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一场意外,她就和自己心心念念的,甚至规划好了后半生未来的爱人所分开。
?若不是花白禾后来也进入了这些世界,她又不知要多久多久以后,才能再一次地从世界尽头爬回来,找回自己的爱人。
?“不是这样的……”
?魏幼婷摇了摇头,差点抬手将桌上那个玉樽的杯盏给拂落。
?她不知被星隐的话牵动了什么回忆,整个人的目光中都是惘然,一直开口重复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从未主动勾引过她……”
?“甚至在报仇前,我知我有去无回,还特意请她喝过雄黄酒……”
?魏幼婷越说越激动,双眼已经变得赤红,星隐只轻易一抬手,就将她手边的玉樽收了回来,只凝神看着她。
?忽然间,魏幼婷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脑袋,似乎头疼欲裂似的,状似疯狂地往周围泄出了雄厚的灵力,独属于强大修士的威压也从她的身边释放了出来。
?星隐见状,不由庆幸地想到:
?还好早上某个小朋友直接跑了,若是她还在这里,护住她倒是不容易。
?下一刻,星隐消失的地方,已经有魏幼婷拍出去的一掌——
?“轰隆”一声,正殿内的桌椅俱散!
?而星隐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抬手就想擒住她,却被反应过来的魏幼婷直接挡住,接下来的十几息间,两人竟然在这闻道阁的正殿内过了几百招!
?若不是星隐提前布下阵法,想必今日的闻道阁,或者是合欢宗的半个山头,都要在这两个老祖级别的人动手中直接湮灭!
?就在某个瞬间!
?星隐陡然占了上风,指缝中陡然出现一道银光,直直地朝着魏幼婷的右眼扎去!
?时间突然静止了。
?魏幼婷整个人站在原地没动弹,双目圆睁——
?或者说,她想动,但是完全动不了。
?因为星隐的手十分稳,那利器并未扎伤她的眼球,只是将其中的一个牛毛针的东西从里面逼了出来。
?而在这个过程中,魏幼婷像是被定住一样,直到东西被取出,才缓过劲来。
?“这是……?”
?她不再是方才那副骤然癫狂的样子,看着星隐挑出来的那比头发丝更细许多的东西,不寒而栗地问道。
?“摄魂针……对付问道的高阶修士来说,最易让人走火入魔,是林奕那狗东西的手笔,你大约是昨日遭他暗算了。”
?若是同样身为这大陆上的普通修士,星隐根本也不可能察觉到这东西被种下。
?只是来时接收了世界线,又特意琢磨了一下林奕这家伙的人生轨迹,加上本身体质特殊,星隐这才对他的所有手段有所防备。
?“方才的那些话,也是为了逼出这东西,未能提前告知——抱歉。”
?星隐顶多能猜出这魏幼婷和宴情之间出了些意外,也多半与她的复仇有关,至于那些利用不利用的,都是猜的。
?魏幼婷却是笑了笑,对她这样的至情道修士来说,确实是一念成神,一念成魔,林奕的暗算恰好正中她下怀。
?但她半点也不气,只轻轻松松道:
?“看来我昨日送他的大礼,是送对了。”
?星隐挑了下眉头:“哦?”
?“我送了他一片世间至毒的鳞片,如今妖族的领袖是狐吧?那么妖魔道应当无人能解他的毒了,他会在感受毒发的每一天中,历经恐惧而死,直到第四十九天,浑身皮肉脱落,元婴破碎,骨肉分离。”
?说着话的时候,魏幼婷面上还有几分不舍,毕竟……
?那是宴情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每一样都是她的回忆,若不是那姓林的欺人太甚,她绝不舍得用这个。
?星隐听了她的话,忍不住抬手拍了拍——
?“他昨日在那‘落红境’中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