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惊鸿一瞥,少华顿生色心(1 / 1)

1

校园里一片金黄色,像浸在一大湾池水溶溶的金液里似的。润绿的草坪上,映得金碧辉煌。风是热的,又温又湿,柔柔的拂过来。

师范学院的客座教授阿少华,用力地吸了一口气,一股醇香,冲进他的脑门里。

校园里的栀子花刚刚绽开,通往校门口的正中央,是用铁丝网围现起来的运动场,中间围聚着一大群人,无疑又是哪个系跟系之间的一场篮球赛。

一阵又一阵欢呼声从球场上传来,而高音喇叭里头的音乐一浪高过一浪。

人们在球场上尽情地叫,在高音喇叭里尽情地唱,各得其所、各得其乐。

远处传过来一阵喧哗,大慨又是一个漂亮的三分球了,那阵喧哗夹杂在傍晚的阳光中,有一种很特别的渲染力。

一只排球飞过了铁丝网,落到了少华的跟前,那个满头大汗的学生想让他捡过去又不敢叫他。

为时,一个打羽毛球的女孩跑了过来。

她捡起球,用一个漂亮的勾手想把球打过去,却打到了铁丝网上,引来一阵哄笑。

女孩叉住腰,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她的头发让汗水沾湿了贴在额间,在夕阳中越发英姿飒爽,那一对乳房更是漂亮,浑圆尖挺迎着余晖。

少华的心头一阵颤栗,像,真像。

想起了那年在扑向他怀里的那对摇晃的羊角辫,一头失散多年的小鹿顿时撞向“野渡无人舟自横”的心房。

少华仿佛听到了小鹿哀鸣了一声。

他向那个女孩招了招手,他很是和蔼可亲地问道:“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爱华。”女孩眼里掠过一阵惊喜。

他说:“没事,没事。只是问一下。”眼前的这个女孩,真像是当年花样年华中的曼娜。

少华教授微微吃了一惊,他好像骤然又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一般,他已经逐渐忘怀了他年轻时的模样了。

他记得也就是差不多跟前这女孩的那个年纪——二十岁。

那时,他开始跟曼娜约会。

那次他们也是在校园,曼娜刚剪掉长辫子,梳着一对羊角辫,额前的秀发让风吹得飞了起来,她穿着一条深蓝的学生裙站在校园的湖边,裙子飘飘的,西天的晚霞,把一湖的水照得火烧一般,把她的脸也染红了。

图书馆上的钟声,一声一声的荡漾着,如同一滩寒涩的泉水,幽幽的泻了下来,穿过校园中重重叠叠的树林,向四处慢慢流开。

少华放慢了步子,深深地透了一口气,他觉得有点闷,沉重的钟声好像压到他胸口上来了似的。

就是这种晴天气爽的天气,他记得最清楚了,穿着一件杏黄色的绒背心,一听到钟声就夹着书飞跑,脚不沾地似的,从草坡上滑下来,跳上石阶,遛到教室里去,那时他多年轻。

少华在校园的大道上,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校门口去。

大道的两旁尽是一排排巨大的白杨树,越远越密,一堆堆蓊蓊郁郁的;风一吹,叶子统统翻了起来,树顶上激起了一朵朵银绿色的浪花。

一大片,海水一般的波动着,沙拉沙拉,叶子上发出来的声音,由近而远飘洒过去。

二十岁的人仰望着天空时,心里的感觉是多么不同呢?

少华想道。

他看见白杨树的叶子轻快地招翻着,一忽儿绿,一忽儿白。

“当——”钟声又鸣了一下,冷涩的泉水快要流尽了,树林子里一直响着颤抖的音丝。

少华陡然停住了脚,把夹在左肋下的讲义夹拿了来,一阵说不出的酸楚呛进了他的鼻腔里。

他感到有点恼怒,好像失去了些什么东西一样,追不回来,再也追不回来了。

他的手紧紧抓住那裹着皮面的讲义夹,心中窝着一腔莫名的委曲。

对了,少华想道,这种感觉是一个五十多岁灰白了头发还在上课的教授所特有的,在这种晴天气爽的天气。

在校门口,少华见到了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曼娜,司机手头没有零钞,便向校门口摆着的摊档小贩找换。

