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并非欣然(1 / 1)

演出的舞台设在广场的北边,巨大的背景墙正好能够挡住呼呼直吹的北风,背景墙上喷印着乱七八糟,颜色各异的商家LOGO,看来以演出的方式进行宣传的不只是一家。

五六只音箱高高竖立着,四围是几株圣诞树,上面挂着或彩或箔的流苏纸条,树枝上挂着一些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临时架起的高高灯架上,照耀的灯光齐射舞台,站在舞台上的人,根本上看不到台子下面人的脸,只有白茫茫一片虚晃的影子。

舞台有些简陋,天气也有些冷,但在高涨的热情面前,根本没有什么能够减低我们的兴致。

说是彩排,其实只不过是熟悉一下场地,知道自己在节目中的顺序,我们在台上还没有奏完一曲就被一个说是节目导演的胖子叫了停,在一声可

以了,我们带着乐器连滚带爬的狼狈下场。

接着舞台灯光变幻着暗了下来,另一队蹦蹦跳跳的热舞辣妹占领了舞台,我和陆游他们挤在人堆里站在下面看着,莫名的兴奋使我们即使不在台上,也能保持热度,狂热的和人群一起喊着叫着。

台上五个奇装异服的美女活力四射的跳着,她们穿的应该都不是演出时的服装,但暴露程度让人目眩。

一个欣长如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吸引了我,我直接过滤掉了其他的美女,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那个美女正挂着麦克风边跳边唱,一头披肩的长发飘来散去,我心中充满了诧异,因为她长得太像欣然了。

陆游拉着我的手,指着台上,对我叫道:“快看,那女的像不像欣然?”

我看了再看,的确很像。

她穿着一袭黑色的纱裙,黑色网眼丝袜,高过膝盖的长长靴子几乎要盖到大腿中部,舞步娴熟,热力十足,脸上妆容很浓,嘴上涂着黑色的唇膏,在其他女伴或金或银或白的一片嘴唇中,显的尤为突兀,整个人如笼罩在一片诡异的轻烟里,蛇腰狂舞,翘臀电颤,如魔似妖般的跳着舞着。

细细比较,她不是欣然,身材过高,长长的大腿,过挺的胸脯,丰翘紧绷的美臀,无论哪方面都过于性感诱惑,达到了惊人的尺度。

虽然她不是欣然,但我的心却犹如掉进了一粒火星,那火星带着光,划过了一片黑黑的区域,掉落在底部,快速的烧了起来。

她不是欣然所带来的失望,逐渐的被某种期念和欲望所代替,某些潜伏已久的情愫挣脱了灰色梦魇的纠缠,活了过来,一种熟悉的柔情,在血液里涌动着,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这年头美女就是招人爱,我们一首歌都没唱完,这几个美女却唱完了长长的一曲。

在一片口哨和尖叫声中,她们下场了。

我急匆匆的挤开人群,想往后台钻去,但几乎钻不动,好容易一路白眼的来到后台,已不见她们的踪影。

我失望的钻出人群,站在路边抽着烟,很冷的风吹来,我缩了缩脖子,一阵烟雾从高高的衣领中间冒了出来。

我无聊的在几步之内转着圈,踢着人行道上被踩成饼状的碎纸,马路上的车子从我身边一辆一辆的驶过。

这时,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帅哥,给我一支烟。”

我转过身去,是她,台上黑唇膏的女郎,正缩在一件短装的浅紫色羽绒服里,一个捏成一团的烟盒被她远远的扔到马路上,一辆车把那烟盒碾着带了几个滚。

她走近了我,我从衣兜里掏出一盒三五,抽出一根,连同烟盒递了过去。

两根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捏住了白色的过滤嘴抽了出来,烟被送到了同样黑色的嘴唇上叼着,我用手圈捂着火机给她点上,她深深的吸了一口,两条白色的烟柱被压出了两个鼻孔,很快就被风吹碎了。

“我知道你,刚见你在台上弹贝斯,唱歌。”

