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养虫(1 / 1)

袁忠义定了定神,找一处能借到火光的地方,摸出怀里颇沉的布包,把手上能用的物件匆忙清点一番。

除了封喉散,还有些能杀人的,就是那些蛊虫。

可问题是,他手上的邪蛊并没有能当场取人性命的,而那些毒蛊,并不能靠百炼虫来制作,用一只,就少一只。

除此之外,他也担心自己临时抱佛脚学的那驱虫术出岔子,他自己可以吃解毒药防范蛊毒,倒是不怕被叮,但要是叮咬不到目标,被对方及时示警,麻烦可就大了。

拿出那几个装著赤毒蛊的盒子,这些盒子加起来,能叮咬死百十个人,袁忠义暗暗盘算,到底该怎么下手,若还跟之前瘴气丸一样挨个帐篷投放,恐怕难以把这帮蛮兵全歼。

他屏息凝神将几处值夜蛮兵的情况大致摸清,思索片刻,有了决定。

两股巡哨约二十人,营地前后门各站著四个举著火把的卫士。

巡哨那两批虽然走得乱七八糟不成行列,但路线依旧固定,以关著女俘们的大笼子为中心相对,绕行循环。

这营地布置得不那么齐整,树木竹子也未全伐净,要是不把目标放在给粮草酒浆下毒上,可以出手的空隙,就不再难找。

袁忠义谨慎观望了两圈,确认好时机后,等待巡视蛮兵们懒懒散散走到营地两端,距离两个门最远的地方。

他摸出一盒赤毒蛊,按照从藤花那里学来的新人法子,先将解毒药压在舌下,手指抹一层炭灰,将盒盖一推,从炭块中捏出四只僵直小虫,张口呵一道湿气上去,旋即屈指一弹,将四只小虫弹向不远处那四个守门的。

赤毒蛊凌空恢複,没有哨声指引下,会本能择人叮咬。

西南山林蚊虫众多,那振翅嗡嗡声毫不起眼,转眼间,四只小小红蜂就分别落在了四个蛮兵身上。

几声闷哼过去,四人同时僵立不动,口不能言,浑身汗出如浆,痛苦非常。

若无人解毒,足足要这样僵尸一样挺上数个时辰,才能殒命。

这种好虫,用在这些蛮兵身上,实在是叫人不舍。

袁忠义颇感肉痛,但此时没有别的法子,只好展开轻功迅速摸到另一端门边,如法炮制。

两侧门卫解决,剩下二十来个蛮兵不停在动,而且嘻嘻哈哈说个没完,想要一举全部毒杀,难度颇大。

袁忠义略一沉吟,趁著巡哨刚刚经过,猫腰悄悄窜过帐篷之间,潜入到那帮女俘的大围笼外。

说是个笼子,其实没有顶盖,别说有点武功的可以轻松翻出来,就是力气较大的村妇,也能费劲爬到外面。

可惜她们谁都不敢。

看过杀鸡的猴子,总是要胆小一些。

在外面会落进火光照耀的范围,袁忠义观望一下,先跃起站在笼柱顶上,低头找了一个落脚的地方,飞身一跃,轻轻站在横七竖八倒著睡觉的女俘们中间。

先前蛊宗带走一半被他救下,此刻笼子里还剩下八、九十人,地方宽松了不少。

袁忠义低头凝神观察一番,找到一个看起来清秀些的,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将她唤醒。

“呜呜?”那女子当然吓了一跳,黑漆漆的还以为是蛮兵过来拉人淫乐,顿时就落下两行泪来。

“不要做声,我是来救你们的。”袁忠义柔声道,“这些蛮子可恶至极,罪该万死,可为了救你们出去,我得格外小心才行,需要请姑娘稍微帮我个忙。”

那女子瞪圆眼睛哆嗦了半天,轻轻点了点头。

袁忠义这才试探著拿开手掌,道:“时间紧迫,来不及做什么複杂打算,你还是不是处子?”

