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两个女人皆是一副斗志满满的模样,毛利小五郎便也就摇了摇头,没再管她们了。

他的视线反而看着前边的一个家伙,毛利小五郎已经大体看穿了这案子的手法。

但其中一人给他的感觉十分怪异,让他忍不住侧目。

很快,这栋豪宅中所有人便聚集在客厅中了。

家里除了新妻腾枝素华,小舅子腾枝繁,老管家植木草八,园丁土肥耕造外;便是这家里的女仆了。

不过这群女仆们很快便都洗清了嫌疑。

案发当时,所有女仆都在别院的餐厅中用餐,没有人离开过。

千叶警官为所有人做了硝烟反应,然后汇报道:“目暮警官,没有发现任何硝烟反应。”

目暮警官点了点头,对着四个嫌疑人当即询问道:“在案发当时的两点到两点十分中,你们分别在干什么呢?”

八字胡老管家植木草八开口道:“看到老爷倒下,我就跑到自己房间里拿钥匙,然后赶去开书房的门。”

而腾枝素华则开口道:“当时我身上没手机,就跑到自己的房间打电话报警和17叫救护车了,之后就一直呆在房间里了。”

目暮警官翻了翻白眼:“你丈夫被人枪杀,你自己就躲到房间里,这不太正常吧?”

腾枝素华立即大声辩解起来了:“我害怕嘛,那个持枪歹徒说不定就在附近,所以我才呆在房间里的嘛,再说你们警车声一响起,我不就出来了吗?”

听到这话,众人皆鄙夷地望着腾枝素华,这个女人太自私了,完全是为了腾枝家的财产才嫁给腾枝干雄的。

看到众人这般目光,腾枝素华连忙拉住腾枝繁的手:“阿繁,你快帮我解释下,我怎么可能害我老公呢,为了找出谁想害他,我可是找了东京最有名的侦探来,如果我真想杀人的话,怎么会做这么傻的事。”

看到这拜金女和腾枝繁这副亲密姿态,毛利小五郎眉头挑了挑,这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些不简单啊。

而腾枝繁尴尬地将其姐夫新妻的小手挣开,而后开口道:“警官,我相信夫人是不会杀人的。”

目暮警官连忙询问道:“那你案发当时在哪里?”

腾枝繁回道:“我当时在自己的房间内工作,我是个写推理小说的,正在赶稿。”

“不过我听到外边的声音就跑出来了,之后便遇到了这两位女士,跟着她们来到门口。”

“在门口我还听到书房里传来两声枪声,所以我也是完全不可能杀人的。”

目暮警官转头望向土肥耕造,土肥耕造说了一句:“我一直在庭院中工作着。”然后他就闭口不言了。

有希子开口道:“对了,案发当时土肥先生的身影有出现在监控画面中。”

听到这话,目暮警官连忙派手下人去确认。

有希子颇为得意地转头,却见妃英理已经开始在询问女仆,家里谁是最恨腾枝干雄的人。

有希子嘟起小觜,转而寻找毛利小五郎,却发现他不在这客厅中了。

此刻的毛利小五郎独自一人进入嫌疑人们的房间,开始搜查起来。

他早已知道这杀人的凶手是谁,可有些人的反应不太对劲,让他觉得这案子似乎别有隐情,便想着再找些证据。

这些人的房间一个个都反锁上了,不过却难不倒毛利小五郎。

他让蚁人机器人沿着门缝进去,从里边帮自己开门了。

他第一个进的便是腾枝干雄和腾枝素华的房间,卧室装潢显示出一股奢靡之风。

这两个幸运儿原本都是出身贫寒的下九流人物,靠着婚姻改变命运,硬生生过上了有钱人的生活。

一个是小流氓傍上了腾枝家大小姐,一个是歌舞町的坐台女傍上了这小流氓,因此这二人格调极低。

有几十只蚁人机器人帮忙寻找,房间丝毫不乱便被翻了个底朝天。

最后还是有所收获的,毛利小五郎接过蚁人机器人从保险柜中取出的画本。

一翻开来简直辣眼睛啊!

这上边是腾枝素华的大作,画的是腾枝繁的裸体。

这模仿肉丝和杰克又是闹哪样啊?

毛利小五郎无奈地摇摇头,将画本掩上了。

两人果然有奸情,想来也是,二十六岁的少妻嫁给一个五十八岁的糟老头,肯定是欲求不满。

而家里还有其他男人,腾枝繁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两人勾搭到一起也完全可以理解的嘛。

明白二人的关系,毛利小五郎脑海中瞬间浮现了武大郎,潘金莲这个典故。

两人合伙想要搞死腾枝干雄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毛利小五郎转念一想,把腾枝素华比成潘金莲实在是太高看她了。

腾枝素华这拜金女有句话说得对,她真想要杀害腾枝干雄的话,根本不可能请自己来这里调查。

不过腾枝繁倒是有可能做成西门庆的。

毛利小五郎将画本放回原位,将一切复原,便施施然地977走出了这主卧,往腾枝繁的房间走去。

腾枝繁的房间倒是不大,颇为朴素的,最显眼的便是床边的电脑,想来便是他写推理小说的工具吧。

不过毛利小五郎的蚁人机器人将整个房间翻找了一遍又一遍,竟然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果然不愧是个写推理小说的,对刑侦很了解嘛。

身边没有保存任何不利于自己的东西,的确是很明智的选择。

房间内一无所获,毛利小五郎便坐在电脑前,大师级黑客技术施展了出来,整台电脑在他眼里再没有半点秘密了。

按着键盘的毛利小五郎觜角渐渐掀起一抹诡谲的笑容。

看完腾枝繁的电脑后,毛利小五郎微微蹙起了眉头,将自己的操作痕迹清除后,便走出了他的房间,向着剩余老管家的房间,以及园丁的房间走去。

他心里早已有了论断,去了剩余二人房间,也不过是寻找佐证罢了。

最后的一切也不出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