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比斯坎大道再向南一点有一条小弄,小弄的南边是海湾角公园。

沿着小弄向南走,不一会儿就到了海边,海边还有一座哥伦布的青铜雕像。

哥伦布昂首挺胸,披着披风,双手伸出,手心向上,睁大了双眼看着大海。

我们站在海边,向后看,是一大片的高楼大厦在灯光中闪耀。

向前看是一片大海中闪着光亮。

那里是比斯坎海湾里的从多小岛,再远方就是著名的迈阿密海滩了。

沿着海边公路向北二三十米,有一个叫HARDROCK的咖啡馆。

外面看上去就象一个大的菜盘子。

正因为有了这个咖啡馆,这一带变得非常热闹。

许多的情侣都坐在海边的长堤上吹海风。

咖啡馆里人很多,我们进去呆了一会儿就出来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往回走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还不到10点,苏珊又提议到顶楼去看一会儿夜景,喝杯咖啡。

第二天起的很早,今天我们的目的地就是迈阿密海滩了。

大多数的访客来到迈阿密都会来迈阿密海滩一游,也有大多数的迈阿密访客是专门为了迈阿密海滩而来的。

迈阿密海滩位于迈阿密市东方六公里,迈阿密海滩是美国著名的海水浴场,也是全世界名列前矛的观光胜地,虽然把它叫做迈阿密海滩,却跟迈阿密市没有关系,它位于迈阿密的海滩市,这个城市是建筑在一条横跨比斯坎湾的沙堤上,该沙堤也被当地人称为十亿美元的沙坝。

海滩市与迈阿密隔着比斯坎海湾相望,有几座跨海大桥与之相连。

这个海滩海水浅,浪小涌平,沙细沙白,平坦广阔,延绵数公里,像一条长长的宽大白色玉带镶在海边,一眼望不到头。

兰天碧海白沙,加上群群海鸥时而在海上戏水,时而到沙滩觅食,时而又翱翔天空,组成了一幅十分美妙的立体图画……,每年有数百万人来这里享受沙滩、阳光和海水带来的舒畅。

出了酒店往南就是东北十五街,与迈阿密相连的一段也叫威尼斯堤路,因为这一段路从迈阿密到海滩市不到四公里的距离连接了6座小岛。

坐在车上向窗外看,两边的风影很美,海湾里飘着很多小游艇。

海滩市上的建筑大多是酒店餐馆之类,要么就是富人的别墅,与迈阿密市不同,海滩市是富人密集的天堂,很多豪门望族和大富豪都在此拥有别墅,每天早上都能看着太阳从大西洋上升起。

迈阿密海滩很长,很多地方都有人在海滩上玩,最热闹的地方是从柯林斯公园到南比奇公园间约5公里的海滩上。

夏紫芝来迈阿密就是来放松的,今天我们什么地方没有去,就陪着她在海滩上呆了半天,直到傍晚才回酒店。

晚上快要睡觉的时候,有人敲了我的房门,我刚洗过澡,一边穿上睡衣,一边去开门,门外的是夏紫芝和克莱儿。

夏紫芝也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

一条黑色的长睡裙带一拖到了地上,身上披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衣。

夏紫芝看着我说道:“小叶,你也刚洗完澡啊?现在有空吗?”

“有啊,夏姨,你有什么事吗?”

我把夏紫芝请进房间。

夏紫芝让克莱儿先回房,自己独自进了我的房间。

“没什么,睡不着,找你聊会。”

夏紫芝在浅棕色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哦,夏姨要喝点什么吗?”

我部夏紫芝。

“不用,我不渴。”

夏紫芝把手里的一张名片给我,“小叶,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这是我在英国的号码,你回国以后如果有什么进展的话,就立刻打电话给我,好吗?”

我接过夏紫芝的名片看了下:“没问题,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夏姨,你要找的那个人还有什么其它的信息吗?比如那个阿林有没有开过裁缝店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开过店,不过那个时候他就是在接近小镇的地方的家里开了个做衣服的小店,那儿就是他的家。”

夏紫芝想了下说道。

“那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他有一个妻子,就夫妻两人。”

“夏姨,你能告诉我你要找的人是谁吗?”

“嗯……小叶,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别告诉别人好吗?”