她说道,抬着头看着我,眼珠子很黑,泛着水样的光泽,睫毛修得很漂亮。

“我也见到了你,你跳舞很好。歌也不错。”

我说道,细细打量着她,小巧的鼻子上钉了一个细小的鼻钉,露出长发外的一边耳朵上挂了五六只耳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风尘味,那样的味道你能在酒吧里任何一个做台小姐身上感受到。

“是嘛?是人好看些,还是歌好听些。你们男人都是先人后歌。人不漂亮,歌也不会听得进去。”

她转头看我,柳眉上扬,一番别有风味的风情扑面而来。

“哈哈,你两样都好。”

我大笑起来,这妞有点意思。

“笑你个头,刚见你在台下,看我,那眼睛像头狼似的,只冒绿光。如果眼光能扒衣服,我早就裸在台子上了。”

“没这么夸张吧,我只不过是瞧着你像我以前的女朋友,不就多看了两眼吗?”

“怎么搞的,你们男人就这点本事,怎么一见美女开头都是这样的话?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切,真没劲。”

“我说的是真的。”

“鬼才信你。”

“这年头怎么说真话没有人信呢?”

我一脸无辜的说道。

“别装了,老实人都死光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女郎没所谓的说道,一句话直接把我贴上了坏人的标签。

“你一个人啊。其他同伴呢?”

我不再和她纠缠。

“走了,出租车刚好能搭四个人。赶着去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了。”

她说道。

“你不去吗?”

我又问。

“这不是正等车吗?”

她眉毛又扬了起来,“哎,你这人观察能力怎么这么差啊。你这样怎么能泡到妞啊,连这都看不出来。”

“我没想泡妞啊?”

我急道。

“你现在不是在泡我吗?”

那女郎奇怪的看着我,“不过跟你说,你刚才说我像你以前的女朋友这样的话,现在已经很老土了。回去琢磨下,换点新花样吧。”

“我真没想泡你啊?”

我又辩解说道。

“哎,你这人,想泡妞还遮遮掩掩的。那算我泡你好了。”

那女郎吃吃笑着说。

“你泡我?”

“对啊。我泡你,怎么啦,怕了吗?”

“谁怕谁啊。”

“这话我爱听。”

她吸了一口烟,说道,“我开始泡了喔。”

一边说着,乱纷纷的烟从她口鼻间窜了出来,那张鬼魅般的俏脸笼罩在一片烟雾中,整个人竟有些迷离和神秘起来。

“来啊。”

“你有钱吗?”

她翻着手掌对着我说道。

我一愣,奇怪的看着她。

“没钱?”

她更奇怪的看着我,“本姑娘从不在没有钱的主身上浪费时间,如果没钱,等你有钱了,我再泡你吧。”

“刚发了工资,身上有一些。”

我说道。

“明天你还来吗?”

她眼睛泛着光。

“来。”

“一千。”

她一点都没有难为情的直接向我要钱,“算我借你,明天还你。”

鄂——我真没见到这种状况过,一时间竟有些犹豫。

“怕我不还你啊?”

她继续催促,“你还真小家子气。要给就给,我还赶着去买生日礼物呢?”

男人最怕女人说他不大方。

一句话让我忙个不迭的掏出钱包,数了十张递了过去,她一把抓过,看也不看,塞进手提袋里。

“明天还我。”

我大声对她说道。

“好了,再说吧。我们算认识了。我姓严,叫紫月,别人都叫我紫月。你呢?”

她抬头看着我。

“我叫赵波。”

我说道。

“赵波?――这名字不好。让人想到女人带奶罩,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想的,给你起这么俗的名字的。”

她说道。

“女人带奶罩?”

