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光阴似箭,不觉有女初长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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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姨一走,家里便也变得清静。

现在,曼娜作为一个幸运女人,该有的一切,她都有了。

她既有了一个心疼她的男人,一双儿女快快乐乐地长大,又继承着林贤文留下的钱财、林家的楼房,一切都似乎朝着幸福的温馨的生活开始了。

曼娜原本就不是那种把钱财看得挺重的百无聊赖的女人,就是当年贤文宠幸她的时候,她也从没在这方面有过多的野心。

早在林贤文死了之后,打她主意的人真不少,家里的亲朋都看中了她的钱财家产,一个个都跑来要这要那。

都把她当肥肉来啃。

最说不过去的便是吴为土头土脑的老爹,这老人家竟让曼娜把林家的这楼子卖了,重新在他们家建造个房子。

曼娜倒是帮他把房子盖了,但她却一天也没在那里住过,她不习惯他家的那些人,更烦他们家那些弟兄姐妹的嘴脸。

吴为并不知道曼娜拥有多少财产,而曼娜自己也糊里糊涂。

除了贤文在香港的存款外,他还拥有旗下很多公司的股份和一些不动产,再就是那些曼娜看着不明白的花花绿绿的股票。

所有在香港的财产,曼娜都委托了那边的律师代理。

有好些时候,曼娜也想把自己的这些事跟吴为谈的,可话到嘴边终是没说,怕这往日都讨她欢心的他真学坏了,也会向她伸手要钱。

她真心愿意为他做一切,甚或拿出所有钱来成全他,却不愿让他伤她的心。

吴为有时也有意无意地问起她财产的情况时,她的心一下子吊得紧紧的,真怕他不能免俗。

好在吴为不错,那些事只简单地问了问,话里的意思也还是替她着想,她一颗心才放定了。

在床上,吴为总是精力旺盛、情欲勃发,他们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对。

吴为总是像小孩迷恋糖果一样迷恋着曼娜的身体。

他们的幸福建立在一种淫秽的气氛里,男女之间的欢娱像火焰一般吞噬着他们两个人,现在愈加燃烧得炽烈。

他们充满了疯狂的快乐。

有时,吴为都等不及夜晚的到来。

厨房的火欢乐地烧得毕毕剥剥响。

因为晚餐的菜有些还在炉子上烧着,曼娜就站在炉子前。

曼娜在家里总是穿得轻佻性感,那些薄如蝉翼的睡衣,难以遮挡她丰腴的身体。

当她弯下腰的时候,她的屁股浑圆地撅得高耸。

尽管隔着衣服,吴为还是十足猥琐地盯着她背后的曲折线条。

他就在她的屁股上捻来捏去,曼娜就夸张地叫嚷着,卖弄般地扭动着细腰,竭力想躲避他,这更是使他热情高涨,那萎缩在裤子里的阳具便昂首以待、蠢蠢欲动。

他低声地对她说:“我无法忍耐了。”

“等一下,就好。”曼娜转过身,朝他笑着说,并挺起了丰满的胸脯,使两个乳房在衣衫里活活地抖动。

吴为凑近了她,整个手掌放在她的双腿中间,曼娜的小腹下面隆起饱满,富于肉感,而且毛发柔软润滑、疏密有致、均匀适度。

他在她的耳边悄悄地放低了声音:“我不是说肚子,而是那地方。”

曼娜趁机望了望他,并装模作样般地在他的肚子摸了一把,手掌往下面一滑,就捏拿住了他裤里那根阳具,那阳具早就胀挺,握在她的手心里,让她感受到一种蓬勃精神劲头,这劲头也使她无法抗拒,他是那么的年轻,她也跟着浑身充满了活力。

吴为用一只手搅住她丰腴的身体,另一只手托起她圆圆的下巴,在她饱满的嘴唇和眼睛上吻了吻。

曼娜高兴得发抖,羞得脸色发白,随后又泛起了一片红晕。

吴为从背后将她压落到了炉台上面,并撩起了她的睡衣,曼娜那圆溜溜的屁股便露了出来,一条狭窄的内裤难以掩饰那肥厚的两瓣肉唇。

吴为也不脱她的裤子,只是将那内裤一拨,手握着自己已非常坚硬的阳具就挑插进去。

曼娜嗲腔嗲气地说道:“你这样弄我,叫我怎么炒菜呢?我总不能同时什么都干吧。你说,要我把菜炒完,还是要我等你弄完了。”

