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提琴手:明妮的故事(1 / 1)

美国的判例法的依据主要源自美国宪法和各洲法庭的判例,以及最高法院的判例。

另外一点就完全是各法官自己对个案的理解和对法律的阐释了。

我个人的感觉是,以法国、德国、日本为代表的成文法国家的法律,看似规范,但常常反而没有以英、美为代表的判例法国家的法制更能处理商务和现实中真正需要法律解决的纠纷和矛盾那样有效。

当然这纯属一家之言,好在文章不是学术论坛。

美国的商业银行分为国家银行与州银行。

国家银行是联邦政府批准成立的银行,全国的国家银行都是联邦储备系统的成员银行,同时为联邦存款保险公司的被保险人。

州银行是州政府批准成立的,参加联邦储备系统不是强制性的,因此有些州银行是联邦储备系统的成员银行,有些则不是。

不是联邦储备系统成员的州银行可以向联邦存款保险公司投保。

联邦管制银行的政府机关有三个,即通货管制官办公室(隶属财政部)、联邦储备系统(又可细分:7人组成的联邦储备委员会;14个联邦储备银行;分行)、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因为这里不是讲商业故事,不多介绍,但因为这是一个与金融相关的人情与法律的故事,所以稍稍介绍些背景。

刚刚准备将主要业务向美国发展时,公司业务其实已经在美国有了相当的投资量,可以说美国的资金占了公司所有资金的30%,但多数是通过间接的形式和购置美国政府债券和某些公司股票的形式存在。

澳洲同学杰克回美国后,最初只是作为公司的代表与主要业务伙伴进行沟通。

联系最多的是华尔街某金融投资公司和某支基金的代表马库斯。

麦考利MARCUS MACAULAY先生。

麦考利先生是苏格兰人,到美国已经三十多年。

在华尔街算得上是资深专家。

那段时间频繁来往日本和美国之间,小雪在澳洲经营自己的模特公司,倒也不是太顾得上与我密切交往,独自忙著自己的事,难得专心致志地开展业务。

我为了向父亲证明自己的能力,大多数精力也主要花在生意上。

杰克回美国呆了半年,几乎每天与我通话建议将美国作为公司的本部,分析了种种好处和对业务开展的前景。我其实是赞成杰克的分析的,但我必须得说服父亲,毕竟除了香港、日本业务的主要方面外,家族整个生意的决策也要听取舅舅的意见,虽然父母亲和小姨可以算两票,但要舅舅彻底放手还不能太急迫。(背景参考:《绝对隐私:罗娟娟记事》好在外公对母亲的意见肯首,而母亲从来对我是宠爱和听从有加的,更主要的是外公认为我的意见确实有道理,他支持我,这样,我还是用我负责的那些生意的资金量,但地域第一次可以不受限制在全球范围开展,以后经过几年逐渐由我掌管了主要业务,当然,那是后话,不多说。

小雪只是每天晚上睡觉前问我一些基本情况,与家人在一起时,她从来不提这些事,毕竟她还不能算正式进入家族,只是我挂名女友而已,但她非常关心我的动向,听说我可以扩大生意范围,她似乎感觉到我承担整个家业为期不远了,她自然高兴,至少她在家族的地位未来会上升,说实话,那时家族上百号人,小雪的地位并不是太牢靠的,至少那时其他亲戚对她白眼她只能把委屈往心里装,还不敢对我多说,我知道她在澳洲的生活并不是太愉快,但没有办法,必须要经过这关,好在父亲、母亲基本认可她,给她很多照顾,父亲并出钱让她从事模特公司,也算是让她消磨时光,那时小雪不敢提结婚,她知道我本身也立足未稳,不做出些成绩来,我不可能结婚的。

这算是交代一下当时的情形吧。

商业上的事不在这些文字之列,因此尽量略叙。

我在美国开始与杰克策划公司的事。

杰克建议我把麦考利先生挖到公司来。

我请麦考利私下谈过几次,经过了几次反复谈判,互相讨价还价,几轮下来,麦考利先生同意辞去原来公司所有工作,专心到我们新公司就任。

在公司筹建的最初一段时间,主要是杰克操持,我在纽约主要呆在张琼家,偶尔夏洁和妹妹娇娇、张丹在周末时到纽约看我。

过去在澳洲、日本、香港认识过一些美国女孩子,到美国时,杰克也带我去过夜总会玩,偶尔也叫上几个女孩子大家一起玩玩,但因为我确实心在业务开拓上,好象没有太大的热情结识甚么女孩子。

加上有夏洁和张丹相伴,平时有张琼相陪,所以更是热情大减。

一直到明妮的出现。

明妮全名叫威廉明娜。

麦考利WILHELMINA MACAULAY,她是麦考利先生的独生女。

后来我知道她其实是麦考利先生的养女,麦考利夫人一直没有生育,威廉明娜一岁多就被麦考利先生收养。

明妮是我在美国本土认识的第一个让我为之侧目的女孩子。

那时虽然对外国女孩子没有了甚么陌生感,但见到真正靓丽高雅如明妮一样的女孩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信。

毕竟好女孩不是用金钱可以买到的。

第一次应邀到麦考利先生家做客,麦考利先生专门请在外另住的女儿回家。

那时我单身在纽约,整天聚会交友,很是自由散淡,几乎是谁邀请都参加。

而且既然依靠麦考利的才智来打点公司,我也希望私人友情方面大家更密切些。

到麦考利先生宽大的别墅,刚进入客厅,传来悠扬的小提琴声。

说实话,我这人是不怎么懂音乐的,但那明亮悦耳的琴声让我倾倒。

更让我眼前一亮的是拉小提琴的主人,威廉明娜小姐,麦考利先生的女儿。

威廉明娜小姐说不上哪个方面特别漂亮,但看上去就是妩媚端庄。

光洁的皮肤,兰色的眼睛,细长的脖颈,苗条的上身凸现她高耸富有弹性的乳房,两条长长的大腿衬托出她身体的高挑和飘逸。

最主要的是她浑身荡漾著一种青春朝气和艺术的高雅气质。

麦考利先生给我们作了介绍,威廉明娜小姐略略吃惊地看看我,笑盈盈地上前与我握手。

“认识你很高兴,大卫先生。”

