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今天的计划，是这样的。”

“首先，今天是我，带着你，一起去看妈妈。”

“啊，mama！”

“儿砸。你要知道，这是我，你爹，辛辛苦苦给你挣来的机会。今天妈妈在翠庭，没有哥哥姐姐，就我们一家三口——”

“姐姐！”

“你要好好表现。儿子你想想，你多久才见妈妈一次？”

“neinei！”

“不是neinei，你别一见到妈妈就neinei，妈妈没有neinei给你吃了——”是口水的吞咽声，“具体有没有，我今天再去帮你试试。但是我们爷俩今天呢，主要的任务是好好和妈妈培养感情——你好好表现，这样以后妈妈就最爱你了。”

“啊！”

“我们俩这样分工。首先，妈妈白天归你——一部分。晚上就全归我了。”

“mama！”

“我和你妈妈，也好久没一起睡觉觉了。”闪亮的轮毂和轮胎上深深的褶皱一起滚动，进入了某个翠竹掩映着的院子，男人握着方向盘，“难得你四伯伯去出差。我倒不是怕他，只是他从小就小气，好东西都自己藏着掖着，也不拿出来和我分享。我呢，也不喜欢和他争。不是我争不赢哈。”

“其实我们这一家人，这么过也挺好的。以后钢炮儿你大了，也要照顾哥哥姐姐。特别是姐姐，那可是你大伯伯的心肝眼子。不过也难说，谁知道三十年后光景怎么样？你大伯那边问题看起来倒是不大——”

车子停稳了。

军靴落了地，男人下了车，又从后排的婴儿座椅里拎出了一个扑腾着手脚的小家伙来。

微风吹过，竹林萧瑟，那晚还在走廊激情互殴的父子俩感情再一次和睦如初，男人单手抱娃，大步走入了圆月门。

竹影凉满院，绿荫重幕天。

竹影横斜，荷香飘荡，亭台潇洒近池塘。

男人抱着玩着手指的小家伙大步而入，在一排的凉亭水榭前停了步。

他走过了一间，在第二间的门口，停住了脚。

一个女人伏案在前，正在写着什么。

中式的窗棱，窗外嶙峋的绿枝和怪石。

白底绿枝纹的旗袍勾勒着瘦削的身段，不堪一握的腰肢。

呼吸似乎都已经一窒，男人迈步而入的脚步都不由地放轻了很多，小家伙却已经大声的喊了起来。

“mama！”

女人扭过了头，是明媚动人的一张脸。

“到了？”她放下笔，站了起来，“这么早？”

“今天中午我们吃鱼啊。”伸手来接孩子，她又笑，“我都已经让厨房在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