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1 / 1)

虽然我心急如焚,但从鸟山镇到淮海市的路程不会自动缩短,也不可能插上双翅直接飞到那儿,还是得驾车从原路返回,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逃犯,一举一动都要谨慎小心,免得招致警方的怀疑追踪,所以当我进入市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了。

我很清楚自己要找的人在哪儿,白莉媛返回鸟山镇乡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没有牵挂,用她自以为或者说力所能及的方式保护我,但她匆忙离开时恰好忘记了一件事,把一个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东西遗落在了福佑大厦那套房子里,这正是她要赶回那个对她来说留下了很多难忘记忆的地方,即使那个地方已经变得十分危险。

我抬起手摸了摸胸前,那颗龙眼大小的珍珠金戒指正静静躺在夹克内袋里,这是我与白莉媛的爱情信物,我一定会保护好它的女主人的,我一定要把这枚戒指重新戴到她的芊芊玉指上。

“亲爱的媛媛,请你慢一点,再慢一点吧,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我心中默默念叨,脚下加紧了油门,很快CR-V已经进入了下港区,熟悉的幸福小区就在眼前,不远处的马路尽头,福佑大厦那栋男人阳具般直插如天的大厦,在夜色中尤为显眼,不知道那楼中几点闪烁的灯光,是否有我们家那套房子,也不知白莉媛是否已经到了那儿,卧底的警察便衣们会怎么对待她呢?

我心中有些着急,眼瞧路上人影稀少,脚下不由自主地加力,CR-V像只野兔般向前窜去,在将将开过幸福小区门口时,突然眼角瞥见一个矮小的黑影移动,我下意识地猛踩刹车,CR-V的轮胎发出一声长叹,在柏油路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白痕,车身剧烈地震动了下,恰好在黑影撞上来之前刹住。

虽是如此,那个黑影也不免被刹车的气流带动,整个人向后摔倒在地,按我平时习性,此刻大可打方向盘直接开走了事,但不知怎地,我没有当场走开,好像心中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什么,事后我才知道,我当时的选择是正确的。

摔在马路上的是个小女孩,借着昏黄的路灯光线,小女孩胖乎乎的脸蛋十分熟悉,这不就是姚姐的女儿蕊蕊吗?她乌油油的头发绑了两个小辫子,辫子尾端各系个大大的粉色蝴蝶结,一看就知道是姚姐亲手打扮的。

只不过平日里被姚姐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蕊蕊,此时身上却有些邋遢,她嫩粉色的连衣裙上黏了几块不知什么颜色污渍,腿上的白色长筒棉袜撕开了几条口子,好像是什么尖锐的东西勾破似的,一只脚上穿着红色小皮鞋,另一只脚却光着,从袜底的肮脏程度来看,另外一只鞋子丢掉的时间并不长。

“蕊蕊,你怎么了?”看到小女孩的脸,我忍不住发问。如果是别的小孩,我肯定当场就走了,但蕊蕊毕竟不一样,她可是姚姐的心肝宝贝,怎么说我也当过人家的干舅舅,何况她现在的状况的确不对劲。

小女孩刚才被我刹车那一下吓得不轻,再加上摔了一跤,此刻脑子还有些模糊,她仰起头,长大眼睛,努力地在灯光下辨识我的面容。

或许是光线不足,还是我留了一把大胡子的缘故,小女孩一下子并没有认出我,她带着怀疑把我上下打量了几番,眼神中渐渐露出恐惧的神色,我这才想起,蕊蕊从没见过留胡子的自己,难怪她认不出来。对于小孩子而言,我现在这个样子的确有些可怕。

我忙蹲下身子,用一只巴掌盖住鼻子以下的部分,柔声道:“蕊蕊,我是高岩舅舅啊,我以前在你家里住过。”

我的举动收到了成效,蕊蕊原本有些挣扎的胳膊停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神也逐渐恢复正常,好像还有几丝喜悦的火花闪过,我刚伸手帮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她就一头扎入我的怀抱,把我抱得紧紧的。

我感觉怀里的小女孩不停地颤抖着,好像外面十分寒冷一般,但现在还没有入冬,天气还算暖和,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蕊蕊,出什么事情了,你妈妈呢?”我一边用手轻抚着小女孩的背部,一边轻声问道。

“哇——”我这一问,蕊蕊居然放声哭了起来,看她那样子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豆粒大的晶莹泪珠一个劲往外蹦,很快把原本就有些脏的脸蛋弄得东一块、西一块的,就像只小花猫。

“呜呜呜……妈妈……不见了,叔叔……打妈妈,爸爸……欺负……阿姨,妈妈……让我,跑,我不知道……”蕊蕊便抽泣边断断续续说着,她的话语短碎不成篇幅,根本弄不清楚要说什么。

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姚姐家里应该是出事了,否则她不会放任自己女儿不管,从小女孩口中也问不出更多的东西,我干脆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一边细心安慰,一边朝姚姐家走去。

也许是在我怀抱里的缘故,蕊蕊没有先前那么激动了,话语和思维也流利了许多,从她口中我基本拼出了事情的轮廓。

姚姐今天中午带着蕊蕊出门,母女俩打算去游乐园玩,没想到蕊蕊在路上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中途回到了家里,出乎意料的是,本应在看店的老张居然在家里,在场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用蕊蕊的话来说就是爸爸和那个叔叔正在欺负阿姨,他们似乎正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姚姐就把蕊蕊留在了门外,自己进去制止他们。

蕊蕊很听妈妈的话,一直呆在门口看着,只听见妈妈大声指责爸爸和叔叔,爸爸被说得羞愧起来,改变态度,站在妈妈这边维护她,叔叔却生气地动手打人,两人拉扯间不知怎么回事,爸爸就捂着胸口倒在地上了,妈妈也被叔叔打倒在地。

就在蕊蕊想要发出尖叫的时候,姚姐使劲地拉住叔叔的脚,一边向她打手势,意思是让蕊蕊快跑。虽然年纪尚小,蕊蕊也算是冰雪聪明,她居然听懂了妈妈的指示,她转身就向外跑去,一路上边哭边叫,但却没有人理会,直到撞到我为止。

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弄清楚了,我们也到了姚姐家门口,楼道里黑漆漆的没有灯,只是姚家虚掩的房门露出一线光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好像腌了几个月的白菜发霉了一般,有酒精、呕吐物和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我让蕊蕊转过头去,自己放慢脚步走到门口,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半个屋子,那张有些旧了的餐桌上放着几碟小菜和杯子,一瓶打开的白酒已经空了一半,卧室的门紧闭着,我曾经住过的那间客房却没有,里面却没有开灯,黑漆漆地有些瘆人。

屋子里十分安静,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这让我心里头多了些不祥预感,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屋子里除了自己和蕊蕊之外,并没有其他活人存在了。

我抱着蕊蕊走了进去,先打开主卧室的门,里面的一切完好无损,还保持着女主人早晨收拾的模样,我把蕊蕊放在床上,打开屋角的电视机,蹲下身柔声道:“蕊蕊,你先看一会儿电视,我去找妈妈回来,好吗?”

“嗯!”蕊蕊很用力地回答道,我的出现给了她很大的信心,好像在她心目中,没有什么事是我办不到般。

“乖,呆在屋子里别动,除了我和妈妈,谁来也不开门,记得哦。”走到门口时,我还特别交待了一句。

蕊蕊认真地冲我点点头,我便关上了房门,把小女孩和电视机的声音隔在了房间里。

站在客房门口,我的心跳突然有些加急,好像里面有什么难于预料的危险,先前的一切信息,好像触动到我心中的某个事物,但我并不确定是不是。

灯光亮了,屋内的景象尽收眼底,我曾经与这个房间有一夜之缘,只不过眼前的一切却面目全非,那张还算舒适的床上空荡荡的,原本铺着的床单和被褥都拉扯到了地上,而且上面像是被刀割般撕开好多道口子,地板上被子里的棉絮胡乱撒了一地,床单一角黏了块暗红色的污渍,不知道是不是人血。

地板上有几块玻璃碎片,从玻璃粉碎的形状来看,应该被人重重地掷到墙上的后果,碎片里有些闪光的棱角,走近一看,原来衣柜门上嵌着的镜子也被打破了,有些碎片还溅到了床上,一把缺了盖的电热水壶躺在床脚,这应该就是镜子碎裂的罪魁祸首。

凭着直觉,我走到床的另一头,果然找到破碎被单下方的一具尸体,虽然没有看到他的正面,但那光滑的秃顶无疑就是老张的特征,这让我舒了口气。

伸手将尸体翻了个身,老张那张瘦削的脸孔出现在灯光下,往日里转得贼快的眼珠子定格在眼眶里,好像在凝视着什么般,瞳孔像枯草般发散,嘴巴很不自然地张得大大得,好像临死前想要发出什么声音似的,只不过那猥琐的笑容没了。

他身上只穿着白色背心和条纹短裤,身上有多处被利器划破的伤口,从血液凝固的情况来看并没有超过半个小时,按理说这点伤不至于死人,但他右手捂住的小腹处却是致命伤,从伤口的宽度和角度来看,应该是被一把3CM宽的匕首插入了左心房偏下方的位置,从刀刃深入体内的程度来看,就在我们走进屋子前几分钟,老张就已经断气了。

我并没有仔细查看伤口,一来不想在这屋子里留下自己的痕迹,毕竟自己现在还是逃犯之身,不想节外生枝;二来自己也不是很在乎老张的死活,要不是姚姐和蕊蕊的缘故,这个典型的市井小人早被我狠狠地教训一顿。

这个屋子里只有一个死人,那么姚姐去哪了,还有蕊蕊所说的那对男女呢?杀死老张的应该是他们中的某个人,但他们为什么会在姚姐家里,为什么要用刀子捅死男主人呢,现在他们又把女主人带到哪里去了?