“我也是,你让我听到了你带来的美妙的音乐,很好听。”

我笑著说。

“谢谢。”

威廉明娜与我打完招呼,然后去后花园陪她母亲说话去了。

说实话,我心里有些舍不得她离开。

好在麦考利先生与我谈对公司业务的意见,倒也让我增加了些兴趣点。

用餐过程中,我与威廉明娜谈到艺术,我其实不太懂,只是在澳洲和香港认识几个从事演艺的女孩子,好在凭我对中国音乐的皮毛了解,介绍中国和东方艺术,对威廉明娜来说都是新奇的。

威廉明娜是纽约爱乐乐团的小提琴手,我至今仍认为她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

聊到共同的话题,威廉明娜似乎热切了许多,开始给我介绍纽约艺术界的情况。

第一次能达到那种程度,应该是不错了。

但是,当麦考利夫人问威廉明娜关于约翰先生的事时,我心里有些凉了,听得出,约翰是威廉明娜的男朋友。

原来的一些热情衰减了许多。

那时杰克给我陪的助理凯迪小姐刚刚到任,凯迪小姐是个不错的助手,但每次工作一结束,凯迪就急匆匆地去与她男朋友约会,我很难在生活上得到她的帮助,就象日本和香港的秘书和助手一样。(背景参考《秘书情人:凯迪》说真的,我闲暇时脑海里偶尔会浮现威廉明娜那靓丽的俏影和明朗的微笑。

有一天,我对张琼说:“我们甚么时间去看演出吧?”

张琼看著我,那种表情好象不认识我一样,她微微一笑:“好啊?喜欢甚么?”

“看看哪天有纽约爱乐乐团的演出,我听说挺有名气的。”

我笑著说。

“呵呵,你甚么时间开始关心起艺术来了?”

张琼笑微微地说“不过我非常高兴,你是应该多参加些这类活动,而且音乐可以让你感受到生活的美好。”

随她怎么说吧。

第一次看见威廉明娜演出,说实话,演奏甚么乐曲我早忘了,而且我也不想为自己贴金,我真的听不懂。

我眼里只有在乐队前排拉小提琴的威廉明娜。

眼睛似乎花了,她周围与她近似的一个女孩子在我眼前迭幻,我几乎有些坐不住,好不容易我才坚持著听完那场音乐会。

我感到自己与威廉明娜简直相差太远,我觉得我有些老土,当然,我不会因此去钻研音乐,似乎还没有那种冲动和激情。

公司走上了正规,业务正常开始运营。

渐渐的,虽然有时我看见凯迪的男友还是在公司大厅外等她,但好象凯迪不怎么象过去下班就匆匆离开办公室,尤其是我还在公司呆著,她几乎不怎么提前离开。

我是因为确实没事,呆办公室跟呆张琼家一样,而凯迪似乎也有些以公司为家了,当时并没有考虑别的。

有一天,下班许久了,凯迪给我送一份材料,我笑著问她:“凯迪小姐,你可以下班了。”

凯迪微微一笑,说:“你还在工作,我还是再呆一会儿吧。”

“千万别因为我耽误你约会。”

“既然工作不太紧张,而且工作了一天,晚上为甚么不出去玩玩?”

“以后如果可能的话,凯迪小姐愿意陪我吗?给我作作向导。”

我笑著说。

“没问题。”

凯迪笑著说。

“这样吧,如果可能,你也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去听听爱乐乐团的音乐会。”

“先生对音乐还感兴趣?”

凯迪欣喜地问。

我心里叫惭愧,但也只好笑笑。

从那以后,凯迪常在我无聊的夜晚陪我出去看演出,听音乐会,当然,不主要是看纽约爱乐乐团的演出。

因为晚上出去纯粹是私人朋友关系,所以我觉得与凯迪的关系比过去融洽很多,至少关系显得随便和亲密了许多,但因为凯迪当时男友依然关系不错,我们之间纯粹只是朋友,没有搀杂超出友谊的情感。

我一直没有再见到威廉明娜小姐。

大概过了几个月,有一次,我与凯迪看完威廉明娜的演出,我们到一家酒吧坐著喝酒聊天。

那时凯迪似乎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多。

正说笑间,只见威廉明娜小姐与另一个女孩子笑著也进了酒吧。

我笑著站起打招呼,威廉明娜小姐也笑盈盈地向我问好,彼此介绍了各自的朋友,与威廉明娜一块来的女孩子叫洛西。

我请威廉明娜与洛西一起加入我们,她们也没太客套,就随意坐在我们一起,一起交谈说话。

凯迪笑著说:“我听说麦考利先生有一个迷人可爱的女儿,今天见到果然光彩照人。认识威廉明娜小姐非常高兴。”

威廉明娜也知道了凯迪的身份,她笑著说:“谢谢。”

同时看著我和凯迪问:“今天演出感觉怎样?”

我笑著说:“我很喜欢,我是你的忠实听众。”

“大卫先生常邀请我来看纽约爱乐乐团的演出,看来也不完全是对音乐的喜欢。不过,我和大卫先生都非常喜欢,真的,很美。”

洛西笑著看著我,问:“是吗?大卫先生常来观看演出?”