少华上去想帮曼娜付车资,但司机已找好了零钞递回到了曼娜手上,少华以为多少,却原来也就是几块钱的小事。

曼娜身上那套西服短裙,让她看上去特别的清新爽朗。

当然她是做服装生意的,进来的衣服都要先让她挑一遍。

她刚做了一个极为时髦的发型,后面看起来很像是男式,但前面留了较长的额发,烫过后翻卷上去,特别配她的有棱有角的方脸型和大眼睛,有一种戏台里小生的妩媚。

衣服呢,倒是宽肩窄身,齐膝的一步裙。

看上去很正式,好像随时准备出席礼宾场合,也是和她形体相貌配合的。

少华迎上她,指着远处一幢已经峻工了的大厦让她看,曼娜说:“噢,那就是高级教授楼,住里面的人一定很有文化了。”

“也不见得,现在的年代,我的楼上就住着总务处长,据说以前是食堂里的厨子。”少华不无调侃地说。

师范学院新建的教授楼,就座落在半山腰。

尽管少华选在四楼,但还是能见到大海。

楼房的正面对着学院,从上临下,整个学院西边大道的景色,一览无遗。

行人道那排老榆树,树叶更是苍翠浓绿,在晚风中瑟瑟地抖动着。

顿时,让人觉得春意嫣然起来。

少华的这套房子,装饰得豪华而又有气派,四房两厅,客厅特别宽敞。

客厅里的家具陈设则古色古香,就是那一长两短的沙发,也是桃花心木的架子,墨绿色的真皮椅垫;两张茶几,大理石的台面,莹白润滑,每只茶几上,搁着一盏古铜座的台灯,灯罩是暗金色绸子的。

厅里的摆设,都是少华闲时逛遍周边地区大小的家私城,一件一件精心选购而来。

“曼娜,你觉得怎样?”少华背转身依靠在饭厅里那张椭圆形花梨木殷红厚重的餐桌上问道。

他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套头毛衣,配着一条浅灰薄呢裤,颀长的身材,非常俊雅,那一头梳刷得妥妥帖帖的头发,尽管鬓脚已经花白了。

“不错,换我可设想不到,很有品味的。”曼娜说着,又踱到客厅的窗边,去眺望下面的景色去了。

少华就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包裹在衣裙里面的那双修长的双腿,她的臀部左右扭动着,伴随着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一股激流,从少华的头顶慢慢凝聚到了他的小腹,他感到一阵很强烈的冲动,那股冲动回荡在他的身上,激得他全身直冒冷汗。

他从后面突然地紧紧搂抱住了曼娜,并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

曼娜能感觉到他的睫毛在她的脖颈上细微颤动,在她心里引发一阵天鹅绒般的柔情。

曼娜惊诧地转过脸,娇艳的脸上立即遭受到了他雨点一般密集的亲吻。

曼娜将一条手臂搭放到了他的肩膀上,身体主动地依偎过去,扬脸将自己的嘴唇也嘬起来了。

阳台上淡淡的清晖般的光亮,映照出曼娜祥和喜悦的面容,好像在向他诉说现在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他了。

他们两个身体拧扭到了一块,亲吻得热烈且肆无忌惮。

楼下偶然有行人经过,也有汽车停歇,湖里的荷花,一股浓香,甜得发了腻。

黑沉沉的天空里,那个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曼娜从未见过那样淫邪的月亮,像一团大肉球,充满了血丝,肉红肉红的浮在那里。

2

少华领着曼娜参观了他设计得极为精致的书房。

穿过书房就是卧室,一间布置得十分精致却弥漫着淫荡气息的宽敞房间。

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一个外国女郎身上只披着一层薄纱,春意荡漾,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天花板上镶着梅花形的镜子,一张豪华得令人无法相信的圆型大床。

“曼娜,你喜欢吗?”少华从她的后面说。

曼娜没有开口,只是点点头。

她很夸张地把自己的身体重重地抛到床上,松软的床垫充满弹性地抖动起来。

躺到床上的曼娜的姿势很是诱惑,她的短裙已缩到了腰间,穿着丝袜的一双大腿呈现出来,还有大腿根部鲜红的内裤。

“曼娜,你真美。”

