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晚上乔静在医院没有回家,任凭需要自己动手做饭,他安排女儿去房间写作业。

进厨房一看,没洗的锅碗瓢勺乱七八糟的放了一锅台,赶忙先洗了一遍,弄点米熬上汤、馏上馍。

但没菜,打开冰箱,里面除了冻得硬梆梆的肉以外,什么也没有。

乔静在家的时候,自己根本没有操过这心,最多也就是打个下手,比如剥剥葱蒜之类,不管钱有不管钱的好处,一日三餐不用操心。

任凭对饭食不讲究,大鱼大肉吃着不觉得多好,粗茶淡饭也不觉得难以下咽。

但现在什么也没有也不行,于是又到菜市场去买菜。

菜市场离自己家有五百米左右,是原来的马路市场迁进去的。

任凭正在一个菜摊前挑西芹,忽听身后有人叫自己。

转身一看,原来是李南山。

“怎么自己动手买菜了?真是模范丈夫呀!”李南山说道,他正在任凭背后买羊头肉。

“你不也是吗?”任凭反问道。

“没办法了。昨天晚上和老婆干了一架,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我成了孤家寡人,只有自力更生了。”李南山也不顾有人,只管说他的。

“正好,我老婆也不在,到我家去喝两盅吧。”任凭顺势说。

“你老婆呢?也出走了?”李南山问。

“我老婆的弟弟住院,她在那里陪护,所以晚上不回家了,不过孩子我得管。”任凭无奈地说。

“那正好,今天就到你那里了。我可是(qing贝加青)吃(qing贝加青)喝了。”李南山拿着自己买的羊头肉向任凭走了过来。

他建议任凭买点熟菜,直接就可以吃,非常省事。

二人买好了菜和酒走出了菜市场。

“为啥跟老婆干仗?”任凭问李南山。

“为啥?因为昨天咱们出去玩。我一回家她就唠叨,说自己如何辛苦啦,我如何不对了。我一听就来了气,你辛苦,我比你更辛苦,男人整天闷在家里,那还叫男人吗?恐怕你自己还发愁呢。男人就是要在外面跑,交朋友,办大事。女人在家照顾好家就行了,别那么多怨言,这是社会分工不同,各司其职嘛!结果她一气走了,好在孩子也带走了,我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她待他比待我亲多了。”李南山振振有词地说。

“谁家的灶火不冒烟呢?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任凭感叹道。

“我看你老婆不错,又贤惠,又温柔。”李南山羡慕地说。

“唉,鞋子舒服不舒服只有脚知道。老婆都是人家的好,孩子都是自己的好。千古定律。”任凭感叹道。

二人说着上楼走进了任凭的家门,任凭的家在七楼,李南山累的只喘气。

粟粟和李南山热情地打着招呼,李南山一边和粟粟答话,一边随任凭走进了厨房。

李南山将厨房的门关上,趴在任凭的耳朵上悄悄地说:“告诉你个好事。上次那个叫司皇英的女孩儿今天去找我了。她想在毕业分配的时候托我帮忙。我看是大好时机,就满口答应。我邀请她明天去温泉游泳,她答应了。我还告诉她把上次跟你跳舞那个女孩也带上。”

任凭说:“你别唬人家了,你能把她分到你们司法局去?”

李南山小声地说:“先稳住她嘛。我看这个女孩挺纯洁的,可能还是个处女呢。”。

任凭说:“都想些啥呀,我看你是母猪跑进红薯地——乱拱。吃不吃,都让你糟踏了。”

李南山说:“我是一只狂蜂浪蝶,采尽百花蜜,然后就成了花神了。”

任凭说:“我可去不成,明天单位事太多,再说粟粟她舅还在医院住着呢。”

李南山说:“我说大处长,你是过迷了吧?明天是星期天。”

任凭拍拍脑袋说:“对了对了,是自己迷了,只想上班,竟忘了休息这档子事了。但是,就这也不行。内弟住院,自己出去玩?有点不得劲。”

“你呀,整天背着这么重的思想包袱,怎么能活得轻松呢?你内弟有病,你着哪门子急?你只要做了你应该做的就行了。不要有负罪感。”李南山劝任凭说。

饭很快就做好了,四个小菜,两荤两素,一瓶白酒。

他拿了两个大玻璃杯,将一瓶酒平分了。

任凭将女儿喊过来,三个人坐在桌前。

女儿吃了一点就跑去看动画片了,只剩下任凭和李南山两人。

任凭又想起来东方建筑公司的事。

实际上他在菜市场见到李南山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件事,况且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这事办了。

至于怎么就一下子想通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可能是这两天遇到的一系列的事情使然吧。

裴局长指示他办的事,可能裴局长已经得了好处,自己虽然知道不符合原则,不是也顺利的办了吗?