“我不是常在纽约,如果方便的话,我还是常来的。”

我笑著说。

威廉明娜微笑著看看我,没多说话。

那是第一次我们象朋友一样坐著聊天。

不知道为甚么,那个夜晚,我有一种非常想发泄的欲望。

送凯迪回家,我径直到了张琼的别墅,与张琼疯狂的做爱,说句非常惭愧的话,张琼那激昂的身体的扭动,总让我想象著她是威廉明娜。

当我和张琼结束后躺下,张琼抚摩著我温柔地问:“晚上见到谁了?”

我笑笑,说:“只是与凯迪小姐去听一场音乐会。”

张琼默默笑笑,说:“你不说我也不问你,不过还是谢谢你。我非常高兴。”

我心里似乎有些愧疚地吻吻张琼说:“真的没有,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体是一阵阵的容易冲动。”

张琼笑笑说:“其实女人原本也没有多大差别的,如果说差别也是因为你自己的感觉不同而已,你应该更理智些的。”

我嬉笑著在张琼的毛茸茸的肉洞捏了一下,说:“真的一样吗?”

张琼笑著打开我的手,说:“别闹了。看你情绪如此好,我也非常高兴。”

我看看张琼,笑著说:“睡吧,你都快让我吃不消了。”

“胡说八道。”

张琼脸一红“是你让我变得象个荡妇一样,你还说我。好了,睡吧,啊,明天再说。”

说著,张琼用手轻轻捂在我眼上,让我闭眼睡觉。

我也说不上威廉明娜有多漂亮,可能是她身上特有的那种美国女孩子的风味和艺术气质让我感到新鲜和向往吧。

以后到美国,偶尔看威廉明娜演出,我们也能见上一面,好象乐团的人演出结束后都爱到酒吧坐一会儿,聊聊天。

我记得我第一次邀请威廉明娜吃饭时,她吃惊地看著我,足足有一分锺没说话,总算笑著答应了。

那是一个正好威廉明娜没有演出的夜晚,我与威廉明娜静静地在烛光下享受晚餐。

威廉明娜穿著很正式,谈笑很端庄,跟她平时相比好象显得更稳重些。

“大卫先生,你为甚么会邀请我用餐?”

威廉明娜含笑问我。

我看著她,如实地说:“我喜欢你。”

我早学会了从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威廉明娜凝视我看了几秒锺,宛尔一笑,说:“谢谢。但我想我们恐怕都不太合适,不知道我理解你的意思没有,不过真的非常感谢大卫先生友好的邀请。”

我轻轻一笑:“我也没有其他意思,喜欢而已,我知道威廉明娜小姐情况的,麦考利先生告诉了我你许多情况。”

威廉明娜似乎轻松了些,笑著说:“对不起,我也许不该这样说。”

“没关系,大家说明白反而更能做朋友。”

“你愿意与我做朋友?为甚么?好象我不属于你们那个圈子。”

“因为你是我在美国见到的最迷人可爱的女孩子。”

我笑著说。

威廉明娜笑笑:“谢谢。承蒙大卫先生厚爱。大概是先生在美国呆的时间太短的缘故。”

我们闲聊了许多无关痛痒的话,我觉得威廉明娜纯粹是出于礼节和因她父亲的缘故与我交往,让我自信心和自尊心受到很大的打击。

有一段时间,我设想不怎么理睬威廉明娜了,无奈在纽约的日子太寂寞无聊。

好在偶尔周末我会到日本京都去看看真濑,一个月总回趟欧洲与小雪见见面,至少身体上的满足暂时可以抑制精神上的空虚。

也许唯一的好处是可以把过剩的精力用在工作上。

一次正好洛杉矶的一个在酒会上认识的朋友华盛顿来纽约,我邀上纽约的朋友麦克(以后成了我美国第一任女友艾伦的丈夫)一起泡吧,纯粹的酒肉朋友,大家玩得倒很尽兴。

华盛顿同时邀请了几个三个漂亮的女孩子一块喝酒聊天。

华盛顿总是能在一个城市找到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而且多数都是那些娱乐圈的新秀之类的年轻的女孩子。

我和麦克没少沾光。

酒意正酣,大家都有些放荡形骸,动作也就不太雅了,这也是我爱与华盛顿和麦克一起的缘故,与他们在一起可是彻底放松,是最好的消遣。

正嬉笑打闹间,突然见威廉明娜与洛西一块也嘻嘻哈哈笑著进了酒吧。

看见我们这个样子,威廉明娜不经意地皱皱眉,但马上平静地礼貌向我点头打过招呼,然后远远地坐著与洛西一起低声说话。

也许大家都有些喝多了,华盛顿嘻嘻笑著问我:“大卫,这个妞认识你?怎么不叫过来认识认识?”

我心里还觉得堵得慌呢,说道:“威廉明娜小姐看见我们这样,怎么会过来呢,我们确实有些过度了。”

“我们做甚么啦?不是很正常吗,是不是,麦克?”

华盛顿笑著问麦克,然后盯著我看了一下“大卫,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我是喜欢。”

酒精壮胆特别坦白。

“可是威廉明娜小姐有未婚夫的,而且她父亲是我的同事和合作伙伴,我也只是喜欢而已。”

“嗨,哪来那些东西,除非她不喜欢你,否则管那些干甚么?不过,也说不上特别漂亮,怎么也比不上杰西卡小姐。”

杰西卡是那一晚正陪我坐著的一个女孩子。

杰西卡笑嘻嘻地看著我说:“大卫如果喜欢就上去追呗,要不要我去替你说说?”

