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以皮换肉(1 / 1)

邯郸西靠太行山脉,东侧接壤于华北大平原,和山东兰陵许也只隔了一条湍急的河流,隔岸相望。

夜幕深降,车马暂歇,万家灯火逐一暗灭,打更的更夫裹紧了身上的衣袍,看着高墙外一束束还未盛开的花苞在尚冷的风中凋零,摇头叹息。

“狗屁不是。”

更夫骂了一句,往于谦所住的城主府方向小声啐了一口,手里的灯笼提微微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他过了桥,迎面来了一辆缓缓驶来的马车。

车夫是个戴着斗笠粗布麻衣的老人,皮肤黝黑,貌似憨厚,嘴角挂着一成不变的市侩微笑,虽然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总归让人觉得哪里不太舒服,用不上和善或是和蔼之类的词汇。

更夫心思重,也没去多想,然而那马车在与他擦肩而过不就后就停了下来,驾车的老人扶了扶过分宽大的斗笠毡缘,看着在夜色静静流淌的护城河,看着那些凋零枯败的岸边柳条枝儿,自言自语的叹了口气:“这么好的一座城,要是毁了,未免也太可惜了。”

他这话落下不久,车厢内就传出了一个清脆的嗓音,声色干净平稳却又带上了些不甚明显的倨傲,道:“吴掌印,看你平时那番唯唯诺诺的模样,我倒是没想到你也会学会了穷酸书生的伤春悲秋。”

谈话间,一缕寒风从漆黑茫茫一片的夜空中拂过,将道边最后一片牡丹的花瓣吹到了马车车厢的帘幕边,可旋即就从里面探出了一截轻盈细腻的白手腕,玉葱般的中食二指轻捻,捻住这片花瓣,随手一抛,便如刺客手里的飞刀刺了出来,深深钉在了一棵老柳的树干上。

“百花生,百花枯,一朝起,一朝落,一朝挥墨一朝错。你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还没活明白,就不要去想不该想的事情了。”

吴贵听后,微微眯起了眼睛,浑浊的双目闪过一缕精芒,面上却是越发恭敬,道:“禀贵妃娘娘,奴才是狗。”

“狗?呵…这事情成了,你或许就不用再当狗了。”马车的车帘重新落下,车轮继续缓缓滚动。

吴贵看着一枚拦在前头的青石子,不知为何故意没有去躲避,任凭车轮将其碾碎,感受了一下微弱到难以察觉的震颤后笑了笑,堆起了满脸的皱纹。

天子之下,万人皆狗。

比起被车轮碾碎的石子儿,我吴贵…还是宁可做一粒随风摇摆的浮尘,做人那么辛苦…做狗可是容易多了。

这话,他已经在自己心里说了无数遍,今夜自然也是没有不同。

“少保大人,宫里来人了。”一名武将打扮的中年护卫轻轻走到了于谦的跟前,说。

“宫里来人了?看清楚什么模样没有?”

短短数月,于谦的神色显得衰老了不少,他的鬓角生出了银丝白发,原本丰弹细腻的面部也多了不少的皱纹,此时独自一人坐在案台后方,从前方而来的战事信函堆积如山,就连寸步不离的红颜玉翡翠也不知去向。

“没看清,只知道车夫是个黝黑的老头。”这名武将说完,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是老太监。”

于谦抖了抖嘴角,觉得面前的这名武将也算有些长进,挥了挥手令其退下,还未来得及起身整理略微凌乱的衣物和沧桑的面庞,外头已经响起了富有节奏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

伴着这音律,一盏红烛灯笼提在茫茫不可见的夜幕中亮起,恍若蛰伏在阴影中的凶兽的眼睛,然后就是一个身材佝偻皮肤黝黑的老人,穿着粗布麻衣,满面堆笑,停在了厅堂外的门槛出,侧过身子,让开了门房。

“是你?”

于谦的瞳孔微微收缩,露出一丝恍然,两撇细短的胡须微微上扬,摸着下巴恭恭敬敬的弯腰作揖,道:“少保于谦,参见方雪,方贵妃。”

“起来吧少保大人,我这次来用的可不是贵妃的身份,而是…”

“监军大臣,是吧?”