那女子抽噎一声,摇了摇头,满面屈辱神色。

“那便好,如今营地里还有二十来个蛮兵醒著,我要你解开衣服,在笼子边做些淫秽举动,将他们引来这一处,只要他们聚齐,我就能将他们全部杀掉,而不惊动其他睡觉的蛮兵。到时候,我来设法帮你们逃走。”

“多……多谢恩公。”那女子倒也干脆,大概是知道残花败柳之躯,不能错过任何生机,当即含泪起身,深一脚浅一脚挪到栏杆边缘,小心寻块地方躺下,解开破烂衣衫,掀高裙子,一边揉弄自己还留著牙印的丰白乳丘,一边用手拨弄残存血块的红肿下阴,故意高声娇喘呻吟起来。

周围女俘被迷迷糊糊吵醒,没仔细看,还当是蛮兵进来强奸,纷纷庆幸著不是自己受害,往远处悄悄挪开。

袁忠义缩在暗处,静静等待。

夜晚安静,这呻吟声音并不很响,但仍足够让巡哨的蛮子们听得清清楚楚。

不一会儿,就都一个个大步赶了过来。

想必是以为哪个同袍忍不住钻进笼子里了,他们一边淫笑,一边用火把照了过来。

袁忠义远远点清数目,从盒中摸出十九只赤毒蛊攥在掌心,从笼子另一角悄悄跃出,摸近少许,摊开五指,另一手屈指连弹,迅速将赤毒蛊一个个打在那些蛮兵甲胄肩头。

这时,一个笑著扭头想跟谁说话的蛮兵看到了他,眼睛顿时瞪如牛铃。

可马上,赤毒蛊纷纷叮咬下去,站得稳的立在原处,站得不稳的歪倒在地,不过几息之间,来的十九张脸,就都因痛苦而扭曲,变得狰狞无比。

知道这人数不对,还有尽忠职守没来的,袁忠义匆忙交代一声让那女子停手,展开轻功飞快在营中绕行一圈,将最后两个醒著的蛮兵扭断脖子,拖到暗处放下。

他不敢怠慢,剩下的蛮兵总还有二、三百人,加上过来伺候的几十个蛮女,真要都惊醒了,少不得惹火烧身,便折返到笼边,运足内力手起掌落,将木门切豆腐一样从中剖开,双手一拉扯到两旁。

“都安静些,莫要惊醒了蛮兵,你们一个个叫,把剩下的人叫醒,不要发出声音,快!醒了之后,来我这边集合。”袁忠义举起一个火把,沉声下令,“你们能否逃出去,在此一举!”

性命攸关,那些女子立刻行动起来,一个个捂嘴把人叫醒,不多时,他眼前就黑压压站了一片。

都是蛮兵糟蹋过不知几遍的货色,袁忠义并没兴趣趁火打劫捞点阴元。

从贺仙澄和李少陵的一呼百应来看,将来行走江湖,博得几分侠名终归不是坏事。

这些女子惶恐至极,眼见著门已经开了也不敢跑,就这么乖乖挤成一团等他开口,能救出去的话,必定感恩戴德恨不得立个生祠供奉。

袁忠义清清嗓子,缓缓道:“在下袁忠义,初出江湖不久,途经此地,见到诸位姑娘受难,心中实在不忍。白日时分,蛊宗那些恶女带走的人,我已经救下,让她们往茂林郡逃去。此刻,帐中睡著的蛮兵我设法杀了些,但还剩下很多,如今月黑风高,此地荒山野岭,若让大家就此逃走,免不了也是落入豺狼虎豹之口,性命难保。”

最前排一个女子颤声道:“那……袁少侠,我们……该怎么办啊?”

“我手上有从蛊宗弟子身上缴获的毒虫,毒药,这些蛮兵都睡得挺沉,我会给你们指出已经没有活人的营帐,那几个不用去管。剩下的所有帐子,你们拿著毒虫毒药,看我手势,同时进帐,下毒将这些蛮兵全部杀掉。如此一来,营地内就安全了。”他在此一顿,望著那些女子的怯懦神情,道,“明天清早,你们就可以从堆积的粮草中带上足够的吃喝,往茂林郡赶过去,还不必担心追杀。你们不用怕惊醒睡觉的蛮兵,要是有人醒来,你们就往外跑,把他引出来,我自然会帮你们杀掉。”

