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壮嘿嘿一笑道：“关姐，你看你，这就不讲究了吧，你们两个打我一个，打不过，你还带动枪的，你也不看看，你身后有几把枪对着你！”

“啊？”关亚菲稍一走神，王壮手里的电击棒就飞过来了，准确地击中了关亚菲的手腕，可是，与此同时，枪也响了！

王壮感觉到自己的左臂挨了一记闷棍般猛地向侧后方一甩，差点把自己带个跟斗，再看关亚菲手里的手枪被撞飞到了车库的另一端。

关亚菲也疼得叫了一声，有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手腕，刚才那一记砸得不轻！

王壮活动下左臂，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子弹击中了左臂的三角肌，划开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枪声一响，车库的升降门被轰隆一声撞开，一辆加着厚重前保险杠的东风勇士冲了进来，接着几名全副武装的黑衣特警从车上迅速跳下，个个手持九二式突击步枪，高声叫喝道：“所有人手抱头蹲下！快快！蹲下！”

王壮心里一乐，大卫刘的人还真是及时。他乖乖地蹲下，左手却已经抬不起来了，只好用右手捂在脑后。

他看见关亚菲被两名特警野蛮地按趴在地上，双手反铐，王壮刚想乐，自己也被瞬间撂倒直挺挺被按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两条沉重的膝盖跪压在他的后背，他的双手被反关节扭到背后，上了两副手铐，还卡得死死的。

“哎呀，疼，我左臂中枪了！”王壮叫，可是没人理睬他，特警迅速给他戴上头套，两人夹持他把他拖了出去。

王壮感觉自己整儿个左边的身子都麻木了，被特警队员这样扭着，一点知觉都没有。

他戴着头套，只能感受自己被塞上了一辆车，他被按趴在车厢的地板上，几双穿着特战靴的臭脚狠狠地踩踏在他的脊背和头颈上，王壮心说，大卫刘，你倒是跟他们打声招呼啊，没必要这样逼真吧，靠，赶上抗击打抗审讯的特训了。

车子响着警笛发动了，感觉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停车了。

一阵嘈杂，王壮被拖下车丢在地上，有个女的声音：“他受伤了？送医务室我看看。”

“是！”两名特警一边一个，拎着王壮走。

进了屋里，王壮被按坐在一把椅子上，王壮说：“九毫米手枪弹打的，没伤到骨头……”

“到底是cia的间谍，自己中弹了都知道伤情，呵呵！”

女声很脆，王壮很想看看这位女军医的样子，可是他的头套还戴着，而且，他们居然把自己也当成cia间谍了，难怪下这样狠手对待自己。

王壮的伤口被消毒了，敷上了枪伤药，用绷带包扎了，又给他打上了一针，女军医道：“好了，他这条胳膊暂时没事儿了，你们等下审讯注意别动他的这条胳膊，感染了就麻烦了！”

“嘿嘿，小苗，你还为他着想，等下我把他拖回来，估计你得重新给他包扎了，哈哈哈哈！”

“切，你们这帮人，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整，我告诉你们，别像上次给打死了，回头交不了差！”

几个男女说笑着，好像在说什么好玩的事儿，王壮却听得背后直冒冷汗，有种进了日本鬼子宪兵队的赶脚了，好在他心理承受能力足够强大，他也明白这帮人不一般，玩的就是心理战，在特审之前就让被审讯对象心理崩溃，极度紧张。

王壮被带走了，终于又进了一个房间，他被按着坐下，双手的背铐被打开，头套也被拽了下来。

房间很暗，王壮适应了下光线，作为全天候的狙击手，必须在最快时间里把自己的眼睛调整到最佳状态，他看清了，房间不大，自己面前是一张木桌，木桌后坐着一位武警上校军衔的男人，四方大脸，棱角分明，目光中不怒自威，正死死盯着王壮的脸看。

王壮四下看看，屋里还有四个穿着武警作训服的军官，都是尉官军衔。上校开口道：“姓名！”

“我叫王壮，我也是受害者，你们抓我来干吗？我是给他们骗去的……”王壮看到上校摆手，就不说了。

那位上校点头道：“我问什么你说什么，明白吗？”

“明白，您问，我知道的都说！”

王壮摊开双手道，他有些奇怪，这帮人为啥不给他绑上，看他们几个手里也没有武器，自己要是反抗？

尽管一条胳膊不能用了，但是单手干掉他们五个，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上校问道。

王壮看着上校，他看不出来他的表情，上校的脸色平和，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威严了。