我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有些蹊跷,正当我准备直起身子,回卧室找蕊蕊问个清楚时,眼角突然发现一个细微的反光,我索性矮下身子超床底看去,那个反光就在老张头顶不远的地方,伸长胳膊进去摸索了几下,手里抓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件。

我收回胳膊,将物件举到灯光下一看,血液几乎瞬间凝固住了。

那是一个工艺精巧的女士发夹,镶嵌着一只用纯金打造成的蝴蝶模样,金子的光泽透露着经常佩戴的痕迹,那只蝴蝶雕刻得栩栩如生,翅膀上点缀着一闪一闪的粉色水钻,好像下一秒就会翩翩起舞一般。

这只金色蝴蝶发夹我再熟悉不过了,它曾无数次停落在那个绝代尤物美妇人头上,为她那瀑布般光滑柔顺的秀发增添光彩,也曾无数次游走于我的胯间,伴随那粉唇腻舌玉液的吞吐吸吮,为我带来世间难得的极乐肉欲。

这只我心爱女人的专属饰物为什么会落在这里,它的女主人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她会和老张他们扯到一块,我的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每一种都让我心神不宁,也让我心急如焚。

我无暇细想,抽身返回主卧室,蕊蕊一直专注地看着电视,看我的出现,她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道:“高岩舅舅,你找到我妈妈了吗,我爸爸怎么了?”

看着她充满疑问的目光,我心中的怒火稍稍消退了些,这可怜的孩子,她父亲此刻正躺在一墙之隔的客房地板上,那失去气息的身体正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僵硬,这孩子以后没有爸爸了。

想到此处,我心头又多了几丝怜惜。将蕊蕊重新抱上床沿,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那对充满童真的大眼睛道:“你爸爸跟妈妈出去了,舅舅去把他们找回来,蕊蕊乖乖呆在房间里等,好不好?”

“嗯,好。”蕊蕊很认真地用力点头答道,那对清澈乌黑的大眼睛里流露的都是对我的信任。

我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转身走了出去。在离开屋子之前,我特意将客卧的房门给反锁上了。

不是不相信蕊蕊,为只是不想让她亲眼目睹父亲的尸体,无论老张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过错,他在自己的孩子心中应该保持一个正面的印象。

我现在并没有闲暇去处理那具尸体,因为当前还有两个女人正亟需拯救,她们对我而言都十分重要,一个是我恩人的女儿、情同姐弟的义姐,另一个是我的生母、灵肉契合的爱人,她们谁稍有闪失的话,都会令我痛悔终身的。

唯一庆幸的是,两女应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从老张出事的现场看,虽然曾经发生过一场搏斗,但真正受伤的只有老张一人,两女多半是被挟持着离开了小区,从尸体断气的时间推算,两女被带走只是二十分钟前的事。

即便如此,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现场行凶的男子显然身怀凶器,并且曾经试图侵犯白莉媛,一旦他兽性大发的话,不知会对两女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莉媛是我的女人,不能让任何人染指我的女人,绝对不行。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她们俩,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虽然那人挟持着两个成年女性,应该走得不是很快,但此刻夜色茫茫,小区里人影稀疏,要找他们的去向并不容易。

不过,我心里虽着急,行动却丝毫不慌忙,从公寓楼出来后,脚下加快步子跑回车上,从车后座请出一名助手来。

小黑这些天窝在车上,跟着我到处跑,却没有空间活动,精神显得有些萎靡,但一下车后,在清新的空气刺激下,迅速就恢复了劲头。

我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脖颈,把拽在手心的金色蝴蝶发饰送至它鼻端,那上面还残余着白莉媛独特的体香,小黑用它湿漉漉的鼻子嗅了几下,然后警觉地抬起头打量了下四周,我蹲下身子对它做了个手势,它立即领会了我的指示,马上朝一个方向跑去,我赶紧跟了上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小黑并不是往小区外跑去,而是朝小区内部深处前进,凶犯显然对这一带的地形很是熟悉,在我出事之前,小区外的道路上就布满了摄像头,更别提街头巷尾的“小脚侦缉队”了,他只要一露面,就可能留下证据,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在小区内。

在夜色中,小黑的鼻子就像指南针,迅速地搜寻并确定方位,它一边跑一边摇晃着脑袋,时而停下来左嗅右嗅,好像在判断哪条路线般,但丝毫不影响它的脚步,我对小黑的嗅觉很有信心,它身上有一半警犬的血统。

跟在小黑后面,我穿过了七八幢楼,眼前出现了一堵高高的围墙,这里已经到了小区尽头,可我们仍然找不到半点两女的痕迹。我心中不由地打起了嘀咕,一直以来对小黑的信心削弱了点,小黑似乎也没有先前那么确定了,它在空地上转了几个圈子,使劲地把鼻子贴在地板上嗅着,但却迟迟迈不开脚步,好像线索在这里断了一节般。

我掏出手机点亮了,接着微弱的光线观察四周,这里的围墙高达2米,上面插着碎玻璃片,墙边种了一排梧桐树,长长的枝干都伸到了墙外,在夜色中有些诡异。

借助梧桐树的枝干,一个成年人爬出墙勉强可以做到,但要挟持两个女性的同时做到就没那么简单了,我摇摇头,推翻了这个设想。

“嗷——”小黑在墙壁绕了一圈,突然在一个垃圾桶旁停了下来,抬起头来对我狂吠不已。

我赶紧跑了过去,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那个垃圾桶摆放的位置背后,正好是小区的垃圾清理口,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平时就没怎么上锁,反正这个地方只有垃圾车会来光顾,而挟持者正是从这个口子离开的。

也难怪小黑先前失去了目标,在垃圾桶的异味干扰下,警犬嗅觉的确会受到很大的限制。

从小区出来后,外面基本上没有干扰源,小黑越发确定自己的目标了,刚开始它还会停停走走,但后面简直就是撒腿跑开了,一边跑一边还回头摇着尾巴,好像是在催促我跟上一般。

我虽然恨不得马上就找到两女,但那只伤腿却极大限制了我的行动能力,跑了几步就觉得伤口处一阵阵地抽疼,不得已下只好放慢了脚步,一瘸一拐地跟在小黑的后头。

幸好小黑的猎物走得并不远,否则我那条伤腿可能又要出问题了,在穿过两条巷子和一栋废弃楼房后,小黑迅速地窜进一幢高高的建筑内,在夜色下就像一道黑色闪电般消失在空气中,留着我一个人站在四周堆满建筑垃圾的平地上。

那是一栋已经停止施工的大楼,确切地说是一栋烂尾楼。这几年经济形势不甚理想,许多底子薄的开发商高价拍的土地,现在建起来却收益甚微甚至亏损,于是很多人就干脆不建或者停了施工中的项目,这么多烂尾楼也就零零散散地出现在这个以高楼大厦著称的城市中。

很显然面前这栋也是其中之一,搭好的脚手架至今尚未拆除,上面凝固的水泥块久经风吹日晒,已经分辨不出任何颜色,在夜色中就像大楼身上长出的畸形肢体一般,张牙舞爪地颇为瘆人,又像一只张大口的巨兽,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建筑内部也是一片凌乱,七零八落的建筑垃圾和附近居民随意乱扔的生活垃圾,让那粗糙的混凝土楼梯和过道变得十分狭窄,相比起小黑敏捷的身姿,我的行动步伐笨挫多了,时不时还会撞上一两件垃圾,让那条原本就受伤的腿增添了几分痛楚。

虽是如此,我还是咬牙忍受了下来,勉强跟在小黑的尾巴后头向上爬去,放在以前,以我严酷训练出来的体质,要爬这十几层楼梯根本不在话下,但今不如昔,那颗子弹造成的伤害,以及这段时间缺乏规律生活和锻炼的日子,严重消磨了我的体力与耐力,以至于停在小黑止步的楼层时,我已经忍不住双腿按膝,气喘吁吁,那条伤腿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不已。

但现在我却顾不上这些,因为小黑显然已经找到了我们想要的目标,它背部高耸得像张弓,双耳尖尖地立了起来,脖子那圈白毛更是刺猬的刺一般绽开,口中连连犬吠个不停,这是它发现有威胁目标时的典型反应。

顺着小黑头部方向,在两面空心砖垒成的隔墙背后,我找到了整个楼层里唯一发出亮光的房间,大约200平方大小的空间,除了隔墙外的两面都是空荡荡的,除了地面裸露的几条不规则钢筋之外,可以直接看到对面大楼的轮廓。

光源来自地板上两盏直立的煤油灯,这个上世纪淮海市民家中常见的照明工具,在现代化的都市中已经难寻踪迹了,但在防风玻璃罩的支持下,那黄豆苗般的火光此刻却撑起了这不大不小的隔间内照明,把两三个人影投射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上。

当我和小黑的身影出现在隔间入口时,里面顿时传来了三声不同的惊叫。

两个女声我十分熟悉,她们一个清脆、一个轻柔,但都深深地印刻在我的身体与灵魂中,她们都是我最亲近和爱恋的女人,是我想要保护和生活的对象。

而她们的称呼本身,就代表了我对她们的意义所在。

“弟弟——”

