女就像要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努力做着最后的侍奉。

极限越来越近。

最后,我再次看向少女,一般巫女服不能很好让身体的曲线浮现出来。

但是,这时的她不愿意红裙落到地面,将裙摆夹在膝盖里,挺直柳腰,姿态优美地端坐着。

白服包裹的玉乳挺起,视线越过螓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雪背与翘臀。

一瞬间,我的理性到达了顶峰。

“对不起!香穗!”

“呜?!”

我直接抓住少女螓首,向自己的下体用力按去,怪物般的肉棒直插到底,在少女的喉咙上甚至都顶出一道凸起。

“等、等一下,嗯呜!嗯嗯!”

我无视她的悲鸣,毫不客气地凌辱起她的小嘴。

如果巨根碰到一边脸颊内侧,那另一边也会被我用同样的方法凌辱,然后用力挺腰到达小嘴深处,巨根高速在小嘴里抽送了起来。

“嗯呜……啊嗯!”

肉棒就算被她咬到也不奇怪,但香穗只是一边瞪着我一边配合着我的动作。

眼角积满了泪水,缠在腰上的小手却没有放开,还在用小舌刺激着巨根。

因为恋人的献身侍奉,我终于迎来了高潮。

“要射了,香穗!”

“嗯!?嗯啊……射出来!快,点!”

香穗抬头向我恳求着,仿佛想要精液一般的表情终于让我射精。

“射了!”

“嗯?!嗯……嗯……啊”

我不再克制射精的欲望,抬起双手压住少女的后脑勺,龟头死死抵着小嘴中的上侧软肉,精囊一阵收缩颤抖后,一股股浓稠而又灼热的精液浇灌在了她的喉咙中。

一次、两次,精液像水枪射水一般将浓精灌进她的喉腔深处,仿佛想灌满口腔,香穗努力忍耐着我的任性,将口中的巨根深深含住,咽喉不断蠕动吞咽着,俏脸憋得通红。

片刻后,才抬起头来娇声喘息着,红润的樱唇上隐隐有白色的液体残留。

“香穗,闭上眼睛”

香穗犹豫片刻后闭上了双眸,随后我从少女檀口里抽出肉棒,将剩下的精液全部射在了她的脸上。

少女只能闭上樱唇,仰起螓首一动不动,脸蛋很快染上了白色,大量精液不仅留在了眼片上,连她的柔顺黑发也被我染白了,精液沾满了少女的脸颊,胸口处。

射精终于结束,疲惫不堪的我将身体靠在了仓库的墙壁上,随后少女才轻颤着睁开美眸轻喘着,红润的樱唇上隐隐有白色的液体残留。

“……对不起”

少女站起身,嗔怪般地撇了一眼正在道歉的我,稍微思考了一下,轻轻靠上耳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一点点地咽下嘴里还残留的精液,最后自觉屈膝跪在自己身下,抬起螓首分开双唇,示意让我捏住下颚来检查她的口穴。

“啊,不用勉强自己”

做完这些后,她起身又瞪了我一眼,好像在说“是谁让我喝的啊”。

过了一会,她皱着眉头,花了很长时间才饮尽白浊,然后伸出粉嫩小舌,将嘴角边上的精液舔去。

“难吃”

少女不满地喃喃道。

所以都说了,我刚想这么说,但恐怕又要惹她生气,只得在一旁苦笑迎合着少女。

“竟然还往脸上射了这么多,下午明明还有工作……”

香穗摘下眼镜,从红裙口袋里拿出手帕与备用镜片。

我漫不经心地看着正在事后清理的她。

现在正值初夏,气温已经超过了30度,虽然是在阴凉处进行的幽会,但两人已经汗流浃背。

香穗的额头上冒出香汗,雪白的皮肤与黑发粘在一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背德的性感,从锁骨滴落的香汗从衣领流到胸前,甚至有些挑逗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刚才看到的她的柳腰与翘臀的场景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香穗”

“嗯?”