医院里的那位赖大夫,他凭什么就白白得一千元的好处?

为什么自己就自愿给他送钱?

还有这学校的老师让学生复印东西。

还有李南山让人家东方建筑公司装修房子,还有李南山帮东方建筑公司打官司。

任凭好像觉得现在的社会人们不是以自己付出的劳动来获得报酬,而是通过自己所把持的职业和职位来获得经济上的补偿。

实际上这就是钱权交易,就是腐败。

难道自己也滑进了这滩泥淖中了吗?

任凭和李南山碰一下杯子,他们各自喝了一大口酒。

任凭说:“南山,你说的那个事我决定给你办了,你让他们公司星期一上午去找我。我左思右想,谁让咱们是这么好的同学呢?”

李南山的反映不像任凭想象的那样激烈。

他慢慢地夹着菜说:“任凭,你就是不办咱们也照样是好同学。咱们的友谊是金钱能换得来的吗?”

任凭真被这句话感动了,端起酒杯又喝。

李南山也喝得嗞嗞只响,转眼间二人的酒就下去差不多了。

任凭的酒量本来就不大,平时半斤酒下肚已经晕晕乎乎了,但是今天可能是熟人的关系,加上又在自己家,两人喝一瓶酒感觉正好。

任凭还要再拿酒,被李南山制止住了。

李南山说都是自己人,喝太多了没意思。

任凭将女儿安顿好,两人就走入卧室来,任凭打开床头灯,又把毛毯铺好,将一双枕头尽量放得整齐。

任凭指着床说:“上床睡觉。”

李南山站在床头不动。

难为情地说:“这是你们两口战斗过的地方,我躺在上面咱俩就成同志了。”

任凭指着床说:“今天就同志一回能怎么样?大学时你和我不是经常打老通吗?今天就再试验一回,看有没有反应……”打老通也叫打通腿,是两个人同睡一个被窝但又各睡一头的意思。

喝酒真能改变一个人平时的性格,所谓酒能乱性可能就是这个意思,任凭喝了酒以后就变得豪爽起来,而李南山却变得文文气气的了。

李南山哈哈大笑。

他也想起了往事。

他们上学的时候是八个人一个寝室,四张双人床八个铺位,一个萝卜一个坑。

任凭家是农村的,老家经常来人,来后就住在任凭自己的床上,而任凭到李南山床上和李南山一起睡。

两人睡到一头难为情,就睡两头。

都是处在青春发育期的大小伙子,见到狗连蛋就会产生好多联想,哪耐得热被窝中双方的肉体?

于是常常你抱我腿,我抱你股,相拥而眠。

夜半常常有美人入梦,美人一颦一笑,他们都会身软骨酥,不是你流我一腿,就是我流你一股。

当然这都是天大的秘密,两人只有自己知道,不会向其他同学说这些。

但有一次是例外,关键是这一次牵扯到了其他人的利益。

有一天晚上任凭和李南山又打通腿了。

半夜的时候任凭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和好多漂亮女子在一起,看哪一个都想要。

正在这时自己小便甚急,实在憋不住了。

但这么多女子在面前,不能当人家的面尿呀,要是那多难为情啊!

干脆自找地方吧。

当时旁边还真没有公共厕所,只有一棵大柳树,心想就搂住这棵树尿吧,也别管那么多了。

这一下床上可发大水了,况且殃及下铺的同学。

那同学正做着好梦,忽觉大雨倾盆而下,还带有热热的臊味,心想不对呀,睡在屋里怎么会淋住自己呢?

忙起来查看。

这时李南山也被湿热的东西弄醒了,见任凭抱着自己的大腿尿了一床,一脚将他踹醒了,任凭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慌忙向二位道歉不迭,李南山还可以,哈哈一笑就算了,最尴尬的是下面的那位同学,记恨任凭好长时间。

半夜急雨的事不胫而走,整个学校都传遍了,一时间任凭和李南山都成了新闻人物。

所以现在任凭提起这档子事李南山哈哈大笑。

李南山说:“今天你我谈个通宵,谈谈最近的风流韵事!以便让我忘掉烦忧,忘掉那可憎的老婆!”

任凭也说:“对!今天畅谈,不拘题材!你先说说这两天东方建筑公司托你办事给你钱了没有?”

