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义父真特么尿性(1 / 1)

直到趴在血泊里的钱晁再也没有了声息,周围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而系统冰冷的提示音,也如惊雷般传到林渊的脑海之中。

“叮咚!”

“白嫖天赋的活体目标已消亡。”

“恭喜迷行者永久白嫖到A 级成长型天赋【精子兑换货币】。”此时,林渊只觉呼吸不畅、浑身乏力、脑子里更是乱成一团。

在听到系统冷漠的声音,他没有一丝欣喜,反倒是有些黯然神伤。虽然两名成年男性相继死在他的近前。

不过因为陆仁贾死时,他才刚来到诡异世界,所以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危机感和真实感。

可前几分钟还在和自己有说有笑的鲜活生命,在此刻就被绿皮诡异斩断脖颈、喷血而亡。

无论换做是谁,都无法冷眼旁观。

尽管林渊没有圣母情怀,但却暗自后悔为什么没有多给钱晁几张本就属于他的冥币;甚至在懊悔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拦住,被叫外号就会冲动的胖子。

“哼,自不量力。你要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绿皮诡异恶狠狠地踢了一脚胖子沉重的尸体,挑了一眼林渊冷声威胁道:“小子,刚才我看见死胖子想要逃跑,所以才急于替你们老板出手解决了他。你可都听懂了?”见对方好似吓傻了没有搭话,他又指着尸体冷笑道:“呵呵呵……一会儿你们老板来了少说废话,要不然他就是你的下场。”就在胖子裤兜里的妙蛙种子发出阵阵蛙鸣之时,芩喜儿带着几只诡异匆匆来到了后门。

一众诡异们的到来,也让绿皮诡异有了几分惶恐不安。

他跨过胖子僵硬的尸体,痛哭流涕地卖惨道:“老板,真是对不起。刚才我见这个人类要逃跑,还要动手打我,所以才被迫出手。您……您不会怪我吧?”言罢,他抽出二十冥币颤悠悠地递了过去,好像在证明真的是无心之举。

“饭店规矩,工作期间不允许离开此地,否则将被重罚。既是他先行动粗,那便怪不得你下手过重了。”

见芩喜儿略有所思,朱彪连忙当起了和事佬。

他将冥币转手递了过去,好像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眼中喷涌而出的怒火难以遏制,林渊义愤填膺地冲上去驳斥道:“他不是想要逃跑!”

“刚才胖子来买食材,可他收了钱却拿不出……”可没等他说完,绿皮诡异就叉着腰恶人先告状道:“你在说什么啊!死胖子本来就想逃跑,要不是我拦着,你也差点跑了。”

“我不相信他会逃,此事都休得再提。”芩喜儿板起脸指着林渊说完,又朝饭店其他诡异吩咐道:“都散了,该去忙什么都去忙吧。”

“二十冥币就买一条人命?我淦你……呜呜呜——”林渊刚要爆发小宇宙化身人型发报机,就被朱彪一把捂住了嘴。

不仅光速打断了施法前摇,还满脸赔笑地将他快速拖回了屋里。

画面一转——

没了胖子,冷清了几分的备料间。

看着捂住笄蛋惶恐不安的义子,安顿好后厨的朱彪只好率先开口道:“娃娃,为父也相信你不会逃跑。”

“但……但刚才你若是再不依不饶,肯定就会触发不能大声喊叫的规则而亡。到那时亲者痛、仇者快,反倒让他落了个自在。”直到这时,完全冷静下来的林渊才知道自己又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

于是他连忙颔首谢道:“多谢义父出手相助。”

“你我父子之间不必如此客气。”朱彪摆手缓言道:“其实这种事……之前就曾有之。但双方都碍于面子,都心照不宣地作罢。”

“可,可他……”林渊不由之主地反驳道。

朱彪没有将手放下,而是朝他做了一个伸掌噤声的手势道:“你想让老板处置对方?那怎么可能。别说新接手望乡杂货铺的老板能不能答不答应,要是惹怒了这小子,他下次偷偷将食材以次充好……明白了吗?”资深打工人当然知道顺水人情好做、县官不如现管的浅显道理,只好心有不甘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两只诡异抬着胖子沉重的尸体也来到了备料间。他们将粘着呕吐物和带血的衣裤都扒走,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朱彪吩咐他们关上了门,而原本那张严肃的猪脸逐渐也换上了迷之微笑。