面对于谦恍若看穿一切的眼神,方雪倒也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一步,迈入了于谦的书房内。

明黄色的灯火摇曳下,方雪的影子被拖得很长,她姣美的面容一半暴露于光线之中,另一边则是被阴影遮挡,光影交错,白衣黑发,颈部挂着一圈亮银色的红玛瑙环饰,精致的耳垂下则是悬有两点碧玉耳环,除此之外最为引人注意的就是其拖曳至膝盖小腿处的雪白长裙,然而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方便行动,这件袍子从腰胯位置开始是倾斜向右的,遮住了右腿,却也露出了一整截光滑皙白的左腿。

关于这方雪,可以说是代宗朱祁钰众多宠妃中最为特别的一位。

当年英宗被囚于土木堡,代宗称帝,类似这般帝兄未死,同袍取而代之的情况在历史上确实少有发生,迫于礼法,英宗的妻妾自然是碰不得,只能大肆选妃。

而天子后宫,又有皇后,贵妃,才人,贵人,选侍和淑女数个等级,寻常官宦人家的女子入宫,莫说选侍,一般只能从淑女做起。

而这位方雪方贵妃,据于谦所知,她当年一如宫就得到了朱祁钰的万千喜爱,直接就是才人,并且在短短几年里就成了贵妃。

须知,这位方雪并没有任何背景,更非什么才情出众的女子,她…是江湖出身。

前五百年,后五百年,似乎所有的荒唐事却都在景泰年间发生了,不得不让人错愕,甚至连史官都无从落笔。

据说,方雪在入宫前在江浙一带也颇有名气,用的左右双手各一刃,一为青钢短剑,二是白铁勾镰,两者之间仅用一根细链相接,可分可合,最出名的就是远隔十米开外在闹市中取人首级,却不惊人引乱。

代宗如何与方雪相识,她又使了什么手段俘获了帝皇博爱之心,这些无人得知。

唯独一点于谦尚且知晓,那就是方雪极其得到代宗的信任。

她这一来,名为监军,又何尝不是监于?

方雪一袭开叉白袍,身姿高挑纤瘦,曲线动人,细长的左腿白皙匀称,腰间束有一根红绸,飒爽之余不失华贵,足步迈动间露出大片雪白的腿根肌肤,而她却丝毫不介意,目光逐一扫过于谦的书房案桌,最后定格在了高高堆起的前线战报上,殷红丰润的唇角微微抿起,道:“少保大人似乎很忙,我是不是打扰了?”

于谦苦涩一笑,回答:“倒不如说方贵妃是来替我分忧解难来了。”

“此话从何谈起?”

“徐州破,兰陵失,如今兵临邯郸,俗话说可以可而不可三,若是邯郸也跟着丢了,苍穹门的贼人们大举侵入河北一带,化整为零,不断滋扰,那么入京也是迟早的事情。”

“一伙贼人,鱼龙混杂,怎么会做到这个地步?”方雪挑了挑细长的柳眉,故意装作不知问道。

“人这东西,无利不起早。虽是江湖上刀口舔血之徒毫无半点忠诚,可苍穹门偏偏就利用这一点。破城,分财,赐女,赏官,换成我,我也血气八方。”于谦苦笑摇头,叹气补充道:“况且江南一带风调雨顺,历朝历代都是产粮之地,河北以北虽然易守难攻固若金汤,可若是得不到粮草补充,绝非长久之计。”

“那为何不转守为攻?”

“攻?”

于谦抚须,怅然无奈:“我手中的神机营只擅长平原交锋,而三千营却在柳观海的手里,北方瓦剌亡我大明之心不死,怎能放弃北部所有防守?况且那柳观海与我并非一条心,苍穹门打的又是复辟的名号,于情于理,他都不会远赴千里来助我一臂之力。”

“照这么说来,邯郸也是守不住了?”

方雪一边说,一边摇头,细润的指尖轻轻点在了案台上的战事地图上,叩击敲打了数下,道:“我倒有个办法,不知少保大人愿不愿意听。”

方雪这话,说的是肯定的语气而非疑问。

果不其然,于谦缓慢抬头,回答道:“愿闻其详。”

“兵者,诡道。我江湖女子,入了深宫后院,要比足智多谋运筹帷幄拍马都及不上于少保你,但少保大人或许是在高处站得久了,眼观高山浮云,见不到众生蝼蚁。除了庄康光明大道外,小巷也能曲径通幽。”方雪浅笑垂目,面颊两侧浮现一枚微凹酒窝,衬着微黄烛光,倒是显得风姿俏丽卓越。

