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然说完把脸颊靠在邵莉的膝上,邵莉轻轻抚摸儿子的脸颊,帮他理了理发梢。
“头发长了,有空去修一下,看着精神一点。”邵莉知道儿子一个人生活并不容易,看他不想多说和周桥的事情,邵莉便没有继续问。
从疗养院出来后,天已经尽黑,路灯把这座城市点亮,林斐然拢了拢外套往地铁站走。
收到蒋行舟群发的信息时,林斐然刚从地铁站出来,他找了一家兰州拉面馆,坐下来叫了一碗面,然后开始看那条短信。
11月23日是蒋行舟的生日,他邀请好友去宛园会所参加他的生日聚会。
他们这个小圈子,除了蒋行舟,没几个人爱过生日,准确的说找一群人过生日,基本上都是在家里和家人过,江濯就更不用说了,他基本不过生日,他的生日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只有蒋行舟喜欢热闹,他性格好,人缘不错,每次过生日,都会搞一个通宵的生日派对,来回机票和住宿全包,务必让难得一聚的朋友们玩的开心快乐,大家也习惯蒋行舟过生日。
看完群发的信息,林斐然的面好了,拿起筷子,专心吃面。
另一头,江濯抱着时意,他今天特意回来的很早,和孩子们吃过饭,拉着时意洗了个双人浴,当然也做了两回,他前两天太忙,很多事情顾不上,家里都是时意在操弄,今天难得两人都清闲下来,江濯就没忍住。
时意回来这段时间没怎么锻炼,顶多在跑步机上跑跑,江濯则坚持锻炼,两人的体力差距太大,时意被弄的腰泛酸。
回到床上后,江濯抱了一会儿时意,听到他说腰酸,给他按摩,手机响了后,时意帮江濯拿起来,看内容。
一边看一边给江濯念。
“是蒋行舟的生日聚会邀请函,邀请我们一起去,23号。”下周五的晚上八点开始,在宛园会所。
自从他们来到帝都后,江濯很少带着时意单独去参加聚会,平日里聚会都是白天,孩子那个时候都在过周末,不带上总觉得像个留守儿童,带上的话,其实有孩子在,一帮大人并不是那么放得开,毕竟怕影响孩子。
所以蒋行舟的生日聚会,江濯是打算带时意参加的,而且晚上八点,可以让孩子们早点睡,就算迟一点去,也没什么。
时意念完扭头去看江濯说:“要去吗?周五晚上的话,其实可以去的,到时候把孩子们都哄睡了再去,第二天早点回来就行。”
江濯手滑过时意的背部,揽住他的身体说:“你想去吗?我怕你嫌吵。”
时意想了想说:“去吧,你回来后,很少和他们怎么聚,上次聚会因为糯糯那件事,又不是很愉快,这次刚好行舟生日,你们也可以好好的聊聊,喝点酒,开心开心。”
江濯捏着时意的下巴说:“我可以喝,但你不能喝。”时意喝完酒的样子,他不想让别人看到。
时意点头说:“行,我不喝,最多喝一杯,你朋友过生日,我滴酒不沾也不行吧?多不好看。”
时意以为说完了这件事,俩人就可以盖上被子睡觉了。
结果江濯又欺上来,似乎还要再来一次。
时意用手推了他一把说:“你精力旺盛,我需要休息了。”说完闭上了眼睛,理直气壮。
江濯在他耳边磨着牙说:“我听说你让范漪排队,等哪天我们婚姻破裂了,好提前通知他,让他吃口热乎的?”
这件事时意怼完范漪后就抛之脑后,本来那会挂完电话他还打算晚上和江濯说一下这事儿,抱怨一句什么的,但是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太杂,忙起来就忘了,没想到江濯这个时候跟他来了这么一出。
时意立即睁开眼,笑眯眯地说:“我这不是开玩笑吗?”他没想到范漪会去告状!
其实范漪也不是告状,他是气不过,决定把这个男人粗俗的一面告诉江濯。
所以他鼓足勇气打了这通“告状”的电话,他在人前高冷又从容,但是在江濯这里却还保留着不理智的一面,将他觉得时意很粗俗的一面都描述给江濯,自然也说了时意对他说的那些话。
什么婚姻破裂,什么赶上一口热乎的。
江濯本来不耐烦听,但是从范漪那听到时意气愤的指责,什么你谁都不找,就来找我的茬,我好捏什么的,就忍不住想笑,他没想到时意炸毛的一面这么可爱,只是听到后面什么,你态度好点,往后我们婚姻破裂,我通知你——
“不要转移话题,婚姻破裂?这种事情,难道不是想都不能想?结果你不仅想了,还要打电话通知第三者?我就这么不重要,你说放下就能放下?”
“唉,我这不是故意气他才说的吗?不是真的!你看我说完后,他就害臊地挂了电话!”时意打着哈哈跟江濯解释。
江濯手探入薄被,握住时意的手,压到枕头上。
时意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江濯今晚是不会放过他了。
……
“我们婚姻会破裂吗?”
“不会!唔!”
“我在你心里重要吗?”
“当然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