“石头——”

这两声情深意切的惊叫之中,还夹杂着一个尖细刺耳的男子的怒喝声,但我的注意力却全部放在了两女身上。

房间的地上铺着一块150多米长宽的防水塑料布,红蓝格纹廉价图案上还堆着几件脏兮兮的轻薄被褥,那被褥不知多久没有漂洗过了,各种污渍染得表面根本分辨不出原本颜色,被褥上那股人体排泄物的气味,与角落几个已经长毛方便面桶散发的酸腐味夹杂在一起,熏得人掩鼻不及。

让我牵挂不已的两女就在屋子当中,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与久违了两个月的白莉媛相接,那对往日里极尽妩媚的桃花眼里有的是惊讶、喜悦,还有一丝丝的迷恋,但更多的却是恐惧与担忧,隐约可见泪痕的泛红眼角告诉我她刚哭过,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凌乱地披散在两边,好像前不久刚被人扯过般发丝蓬松。

旁边的姚颖也差不多,她原本扎好的发髻只剩下一半,另一半秀发披散下来遮住半边脸,另一边白皙的脸蛋上清晰可见五个指痕,从嘴角沁出的血丝可见那一巴掌扇得不轻,她的神情与白莉媛差不多,但目中却多了几分愤怒与抗拒。

看到两女尚在,我的心稍稍放了一半下来,但目光移到她们身上时,怒火却再次蓬勃燃起。

在昏黄的灯光下,两女身上却一丝不挂,两根两指粗的红绳子从白莉媛光洁纤细的锁骨处划下,在胸前正中交叉打了个结再绕到背,与脖子后头延伸下的红绳绑在了一起,恰好把她向后背着的双手腕部绑住,由于绳子绑得颇为灵巧的缘故,白莉媛的臻首不得不微微后仰,双肩也被绳子拉得笔直平坦,恰好让胸前那对裸露的白腻丰腴乳球高高耸起,在忽明忽暗的灯光映衬下,显得她的肌肤更是洁白胜雪,红绳子像两道毛笔画出的朱砂“X”一般,大大地刻在白莉媛丰美肥白的硕乳之间,有着一股难以言语表达的诡异美感。

她的上身挺得十分笔直,但从腰部以下却有些屈曲,两条红绳绕过如熟透梨子一般的丰腴胯间,像一条赤练蛇般绕着她笔直滑腻的脂白长腿,最后在她光洁柔润的脚腕处交叉打结,从红绳缠绕的形状来看,绑住白莉媛脚腕的绳子是跟她手腕的结相连在一起,这样就使得白莉媛的双手双脚都被固定住,令她仅仅可以站稳身子却不能做大幅的动作,只要稍微一迈腿就会被绳子绊倒在地。

旁边的姚颖也同白莉媛一般,赤裸的身体被红绳绑成诡异而又淫靡的形状,看起来像是正在接受奸辱的性奴一般,她们所遭受的折磨与羞辱令我血脉喷张,我忍不住就想上前,但刚迈开的双腿却又停了下来。

白莉媛的臻首突然向后一仰,将整个洁白如玉的修长脖颈露了出来,一把10厘米长的匕首架在上面,那匕首虽然色泽有些陈旧,还残留着血污遗迹,但刃口闪现的寒光说明其足够锋利。

我这才注意到手里握着匕首的那个男人,从我现身后,他除了一声惊叫之外便默不作声,蓄势以待地躲在两女背后,通过两女身上的绳子控制并限制她们行动。

除了左手握着匕首外,他的右手还握着一把枪,虽然能见度很低,但我仍然可以辩认出,那是一把仿制的92式手枪。

对手武装得很充分,这让我绷紧的心又往下沉了沉。但现在我无暇考虑这个,因为那个男人终于把脸和半个身子露了出来,居然是他。

这个人我非但认识,而且同白莉媛有过不一般的关系,他就是消失好久了的郭奇。

他略带卷曲的蓬松头发长及肩部,长脸上几道血痕仿佛是被女人指甲抓破一般,原本颇为英俊的五官现在却无比扭曲狰狞,一对凸出的眼珠左右闪动,极力想要装出凶狠的样子,好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狂躁蛮横又惶惶不安。

虽然身上那套西装又脏又皱,还破了几道口子,仍能看出其剪裁和设计都是比较上档次的,只是看上去好久没有浆洗过,白衬衫的领口都脏的分辨不出颜色,可见这段时间里他的境遇比较糟糕,否则以郭奇注重享受的性格,必然不会允许自己沦落到这般地步。

自从被我和白莉媛从家中逐出之后,郭奇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先是被我取走了珍藏许久的画,失去了进一步要挟敲诈的筹码,又被钟小箐识破了欺骗她的真相,继而失去了唯一的经济来源和性伴侣,一下子变得无比落魄起来。

所以眼前这个男人,与其说是个凶犯,还不如说是头野兽更形象,他那对凶光横露的眸子里,充满了仇恨和暴力,死死的盯着我,好像要将我撕咬吞噬方休。

“不准动,再动一下,她就得死”虽然我向前迈了一小步,就立即停住了,但郭奇还是十分紧张地吼道。

他边说边移动着身子,十分猥琐地将自己藏在白莉媛那具诱人至极的白玉胴体之后,同时手上那把匕首也一刻不离妇人白腻秀气的修长脖颈。

“你住手,不要伤害她。“虽然我身体不敢动,但口中却怒喝道。

”呵呵,你小子现在还敢耍威风,没看到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吗?“郭奇冷笑了一声道。

边说着,他手里的匕首在白莉媛的脖颈上下游动,那尚带血污的刀刃在昏黄灯光下尚能闪现白光,可见其锋利程度。

“别,不要动,有话好好说。”

我生怕他稍不小心划破白莉媛那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只好放低姿态语气道。

“好好说,呸。“似乎被我的话勾起了回忆,郭奇狠狠地吐了口痰道。

“你小子有好好说过话吗,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老子好好一个家给你毁了,老子的女人都给你霸占了,你还在这里卖乖。”

郭奇呲牙瞪眼,口沫乱吐地发泄着他所谓的不平,像一个喋喋不休的老太婆念叨了一大堆,无非就是自己付出很多,但却被白莉媛所忽视和背叛之类,却纯然忘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要不是他心术不正,总想着谋夺占有别人的金钱和女人,也不会沦落至此。

即便他的话语荒唐可笑,但我此刻却不能出口反驳他,因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正在他手中,郭奇此时情绪极不稳定,要是他冲动之下伤害到了白莉媛,自己可就后悔莫及了。

我看郭奇发泄了一通后,情绪稍微安定了些后,抓住机会道:“你想要什么,只要放了她们,我们都可以谈。”

“老子要钱,要女人……要拿回我应得的东西。”郭奇立马露出贪婪的表情,大声吼道。

“好说,好说,这样吧,钱我都放在车上了,你跟我一起去取,她们留在这里等,你拿到钱就可以远走高飞。“我装出最为诚恳的语气,轻声说道。

郭奇一开始好像被我的建议给吸引住了,但待他双目在我身上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表情似乎多了几分轻蔑,的确,我现在的穿着打扮都很普通,看不出有什么油水可捞。

“臭小子,以为我不知道吗,臭婊子的房子和店铺都被警察查封了,你现在还有个屁的钱。又想耍我,那是不可能的。”

眼见自己的计划失败,但我却没有丝毫气馁,继续道:“你最恨的人不是我吗,要不这样,你放了她们俩,来找我算账,我到楼下等你。”

“哈哈哈,是你傻还是我傻,现在这两个女人在我手中,我想要你干嘛就干嘛,想让你吃屎都可以,我为什么要放了她们。”郭奇丝毫不为所动,大笑道。

我也有些莫名火起,郭奇虽说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但这个人的确很是机警狡猾,像一头吃不饱的豺狗,一旦咬住了猎物就死也不松口。

我一边仔细观察动静,暗自蓄力,想要找机会打掉他手中的匕首,但左腿一阵抽痛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的身手只有平时的两分不到,对方有刀有枪,手里还握着两个人质,这种情况下想要翻盘,简直比登天还难。

身边的小黑仿佛收到我的讯息,它耸动着耳朵绕着屋子走动,口中发出一串低吼,似乎正在寻找攻击的时机。

但自从我们现身之后,郭奇对小黑一直都没有忽视,眼看它后腿往地上一蹬就要跃起。

“砰——“一声枪响,凌厉的子弹声划过夜空,水泥地面多了一道弹坑,小黑敏捷地躲开了这一枪,但它明显感到威胁,不敢再向上扑去。

“这死狗,我要杀了你。”郭奇显然被激怒了,他口中狂叫着,作势要继续开枪。

小黑见势不妙,对我“呜呜”地叫了两声,迅速扭头冲出了房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这让我稍稍安了点心,小黑是一只受过专业训练的警犬,它懂得在复杂的情况下保全自己。

但郭奇此刻已经怒不可遏,他抓住白莉媛向后退了几步,吼道:“你再动一下,我就让她死在你面前?”