她把声音拖得那么甜,把嘴巴做出那么一种怪样子。

他哈哈大笑,笑声又化作一阵狂轰滥炸般的抽动,阳具挥舞着快速地降落在她的阴道里。

“得了,我刚将头发收拾好,你又要搞乱了。”

“是的,我要这样,我快发疯了。”这语调是无忧无虑的、和蔼天真的,还有他的那对眼睛。

看着他那心醉神迷的狂态,她说:“假如你一定要这样,那么就由着你吧。”

吴为在她身后的一阵冲刺,使曼娜逐渐丧失了抵抗的能力,他的阳具探索着在她的阴道里进出搅弄,两个人如饥似渴一般肆意地取乐着。

吴为的阳具插入了她最为敏感的子宫,那酥麻麻的感觉立即转化为快感,他暴风骤雨般的狂抽滥送,把曼娜操弄得喘息粗重。

他伏下身亲吻她湿漉漉的肉唇,曼娜更觉得身子如奶油般地缓缓溶化,越是如此想着,身体越发微微发抖,快感自脚尖直冲头顶,立即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她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曼娜娇声淫笑地说:“我就喜欢你的舌头,把个人弄得酥麻麻快飞了。”

正在这紧要关头,爱云却懵懂无知地冒然闯进了厨房。

女儿已经长大了,她的眼睛里尽是惊诧的问号,对着这春意盎然、旖旎惊艳的一幕,心儿扑扑乱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地愣着。

吴为和曼娜急忙分开了身体,曼娜的脸上作色桃花般地红艳,吴为却憨厚的傻笑着,不知要对爱云说什么。

爱云嚷嚷着“不要脸不要脸”,逃似的离开。

吴为耸耸肩膀,曼娜说:“今后可不敢这般疯了。”

眼看着她们都长大懂事了。

就是在家里,吴为仿佛一刻也没闲着,做起家务和走起路来,穿梭一般、脚不沾地似的直兜转子,永远显得十分忙碌。

他的脸一径是那么白里透红,好像永远不会被岁月侵蚀似的。

而且爱笑,见着人总咧开他的大嘴巴,露出一口整齐白净的牙齿,看起来十分纯真,没有什么心机似的。

他做的一手的好菜,曼娜和女儿们都吃得十分开心,一致称赞他是个拿得出手的大厨。

而且耐性十分好,经常在晚饭后带着爱云爱华出去散步,当爱云、爱华站在广场中心的喷水池旁,裙子被晚风吹得像一朵朵蓓蕾般的绽开来,吴为便咧着嘴笑嘻嘻的对她们说:“你们都长大了,你们为这个城市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孩子们都乐了,说他是个最称职的“父亲”。