我一头雾水。

“是啊,赵波,就是罩波,罩子的罩,春波的波,那还不是戴奶罩是啥啊。”

她笑着,继续开我的玩笑。

“晕,还没人这样解读过我的名字,你联想啥这么丰富啊?还解读得这么下流。”

我一阵头大,这妞真是强悍。

“我就是下流,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女人这样吗……哈哈,算了,跟你开玩笑的,玩着呢。”

她大笑了起来。

这时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她上了车,摇下车窗对我招了招手说道:“你这人太容易相信人了,以后不要这么随随便便相信人,特别是女人,像我这样的坏女人很多的。”

“我走了,拜拜。”

她给了我一个飞吻,被出租车带走了。

我望着远去的出租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下面竟然硬了,很硬,特别的硬,好像都没这么硬过。

坏女人?

这坏女人让我有强烈的性冲动。

听她口气好像是摆了我一道,我怎么没有被欺骗的感觉,一点都没有,就这么轻易的就给了一个女人半个月的工资,这样的事从未发生过。

她还不还钱已经不重要,因为她让我觉得很舒服,她的坏触动了我某根叛逆的神经。

有时候一个风情的坏女人反而更能激发男人的欲望。

第二天晚上,赵丽没来,被孙倩连唬带骗一起去参加学校搞的什么晚会了。

晚上的演出,我不知道是不是演好了,台上很闹,下面也很闹,总之闹哄哄的一片,只有在唱我新写的歌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了片刻的宁静,舒缓的曲子飘了起来,我沉浸在一片不知名的霞光里,动情的唱着,好像从没有这么投入过。

那个叫紫月的女人,就这么站在后台的挡板外,看着我唱,从开始不以为意,到后来仔细的听,接着也沉醉在那愉悦的歌声里。

一曲唱罢,灯光暗了下来。

台下的人群继续喊着叫着,张张如白纸般的脸上多了一份迷醉和回味神情,看得出他们对这歌反映还不错。

收拾好东西,我走下台去,和浓妆艳抹的紫月擦肩而过,一缕香水钻鼻而入,很香。

“等我。”

身子错过的一刹那,紫月对我说道,很快她就站到舞台中央,蹦着跳着唱了起来。

今晚,她穿了一件裙摆很短的银色抹胸短裙,黑色丝袜破了几个大洞,高高的过膝银色长靴,一双几乎齐至肩下的银灰色长手套,黑色的长发依然飘逸,配合着夸张的银色眼影,浓重的黑色唇膏,裸露香肩上的点点银粉,整个人鬼魅,狂野,性感,致命的诱惑铺天盖地,她如一朵妖艳的罂粟花在夜色迷雾中狂舞着。

我沉醉在那动人的舞姿和动感的音乐中,很快两支热辣的舞曲结束了,五个妖娆的美女走了下来。

紫月说要我等她,其实是要我们这帮人请她们吃饭,因为来得时候赶得急,她们都没有吃饭就过来了。

看着四五个各有各好看的美女,大刘、陆游,包括少言寡语的方单都看呆了,手脚无措,一听说美女们要吃饭,各个自告奋勇,恨不得自己一把都带走了。

最终的结果是大家一起去,陆游大手一招,紫月和另外几个美女们都挤上了陆游的吉普,乐得他车开得都东倒西歪,差点撞到一根消防栓上。

我和大刘、方单只能无奈的自己搭出租车过去了。

说是去吃饭,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的提议,莫名其妙的去一家歌舞厅,要了一间包厢,去吃里面一碗能买外面二十碗的云吞,陆游心甘情愿的被宰得够呛。

一群男女就在包厢里喝着筒啤,抢着话筒争着唱歌,直到先前上的四五打啤酒都喝光的时候,我才把那几个美女的名字和人对上号,当然名字是不是真的无从考究。

一身红色裙子,头发紫红的是丁可可,她和紫月都是在同一家夜总会唱歌的,两人经常一起唱歌,此时她正在和大刘一起拼酒,看得出大刘很喜欢这个女孩子,因为根据大刘以前的描述,他以前分手的女朋友就是和丁可可一样,都是单眼皮的女孩,一笑脸颊就深陷出两个酒窝,很可爱的样子。

坐在大刘旁边,正拿着一杯酒把陆游按到沙发上,要把酒往他嘴里灌,身材纤瘦,手指细长的那个小美女叫温泓,骨瘦程度和赵丽有得一比。

方单正和一个前凸后翘得过分,短发纹眉,双腿纤长的高个子美女,一边干着筒啤,一边聊得甚欢;这女的叫贝儿,经常装成不胜酒力的样子,往方单身上靠,弄得方单张皇失措,手上啤酒到处洒,不知道方单这处男之身是不是今晚会败在此女手中?

