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丞不悦:“钓鱼比较重要还是脚比较重要?”
莫哥也看了下,他对这方面有经验:“不严重,没有伤到骨头,扭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覃乐风赶紧道:“宫先生,您这里有没有药油?”
宫丞抬头,摘下眼镜:“左边柜子里应该有个医药箱,麻烦你替我拿过来。”
拿到医药箱,当着众人的面,宫丞将郁南的脚放在自己腿上用药油按摩。
郁南脸红:“你们不要这样,我又不是小孩。”
气氛不知道为什么轻松了一些,连方有晴瑜不太畏惧宫丞了,捂嘴笑道:“可是宫先生宠得你就像个小孩啊。”
连她都感觉到了一丝羡慕呢。
*
饭后,郁南的朋友要走了。
除了钓到的鱼,每个人都得到一份礼物,是宫丞提前叫拥人准备的。回去的路上方有晴打开看了下,竟然是一份某奢侈品牌的餐具,价值小几万,就这么随意地被宫丞当做小玩意送给他们了。
覃乐风也很惊讶,先前与莫哥的疑惑变得不那么确定。
莫哥还说:“宫先生对郁南那么紧张,有那么宠他,我之前怕不是做小人了。”
宠是真的宠,覃乐风却只觉得有些捉摸不定。
人与人之间一旦身份差距太大,竟无法用常理去揣摩对方的心思。
临走前天黑了,小别墅亮起了一串小桔灯,温馨静谧。
郁南趴在廊桥的长椅上和他们挥手再见。
他和宫丞晚上是要在这里住一晚的,第二天才会回去。
郁南有种结婚后请朋友们来家道贺,顺便再度过新婚夜的感觉,比起车子、房子,这样的庆祝方式郁南很喜欢。
洗澡一到一半忽然眼前一黑,郁南紧张得喊起来:“宫丞?!”
房子没有回音。
郁南伸手不见五指,摸着关掉了蓬蓬头,又喊:“宫丞!”
连续喊了几声,脚步声才出现在浴室门口。
门打开,宫丞提着一盏复古马灯,脸部线条被橘色灯光照得柔和了些:“怎么了宝宝?只是停电。”
说着,他扯过浴巾将人一裹。
浴室在一楼,郁南脚受了伤,其实没那么痛,但是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宫丞要抱他,他就撒着娇挂在宫丞身上往楼上走。
“吓死我了。”郁南趴在他肩膀上说。
宫丞道:“嗯?为什么?你怕什么?”
郁南道:“我怕鬼。”
这房子附近都没有人,除了湖水就是树林,晚上在房子里的本来就只剩他和宫丞,一旦宫丞不回应,郁南就很慌张。
宫丞失笑:“世界上又没有鬼。”
“你怎么知道?”郁南不赞同,还和他分析,“你不能因为没见过就否定。你看,没有人能证明世界上有鬼,可是也没有人能证明世界上没有鬼。”
正说着,脚下吱呀一声怪叫,吓得郁南霎时将四肢收紧。
宫丞亲亲他:“是木楼梯的声音。”
郁南才松懈下来:“是楼梯啊。”
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
一片安静中,只有别墅外的风声徐徐,再加上夜晚的湖边蝉鸣蟋叫,其实十分美好。
今天郁南还没上过楼,被抱到二楼的大卧室后惊讶道:“这里有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