梅姨时不时地过来,美其名是来看爱云爱华,其实曼娜知道她的心事。曼娜或多或少总给她施点小恩小惠。

她在小县城那里的服装生意做得并不好,曼娜让她了解了货源的情况,也教导她做生意的方式。

梅姨本来多少是有些凭了蛮力做的。

她大进大出,其实是薄利多销,是缺乏策略的。

曼娜让他们的生意要以牛仔裤和布制衬衣为主。

因为她看下来,这是服装潮流中发展最为稳健的两项,一般来说,它们万变不离其宗。

而且,从制作的流程和工艺来说,这两项也较为成熟。

生产的批量大,成本就低,赚头也大。

所以,她的生意中至少有一半要是牛仔裤和布制衬衣,再一半做时装、高价位的,旧衣服只可搭一点,卖统货、极低价。

由于这些旧衣服往往式样夸张怪诞,便给人稍纵即逝的印象,这反而证明了这是一家很负责的时装铺,那些高价位的时装也变得可信了。

梅姨认为曼娜的看法很对,很受启发,决定一回去就着手修改店铺的门面。

她也是火辣辣的性格,做事情很上劲头。

一时间,店铺面貌一新,生意也面貌一新。

生意一好,货就走得快,必须更快地进货。

于是,又雇了一个外来妹,和原来的那个一起看铺面,这样,她就更脱得开身了。

2

曼娜家客厅的那张牌桌没从断过人烟,即使在林贤文逝去后有段时间消声灭迹,但很快地就又热闹了起来。

那些老朋友固然把这里当作世外桃源,一般新知也在这地方找到别处稀有的吸引力。

曼娜也就一向维持它的气派。

从来不会因为贤文的去世,而降低它的排场。

出入的人士,纵然有些是过去的老朋友,也有些年轻的是吴为的朋友。

他们有他们各自的身份,有他们各自的派头,但一进到曼娜这里,曼娜都会一视同仁。

麻将桌上方装着聚光很强的白炽灯,洗牌的时候一只只像钻戒般光芒四射。

白桌布四角缚在桌腿上,绷紧了越发一片雪白,白得耀眼。

酷烈的光与影,更托出曼娜的胸前丘壑,一张脸也经得起无情的当头照射。

稍嫌尖窄的额,发脚也参差不齐,不知道怎么倒给那秀丽的脸更添了几分秀气。

脸上淡妆,只有两片精工雕琢的薄嘴唇涂得亮汪汪的,娇红欲滴,云鬓蓬松往上扫,后发齐肩,光着手臂,一件看似随意却特别讲究的家常便服,小圆角衣领只半寸高,露着雪白的一抹酥胸。

吴为端把椅子,挨着她身后,悄悄地坐下来,聚精会神地看着出牌。

吴为在牌桌上其实是很有智慧的,他完全可能打得比曼娜好,可是他比较沉溺于做牌的乐趣,不够现实,求胜心也不切。

他毕竟是个不愁输赢,有些虚无。

他流连于牌的奇妙组合,以及偶然性的神秘,常常将好机会放过。

他就比较不容易成牌。

而曼娜却不同,她智商无疑是要低一筹,但谁也没她手气好,正应了一句俗话:不会打牌的人最上牌。

她就是这样,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下家伸出一只黝黑的手,把手中的一张牌子甩了过去,瘦骨嶙峋的手指上戴着一粒卵大的蓝宝石,紫光不停地闪耀着。

“碰。”

曼娜轻叱,头往后一仰,发尖触着了吴为的鼻子,吴为猛吃一惊,赶忙退缩,将身子坐正。

曼娜回头瞥见他坐在她身后,把手中的牌放下,打量了他两眼,问道:“你又呆坐在这里干什么了?”

“我——我在看你打牌呢。”吴为讪讪地说。

曼娜娇嗔地说:“我不让你看,让你看着,我老是出错了牌的。”

吴为只好站起离开。

他踱进了爱华的房间,爱华正躺在被窝里看书。

爱华已上高中了,真的是有苗不愁长,眼睁睁的她就长大了。

再想以前老是缠着他给她讲故事,当他想着再给她讲《白雪公主》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手捧着大部头的爱情小说在读。

现在她背着他,偷偷地长高了一截,高得他都不好意思再搅她入怀,也不能搂得太紧致了。

爱华不好意思地把裸在被子外的大腿收拢进去,他埋怨她别看太晚了,怪伤眼睛的。

就听着外头曼娜在大声地招呼他,他步出客厅,看见曼娜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翘着,两只耳坠子不停的晃动。

另外三家都放倒下手中的牌,抱着手,在等待着。

“快来!吴为!快来看!”曼娜一直催促着。

吴为朝她眨了一眨眼睛,曼娜的嘴唇抖动了好一会,却说不出话来。吴为过去一看,原来曼娜竟拿到了一副天和的牌子。

突然间,曼娜放声笑了起来,一身轻薄的家常服痉挛地扭动着,曼娜手里不停地摇动那张牌,喘着气叫道:“吴为,快来看这能和吗?”

“当然能和的。”吴为说。

便有人说:“曼娜,你也真是的,刚把他打发走了,又吵嚷着让他回来,你是盼着他来,还是想着他离开?”