清理完精液,收起手帕与镜片的香穗看向了这边。

我一把将少女揽入怀中亲吻起来,不是之前的那种侵略性的舌吻,而是将自己的嘴唇轻轻地印上少女的嘴唇,如恋人一般的吻。

“!?”

香穗瞪大了双眸,想要立刻逃开,但我的双手抱住了她,原本只是轻触的嘴唇也用力地贴了上去,伸出的舌头也将她的檀口撬开,贪婪肆意地占领她的口腔,追逐着丁香小舌。

“嗯、啊……瞅”

终于明白状况的香穗停止抵抗,同样将小手缠上了我的脖颈。

“啊……嗯瞅……哈啊”

慢慢地,两人拥抱的力度越来越大,不约而同将舌头伸向对方,少女檀口隐约带着苦涩的味道,但更重要的是她柔软的小舌与压在胸前的酥胸,这些让我再次沸腾了起来。

我轻轻转动抱在身后的左臂,转移到了香穗胸前。

少女微微睁开双眸,移开小嘴,一条银色的桥梁连接在两人之间。

“不行哦……可能会有人过来,这里的话……”

“可是,香穗也忍受不住了吧?”

我垂下右手,放在了她的翘臀处。

“呜”

少女的反应过于敏感,罕见地羞红了脸。口交进行到一半时,我就看到她有些焦虑地摩擦着双腿,恐怕紧紧夹着的双腿间已经有些湿润了吧。

我又忍不住吻了上去。

“嗯、瞅啊……嗯”

白服身前的左手也顺利滑进了衣领。

“啊……嗯、哈啊”

她并没有阻止我,探入衣内后,我肆意享受着内衣的触感。少女的酥胸既不大也小,手掌能感受到的触感自然也是无与伦比的。

手掌包裹住玉乳后,将粉红的乳头轻易地被按了下去,连同冰冷坚硬的手指一起陷入了雪白莹润的乳房。

“嗯、啊啊,瞅嗯……”

少女发出了轻吟声,剩下的手也伸了过去,褪去了她的外衣,黑色的胸罩直接显露在了空气之中。内衣的颜色很好的衬托出了她的雪白皮肤。

在少女身后尽情享受翘臀的右手,也从腰间缝隙滑入了,终于摸到了实物。在内衣上慢慢滑动,最后到达了神秘领域。

“嗯、啊、不行,那里、嗯……啊”

我毫不在意继续爱抚,发现私处上的内衣早已湿透。

“……嗯!瞅嗯,哈啊、嗯”

少女不由得发出轻吟,为了掩饰,她积极地与我深吻。不知何时,纤纤玉手已经绕到我的脖子上,玉腿自然缠上后背,雪乳紧紧压在胸前。

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空隙,看到她如此积极,我也十分兴奋,早已恢复硬度的肉棒往她的腹部磨蹭着。

“啊!”

香穗慌忙想要离开,低头看着着兴奋的肉棒。

“不行,会弄脏的”

“那这样……可以吧?”

香穗犹豫了一会儿,贝齿轻咬,轻轻点头。

我让少女双手撑在墙上,在我期待的目光下翻过身子,屈膝起身,有着完美形状的浑圆雪臀高高翘起,像是邀请使用般轻轻摇晃,在臀腰背肩勾勒出格外诱人的曲线,让穿着巫女服的香穗在神社做这种事情,光是这样就感觉快要射精了。

自己掀起红裙,伸出手,鉴赏艺术品般轻抚雪白而光滑的背脊,落到臀部,直接抓住两瓣翘臀尽情揉弄,这美臀滑不留手,弹性绝佳,无疑是世间难觅的极品,那随着揉弄发出的浅浅呻吟更成了最美妙的助兴,少女内衣和上身一样是黑色。

只有私处的颜色有些改变。

“呜……”

香穗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着头,因为羞涩而身体轻颤。

于是我试着问了个恶趣味的问题。

“香穗,你以前说过巫女服下面穿白色是习俗对吧?”