他并不是空言恐吓,手里的匕首随之往里一压,虽然很快就松开,但白莉媛犹如新剥鸡蛋般娇嫩雪白的肌肤却不堪刀锋之利,迅速浮现一道红痕,虽然极为细微,但表层的毛细血管已经破裂,就像是在一尊完美的白瓷上描上一道红线一般,显得尤为艳丽。

白莉媛此刻体现出她坚韧的一面,她丝毫没有因为受伤而惊惶,还用眼神暗示着我,双唇上下微微翕动,我读懂她的意思,白莉媛要我先走,不用担心她。

但我此刻心痛不已,自己最大的软肋被郭奇抓在手中,怎么可能一走了之呢。

“臭小子,你给我跪下。”郭奇吼道,手里的匕首又在白莉媛那张绝美的脸蛋旁晃来晃去。

我身不由己,只得缓缓地跪倒在地,双目却一刻不离白莉媛左右。

郭奇并不罢休,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一圈绳索,对站在一旁的姚颖喊道:“贱货,你去把臭小子的双手绑上。”

姚颖的脸上、身上都有不少伤痕,她的眼中除了恐惧之外,还充满了悲伤和仇恨,此刻虽然被郭奇威胁着,但她却丝毫不畏惧地正面看着他,一动不动。

郭奇先是大怒,但他很快想起了什么,挟持着白莉媛走到她身边,用匕首割断她手腕上的绳索,顺势一脚踢在她的臀部,口中喝道:“贱货,赶紧动手,敢跟我玩什么小动作,小心我抽你。”

姚颖被他这么一踢,整个人往前一个踉跄,正好碰到跪着的我,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副温热滑腻的女体凑了上来,她先前绑在身体的绳索已经脱落,被禁锢住的那对双丸正好解放了出来,活蹦乱跳地在我眼前晃动。

这对久违了的活物依旧弹性十足,虽然在大小形状上都无法与白莉媛那两只尤物相比,但在她这个年龄和社会阶层的妇人身上,已经算是一流的货色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依稀可见她白皙挺翘的双乳上布满了淤痕,右乳的乳头不知是被什么动物咬过般留了一串齿痕,那颗暗红色的乳头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形状来。

我心中一痛,虽然姚颖与我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因为韦叔的存在,我一直把她当自己的姐姐般对待,眼看自己的亲人被郭奇如此侮辱和虐待,我却无法解救她们,心里就像在滴血一样难受。

一阵熟悉的体香袭来,感觉有两片温润的嘴唇凑到耳边,用只有我们才能听得清的语调轻声道:“弟弟,别冲动,姐姐相信你,能行的。”

我浑身一颤,与姚颖双目相对,她那对杏眼在夜色中格外凝重,但那眼中的坚定却让我心里有了数,我们虽然没有再做交谈,但彼此已经明白对方心里的想法,所有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地顺从着姚颖,让她用绳子将我从背后绑住。

我们俩的默契并未引起郭奇的怀疑,但他仍然不放心地亲手检查了一遍,绳子绑得很紧很牢固,我的双手已经被限制在背后,从理论上是无法在做任何攻击动作,双腿虽然没有用上绳子,但我拖着一只伤腿也没有多大的威胁。

在确定我被绑牢后,郭奇显然心情大好,他狂笑道:”哇哈哈哈…….臭小子,你也有今天。”

随着笑声,连续己记颇重的勾拳砸在了我的左右脸上,虽然郭奇并未受过专业的拳击训练,但这几拳还是打得我眼冒金星、头晕脑胀。

“你小子不是很拽吗,天天打这个、打那个的,现在你打呀……“

我的脸颊已经肿了起来,开裂的嘴唇上沾满血丝,郭奇的拳脚却没有停歇,继续朝我身上招呼。

“以前打老子的威风哪里去了,现在怎么像只狗一样……”

我既不反抗,也无法反抗,只是默默承受郭奇的打骂,郭奇越打越起劲。

“我踢死你这条野狗!“

紧接着郭奇又飞起一脚,踹在我胸膛正中,我身体随之向后倒去,伤腿被牵连着在地上磕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单膝跪地。

无论郭奇如何殴打和辱骂,我都没有任何反应。但身处其中的两女却受不了了,尤其是白莉媛,打在我身上,比打在她心上还疼,她一改先前隐忍抵触的模样,忙不迭地向郭奇求饶。

“臭婊子,你这个贱货,还有脸给这小孽种求情。”

郭奇拳打脚踢了一阵子,见我默不作声地样子,颇感无趣,他转身抓住白莉媛那头柔顺光滑的长卷发,将她拖到我的面前,白莉媛轻咬下唇,脸色白得就像张纸一样,但又不敢违抗郭奇的蛮横,生怕激怒了他,再去找我麻烦。

“你这婊子成天装贵妇,在外面一副假正经的样子,背后谁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你不就是个小三吗,只要有钱,多老的男人都可以上床,这些年被包养的日子爽吧。“

“你自己老实说,这些年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子,跟多少男人乱搞过。”

郭奇的污言秽语,像一颗颗无情的子弹般,打在白莉媛和在场所有人的耳框,嗡嗡作响。作为当事人的白莉媛只是低垂着臻首,根本无力反驳。但我十分清楚,这些话对她的伤害有多大,无论她的经历有多少身不由己,那段历史是白莉媛难以避开的污点,也是她一直想要割裂的过去。

在我的精心呵护与关爱下,白莉媛已经逐渐走出了那不堪的过往,但今天那温情脉脉的保护伞被打破了,她所有的尊严与骄傲都被一项项撕碎,被无情地踩在地板上。

虽然我们俩都低着头,看不到白莉媛的眼神,但她那对皓白滑腻的玉臂不断地颤抖,可见此刻内心是如何恐惧而又无助,但我却无法帮助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辱。

“臭婊子,你说啊,你那张嘴不是光用来含男人的屌的,说话会不会。”

郭奇见白莉媛一直不回答,火气更大了。他弯腰抓住白莉媛的下巴,用力将其臻首托起。

白莉媛无奈之下,只好仰面对上郭奇。在黯淡的灯光下,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柔顺地从额头当中分开,衬托着那张已经清减不少的鹅蛋脸显得更为小巧,往日里总是微微上翘的嘴角抿得紧紧的,好像在忍受着什么一般,一对勾人魂魄的桃花眼却纹丝不动,目光之中充满了空洞与绝望。

虽然这张玉脸上沾了不少污渍,但难掩那滑腻而富有光泽的肌肤与大气美艳的五官构成的美感,即便是在这种杂乱不堪的环境下,仍然显得楚楚动人。

郭奇明显愣了一下,他或许是没有料到白莉媛此刻的反映,或者是被她那艳绝人寰的美色所撼动,总而言之,原本狂躁暴虐的情绪缓和了不少,手里的动作也没那么强硬了。

“你说啊,说话啊,给我一个解释。”

郭奇的声调低了不少,巍巍颤抖的声音里有不甘,还有几分怯怯之意。

”你要什么解释?“

白莉媛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就像她本人一般冷淡。此刻好像场景倒置了,白莉媛不像个犯人,倒像是郭奇在恳求她。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为什么要离开我?”郭奇的声音变得凝重起来,好像理智突然回到他身上,难道这就是他的目的?

当场的空气顿时凝滞了下来,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白莉媛,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答案。

可惜白莉媛并没有延缓太久,她很快就给出了回答:“我这辈子只爱过两个男人,你不是。”

她的回答干脆利落,超乎平常的冷静让人难以置信,这与过去总是犹豫不决、纠缠不清的白莉媛完全不一样。

这个回答不出我的意料,白莉媛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人了,她已经拥有自己的尊严与骄傲,因为她再次获得了爱人与爱的能力,我一直对她有信心。

但郭奇的感受可就不一样了,明显感到他的眼神呆滞了一会儿,好像某种幻想在心头破灭一般,他的双目渐渐重新凶狠了起来。

“啪——”一声脆响,白莉媛那白腻姣好的脸颊上顿时多了五道红痕,郭奇这次明显是被激怒了,下手也比先前狠了许多。

“臭婊子,你还给我装清高,上过你的男人都快有两位数了,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圣女?”

郭奇边骂着,边伸手解开自己的裤带,褪下裤子,露出光溜溜的下体,一股长期未清洗的恶臭顿时弥漫在屋中,双腿间那根阳具在杂乱无章的阴毛中探头抬眼的,好像一只黑黝黝的长虫般狰狞而又恶毒。

“臭婊子、骚货、贱货……”郭奇口中念念有词,手里却抓住那酒红色长卷发,将白莉媛拖到自己身前。

“骚货,给老子好好唆一管,让老子喂饱你。“

郭奇无耻地将自己的阳具移到白莉媛面前,那乌黑丑陋的阳具愈发凸出白莉媛脂白玉脸是那么美艳动人,但那股恶臭却让白莉媛紧闭双眼躲开,脸上明显露出嫌弃厌恶的表情。

“操,还在给我装,信不信我毙了他?”郭奇见状大怒,伸手就把枪顶在了我的脑袋上。

“不……不……不要,别伤害我儿子。”见我收到威胁,白莉媛像是被点着七寸一般,母亲护犊的本性迅速发挥了出来,她慌忙移动身体,挡在我和郭奇之间。

“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老实点,否则……”郭奇见威胁收到了效果,越发抓住我这个砝码不放,一边说着,一边用枪口在我脸上刮蹭,完全无视的我怒目横视。

如果这时候我双手可以活动的话,只要一拳就可以让这个猥琐的男人不省人事,但我却做不到。

“别听他的,不要啊。”我口中默默念着,但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白莉媛努力挪动着那诱人的脂白玉体,将自己那艳若桃李的脸庞凑近郭奇双腿间,看着她那嫣红丰润的双唇轻轻开启,将那根乌黑丑恶的阳具纳入檀口中。