“曼娜他们就这样,在一起时烦着,一会不见又怪想的。”又有人开起了玩笑。

“男人不也就这样吗?他要你的时候,恨不得把心都掏了出来,他不要时,你就是求他,他都不理睬的。”说这话的显然是一个女的。

曼娜一边收拢着桌面上的筹码,她笑着说:“我们家吴为可不会,用得着时就招之即来,用不着挥之则去。”

于是牌桌上的,其他看热闹的人,都一齐着了魔一般的狂笑起来。

桌子上又恢复了牌局,他们的手灵活的洗着牌,绿色的麻雀牌一张张在他们的手上跳跃。

尽管曼娜拥有了庞大的财产,但她的骨子里还是个很传统的女人。

她一生的愿望就是想做一个称职的妻子、一个贤能的母亲。

她除了忙碌地经营着自己的服装店外,还觉得应该让吴为干点事。

她把这个意思跟吴为说了,吴为也颇有同感,刚巧那一阵股市火一般地狂热,大街小巷男女老幼都热衷于这新兴的股资项目。

经过了一阵的观摩和探讨之后,吴为便决心投进股海。

汲取了上一次吴为经营公司不妥,反倒开起了麻雀场子的教训,曼娜就自己就在证券交易所开了个账户,牢牢地掌控着经济的大权,而把具体的操作让给了吴为。

吴为人很聪明,不用一年半载的时间就把股票玩得烂熟,曼娜帮不上忙。

他对于买卖股票有一种敏锐的嗅觉,对于股票行市了如指掌,十押九中,拥有一大堆随从的人,事业上一帆风顺。

曼娜对于股票一窍不通,而且不感兴趣,当他在曼娜面前炫耀他对股票的知识时,曼娜总是勉强着自己,装作热心的聆听着。

“呀!怎么还没开灯?”

吴为踏进了大门,爱云便蹦蹦跳跳,替他提着公文包跑了进来。

吴为穿着一袭崭新的最时兴白色西服。

新理的头发,耳后显着两道整齐的剪刀痕迹,脸上充满闻到厨房菜肴的光彩。

爱云穿的是白色的衬衫,竖着衣领,下身是窄小的短裤,两条大腿光洁细腻。

爱云越长越好看,嘴巴大大的,鼻子尖挺,有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乌亮的眼珠子,滴溜溜转,有些猴精模样,十分讨人喜爱。