“方贵妃大可有话直说。”于谦深缩眉,隐隐听出些名堂,但不肯定。

“江湖嘛,江湖就是人情世故。再大的江与湖也是江湖,苍穹门的唐申本就不是什么英雄豪情之辈,听说这一次举兵造反的前锋大将叫做吴雨,苏州吴家的人。于大人,你要是忘了,我来提醒你一下。”

方雪语毕,转身,轻点臻首,外面的吴贵顺势作揖缓慢踱步,揭下来斗笠露出真面容,阿谀道:“少保大人,许久不见了。”

“你…”于谦愣了愣,苍鹰般锐利的目光在吴贵身上扫视了几番,先是茫然,后是恍然,表情几度变换,这才道:“当年吴令闻身边的老家奴?”

“正是小人。少保大人,小人如今做了后宫的掌印太监,姓吴名贵,叫吴贵。”

吴贵将自身的表情变化收束到了极致,比如此时,摆出来的完全是一副唯唯诺诺诚惶诚恐,正如他之前说的,他当惯了一条狗,在谁面前都是一条狗。

狗这东西,有人喜,有人厌,但看到它低垂顺眼的样子总能哈哈大笑赏下几块肉骨头,吴贵习惯了,自然做得顺溜。

“多年不见…的确多年不见,怎么你摇身一变成了掌印太监。”于谦扯了扯嘴角,顺口问了一句。

他精明,吴贵也不傻,半点都没有透露义兄曹吉祥的底子,只是将吴家家道中落的情形添油加醋的说得绘声绘色,其中更是隐约提及了自己那跟着落草为寇的大少爷吴雨跑了的媳妇,唐淡月。

“唐申的女儿,唐淡月。”方雪冷不丁补充道。

于谦越是听,越是深缩眉宇,转身与方雪说道:“你的意思将这位老奴派到苍穹门众去,乱了他们的阵脚?”

方雪先是点头,再是摇头:“乱了阵脚可不够。我说了,光明大道不成,总有小巷可钻。一个炕头上睡了那么多年的媳妇,怎么着都不会连着心都是冷冰冰的。让这奴才挂点伤,带些秘密的军情回去,将计就计。”

“妙…确实是妙…这世道…果然巧得很。”于谦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来一句,拍了拍手。

吴贵顿时一惊,有些紧张,但却看到方雪眨了眨眼睛,立刻变了一番嘴脸嬉笑谄媚道:“少保大人,奴才的命可是交给你们二位了。不知事成之后…咳咳…能不能给点赏赐。”

“哦?你要赏赐?”于谦突然干笑了几声,故意问:“都是掌印大太监了,金银珠宝锦衣华服,后宫嫔妃都这般小气了?”

“这…这…这金银珠宝都他妈的是孙子,可…可谁也不会嫌孙子多不是?”

“哈哈哈哈!好,好!好一个孙子不嫌多!此番你若是顺顺利利给了苍穹门一下子,莫说金银珠宝,我在告捷信函上重重为你提上一笔!”

“多谢少保大人…多谢少保大人…”

“好了,接下来就是苦肉计。这吴掌印多少也算你们宫里的人,这点事…还是请方贵妃自己动手吧。”于谦眯起眼,虽未明说,但已经下了逐客令。

在方雪带着吴贵离开不久后,府苑书房后侧的珠帘被一双手缓缓拨开,一直从后方偷听了不知道多久的翡翠缓缓现身。

说道这七大高手之一的红颜玉翡翠,确实是举世少有的绝色。

明明是深秋,充满异域风情的翡翠依旧是穿着一身翠绿色薄纱,纱衣单薄,由最上等的绸缎编制,批戴于凹凸有致的躯体上时就好似一块朦胧的画布,看得清楚轮廓线条却又见不得真真切切,犹抱琵琶半遮面,云烟雾饶不可知,风情款款而来,举手抬足间流露出无限的风情。

她的瞳色一如其名,翠绿,悠扬,瞳仁附近附着着丝丝缕缕的碧芒,沿着瞳孔逆时针收拢,五官深邃,容貌俏美,嘴唇丰满且殷红,那饱满如蜜桃的前后身体轮廓将薄薄的翠纱群崩得紧紧,迈动修长的双腿间不经意露出那么一片雪白细腻的肌肤,晃人夺目。

除此之外,翡翠的发色也是阳光般灿烂的烫金,好似夏日的流苏,此刻轻飘飘的走到了于谦的身旁,一言不发,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于谦的肩膀,将他重新按回到了太师椅面上。

“都听到了?”于谦问,头颅向后靠,鼻尖嗅到了翡翠身上特有的香水胭脂味。

“嗯,听到了。”翡翠说着,迈开了长腿,一边一条挂在了于谦的身上,坐在了他的腰胯间,微微带着凉意的手掌有意无意的抚过于谦的脖子,逗弄男人的痒处。

“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他们说的可算是有道理?”

