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醉酒(1 / 1)

“她和我解释?”流苏小脸霎时凝起一层冰霜,“为什么非要她跟我解释?”

流苏肯定是想多了,可那么复杂的事情,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我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个爆栗子,笑道:“总之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就是了,踏踏实实的等我回来,女人,总得给自己的男人一点信任吧?”

流苏登时被羞了一个大红脸,“谁、谁是你的女人啊?!”看似不满,可红红的俏脸,蕴满了羞涩的水眸,无一不证明她的喜悦大于恼怒。

女人啊,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当着墨菲说出了这么肉麻的话,总能证明我的坦荡了吧?

我亦有点不好意思,幸好脸皮够厚,挨了流苏一记粉拳,我招呼墨菲道:“咱们走吧。”

“哦……哦。”墨菲稍显迟钝的反应和略带愕然的表情让我愣了愣。

她再次露出的微笑,似乎僵硬了许多,是我的错觉吗?

难道墨菲见我与流苏亲热,所以吃醋了?

怎么可能!

我暗笑自己的无聊和厚脸皮,只觉得此刻的心情异常的轻松欢快。

。。。

当四千五百万重新回到了公司,在我嘴里含了一个月的心脏终于吞回了肚子,而我的账户上,也如愿收到了百分之一的中介费——四十五万。

其实对投资部而言,这次短线投资的收益不过区区一两百万,可有可无,我们收获更多的,应该是恒享欠下风畅的这个人情。

郭享有足够的理由成为今天最高兴的人,大笔的资金注入另他有足够的实力吃下那一单价值过亿的合同,只需要半年时间,他的公司便可以起死回生,甚至于一鼓作气的飞黄腾达也并非幻想。

晚上,郭享设宴招待了包括银行行长在内的一些有关人士。

虽然只是象征性的走了个过场,可我仍是没少替墨菲挡酒,几杯茅台下腹,我已有些飘飘忽忽,却是浅尝即止的墨菲以不胜酒力为名,提前退场,众人只是象征性的挽留一下,毕竟,谁都知道,饭后郭享肯定还安排了一些香艳的活动,有墨菲这样的女士在场只会图添几分不便。

在这一点上,郭享亦未能脱俗,不过这也是大环境所趋,与人办人事,与鬼办鬼事,对症即是良方,就商人而言,手段本就没有高雅和俗媚之分。

从座位上一站起来时即觉得眼有点昏,强撑着走出包厢,谢绝了相送,转过头来没迈出几步,便发现脚跟有点软了,明知道前面只有两个台阶,可不管我怎么揉眼睛,都觉得是六个或者八个……

“啊~!楚南,慢着点,你行不行啊?”

我到底是一脚踩空了,身子一个趔趄,踉踉跄跄的向前跌了几步,幸好被眼疾手快的墨菲及时的搀扶住了,只是我身子沉,险些将她也跟着带倒。

“没事,没事……”我轻轻摆脱墨菲,一大男人,让个女人搀扶着像啥样子?

可腿一抬起来,登时感觉像是踩到了云彩上似的,脚下竟然是轻飘飘的……

娘的,刚才吓了一跳,反倒把强行压抑的酒劲逼上来了,骤然头晕目眩了起来。

陈酿茅台,果然好酒……靠!我居然喝醉了!

刚才几乎是没有间歇,连着灌了几杯下肚,一时除了辣口烧心,有点闷头,理智倒还清醒,我还以为自己酒量长了呢,敢情是后劲没上来啊……

墨菲再次搀住我的胳膊,又是好气又是无奈的白了我一眼,“都走蛇路了还逞强!醉了就是醉了,充什么大男人啊。”

“我本来就是大男人,还用冒充吗?”我笑着反驳了一句,却没有再拒绝墨菲的好意,要是在她面前摔一个狗吃屎,哥们可就没脸活着了。

“是,是,你是大男人,”墨菲该不会是以为我已经醉糊涂了吧?