“呜,这、这个……”

香穗回头看着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满脸通红。

我昨天就告诉过她今天会过来。但那个时候,我并没有说在做这种事情。

也就是说,她是主动穿着这种内衣,换句话说,她也很期待今天会变成这样,而且还是在作为巫女的工作期间。

“没什么特别期待,只是……”

香穗忍不住低下头,又摇了摇头。仿佛在说,别再让我说下去了。

少女的媚态不经让我虎躯一震。

她今天早上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选择违背习俗穿上去的呢?

上午工作穿着这个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呢?

休息前见到她时,一脸若无其事的她在想什么呢?

“该不会是工作的时候就湿了吧?”

“不、不是的!?嗯……瞅唔”

她转身刚想否定,我就堵住了她的小嘴。怎样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已经无法忍受了。

我压在香穗身后,双手绕到身前肆意玩弄着少女的玉乳,肉棒也在胖次表面来回划动着。

“嗯、啊……哈啊”

少女发出悲鸣,抬头转过来望着我,双眸因羞耻而微微湿润。过了一会,她似乎意犹未尽似地扭动了下身体,微微摇晃着翘臀。

“别、别欺负我了……快进来……”

“进哪儿?”

少女低着头,用快要消失的声音低语道。

“那,那里……我的,那里……”

我心满意足地将她的胖次挪开,少女也主动伸出小手分开自己的两瓣蜜唇,让我更容易对准插入。

“要进来了,香穗”

没等确认,我就抓住少女不堪一握的细腰,一口气顶了进去,瞬间肉棒就陷入了两片软肉之中,温热的感觉直接包裹了上来。

我静静感受着肉棒被紧致穴肉包裹的滋味,体验这销魂的快感。

“—呜!!”

香穗向后仰起娇躯,一声格外美妙的呻吟悠悠传出,与以往更加强烈的快乐与满足降临于此,她只能一只手捂住小嘴,努力压低娇声。

说不定刚才那一击就高潮了,但我没有时间去确认。

小穴的温柔让我之前的从容也消失了,带着雄性强势的巨根将小穴撑满,少女娇嫩蜜穴主动在征服者的意愿下转变,紧紧包裹、层层吸附,充满热情地回应着带给自己无限充实感的炽热巨龙。

“要动了,香穗!”

“等、等一下,我已经!!”

我再度将肉棒抽出又插了进来,再次夺走少女的小穴支配权,只是第二次的结合犹如天作之合般完美接纳了彼此,令男女双方都发出满足的叹息。

“—呜!!”

肉体的碰撞声在这里响起,我反复抽送着,细细品味小穴的滋味。少女虽然努力控制着声音,但声音还是越来越大。

“不、不行!嗯,声音、忍、忍耐不住了、啊啊!”

没想到事到如今她还想忍耐,被我填满小穴的少女美眸半闭,贝齿中漏出销魂的呻吟,紧致的蜜穴将入侵者紧紧包裹,带来柔软而火热的快感,让我当即将少女抱在怀中,大肉棒奋力抽送,辛勤耕耘。

“没关系,谁都不会听见的!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这是毫无根据的话,这一点香穗自然也明白,但她听后却毫不犹豫地把手拿开,双手撑在了墙上。

看到这一幕的我再次猛的一突进少女体内,触电一般酥麻感觉立刻到来了,冲刺的力度越来越大,她被肏得身子不住扭动着,像是要逃避这过度的快感,但快感仍然稳定而狂暴地从她的穴洞里传来,让她无处逃避。

“啊啊啊啊嗯!!”

少女已经完全没有压抑的意思,周围充斥着香穗的喘息声。

平时冷静理智的她,现在也变成了只会取悦男人的淫乱女。

想听到更多呻吟的本能驱使着我的身体。

“啊啊!真是的、这么激烈、哈啊!”

喜欢在教室里看书,一有时间就泡在图书室里,只有放学后才能在占卜部里看到她,休息时间就扮演巫女,偶尔和名门的千反田来往的十文字香穗。

“香穗!”

“啊!啊啊啊!”