“哎呦,我的少保大人。你勾心斗角那么多年,连英宗那个老狐狸都被你轰下台了,这点事情你问我?”

翡翠捂嘴轻笑,然后就瞧见了于谦愁苦皱起的眉,这才收敛了取闹正色道:“计策是好计策,听上去也没什么大问题,但得留个心眼。”

“是。太巧了。”

“巧合太多,真的也成假的。”翡翠顺了一句,星眸低垂微眯,戳了戳于谦胸口的软肉,道:“哪来那么多无缘无故的爱,无缘无故的恨呐…”

说到爱,恨,这二字时,翡翠那藏匿在薄纱间,不同于中原女子的硕乳已经从纱衣里挤了出来,她的肌肤呈现出异样的奶白色,躯体健美充满了弹性,淡金色的头发在于谦面额上拂过,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翡翠…我今日…有公务。”

“咦?我就是你的公务呀。”

翡翠说,撩拨了一下耳垂,纤细修长的双臂沿着肩头向中间收束,故意挤出了本就显眼夸张的乳肉沟壑,一缕汗水正沿着她的脖子向下滑落,掉在了深不见底的内侧。

于谦无奈,指尖敲了敲桌面,指了指上面的堆积的文案,叹气道:“要是处理不掉这些,延误了军机,那可是杀头的事。”

“哦…上面的头要管,下面的这个头…就不理了啊?”翡翠抿唇,挪动自己的香臀,隔着薄纱厮摩着于谦的胯部,很快就感觉到了一根慢慢滚烫炙热起了的肉棒子。

“好翡翠,你等为夫一会儿,可行?”

“行,当然行。不仅行,我还能给你助助兴呢。”

翡翠狡黠的笑了笑,拨开烫金长发拢在脑后,露出完整的异域面庞,紧接着竟是伸出一手探入袍下,扯了一条紧窄的戏布兜缠成了马尾,就这么双手轻抚着于谦的胸膛,一路下滑,将他的裤袍拉扯了开来,垂至膝盖处。

“处理公务吧,于大人。你处理你的,我处理我的。”翡翠蹲在了案桌下,细长的指尖点弄着于谦的龟头,笑得十分古怪。

“就你花样多。”于谦无奈皱眉,吐了一口浊气,支起身子也配合起了翡翠的把戏。

于谦虽已年近四十多岁,身兼数职,但他胯下的男根肉棍却是不怎么含糊,紫红色的龟头呈作健康之态,阴茎修长,卵囊饱满,并且在冠状沟位置向上弯曲,恰是最能让女人家愉悦的形状。

伴随着唰唰唰的羽笔书写声,信函翻动声,翡翠就这么蹲在了于谦的胯下双腿间,拢了拢鬓上凌乱的秀发,张开丰厚的唇瓣,露出一口无垢银牙,慢慢的把于谦的肉棒含入了口中。

“…翡翠。”

于谦的笔尖顿时一顿,忍不住皱眉缩目,只因翡翠的口技太过出色,那细长的舌尖如蟒蛇般裹住了整个棍身,不吸不舔,只是带着上下刮动,偶尔以口腔上颚软壁抵住龟头马眼蹭剐,用细致的牙齿刷动,舒畅酥麻的感觉迅速传遍于谦全身,令他坐卧不安,脊背发麻。

若是这样倒也罢了,偏偏今夜的翡翠打定了让于谦一泄如注的注意,分唇,取出湿淋淋的肉棒,舌尖舔着于谦的胯部和腿根两道凹陷处,顺着轮廓添洗一番,然后吻过浓稠的阴毛,颇为耐心。