少华一声感叹,走近了那张宽敞的圆床。

他双手捧住了曼娜娇艳的脸颊,眼睛死死地盯住她,曼娜的眼里也深情款款。

两个人的嘴唇慢慢地凑近,在他们的嘴唇刚刚接触的一瞬时,好像擦出了火苗。

少华将他的嘴唇紧压到了曼娜紧闭着的双唇,使劲地往里抵进。

曼娜饱满的嘴唇并没张启。

于是,少华的舌头来回地舔舐着她的双唇。

这时,他听见曼娜一阵呻吟,感觉到在他的挑逗中,曼娜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嘴唇。

少华立即将他的舌头探入了她的口腔里,曼娜迅速地将它吮吸住了,少华的身体压到了她的身上,他的手也肆意地在她的身上摸索。

刚才在阳台时的亲吻,已让曼娜的阴户开始涌泄出一些淫液来,并且顺着她的大腿濡渗在她的丝袜上面。

当少华的手捂到她的大腿顶端时,她感觉有一些局促和不安,他一定感到了她那儿的湿润。

这时,他的手在她的高隆而起的阴户来回地揉按,使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少华一件一件地脱掉曼娜身上的衣服,他的动作舒缓而沉着,显得不急不躁、从容不迫。

曼娜身上的外套没有了,贴身的衬衣扒脱了,胸罩去掉了。

曼娜白皙的乳房丰硕饱满,乳头小巧尖挺。

少华松开了紧抱着她的双臂,把嘴向她的乳房凑去。

他先是双手爱抚着整个乳房,在他的揉弄挤压中,曼娜浑圆的乳房随意地改变着形状。

他的手指轻轻触弄着耸立着的乳头,接着用舌头环绕在她的双峰。

少华的舌尖开始轻柔卷动,继而变得狂乱放肆。

同时,他把右手慢慢地伸向她的腰间,将她的裙子连同丝袜及其内裤都褪下去,他的手掌捂住了她隆起的阴户,抓挠着她稀疏萎靡的阴毛,拨弄开了阴毛,来到了女人最为隐秘的肥美的阴户上,又轻柔地将两瓣肉唇向两边分开。

少华的头凑到了她的两腿中间,曼娜的心头一阵颤动,他的嘴唇压到了她的肉唇上了。

他的舌尖缓缓地左右徘徊舔弄着她肥厚的肉唇,随着曼娜“啊”的一声呻吟,原本一直僵硬紧绷的双腿迅速放松下来。

少华的舌头在她的肉唇上来回徘徊,舌尖温柔地爱抚,曼娜肉唇上那颗诱人的小肉蒂苏醒般突现了出来,不久开始发芽膨胀。

在少华的牙齿轻轻地啃咬着时,曼娜身上的欲火已经让他点燃起来了,身体以及最敏感的地方已经确确实实燃烧起来。

“哎,不要。”曼娜带着哭腔似的发出哀求。

少华充耳不闻,依然卖力地卷弄着自己的舌头,曼娜越是发出越是哀求,它舔弄得越是疯狂。

“我受不了的。”

曼娜又是一声哀嚎,从心底发出这句话的同时,她的身体好像电流穿过般痉挛、反弓起来,少华本埋在她两腿之间的面孔受到了压逼。

此时此刻,曼娜的阴户完全燃烧起来,烈焰仿佛舔遍了她的全身。她伸手抓住少华的脑袋,用力将它按向她兴奋渗淌淫液的阴户。

“啊……”

当她感觉到他的嘴唇再次将她的肉唇吸含住时,她忍不住大声尖叫。

房间里立刻响彻着两人粗重的喘息,以及吮吸而发出的“啧啧”的声音。

少华用牙齿轻轻地咬肿胀的肉唇,然后将它们吸吮进嘴里,使劲地吮吸,好像要将它们吸离她的身体似的。

当他的舌头向她的阴道伸进时,曼娜的双腿一下撩起将他的脑袋夹紧在中间。

少华极快地脱去身上的衣服,再次跨上床时,他已浑身赤裸,一根怒胀而起的阳具摇晃着。

曼娜将她的屁股挪动,展开了一双大腿,她急促的喘息好像在急切地催促少华。

少华的身体覆盖上去,阳具在她湿漉漉的阴道口拭擦,曼娜的手心急如焚一般捏住阳具,把准好角度。

少华开始只是感觉到她零乱而湿润的阴毛,然后就是一阵温暖、柔软的粘膜,那是她阴道的开口,他的阳具顺着她的肉唇上下拭擦着,一下就被涂上温暖光滑的淫液,那是从她阴道里流出来的,少华狠狠地一耸,阳具趁着湿淋淋的淫液一插到底。