他拾起泛着蓝光的剔骨刀往胖子赤裸的尸体处走了两步,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走去。

此举吓得林渊六神无主,只能将少不更事的二弟死死护在身前不敢吭声。

朱彪持刀来到他近前,先是哼唧了几声,这才开口命令道:“娃娃,你……你先给裤子脱了,与为父看看。”

盯着不远处陆仁贾笄蛋全无、肠子外露的惨状。

林渊双眼噙泪,并在脑海里疯狂咆哮道:“完……完犊子,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这头小公猪不仅身体壮硕,还最会做人,而且绝壁是个吃笄吞蛋、嚼大肠头的变态。”

“林小渊同学,我说别愣着了。你能先长个腿跑掉吗?大不了我先拖住他。”

“你是林家最后的希望,去独自完成最后的使命吧!”

“啊?不能人笄分离、舍我而去。呵呵,看来没白给你养这么大。”

“我可怜的二弟啊,刚刚只和有容爱妃合作了两次,而且难得表现那么好……”

“那一会儿,我被他切成光杆司令,以后是不是该翘兰花指和容儿以好姐妹相称了?”

“今天晚上我又拿什么家什同好姐妹行房啊?是磨豆腐,还是用舌头往里面直接杵?”

“要是好容儿洗干净,我先品品她蝴蝶形的美玉和汪汪而出的春水。那滋味可真是,啧啧啧……”

“NND ,都火烧眉毛了,我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我林家九代单传……可到我这被去了根,那我该如何下去交代啊?”

“要早知道这样,我就在空间里少兑点冥币,多留点精儿……也能避免当下的情况不是。”

“但,但我还真不知道这小蝌蚪在空间内能活多久,下次要是能有机会我一定先做个实验。”

“不对!要是刚才没全都兑换,里面说不定还会有胖子的……”

“那我费尽心力、大汗淋漓地播下了种,结果却为别人做嫁衣,那不成代为播种机了?”

“不行,太危险了!这种牛头人的剧情绝对不能发生在我身上。”

“哎……香烟到头是终是灰,故事到头总是悲。这次可真完了,咱们兄弟听天由命吧。”

想及此处,林渊先是吓得冷汗直冒,随后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最后摆出了一副听之任之的架势。

眼见朱彪凌空挑了几下剔骨刀,又有点不满的催促道:“娃娃,你快点脱……快点脱!”

林渊才磨磨蹭蹭地解开了刚刚随手系上的裤带,好像在为最后的离别争取点滴的时间。

但最终,他只能在催促声中不情不愿地褪下了裤子,露出了因为紧张而一跳一跳的小雀雀。

见到对方缩小版的阳具,朱彪先是皱了皱眉,之后一道让人心惊胆寒的刀光在他胯下闪过。

寒芒连闪而过,吓得林渊宛如孙子见奶奶在夏天不开空调做一桌菜,完全不敢动。

而朝对方连连点头的林小渊,也似乎终于感受到了危险。

缩笄入腹般的往里使劲抽了抽,好像在寻找温暖的安身之所。

朱彪先是用刀背轻轻挑了两下,那挂着一圈圈爱液风干后的小蚕蛹。之后便盯着此物不再言语、似乎在思忖。

刀背冰冷的触感抵在温暖的命根子上,林渊被吓得魂不附体,差点当场尿了出来。

可就在此时,朱彪反倒放声笑道:“哈哈哈……竟比为父大了一点点,应该还能凑合用。看来是我多虑了,你先穿上裤子吧。”闻言,林渊一时间难以启齿。

只能露出小日子已经引退了的老师,却因为汇率原因而被迫出来接客的苦笑。

朱彪也略显尴尬地解释道:“其实,其实为父刚刚是在担心……担心你到底有没有能力替俺老朱家传宗接代。”

“娃娃,你可莫要误会。”