“别这样。”

吓我一跳,立即对杰西卡说。

其实杰西卡也就是一说,与我开玩笑,见我反应如此激烈,吃吃笑了。

其他人也跟著嘻嘻哈哈大笑。

威廉明娜与洛西小姐准备离开,出于礼节她到我跟前道别。

我起身向她道晚安。

杰西卡小姐嘻嘻笑著说:“大卫先生,你不留威廉明娜小姐继续坐一会儿?”

威廉明娜礼貌地笑笑:“谢谢,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威廉明娜离开,我顿时觉得心绪很坏,华盛顿笑著说:“走吧,我们也去乐一乐。”

杰西卡明知故问,嬉笑著问:“带我们去哪里呀?我们也要回家了。”

华盛顿微微一笑:“回家?明天再提回家吧。”

大家嘻嘻哈哈起身离开了酒吧。

当然,那是一个醉生梦死的夜晚。

不多说。

第二天,我想请威廉明娜吃饭,就前一晚的事作些说明。

我让凯迪小姐与威廉明娜联系上。

威廉明娜一听是我,很客气地问:“大卫先生有甚么需要我效力的吗?”

“我想今晚请威廉明娜小姐吃饭,不知道威廉明娜小姐有不有时间。”

“噢,真不巧,我晚上正好约人了。”

威廉明娜微笑著回答。

“那么明天呢?”

“明天可能要演出,全天都得合练的。”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那么这星期小姐哪天有时间?”

“真的很抱歉,最近可能都忙于乐团的事,不过非常感谢大卫先生的邀请。”

“哦,没关系,以后有时间再说吧,对不起打扰了。”

“没关系,真的非常感谢。”

“那么,再见吧。”

“再见。”

放下电话,我心里那个气啊,可是又有一种深深的失落和沮丧。

我想,对于威廉明娜那时已经不是一种好奇地向往了,而是成了心里的一块石头,当然,每天我都会遇到麦考利先生,我们合作依然很好,关系很密切,但静下来想到威廉明娜,心里总觉得堵得慌。

她已经成了我心里不愉快的符号,尤其是想到如此盛情邀请,居然用那样的态度应付我,似乎在我与女孩子交往中不多,说实话,心里没有了多少喜欢与否的成分,更多的是一种气恼。

或许真的象有些人说的,得不到的东西是最诱惑人的东西。

我有些恼羞交加,但又没法怎样。

只好靠工作打发时间。

那是一段并不顺心的日子,因为那时麦考利先生出了些事情。

麦考利先生之前效劳的一家公司,因为某个法律官司被纽约州法院起诉,其中涉及到麦考利先生经手的几项业务,有以不正当方式竞争业务,同时有大量资金流向某些政府官员的事,很多财务表薄是麦考利经手或者说是他在任领导干的。

那些日子麦考利先生到州议会进行听政会,接受议员询问调查。

出于公司正常考虑,麦考利先生暂时停止公司工作,在家闲居等候调查结论。

因为如果许多事情如果属实,麦考利先生的一生将在监狱度过,而且基本上没有任何公司敢续聘他了。

从我个人态度来讲,我当然要考虑公司名声,但我也非常同情麦考利先生。

杰克建议我适当疏远些麦考利先生,等有一个结果了再决定下一步与麦考利先生的关系。

我虽然不完全赞成,但为公司利益考虑也尽量稍稍有意识地避开麦考利先生。

一个下午,刚刚与杰克商量完一个项目。

凯迪通报说威廉明娜小姐找我。

杰克看看我,意思是让我回避。

但我心里永远有一种无法言表的情结,我安慰杰克,同时让凯迪请威廉明娜小姐见面。

威廉明娜依然靓丽明亮,说实话,我心里更多的是同情和关爱,对威廉明娜过去的那些怠慢举动反而淡忘了。

威廉明娜对我笑笑,坐下后,见房间没人了,她轻声说:“大卫先生,按理我不应该来访问你,我知道会给你带来甚么影响。非常感谢你能接见我。”

“麦考利先生怎样?让他安心,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我父亲说他绝对不知道其中的大部分事情,但他有失职之处。他告诉我他一生守法,绝不会参与违法的事。他很忧虑,担忧你不会理解和信任他说的是实话。”

威廉明娜说著,看上去有些难过。

我平静地说:“相信一切会水落石出。你也不用太忧虑和难过。”

“谢谢。可是我真的很替父亲担心,我怕他因此而垮下去。”

我好象也不好说甚么更多的别的安慰的话。

威廉明娜坐了一会儿,离开了。

很显然,她来的目的是希望我更多地能安慰麦考利先生。

可是,我听从顾问和律师的意见,不好多接触。

但我让公司派人去看望过麦考利先生几次。

具体的过程我不想多说,总之,在麦考利先生最后等待调查结论的那段时间,我听从意见离开纽约,去日本和香港处理其他业务去了。

杰克知道我那种东方人的思维不会理解美国法律的真实影响,也是怕我在不适当的时候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毕竟,我们的业务也许麦考利先生原公司很接近,我的离开,至少让公司更低调些。

对付媒体,杰克更擅长。

美国的一切对我是太陌生了,还是稍稍远离为好。

杰克打电话告诉我,麦考利先生确实有失职的地方,但以为很多事情确实是在他不完全了解真相的情况下参与的,所以,最终免于起诉。

我想麦考利先生虽然免去了牢狱之灾,但他一生清白和未来也基本上断送了,不知为何,想到此多少有些为威廉明娜遗憾。

但我也无能为力。

期间其他事情不多说。

我回到美国,威廉明娜小姐在我办公室约见过我一次。

她希望我能给麦考利先生一个机会,我想威廉明娜真有些不象美国女孩子的做法,她似乎很在意麦考利先生的生活,以后我知道,威廉明娜确实是一个很孝顺善良的女孩子。

我曾与杰克探讨过麦考利先生的事,杰克的意思如果麦考利先生一点事情都没有,继续聘任他做些事情还是可以的,但麦考利先生终究还是有些问题,他知道我有些不忍心,确实,麦考利先生在与我同事期间,他协助我工作是一个强有力的好帮手,而且不得不承认,他也是一个善良慈祥的长辈,他教给了我许多东西,想到这些,心里总是有些难受。