虽然在威胁下,白莉媛不得已为郭奇做口交,但那根阳具实在是太龌龊了,上面的臭味中人欲呕,她刚一沾口便压抑不住嫌恶之心,重新将其吐了出来,并且干呕不止,脸上也露出极为难受的表情。

“操,再耍花样,看我不……”郭奇有些发怒,他一只手扶着自己那根黑黝黝的玩意儿,凑到白莉媛脂白光洁的脸上磨蹭着,作势要往她那樱桃小口中塞去,另一只握枪的手却在我脑袋上挥舞。

白莉媛生怕他手枪稍有不慎,走火造成伤害,连忙几步向前,张口将那根阳具重新纳入口中。为了自己儿子的安全,这回她再也不敢松口,十分卖力地摇动着臻首,一前一后地含着阳具唆了起来。

虽是如此,但郭奇那根阳具实在是太臭了,白莉媛只好咽吐出大量的唾液口水,每含上三四下便把阳具吐出,迅速将含着阳具污垢的口水吐出,然后再继续将阳具含回来,等同于用她的口水帮阳具洗了次澡。如此这般重复了多次,郭奇那根玩意上的污垢总算消除了不少,但从白莉媛蹙眉闭眼的表情来看,为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口交无疑是极大的折磨,她得承受生理和心理上双重的不适,以及女性尊严扫地的挫败感。

看到这个平日里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美艳妇人,现在无比柔顺地跪倒在自己胯间,低三下四地用口舌来服侍自己,看到自己那根乌黑恶臭的阳具在白莉媛柔嫩嫣红的檀口中进出,将那张千娇百媚的玉脸撞击得歪斜变形,郭奇那被压抑许久的欲望和野心得到了极大的弥补,他脸上露出无比享受的神情,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口中发出低微的呻吟声。

如果我要反击的话,现在正是个好机会,但遗憾的是,我的双手尚未获得自由,无法做出有效的攻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当面侮辱。

不知是白莉媛口腔的挤压效果太强,还是郭奇实在是憋了很久了,这场口交还没延续太久,郭奇脸上已经露出欲罢不能的表情,他显然不想这么快就在白莉媛口中发射,倒吸了几口凉气,伸手止住白莉媛口中的动作,将那根沾满白莉媛口水的阳具抽了出来。

随着口中那根阳具的离开,白莉媛好像一下子从深深的海底回到地面,忙不迭地弯腰吐出口中的唾沫和残余物,即使郭奇并未在她口中射精,但她仍不愿意让这个男人身体的一部分在口中残余,她翻肠倒肚地呕吐,好像恨不得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般。

“骚货,别着急,你上面那张嘴先休息一下,老子先喂饱你下面那张嘴。”郭奇不顾白莉媛尚在干呕,转身走到她的背后,伸手分开那两条丰腴白腻的大长腿,将那根沾了口水后亮晶晶的阳具凑到了白莉媛的下体部位。

白莉媛这时才意识到对方想干什么,但她已经无力抵抗,郭奇牢牢地按住她的背部,让她无法站起身来。白莉媛一直都是跪在地上,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四肢着地的雌畜一般,将自己的臀背部都露在了后面,随时都有可能被男人以动物交合的姿势从背后插入。

“不要,不要插哪里……”白莉媛苦苦哀求着,她已经抛下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只求自己身上最宝贵的地方免于受辱。“我用口帮你弄出来吧,只要不是那里就行。”

但郭奇明显无动于衷,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从去年被我逐出家门后,他念念不忘地就是夺回自己曾经拥有的女人和财富,而现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绝对不会放过白莉媛的。

我双目冒火,牙齿把下唇咬得紧紧的,都快要迸出血来,浑身像是被针扎般颤抖个不停,要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郭奇现在就被我碎尸万段了。

但我只是人,并不是神,我的双手依旧被牢牢地绑着,而且郭奇从始至终都没有放下手里的枪,此刻那枪口正对着白莉媛光洁纤细的白腻后背,只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伤害到她。

这时候,我对上了白莉媛的双目,她虽然被绑成了龟背的形状,还承受了郭奇一晚上的折磨与凌辱,但那具羊脂白玉般的肉体还是充满了媚力,两只饱满丰腻的硕乳被红绳子挤压得更为丰满,由于是跪着的缘故,受地心引力的影响垂了下来,像挂在树上的白玉香瓜般晃动着,乳尖那两颗粉红色的樱桃微微翘起,就像是她身体不由自主的反应般,这个女人真是美到了极点,那光洁如玉的背部曲线、丰腴却不失纤巧的腰肢、丰硕如银盆般的白腻肥臀,就像一柄手工精制的上等大提琴,等待着赏识她的男人抚弄弹奏。

她身上绑着的红绳子,非但没有限制那份美丽,反而增添了一种别样的美感,像是用沾了朱砂的毛笔在大提琴身上画出的道道花纹,充满了禁忌和巫术般的奇特诱惑。

这样一个高贵美艳的妇人,本该将她的肉体奉献给自己所爱的人,现在居然跪在一堆脏兮兮的被褥上,被摆成小狗一般交配的姿势,即将被她所厌恶和唾弃的男人插入,而且还是在她最爱和最亲密的人儿面前,那种羞辱和无助的感受应该令人无比绝望。

但白莉媛双眼中却不止这些,她那对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好像会说话般,无声地对我说:

“别担心我”

“我没事的”

“抓住机会,你快逃走吧“

我听得懂她要表达的,但我却无法接受。

“不,我不会放弃你的”

我坚定执着的表白让白莉媛十分受用,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处的困境和即将面临的羞辱,用目光向我倾述无穷无尽的爱意和相思,好像除了我们俩之外的事物都消失了一般。

但现实是残酷的,郭奇并没有发现我们之间的目语,但他却没有停止侵犯白莉媛的动作,那根粘满白莉媛口水的阳具已经凑到了她双腿之间,白莉媛光洁白腻没有一丝毛发的蜜穴完全暴露在外,两条红绳分别从胯间绕过将那两片肥美丰腴的嫣红蜜唇挤得更为饱满,更加衬托蜜穴门口那根阳具是如此地乌黑丑陋。

好些日子没有经历云雨的滋润,白莉媛的蜜唇显得十分干燥和紧窄,但由于那根阳具上都是白莉媛的口水,郭奇仍然不怎么费力地将那椭圆形的龟头挤了进去,白莉媛的幻梦这才被打破,她发现自己的禁区已经被男人攻破,拼命摇动和挣扎着身体想要摆脱,但郭奇已经牢牢占据了有利位置,以白莉媛的力量是无法挣脱的。

虽然只进入了半个龟头,但郭奇已经爽得不能自已,他一边用手按住身下那只不停挣扎的大白羊,一边顺势打铁地向前推进着阳具,眼看那颗红黑发紫的龟头已经没入肥嫩滑腻的蜜唇,鼓胀着青筋的棒状物也一节节地不断消失,白莉媛注定摆脱不了悲哀的命运了。

“啊……”郭奇突然发出一声极为尖细的呻吟,那呻吟声里充满了兴奋,但也包含着许多不甘。

我原本已经闭上了双眼,不忍看到自己心爱女人在面前被辱的一幕,闻声忙睁开眼看去。

郭奇的身体还在原地,但他胯下的那个美妇人却爬到了另一边,用一种十分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她那光洁无毛的白虎蜜穴几乎没有多大变化,除了蜜穴口多了一大滩黄白色的黏糊糊的液体,那液体就像重感冒病人的鼻涕般恶心,正顺着她白腻丰腴的胯间缓缓流下,一滴滴的落入尘埃当中。

而郭奇胯间那根原本抬首挺胸的阳具,此刻已经恢复了原始的大小,像被抽干脓水的小毛虫一般趴在他瘦瘪瘪的双腿间,小毛虫的口中还残余着一些黄鼻涕的痕迹,但显然已经没有作恶的能力,看上去又可怜、又可笑。

虽然没有目睹整个过程,但从两女的眼神和郭奇颓废的神色可以看出,就在他还没完全插入白莉媛体内前,那根阳具已经控制不住地泄了出来,郭奇的老毛病又犯了。

“看什么看,再看我毙了你。”郭奇凶咋咋地挥舞着手里的手枪道,我们纷纷移开了眼神,但脸上鄙视的表情却无法掩盖。

原本得意了一整晚的郭奇,此刻简直是从天堂跌落地狱,作为男人尊严和骄傲的代表,他那根阳具居然连完整的插入都没做到就早泄了,这无疑让他极为丢人,更何况是在两个美女面前。

“臭婊子,老子还没给拿出真正的实力,你着急什么?”郭奇伸手拽住白莉媛的大波浪长卷发,将其重新拖回自己胯下。

“快给你老公热乎热乎,待会好好干你。”郭奇迫不及待地握着自己的小毛虫往白莉媛的樱唇送去,想要借助白莉媛的口舌将其雄风重新唤起,但白莉媛明显对那根小毛虫不感兴趣,无论郭奇怎么摆动都只是紧紧闭合着双唇,让他无洞可入。

郭奇越是着急,胯下那玩意儿越不听使唤,非但没有重新勃起,反而越发地萎缩成了一小丁点儿,看上去就跟未发育的小朋友差不多。

“噗呲”一声偷笑从角落传来,一直冷眼旁观的姚颖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声耻笑就像火上浇油,让郭奇瞬间暴走。