言罢,他竟也脱下裤子。

露出了一团杂色的猪毛,以及中间凹进去的粉色小点,朝对方用力晃了晃。

看着一个小指指节大小的猪鞭,林渊犹如握着八元换一千的瘦西去凉皮理财,差点笑出声来。

好在他提裤子的时候,用力拧了几圈大腿,这才没因失态嘲笑而殒命于此。

朱彪提好了裤子,缓缓言道:“娃娃,你我父子都已坦诚相对。相信也应该明白为父的苦衷。”

“先前,为父家中颇为殷实,这饭店也是祖上传下来的。”

“后来,父母为我询丹问药,久而久之家势也到了中落。”

“有一天,二老偶然听说有个诡异能对症下药,便卖了此处,用全部家当给为父治病。”

“可他……那个家伙先是说以形补形,见我吃了几个月疗效不佳,竟然卷了冥币跑了。”

“哎——两位老人家回来后也是难以启齿,最后郁郁而终。”

“为父也只好做起了厨师的老本行,期盼哪一天能赚够了冥币,重新买下祖业……”

“但娃娃今日的出现,也让某明白了一个道理。”说到此处,朱彪不由得顿了顿。

随即眼中满是真诚的恳求道:“娃娃,汝之初子能交于为父养大吗?”

“为父不为别的,只想给老朱家留个香火根,不然没法面对父母和列祖列宗……”

听及此处,林渊如同盖伦出轻语,沉默又破防。

但也终于晓得朱彪为何如此爽快答应认自己为义子,也知道他为什么会食人笄蛋之因由。

“义父放心,孩儿定当为您分忧。但……”

虽然林渊有几分感同身受,但却无法说服自己将孩子交予一头猪来养大,于是他想要委婉地拒绝对方。

然而朱彪没等他说完,便打断道:“我见和你与琴箫和鸣的女子可谓是佳偶天成,为父晚上便安排你们洞房,你可愿意?”

“不行!”被乱点鸳鸯谱,林渊感到头疼不已。

但为了不让义父误会,只好又解释道:“那名答应给您上私教的大……咳咳,大度女子早已对孩儿心有所属,还望义父能够成全。”

“嗯——罢了。既然娃娃喜欢,为父便不强人所难了。”朱彪通情达理地言罢。

紧接着,话锋一转又补充道:“要依为父之见,两个女人怀孕的几率肯定会更大一些,不如娃娃你都收了吧。”

尽管朱彪要求自己开后宫令他满心欢喜,但他却对那张满是雀斑的脸生不起一丝性趣。

于是林渊便沉声坦言道:“孩儿与那名女子颇有积怨,暂时不想与她赤裸相见。”

“哈哈哈……既然娃娃不喜,那,那位漂亮的舞者便由为父代劳了吧。”朱彪裂开大嘴讪讪笑道。

得知霍冬茵要被只猪拉去淦,林渊感觉大仇得报、笑得无比开心。

但转念一想,要是她真和便宜义父有了夫妻之实,不仅得管对方道一声义母。

而且从那往后,免不了穿的鞋就小了几号。

甚至还有可能因为那一阵阵催命的枕头风,让义父一不小心就噶了自己。

念及此处,林渊抖如筛糠。

于是他换上花言巧语哄骗小孩扎屁股针家长的嘴脸,殷殷劝导道:“其实,义父只要加强锻炼……到那时再找个门当户对的诡异,岂不是更妙?这样也不用孩儿代父操劳,更可以避免林家子嗣用到您的姓氏。”对后半句明显没上心的朱彪,凑到他近前一脸狂喜地追问道:“娃娃莫非是说跳那可以壮阳之舞?此舞真有此神奇功效?难道可以治好为父的隐疾吗?”林渊只是想劝退眼见国内都是T0版本的小仙女,急于去外服打野的朱彪,压根没想到义父能有此一问。

他只好面露心虚地劝解道:“哎,您先练着。就算不行,也可以……”

“你待怎讲?”朱彪欣喜若狂地追问道。

林渊表面沉吟了一会儿,实际上却打起脱离目标本体遗弃物的主意。

既然男性的小蝌蚪属于非自主意识目标,那么便可趁雌性卵子的成熟期,将其放入对方子宫内。

只要精卵一结合,那怀孕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想到此处,他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上扬的弧度。

紧接着便脱口而出道:“义父莫急,孩儿还有一个绝招,名曰——瞪谁谁怀孕!”