她激动得满面血红,吴为一进门,她就扑到他的身上。

吴为跟她站在一起时,突然发觉爱云已经长高到了他的耳边,胸前饱满的双峰比她细巧的姐姐好像要大上一倍似的。

吴为呆住了,尴尬地搓着双手。

爱云进了客厅之后,把公文包摔到沙发上,然后便趴上吴为的膝盖,和吴为咬起耳朵来。

“怎么了?宝贝女儿,又看中了什么好东西了?”吴为爱怜地抚弄着爱云的腮帮子问道。

原来,爱云班上已有同学带着进口的随身听收录机,她也想让吴为买一个。

刚巧曼娜从厨房里出来,“吴为,你这样不行,把女儿宠坏了!”曼娜常常急得叫道。

“别担心,我们爱云是个乖孩子。”吴为总满不在乎地笑着说。

“妈妈坏!”于是,爱云便乘机骂了曼娜一句。

3

曼娜只是嘴里说着而已。

结婚之前,她总担心吴为跟她的两个女儿关系处理不妥,没想到吴为如同对待自己亲生的一样,这使她的心里很是欣慰。

爱云与吴为之间,好像一向有了默契一般。

其中一个无论做任何事情,总会得到另一个精神上的支持似的。

爱云和吴为有共同的兴趣和共同的爱好。

每天一吃过晚饭,父女俩盘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看电视,议论着电视里的节目。

有许多节目,曼娜认为十分幼稚无聊,可是吴为和爱云却看得有说有笑,非常开心。

曼娜常常在他们身后干瞅着,插不进话去。

爱云的头是吴为洗的,她的书桌是吴为理的,就连爱云的睡衣扣子掉了,不理它,吴为只得钉,晚上睡觉,忘了放帐子,吴为也只好替她放。

爱云更比爱华跟吴为亲近,往往她乐得像个坐在塞满毛毯的摇篮里的胖娃娃,整日嬉笑颜开,只要张口,就有大瓢大瓢的果汁奶浆送到口里来了。

爱云爱吃零食,她在床头柜上摆了一只精致的糖盒;里面经常盛着从外汇商店买回来的加应子、陈皮梅、花生糖、杏仁酥。

考试时,爱云钻在被窝里,不用翻身,就可伸出手去,把那些喷香的糖果抓来提神了。

爱云爱听音乐,吴为便送了她随身听,她便放在她的枕头边,每晚让温柔的歌曲和轻快的流行音乐送她入梦乡。

爱华没有妹妹那么爱闹,爱华属于娴静端庄的那一类淑女,曼娜常常感慨这一点极为像她了。

爱华从来不爱擦胭抹粉,有时最多在嘴唇上点着些似有似无的胭脂;也不爱穿红戴绿,天时炎热,一个夏天,她都浑身银白,净扮的了不得。

不错,爱华是有一身雪白的肌肤,细挑的身材,狭长的脸蛋儿配着一副俏丽恬静的眉眼,但是这些都不是爱华出奇的地方。

也不知是何道理,无论爱华一举手、一投足,总有一份世人不及的风情。

别人伸个腰、蹙一下眉,难看。

但是爱华做起来,却又别有一番妩媚。

还有让曼娜更加疼爱她的是她学习很是用功,无论是在班里在学校里,都是出类拔萃的。

通常爱云也跟着姐姐读书用功,天理良心,她真的没有想偷懒。

学校里的功课她也都按时交的,就是考试难得及格。

她实在不大会考试,数学题目十有九会看错。

曼娜说她不是读书的料,她自己怀疑真的有这么一点。

爱华以特别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大学,选择志愿的时候,她还是听从了曼娜的建议,选中了就在自己城市的师范学院。

曼娜清楚爱华的性情,她的脾气有些孤怪,从小就爱躲人。

在学校里躲老师,躲同学,在家里躲爸爸。

她长得实在太漂亮了,在小学时同学就起了绰号叫她“美女蛇”,因为她的腰肢纤细,走路风摆杨柳似的,而且又继承了妈妈的皮肤,白得自己都不好意思,有人叫她“白骨精”。

她多么痛恨这些无聊的家伙。

常在院子里脱了上衣狠狠的晒一顿,可是晒脱了皮还是比别人白。

所以,她总不爱穿袒胸露背的衣服,她怕男人那些赤裸裸的目光。

她拘谨得厉害,她很羡慕她们班上有些长得一般的同学,她们敢穿小背心,穿无袖的衬衫,她不敢。

人家和她合不来,以为她傲气。

其实曼娜知道的,她是因为脸皮薄,生怕别人瞧不起,装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其实她心里直发虚。

爱云没有她姐姐的成绩,能够就读市里的专科院校,是曼娜跟校长卖的面子,要不然,她连书都没的读,因此曼娜要她特别用功。

她仔仔细细讲了许多诸如此类的话。

平常曼娜没有什么和她聊的,她们难得讲上三分钟的话,可是在功课上头她却耐性特大,不惜重复又重复的叮咛。

爱云相信曼娜的话对她一定很有帮助的。

爱云上了大专没多久,校门口便常有些穿花汗衫的,或是留着长头发的,他们骑着很稀罕的大功率摩托车,堵在校门口,一见了女生,就像群刚开叫的骚公鸡,个个想歪翅膀。

好像乐得了不得,一天要活出两天来似的。

而她们校里的女生,都不大规矩似的。

大概看多了外来的电影,一点大年纪,浑身妖气。

爱云很快地跟那些男女厮混到一起。

一放学便东荡荡、西晃晃。

他们成群成伙上公路飚车,不然就到酒吧喝酒。

南面有两扇拱形大窗,透过大窗,躺在床上能看到月亮。

是一轮满月,镜面锃亮,于遥远的天际挂着,一动不动。

如水光华泻入房内,泻到床上,静默无声,却煞是撩人,让人动情。

曼娜把双手垫在脑后,依在床头上痴痴地看着月儿,禁不住心头有些暖流涌动了起来。

明月当空的时候,她的心绪就极其烦躁复杂,有的念头甚至是秘不可示的。

曼娜就不明白为什么每逢月圆月满月光皎洁就会想念床笫之事。

而沉寂恬静的夜晚让她的躯体升腾着柔软的欲望,一种欢乐的、暧昧、狂野的坠落,吴为是不会注意到天气对曼娜欲念上的影响的。

曼娜翻过身去,那件睡袍不安分地蜷缩做一块,整个下体一双玉腿以及根部的阴阜,都暴露无遗。

远处的酒家还放着音乐,支撑着凌晨的倦意,落寞的漫奏着。

麻雀牌愈来愈疏落,间或有几下猛然奋起的洗牌声,巷子里人声已杳,大街还有车的引擎断续的闷吼着,曼娜渐渐合上了越来越沉重的眼皮。

吴为不知什么时候上了楼,他抚摸曼娜粉红的微微发烫的肌肤,摸到无数欲望的小兔在她皮肤下面跳跃。

吴为的手渐渐地就狂乱起来,嘴也俯到曼娜的身上。

曼娜面色绯红地侧身躺在雪白的床单上,看见窗外皓月散射进来的光芒。

曼娜双目微闭,呻吟道:“月亮真美。”