至于紫月,现在正半躺着,一只大腿正翘在沙发扶手上,面色酡红,眼睛几乎就要睁不开了,有气无力的拿着话筒乱喊乱唱着,她身上躺着一个染了黄头发,打扮同样火辣暴露的美女,那女的叫钟玉樱,也和紫月一样是酒吧歌手,酒喝够后,她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头枕在紫月高挺的胸脯中间睡着了,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黑色短裙几乎就要翻到乳房下,薄薄的黑色裤袜下白色的丝质内裤显露了出来,阴部如小小的馒头般鼓涨鼓涨的,几只空了的啤酒罐横七竖八躺在她们两人的脚下。

我也有了八九分的醉意,这些女人都是能喝的料,要保持清醒的放倒她们几乎是无法完成的任务。

我提着一筒啤酒,来到紫月面前,晃着身子,醉意十足的说道:“来,紫月,哥敬你一杯。紫月,是吧,你是紫月吧,起来,干杯,干杯……我们干杯……”

我抓住了紫月的手,用力把她从沙发上提了起来,伴随着她哎哟一声,被我圈抱到怀里,话筒也甩了出去。

先前躺在她身上的钟玉樱随着紫月被拉起来,咕噜噜的滚到了沙发下,脸朝地面,小屁股高高的撅了起来,白白的臀肌很诱惑的包裹在一层黑色丝袜里,两根丁字裤的线形带子不规整的歪过一边,菊状紧缩的肛口菊洞在黑丝下若隐若现。

人还在睡着,已经不省人事。

我搂着紫月,一边把啤酒往她嘴里灌,她神色迷离,不知身处何处,被我灌下了好几口啤酒,最后那一口喝不下去了,吐了出来,把胸部喷湿了一大片。

我趁机帮她擦拭,大手探到那深深乳沟里,摸了几把,丰满的玉球弹性十足,肌肤爽滑柔腻,手感绝佳。

哇,这妞真不错。

紫月看来对酒后男人的揩油已经见怪不怪了,任我乱摸着,很快我就摸到了那凸起的小硬点上,搓了几搓,紫月声调迷糊的哼了几哼,整个人就倒在我怀里,一只小手挂到了我的肩膀上,温玉满怀,香水味和酒味混杂在一起,销魂的气息让人振奋,下体活儿慢慢硬了起来。

紫月双眼微闭,在我怀里几乎就要睡去。

我边摸,边望向包厢各处。

一群人已经东倒西歪。

大刘正搂着丁可可,一只手圈着她的脖子,手上一杯啤酒正抖得厉害,嘴里吆喝着,“……你输了,来,来,喝了这杯……”,丁可可半推半就的躲闪着,大刘手上的酒也随之泼来泼去,把她弄湿了一大片,大刘不怀好意的大手按到了那白色的丝袜大腿上。

大刘旁边的温泓正跨坐在陆游的双腿上,她明显已经到了胡言乱语的阶段,挺着身子双手高举,来回舞动着,嘴里哼着啦啦不成调的歌,短短的T恤向上缩了一大截,丁字裤的黑色线带露出了低腰的牛仔短裙外,陆游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双贼手摸过她的大腿、小腹,滑过小细腰,一只手穿过了那细细的带子,往屁股摸去。

最惨的是方单,只见他噤若寒蝉的坐在沙发上,手脚不知道要往哪里放,贝儿已经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一只肉色的丝袜大腿横压过他腹部,她的头靠在方丹的肩膀上,人已经睡着了,口水流了出来,在方单胸前的衬衣上,显出湿湿的一个印子。

方单脸上几个红红的唇印清晰可见,看来乐队唯一的处男已经被这美女偷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