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把糯糯安顿好,看她自己吃的很好,侧过脸去看时意,慢慢走过去,捧住他的脸说:“她是你的心肝宝贝,我就不是了吗?”语气调侃。
时意眼神仔细认真地端详上方的江濯,点着头说:“你是,你是大宝贝,心肝宝贝是小宝贝!”语气别提多正经了,真诚的模样差点就让人以为他没醉。
江濯忍不住嘴角翘起,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忍不住吻了下时意的嘴,因为女儿还在,这个吻难得只是蜻蜓点水,没有像从前那样吻得难分难舍。
时意被亲了一下后,眼睛笑得都眯起来了,喃喃地又说了一句:“你们都是我的宝贝。”
江濯用手揉了揉时意的脑袋说:“你也是我们的宝贝。”
时意听到这句话,开心的甩了拖鞋,直接踩在沙发上站了起来,双手放在江濯的肩膀上,很少能如此居高临下的看着江濯,他眼神满意地说:“真的吗?”
时意的这个大动作让正在吃果泥的糯糯都忍不住抬头看了过来。
江濯侧过脸看一眼糯糯,对糯糯说:“糯糯乖乖吃,吃完了一会儿吃蛋羹。”
糯糯伸出手手指头点点时意,想说点啥,但咿咿呀呀的也没人能听得懂,不过她也不在意,听到江濯的话,乖乖低头继续吃果泥,毕竟果泥好好吃哦。
江濯揽住时意的腰说:“千真万确。”
时意开心地闭着眼睛,从搭在江濯的肩膀上变成圈住他的脖子,然后对他说:“我好困啊,想睡觉。”语气可怜巴巴的。
江濯直接将人从沙发上拦腰抱起,对他说:“困了就去睡。”虽然现在还早,但睡一会儿也无妨,晚上吃饭的时候再叫他。
时意嗯了一声,乖顺地像个小朋友一样被江濯抱回卧室,江濯帮他脱袜子和衣服,他就乖乖的让江濯脱,江濯帮他脱完后将人塞在被子里,摸了摸他的脸语气哄着他说:“睡吧,好好睡一觉,会舒服一点。”
等时意睡下后,江濯将水杯倒上水拿到卧室,放到时意的床头柜上,防止他渴了找不到水喝。
等江濯收拾完大宝贝,来看小宝贝,小宝贝已经把一小份果蔬泥吃的干干净净,除了嘴角有那么一粒外。
江濯用纸巾把糯糯嘴角的果蔬泥粒给擦掉,对她说:“Dad去拿蛋羹。”
糯糯拿着勺子,听到蛋羹两个字,眼睛越发闪亮,一脸的期待。
等江濯把刚蒸好的蛋羹拿出来,放到桌子上晾的时候,糯糯已经迫不及待了,拿着勺子敲着面前的案板。
“Dad!”语气焦急催促。
但这是糯糯第一次叫江濯,从前都是和时意一样,都叫爸爸,还叫的不是那么清晰,所以江濯没想到糯糯会叫的这么清晰,他以为是听错了,或者只是巧合。
直到江濯去端牛奶,仍然没有把蛋羹放到糯糯面前时,糯糯又叫了一声“Dad!”语气哼哼着不满,眼神楚楚可怜地看着看过来的江濯。
江濯说:“再叫一声。”
“叭叭!”糯糯改叫爸爸了。
江濯摇摇头说:“叫Dad。”
糯糯眼神迟疑,或者是在消化和理解江濯的意思,然后又叫了一声。
“Dad!”
江濯眉目舒展,笑得特别开怀,面对糯糯这样的可爱天使,再冷硬心肠的人,大概也会露出慈父样来,此时此刻,冷面硬汉就一脸慈父模样地端着装好的牛奶,放到糯糯的餐板上,牛奶用奶瓶装,喝起来方便,不容易撒,然后走到餐桌前,把蛋羹端起来说:“Dad给你吹吹再吃,烫。”
烫这个概念糯糯是了解的,有一次她饿极了,闹脾气非要喝刚冲好的奶粉,时意跟她好说歹说都不听,仍旧哭个不休,江濯当时就拧着眉头,握住糯糯的小手,把时意手里的奶瓶接过来,挤出一滴,滴在糯糯的手背上,糯糯彻底的知道了什么是“烫”。
虽然当时委屈坏了,时意哄了好一会儿才好,小家伙喝奶的时候嘴巴有时候还要难过地撇一撇,眼神瞅瞅一旁唱黑脸的江濯。
其实有时候你越是不让孩子知道危险,孩子越是想要去触碰,还不如直接一次性让她有一个教训,从此再也不敢乱碰她不应该碰的物品。
江濯的心情本来就不错,听到女儿叫了他,心情就更好了,糯糯吃东西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时不时的给小家伙擦擦嘴角的蛋渣,而彼时的时意已经沉入到了梦乡。
江濯守着糯糯吃完了辅食后,又陪她玩了两个小时,小家伙开始犯困,他又把糯糯哄睡,接下来是他的个人时间。
最开始江濯没有自己的书房,而现在时意已经不在江濯面前遮掩自己码字的状态,所以没有书房的江濯现在在时意的书房也有了一张处理公务的桌子,时意把自己最私密的环境分享给了他最喜欢最信任的人。
江濯把婴儿床推到了书房,自己坐在时意对面的那张书桌前,若是晚上两个人都要忙,基本上是面对面的状态,谁也不干扰谁,又亲密无间,偶尔累了抬起头活动一下脖子,就能看到对方认真忙碌的画面,偶尔还会抬头彼此对视一下,笑一笑继续工作。
江濯虽然知道时意喜欢写东西,有这个爱好,但并不知道时意在网上名气越来越大,有一些人气不说,由他的小说改编的影视剧,最近已经要上映第二部了。
这些时意还没透露过,江濯也没有去刨根问底,他知道时意是个注重个人空间和隐私的人,他们是彼此尊重的,所以,有些事,涉及到隐私的东西,彼此不说,也不会追问。
处理文件用了四十分钟,看看时间,天也黑了,大小宝贝估计差不多都要醒了,江濯合上电脑,推着婴儿床到客厅,自己则去厨房做晚餐。
时意醒过来看到的画面就是,女儿戴着防噪音耳机还在睡,江濯背影高大地在案板前切菜,他冷峻的侧脸让人根本无法把一个围着围裙正在做菜的人联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