“我，我现在是lt国际联运公司上海代表处的首席代表。”

“你是什么时候加入cia的？”

王壮摇摇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cia是什么意思。”

上校看着王壮，脸色开始难看了，他用手指点着桌面说：“很好，你说你不知道cia是什么意思是吧，我解释给你听，就说一遍，从现在起，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叫你吃苦头，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王壮笑笑说：“不会吧，上校同志，我是无辜的……”

这时，门开了，两个人进来，一个穿着武警制服，大校军衔，另一个是个矮个子，小平头，便装。

上校赶紧起立敬礼道：“严总长，您怎么来了？”

那位大校摆摆手说：“这位是军委特情处的鲁处长，嫌犯江洋移交了，鲁处长，，你把人带走吧！”

王壮闻言长出一口气，这要是挨顿严刑逼供可真是冤死了，大卫刘还行，没有把自己丢给武警不管，他站起来，看到又有两位便衣进来，给他戴上手铐和头套，一边一个拉着他走了出去。

王壮被带上一辆车，车子开动了，速度很快，王壮的头套被摘下来，手铐也被打开，那位鲁处长坐在前面副驾驶位置，回头道：“江洋同志，我们奉命把你送回到闸北飞利浦公寓楼下，其他的你也别问，我们也不会跟你多说话，就这样！”

王壮点点头，说：“明白，谢谢了，给我支烟吧。”

江洋看着车窗外，已经是晨袭初显，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这是一辆外表看起来不起眼的菲亚特suv，车子将他在飞利浦公寓楼放下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上班的人们都在匆匆赶路，天目路上车水马龙，已经开始早高峰塞车了。

一路上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王壮下车，把外套穿好，遮住缠着绷带的左臂，他看着越野车开走，消失在滚滚车流中，他这才上楼，回到自己的公寓房。

殷柔在，王壮看到她的凉拖丢在门里，她的包包，还有夜店范儿的黑纱外罩，就那么胡乱丢在客厅的沙发上。

殷柔的房间门紧闭着，王壮知道这个夜行动物肯定还在睡觉，就悄悄走进洗手间，关好门开洗了个澡，这一夜都没有睡，现在他也不能睡。

王壮冲洗完，小心地不让自己的左臂沾水，出来换上了一件长袖的白衬衫，正好可以把白色绷带遮盖住。

上午九点半，王壮出现在lt上海代表处的办公室，他刚在办公桌前坐下，尤利娅就笑盈盈走进来。

“嗨！昨晚没睡好？”尤利娅挑逗地将舌伸出来，在烈焰红唇舔了一圈。

王壮抬头看看她，笑笑说：“不，我睡得很好！对了，北京代表处的款子到了没有？要是到了，你去订两辆车吧，一辆轿车，一辆越野车，总共五十万，你看着买吧。”

“是，首代大人！”尤利娅饶过大班台走过来，靠在坐直边沿，将自己修长的美腿伸向王壮的两腿间。

王壮正色道：“有一辆，这里是办公室，我们，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还有事儿，你……”

尤利娅咯咯笑了道：“你们中国男人就是太害羞了，办公室怎么了，只要我想要，在这里也可以啊，我已经把房门反锁了。”

关键时刻，王壮的手机响了，王壮连忙推开欺身过来的尤利娅，接听了电话。

电话是大卫刘打来的，王壮赶紧说：“刘总你好，我在办公室……”他向尤利娅示意下，尤利娅知趣地耸耸肩，转身出去了。

“好了，现在说话方便了。”王壮看着尤利娅将房门关好说道。

大卫刘的声音很低，他说：“我们研究了你的汇报，评估了汤左供词的准确性，我们在安南的内线也证实，昨天卢迪出现在西贡市郊，我命令，你立即动身前往安南国，今天从上海直飞西贡，到了之后，给我电话，我再给你下一步行动指令……”

王壮立即精神起来，他知道，他又要去完成他熟悉的作战任务了，总比待在上海跟一帮美女周旋要爽快得多，他马上说道：“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呵呵，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任务，就下了保证！好了，上海飞西贡的班级下午一点就起飞了，你赶紧以总部让你出差处理一桩海事货运纠纷的缘由订票启航，记住，你这一次是出差，完事儿还要回到上海来的！”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