居然用哄孩子的口吻对我笑道:“刚刚替我挡酒的时候好帅气,好潇洒。”

“当咱(当然),咱可是春(纯)爷们,曾(真)汉子……”

诶?

舌头咋还捋不直了?

我一怔,像只瘸腿鸭子似的晃晃悠悠被墨菲搀扶着进了电梯,四壁上的镜子里马上映出一张笑的像个傻×似的猴屁股脸,瞅丫那松垮垮的龌龊德行就让人来气,眼睛眯成一条缝,滢滢的闪烁着下流的光芒,整个一副找抽的表情嘛……

靠!

居然是我自己!

待看清楚旁边那张粉面是墨菲的时候,我差点一头撞碎那面该死的镜子,想我虽称不上貌比潘安,却是五官端正,虽不算风流倜傥,却绝对配得起文质彬彬,咱没有那挺秀的海拔,可也没不曾拥有骆驼似的曲线……

“这酒店真有意思,居然在电梯里装了一面哈哈镜……”

“哈哈镜?”墨菲怔了怔,反应过来之后不由莞尔,“对,哈哈镜,我们投资部综合组帅哥组合之一的楚大公子怎么会是镜子里这副模样呢,呵呵,呵呵呵……”

墨菲还拿我当小孩子糊弄呢!

我猛然意识到,大脑已经浑浊成了一团,明知道不是镜子把我丑化成这个模样,却逃避现实似的胡说八道,不正是醉酒的表现吗?

灵台好像守着一点清醒,然而我确实真的醉了,记忆中,我从未喝这么多的白酒,怕是第一次醉的如此厉害。

万万不能在墨菲面前失了态啊!

于是我暗忖:“省得丢人,老子不说话了!”

“嗯?你说什么?”

“哦,我说老子不……诶?!”我不是暗忖吗?

怎么说出来了?!

哥们猛地咂过味儿来,照自己脸上就是一巴掌。

墨菲吓了一跳,急道:“楚南,你干什么?!”

“有蚊子!”借着火辣辣的疼痛,我站直身子靠在墙壁上,总算说了一句人话。

“莫名其妙,”墨菲再送我白眼一记,双手依旧扶着我的胳膊,肩并着肩,她好像比刚才还吃力,“楚南,你能不能站直了啊?我快要……顶……不……住……了……”

晕,晕的我连地心引力在哪边都感觉不到了,竟然歪着身子靠住墨菲,差点将她压趴……

“我在学迈克,迈克杰克逊,跳舞,太空舞……”

天啊,我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人生最大危机降临,我真的醉了!

原来这种感觉才是真正的醉酒!

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想到以往流苏醉酒后的种种表现,后脊梁骨层层的直冒凉气,难道我会在墨菲面前出尽洋相吗?!

我脑袋犹如灌了一团浆糊似的,浓浓稠稠的好像无法转动一般,但偏又觉得自己尚未完全失去理智,仍然具备理智思考的能力。

因为意外夺走了妹妹的初吻,让我昨天一夜难安,基本没睡,此时酒意上头,昏昏沉沉的困乏让我有一种似醒非醒,似睡非睡,徘徊在醉与没醉之间的感觉。

本想开窗吹吹风,谁逞想,天降大雨,六月的天气就像楚缘的脸,说变就变啊,让人无从捉摸……

车里依旧放着王菲的歌,本是空灵通透的声音,此刻却犹如麻药灌溉着我的大脑,眯着的眼睛中,似乎只剩下车窗外迷幻而朦胧的灯光在闪耀。

墨菲小心的驾驶着车子,突然说道:“楚南,谢谢你。”

“嗯……”我知道她谢我什么,没有谦虚,坦然的接受了,不知是不是终于卸下了心中负担的缘故,我只觉得异常疲惫。

墨菲似乎笑了笑,便不再言语,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对我的性格也有了些了解,太过客套,反而会让我觉得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