因此每次威廉明娜到我办公室,我过去对她的那种偏激的想法和因约会不成而形成的那种愤然之情都烟消云散了。

终于有一天,当威廉明娜给我打电话我问起麦考利先生的现状时,她告诉我麦考利先生的情况很不好,我决定去看望他一次,以朋友的身份。

威廉明娜很高兴,说她立即回家告诉麦考利先生。

威廉明娜以为我准备谈麦考利先生工作的事,不知道我纯粹是作为朋友去看望,或许刚进入美国,许多事情也没想太多,现在如果出现这个情况,我一定不会去拜访,我心灵深处不能不说也有部分是因为威廉明娜的原因。

那是一个周末,麦考利先生知道我要去拜访,他精心作了准备,当我出现时,我看麦考利先生眼睛有些湿润了。

最高兴的还是威廉明娜。

那一天,我与麦考利聊了许久,他详细地解释了过去发生的许多事情。

当我与威廉明娜单独在一起时,威廉明娜感激我去看望她父亲。

也就是那天起,威廉明娜希望我象朋友一样叫她明妮(MINNIE)麦考利与我交谈就知道了我去的目的,他是职业经理,其实也知道我再启用他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他倒也反而不再计较甚么,说话反而更象朋友。

大概过了几天,我在办公室闲得无事,突然想到麦考利先生,我让凯迪与明妮联系。

很快明妮就给我回电话了。

“麦考利先生最近情况怎样?”

我关切地问。

“非常感谢你关心,他心情似乎好些,但他还是希望回来继续工作,他告诉我他要用事实证明他的清白。”

我犹豫了一下,平静地说:“噢,工作的事等等再说吧。”

明妮停顿了一下,笑笑:“谢谢。我想这确实是一件很难决定的事。”

我随意地问:“晚上有空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方便请你吃饭。”

明妮迟疑了许久,我感觉好象等了一个世纪,明妮说:“谢谢。正好今晚没演出。约翰也正好今晚要参加一个活动。”

明妮特意强调了她男友约翰,好象提醒我她是有主的,让我不要有别的打算。

明妮的回答让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但既然话已出口,好象也不好收回。

我只好装做不在乎地说:“那好,见面再谈吧,谢谢你接受邀请。”

明妮似乎还是刻意打扮了一番。

两人在轻松的气氛中吃了一餐饭,我们都没提到麦考利先生,而我也没有显得特别过分的热情。

心里上还是考虑到明妮毕竟是名花有主的人,但说实话,明妮那清新靓丽可爱的形象时刻冲击著我心扉,只有我自己知道,心里真有些想拥抱她抚摸她的欲望。

那种假装让我自己都觉得虚伪,而且不太象我一贯的作风,或许是真的怕吃闭门羹吧,总不想让她感觉我有中趁人之危的感觉。

不过,如果不是因为麦考利先生那样,明妮多少有些祈望,她又何必违心地答应我的邀请呢。

算是彼此明了心照不宣罢了。

长话短说,断断续续,又约了明妮几次。

每次仅仅吃饭而已,两人似乎都不提麦考利先生的事,看上去似乎挺正常的约会,明妮也不刻意提到约翰先生,我想她似乎也是想作为朋友身份促成我早作决断。

一天我约明妮,她告诉我乐团要到巴尔迪摩去演出。

我只好祝她演出成功然后无所事事地回到张琼家,晚上与张琼一起度过。

第二天醒来,我觉得有一种强烈想见明妮的冲动。

到公司安排了一些事情,与杰克商量麦考利先生的事。

杰克见我与他商量,知道我的意思,建议说可以让麦考利先生到我们一家合作公司去工作一段时间,等麦考利先生原公司官司结束后,大家都不太注意,而且麦考利先生也没有任何问题了再考虑其他。

我基本同意。

于是也到了巴尔迪摩。

正好在巴尔迪摩有几个商务上的朋友用餐聚了聚。

回到下榻酒店已是晚上十一点了。

我拨通了明妮的电话。

明妮接通,笑著说:“你电话来的正好,我刚回房间。”

“你猜我在哪里?”

明妮笑著说不知道。

“巴尔迪摩。”

我说。

电话另端顿时沉默了。我想明妮有些明白我的意思了。

“有时间吗?见见?”

明妮没有回答,我想她一定在进行自我挣扎。

“如果要休息就算了。对不起。确实很晚了。”

我平静地抱歉。

明妮没有挂电话,过了半晌,她问了我的酒店房间。

轻轻放下了电话。

过了半小时。明妮敲门进房间。见我,她勉强笑笑。

我请她坐下,她有些不自然地坐下,手有些发颤地接过我递给她的水杯。

不敢正视我。

房间里一时显得很安静。

我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手拦腰搂住她,明妮叹息一声,多少有些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有无限地哀求和无奈。

我那时早为自己长久地等待这折磨著,哪管得了太多。

我从她手里拿下水杯,嘴唇凑到她唇上,明妮本能地躲了一下,但被我紧紧抱著,终于微微张开了嘴。

我觉得她有些麻木机械地应付我,我自己激动得不得了,而她似乎并没有热烈的反应。

我早顾不了那些,我手早伸进了她衣裙里——当我身体从明妮体内出来时,明妮好象泥塑一样张开双腿依然一动不动,我喘息著坐著,看著明妮的身体,虽然她没有热情地回应,但她身体带给我的刺激依然令我兴奋不已。

突然,明妮好象从梦中醒来一样,她并住腿,同时用被单盖住自己身体,我弯腰去吻她,见明妮脸上早静静地泪流成行,我印象中好象第一次有些带胁迫性质地与一个女孩子做爱。

明妮自己默默流泪,我吻她她也不动弹,我舌头伸进她嘴里,她机械地回应我,但从不主动地吻我。

我有些兴趣索然,静静躺下。

明妮赤露得后背向著我,一句话不说。

就这样,两人一直睡到天亮。

我醒来。

明妮静静坐在沙发上。

见我醒了,她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看著我。

我洗漱出来。

问明妮:“去用早餐?”

