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扶她中毒的夫妇(1)(1 / 1)

“老查,明天开始工会组织罢工,你去不去?”开口的人是小吴,我的下属,没有上中学,16岁技校刚毕业就在我手底下做活儿了。

“唔,又罢工啊。”我有些无奈,尽管这个月的单子完成度还算健康,但每周一次的罢工也着实影响生产,这个月的绩效奖铁定是拿不着了。

“听工会里其他人说,最近有几家厂子把订单价格压得特别低,害得大伙儿的工资也跟着缩水;真是日了狗了。”小吴继续抱怨着。

“哒哒哒~”我刚想说什么,手机就响了:“老公,今天又得麻烦你去接女儿放学了;抱歉啦,最近组里比较忙!”

那是妻子贝玛发来的消息。

还没等我读完,手机便又响了起来:“晚饭就不用给我留了,昨天晚上的饺子很好吃,部里同事都夸你手艺好来着。”

“唉,还是算了吧,”我叹了口气,无奈的对小吴说:“我爱人最近工作比较忙,家里孩子没人带;趁罢工这两天,我也正好陪陪女儿,休整休整。”

......

“爸爸,咱们晚饭吃什么呀!”

、“妈妈怎么今天还不来接我”、“那辆车和咱家的一模一样!”

......坐在副驾驶的儿童座椅上,女儿一刻也没有消停,一会儿踢踢这里,一会儿指指那里,连蹦带跳得,好不快活。

我倒是也没觉着烦躁,反倒是很享受与女儿在车里打打闹闹的时光;感谢工会孜孜不倦的罢工活动,让我能忙里偷个闲,管它毛毛雨的绩效奖,老子陪女儿最重要。

“爸爸快看,是妈妈工作的大楼!咱们去接妈妈回家!”

那是妻子所在公司的办公楼,不高,只有七层;与女儿就读的公立小学隔着两个街区;妻子是在国企做会计工作的,上班晚、下班早;从我们同居到现在,她几乎不加班;所以在女儿念小学后便由她承担起了女儿的接送工作。

“妈妈最近工作很忙,要加班到很晚;等她回来咱们一起做小饼干吧。”

......

半夜,女儿已经睡熟了,捣鼓了一晚上烤饼干,小家伙怕是也累的不轻吧;妻子仍然没有回来,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

“她怕是今晚要公司里过夜了;什么时候国企也要加班了?就给发那么点钱也要让人加班?“毕竟明天还要送女儿上学,说罢,我便倒头睡了。

......

窃来的假期总是令人神清气爽,仿佛早高峰连车都不堵了;送完女儿后,我便驱车前往妻子公司,手套箱里搁着早饭与女儿烤制的饼干。

到了她们公司,我却扑了个空,妻子的同事甚至打趣到:”加班?怎么可能,贝玛昨天下午甚至请了个假,早就润了;要我们这群米虫加班,它公司对得起给我们发的那点铜板吗?“

”哒哒哒~“回到车上,屁股还没坐热,手机便又响了起来,是来自银行的一条短信:”您尾号----账户3月29日完成消费能量币-64,800.0,能量币余额190,000.0。“那是家里购物用的账户,由妻子持有。

6万多能量币对于小吴来说是笔大数字,快抵得上他半年工钱了;可能是家里亲戚有事儿借了点吧,妻子虽然花钱大手大脚的,但一晚上花6万多应该不大可能。

原本我也不怎么在意,可中午银行又发了一条消费短信,依然是64,800能量币。

完了,我媳妇怕不是误入传销组织了!

马不停蹄地赶往银行,挂了个普通号,在漫长的等待过迎接我的是职员小姐灿烂的笑颜:

“先生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您需要办理理财或保险业务吗?”

“最近金价很适合购入,长期收益也不错,请问您有这方面需求吗?”

“请问您需要办理储蓄业务吗?”

......

我有些尴尬,面对如此热情的职员小姐,我一时竟有些不适应,只得露出尴尬的笑脸,一个劲摇着头:“啊,您好,我想查询一下我账户上的资金去向。”

原本灿烂的笑容不再,她像是瞬间老了三岁,这是项费力不讨好的工作,难免令她多少产生些情绪。

“账户编号、姓名、指纹......”职员小姐消极的询问声与一阵键盘击打演奏过后,这才知道那张卡的消费地点是沃洱街上的一家名叫“瓦尔哈拉”的夜总会,甚至刚才又有一笔32,400能量币的消费短信还没来得及提醒......

驱车赶到沃洱街临街的街区,我将车停到了一旁;倒不是心疼沃洱街上那600块(足够中产阶级三口之家生活3天)一小时的停车费,只是在那条街找到车位难度堪比彩票中奖。

统共花了15分钟,我小步快走地赶到“瓦尔哈拉”门口,那是一幢3层的矮小建筑,在寸土寸金的沃洱街钢铁丛林中,显得十分娇小;一眼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太阳次子葛温德林的青铜雕像;往后是雕有铭文的大理石楼梯,楼梯上的平台横向排列的八根大理石罗马柱拔地而起,上面雕有雌雄同体的八位天使;八根罗马柱

共同撑起三角形的屋顶,侧卧的艾薇雅公主像露出神秘的微笑,衣带半掩地从长裙中露出无暇的小腿,仿佛是在检阅前来朝圣的臣民。

走上楼梯,顺手摸了摸太阳次子雕像裆部鼓囊囊的突起,虽说有些恶趣味,据说能代带来好运;绕过次子像,在着装考究的服务生的带领下,我终于迈进了“瓦尔哈拉”金碧辉煌的大堂,与典雅的外观相匹配的是它华丽浮夸的内饰,琳琅满目的灯饰如群星点亮夜空般点缀在大堂的天花板。

倒不如说不愧是沃洱街,光是买一张通往二楼的门票就花了将近6000块;小心翼翼地踩在大厅左侧弧形楼梯的羊毛地毯上,心情有些忐忑,又有些心虚。

在服务生的引领下,经过安检,我迈进了二楼玉砌雕阑的大门;原本以为大堂已经装饰得足够豪华了,可与二楼大厅相比,就只是小巫见大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