“娃娃,此话当真?”朱彪差点将猪鼻子怼在他的脸上质问道:“可……可那又怎能保证是俺朱家的种?”

话已到了此处,林渊哪能说自己是在胡编乱造。

于是他急忙退后半步,又言之凿凿道:“呃——孩儿怎敢欺瞒于您,此事自是真的。”

“但这招耗费精力太大,而且代价不菲,恕孩儿不便透露具体细节。”见朱彪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嘴裂得就像二月二开了花的猪头肉一般。

林渊生怕对方继续追问细枝末节,便又正颜道:“义父,原来此处竟然是咱们的祖传家业。”

“既是如此,孩儿便在您面前立下誓愿——定要买下这望乡饭店!”

“娃娃,你……你有心了。”朱彪不免点头哽咽道。

见此招深入其心,林渊便趁机加码道:“但此刻孩儿只凑够了些许冥币、恐力有不及。义父,您看能否……”

“哎——”一声长长的哀叹打断了对方,随后朱彪附耳低声道:“娃娃,汝莫要听那些腌臜胡说八道。为父虽然少时家资颇丰,但某时常吹嘘有冥币也是赌输后的无奈之举。其实那些都是开小灶、卖肠头换来的蝇头小利,可千万别对外声张……”

言罢,朱彪信誓旦旦地打包票道:“但汝能有此志愿,为父甚喜。从今日起,只要为父赚了冥币肯定都会予汝……”

见林渊似有不喜,他又叮嘱道:“还有,若汝下次要用什么食材直接说与为父,我来想办法便是。不可再与杂货铺的诡异发生口脚。”掀房盖不成,窗户也没着落,只吃了一口大饼的林渊心有不甘地嘬了嘬牙。

随即他念头一转,便从朱彪可以掌控的后厨开始入手。

林渊皱眉缓言道:“那……那活的忘川刀鱼,义父可有办法弄来?”

“倒是可以,但为何对此鱼耿耿于怀?”朱彪不禁疑惑道。

林渊娓娓道来:“之前胖子不小心将那条鱼给弄,弄死了。”

“因此他这才急着去外面购置……可不曾想竟会因此暴毙。”

“此事只有我与他知,我也不想再连累他人。就当替他完成未了的心愿吧,哎——”

“娃娃真大义也。”朱彪竖起大指夸赞,随即又宽慰道:“既是如此,倒也不必难过,为父尽快帮汝弄来。其实那道菜只是为了充门面的,平时根本没人点……”

言及此处,一道突兀的声响由物料间门口传来。

一人一诡立即盯向了房门,不再言语。

耳听得蹒跚的脚步声和扶墙声由近及远,他们便没太在意。

随即林渊在裤兜里大方的抽出了七十冥币,让义父去购置活的忘川刀鱼。

因芩喜儿来时与他说了和林渊的合作关系,所以朱彪自是没有怀疑冥币的出处。

见义父喜不胜收,拍着胸脯满口答应,他才起身告辞。

场景变换——

客流不断的饭店用餐区。

食客们听着天籁般的古风音乐,欣赏着新奇的舞蹈,吃着香气扑鼻的佳肴屡屡打赏。

而侍者们拿到翻了几倍的小费,各个喜色溢于言表,乐此不疲地随着乐曲频频起舞。

芩喜儿数着不时递来的冥币笑得眉飞色舞,十多只眼睛里冒着全都是额的兴奋光芒。

再次打赢笄蛋保卫战的林渊此时信心十足,他握了握拳头只感觉望乡饭店唾手可得。

就在彼刻,竹简内的音声渐止。

一道绕梁不绝的女声传来,终于打破了祥和的气氛。

“你!过来!我要点餐!”

坐在食客座位上的霍冬茵面露凶光,指着林渊高声叫嚷道。

见状,花有容忙过来拉住了林渊,示意他不要过去,交由自己处理便好。林渊哪肯让美少妇亲身涉险,于是抢过菜单先一步来到了桌前。

霍冬茵挑眉叫嚣道:“你看什么看?难道侍者就不可以成为食客点餐吗?”眼见四周的诡异食客都在盯着他们,林渊只好强压心头怒火。

“哈哈,怎么会呢。既然您坐在这里,那就是我们尊敬的顾客。”林渊打着哈哈附和着,又拿过菜谱递到近前礼貌问道:“不知客人想用些什么呢?”霍冬茵摆出一副拿福寿螺当田螺卖,定要玩死对方的奸笑道:“呵呵呵,给我来一条忘川刀鱼!”

