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愧疚(1 / 1)

周绵使劲拽了拽,没拽动。

“你抓着我手我怎么拧?”

白慎勉的神色略带窘迫,错开脸默不作声。

好半响,他才像是极难以启齿的张了张口,“周绵,你别这么对我。”

对于他来说,其实已经是在示弱了。

如果是以往,周绵可能也就心软放过他了。

想与这样心高气傲,脾气又恶劣的男人长期维持一段稳定的关系,不断地迁就和忍让是必然的。

而这个男人在外理智果断,雷厉风行,却单单在她面前显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这种甜蜜的被信任感让周绵甘之如饴。

可人的耐性总有被磨尽的一天。

这样的日子谁爱过给谁过去吧。

周绵也就温温和和的笑了一下,神情娴静,“那好,你放手,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白慎勉心头一紧,直觉接下来的“谈谈”绝不会是他想听到的内容,但现下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多考虑,为了小兄弟的安危,只得先松了手。

“谈什么都可以,但如果是分手的事,休想。”

他话音刚落,周绵嘴角牵起一个狡黠的笑容,揪住短裤的松紧带向外拉扯,好歹也是制作精良的德里克牌内裤,弹性很不错,绷到丁丁上肯定够劲。

不久前才和几乎可以称的上陌生人的苏柏飞速确认了恋爱关系,转眼间就和别的男人深夜逗鸟什么的,对于周绵这个良家妇女来说还是有些破廉耻。

像现在这个办法就很好,既能达到让白慎勉痛苦的目的,又不用亲手碰到他的二弟。

苏柏头上也就不会绿到反光了。

白慎勉脸色都变了,他紧张兮兮的道:“你要做什么?”

周绵瞅着裤裆里那根歪斜着的肉棒,强迫症犯了,特别想把它摆正,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苏柏的名字后,她打消了念头。

“听说男人那里挺脆弱的,我手一松估计能把你疼哭。”

周绵诚恳的劝说道:“所以你老实一点,不要再试图干出违反妇女意志强行发生性关系的事,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周绵觉得她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特有气势,默默为自己点了个赞。

白慎勉脸色发青,死死的盯着她。

他心里肯定翻江倒海了,让你耍流氓。

周绵轻哼了一声,口吻平淡,“白慎勉,你我的事,称不上分手,我们压根没在一起过。”

迷离的灯光给他的欲露不露的身体镀上了一层暧昧的光晕,五官深刻菱角分明,肌肉线条像猎豹一样流畅富有张力。

无论骨相还是皮相,皆是绝佳,这个人确实有男女通杀的潜质。

想到自己的小男友,周绵尽量不把眼睛瞟到不该看的地方。

哼,白慎勉这个大丁丁的辣鸡。

虽然还没看过,但她坚信苏柏的身材肯定更好,而且不光给看,还给吃。

就很棒。

周绵严肃着小脸,接着刚才的思路说了下去,“就连所谓的性伴侣,也是名不符实……更何况,再那样折腾下去我就要被玩坏了。”

昨夜那次苦求不得的性饥渴真是把她搞怕了,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

白慎勉扯了扯嘴角,笑的很难看,“所以你才想抛弃我,好去和苏柏真枪实弹的做爱?你敢的话,信不信我杀了他。”

如果说过去白慎勉旺盛的占有欲还能让周绵感到甜蜜,那现如今则已经腻味到胃里犯恶心的地步。

她连个嘲讽的眼神都欠奉,面无表情的将脸转向一侧,“不是苏柏也会是别人,我总归是要离开你的。”

气氛凝固至了冰点。

白慎勉捂住双目,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的呢喃道:“可周绵,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周绵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嗯,我对你好吗?”

白慎勉挪开手,垂下头深深的注视着她,缓缓点了点头。

“我也希望有个人能像我对你那样,用心的对我好。”周绵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真挚无比,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白慎勉却奇异的听出了一丝淡淡的悲伤。

这种轻描淡写的伤感瞬间击中了他整个人,像一根带刺的藤蔓缓缓缠绕住他的心脏,难以描述的愧疚压抑的他喘不过气。

白慎勉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对她不够好吗?

他给了她普通人在这个年纪不敢想象的财富,给了她稳定清闲,不需要耗费太多时间和心力的工作。

但这些却是她以最好的青春年华和成为编剧的梦想作为代价换取的。

可能,还不如他偶尔的关心和拥抱来得让她开怀。

白慎勉忽然间明白了周绵的意思,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就不该还妄想着干涉她将来的生活。

他记得三年前,为了方便能时时刻刻享受到周绵的贴心照料,他提出和她同居。

周绵拒绝了他。

他无法理解,耐着性子告诉她,住在一起后,上下班接送起来会更便利,房子会有人定期打扫,她除了做几顿饭,不会太辛苦,可周绵还是不答应。

他气急败坏的踹翻了椅子,质问她原因。

周绵大约是难过的,她的眼睛里有泪光,但脸上却含着笑,有些艰难的说:“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他到现在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周绵还是搬过来和他一起住了,只是把偷偷换掉了她卧室门的锁。

他知道的时候还嗤笑了一下。

难道是怕他碰她么?

怎么可能。

虽说,后来看见周绵换下她朴实无华的长袖长裤睡衣,穿着薄的不像话的吊带裙,胸前顶着两个激凸大摇大摆的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

他确实没有按捺躁动的欲望,在她锁门的前一刻抵住了门,将人扑倒在了她的小床上。

“故意的,你就是故意引诱我的,你怎么这么不知羞。”他咬着牙拉开她护在胸前的手,将吊带扯下肩头。

这个女人软的像一滩水一样,稍微用点,力就能压坏似的。

白慎勉不得不控制自己的力道,一股怪异的燥热感在下腹部燃烧着,逼迫他对面前的人做点什么。

周绵无语的说:“你把空调开那么高,我热的都长痱子了,在家里还不能穿的清凉点么?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眼前是女人白花花的肉体,白慎勉神色有点懵,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

周绵还在锲而不舍试图把衣服穿回去。

她抗拒的样子让他不悦,索性制住她的双手,低头将脸埋了进去。

那是他第一次亲吻她的乳房,又香又软,皮肤很滑,很温暖。

白慎勉有点上瘾。

乳尖一痛,周绵叫了出来,声音细细的,像是舒服又像难受,她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嘴也闭的紧紧的。

白慎勉被这声呻吟勾的骨头都酥了,禁不住想做些更过分的事。

从嫩嫩的小肚皮一直亲到大腿内侧,他却倏地停住了,像是猛然回神,起身拢住散开的衣襟。

转身之际,周绵衣衫不整的拉住他的胳膊,卑微怯懦的,嘴唇被他亲的红肿不堪,连乳头上都还留着他的牙印,“为什么不行呢?就因为我是女人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她的样子着实可怜,胸口闷闷地疼了疼,蹲下身替她拉上睡裙吊带,温声道:“早点睡。”

他走后,周绵在门后蹲坐了一整夜,望着黑漆漆的房间,流了很久的泪。

之后,无论白慎勉怎么威逼利诱,周绵坚持搬回了她的小公寓。

来自一个辣鸡无意义的忏悔,下次不立fig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