李南山说:“你就这样不懂事故吗?不给钱我能帮他们办事吗?他们给我一万五,我给你一万。”

任凭捂了一下李南山的嘴,意思是让他小声点。

李南山接着说:“要不昨天咱们花谁的钱去?不过,我的观点是,有钱就花,千金散尽还复来。你有金山银山,花了才是自己的,不花还是别人的。人生无常,很多人今天还活得好好的,明天就到天国去了。我高中有一个同学,经常感叹,今天晚上脱的鞋,明天就不一定能穿得上了呀!结果他高中未毕业就死去了,可能他已经有预感不久于人世,真是一个大智者。”

“这个事就这样了,明天让他们去拿证!我看原来是自己太刻薄自己了!”任凭以手捶着床板说。

“娘的,以后向你学习!”

“这就对了。何必呢?一个人谁也改变不了历史的进程,不管你是怎样的努力,可能你最后还是习惯势力的牺牲者。”李南山评论说。

“哎,你不是说说说风流事吗?最近你和你老婆干事多不多?”任凭好奇地问。

“多个屁!最近正闹别扭,谁也不想挨谁,干个鸟事?就是好的时候也很少,就像月食日食一样稀。”李南山已经躺在枕头上。

“我也是,就是不想和老婆过性生活,但是只要在街上看到漂亮女人,硬得很快,恨不能去强奸了她。我觉得要是没有法律约束,我早就成强奸犯了。”任凭实事求是地说

“废话!没有法律约束,你那就不叫犯罪,怎么会成强奸犯?”

“哈哈哈,就是,那样又回到群婚制了,自由交配。”

“这是男人的理想?”李南山问。

“应该说这是强壮男人的性理想。你想啊,在这种情况下,强壮男人可以占有很多女人,而弱小的男人恐怕连一个女人也得不到。就像旧社会有钱的男人三妻四妾,而没钱的男人娶不上老婆一样。”任凭进一步阐释到。

“前天我收到一条短信息,特别有意思。说是男人的四大理想:“天上纷纷掉钞票,天下美男都死掉,美女脑子都坏掉,哭着喊着让我泡。’”李南山说。“简直是赤裸裸的性欲。”任凭道。“男人和女人在性方面的理想就是不一样,男人是雄性动物,处处具有攻击性,你看他的生理构造就像是一只长长的矛,矛是专门行刺的,而女人的更像是盾,是防御性的东西,更具有被动性。所以男人看女人,多注重外在的性感,即容貌。在性交中也是这样,目的性非常明显,男人一完事就想溜之大吉,再也不想碰自己的性对象。而女人在性交中更注重情感,注重性交前的感情酝酿,希望有一个温存的过程,男人射精后,她还不罢休,还要在缠绵一会儿。再者,男人可以同时拥有几个性对象而并行不悖,而女人在同一时期只爱一个人。这是男女在感情领域的主要区别。”李南山长篇大论地谈起来了。

“你懂这么多,都是从哪学的呢?在学校时你还是个不熟的倭瓜呢。”任凭侧过身问李南山。

“这东西是无师自通吧。但还得理论加实践。你看过日本作家渡边淳一的作品没有?他写过一本书叫《男人这东西》,简直把男女之间的性差别写绝了。”李南山说。

“那也难怪,他是学医学的,好像是札幌医科大学毕业的。学医的人对人体构造研究得很透,也很容易看透男女关系之间的那层神秘的东西。”任凭说,他最近也阅读了很多渡边淳一的作品。

“过去咱们传统的那种男女关系恐怕正在崩溃,取而代之的将是一种更加先进的、更加符合人性的男女关系。”李南山断言。

“对,我也有同感。我总觉得目前的男女关系的准则太压抑人性了。那么新型的男女关系是什么样我还没有设想过。”任凭说。

“我给你描述一下吧。首先是一夫一妻制要面临挑战,可能还有一夫一妻制存在,但是已经不是唯一的婚姻形式了。到时候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婚姻方式,比如一夫多妻制、一妻多夫制、同性结婚制等等等等。”李南山道。

“对对对,一夫一妻制太不合人性了。我早就有这样的意识。你想啊,就一纸协议把双方限制在一个狭小的家庭内,况且规定必须以对方为性对象,不能越雷池一步。简直很荒唐而且残酷。别说是人了,就说你买件东西吧,用时间长了就感到烦,何况人要一守就是几十年,甚至白头到老。那第二个特点呢?”任凭发过牢骚后,又问道。