紧接着跟着撕扯下了碧翠纱衣,露出一对恐怕当世无人可及的雪乳,将于谦的肉棍下段和棍身轻轻包夹,上下滑动起来。

许是因为出生西域的关系,她的肌肤不仅是奶白色,硕大的乳房也是极为坚挺傲人,丝毫没有半点下垂,堪与紧凑香臀比拟,然而更让人意外的是,翡翠的乳珠并非是粉红,浅褐或是紫黑,而是一种琥珀色,油亮淫靡。

“少保大人,我想吃肉夹馍了。”翡翠看着被自己双乳奶沟左右包夹的肉棍,嬉笑着说。

“那你吃啊…”于谦早已下不动笔,沙哑着声音说。

翡翠吐出了红舌,滴淌一股白浆口水洒在了奶子沟里,借助顺滑发出咕叽咕叽的隐秘声,然后眨了眨乌黑细长的睫毛,就这么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于谦,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一点一点重新吞下了肉棒。

“嘶…”

听到于谦的叫声,翡翠更是满意,伏在他的胯下吹箫弄笛,一边吸允一边抬眼观望于谦的表情,似乎是在看着对方的面部变化调整吸允的力度,免得对方早早的射了出来。

于谦终于落笔,然而笔尖却是直直落在了翡翠的奶沟里,上面别说墨了,半点水渍都没有,他哪里还写得下去,又哪来的空研墨沾笔。

“少保大人…你摸人家奶子做什么?”

“你说做什么?处理公务!”

于谦低吼,拎着翡翠的后腰把她按在了凳面上,也不去脱她的薄纱裙摆,只是这么一撩腿,一顶胯,肉根儿就钻进了对方早已水汪汪的肉唇之中,翡翠那金色的耻毛已是湿透了…

邯郸城主府,另一处偏院。

枯黄的葡萄架在庭院走廊上缠绕耷拉,满墙的爬山藤依次零落,方雪的住处内灯火摇曳,然后伴着一缕透过窗户钻进的夜空完全熄灭,只留下几颗在夜色中零碎飘开的火星子。

方雪并未睡,吴贵亦然。

二人隔着一方屏风对立而坐,似乎是在窃窃私语什么。

“计划你已经知道了,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前往苍穹门?”方雪开口,饮茶,艳红的唇彩留在了杯盏的内壁上,浅浅淡淡的一个印子,凭空引人遐想。

“过几日吧…”吴贵缩了缩眉,有些拘束和放不开,那布满皱纹的手背无处安放,踌躇了片刻后说:“贵妃娘娘,那于谦真的会上当吗?”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方雪白了吴贵一眼,肩头的袍子口随着动作有些散乱,深吸一口气,胸乳上下抖颤数下,然后回答道:“前代英宗弄不死他,现任代宗朱祁钰重用他,三朝元老江充留下的江系被这位少保杀得噤若寒蝉,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单凭一个苦肉计,一个计中计就骗了过去?”

“那…奴才…该怎么做?”吴贵哆嗦了一下膝盖,露出一副担忧和害怕的神情,他眼角抽搐,脸颊面肉抖动,哪怕是戏班里的生旦净丑来了,都不会发觉他其实是在演戏。

方雪瞧见吴贵这副没用胆小的样子,先是一愣,然后摇着头笑了笑,鼻翼随着呼吸嗡动,那枚深陷的俏皮酒窝也跟着绽放了开来,说“你这没用的老奴才,这计策还是你偷摸着告诉我的,怎么一遇到事,就从老谋深算变成了胆小无谋之辈。你啊,不该叫吴贵,该叫吴常。”

吴常?无常?

吴贵略显尴尬,哪里能告诉方雪这所谓的计策根本不是自己想出来的,而是何若雪,她才是真正的无常。

只是一想到那夜惊鸿一瞥的纤足,香臀,线条流畅的白皙双腿以及满月倒扣般的臀肉锭子,以及那在紧绷线条兜布下若隐若现的菊花褶皱圆弧,吴贵顿时忘却了所有的担忧与后怕,弧度夸张的肉棒阳具顶着裤头高高翘了起来。

“啧…”方雪察觉到了这一幕,啧了一声,虽知道吴贵这人是进宫的假太监,却没想过听了自己的骂声也能硬得如此厉害,当真是贱骨头。

“咳咳…”

方雪润了润嗓子,避开了吴贵那恼人眼球的下胯,说:“温水煮青蛙,步步沦陷。这一次过去,你大可让于谦尝些甜头,我相信,以这老狐狸的为人也同样少不了试探。”

“贵妃娘娘你的意思是…他会故意给我假消息?”吴贵问。

“说不准,小心为上就是。你且将自己当成一名称职的密探,不必急于求成,只需将苍穹门的行动汇报即可。计中计,连环计,这事情…你也可以和苍穹门的吴雨等人谈开了,反正…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逃不脱关系。”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吴贵莫名松了口气,倒不是说是因为自己,而是怕真的伤到了那位吴雨大少爷。

要真是如此,别说什么甜头,何若雪定然不会放过自己才是。

“那…准备好了?”