没有人动。

甚至,大多数女俘都低下了头,仅有少数几个,仍满怀希望看著他。

袁忠义冷冷道:“你们不帮忙也可以,笼门就在我身后,营地大门的守卫已经被我毒杀,想今晚就跑的,自己找火把,就这么去吧。想等天亮安全些再走的,想报仇雪恨,把那些蛮子杀个干净的,就留下听我指挥。”

人群安静片刻,走出两、三个想逃的女子。

一见有了带头人,剩下的也都胆大了些,纷纷向袁忠义道谢后,从他身边低头走过,转眼,就离去了六、七成,只剩下约莫三十来人,还站在他面前。

但还站著没走的,都已经抬起了头,其中,就包括那个色诱蛮兵过来的清秀姑娘。

她们并不像是为了安全,才留下没走的。

因为每一双眼睛,都闪动著鲜明的恨意。

即便光汉朝是北方蛮夷入主,礼教约束并不苛刻森严,千金小姐也时常抛头露面,但名节的重要性,并不会因此减弱太多。

被蛮兵掳来百般蹂躏亵玩,对剩下的这些女子来说,兴许还不如死上一次。

袁忠义等了一会儿,又有七、八个女子似乎是想通了,从他身边走了回来,回到剩余众人之中。

“你们都想好了么?不必开口回答,点头即可。”

近四十颗脑袋,一起上下晃了晃。

“至少还有六十多顶帐子,需要咱们动手。因此第一批,你们每人就要负责一顶,里面可能是五个蛮兵,可能额外还有陪睡的蛮女。咱们须得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她们又点了点头。

“很好,你们围过来坐下,我来分配毒药。”

袁忠义先取出封喉散,让她们摊开掌心,给每人倒出足以毒杀六、七人的分量,叮嘱道:“按人头均分,若有张嘴打呼的,捏一份丢进去,若闭著嘴的,捏一份轻轻洒在他唇上,他不自觉舔进去,就算得手。”

跟著又拿出剩下的赤毒蛊,把炭粉给她们抹在手上,叮嘱道:“一个人放一只,随便什么能触到肌肤的地方都可以,之后不必再管。”

分发结束,再三叮嘱她们一定要动作轻些后,袁忠义用火把给已经毒死了的营帐外做好标记,指挥她们在帐门外站好,自己立于高处,环视一圈,抬起手,向下一挥。

女人们弯腰进帐,只不过,这次并非是来承受羞辱,而是带来报複。

袁忠义屏息凝神,在外听著,一旦有异状,便要及时杀过去,将惹出的漏子补上。

片刻后,营帐门陆续打开,那些女子纷纷走了出来。

她们有的脸色煞白,有的还在哆嗦,有的面颊挂著眼泪,有的看起来想要呕吐……

可她们的眼神,都变得更加镇定。

二百多个蛮夷,已经没了性命。

剩下的营帐还有不到二十顶,可以两人结伴进去。

但毒药已经不够了。

袁忠义咬了咬牙,将赤毒蛊发完,最后几顶帐子,则不得不拿出醉蛊,叮嘱道:“这毒只会让人动弹不得,不会致命,你们得手后出来,不要离开,留在帐门处给我做记号,我看看该如何处理。”

不多时,已经轻车熟路的众女俘就做好了准备。

袁忠义抬手挥下,她们二、三人结伴,鱼贯而入。

不料人多手杂,反而出了岔子,才都进帐不久,一个蛮女就忽然从一顶营帐后面掀开缝隙爬出,高声尖叫。

袁忠义挥手打出早攥在手中的石块,当即将她砸得脑浆迸裂,惨叫一声横死当场。

其他营帐没有动静。

很快,所有女俘都钻了出来,出了岔子的那两人不住喘息,其中一个嘴角还残留著秽液,看来没出帐子,就吐在了里面。

袁忠义去醉蛊的那四顶营帐瞄了一眼,出来道:“很好,蛮子就只剩下这二十二个还活著,二十男,二女。你们若觉得还有气要出,就把他们拖出来绑了,千刀万剐。”

当即便有十几个女子面露凶光,跃跃欲试。

看剩下的都有些不忍,他又道:“若是都不愿亲自杀人,你们就不必管了,我挨个杀掉就是。”

