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1)

将军 苏他 1211 字 22天前

门外,沈听温站在司闻面前,不敢松懈神情。

司闻没给他好脸:“你没跟我说过,你要我女儿。”

沈听温举起手,对司闻发誓:“我对周水绒是真心的,对老师也是真心的,我从不后悔我跟您做的所有事,我甚至感激您让我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司闻不听他的誓言,越看越想弄死他:“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把她交给你?”

“就凭再没有人能比我爱她。”

司闻不听了,不靠谱:“你只看她两眼就爱了?你知道什么叫爱?”

沈听温不知道,但他离不开周水绒:“我以为我可以为了她无限去冒险,这就是爱了。”

冒险?司闻又掐住他的脖子:“那我倒要看看,你多能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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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周烟看着周水绒,心都丢了,生气她不争气,故意说实情:“还行,前两年在香港,最乱那几天,他做饵引人绑架,脊梁被打穿了吧?胳膊也废了,皮肤都被搓烂了,当时一口血一口血的吐,说剩半条命都说多了。不过有用,在他助力下,你爸成功打入金三角最大黑帮。说到这个他还差点被糟蹋了身子,幸亏他聪明,有得应对。好像在美墨那边也火里来雨里去的,动不动就让人暴打,枪伤,棍棒伤,都受过,看起来挺瘦,没想到这么能抗。”

难怪他要纹身,周水绒突然一阵心绞痛。

周烟还没说完呢:“他脚被扎穿过,肝脏只剩下一半还能正常工作,其他的伤也不少,毕竟这几年没干轻松的事儿,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

周水绒是一个很明白的人,她什么都能想通,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这不代表她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些消息。

她怎么能想到沈听温是蓄谋已久,又怎么能想到他为了走向她,都让自己干了点什么。

她不觉得沈听温干这些事他爸不知道,都能让司闻说上一句的沈诚,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爸……”

知女莫若母,周烟看她这个眉头一皱,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连我跟你爸都能瞒,怎么可能瞒不住他爸、他妈。这孩子想法太多,心思太深,我不建议你跟他在一起。”

周水绒看起来还算平和的神情,都是为了掩饰滔天波浪一样的情绪。

周烟和司闻什么都不瞒她,她知道她爸是什么人,也知道她妈以前的经历,那为什么这件事瞒她了呢?“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有必要知道给你爸卖命的人是谁吗?没必要。不告诉你,是他是谁不重要,现在告诉你,是他不再是单纯为你爸卖命的人。”

后面一句话周烟有点怨,“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这不是在找死?”

周水绒看向门外:“我爸不会打死他吧?”

周烟看不了她担心的样子,“我的白菜被猪拱了。”

“沈听温再混蛋也比猪强吧,至少好看。”

“嗯,好看,你妈我当年就输在好色,你还真是青出于蓝。”周烟恨铁不成钢。

周水绒知道司闻开始是周烟的客人:“在你那些客人里,就我爸最好看,对吗?”

“这个问题不对。”周烟说。

周水绒看着她,等她后半句。

“我只有你爸一个客人。”

周水绒心里暖了一下,被这么大消息劈过的破烂心情突然有一丝回转。

父母爱情永远让她着迷。

她笑了下:“我看我爸今天这一脚,应该还能再战三十年,你努力给我生个弟弟。我要当姐姐。”

“你还要当姐姐,你想想怎么跟你爸交代吧,女孩子家家一点都不害臊,把男人往家里招?”

周烟一句话又让周水绒想起沈听温那个狗玩意儿了:“那我哪儿知道他这么能瞒?沈听温这个傻逼,等会儿我就弄死他。”

两个人说着话,司闻进来了,周水绒立刻从周烟身边站起来,叫了一声:“爸。”

司闻没看她,摸了摸周烟的手,还好,不算凉。周烟这几年体寒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动不动就手脚冰凉,让他担心。

周水绒觉得自己好多余,但司闻不放话,她又不敢走。

司闻看向周水绒,问了她一句:“就要他?”

周水绒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变,但暂时是这样的:“嗯。”

司闻再问:“我要是弄死他呢?”

周水绒笑了下,抬头看着他:“那顺便也弄死我吧。以后我不知道,但现在我喜欢他,我不能辜负他这十几年来只为我的感情。你告诉过我,我得知道我该干点什么,但缺德的事不能干。”

“滚出去。”

周水绒出了门。

司闻很生气,但他自从对周烟控制不住脾气,弄伤她之后,就鲜少表现出自己负面的情绪,他怕再伤到她,那他不能原谅自己。

周烟都懂,拉了拉他的手。

司闻坐下来:“我就说不生,你非要生,生来气你的?”

周烟笑:“你就嘴硬,你不喜欢她吗?不喜欢你把她送回国?你还找人保护她?你必须得承认,你只是不善于做一个父亲,你并不是不爱她。”

司闻拒绝聊这个话题:“本来可以避免跟沈诚正面接触,现在避免不了了。”

周烟也不认识沈诚,更不知道司闻那些天南地北的关系:“那就聊聊两个孩子的事。”

司闻不太愿意:“他太能藏了,留着是隐患。”

“那你说怎么办?你把他宰了?那照你说沈诚那么能,还不跟你拼了?你又想让我担惊受怕?”

司闻多少年没这么动肝火了:“你女儿就不能争点气。”

“那不也是你女儿吗?”

司闻不说话,生闷气。

周烟要是知道这个老混蛋现在这么幼稚,当时就不怕他了,那时候被他包,她可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司先生,后悔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