啪嗒一声,方雪的茶盏落下,杯中的水液摇摇晃晃,稍稍洒出了少许,打湿了案桌,也打湿了她细长的五指。

吴贵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吞了口唾沫,所谓的苦肉计,自然少不了皮肉之苦,吴雨那边,苍穹门那边倒是无所谓,可于谦要是看到他吴贵顶着一身好皮囊出去,那可就是万万不能的了。

吴贵吞着唾沫,犹豫着,而在这段空隙里,方雪却不知从何处拿起了一根细软的皮鞭,虚空抽打了一下,噼啪落地,远远的传了开去。

“还不快把衣服脱了,让我好好赏上几鞭子。”方雪单手抚颌,将完整露出的白皙左腿交迭在了右边膝盖上,大片的腿肉紧绷细致,在夜色中兀自反射出了落下的月色辉光。

…。

方雪房中,吴贵满头大汗,搓着手似乎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方雪听后,先是一愣,水眸迅速收缩了一下,柳眉竖起道:“憋了几个月没发泄过?这关我什么事?大晚上的,又在打仗,我去哪儿给你找个骚婊子?”

原来,吴贵想着自己要挨上一顿皮鞭,坏了一身老皮,心有不甘,加上这两月的风尘仆仆舟车劳顿,何若雪的甜头又是浅尝辄止,实在是耐不住了,就向方雪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吴贵见方雪震怒,几十年摸滚打爬练下的厚脸皮又发挥了作用,嘿嘿一笑,从凳面上站起,说:“俗话说,要砍头的犯人都得给顿饱饭。我这虽然不是要杀头的差事,可也得受一番大罪。贵妃娘娘可怜可怜老奴,多少总得要我走之前好好尽兴一下吧?”

他说着,眼睛咕噜噜的乱转,却是飘向了方雪那匀称婀娜的身子,重点在其裸露的白腿上流转。

“你胆子倒是不小,连我的主意都打起来了。”方雪本是江湖人,对于贪财好色之徒的目光早就见过了不少,丝毫不陌生。

“英宗说你重要,要我想办法让朱祁钰那个废物皇帝派我与你同行。但我可从来不知,他有让我委身于你的安排。”方雪冷笑,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别忘了,我最早跟的就是英宗,你敢碰他的女人?”

说到这儿,吴贵反倒笑出了声,压低了声音问:“那英宗陛下多久没碰你了?最后还不是把你送给了自己的弟弟。他的癖好…贵妃娘娘你难道不清楚?”

方雪看了一眼面带狡黠的吴贵,面色陡然一红,无力反驳。

的确,英宗朱祁镇有城府,有能力,同时还是最隐秘的行宗高手,但因为青龙血脉的关系不能随意行房,久而久之反倒养成了一个怪异的癖好。

“…吴贵。”方雪说,松下了肩膀,然后忽然怪异一笑道:“你知道的倒是清楚,可我却没听说过英宗陛下的哪个妃子让人给弄了,难不成你还能抱上钱皇后的大腿。”

吴贵闻言,猛地抬头,对着方雪暧昧的笑,忽然一步向前推开了薄纱屏风,在其目瞪口呆之下陡而附身低头,喃喃道:“老奴倒是没有抱上钱皇后的大腿…老奴只是帮着皇后洗了个澡,操了她红吱吱的美穴儿。”

“不止一次。”他又补充了一句,顺便还吹了吹方雪从额前垂下的一缕碎发。

“你…放狗屁!”方雪憋红了脸,终于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她本想提鞭直接抽打过去,然而一下秒就被吴贵用单手扼住了细嫩的手腕,那佝偻黝黑的老迈身体一下子变得高大笔挺起来,月光照在了吴贵的老脸上,拖曳出一团庞大的黑影,仿佛一只隐忍卧趴的玄龟,却也像是一条森冷吐舌的黑蛇。

方雪顿时感觉到自己的气力迅速消失,成域级别的功夫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作用,不由挣扎起来,美眸微睁:“怎么回事?你…真的是玄武?”