“哦……啊……”

曼娜长声尖叫,她凑起屁股整条腰都悬空而起,这样能够使得她有更好的角度感受到那坚硬的抵触。

少华一动不动地紧抵住,能感受到她阴道里面融融的暧流包裹住他的龟头。

他把那根浸泡得坚硬的阳具抽送几下,曼娜就爽快无比似地叽哼。

同时,那个肥厚的屁股忙着往上顶撞、向下压挤着。

当他们两个精赤的身子在宽大的床上交相缠绕恣意翻滚时,曼娜眼睛的余光被镜子展示的图像所吸引。

头发缭乱不堪的她,来回转动着身体,不住地轻叹着。

两条夺人魂魄的腿交缠开合,特别是她大腿间那丛乌黑和阴毛,以及微微启翕着那两瓣腥红如血、肥美如鲍的肉唇,在一根粗硬如棍的阳具捣弄着,形成了这副肉欲图面中最具挑逗性最具下流感的焦点。

她乍一下似乎有些吃惊和局促,但马上被更高地激挑起来。

在放纵的呻吟和肉的撞击中,曼娜觉得自己妖冶的身子,就像一个淫娃荡妇那样体味着无耻而至高的男女欢情。

少华换过了一个姿势,然后是紧抽慢插,曼娜就在他轻一阵缓一阵的抽动中气若游丝。

这使他得以喘息,也让他们好像在酝酿着,身体在积蓄在凝聚。

然后,便是一阵穷凶极恶般的纵送,把曼娜操弄得两眼翻白叫声嘶哑,他可以感觉到她的欲火熊熊,阴道的肌肉紧紧的裹着他的阳具,曼娜在少华猛烈的撞击中兴奋的扭动着。

他一边继续越来越快的摩擦着她的阴蒂,又把空闲的手臂搂着她,然后抓揉着她的屁股,他可以感到随着每次她臀部的肌肉收缩和放松,她的阴户在他的阳具抽插中变得更紧绷,她更大声的呻吟着,扭动地更加剧烈,她已经接近高潮了。

潮水般的淫液濡湿了她的阴户,当她的高潮喷发的时候少华的阳具像是让灼热烫着了,感觉她的整个身体颤抖着,快感流过他的全身。

当高潮到来的时候,曼娜大声喊叫着,好像她很久没有得到了。

少华感觉她的膝盖软了下来,身子软瘫了下去,高潮最终结束的时候,她的身体几乎虚脱了。

3

镜中的身体,有些模糊,肌肤幽幽地闪着银质的光,不知是不是月光,这种无处不在的光,流进了屋子。

总之,是让人意识到无法去触摸的一种色泽,这色泽易于僵硬、易于破碎,类似某种神秘的瓷器的光。

两具赤裸的胴体喘着粗气,大汗淋漓地并躺在床上。

少华动了动身体,从床头的柜子上拿起了香烟,曼娜从他的手上抢过香烟,却叼到自己的嘴上,很笨拙地点燃了,吸一口,尔后屏住气,就到把脸俯着他,把两股烟从鼻孔里头小心地喷到他的脸上去,装出又可爱又挑衅的样儿。

少华从曼娜的手上接过烟,他的嘴唇体会到过滤嘴上的那摊潮湿了。

他用一只腿压在她的腹部上,左手搅住她的腰,右手又先后捏住她的乳房,那么样扩张着大腿,阴户刚才的那些精液就渗流而出,濡湿着她的阴毛从她的大腿根部流在床单上。

“表哥,装修这房子,你花费不少吧?”曼娜的手抚弄着他的头发问。

少华说:“是的了,曼娜,你满意吗?”

“我喜欢,但我知道你积蓄不多,我来付这一切装修的费用。”曼娜扬起脸说。

少华忙阻止道:“不行,哪能让你破费?”

“我愿意的。表哥,你就不要再说,只要你能安心地留下来,我便很知足了。”曼娜搂紧了他,深情款款地说。

少华也亲热地亲了亲她,说:“曼娜,我不知怎么说?”