“第二就是性更加开放了,性工作者受到法律保护。我说的性工作者包括现在的妓女和男妓,到时候国家颁发正式执照,承认他们的合法地位,并进行定期的健康检查。性犯罪几乎绝迹。社会公众对这种职业也不再歧视,他们甚至还可以参加总统选举。”李南山滔滔不绝地说着他的新观点。

“这一条也差不多,还有呢?”任凭再次问。

“再次就是同性恋了。同性恋的势力在逐渐强大起来,人一生可能会经过两种以上的恋爱形式,同性恋和异性恋都有,或者是二者同时出现,分不清哪种恋爱更强烈。你看渡边淳一的《异恋》就是这种情况。”李南山又开始讲解他的理论。

“这种情况太怪异了,我不太赞成。”任凭说。

“不管你赞成不赞成,这种情况却在客观存在着。中国在这方面已经开始转变态度了。说到这,我想给你讲个亲身经历的一件事。”李南山停了停,好像是故意卖关子似的。

“什么事?”任凭又好奇起来,他觉得李南山这家伙还真不简单,不管是真是假,他能和你喷得出来。

“一个关于同性恋的故事。这事有两三个月了,但我还没有给谁讲过,你可是第一个听众。有一个礼拜天我去在一家大酒店门口等人,突然碰到一个留着大胡子、黑黑的、相貌怪异的男青年,他凑上来和我搭话说:“你有男朋友吗?’我当时懵了,不知道他指的什么,下意识地摇摇头。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说:“我好喜欢你,你看我怎么样?’我这才明白这是一个同性恋者。我吓得撒腿就跑!你看,虽然我口口声声很开明,但真遇到这事的时候却视同洪水猛兽。可见中国要接受同性恋,还有待时日。”李南山终于将他的故事讲完了。“哎,南山,你不是说要讲一讲风流韵事的吗?现在就讲呗。”任凭突然想起了李南山开始时说的话,忍不住问道。李南山长得帅,经常有风流韵事,而任凭就不行,因此他经常羡慕李南山。

“急了?支楞起耳朵,好好听一听。但这种事是可遇不可求,不是人人都能碰上的。”李南山解释说。

“别绕弯子,直奔主题吧。”任凭催促道。

“话说有一年夏天,我到某地出差,在火车上认识一个女孩儿。这女孩长得不错,浓眉大眼的,扎两个小辫,穿一条粉红色的连衣裙。我坐的是硬座,况且也没有买到座号,因为是过路车。那时的思想真好,为公家办事跟办自己的事一样,要是现在,坐硬卧我还嫌不舒服呢。结果上车以后就去找座位,我看到那女孩坐在一个两人座上,用双手支着下巴向窗外痴痴地看着,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他旁边的那个座位正好空着。我就把行李放到行李架上,就挨着她坐了下来。因为旅途无聊,我就想找个话题和她聊天。我看到她前面放了一本杂志,大概是婚姻家庭方面的,我就提出借看一看。在火车上,书是男女交往的最好媒介,因为书很高雅,内容又丰富,但是光看也不行,还得找到一个双方都感兴趣的话题聊天。于是我就找了一篇讨论人是否该结婚的话题和她聊了起来。记得她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刚开始很冷淡,也不看我,后来我说了我的观点后,她开始在意起来。过了半小时后我们就相当熟了,有时她说到关键的地方还眉飞色舞,但有时也会黯然神伤。她说,她在某市当医生,刚结婚不久爱人就去南方打工了,她这是到那里去找他的。谈着谈着,我就到站了。”李南山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完了?这叫什么风流韵事?我也碰到过。”任凭不满地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现在我要小解。”原来李南山要去卫生间,所以才停住了。

他匆匆到卫生间解决了问题,提着裤子就讲起来:“到站以后,我就和他告别了,当时天已经黑了,我就找了家旅店住了下来,我把行李放好,拿出牙具、毛巾等物到卫生间洗漱,这时有人敲门,我以为是服务员送水,我就穿着内衣出去开门,结果开门后一看,竟然是她!她说她也想在这个城市办点事,碰巧也住在这个旅馆。我当时心里不信,我想着她肯定故意跟着我来的,我心里暗自高兴,但嘴上又不能说破,只好应承着。我们俩就又聊了起来。她说她爱人在深圳打工,刚开始天天给她打电话,说不尽的情话,三天就要写一封信,诉说思念之情,一个月后就稀少了,她想着是他工作忙,没时间,也没在意,后来有一个同事从深圳回来,说自己的男人有了相好的,当时她差点晕过去。清醒过来后,就跟丈夫打电话,可是电话打不通,手机不开,传呼停机,这才慌了,也没多想,买了张票就登上了深圳的列车。这女人说着说着,竟然哭起来。我当时看着她的可怜又可爱的样子,竟然禁不住将她搂在怀里,她也不反抗,可能她来就是这个目的。这样我们两个当晚就睡在一起了,我那天干了三火。”李南山得意地说。