谁能想到这样的她会在我面前露出如此淫态呢?

此刻的她只能撑起酥软的身子,修长的双腿张得大开,翘着圆润的美臀,一边承受着我带来的冲击一边无力的呻吟着。

只有我知道。

只有我能看到。

只有我才能让她这样。

纤细修长的小手,乌黑柔顺的秀发,香汗淋漓的脖颈,这所有的一切只有自己能够享受,我抓着香穗纤细的小腰,用力撞击着少女浑圆的粉臀,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香穗,差不多了”

少女听后回过头来,气喘吁吁地回答道。

“嗯,可以哦!我也快!忍耐不住了!”

“里面也可以吗?”

少女听后有些烦恼,露出罕见的为难表情回应道。

“可,可以。嗯,衣服会弄脏的”

比起内射的危险,她看起来更在意巫女服,这让我不禁笑了起来,重新抓住柳腰,在小穴深处做着最后地冲刺,看准弱点,径直用龟头顶向了她的G点,几次撞击就让她的身体完全燥热起来,比以前更加淫靡的声音在周围回响。

地面上滴落下各种液体,但我们无暇顾及,只想向高潮前进。

“射了!要射了,香穗!”

少女长发散乱在身后,最后努力转过头轻吻了下脸颊,然后凑到我耳边,说出了最后的爱意。

“射进来!让我怀孕……成为爸爸吧,好老公♥”

煽动的话语让自己的兴奋高涨,已经被她魅惑的自己已经无法回头,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都已被少女俘获,强烈的快感让最后一击直触到了花心,猛然抵住了她的子宫口,少女的蜜穴瞬间就紧绷了起来。

“去了呜呜!!!”

少女发出娇喘,小穴配合着射精的气势,正强烈地痉挛着。

强烈的快感也让我再次弯腰来抱住了香穗的纤细娇躯,将持续射精的肉棒压在子宫口处,将不可思议的数量的精液尽数射入她娇贵的宫腔。

“奉太郎的……这么多”

每次把精液射入深处时,香穗的身体就会微微颤抖,大量精液填满了子宫,她的脸上也浮现出恍惚的表情,瞬间就丢盔弃甲了。

被浓精烫得发出最为高亢的浪叫,意识沦陷,娇躯颤抖着抵达了最盛大的高潮!

不久,仿佛永远的射精时间结束,我拔出了萎缩的肉棒。与此同时,精液也出小穴流出。

“哈啊、射了这么多……难道真的想让我怀孕吗?变态先生……”

“对不起。太舒服,所以……”

“笨蛋……很遗憾,今天是安全日哦?”

少女最后还是倒了下来,明明一直避免衣物整洁,但她什么也没说,碧蓝色的星眸里充满了爱意,轻轻把脸埋在我的胸前,享受着高潮的余韵,接着仿佛之前的行为都是谎言一般的寂静降临在了周围,蝉鸣声也在远去。

“没事吧?”

“……变态先生,你觉得呢?”

香穗乖乖倒在了我的怀里,俏脸仰起,轻轻撩起垂下的刘海,抚摸着小腹,里面已经被精液给灌满了,如果现在受精的话,就会怀上孩子,想到这些,她并没有感到不高兴,只有幸福感在体内膨胀。

两人都已汗流浃背,我把纸巾递给她后,转身整理衣服。

“没被人发现吧?”

我环顾四周,点点头回应道。

“应该没有”

“那就好”

香穗看了看手表,转过头对我说道。

“我去清理一下,你就在正殿的集会所里等着,结束后一起回家,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

“嗯,下次还是找个稍微能冷静点的地方吧”

少女随后站起身,每次结束后,她都很冷静,但今天氛围却不同。我正想着她是不是生气时,香穗转过身,手指贴着樱唇笑着对我补充道。

“爱溜还在家,所以接下来的后续,回家再……呐”

这句话让我差点又兴奋了起来,想着接下来的双飞,最后还是自重地忍耐了下来,少女回以微笑,向正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