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当然记得这回事,内疚道:“我不是故意的。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
覃乐风干脆挂在他身上:“什么?又是那群小姐姐?”
郁南皱眉想了想,觉得不太像。但具体是谁,他也得不出结论。
这几天每当他出门或者去画室,他都能感觉有人跟着他,可是每当他一回头,又察觉不了任何的不对劲。
郁南心里一直觉得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恶心短信。
他在想,会不会是对方真的很变态,想要对他做些什么。他有足够的能力自保,因此防备心比平常要重,自然反应就过激了点。
“应该不是吧。”郁南说,“我已经请她们不要来了。她们都挺好的,知道我要比赛,最近都没有来。”
覃乐风疑惑道:“那是谁?”
其实他和郁南想的不同,不知道为什么,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宫丞。
宫丞对郁南做的事,没有人比覃乐风更清楚。
讲真,单纯论包养来讲,宫丞是一个非常合格的金主。
可是他错就错在,将郁南的感情当成一场交易,这样的人比石新那种渣男还可恶。
郁南的确不懂什么叫做“我喜欢你,跟着我怎么样”,不懂什么叫包养,难道宫丞没发现他不懂吗?只不过从来没把郁南当成一个值得尊重的人去看待罢了。
更可恶的是,宫丞那种虚情假意的宠溺,害郁南迟迟走不出来。
覃乐风知道郁南不会回头,但是不知多少个晚上,他都听见郁南在床上辗转反侧,有时候半夜醒来,还能在微弱的光线里看到郁南放空的脸庞。
欢笑与快乐都少了许多,郁南在努力着。
如果跟着郁南的人是宫丞,那宫丞到底还想干什么?
覃乐风不愿意在郁南面前提起。
郁南自己想了想,下结论道:“说不定是我的错觉而已。”
快到聚会现场时,郁南忽然被蒙住了眼睛。
黑色布条挡住了他的视线,好友牵着他的手,带他七拐八绕地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脚才上了柔软的东西,郁南猜测这是一块草坪。
周围都静悄悄的。
“准备好了吗?”覃乐风问,“我有惊喜哦。”
郁南傻傻的:“什么惊喜呀?”
覃乐风数到三,布条被拉开,“嘭嘭嘭”几声巨响,无数彩带从空中降落。
“郁南!生日快乐!旗开得胜!!”
只见全班的二十多个同学都来了,大家举着横幅,上书“班宠二十岁生日派对暨比赛前庆祝大会”,现场布置得喜气洋洋,气球鲜花装扮了整个派对现场。
郁南一下子定住了,眼睛眨巴眨巴,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他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三月十日,他的另一个生日,明明早上起床妈妈和舅舅他们还给他发了生日红包,他转眼给忘了,这群同学却记得。
“不许哭!”方有晴先冲过来,“喂,大家给你准备惊喜,可不是要看你哭的。”
话音刚落,郁南便被拥簇者到了中间。
“班里你最小,从今天开始我们班就没有十几岁的小朋友啦!”
“二十岁了,郁南是个大宝贝了!”
“比赛一定要加油!给我们班长脸!”
每个人都是兴高采烈,足以证明方有晴那句“真人养成游戏玩了三年”不是说说而已。
班里凑份子钱来到这个小资的露天小酒馆,可以一边玩一边吃烧烤,晚上还可以听乐队表演。接下来切蛋糕、唱生日歌、玩游戏、喝酒,一整个晚上郁南都被爱包围着。
天色渐黑,小酒馆来了其他客人,一群学生也不管不顾玩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