或许也知道自己身体的问题,郭奇放弃了在白莉媛口上做努力,但他却把自己生理上的不应归咎在别人的不配合身上,重重地扇了白莉媛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白莉媛那脂白滑腻的玉脸两侧都布满了指痕,浮起了一层薄薄的红肿,但她却趁机从郭奇胯间脱离了出来。

“笑什么笑,你们这群骚浪贱货。成天就知道偷汉,不管年纪多大,什么身份都偷,不知廉耻。”郭奇恼羞成怒,也不顾自己下身赤裸着,挥舞着手枪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装出拿枪瞄准的姿态。

“你这个骚货,成天穿得像坐台小姐一样,站在店里头勾搭男人,不知道给你男人戴了多少顶绿帽。”

郭奇说的显然是姚颖,她对郭奇的辱骂没有反驳,眼神斜斜地看着墙壁,脸色阴晴不定。

“你把脸转过去干嘛,装什么贞洁。”郭奇见姚颖不搭理他,越发主动地逼迫。

“在你店里,在你家里,在小区的户外,我都不知肏了你多少次,你每次下面流多少水我都记得,可惜你老公没机会知道了,好几次他就在门外,我在里面肏得你嗷嗷叫。”

“你……无耻,我恨不得杀了你。”郭奇前面的侮辱,姚颖都默默地承受了下来,直到他提起老公,才忍不住恨恨骂道。

“你还有脸提老公,当初缠着我不放时不是天天叫我老公吗,还想抛下丈夫孩子跟我私奔,到底哪个是你老公啊。”

从姚颖的角度看,相比起懦弱又无能的老张,郭奇无论是在外貌还是其他方面都更讨女人喜欢,除了一个淮海市户口和一套保障房外,老张并不能提供更多,尤其是满足女人天性中那追求罗曼蒂克的部分,这顶绿帽他是戴定了。

所以对于她和郭奇曾经搞在一起,我并不觉得诧异。回想起刚认识姚颖的那个晚上,我就曾见过她与一个瘦高个黏糊糊地在街上搂抱,那个人显然就是郭奇。我也不为老张戴了绿帽感到惋惜,因为老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你不是一直想要甩掉那个没用的老公,我这个老公帮你干掉了他,没亏待你吧。”

姚颖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死死地盯着对面墙壁,面色灰白黯淡,双唇抿得紧紧的不知在想什么,我有些担心地看着她,生怕她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郭奇看姚颖默不作声的样子,羞辱她的乐趣少了许多,转过头来指着白莉媛道:“你这个婊子,从小就不安分,到处招蜂惹蝶,从同学到老师没有一个没被你勾引过的。”

“嫁人后,还不停的偷汉子,偷了徒弟偷老板,不要脸地当小三,那老男人年纪都能当你爸爸了,你还送上门去给他肏。”

“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跟这个小畜生乱伦,你他妈就是一个骚逼,你一天没有男人会死啊。”

“你……你……你……血口喷人!”白莉媛对郭奇的指控一直都不做反击,直到他说出我们母子相爱的情节,这才颤抖着回道。

“你这婊子骗得了天下人却骗不了我,老子亲眼看到你三个月前到第一妇幼保健院去做产检,自从我离开后,你家里除了这小畜生外就没有别的男人,难道你肚子里那个东西还能是天上蹦下来的吗?”

郭奇一脸阴笑地说着,但他的话却如同雷霆万钧般,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莉媛怀孕了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发现?我忍不住将白莉媛上下仔细地看了又看。

不仅是我一个人怀着疑团,姚颖也充满好奇地看着白莉媛,作为一个社会经验非常丰富的女人,她虽然早已看出了点端倪,但我们母子俩真正乱伦的事实却也令她极为震惊,更何况白莉媛还怀了我的孩子。

由于身处险境,之前我都没有认真观察过白莉媛,现在仔细一看,终于发现了不少变化。些许日子不见,眼前这熟悉的人儿依旧那么地美艳诱人,但她先前没晒过太阳般过于苍白肤色,现在多了一层娇嫩滑腻的粉红,但却更显得别有一番韵味。她的四肢依旧颀长纤细,脸蛋儿和上身反而比起原先清减了不少,比起与我在一起的时候瘦了不少,只是那微微凸起的白腻浑圆小腹,与纤细的四肢组合在一起,有些不协调。

我这才发现,白莉媛的小腹明显从形状和色泽上都比原先大了一圈,自从我们有了亲密关系后,白莉媛总是时不时地抱怨小肚子上的肉肉减不下来,我以为那只是她在意自己的年龄和身材的一种表现,并不将其当做她身体上的瑕疵来看待,相比起少女们平板干瘪的小腹,我更喜欢熟年妇人那带着脂肪的温润滑腻。

但眼前所见白莉媛的那个小腹,已经不是一层脂肪那么简单,她原本小巧别致的肚脐眼已经被撑得有些大了,犹如一颗剥了皮的浑圆光洁的龙眼,从侧面看上去小腹凸起的形状已经较为明显,平时穿着衣服还不一定能够看出来,但她现在身上只有那些捆绑的红绳,所以小腹凸起的形状很明显就是怀孕了三、四个月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白莉媛会怀孕呢?

她不是亲口告诉我,自从生下我后就上了环,那个金属物体一直都呆在她温暖潮湿的子宫中,阻挡并杀死每一个进入她体内的男人流下的精液,连我都不例外。

白莉媛是什么时候偷偷把环给取了呢,为什么她不告诉我,她很想要生孩子吗,为什么要瞒着我?

从我被淮海市警方追捕到重新见到白莉媛,正好一个月的时间,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我都没有发现她怀孕的迹象,可见她把这个秘密保守得十分好。

不过这也解答了我之前的一个疑问。

我一直不理解,在所里,为什么听了导师的一番话,白莉媛就离开我,然后跑回鸟山镇的老家独自生活。正如郭奇所说,白莉媛早在我出事前就发现有了孩子,而这个孩子的父亲又面临着诸多的危险。为了保住孩子考虑,她选择将自己放逐,让我能够无牵挂地投入战斗中。而她将独自一人把孩子生下来并抚养,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没有比回到乡下更好的去处了。

白莉媛啊,你瞒得我好苦。

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抬头正对上白莉媛的双目,那对美丽的桃花眼里充满了忧伤,仿佛在对我说:“对不起。”

我原以为自己会生气,但真的对上白莉媛那略带忧愁的美丽双眼时,该有的那些情绪顿时消失了,几乎是瞬间浮起的却是另一个年头,我带着忐忑不安的疑问目视道:“那是我的孩子吗?”

白莉媛回应我的是一个明确而又坚定的点头。

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阵狂喜,白莉媛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当爸爸啦。

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就像一扇崭新的大门被打开般,里面透露出的光芒温暖而又明亮,将我和自己身处的环境完全点燃,一股言语难以表达的喜悦冲击全身,好像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四肢五脏六腑里充满了活力,让我想要大声歌唱、去战斗、去掠夺……。

要是可以的话,我恐怕现在就要从地上跳了起来,欢呼着向全世界公布这个消息。但我却做不到。

我只能压抑自己澎湃的喜悦,在内心中暗自鼓舞自己,一定要保护好白莉媛,还有我们的孩子。

“臭婊子,你敢说你肚子的孩子,不是这个小畜生的种吗?”郭奇得意洋洋地道,自从揭开了这个秘密后,他以为自己拿到了什么筹码,重新恢复了精神气。

在场的几双眼睛都集中在白莉媛身上,等着她的答案。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白莉媛却显得极为从容自在,坦然迎接那些或关心、或疑问、或鄙视、或唾弃、或怜惜、或同情……的眼神,她只是淡淡地回道:“孩子爸爸是谁不关你的事,反正不会是你的种。”

郭奇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好像浑身的血液都向上充满了脸部,让他那张原本挺端正的俊脸变成了一块猪肝。

白莉媛这句话的杀伤力,就像一颗核弹般在郭奇心头炸开,恰好击中了郭奇心里最脆弱的部分,令他浑身颤抖个不停。

我暗自叫爽的同时,也担心郭奇会不会受不了刺激,冲动之下做出令人无法预测的事情来。

但在另外一边的姚颖,一直都保持冷静的她,在听完那句话后,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笑声虽小,但却引起了郭奇的注意,他看了看姚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迅速找到笑声的源头,拳打脚踢下,姚颖身上又多了几道伤痕。

郭奇还不解气,他抓住姚颖的头发,拖拽着她走到我的面前,用枪顶着她的脑袋道:“骚货,这小子跟你什么关系。”

姚颖那头秀发被抓得很紧,她不得不仰着头,在这种情况下她仍然没给郭奇什么好脸色,翻了翻白眼道:“他是我弟弟,干弟弟。”

“呵呵,什么狗屁干弟弟,我看他也是你的贼汉子之一吧。“郭奇淫笑了两声,十分猥琐地说着。

“你别血口喷人,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姚颖迅速反击道。

她这倒是没说错,虽然我们初见时是有些暧昧的身体接触,但自从我们认了干姐弟后,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姐弟一般的距离,一直都是规规矩矩、从不逾矩。

在我心目中,姚颖是一个出身不幸的女孩子,但她身上却有一股男人都比不上的坚强和毅力,为了照顾自己的家庭和亲人,她可以付出任何东西,包括自己的身体以及未来的幸福,这种对家庭的忠贞让我十分钦佩。