“淦,你特么是来炸肠子的吧!”

尽管林渊想这么说,顺便再赏对方几巴掌。

可依旧面露微笑解释道:“客人不好意思,忘川刀鱼已经售罄,请您换道菜吧。”霍冬茵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玩味,又指着花有容命令道:“你去给老板叫过来!”不一会儿,芩喜儿就笑眯眯地来到了近前。

霍冬茵一边指着菜单,一边冷嘲热讽道:“他说忘川刀鱼已经售罄了,那菜单上这道菜为什么不换掉,留着它下崽嘛?”

芩喜儿不明所以地斜了林渊一眼,便连忙赔笑道:“哈哈,这道菜当然能做,快去让后厨准……”

闻言,林渊忙拉了拉她西服的衣角,想要解释清楚事情的缘由。

见状,霍冬茵冷哼道:“哼!有什么话就当面说清楚,何必藏着掖着。”林渊为难地皱了皱眉,只好向芩喜儿坦言道:“老板,其实那条鱼被胖子不小心弄死了……”

“他都死了,那还不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霍冬茵对此解释根本不买账,又指着他沾满鱼鳞的鞋质问道:“那你这只鞋又作何解释?要我看,一定是你踩死了鱼,还要栽赃给胖子。”

“啊?”

看着鞋上闪闪的鱼鳞,林渊搜肠刮肚地回想着,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各位瞧瞧!我点了忘川刀鱼,可饭店根本做不出来。明明是他监守自盗,却欺骗我说已售罄,那为什么菜单上还有这道菜呢?你们这是店大欺客,他更是在蒙蔽客人!”

见林渊正在思忖,霍冬茵连忙放声博取同情道。

“好了,你可别再说了,小心吃完饭老板恁死你。大不了这顿饭算我的……我让你免费白嫖总行了吧?”

急于大事化小的林渊,连忙拉着她低声道。

可就在林渊接触到霍冬茵小臂的瞬间,冰冷的提示音却连番传入他的耳中。“叮咚!”

“恭喜迷行者永久白嫖到S 级天赋【嫁祸】。”

“同时,C 级成长型天赋【白嫖】已成功升级为B 级。”

“B 级成长型天赋【白嫖】每六小时可以使用一次。如本人使用该天赋,会有五百分之一的几率永久使用该天赋;如果白嫖的目标不幸消亡,则迷行者可以永久白嫖该天赋。”

霎时间,林渊虽面露呆滞,但心中却狂喜道:“这……这特么也行!”

“S 级!?这是我至今为止白嫖到的最高等级天赋吧?”

“怪不得她能如此有恃无恐,原来竟是仗着如此逆天的……”

“等等,永久白嫖到!尼玛,我没听错吧?”

“那这没升级前的千分之一几率也未免……未免太过于儿戏了吧?”

“难道是,是因白嫖天赋升级而卡了系统的BUG ?”

“不对,想我林渊做好事从来不留名。这定是气运凝聚、一朝爆发了。”

“对对对,肯定就是这样的!”

霍冬茵甩开了他僵住的手,又趁机煽动道:“各位方才可能没听见,他已经亲口承认了!而且他不仅威胁我,还想让我点其他的菜来免单,这我能答应吗?”

“绝对不行!”

“你眼睛不好使就先别吱声了。那侍者说这顿饭算他的,而且可以换其他的菜肴。”

“原来如此,可我怎么就赶不上这种好事呢?”

“麻蛋,劳资最讨厌欺骗诡异的存在了。”

“嘿嘿嘿,监守自盗居然能被发现?真是个死不足惜的煞笔。”

“区区人类竟敢威胁诡异……什么?食客也是个人类?我耳朵不好用,你特么不大点声说。”

被鼓动起来的食客们边吃菜、边吃瓜,纷纷评判道。

见此情形,芩喜儿也急于息事宁人,便迫切地问询道:“那条鱼到底怎么死的?你快点说呀!”