明妮点点头。

神态平静好象跟我是陌生人一样。

我搂著明妮的腰去餐厅。

明妮靠在我肩,旁人看上去觉得我们好象一对亲昵的恋人,而其实,我们没有话说,或者说明妮不想说。

走出餐厅。明妮看看我,轻声说:“我要回乐团排练。”

“晚上我等你。”

明妮凝视我几秒锺,默默点点头。

我与女孩子做爱,通常要她比较配合,而且两人都放得开嬉戏玩耍交流,才有激情和冲击力,而遇到明妮这种样子,我实在也觉得没多大意思亲热,当你身体下面躺著一个似乎麻木不仁的女孩子,即使她是天仙你也会觉得索然无味,我甚至觉得,整个过程就我一人忙呼著真的象个傻子一样。

所以第三天晚上明妮再按我要求到我酒店时,晚上我们静静说了一会儿话,谁也没碰彼此的身体就睡了。

清早起来送走明妮我就回到了纽约。

过了不久,麦考利先生到新公司上班了。

我印象中,似乎只有明妮完全不是出于情感而是一种交易而与我做爱,而我也只是在那种特定时期才有了那种几乎有些病态的行为。

以后,我继续约会明妮,偶尔明妮会静静告诉我她不能赴约,但多数情况下她会按时到达。

明妮似乎始终没有达到过高潮,与她做爱完全是我一个人的情趣和冲动,说实话,我有些跟一个美丽的机器人做爱一样。

虽然身体的发泄有些上瘾,但却没有多少快感和舒心。

有时候人要披露些自己丑陋的东西也是一件很难的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

美国公司完全进入了高速发展的快速行驶。

公司完全步入正轨相对而言我倒轻松了。

因凯迪的介绍,我认识了艾伦。

不久,我与艾伦同居了。

艾伦那迷人的身体似乎冲淡了我对明妮的渴求。

毕竟艾伦对我更加充满了新鲜好奇,至少,艾伦那种发自内心的激情的情感使我得到了真正的快感。

但与明妮似乎成为了习惯,虽然约会明妮似乎少了许多,但偶尔还是禁不住要约她。

有一个下午,我约明妮到酒店。

到房间,明妮自然地脱光自己,我们在静默和程式化的紧迫中完成了做爱。

好象每次见面,我们就直奔主题,很少交流。

我约她,她也知道干甚么,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有些麻木了。

但那天,明妮做爱后,没有马上离开,过去做爱后稍稍休息整理好自己她就会征求我意见离开的。

她等我坐下后,看著我说:“我准备结婚了。”

我看看明妮,说:“祝贺你。”

“我希望我们结束这种关系。”

明妮静静地看看我,平静地说。

“偶尔见见?”

我也平静地看著她说。

我觉得我们不是在谈两人的性关系而是好象在讨论一件与两人无关的事。

明妮不语了。

过了一会儿,她看著我说:“听说你与一位叫艾伦的小姐相爱,我想这样对她对你都不好。”

“我自己知道甚么好甚么不好。”

我说。

明妮垂头不语,又过了一会儿,她声音有些发颤地说:“究竟甚么时候结束啊?”

“等哪天我感到你是发自内心与我做爱,你能象其他女孩子一样的时候。”

“你太过分了。”

明妮看著我,眼睛里是羞辱和仇恨。

“我没强迫你。”

我说,“而且我也不想跟交换甚么,我是真的喜欢你。”

明妮忿忿然起身,不辞而别。

艾伦嗅觉想动物一样敏锐。

我回家,她热情地拥抱我,突然又死死盯著我问:“你不告诉我点甚么?”

“过去认识一个女孩子,今天见了一次,我们正式提出分手。”

我对艾伦说,与明妮相比我更不愿失去艾伦,但我知道,要保住艾伦的唯一条件就是告诉她实话,而且当时我也的确厌倦了与明妮那种关系,说实话,与明妮做爱并没有带给我多少快乐,与同样一个麻木的身体做爱你很快就会腻味。

艾伦松开搂我的手,软软地靠在沙发上,伤心地落泪。

许久,她起身,说:“你最好洗干净再回家,别让我感到难堪和羞辱。”

我上前搂住艾伦,抱歉地抚摸她的肩膀,说:“宝贝,对不起,我与她不会有下次了。”

我想著明妮走时的那种状态,我即使再约她她也不会就范,而我也不会太计较了,我真的决定与明妮分手了。

艾伦心里很伤心,但似乎更加温柔地待我,她与其他女孩子不同,她总认为我能与她相好时还约会其他女孩子,一定自己甚么地方做得不好。

晚上,艾伦不与我亲热,两人似乎也是静静地各自睡了。

第二天,正好下班时,凯迪说要随我回家,她要看望艾伦。

于是我与凯迪一起走,看见凯迪,艾伦似乎才忘记了前一天的不快。

那段时间,凯迪似乎从我视野里消失了,她纯粹成了我工作的助手,工作之余我很少与她呆在一起,有活泼温柔地艾伦相伴,凯迪实在是个多余的人,凯迪也很明智,再也不充当业余女友的角色,毕竟,艾伦是她最好的同学和朋友。