“那就不说了。”曼娜说完,挣开他说:“我得洗个澡。”便光溜着身子从床上下来,进了卫生间。

少华的双手抱在头上,想着曼娜为了跟出租车司机找回几块零钱而不依不饶的,却一下就替他付了十多万的装修费,真的是令人不可思议。

一直到了曼娜在卫生间里叫唤他,他才晃过神来。

进到卫生间,见曼娜一具雪白的身体懒洋洋地躺在浴缸里。

水哗哗流过,她那松弛柔软的乳头,像在两乳之间的珍珠,双腿间那丛阴毛随着水流来回飘动,热水那令人舒服的感觉,慢慢传递到了她的腿隙阴户上。

她把手指插进紧贴水面的乱蓬蓬的头发里。

卫生间装饰得美轮美奂,所有材料全都选用进口的,包括洁白瓷砖上那些不锈钢的配件。

狸红的浴池里是具苍白修长的女性胴体,赤裸着,一半陷在水里,另一半曝在灯光下。

浸泡在水里的一半是沉重的,灯光下却是轻飘飘的发出炫目的雪白,光影的斑驳使水里和浮在水面的身体,具有了一种美轮美奂又可疑可怖的力量,犹如一瞬间从深埋的地层横空出世的一幅油画。

突然,他想起冰箱里特意为她准备着的她最爱吃的草莓水果冻。

他示意曼娜稍等片刻,然后走进厨房。

听到一阵盘盏的叮当声,然后他赤身裸体端着一盘果冻和银匙走到浴池边。

“曼娜。吃一口吧。”他用银匙喂到她的嘴边。

他们一人一口地分享着这盘美味果冻,四目相望,突然笑起来。

他一把将曼娜搂近身边,用冰凉甜味的舌头亲吻起来。

他吃一口果冻再吃一口她,曼娜的身体扭动着想躲避他的搔弄,她娇喘着说:“表哥,不要啦。”

少华哪里听从她的,那双手更加放肆更加粗鲁,曼娜继续说:“表哥,不能再来了,你会受不了的。”

但少华哪里肯依她,就在浴池里把她拽了起来,也顾不得她的身上湿漉漉地淌着水,他坐到马桶上,圆睁的眼睛发出兴奋的光芒,注视着曼娜跨坐到他的大腿上。

曼娜那两瓣肉唇肥美地张开着,褶褶皱皱的,不知是身上淌下的水珠,还是体内流渗而出的淫液,反正已经很是湿润。

曼娜的手一把将他已是坚挺了的阳具攥握住。

当她低头将它吞纳进她的阴道里时,少华听到她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

她就面对着少华双手支撑在他身上,用力地蹿动着身体,起伏不定套弄着。

少华的一只手慢慢地抵住她的小腹,另一只手也托住了她的臀部。

当曼娜感觉到表哥的阳具在她的阴道里变粗变硬的时候,她很快就遏制不住地爆发了一阵凄厉的尖叫。

一瞬间,高潮时那阵酥麻快爽的感觉排山倒海,她的阴道更是痉挛、吮吸、抽搐了起来。

少华的精液喷射而出时,她又是一声尖叫,“哦……啊……我来了……”

那天夜里,曼娜就留在少华的公寓里,他们赤身裸体地呆在床上听音乐、看影碟,说不完的甜言蜜语,抚摸不厌的对方身体。

肚子饿的时候,他们在厨房里煮面条、吃饼干。

半夜里,吴为有过电话,少华见曼娜赤着身子跑到阳台,嘴里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

他怕她凉着了,拿着一件浴袍披放到了她的身上,曼娜手捂住听筒,给了他一个不是很自然的微笑,少华很绅士地离开。

后来,曼娜回到床。他问道:“你的丈夫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真想了解他。”

“他不能跟你比的。”曼娜说。

少华发觉她似乎有难言之隐,也不敢再问。

隔天一大早,曼娜就急着要回家去,少华也不敢怠慢,起床送她。

见曼娜把自己梳妆打扮得容光焕发,少华心中想叫道:曼娜,你都把我的魂勾去了。

可是少华的喉咙好像给痰塞住了似的,站在曼娜面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笑得十分亲切,眼睛里充满了爱怜与欣赏的光彩,就是因为曼娜打扮得太漂亮了,使得少华不敢骤然上前亲近她。