“让我砍他们几刀!”一个女子忽然嘶声喊道。

霎时间,应声鼎沸。

“好,那你们便把这四个帐子里的人,拖出来用绳子绑了,尽情报仇吧!”袁忠义高声号令,跟著语调一转,柔声道,“于心不忍的,去弄些吃喝,填饱肚子,好好休息,明天清早,还要逃命呢。”

话虽如此,最后真去早早休息没有动手的,不过三人而已。

剩下那些被羞辱了不知多久的女人,全都变成了悲愤的母狼。

她们用水把绑著的蛮兵一个个浇醒,一个个处死。

杀第一个的时候,还只是每人砍了几刀,几乎剁成肉馅。

第三个被弄醒的,恰好是个常来淫玩的熟面孔,惨叫声中,他被这群女人团团围住,手撕嘴咬,硬是弄成了一堆烂肉。

除了那两个蛮女睡梦中被割断脖子,算是死得利索一些,剩余的二十个蛮兵,死得最痛快的,也是被浇满酒浆,推进火堆,烧出一片肉香。

如此折腾一番,便没了休息的时间。

女俘们在袁忠义的指挥下将军粮熬成稠粥,杀掉马匹切块烤熟,装满水袋。

等到忙碌完毕,天边已可见微光。

此地毕竟是军粮仓储,保不准还会有后勤押运过来调拨,袁忠义叮嘱好方向,那些女子跪地再三叩首,才纷纷四散离去。

考虑到葫芦里的百炼虫还有不少,袁忠义特地留下两个体态丰腴的姑娘,说是请她们帮忙收拾一下,顺便烧了这营地。

那两个女子不疑有他,一口一个恩公,帮著套了一辆车,袁忠义去搬军粮上车,她们就拿火把和酒坛四处点火。

不多时,黑烟滚滚,营地四处火苗跳动。

“多谢二位相助,你们上车,你们离开晚了,我额外护送你们一程。”

那两个姑娘本就是被他所救,哪里会有什么怀疑,见他生得俊俏,坐上车后与他挨著,还都羞红了脸。

可惜,她们却没想到,此去,便是地狱。

“恩公,这山洞……是你藏身的地方?”看袁忠义将覆盖的枯枝败叶拨开,两个女俘都面露疑惑之色。

“对。”袁忠义展颜一笑,过来站到她们两个面前,道,“此地偏僻隐蔽,你们也瞧见了,这车上来都极为不便,还要我施展高深内功推著,是不是极难找啊?”

从他此刻神情中感到一丝寒意,一女战战兢兢道:“恩公,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还不行。我要借你们二位的身子,给我帮个小忙。”

“是……什么忙啊?”

“劳烦二位,为我养些虫子。”

