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忱没来,今天工作也不忙,方念下午在办公室难得有点清闲,还没享受到工作摸鱼的乐趣,许安拿着把车钥匙来敲方念办公室的门了。
“方念,你开车去接一下老大,车抛锚在回来的半道上了,司机跟着拖车走了,老板那边打不到车,公车跟财务出去了,我又不会开车,只好叫你去了。”
拿着钥匙走进电梯的时候方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就要做司机去了,可是想想陈忱一个人被扔在路上,他又舍不得,连这点点都舍不得。
许安跟着他到车库,帮他设好了定位,他一路开到疗养院附近却找不到陈忱具体的位置,只好给他的陈先生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陈先生的声音就包涵无奈地传到他耳朵里:“方念啊,快来拉我,我都吃了一嘴灰了……”
方念听他这样讲话,心软地不得了,赶忙轻声细语地问:“您在哪呀?”
陈忱说:“我等下给你发个定位。”
挂了电话,陈忱的定位很快发过来,离方念大约1公里多一点,笔直的公路,就在前面不远。
方念把车开过去,远远就看到他家陈先生站在行车线外,靠着行道树往他来的方向看,外套被他挽在了手上,长腿搁在树身上,看起来一点都不狼狈,倒是十分潇洒。
他把车停在路边,降下副驾驶的车窗看着他的老板。
陈忱不知道在想什么,并不急着上车,反而双手搭在车窗上,探进半个身子笑着问方念:“这位先生,方便搭个车吗?”
迎着下午的阳光,陈忱的颜色看起来是灿烂的琥珀色,像酒液,看着就醉人。
方念不知道自己脸红了没有,只觉得整个人都在发热,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句:“那请问搭车的报酬是什么?”
陈忱哈哈大笑,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送我回公寓,别墅那边让家政先整理一下,我找地方洗个澡。”
方念跟着导航开车,一边开一边谨慎地跟陈忱打听:“小秦先生怎么样?”
陈忱目视前方,说话却有点不留情面,他说:“你不是不太喜欢我提他吗?”
“啊?”方念可怜巴巴地应了一声,有点不知道怎么聊下去了。
“逗你的,”陈忱笑,“莫名其妙地粘着我,虽然我照顾他一下倒也没什么,可他这个精神状态我总觉得不太好,还是专业机构照顾他比较让人放心吧?一开始不习惯,之后会好的吧。”
方念干巴巴地回答了一句:“但愿吧。”
虽然陈先生这么说,但方念心里觉得这位小秦先生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他想到上午许小姐跟他说的八卦,怎么都觉得以小秦先生的状态,遇到一个可以被他攀附的人,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儿童时代所受到的一点一滴伤害、扭曲和摧残,在成年后都会忠实地呈现在一个人的性格了,方念想到自己不自信到略显懦弱的性格就难免以己度人,觉得小秦先生以后可有得折腾了。
这个话他没资格和陈忱说,陈忱也不是很愿意老是和他讨论秦珏,因而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换了话题。
陈忱跟他说:“和老板一起翘班,带你去吃个晚饭吧!”
方念一边开车一边无奈地跟他的陈先生说:“现在才2点半呢。”
结果真的和陈先生一起共进了晚餐。
方念把陈忱送到了他市内的另一套公寓里,陈忱进浴室洗澡,方念被晾在客厅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犹豫了一会儿,想要跟陈忱告辞,刚隔着门喊了陈忱一声,陈先生说:“我忘了拿衣服,主卧的衣柜下面的抽屉里,你帮我拿一下。”
方念无奈,但身子动得比脑子还快,乖乖去给陈忱拿衣服,打开抽屉一看,什么衣服呀,是内裤。
他有点尴尬地拿了一条,敲敲浴室门,对陈忱说:“陈先生,我进去了。”
陈忱没答话,直接开了浴室门,伸出一只湿漉漉的健壮手臂,把方念一把扯了进去。
方念慌张地挣扎了一下,下一秒却被陈忱抵在了湿漉漉的瓷砖上。
浴室没开排风,水汽蒸腾,但丝毫不影响方念看到陈忱赤裸的、健硕的身体。
每一根线条都那样完美且令他觉得熟悉,他无数次抚摸过这具肉体……
方念无法控制自己脑子里跳出的一帧帧画面,他觉得不合时宜,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
陈忱两手撑在他的耳边,微微推开一些距离,坦然地任他观看,却又突然之间将腿伸进方念的两腿之间,恶意地蹭了一下,凑到方念的耳边,低声诱惑道:“方特助,你硬了。”
他们在浴室做了一次,方念后来被陈忱按在洗手台前,看着玻璃做。随后又被陈忱带到主卧,在床上温柔而缠绵地做了一次。
结果等到他收拾到能出门的程度,果然已经华灯初上,到了要吃晚饭的时候了。
陈忱给他找了一套自己的旧衣服,套在方念身上当然不太合身,但是好在款式并不正式,也不难看就是了。
让方念的衣服变成一团咸菜样的罪魁祸首站在方念背后透过镜子打量他,还挺满意地,自顾自地说:“你身量小,穿衣服却挺撑得起来。”
方念却陷在自己穿着陈忱衣服的冲击里,连话都要不会说了。
“我说要和你一起吃晚饭吧?现在时间是不是正正好好了?”
他的陈先生随后又问,甚至把下午方念在车里的话又拿出来堵他,揶揄地方念耳朵尖都红了。
“走吧,念念。”看着眼前红到透明的耳朵尖,陈忱犹显不足,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