见面,凯迪和艾伦就高兴地拥抱著亲热地聊天说笑。

凯迪也没有把我当作老板,我也没把她当作雇员,大家象朋友一样说笑。

美国女孩子,尤其是象凯迪和艾伦这种密友,她们要在一切说话,我是插不上嘴的,这时通常我自己到书房去打电话和看些东西。

好在我打电话时,出于礼貌,无论是凯迪还是艾伦都不会来打扰我,因此,这时我往往会与小雪聊个没完。

说实话,那么多女友,除了小雪外,我只记得住真濑、雅琴、芝和王枚、小薇等为数不多几个女孩子的电话。

那天,我打完电话出来,艾伦和凯迪亲自下厨,两个女孩子嘻嘻哈哈地做了餐她们自己爱吃的晚餐。

用餐时,艾伦也没让佣人帮手,三人坐下后,艾伦抱歉地看著我笑笑说:“大卫,今天对不起了,又是些你不爱吃的东西。”

凯迪微微笑道:“非要吃中餐啊?”

我想解释,其实无所谓的,只是她们做饭的水平差了些,无所谓中餐还是西餐的。

艾伦看著凯迪说:“凯迪,他爱吃中餐,没办法,很难改的,不过我跟他倒也挺喜欢中餐的。”

凯迪嘻嘻笑著,看看我,没说话。

那是一个温馨的晚餐。

餐后,我们在客厅坐著说话,艾伦依偎在我怀里,含情脉脉地偶尔望我,同时与凯迪说话,凯迪则讲著她与艾伦读书时的许多有趣的事。

聊了一会儿,艾伦笑问凯迪与她男友的事,凯迪有些不愿说,笑著搪塞了几句。

我笑著说:“美国女孩子是不是都独立性太强,不好就与男友分手啊?”

“谁说的?”

凯迪看看我和艾伦“没有感情就分手,不会分男女谁先提出,大家彼此都感觉得到的。”

“凯迪,我告诉你一件事”艾伦似乎想到了甚么,看著凯迪说:“大卫昨天告诉我,他以前有个女友昨天正式分手,我怎么不知道?”

我看看艾伦,嫌她当凯迪说这事。

凯迪吃惊地看著我,然后看著艾伦:“上帝,不会。我从来没见大卫约甚么女孩子的,我知道他的每次安排。”

说罢,凯迪看著我,几乎不敢相信是真的。

艾伦瞟了我一眼,淡淡笑道:“他自己说的,还有错?”

“大卫,这是你不对,你不该这样做。她是谁?”

凯迪问。

我哈哈一笑,其实心里很虚弱,我怕凯迪猜出是明妮,那对麦考利先生和明妮,对我都没有好处。

我笑著说:“偶尔认识的一个朋友,再认识艾伦前就认识了。好久没见,正好昨天遇上了,坐了一会儿。”

“就坐一会儿?”

艾伦有些忿忿然。

我吻吻艾伦,温和地说:“宝贝,别这样,我们不是说好都不再提这事了吗?”

艾伦看看凯迪,说:“凯迪,你是怎么当的助手,甚么事都不知道。”

“噢,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跟著他吧?”

“凯迪,为了我,你多关照些他吧。”

“艾伦,你想他炒我鱿鱼啊?”

凯迪笑著说。

“他敢。”

艾伦说著,抬头看看我,柔情似水的眼睛恋恋地看著我,轻声问:“亲爱的,你会吗?”

我笑笑说:“当然不会。我想多关照我,小心凯迪的男友吃醋了。”

艾伦嘻嘻笑道:“那让他看紧凯迪呀。”

凯迪凝视著我和艾伦亲昵地说话,静静一笑。

那以后一段时间,我确实没约明妮,倒不是怕她拒绝,而是想到艾伦的温柔善良体贴,好象也没有热情和激情去约明妮而对不起艾伦。

我再次到美国。

听麦克利先生告诉我明妮结婚了。

我内心为她祝福,毕竟我们有过那样亲密的关系。

麦考利先生为我不能参加明妮的婚礼遗憾,我让凯迪准备了一份迟到的贺礼,送给明妮,当然,我不想面对她。

明妮依然在乐团拉小提琴,只是我再也很少去听她们的音乐会。

不能不说我过去去听音乐会有太多的功利色彩,但怕见到明妮尴尬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以后的变故好象小说情节一样,凯迪与她男友分手了,她从艾伦手里夺走了我。

我有时内心想,其实凯迪和艾伦各有千秋,两人都是我喜欢的那种女孩子。

虽然艾伦的离去多少让我有些惆怅,但毕竟凯迪对我而言,是一个新鲜妩媚的新人,那种向往的冲动更多些。

记得最初凯迪搬来与我住到一起,她力求想把艾伦的影子从房间里驱散,好久她都没请艾伦到家里做客。

好象艾伦有一段时间也不怎么与凯迪来往。

我很难说两人谁在床上更让我感到愉快些,从某种意义上讲,凯迪的身体似乎更富有弹性,而艾伦的身体似乎更加纤细柔软些。

有一个晚上,与凯迪做爱后躺在床上嬉闹说笑。

凯迪特别喜欢做爱后赤裸著身体与我嬉戏,她趴在我身上,一边亲吻我,一边抚摸我身体,与我说话。

我搂著凯迪的腰忽然冒出一句随意的话:“凯迪,艾伦比你腰要柔软。”

正与我柔声说话的凯迪顿时坐起,不高兴地望著远处。

我轻声说:“凯迪,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凯迪静静看著我,问:“你心里一直想著她?”