“就这些?”任凭好像觉得这个故事不够浪漫,太直接了。

“还有,第二天早上我们就分手了,况且都不知道对方的姓名。”李南山补充道。

“我明白了,这个女人利用你报复了她的丈夫。”任凭判断说。

“这一点我也知道,但是她也有这种需要。”李南山说。

“女人要是坏起来,比男人坏得多了。”任凭说。

“为什么?”

“为什么,女人有先天的条件。一个漂亮女人投怀送抱,很难有男的能把持住。”任凭说。

“我的讲完了。该你了,你不能光当听众,也得当演员。”李南山道。

“我不像你,我没有你那么多艳遇。”任凭说。

其实任凭心里也在想,自己也有过几次所谓的艳遇,只是自己太矜持,不好意思说罢了。

“不可能!你说不说?不说我可是要揭老底了。”李南山要挟说。

他说的揭老底可能是指人任凭的第一次恋爱,任凭记得自己和他说过的。

“那你揭吧。”任凭不在乎地说。

“那次,公交车上,是怎么回事来着?”李南山果然说了,但不是任凭想象的那一次。

“公交车上怎么了?”任凭故意说。

“老实交待吧你!”李南山见任凭不说,猛地起身,双手卡住任凭的脖子,任凭没有他的劲大,只好告饶。

“好好,我讲。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有一年夏天我坐三路公交车到东郊去,到了百货楼站的时候,人开始多起来,挤得像柿饼一样。我当时也没带什么行李,要不就惨了。这时候从门口挤过来一个女孩,个子和我差不多,穿着一件短袖套裙,长得挺白静的。我为什么会注意她呢?因为她挤到我面前的时候就不动了,刚开始她背对着我,这样持续了一分多钟的光景,她突然就和转过身来,和我正面向相对。眼睛火辣辣地朝我看,我当时有点受不了,因为她一站到我的前面,就散发出一种体香,让我脸红心跳。现在又转过身来看我,我更是意乱情迷了,我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和她的目光相遇。但是这女孩的胆子太大了,她竟然悄悄地把我的一只手拉过去放到她的乳房上。我当时那个心哪,简直就像装进去好多饥饿的小兔子,跳得咚咚直响。”说到这里,任凭咳嗽了两声。

“下面呢?”李南山恨不得把耳朵拉长一尺,折起身子问道。

“光这样我还能受得了,但是她还不罢休,她的身子一个劲儿朝我身上蹭,特别是下身,死死地抵在我的敏感部位。都是少男少女,谁能受得了这个刺激?我当时就热血上涌,头都昏了,随着汽车的晃动,下面也在动,她也在主动地动,不大一会儿我就不行了,泄了一裤

裆。不过觉得挺畅快,现在还经常想那一幕。”任凭说着说着,思想包袱就放开了。无所顾忌地讲起来。

“再下面呢?你没有把她领到一家旅馆来个一夜风流?”李南山好像意犹未尽。

“拉倒吧,你以为都像你,动不动就在旅馆开房间?下面就是尾声了。到了下一站,我就像逃一样下了车,当时裤子湿了一大块,紧紧地贴在大腿上,我觉得很难为情,也不敢走路了,就找一个墙角蹲了下来,想让它赶快干掉再走。后来还碰到一个好心的老太太,问我怎么了?我说有点肚子疼,在这歇一会儿,并装出难受的表情。老太太要跟我一块去看病,弄得我好解释才摆脱了她。”任凭苦笑着说。

“说到这里,我想到我上初中的时候一个同学骂人的一句话。他骂对方总是用‘早知道你这么孬,我就把你干到裤头上了。’当时不懂干到裤头上什么意思,现在看来这句话真损。”李南山发挥说。

任凭仔细品味了一下李南山说那话的意思,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边笑边说:“他是怎么想起来的呢?”

李南山说:“那没什么奇怪的,可能他也有像你这样的经历。”

二人都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深夜的房间里。

那天晚上,他们越说越兴奋,直到凌晨五点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