尤其是在从鸟山镇回来后,我发现了姚颖正是韦叔女儿的秘密,对于这个改变自己一生的大恩人的女儿,我更是充满了感恩之情。姚颖对我来说,不仅是一位情深义重的干姐姐,更是我生命中十分重要的家人,除了白莉媛之外最重要的女人。

我敬重她,爱护她,怜惜她,但却没有任何超出姐弟之外的感情,更不会对她产生什么肉欲绮念。

但郭奇显然不会相信,在他龌龊的心里早已对我们下了定义。

”又装,像你这种骚货,见到这年轻的小鲜肉,成天抱在一起啃还差不多,怎么可能放过。“郭奇撇了撇嘴,他手里一使劲,把姚颖的脑袋往下按,正好凑到我的双腿之间。

“今天正好碰上,就让你跟你的小情郎重温旧好,你还得感谢我,哈哈。”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放开……啊”姚颖头顶在我的裆部,双眼漆黑看不到外面,拼命挣扎喊道。

“干什么?难道还要我教你吗,你以前怎么跟这小子做的,现在就跟他做呗。”郭奇冷冷地说道。

他手里松了些,姚颖总算抬起头来,我们俩双目相对,彼此眼中都有些尴尬。

自从逃离所之后,我好久没有碰过女人了,相比起之前和白莉媛同居时夜夜笙歌的日子,算是禁欲了好长一段时间对于正当壮年的喔,虽然腿上有伤、心中有人,但男性本能的欲望却是压抑不住的。

刚才姚颖的脸部压上来时,虽然隔着裤子那层布料,但我仍能感觉她脸上光滑柔腻的肌肤触感,以及她身上淡淡的女性体香,面对着屋子里两具活色生香的美熟女胴体,我的那根玩意儿忍不住抬起了头,把裤裆顶起了一块。

“骚货,你还不快点动手,这小子的裤子都要顶破了。”郭奇在一旁贱贱地笑道。

他用匕首割开了姚颖脚腕上的绳子,让她双脚暂时得到了自由。

“姐,你不用……不要听他的。”我轻声说着,脑子里拼命地转,想要找出一条既不激怒郭奇,又能够拖延时间的应对措施。

姚颖一边活动着自己充血发麻的脚腕,一边趁着郭奇不注意,朝我使眼色。好像郭奇的话,让她想到了什么似的,姚颖表情突然变得无比坚毅起来。

由于背对着郭奇,她不用担心被瞧见,但姚颖仍然十分小心,双唇微微翕动,低声道:“弟弟,别担心我。”

一边想着,一边感觉姚颖冰凉的小手绕到了背后,往我手中塞了一块尖锐的东西。

我不禁朝姚颖看去,正好对上她那对会说话的杏眼,她微微眨了眨眼睛,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姚颖希望我们服从郭奇的指令,假装配合郭奇的要求,避免引起他的怀疑,同时争取时间挣脱手腕上的束缚。

我轻轻摩挲着手里那块三角形的玩意儿,虽然眼睛看不见,但那玩意儿有着从不规则的形状和不慎锋利的尖角,触感是冰凉的玻璃制品,应该是一块酒瓶残渣之类的。

姚颖身上除了绳子就没有任何衣物了,她是如何发现并且藏起这个东西的呢,我并没有找到答案,此刻我也无暇思考这些,因为郭奇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口中不断催促着姚颖行动。

我们真的要按照郭奇所说的做吗?

不容我继续考虑,姚颖已经行动开始了。

她轻轻地抽出我的皮带,随意地放在一边,一双白嫩细腻的小手在我的胯间忙活着,很快就将裤子褪了下来,她的动作就像姐姐在照顾弟弟一般,充满了女性的关爱与温柔。

我的下身只剩下一条被顶起老高的内裤,但郭奇还在旁边催促,姚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帮我的内裤拉了下来。

虽然室内光线阴暗,但我那根玩意儿从内裤中弹出来的时候,还是让周围的目光都集中到一起。尽管并没有完全勃起,但我的男根的长度和体积都远胜郭奇一筹,相比之下,郭奇那玩意儿简直就是未发育的小孩。

从白莉媛和姚颖的目光就可以看出,她们的神情完全被我胯间的阳具所吸引,脸上都呈现出一种游离的神色,让一旁的郭奇显得更为尴尬。

“咕——”不知是谁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让郭奇恼羞道:“骚货,还等什么,赶紧上啊。”

姚颖根本没理他,她的身心完全投注在我这里了,我们彼此的身份,现在身处的环境,都是那么的尴尬,但却没有冲淡肉体上的情欲。

姚颖的肉体无疑充满了吸引力,虽然比不上白莉媛那得天独厚的丰乳肥臀长腿,但她身上该瘦的瘦、该肥的肥,比例十分匀称和小巧,白皙光滑的肌肤上充满了成熟少妇的光泽,一对饱满白嫩的乳房估计有D罩杯左右,虽然抵不住地心引力微微下垂,但在那些红绳的捆绑之下却另有一番诱惑,纤细的腰肢衬托着少女一般平坦的小腹,一点都看不出有生育的痕迹。三根红绳从她的胯间绕过,好像是一条丁字裤般画出一个三角形,在那三角之间布满了浓密乌黑的阴毛,这些毛发的旺盛正如她百折不挠的生命力。

在姚颖的引导下,我把身体调整为坐着,两条腿从先前的跪着改成曲着,这样姚颖就可以坐在我的膝盖上,她的身子骨就跟看上去一般轻盈,她跟我现在靠的很近,可以听见小口中呼出的急促气息。

那双冰凉柔软的小手按在我大腿上,突然的刺激让我毛孔收缩,但全身的感官却更为灵敏,一团软软的、带着热气的嫩肉在我的巨茎上方摩擦,那若即若离的感觉令我的本能更加勃发,充血的巨茎已经达到了完全状态,小手轻柔地握住茎身,似乎有些羞涩地摸索了下,但很快就熟练起来,小手的动作充满熟年妇人的温柔和体贴,在她轻轻的撸动下,包皮已经完全褪下,将整个如成熟荔枝般的硕大龟头暴露在外。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姚颖调整着自己的身体,将两片已经潮湿了的花瓣盖上龟头,很明显感觉她娇躯一颤,显然我巨茎的粗大令她措手不及,但成熟女人的身体早已做好了准备,先前分泌的汁液已经提供了足够的润滑,随着她臀部的慢慢下沉,我粗若儿臂的硕大阳具逐渐消失在那两瓣暗红色的肉唇中间。

“哦……”姚颖口中发出一声清晰的呻吟,胯下这根阳具是她这辈子见识的男人中从未有过的,那又长又粗的体积就跟条铁棍般顶在她的花径里,深深地抵住了她的花芯,那种被男人塞满并且牢牢占据住的感觉,简直可以让女人浑身如火灼般难受,但同时带来的快感也是成倍般的扩大。

郭奇津津有味地看着我与姚颖性交的样子,他根本没有发觉我背后手腕的动作。我已经利用起姚颖给我的工具,将那块玻璃片对着手腕上的绳索开始磨起来。这块玻璃片并不十分锋利,但幸好郭奇带来的红绳只是普通的尼龙绳,只要用力得当就可以将纤维逐根磨断。

而在另一方面,我只能看到姚颖被红绳捆起来的雪白双乳,两颗深红色的乳头已经高高挺起,圆圆的乳晕又大又深,充满了哺乳的痕迹,随着姚颖上身的晃动摇曳不定。而她小腹以下的部位却充满活力地扭动着,浑圆的白臀上下起伏地包裹着我的巨茎,那妇人熟透了的花径带着饱满的汁液,不断地挤压和揉捏着粗大茎体,让我沉睡已久的欲望得到充分的宣泄。

我们俩虽然有过暧昧,也有过身体上的接触,但真正达到生殖器级别的接触却是初次,虽然当前身处的环境十分糟糕,面临的情况也很危急,但两人身体上的本能却是无法控制的,我们彼此都将对方当作自己亲人来对待,却无法掩盖肉体上的相互吸引,此番假戏真做却做得十分逼真。

她身上已经泛起细微的汗珠,白皙肌肤呈现出一股淡淡的粉红,身上散发出成熟女人的体香,更加刺激着我的感官。她那头长发披散在肩头,随着头部的晃动时不时地扫在我的脸颊,有些刺痛、也有些痒痒的。

我感觉两片温柔潮湿的嘴唇凑了上来,很自然地张口含住姚颖迎来的唇瓣,成熟女人的经验的确丰富,她一点都不矜持,十分熟练地送出自己热乎乎的肉舌,和我肥大的舌尖搅拌在一起,相互舔舐舌吻到了一块.