林渊觉得逝者已矣,更难以启齿钱晁囸鱼这件丑事,只能支支吾吾不肯出声。但如此做法,却更加做实了他杀鱼移祸的事实。

一时间,诡异们群情激奋,场面逐渐难以控制。

就在霍冬茵想要继续鼓动诡异们躁动的情绪之时,芩喜儿朝她瓮声说道:“客人,你说的很好,可请你不要再说了!”

尽管她看似挂着礼貌的微笑,但实际上却握紧了泛白的指甲。而冒着红光的十几只眼睛,紧盯着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杀气外漏。

霍冬茵被她吓得连缩脖子,便堆坐在椅子上不敢再言语了。

“各位请息怒,这是我管理不善造成的。”芩喜儿公事公办地言道,又话锋一转:“此事稍后我自会处理,千万别破坏大家用餐的心情。”可怒火已经被引燃,依旧有几名食客不依不饶。

诡异们嘈杂的叫声,就如同静茹姐和杰哥带来的一首勇气,让霍冬茵信心爆棚。

于是她又挺直腰板,连番敲桌拱火道:“客人点的食物一定要干净卫生,这是饭店的基本宗旨。可你们连菜品都拿不出来,这说得过去吗?必须当面给我个交代,要不然……”

“你,你待如何?”芩喜儿咬紧银牙,转身质问道。

霍冬茵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般放言道:“很简单,我要他跪下给我道歉,或者死!”不知是花有容和芩喜儿劝他妥协的眼神,触动了大男子主义;或者霍冬茵不依不饶的叫嚣,引发他体内反骨和藕粉的抵触情绪;再或是为了兑现自己曽信誓旦旦说过,不再委曲求全的豪言。

林渊正气凌然地反驳道:“好男儿立于天地间,上跪天地、下拜父母,你算个神马东西?”

“说得好!没想到人类竟然有如此气魄。”

“那我天天都跪老婆,到底还算不算好男儿了?”

“哼,你个丢人玩意,我耻与你为伍!”

“可她手上拿个狼牙棒啊……对了,嫂子对你如何,我怎从不见你言语?”

“咳咳,我突然觉得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来,我先敬你一杯!”

“玛德,竟然敢公开辱骂食客,这侍者什么态度?”

“我真看不惯比我还要嚣张的,我忍不了啦!”

“无所谓,我会出手。”

食客们停下了手中的碗筷,朝此或怒目而视、或是犹在吃瓜,纷纷畅所欲言道。

“各位,前来消费的都是客人,侍者对待食客必须有礼貌。可他竟然骂我算什么东西……老板你到底管不管?”霍冬茵一边编排着林渊,一边不知死活地朝着芩喜儿质问道。

没等到芩喜儿回答,她便趁机抢过对方先前的台词,阴恻恻地说道:“我再说一遍!跪下道歉,或者立即去死!”

“不跪下道歉,就去死吧!”

也不知道哪个诡异带头嚷了一句,这句足以要人命的话便在用餐区传播开来。

芩喜儿脸上神情复杂,好似央求般地说道:“你,你就跪下道……道个歉吧。”

“所以我要是不跪下道歉,你就会杀了我吗?”林渊一边机智地搜寻着座位,一边不由自主地反问道。

尽管他想要通过食客免责的方式博取一线生机,但此刻宾朋满座,根本没有其位置。

“这是我接手饭店时设置的规则,饭店内的人类和诡异必须遵守。”

“但你也看到了,即使我不……那客人们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芩喜儿满心愧疚地致歉道。

找不到餐位的林渊,频频朝对方眨眼道:“即使咱们是这种……关系也不行?”

“除非,除非你现在能拿出五十万冥币买下饭店,重新制定规则。不然的话……”

对方闪烁的眼神突然让芩喜儿急中生智,但随后她越说脸上越变得黯淡无光。

“哈哈,巧了!”林渊打着哈哈,心虚地将四十八万六千六百五十四元的冥币递给了她。

接过厚厚的冥币,芩喜儿一脸惊讶的问道:“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冥币?”