手起,掌落。

两个以为已经脱险的女子,带著惊愕的表情,软倒在地上。

半个时辰后,她们丰腴柔软的身子就已一丝不挂,手脚绑在一起,绕过头后固定在钟乳石旁,嘴里塞著破烂的衣服,养儿育女用的胎宫,则已种满了虫卵。

看著露珠和灯草赤条条汗流浃背把一袋袋粮食搬进来,袁忠义晃了晃葫芦,听著里面剩下甲虫的声音,若有所思。

藤花正在仔细背诵玛希姆教的炼蛊方法,偷偷瞄著他的神情,薄薄的嘴唇动了动,用牙轻轻咬住,像是发现了什么。

粮食搬完,袁忠义将车拆成碎片,丢入山谷,割断马颈放血,将马肉仔细切下,交给三个蛮女熏烤抹盐,当作这些日子的吃食。

事先答应了玛希姆若是交代炼蛊的方法,就她给一个痛快。

袁忠义不愿在三个蛮女面前太过背信,便一刀捅入她心窝,将她杀掉。

三个养虫的肉巢一样要吃食,恰好他也想试试三个蛮女的顺服程度,就叫她们把玛希姆拉到角落,剔下尸身好肉,熏烤做熟,留作喂养。

藤花满脸冷汗,但手脚麻利,乖乖照办。

露珠和灯草则犹犹豫豫,跟在藤花身后一直磨蹭。

袁忠义看在眼里,也不著急,反而笑眯眯将藤花叫走到一边,让她複述各种炼蛊方法,将尸身丢给那两个蛮女处理。

护法一级,所知虽仍不是蛊宗全部,但相差也不过最机密的一些手段而已,对袁忠义而言,如今掌握到的这些,就已经十分够用。

尤其是多问出了一种名叫噬毒蛊的好东西。

噬毒蛊虽然也是邪蛊,但因为极其珍贵,并不能用百炼虫制作,消耗的材料颇多,炼制也难,但成品却极有用处。

那活蛊吞下之后便会寄生于体内,血脉经络游走,可存活三五年之久。

只要体内有噬毒蛊在,寄主所中的毒物,便会被蛊虫吸收吞噬,相当于将毒解掉。

若仅如此,便是百毒不侵的神物。

可惜,如其他可以用于自身的蛊虫一样,噬毒蛊也有无法回避的负面效果。

噬毒蛊平常以人体养分为食,消化后分泌的体液,会让寄主情欲旺盛。

而消化毒物之后,分泌出的体液暴增,令人欲火亢进之外,还会消化出另外一种毒,排入寄主体内,藏于阴阳精池。

此毒蓄积过多,便会溢出令寄主中毒,若不愿如此,便要运内功在阴阳交泰时将毒逼入体液,随泄身时喷出,令与自身媾和者中毒。

中毒者短时间内并无性命之忧,但会逐渐衰弱,损毁武功根基,一旦损毁到失去内力,就会步入死亡。

此毒没有专门解药,对女子用极阴、对男子用极阳内力可以镇住,内力深厚者帮忙可以逼出,否则,就要用些能解百毒的奇珍异宝才行。

袁忠义的《不仁经》正是天下至阴武学,且内力自行增长,深厚无比。

他又时常要找女人夺取阴元自救,顺路泄欲易如反掌。

这种蛊虫对他而言,完全就是避毒法宝一般。

既然一只就能存活三五年之久,他索性问了问藤花,这东西蛊宗是不是有现成的。

答案让他很是满意,两个男护法身上都有携带。

与其自己凑材料,不如直接抢来用。

守在百部联军中,陪著蛊宗教主的那个男护法一时间够不著,但率众前往茂林郡东北河道上游,在那边准备对茂河投毒的,则正是另外一位男护法。

蛊宗重视药毒之道,武功也就比飞仙门强些而已,算不上一流水准,袁忠义自己估量,以他目前《不仁经》的功力,只要不是正面挑战给对方做足准备,那就算是教主,他也有信心弄死。

与藤花探讨了一下各类蛊虫的功用,他将自己打算炼制的几种蛊虫告诉藤花,让她妥善记在心里。

那边露珠和灯草已经忙完,过来央求问能不能去溪边擦洗一下身上血污。

袁忠义留下藤花做饭收拾东西,亲自带著那两个往溪边走了一趟,顺便把玛希姆没剩什么好肉的残尸丢下山涧,喂给野狗饿狼。

溪边幽静无人,他看两个蛮女赤条条清洗,稍微来了些性致,便也下水洗洗身上尘土,躺倒在岸边,让露珠和灯草一左一右趴在他胯下,唇唆舌舔,分著吃了一泡热精下去,才尽兴而返。

那两个蛮女舔净阳物,低眉顺眼为他整理好裤子,不敢有丝毫违抗之意。

可袁忠义依旧起了杀心。

他早已习惯了如履薄冰的日子,深知谨慎小心才能不出岔子。

原本他是打算三个蛮女等到炼蛊术到手后全部处理,那么让她们多活些时日也无妨。

可如今,一来他打算留下藤花那紧致销魂的蜜螺媚牝,这个活口必须要彻底收服;二来他算错了分量,木葫芦里还剩几个能产卵的甲虫,还得做一两个肉巢;三来,也好借机考验一下藤花是不是够格,好决定未来是用够之后灭口,还是当作得力助手。

等午后他们餐罢,逼著三个卵囊吃些肉喝饱水,露珠和灯草阴虚睡下,袁忠义招一招手,领著藤花去了溪边。

藤花找个树根草窝五谷轮回一番,错以为袁忠义是要日她,便急匆匆脱了皮裙赤著两条长腿蹲在水里,哗啦啦撩著清洗。

袁忠义笑著摇了摇头,悠闲端详。

此刻阳光正好,金芒透过茂密树冠,斑驳洒下,僻静溪水潺潺流淌,半裸娇娘坦坦荡荡,丰满屄肉点滴沾染,分外润嫩,倒是一片妖艳淫景。

“哥,”她也不去擦,迈开湿淋淋的腿就走到袁忠义身边,“你要戳嘛?我洗好咯。在介里,还似回那山窟窿?”