玄武者,隐忍不发,咬之不放。

拥有这种血脉身份的人通常男根硕大黝黑,耐力极强,而在修行武学一方面却是一窍不通,但对于女性则又有着天生的克制,除非与之交合一次,否则任凭你比天高比地厚,都无法在其面前发挥出任何的力量。

“老奴可没有放屁,皇后娘娘可是被奴才伺候了一宿,下面的水都跟开了闸似的,舌头都翻出来了,倒是一个个的放了阴屁,连花心都开了。”吴贵喘息,完全压制了方雪,手掌微微一用力就扒了那件白衣,一手摸住了方雪裸露的细腻白腿,一手扯开了碍事的肚兜,直接收了起来。

“你…还我!”方雪涨红了脸,越是挣扎,胸前不大不小尺寸刚好的双乳就颤得越是厉害,不经意间已经露出了两颗饱满乳珠,红艳艳的,勾人至极。

“贵妃娘娘…奴才一路上可是辛苦得紧了,又得挨上你一顿软鞭,三月不知肉滋味,总得让奴才解解馋吧?”吴贵说得可怜兮兮,可手上的动作却是麻利无比,不停地揉搓着方雪的白腿,将其并拢的腿根分开,沿着滑腻的线条一路向上,探入了白袍下摆。

“你…你这算什么?威逼利诱?”方雪闷哼了一声,紧绷的裙角被吴贵的大手入侵涨开,凳面和香臀的结合处硬生生的挤进了一只老手,胡乱的揉捏着。

“娘娘可别跟老奴说这么多文绉绉的东西,老奴大字不识,说不得什么成语,真要我说啊…以皮换肉吧。”

“放…唔…你那是什么鬼话?”方雪又哼了哼,手足无力,一根炙热的棒子隔着衣服顶在了她的小腹上,蹭上蹭下。

“奴才不会说话,奴才只会干实事。”吴贵说,刻意加重了那个干字。

“滚…滚开!你这狗东西!”方雪扬起了脖子,露出优美白皙的脖颈,试图提起膝盖顶开吴贵。

面对这种阵仗,吴贵却好像已经在何若雪身上习得了充足的经验,手肘下压,腹部用力,双手猛然在方雪的纤细香臀上抓捏了一把,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啪的一声。

他右手落下,打在了方雪那细腻光滑的左腿白肉上,粗糙的手心沿着膝盖弯逐步摩擦,慢慢探向了方雪并得紧紧的腿根幽谷。

在淡薄银亮的月辉下,小小的椅面上,一个黝黑的老奴正将妆容华贵的年轻女子压在了身下,手掌发力分开了修长的双腿,硬是让其摆出了一副玉门大开的景象。

而年轻美丽的女子则是一脸的羞恼,虽是抗拒,可双腿却无力动弹,臀股在压力下微微变形,透过无规则隆起的裙袍,很容易就可以看到里面还有一只手掌在蠕动。

“贵妃娘娘的屁股蛋子可真大啊…比皇后娘娘的结实多了。”吴贵呻吟着,强劲的胸肌将方雪露出了大半个乳峰的白皙压得变形,如面团般变作了玉盘状,那单薄的白纱衣也无比凌乱,殷红的乳晕和乳珠嵌入了吴贵的胸口,拱出美妙的形状。

“闻…别闻…你到底是狗还是乌龟啊?”

方雪看着乌龟从自己臀下抽出手,放在鼻尖前细嗅,手足无力之际却用樱桃小口咬了过去,结果却是被吴贵趁机一口含住,灵活的用舌头钻进了她的口腔深处,抓住了那根退缩的香舌。

“唔唔唔!”方雪啵的一声挪开脑袋,结果就这么短短的一瞬间,她的胸衣已经全部被吴贵扯了下来,露出了两座挺翘的白乳。

吴贵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不为别的,而是因为方雪光滑的小腹和乳峰下侧交界之处,竟然还有着一条细细的铁链,左右肋线的两侧,则分别挂着一柄短匕,一柄镰勾。

“原来贵妃娘娘的传闻是真的啊…”

吴贵短短呆愣,不惧反喜,爱不释手的勾住了这根细铁链,拉了拉,耳边顿时响起了方雪那难耐的急促声音:

“狗东西…别…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