“咳咳,各位听真。家父乃是张……咳咳,长才广度的朱彪!我是他的义子,这冥币当然是他予我的。想我朱家家资颇丰,区区五十万冥币更是不在话下……”

走到饭店中央林渊侃侃而谈,好似在通过炫耀的方式,来吸引诡异们对冥币不足的注意力。

此刻,芩喜儿心急如焚,便用双掌将厚厚的冥币使劲朝中间一按。

再摊开手时,只见四张十万的冥币散在上面熠熠生辉,而其他的黄表纸也都在凑成了整数,井然有序地铺在了下面。

见此情形,刚刚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林渊,整张脸挂满大冤种的表情包,而且惊得下巴没掉在地上。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冥币可以通过这种奇葩的方式凑整;而芩喜儿孜孜不倦地点钞,完全是因为她爱好数钱时的感觉。

“哎,大家快看,他的冥币不够!”

只听眼尖的诡异带头嚷了一句,周围的诡异也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此时,小桌板美少妇也避讳不了那么多。

她在深邃的乳沟中抽出了一扎冥币,塞给了芩喜儿道:“这,这都是他放在我这的冥币。”

但两双柔夷刚一相接,芩喜儿就忙缩回手来。甚至连身上溢出的杀气,好像都消散了几分。

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又赞同般地点了点头。随后走到吧台,拿出了一捆查好了的黄表纸。

紧接着,芩喜儿又走了回来。

她用十几只眼睛瞪着霍冬茵冷声道:“如果他能买下饭店,那这些冥币也自是他的了。各位应该没有异议吧?”尽管霍冬茵低着头不敢作声,可带头吃瓜的眼尖诡异却又嚷道:“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差一万多冥币啊。”

见芩喜儿转头看向了自己,他惶恐不安地说道:“你瞪我干什么?我就是说了句公道话而已。”

一时间,寻不来剩余冥币、也找不到破局之法的林渊万念俱灰。

他先是对眼中噙着泪花的花有容释然地笑了笑,好似在做最后的告别。

随后,他朝睁眼瞪诡的芩喜儿轻轻的点了点头,宛若在说你已尽力了。

最后,他撇了一眼脸上泛着病态红润的霍冬茵,如同在俯视将死之人。

就在此千钧一刻之际,捧着盘子的星爵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进来。

还没等将活蹦乱跳的忘川刀鱼按在了桌上,他便迫不及待地解释道:“我来证明,我来证明!之前那条鱼确实是被胖子淦死的,和老大绝对没有半分关系。”闻言,霍冬茵脸上立即变颜变色。

但她还是强词夺理道:“哼!拿得出鱼又如何?那他辱骂客人这笔账又该怎么算?”此刻,脚步沉重的朱彪也拿着炒勺赶了过来。

他边跑边气喘吁吁道:“哼哧、哼哧……娃娃,汝莫要着急,为父来也。”言及此处,他抹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汗水,好像还顺手将两块粉白的球状物塞入了口内。

与此同时,一阵救赎的声音突然在林渊放空的脑海中炸将开来。

“叮咚!”

“发现迷行者已将精子排入到活体目标之内,请问您现在是否将全部精子用于兑换等价货币?”

突如其来的系统提示音,搞得他莫名其妙,甚至以为是人之将死时的错觉。

可即便如此,林渊还是疑惑地低头看了看整洁的裤裆,又伸手握了握正常大小的二弟。

在确定不是他往自己真空上阵的裤管里吐沫子后,最终选择了兑换。

霎那间,还在往前奔跑的朱彪大嘴一张,率先喷出来两张写着万字的冥币。

看着一道肥胖的身影喷着金光灿灿的黄表纸向自己狂奔而来,林渊惊得张目结舌。

但他还是不自觉地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义父真特么尿性!”来到众人近前,朱彪顺势一个滑跪才停下身来。

他双手拄地、双眼上翻,原本粉色的猪头憋得发紫,炒勺更是丢得不知所踪。眼瞅就要和满口塞满冥币的忘川刀鱼去飞升作伴。

而这时,林渊灵光一现、戏精上身。

他先是挡住紫肝色的猪头,将对方嘴里卡成一团的的黄表纸快速收进了空间之内。

随后,林渊搀扶起大口喘气的朱彪,率先开口道:“义父,孩儿本想用您予的冥币买回我老朱家的祖传家业。但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然,义父还竟还挤出塞牙缝的家资,前来助我。孩儿真是……真是感激涕零。”