曼娜穿着那袭榴花红贴身衬衫,细白的颈项上围着一串珊瑚珠,她的头发改了样式,耸高了好些,近太阳穴处,刷成两弯妩媚的发钩。

眼角似有似无的勾着上挑的黑眼圈。

玫瑰色的唇膏和榴花红的衫子,衬得她的皮肤泼乳一般。

跟曼娜从楼里出来,一路上有早起的熟人,纷纷把惊讶的眼光送给了他们。

少华就有些慌乱起来,也不敢跟曼娜走得太近。

倒是曼娜无所谓似的,尽量地靠着他。

把曼娜送上出租车后,少华也踏着轻松了的步子回到了学院。

他在学院那人工湖的水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两鬓的灰白发在水中微微的颤抖着,但掩饰不住的意气风发。

他觉得五十岁的人是不应该有这种欠缺稳重的张狂,他默默地想道。

停了下来,低头注视着水里的倒影,湖面有几朵白睡莲,莲叶已经凋残得参差不齐了。

喷泉的水量很小,只有几线水柱冒出来,忽高忽低,发出冷冷的水声。

4

少华见时候还早,就沿着人工湖散步。

才走了不远,便见着昨天那个叫爱华的极像曼娜的女同学,正在湖畔伸胳膊踢腿,做着晨操。

她穿了一套鲜红的紧身运动衣,弹性十足的衣服紧紧地缚在她的身上,如同她的皮肤,拉链把上衣拉得很紧,所以,每挪动一下,她那对迷人的白嫩的乳房就撩人地颤动起来。

少华拖着脚,缓重的、矜持的,一步一步的,终于蜇到了湖畔末端的石栏杆边去。

这个位置,直接地观察到爱华的整个身体。

他独自伫立着靠在栏杆上,仰起了那颗白发蓬蓬的头,高大瘦削的身影,十分嶙峋、十分傲岸,矗立在那里。

对于周围地过往行人的那些还坐在湖畔石椅的早读者,他都装作不闻不问似的。

她跳踢得多么欢快,一双大腿弯曲着,强壮光滑的双膝在晨光中发出青春的色彩,撩拨得他心神恍惚,她的裙子撩得多么高,连大腿——哦,连三角裤都露出来了。

顷刻间,湖畔的石子路上又恢复了先前的闹忙。

阳光渐渐强烈了,石子路面上的脚步,变得愈来愈急的,一只只的脚都在追寻、在企探、在渴求着。

爱华发现了对面的少华,她有些惊诧,少华孤独的立在那里。她先向他打起招呼:“陈教授,你也喜欢晨练。”

少华当着她,好像吃醉了酒怕要失仪态似的,搭讪着便踱到她跟前。

让风一吹,越发疑心刚才是不是有点红头涨脸了。

他心里着实烦恼,才同曼娜别过了,她又借尸还魂似的出现。

“爱华同学,你跳得不错的。”他这话一出口,觉得真不像他这样的大教授说的。

“陈教授,你也不老啊。”爱华咧起嘴说。

少华高兴地回答:“是的,年轻人喜欢的活动,我也从没落后过。”

“听说陈教授是出过国、留过洋的,舞一定跳得不错吧。我们学生会明晚有个舞会,就邀请陈教授参加。”爱华喋喋不休地说。

少华说:“一定的,我会参加。”

“陈教授,我听过你的课,讲得真有趣。”爱华走近他说。

“是吗?你是哪一年级的?”少华问。

爱华说:“大三了,明年就毕业。”

“噢,就快毕业了。有什么难题,需要我帮助的吗?”少华点点头说。

“没有,我很好的。”爱华绽开着笑脸说。

他们就随便地聊着学校、同学,一直到那团冉冉升起的太阳,从他们身后照射的时候,爱华才离开湖畔。

湖底是个白得发亮的太阳,还有一个两鬓灰白的人影,可是到底还欠缺了一点东西,他想到,喷泉的水柱冷冷的响着,水柱在阳光下反映着彩色的光:水红,亮线,晶紫,闪着、闪着——风吹过来,把池子里的影子搅乱了,破残的莲叶遮住了亮白的阳光。

眼前这个女孩真是个乖巧惹人疼爱的孩子,少华想道。

大三的爱华,在师范学院像一轮骤从海里跳出来的太阳,周身一道道的光芒都是扎得人眼睛发疼的。

爱华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很会打扮,她的衣服多而别致,一天一套,在学校里晃来晃去,着实惹目。