姚颖的热烈出乎我的意料,她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般,用双手捧着我的脸颊热吻不已,又像一个久旷的深闺怨妇,贪婪地吸吮着我的口水津液,同时毫不掩饰地摆动自己的盛臀,让我的大肉茎在她体内进进出出,犹如活塞般上上下下个没完,花径内更是分泌出大量的春水蜜液,不但浸透了我粗大的茎身,还流到我多毛的大腿上。

正当我略微陶醉在肉体的欢乐时,口中却传来一阵刺疼,姚颖用她的牙齿重重咬了一下我的下唇,我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她充满焦急的眼神,那对灵动的眸子里满是责备,一点都不如她身体表现得那般狂热。

“弟弟,别忘记你要做什么。”姚颖的声音轻微到只有我才能听得到,说话的同时她还做出舔舐亲吻我脸颊的动作,外人根本看不出此刻她在做什么。

“我们是在争取时间,我和你妈妈都等着你呢。”姚颖的话犹如一针镇静剂,让我清醒了不少。

我未免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羞愧,自己与姚颖当众做爱只是一个伪装,目的是为了尽快挣脱手腕上的绳子,但在姚颖肉体的诱惑下,我却差点忘了初衷,幸好姚颖一直保持头脑清醒,见我有些忘乎所以,赶忙出言提示。

想到此处,我对姚颖的敬佩更深了一层,她不仅是一个坚韧勇敢的女子,而且明辨是非、意志坚定,而且演技也是出乎意料地好,刚才她表演出的那副沉欲熟女的模样,简直可以拿奥斯卡金像奖了。

此刻我赶紧收摄心神,虽然手里有了工具,但要磨断绳索却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事,我仍需时间把眼前那一幕幕置之度外,专注于背后绳索的解除,表面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把主动权交给骑在自己阳具上的姚颖,暗地里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从我的角度没法看到白莉媛的脸部,只见那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披散挂在胸前,看不见她面部的表情和身体动作,不知她此刻心中是如何感受,自己最爱的男人却和别的女人搞在了一起,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背叛,虽然我们身不由己,但两人交媾的姿态和投入程度已经出卖了真相。

“亲爱的,坚持住,我很快就可以救你了。”我心中暗暗祈念着,希望白莉媛可以明白我的处境。

但事情的发展却不是完全由我控制,自从我的阳具进入姚颖体内开始,郭奇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此时他已经不再注意我硕大阳具给他造成的威胁和压力,完全被我和姚颖当众交媾的身姿所吸引。他好像很喜欢旁观他人做爱的样子,似乎作为第三者的角色可以充分调起他的欲望,原本已经软趴趴的男根现在已经抬起头来,不再是一条可怜的毛毛虫了。

但郭奇并不仅仅满足于做个旁观者,他一边轻轻撸动着自己那根重新勃起的男根,一边猥琐地将那尚未完全充血的龟头放在白莉媛丰盈饱满的大白臀上磨蹭,试图通过肌肤的触感激发自己的淫欲,虽然他的阳具并没有硬到先前的程度,但从膨胀的体积来看已经可以支持插入了。

白莉媛虽然被按着跪在地板上,但她明显可以感觉到背后男人在她屁股上做的小动作,对于一个熟年妇人来说自然很清楚男人的意图是什么,眼看着自己那肥美丰盛的紧窄蜜穴就要被那个恶心男人插入,恐惧和厌恶的情绪令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的。

白莉媛拼命颤抖着、挣扎着想要摆脱背后的袭击,但郭奇怎会如她所愿,双手牢牢地控制住那略显丰腴的白腻腰肢,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驯服身下这匹诱人的母兽上,完全忽略了面前那对尚在交合中的男女,原本端着枪的那只手也不再瞄准屋里唯一对其造成威胁的目标。

“不要……吖……”白莉媛已经彻底陷入绝望当中,眼看自己身上最宝贵的地方就要沦陷在那个恶心男人胯下,她不甘受辱地发出一声长长的悲啼,同时合上双目,樱唇微颤着,将自己与这个残酷的世界隔离开来。

但那根讨厌的阳具并没有插进来,白莉媛只是听见背后男人大叫了一声,然后背上的压力为之一松,一直贴在自己蜜穴径口的那玩意儿也撤开了。

待白莉媛睁开眼睛,努力地辨认屋内的形势时,才发现一切都与之前大不相同。

郭奇摔倒在两米开外,手里那把枪已经不翼而飞,原本握着枪的那只手腕上多了一道鲜红的鞭痕,另一只手正抓着那只手腕颤抖不已,从他口中的惨叫的程度,可知这一下抽得可不轻。

而他胯间那根玩意儿,又重新回缩到原本毛毛虫一般的模样,像泄了气的气球般黏糊糊的。

就在郭奇打算重新侵犯白莉媛的时候,我已经磨断了绑在手腕上的最后一束绳索,并且抓起姚颖刚才放在一旁的皮带,趁着郭奇将注意力转移到女人身上时,我甩动皮带,精准而又迅速地抽中郭奇那种握枪的手,将他手中的枪械击飞,而没有对他身下的白莉媛造成一点点伤害。

“你们,这是……“

看着两人微笑的面容,白莉媛恍然大悟。

我脸上的笑有些牵强,毕竟自己前一分钟还在白莉媛面前与其他女人交欢,胯间那根阳具还是高高耸立像根铁棍似的,像是犯罪现场的证物般明显。但姚颖就没有我这么羞涩了,她脸上带着熟年妇人满不在乎的神情,虽然阴毛上黏满了白色的分泌物,像是泼上牛奶的胡子一般,肿胀不堪的蜜唇还残留着性爱的痕迹,可她的动作举止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般自然。

一直在主导并演好这场肉欲大戏的姚颖,迅速地行动起来,抓起郭奇放在地板上的匕首递到我手中。白莉媛只觉得背后的手腕一紧,然后迅速松开,原本绑得牢牢的绳子已经被割开,这一切转变得这么快,令白莉媛目不暇接,转瞬间自己就恢复了自由。

“媛媛,没事了,我们安全了。”一声熟悉而又温柔的声音传到耳边,一双强壮的手臂将自己抱了起来,紧紧地搂入他温暖宽阔的怀抱。

嗅着那充满雄性气息的男人体味,感受着他密密麻麻长满胸毛的胸肌,白莉媛瞬间从地狱升至天堂,那种被心爱男人围住的安全感,令她快活得想要呻吟。

“石头,我错了,我不该走开了,我不要你离开。”白莉媛喃喃自语道,紧紧地将男人的躯干搂住,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恨不得将自己的身子碾碎了,揉进他的每一寸肌肉中去,男人回报自己的是更加热烈的拥抱,以及他湿漉漉的嘴唇在发梢一遍遍的亲吻

透过男人臂弯,看到姚颖在收拾两人被迫脱下的衣物,郭奇还躺在一旁,但却停止了呻吟,白莉媛心中突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似乎缺了点什么般。

虽然男人的拥抱让她十分满足,但先前的凌辱已经在她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只要没有离开这个鬼地方,远离那个恶心的男人,白莉媛就无法得到心安。

“枪呢?”白莉媛脑海中突然浮起这个东西,她一下子抓住了要点,先前郭奇手中一直握着的那把枪,被我用皮带抽飞了后就不见了,可是现在屋子里并没有枪的影子,那把枪到哪去了?

好像心灵感应一般,姚颖也停了下来,她手里拿着衣服,脸上也充满了疑惑,两人目光相对,不由得同时朝另一个方向看去。

郭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滚到了屋子的角落,他背对着没有栏杆的一面空墙,手里抓着那把失而复得的枪,乌黑的枪口正对着我与白莉媛,他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其恶毒的诡笑,眼中透露出无尽的仇恨与疯狂。

“小心!”

“石头!”

两个急促的女声同时响起,我这才察觉面临的威胁,电光火石一瞬间,我本能地朝郭奇掷出手中的匕首,但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枪也响了。

我眼前一黑,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袭来,将我重重地击倒在地,虽然身体不受控制地摔在地上,但那股力量的来源却不是郭奇那个方向,而且自己并没有中弹。

那一枪是打中谁了呢?

我视力恢复了正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艳若桃李的玉脸,那一头酒红色大波浪长卷发再熟悉不过了,只不过以往鲜艳欲滴的樱唇此刻却纯无血色,白得像一张纸一样,那对柔情似水的眸子闭着,如扇子般的长睫毛微微颤动,好像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似的。

鼻中嗅着她身上独有的如兰如麝体香,感觉她丰腴滑腻的胴体整个压在自己身上的,应该是白莉媛在危急关头将我扑倒在地,让我躲开了那一枪,这个平日里娇弱的小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男人,居然能够释出这么大的力量,这让我我心中百感交集。

“媛媛……“我柔声叫着,伸手握住她玉片般纤细的削肩,想要将她的身子抱起来,但却发现手中的躯体比以往沉重许多,两大络酒红色的波浪卷发从她肩头滑落下来,那对白玉香瓜般的雪乳沉甸甸地垂在胸口,但那丰腴白腻的乳肉上却染满了鲜艳的红色液体,那液体犹如鲜血般艳丽火辣,好像是从那具美艳尤物的体内抽出似的。

白莉媛的胴体依旧那么诱人,如同一把白玉雕成的晶莹剔透的大提琴般完美,但她那雪白玉乳中间却多了一大块血一般的鲜红,像用朱砂笔触在白玉上画出的一朵大丽花般,无比娇艳、无比美丽。

那血还在不停地流,流过她微微隆起的浑圆白腻小腹,流过我长满体毛的宽阔胸膛,好像无休无尽地流着,要将我们身处的世界全部淹没。

我只觉得手里白莉媛的身体越来越重,她那温热饱满的躯体正在逐渐冷去,那股寒冷就像会传染般,通过她的躯干传导我的身上,经过四肢关节流进血液,甚至渗透到骨髓中。

我眼前逐渐变得模糊,那张令我刻骨铭心的娇媚玉容正在褪色,伴随着她天生尤物般的玉体逐渐地消失在眼前,整个世界先是变得一片血红,然后又转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我眼前完全暗了下来,不能自已地对着虚空嘶喊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