袁忠义摇摇头,招手让她过来,展臂一揽,抱进怀中,柔声道:“我有话问你。”

“你说。我听介。”

“露珠和灯草两个,我不在的时候,听你的话么?”

藤花楞了一下,眼睛眨了眨,“袁哥……你忽然介么问,似……为撒诶?”

“我之前一直是孤身走南闯北,本来没有收人当手下的念头。只有非常听话,像你这么乖巧懂事的,我才愿意留著。否则,不如绑起来养虫。”

藤花哆嗦了一下,小声嘟囔道:“我可听话哩。”

“所以我问的是她俩。”

藤花低下头,没吱声。

袁忠义淡淡道:“没什么,她们要是听话,当然再好不过。你只管照实说。我又不会为难你。你看……我带她们两个单独出来的时候,也没为难她们。”

藤花抬起头,眼神有些惶恐,忙道:“袁哥,我……我真滴可听话咯,她们要似说撒,都似……都似嫉妒你对我好。要我说,她们两个才不和你一条心哩。”

“当真?”

“当真当真,你一走,她们就一直找我要衣服,不想逃,要辣个做撒?”

“兴许只是光著屁股,不习惯吧。”

藤花顿时有些迷茫,望著他不知所措,小声道:“哥,你到底要我咋个做么……要不,你把啮心蛊给我,我吃一个,好不?”

袁忠义微笑摇头,道:“我若叫你脱光了在我身边跟著,什么都不穿,你会不会不习惯啊?”

藤花马上将上衣也脱去,精赤条条站在他眼前,“不会不会,绝不会。我今后都这么跟著你,也绝不会不习惯。”

“那她俩不习惯,看来的确是不和我一条心咯。”他摸向怀中,拿出一瓶剩下不多的醉蛊,递给她道,“你一个打两个,我看打不赢。这是醉蛊,够两人份的。”

他拍了拍腰间的木葫芦,解下来放到她脚边,“这里头的虫儿,应该还够生两窝。藤花,这虫……挺不好养的啊。”

藤花低头望著那葫芦,弯下腰,拿起,抱在自己柔软的双乳中央,也不去捡衣服,就那么赤裸裸道:“袁哥,我回山窟窿那边去咯。你要来看著莫?”

“我不看著怎么行,万一你一不小心伤著哪儿,我会心疼的。”他跟著站起来,凑过去吻她一下,柔声道,“千万小心呐。”

藤花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蹬上草鞋,跑回山洞那边。

袁忠义不紧不慢跟在几丈后,静静看著藤花。

她风一样跑进洞里,根本没有用上醉蛊,把装著百炼虫的葫芦往旁边一放,拿起绳子飞快打好活结,轻手轻脚在露珠双手上一套,猛地勒紧。

露珠惊叫一声醒来,但藤花已经一脚踩下,狠狠跺在她颈侧,抄起绳子反身一坐,就压著她将她脚也捆上。

灯草惊醒,可她一个下级弟子,元阴被夺还搬了一上午的粮食,面对藤花一个部主,哪里还有还手之力。

她惊慌要逃,藤花飞身一扑,将她压倒。

两个赤条条的蛮女,就在地上厮打成一团。

灯草实力差出一截,转眼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满嘴蛮话求饶。

藤花仍不停手,揪住她的头发将她后脑往地上砸去,一直砸到晕厥,才将她拖到三个卵囊旁边,也照样绑好手脚,扒开阴户,拿起那个木葫芦打开口,插了进去。

拿过灯草的衣服塞住她的嘴巴后,藤花喘息片刻,回身把露珠也拖了过来。

露珠怒极,大声咒骂。

藤花也不理她,似乎故意留著她嘴巴不管,径自拿过葫芦,把还粘著灯草屄水的嘴儿,狠狠戳了进去。

露珠惨叫一声,抬在空中的双脚乱蹬,侧眼望见袁忠义站在暗处,急忙开口求饶道:“救……救我……藤花……发失心疯咯!”

