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时意为什么觉得自己开车不行的。
时意的父母都是死于车祸,能不开车他绝对不会想着要开车,他抗拒开车,或者说恐惧,所以时秋雪认为这车倒也不完全是买给江濯的,一部分是因为要有宝宝了,有辆车方便,另外一部分是时意开不了车,这车可不就只能让江濯开了?想到这里,时秋雪也没有再念叨什么,叮嘱了他几句注意身体,不要乱花钱,以后有了宝宝用钱的地方多,便罢了。
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朱锦搬家那天,江濯和时意帮他把行李箱还有其他整理出来的东西用小拖车乘电梯运到了车库,然后朱锦的朋友将车开到他们的面前,朱锦扬着下巴扭头去看江濯和时意,笑嘻嘻地说:“哥,哥夫,你们帮我把东西搬到车上好吗?我新换的衣服和鞋子,怕弄脏了,一会儿还要去玩呢。”
按照江濯的性格,朱锦这种矫情鬼,平日里遇到这种人他是理都不会理,连个白眼都吝啬。
准确的说,不是因为时意的关系,他们根本不会有交集的机会。
但奈何这是媳妇的表弟,加上这兔崽子马上就要消失在他们的生活里了,他和时意都抱着不会再和他有太多来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情依言搬东西,只是时意在拿大件行李时,被江濯塞了一个小箱子。
随后所有大件的行李全部被江濯放到了另外一辆只有司机的空车上,一共来了三辆车,两辆是坐人的,另外一辆商务车则是用来放他的行李的。
等三辆车轰隆隆的开出车库后,江濯和时意面面相觑,两人对视了片刻,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那是解脱的笑声,甚至怕笑得太大声被已经离开的朱锦听到了,带了一丝压抑。
比起时意的大笑,江濯只是轻轻笑了笑,然后用脏脏的手指捏了下时意的脸蛋,反正两人一会儿上去肯定要洗澡换一身衣服,虽然今天事情多,可一想到家里不会再有那个烦人精,江濯和时意都觉得轻松许多。
就算挨着姑姑的缘故,时意没怎么说过朱锦,但心里还是觉得跟表弟相处很不舒坦。
虽然朱锦因为工作的缘故,早出晚归,除了周末碰面的机会多,其他时候不过是同住屋檐下的客人而已,但有外人在家和没外人在家的感觉当然是不一样的。
比如说朱锦在的时候,江濯想要在客厅对时意搂搂抱抱亲亲我我都是一律被禁止的。
就算朱锦没在家,在加班,时意也不允许,因为他担心朱锦忽然进来。
朱锦在家,待在他的卧室也不可以肆无忌惮做亲密举止,因为他担心朱锦忽然出来。
所以这几个月,朱锦觉得住的不顺心,时意还行,属江濯更闹心,一律亲密的活动,只能在卧室和锁住的书房中。
一旦在其他地方偷香窃玉,可是要被批评的。
他要是惹时意不开心了,时意会跑去书房睡,把他留在卧室独守空房,这谁受得了?
所以回到屋后,江濯一本正经的让时意先去洗澡,等时意洗到一半的时候,脱了衣服直接加入到了淋雨大军。
这是解脱了的号角。
时意毫无防备,青天白日氤氲的雾气中忽然进来个光着膀子的高大男人,就算是自己的男人,就算对方身材好到让人目瞪口呆,也把他唬了一跳,差点上拳头厮打起来,还好江濯,拉住手就将人圈到了怀里,直接把时意的轻呼给堵在了唇舌之间。
水流冲刷在两人的身上,头上,肩上,背上,炽热的拥抱让他们像快要枯竭的水流中相濡以沫的两尾鱼,亲密无间,难分难舍,久久后江濯将时意抵在光洁的墙壁上,背部冰凉,时意瑟缩了下,很快,那人滚烫的胸膛便靠了过来,仿佛背部的冰凉随着胸口的热度已经消散了,时意仰起头,看着浴室的灯,慢慢闭起眼,喟叹了一声。
“嗯……”
从卧室传来微弱的歌声,自动音响在播放舒缓悠扬的音乐,让气氛再次冲上了顶点。
一场畅快淋漓的交融过后,两人双双错过了午饭时间。
体力不支的时意更是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江濯没心思离开床去做饭,点了外卖后又将人捞在怀里亲吻。
时意求饶道:“我哪哪儿都酸,让我休息一下。”生怕饥渴如狼的江濯再扑上来。
江濯看到时意发红的脸蛋,湿润的眼睛,心软的一塌糊涂,在他耳边说:“我就亲亲你,什么都不做。”然后亲了下时意的脸,坐起来给时意倒水喝。
时意被江濯扶起来喝了水重新躺回了床上,眼神里都是控诉,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你这个禽兽。”
江濯知道自己要的狠了,进浴室的也突然,刚刚着实把心肝宝贝吓到了,江濯伸出手给时意按摩,一边按摩,一边哄时意,哄了好一会儿,时意才不再生气,和江濯抱在一起说悄悄话。
明明房间里没别人,时意也没有提高音调,像个小动物一样在江濯的耳边嘀咕,可爱的江濯忍不住将人抱得紧紧地,仿佛不这么抱着,怀里的人就会被其他人抱走似的。
第24章chapter024
时意说:“我昨天在网上看婴儿车,选了好几个都选不定,一会儿吃完东西了,我们一起来挑婴儿车吧,还有尿不湿这些都要提前准备,小衣服准备了一部分,但是不知道小孩具体什么时候能出生,怕买早了又不合适,所以要不我们冬夏的衣服都准备了怎么样?”
江濯吻时意的额头说:“直接准备四季的衣服,不一定什么时候出来,临时买,来不及清洗,直接准备充足,洗干净放着,用的也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