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小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呜咽,身体晃动。
时汐你在哪儿……抱抱我好不好,我好痛,真的好痛,痛到快要死掉了。
绿色的长发散乱着,如同主人的心情,黯淡无光。
滚烫的泪水从眼尾滴落,应小小听到了心里的声音。
时汐不会来,她还在等你。
她不会来,她还在等我。
应小小的眼神逐渐清明,压抑下了那些喧闹的声音。
至此,她才看清自己的狼狈。
屏障阻挡进入者的方式从没变化过,像是数把刀子,把人给割裂。
浑身上下没有完好的皮肉,应小小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
只是每次她虚弱期的时候,那些怨气里的情绪失去了压制,就会肆无忌惮。
然而面对这种情况,应小小只是去吸收新的怨气。
如此循环往复,不断的雪上加霜。
如果是普通人,迟早会成为一个极端的疯子。
可应小小做出这样的行为,本身就代表了她的极端。
她只是觉得很吵很烦,会想要毁灭所有,但她不能。
在思维极度混乱的时候,她也记得自己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还有人在等她呢。
她还要带人回家。
幻珠待在太守府里,每次屏障有波动的时候,他都不想出去。
除了那只傻兮兮的花妖,也没别人了。
出去也只能看到那只花妖伤痕累累的固执的样子,又不肯休息,不停逼自己,他看的都糟心。
要是没脑子就好了,这些都不关他的事。
一个在幻境外面痛苦不堪,一个在幻境里记忆混乱。
幻珠说不出来谁比较惨,躲在本体里叹气。
剧烈的震动,让幻珠浑身一抖。
成功了?
他出现在屏障里,果然看见了一个倒在地上的身影。
应小小艰难的抬起头,对着幻珠露出了一个有些狡黠的笑容。
“我进来了。”
幻珠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有点说不出来的忧伤。
“我的本体就在里面,你只要通过一个幻境就可以过去了。”
“还有幻境?”
应小小抹去脸上的血液,却不小心染在了唇上。
苍白的唇被沾染上的血色染红,透着妖异。
“嗯,会出现什么我也不知道,你的执念那么深,应该没问题。”
幻珠回了本体,开始为别的事情操心。
鬼将被放出去应该没问题吧?有问题吗?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