袁忠义只是微笑看著,置若罔闻。

露珠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转脸再看藤花,正想说什么,一团脏兮兮的布,已经狠狠塞了进来,用绳子绕到脑后勒紧,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藤花蹲在露珠面前等了一会儿,敲敲葫芦底,拔出来,晃了晃,扒开两瓣肉唇,看看里面,转身道:“袁哥,我弄好咯。”

袁忠义望著一排五个四脚朝天举屄望明月的孵化巢,垂手揉了揉她的头,拨拉一下叮当作响的银色发饰,柔声道:“你做得很好,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藤花轻喘著站起来,把柔软的身躯贴上他的胳膊,浑圆挺拔的双乳夹著他手臂上下磨蹭,轻声道:“我……管滴那一部族人,都不服我,说我似……蛊宗滴狗,母狗。袁哥,有些炼蛊滴材料,那边能找到,咱们……杀了他们好不好?”

“有多少人?”

“不多,七十多个。剩下滴都跟著打仗咯。”

“好,你给她们多塞些吃的到肚里,打扫干净屎尿,咱们就走,喂够水,把布泡湿,三五天死不掉。来得及么?”

藤花的眼睛顿时亮了,一种残酷的兴奋在她的眸子中闪动,“来得及,跑步爬山,五天也就回来咯。要似搞匹马,咱们光翻山,两天足够。”

袁忠义打量著里面,沉吟片刻,摇头道:“不成,马不好搞,那附近……这些天也不方便往返。”

补给和营地才被他付之一炬,蛮兵将领还不定怎么暴跳如雷,他思忖道:“如今还是这些百炼虫最重要,不过七天而已,先守著,等到孵出来收集好,处理了这些肉,咱们再去弄别的材料。”

藤花点头道:“嗯,可以,撒时候都可以。”

一种扭曲的快意浮现在她脸上,“袁哥,我忽然好想你戳我哩屄,我……给你嘬嘬好不?嘬硬了,你就戳我……使个劲滴戳我。”

他微笑道:“好,那就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解放开来,藤花摘掉头上的饰品,披散开乌黑的头发,像一只发情的母兽,贴在他身上磨蹭。

他解开扣子,拉掉腰带,淡淡道:“你来吧。”

藤花嗯了一声,顺著他的脖子往下亲去,蠕动的嘴唇贪婪地爬过他健硕的胸膛,舌头急切地上下舔舐。

她舔他的乳头,舔他肌肉的轮廓,舔他凹陷的肚脐,舔他的大腿、大腿根,舔他乱糟糟的阴毛丛,舔阳物上每一根盘绕的血管,舔龟头的棱沟,舔黑洞洞的马眼,舔皱巴巴的阴囊,舔卵袋的中央。

她拼命地舔,忘情地舔,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她的舌头和他的身躯,把阳物含进嘴里,舌头依然在卖力地缠绕,恨不得将昂扬的硬物就此种植在口内。

她把嘴巴夹紧,感受了一下硬度,微醺般恍惚望著他,道:“哥,来嘛,来嘛……”