“谁也不会马上忘记。”

我如实说。

凯迪静默了一会儿,问:“选择我你后悔了?”

我抓住凯迪的手,说:“没有。”

“那你为甚么与我再一起会突然想到她?是不是你心里总把我与她比较?”

凯迪非常恼怒地看著我说。

那时的凯迪个性很强,不象以后被我磨得失去了个性而有些变得那样柔顺。

我看了凯迪一眼,心里有些不悦,毕竟是凯迪硬挤进来的,我那时对凯迪也说不上特别感情投入,本来就有些逢场作戏的味道,她那种口气也是让我很不舒服的。

我有些恼怒地说:“当然比较,很自然的。”

凯迪扑过来,似乎要与动手掐我,让我推开了她。

凯迪呼哧喘息著,恨恨地盯著我,一会儿,她忽然赤身跳下床,准备穿衣,我不满地大声嚷:“你想干甚么?想去哪儿?”

凯迪迟疑了一下,也大声嚷:“我自己单独睡思考一下,行不行啊?”

我看看她,不说话了。

后来我想,以当时凯迪的性格原本大概是要离开的,至少要出去静几天,这是她的习惯,可能她也是赌气而且毕竟也不是甚么原则性问题,她知道我与艾伦随时有重新和好的可能的。

第二天起床。

凯迪早上班去了。

虽然与我同居,但在公司她依然是我助手,我可以睡懒觉凯迪是不敢的。

到公司,凯迪给我准备好了各种东西和材料,但不怎么与我亲热说话。

我也要杀杀她性子,更不会主动道歉。

我认为自己没错,反正那时都年轻彼此对立著不愿说软话。

下午,我突然想到明妮,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想到她。

我婉转地与麦考利先生通话,找了个借口说要与明妮联系,问了明妮的电话。

我与她通话,正好是明妮接的电话。

明妮听到我的声音,说话都有些发颤,她似乎控制著自己的情绪平静地与我问好。

我首先表示祝贺,然后问了些别的情况。

终于,我问她是否一个人在家,明妮迟疑了一下回答是。

我告诉她我心情烦闷,想找她出来一起聊聊天,问她愿不愿意出来。

明妮半天没说话,我都以为她就那样沉默下去了,好象从天际传来的声音,她轻声说:“如果你真的情绪不好,我可以陪你聊聊天,可是,我结婚了。”

“谢谢。”

我说,我想我不用她强调,我知道她的意思,我也没有继续过去那样,只是纯粹想说说话。

当我见到明妮时,才发现自己多少有些自欺欺人。

婚后的明妮似乎丰满了许多,显得更加性感成熟,而且气色很好。

见到靓丽的明妮我目瞪口呆。

我顿时改变了初衷,我直接对明妮说:“我今天好象特别渴望想见到你。可是见你以后我才发现我实在一直想念你。我们上房间去吧。”

说话时,我们本来在酒店的咖啡厅。

明妮摇头,不语。

“求你了,明妮,最后一次。”

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明妮抬头看看我,眼眶里蓄著泪水,但她努力控制著没有让泪水流下。

我觉得我辜负了她一片好心,她原本是来陪我说话作为朋友来见面的。

我激情高涨手搂明妮的腰,明妮无奈地被我半搂半推进了房间。

那是我和明妮最后一次做爱,她知道我说话不会随意改变,或许知道我们可能真的是最后一次做爱,也可能想起上次分手我说过的话,那是明妮最激情真心投入的一次,至少自始至终她身体配合著我。

我至今我想起那情景还让我感到历历在目。

回到家。

凯迪和艾伦正静静说话。

难得艾伦来。

艾伦见到我,好象甚么事也没有,笑著拥抱我亲吻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大卫,下次出去告诉凯迪,不要让她耽心。”

“哦,对不起,我去看望了一个朋友。忘记告诉你了。”

我真心地对凯迪说。

凯迪勉强笑笑,没说话。

“我先走了,我约好一个朋友的。”

艾伦起身告辞。

凯迪送艾伦到门口。

凯迪走到我身边,我想她感觉得到我干甚么去了,凯迪比艾伦更敏锐。

但那次,凯迪甚么都没说,她坐到我身边,轻轻握住我手,看著我说:“对不起,亲爱的,昨晚是我不对,我道歉。”

我搂住她,说:“我也不好,说了那些不好的话。”

“吃饭了吗?”

我摇摇头。

“我们去吃饭吧。”

凯迪换衣挽我手出门,上车后,凯迪靠在我怀里说:“亲爱的,答应我,无论以后我们发生甚么事,不要赌气出去做不该做的事。”

我明白她指甚么,紧紧搂住凯迪。

不知为何,明妮的裸体老在我脑海闪现。

我知道,我和明妮真的结束了。

美国女孩子是怎样的,我也算是真的有了感性的认识,虽然与以后接触的许多美国比起来,明妮既不是最靓丽的,也不是感觉最好的,但毕竟那是特定时期遇到的一个让我精力投入较多的一个美国女孩。

过了几年,明妮第一次婚姻失败,我在麦考利先生寓所见过几次,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但真的再没有任何超出普通朋友的约会,因为那时我的美国生活增加了许多新的内容,而明妮似乎也变化很大,无论如何,她的过去依然象梦一样偶尔会缠绕著我。

其实,我后来觉得明妮是有些希望与我约会的,尤其是离婚后那些寂寞苦熬的日子,但她知道,那时我们真的很难象过去一样了,我似乎也没有了那种冲动和激情,好象对谁都一样。

我记录下这些文字,算是对她的一种怀念,也是一种无言的深深歉意和默默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