言罢,也不知林渊是对其心存感激,还是出于演员的专业素养,眼角竟真有一滴泪水划过。

而大口咳嗽的朱彪,只道义子解了自己贪吃人卵的卡喉之难,哪曾想这么多。

于是他挥了挥手表示已经无恙,便顺着手上传来的力道站了起来。

诡异们或是赞叹朱彪家底雄厚、或是对父慈子孝的场景频频点头、或是期待着接下来的好戏议论纷纷之时,芩喜儿也接过侍者递来的两张万元冥币。

她握着五十多万冥币,欣慰之色溢于言表。

但下一秒,她又像想起什么般面露纠结。

“哼!这条鱼怎么是活的?快给我换个人类吃的菜。”仗着天赋优势的霍冬茵将随时有可能跳起来咬她一口的忘川刀鱼推远,又再次挑刺道。

此时,在生死关又走过一遭的林渊念头通达。

他微笑着迎上来说道:“当然没问题。毕竟前来消费的都是客人,您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要尽量满足。”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再道:“但您既然已经点餐,按理我只能给您调换同等价位的菜肴。”

“对了,我冒昧问一句,您是否有足够的冥币用来支付呢?”

“哼!没钱我怎么敢坐在这。刚才那名客人出手大方,一次就打赏我五十元……”

霍冬茵一边不屑地答着,一边在兜里取出了一根还沾着些许泥土的果子。随后她再次双手插兜,茫然地愣了两秒。

紧接着急匆匆地翻卷开空无一物的裤兜,又犹如疯魔般咆哮道:“我,我冥币呢?刚刚我明明揣在兜里了!怎么会没了……”

“大家快看,这个女人兜里根本就没有冥币。”眼尖诡异又开始带头吃瓜道。

而此时,看着被套上自动存储而丢弃的果子,林渊这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多取出了五十元冥币。

“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既然拿不出冥币,那不如就用……咳咳,老板还是你说该怎么办吧。”说到一半,林渊突然感觉这段经典的台词有几分似曾相识,于是连忙转脸向芩喜儿讨教道。

“嗯,虽然我还没有将契约交给你,但此刻你已是饭店的老板,自然可以全权处置。不过你非要问我的话……”芩喜儿略有所思,又朝霍冬茵公事公办道:

“既然客人没有能力支付冥币,那么我只能在您身上切下三十八元的肉作为补偿了。”

林渊也挂着一脸反派笑容凑过来吓唬道:“桀桀桀……我记得十二元就够切下一对奈子。那三十八元冥币,还不得被削成骨头架了?”此言一出,犹如压倒霍冬茵的最后一根稻草。

霎时间,她宛如鬼魅般,癫狂地大笑不止。眼底更是缠绕上血色,仿佛有火光在燃烧。而其周身的空气一荡,整个人气势大变。

下一秒,霍冬茵伸出如银枪般的手指,指着林渊的眉心大叫道:“是!”林渊怎会不知道她贼心不死,在做困兽之斗。

但奈何双方距离太近,他只好拼命捂住了耳朵。

“DUANG ——!”

可没等霍冬茵说出第二个字,一声清脆的敲击声就在她脑袋上响起。

而被敲晕的霍冬茵躺倒在椅子上时,她身后胸怀广阔的女英雄才现出了真身。

只见花有容扭脸闭眼,双手颤颤地握着炒勺柄,似乎还在低声自问道:“我……我打中了吗?”

美少妇此举,让林渊惊得瞠目结舌。

不禁呢喃道:“好家伙,原来你是盲打的啊!”根据他十年老书虫的经验来看,只要圣母出手,那必定是不凡一击。

不是抢着去给反派送人头,让主角陷入回忆杀,从而反败为胜;就是强行打断BOSS施法,给主角创造一击必杀的机会。

“呼——给她拖下去,单独关起来。”林渊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随即指着昏过去的霍冬茵,朝侍者们命令道。

紧接着他又喜笑颜开地走到用餐区中央,朝食客们放声道:“各位,这其实都是我们编排的助性小节目,咱们接着奏乐接着舞!”言罢,吃瓜的诡异们知道好戏终于结束。

有的传来爽朗的大笑、有的传来还没看够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