袁忠义也已兴奋。

他抱起藤花,让她真如藤条一样绞缠上来,勒紧他的身躯。

然后,他从下往上挺过去。

藤花呜啊叫著,垂下一手引导他的龟头,塞往自己才湿了一点点的肉涡。

紧缩的膣口被挤开,销魂的旋纹一层层缠绕上来,虽说有些艰涩,但他只抱著臀儿挺了几挺,一汪油汁就黏丝丝润了过来。

他喘息著把她放低,阳物深埋进螺旋嫩肌之中,一气直抵花心。

藤花昂首淫叫,快活至极,双足勾著他的腰背一紧一松,圆臀贴著他的肚腹一上一下,奶子翘在胸前一摇一晃,那粗壮肉棒,就在销魂蜜螺之中一吞一吐。

这绝美淫屄不过套弄了十几下,就唆得袁忠义脊背阵阵发麻,爽得发根直竖,忍不住吐气开声,大步迈到洞壁边上,将她贴墙一压,就是一通大抽大送。

屄芯螺肉紧窄嫩弹,媚骨天生润滑不断,不过须臾,袁忠义就沉浸在奸淫这种美妙尤物的乐趣之中,将藤花肏得秀发飞散,淫声不绝。

可惜的是,在这绝顶享受之中,他怎么也无法坚持太久。

堪堪不过数百抽,都还没来得及换个姿势,一股酸麻就从腰后直冲马眼。

恰好此时藤花泄身,那湿淋淋的蜜螺猛地一紧,层层内收,嘬得那根鸡巴几欲融化。

袁忠义哪里还把持得住,闷哼一声向里一挺,顶著蕊芯噗噗射了上去。

不过无妨,等待百炼虫孵化,还要足足七天。

这七天清扫烹饪之类的杂活交给藤花去做,而他除了练功尝试突破《不仁经》第九重之外,便只剩下和她交欢这一件事可干而已。

洞中阴湿,担心那些做熟的马肉坏掉,袁忠义便运起阴寒真气,将它们一块块冻住,吃时再放到火上烤化。

至于玛希姆的遗骸,反正那些卵囊也只有七日好活,吃些腐坏的肉下去,也没什么要紧。

他本来还想,要是五个卵囊里有不听话的,就灌点迷心蛊下去。

不料吃了几顿玛希姆后,虫卵造成的折磨和心灵上的打击就让她们彻底崩溃,没到三日,就都痴痴傻傻,真成了肉做的虫子窝。

转眼洞壁上的痕迹划到了第七道,藤花这些天身经百战,片缕不曾著身,硬是磨练出一身袁忠义凑过来把住屁股,撅高腚的功夫就能冒水儿的好本事。

每日望著他媚眼如丝,竟有几分情根深种的意思。

算著头一个肉巢已经到期,袁忠义将银匕首给了藤花,准备揭盅看点。

那些虫卵孵化似乎会汲取女体不少营养,一列五个女人,都已形容憔悴,生不如死。

藤花用火烤了烤刀刃,取来早准备好的竹片、木盒和炭块,先扒开阴户,插入手指摸了摸。

抽出一看,指尖沾染著点点黑色,应该就是被推出宫口的虫粪,她微笑点头,深吸口气,将匕首刺入,横竖一剖,露出里面高高肿起的花心。

她盯著那鲜红肉团上的凹窝,缓缓将刀尖儿刺入,转动,米字切开,然后将竹管插下,滴些新鲜血浆进去,木盒放在管口,静静等待。

不久,一些指甲长的白色小虫蠕动著逆著血浆爬了出来。

藤花伸出小指,将看到的小虫一个个挑进盒子,它们遇到木炭,身子立刻一缩,再也不动。

这一朵绽开的花中,就挑出了足足百余条虫子。

如果有药膏止血,这女体应该还可以循环利用。

袁忠义手上有飞仙门的上好疮药——圆镜膏。

可惜,他并没有用的打算。

这些女人本就是一次性的孵化池,养够了虫子,也就没有再活著的必要。

又过了一日,上午藤花将两个女俘体内的百炼虫取出,下午将露珠和灯草养出的幼虫收纳。

五具艳尸,八个昼夜,让袁忠义手上拿到了七百多条百炼虫,赤毒蛊留下的木盒全都用光,剩下的几十条零头,藤花连著细细肉丝一起装入木葫芦,说是养上月余,就又可长成甲虫,下次繁育使用。

这一番收获颇丰,袁忠义志得意满,让藤花穿戴整齐,带些烘烤的干粮随身,一起离开山洞。

站在洞口,他有心试试如今功力,望月掌回身一击,就听一声轰隆,山岩崩裂滚落,瞬间将洞口埋没。

藤花静静望著他,眼中已经没了半点恐惧之色,有的仅是对他盖世神功的钦佩仰慕。

树上的吊藤,本就要缠在最高的树上,才能开出最美的花。

她觉得,她已遇到了她命中的大树。

只不过,这棵大树,通体都是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