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尽他妈的出稀奇事(1 / 1)

在××酒家的停车场,一个保安正在向庄德祥及另一个年轻人解释着什么。

不用说,他们肯定是喝了酒后要开车走,而保安又不让他们开。

那个年轻人很不高兴地说:“北京尽他妈的出稀奇事。我不就是喝了一点酒吗!餐馆的人居然管闲事,不让我开车回去……我明确地告诉你们这些保安,我喝了酒比你们还不知道要清醒多少倍,决不会像你们想象的那样不能开车……”

“大哥,这是我们酒店的规定,为您的安全负责的!”保安见年轻人如此不讲理,只好苦口婆心地向他解释说。

不让喝了酒的客户开车走,确实是一种充满人文关怀的做法。

但这些做法却难以让某些人理解。

到酒店吃饭,不开车去,显然不行,否则显得没档次和情调。

开车到酒店吃饭,又要受到这种规定的限制。

进了酒店,大部分人免不了要喝酒。

而许多非专业司机,往往又坚信自己酒后开车的手艺不会比平时差,往往又喜欢坚持自己酒后开车走。

因此,这些酒店被客户误解的时候也很多。

庄德祥面对保安的好心劝告,只是瞪着眼睛,没去与保安争执,因为他知道也理解那是出于人文关怀的规定,也因为他看到殷柔打电话找司机了,没有必要去找保安的麻烦。

“来啦,侯岛!”殷柔见到侯岛,主动叫了一声。

“嗯,过来了。刚才遇到堵车……”

“来了就好。快点开车走吧!”很显然,殷柔觉得为了开车的事长时间与酒店方去磨蹭很烦。

“庄教授,”侯岛一边朝车那边走过去,一边跟庄德祥打招呼。

“哦,侯岛,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庄德祥看到侯岛后,颇有些吃惊,因为他白天打了侯岛几次电话,都没打通。

“是赶来帮您开车的。”

“哦,这样啊!来了好,来了好,免得再继续在这里纠缠。”庄德祥一边说,一边拿出钥匙递给了他。

那个年轻人见侯岛和庄德祥说话,就停止了与保安纠缠,转过来对侯岛说:“司机,你来得是时候,要不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走车……”

侯岛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走到了保安面前说:“他们是我的朋友。他们喝了酒,不能开车。我没喝一点酒,我有驾照。我能。”

保安看了看他,点了点头,说:“您把车开走吧!其实,我们都是为了您们的安全着想的……祝您们一路顺风!”

“谢谢!”侯岛转过身,打开了车,然后请庄德祥、殷柔还有那个小伙子坐了上去。

殷柔坐在前面,庄德祥和那个小伙子坐在后面。

通过反光镜,侯岛意识到那个小伙子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但他始终记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的。

“姐夫……”那小伙子一进车,就与庄德祥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侯岛听他们说话的内容,猜出了那个小伙子就是殷柔的弟弟。

那个小伙子挺健谈,与庄德祥在后面说说笑笑。

庄德祥好像也是年轻人一样,趁着酒兴陪着他神侃,平时难得听他说一次的“我靠”这类的词语,也在他嘴里用得极其自然,用得恰到好处。

侯岛一边默默开车,一边观察着他们。

“司机,开快一点!”那个年轻人在与庄德祥聊天的同时,也不忘记“嘱咐”一下侯岛这个司机,显示一下他“主顾”的身份。

靠,什么态度!

帮你开车就成了你吆喝的司机了?

侯岛听到那个小伙子说话不太礼貌,心里就有几分不高兴,只不过不便说而已。

“姐夫,北京有档次一点的酒吧不少吧?”

“是啊!你是不是想去酒吧玩一玩啊?”庄德祥笑着说。

“嗯,但也不完全是。听说北京三里屯一带的酒吧非常出名……”

“今天玩了一天,你们又喝了那么多酒,还能去酒吧?要去以后再说!”一直没说话的殷柔对着那个小伙子不太客气地训了一句。

“姐,怎么啦!你好像很不高兴?我好不容易来北京一趟,总要见识一点什么吧?再说,酒吧又不是红灯区,我怎么去不得的!”

“不是那个意思。今天太累,吃了饭应该赶快回去睡觉……”殷柔想说什么,但想了一会儿后,还是没把真正想说的说出来,而是一再强调累了要回去睡觉。

这时,庄德祥的手机响了。

庄德祥看了看来电显示,接了电话。

在接电话时,他没怎么说话,就是胡乱地“嗯、哦、知道、明白”地应了几句。

很显然,有这么多人在,他有很多话不方便在电话里与对方说。

大约两三分钟后,他挂了手机,对侯岛说:“找个地方停一会儿车,我有急事马上要去办。”

靠,都九点半过了。

他还有什么应酬啊!

侯岛心里想着,但嘴上一直不敢说,就点了点头,很快找个地方把车停了下来。

庄德祥很快下车去了。

他站在外面想了一会儿,对车里的人说:“你们打一辆车回去吧!我有急事出去,需要开车!”

殷柔听了这话,一下子从车上下来,满脸不高兴,满脸愤怒,但她没有与庄德祥争执。

那个小伙子看了看大家,也很快下车来了,脸上也带着不满,但什么也没说。

侯岛从驾驶室出来,看了看庄德祥,说:“您能开车吗?现在!要不,我……”

庄德祥看了他一眼,很显然觉得他这话问得不合适。

他知趣地没说下去,转头去看街道上来往的车流。

庄德祥钻进车里后,准备开走,又把头探了出来说:“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你们先打车回去吧!”

殷柔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脸上没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