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小看着人群之中有一个少女在拼命的摇晃,指着自己的喉咙,一副很想说话的模样。
那少女见应小小看她,拼命的点头。
应小小抬手,让她能够开口。
“大人,饶命啊,我虽然待在谢府,但是从没欺负过谢满,都是他们做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求求你们放了我,不信你们问谢满,我是不是没有欺负过他,谢满你说啊,我虽然没有对你很好,但是也从来没有打过你,让人欺负你,是不是?”
那少女涕泗横流,眼睛红肿,十分狼狈,她用希翼的目光看着谢满,似乎在看着自己唯一的希望。
谢满迟疑了一会,点了点头。
这个是那人的第三个女儿,像只骄傲的孔雀,平时都是鼻孔朝天看人的,见别人欺负他也不管,但也不参与,就像看他一眼都嫌脏,并且还觉得其他的人欺负他的这种行为,十分的掉价。
少女见他点头,眼里光芒大盛,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你看,他说了,我没欺负她,不关我的事,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少女的眼里带着急切,求生欲十分旺盛,全然不顾周围的亲人。
应小小看到其他人似乎也有话说,抬手又解了一个人的禁言。
“胡说,你虽然是没有欺负谢满,就喜欢装模作样,但是私底下还不是瞧不起谢满,现在来装什么好人。”
说话的也是一个女子,瞪着眼就差指着鼻子骂虚伪了,明摆着一副‘死也要拖你下水’的模样。
“你乱说!明明是你和老五老七最喜欢欺负他!”
“都是老七要求的!”
好一出狗咬狗,一嘴毛的戏。
一些被点到名没法开口说话的人脸憋的通红,一副恨不得冲上来撕烂别人嘴的模样。
应小小好整以暇的坐在主位上看戏,谢应环只感觉到可笑。
人总是不可避免的在生死关头露出丑恶的一面,为了能够活下来,给别人泼脏水算什么。
一时之间,堂厅里只有两个女人尖细的声音。
谢应环觉得吵了,黑色的雾气将其中一个人悬挂在横梁上,看起来就像是她诡异的悬停在半空中,脚在不停的乱踢。
她的眼睛瞪的像是要脱出眼眶,手不停的抓挠着自己的脖子,把自己抓得满手是血也不管不顾。
堂厅里,歪倒着的,化为尸水的,被钉在柱子上血流不止的,挂在悬梁上被吊死的,燃着烛火的堂厅,一时之间犹如人间地狱。
活着的另一个连忙噤声,唯恐下一个是自己。
“吃着人血馒头的,有什么资格把自己摘干净。”
应小小笑的讥讽,眼里一片冰凉。
谢满家出事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这些人却都已经这么大了,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家是怎么突然富有,住在这个府邸里的。
还跟她们装无辜?除去昏睡的几个,还活着的没有谁是无辜的。
男人有一个正室九个妾室,新来的九姨娘和进府不过一个月的八姨娘倒都是没做什么的,也没有孩子,应小小先前就把她们俩弄晕放在一旁了。
这是什么世道呢?
好人后代凋敝,坏人子孙成群,说来也是好笑。
场面其实没有多么血腥,充满着一种干脆利落的双感。
一个一个的弄死,让他们去地底下忏悔。
尸体倒地,空气中泛着难闻的血腥味。
“没有被你迁掉的坟,现在在哪里?”
谢应环蹲在男人面前,玄色的衣裳像是被血染过,她的神色淡淡,却带着一股令人恐惧的寒意。
“还……还在原地。”
男人艰难的开口,吐出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