有人开玩笑地问她你家是不是开服装店的,还真让他说对了。

早在她刚进学院的第一年,来约会她的男孩子,难以数计。

爱华自以为长得漂亮,对男孩子傲慢异常。

有一个快毕业了的叫刘星宇的男学生,无论是长相还是学习成绩,都是第一流,对爱华万分倾心,可是她表面总是淡淡的,刘星宇失了望便不去找她了。

直到现在,刘星宇都毕业好些年了,爱华周围的女同学说她们知道爱华心里是喜欢刘星宇的,可是爱华装腔装惯了,一下子不愿迁就。

所以,才没有和刘星宇好起来。

有人说她敢打赌爱华一定难过了好一阵子,只是爱华嘴硬,不肯承认罢了。

爱华他们的舞会就设在人工湖畔,与会的人大多是他们这些大三的同学,其中不乏好些已是情侣,双双对对的,也有少数打单的男女,借此机会以便认识。

爱华带着与她约好了的少华一齐参加。

湖滨非常幽雅,山明水秀,半点没有校区的繁嚣。

那晚月光特别明亮,照得水影山色、参差如梦。

大家在湖畔草地上架上柴火烧烤,并且饮酌冰啤酒助兴。

火光映红了一张张年轻的笑脸,有人借着水声在弹奏悠扬的六弦琴,少华的兴致非常高昂,一连喝了五六罐啤酒,爱华也很高兴,频频与他举杯对饮,月光照得她那件低胸的蓝缎褶裙闪闪发光。

然后,大家就在湖畔的碎石路面上跳舞。

爱华玩得挺高兴,她会做出种种逗人怜爱的小动作来。

甩动着脑后那撮油亮的小马尾,在石子路面上,踮起脚尖打转转。

转啊转啊,转得那么快,把裙子张成了一把小洋伞,两条粉白滚圆的小腿子跳动得多么有趣。

少华的舞跳得并不好,可是各种花式他都会,所以每一首曲子爱华都拖着他跳去。

少华跳得满头大汗,爱华不停的放声朗笑。

在跳舞的时候,少华就已感到让他搂着的这个女孩的乳房紧紧地贴近他。

他看见爱华坚实的乳房,在连衣裙的精致布料里鼓得高高的,布料如此地轻薄,几乎透明的,她向他挨过来,挨得如此的近,以至于她的乳头能轻轻地触及他。

他好像感到她的热气从裙子里扩散,她的头发散出芳菲,潮湿而鲜艳的嘴唇使他魂不守舍。

他确信她没有戴乳罩,很快他就觉得在自己裤裆里的阳具,疯了似的臌胀着,他为了这不雅的举止被她发觉,便悄悄地把脚跟往后退一点,但爱华却紧紧跟着他一步不放。

“爱华,你喝多了。”少华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说。

爱华笑着说:“我就是要把自己灌醉了的。”

她的双手环绕着围住了他的脖颈,她的脸开始发烧,一种除了在梦中之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兴奋,在她身上涌起。

她感到了身上发生的一切微妙变化,一些无法控制的变化。

这使她惊慌失措,她的乳头尖硬了起来,对于磨擦它的衣服十分敏感,她的腹部滚热痒痒的,好像患了皮疹的病人。

后来,爱华说她太燠热。于是,他们便到湖畔那一端去乘凉。

当爱华蹲在湖边,低首用手去拨弄湖水时,月光照得她丰满的背项如同泼乳一般,她裸露而出的整个背部上面,没有一点的瑕疵,甚至连一个小小的雀斑都没有。

腰肢是那么地柔软,少华的心狂跳着,感到脑海里电闪雷鸣,血液中的某种欲望升腾起来,他忽然发觉爱华竟然有一股不可拒抗的诱惑,他忘情的揽着爱华的腰。

当他双手放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时,两只手不受控制,好像触电似的立刻颤抖起来。

他在爱华颈背上亲了一下。

爱华吃惊地扭转身来,怔了半晌。

然后,半恼半笑地在少华肩上拍了一巴掌说道:“陈教授,看不出你这么老实,也会开起女孩子的玩笑来!你一定喝醉了。我们再去跳几个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