夏紫芝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用力点了点头。

“其实我要找的人是我的女儿,我一直以来都觉得很对不起她,是我当初把她抛弃了。”

说道,夏紫芝忍不住流下泪来,“如果说国内还有什么让我怀念的,除了我故去的父母,就是被我从小抛弃的女儿,也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

我抽了纸巾给她擦了下泪水,夏紫芝用手接过纸巾插了下,渐渐的又平静下来,夏紫芝抬起头对我说道:“小叶,要不要我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埋在我心里很多年了,我从来都没有别人讲过。”

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说道:“夏姨,你讲吧,我喜欢听人讲故事。”

“我从小在杭州长大,本来一家人过的很幸福,可是,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文革开始了,我的父母被人迫害去逝了,我被我舅舅接到了NB,我的舅妈是个极势利的人,在我家没出事的时候,对我家很好,可是一看到我家被抄了之后,就很计厌我,经常骂我,虽然舅舅对我很好,但我还是在上了中学之后就离开了舅舅家。高中毕业我就到镇海当了知青。

我去的那个村子叫大树村,小树村北面是一座山,南面是小镇,村子离小镇不远,与我一起去的那一批中有一个高大的男生,比我大四岁,他是干部子弟,人很儒雅,很有修养。

下乡的女学生,有很多都跟当地的农民结婚了,虽然有很多人都不愿意,可生活所迫也没有办法。

一个弱女子在当时的环境下又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我下乡前的一段时间,邻村有一个女知青,因为长的漂亮,被当地的一个恶少看上了,那人是当时公社书记的外孙,在那带是个恶棍,整天调戏下乡的女知青,而那个漂亮的女知青死活不肯从他。

有一天晚上,那个恶棍带着几个跟平日里跟他混在一起的小流氓把女知青轮奸了。

第二天,那个女知青留下一份遗书就投河自尽了。

那女知青自尽引起了很大的震动,上面有人下来调查,但都是当地的村长接待的,村长他们把女知青的遗书给烧掉了,对上面的人说跟本没那回事。

还造遥说那女知青是资产阶级派来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

可怜那女知青,死后还要背上个恶名。

等那女知青的老母亲来的时候,带回去的只是一捧骨灰了。

女知青死的那一段时间里,那里的地痞流氓安分了一段时间,可过了一阵,发现什么事情也没有,便又回复了原来的本性。

我到村上没多久就听说了这个故事,心里很害怕,想要找个能保护我的人,可那里的村民我不喜欢,于是就跟和我一起下乡的那个男知青走到了一起。

有一个女知青叫敏,长得也挺漂亮,住在离我不远的一户人家,没到一个月,就被那户人家的一个儿子强奸了,敏没办法,只能跟那个流氓结了婚。

许多下乡的女知青都是这样,要么跟一起下乡的男知青结婚了,要么就是被迫嫁给了当地的农民,一个人在那样的条件下生活是很痛苦的。

渐渐的,我跟那个高干子弟相爱了。

几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我跟他有了关系。

没想到就那一次,我就怀孕了。

可是,过了没几天,他的父亲就派人来接他回去了,他也没办法,只好跟着他父亲派来的人回去。

临走时,他对我说,一定会回来接我回城里的。

最初的一阵,我们还通过几封信,可是后来,他便没有音讯,我给他写的信也如石沉大海。

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心里很害怕,可在那里,有没有人可以诉说。”

夏紫芝说到这儿,又流下泪来。

我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感到她的手凉凉的,微微颤抖着。

可以想象,一个女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下,怀了孕,挺着肚子还要干活,是都么困难的事情。

夏紫芝怀孕以后,不但要下地干活,而且身边没人保护了,还要时刻提防周围垂涎她美色的流氓恶棍的侵扰。

夏紫芝吸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我住的那户人家还算好,是一对老夫妻,有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了,老夫妻俩对我很照顾。没过多久,文革就结束了,许多女知青为了能早一点回城,就去求那公社书记,安排早点离开插队的地方。有好些人为了能早一点离开农村回城,被那个可以做她们爷爷的老恶棍强奸了。即便如此,她们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怨言,只是暗底里独自垂泪,必竟能早一天离开都是她们渴望的。那个叫敏的女知青的母亲那会儿来看她,敏的母亲是个寡妇,看到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女儿如此受苦自然很难受,为了让女儿早点回城,母女俩一起去求那个书记。没想到老恶棍竟然一下子看上了母女俩,在办公室里就把敏和她的母亲强奸了。母女俩回来之后抱头痛苦,虽然可以早点离开农村回城了,母女俩人竟没有了一丝兴奋。敏回城没多久就跟当初强奸她的丈夫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