曼娜的身体本来是苗条纤细的,经过性欲的历练后,更是增添了些许丰满,这就使她更性感、更迷人、更有诱惑力,她身上那股浓郁的带狐臭味道的香水味,让吴为狂躁了起来。

即将开始的性欲,使他的体内酷热灵有一股火焰,有着血液密集博动的呼吸。

两个健壮的男女凑在一起,无疑是干柴碰上烈火,他们身上的火苗很快地燃了起来。

吴为刚刚爬上床去,曼娜一整个身体就扑了过来,一只手驾轻就熟地在他的裤裆里捞住他那东西,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把他的裤子脱了。

没会儿,两个已如胶似漆地紧贴在一起。

她的面庞比以前增添了不少光辉,眼光远比以前的温柔,因而变得更加清澈、更加娇媚、更有挑逗味儿。

脸上更是变幻出娇嗔媚怨的表情,如火焚烧的急迫神色。

那袭轻薄的睡衣围着她的胯间轻轻地、闪闪地飘扬起来,好像打开的一把小阳伞,若隐若现的感觉迅速地撩拨着他的情欲,他的鼻翼就发出哼哼的响动,心间燃烧的激情到处蔓延。

4

吴为几乎不敢正眼面对曼娜的肉体,因为她裹在睡衣里的肉体,使他那个敏感的阳具抑制不住地膨胀。

曼娜忙乱着想扒脱睡衣,吴为让她别脱,他让她背对着他,而他在她那浑圆肥白的屁股上肆意地抚摸捻揉,还掀起她的裙摆,俯下脑袋在她的那地方中用舌头搅动着、舐舔着,更用手指插了进去并在里面乱挖乱抠。

难耐的酥痒,让她低低呻吟地叫了一声,慌忙把一绺头发塞进嘴里咬住。

吴为的那只手像轻拂的羽翅,在她的下体飘逸地搔挠,鸡皮疙瘩在她半透明的皮肤下,细嫩的大腿根,丰满的臀部,平滑柔韧极富弹性的小腹,一块块浮现。

尽管她压抑着自已,紧紧咬住头发,但她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就像一只被拎到屠案上的小母羊,叫得衰怨缠绵。

吴为的阳具钻进了她欢乐的阴户里,那里面暖香温湿,那阳具如雀儿一般快活地钻进去又探出来,进进出出、来来回回,那金光灿灿的大铜床玩着击鼓传花的游戏一样,鼓点是咚咚地响,越来越急、越来越快,他的阳具也越来越迅猛、越来越疯狂,鼓点突然间停住了,他也跟随着停止了动作,仅留下粗喘的气息,一个沉重如负驭的骡子刚刚卸了担子,另一个声音却悠远低泣,像病愈微叹呻吟不息。

曼娜尽情尽致地吞纳着那一根男人的阳具,阴道里充实饱胀的感觉很快转成为快爽,她浑身上下又酥又软,脚似乎陷在沼泽地里,悠悠地往下沉,又好象置身于蓝天白云之上,整个身心都得到了充分的舒展。

她如痴如醉般凑动屁股迎接着他的冲撞,一阵阵、一波波酣畅淋漓的感觉,如同火焰飚升,迅速蔓延到了她的全身,她像灶膛间的泥巴一样,即刻随着火焰而升温加热,直至白炽溶化。

吴为嘶哑的声音发出了嚎叫,神经质地狞笑着,等到他发抖起来全身瑟缩地抽搐时,他的情欲已经得到了高度地满足。

很快的,他就四肢软瘫了,双眼紧闭面部的肌肉松弛,张开的嘴巴流着唾涎,曼娜知道他彻底地倾泄出来了。

他疲惫地凝视着曼娜,眼睛深处的火焰在渐渐熄灭。

他跪在她的身边给她按摩,曼娜的头发让他弄乱了,他一边按摩,一边不时地伸手将滑到她眼前的乱发抿到耳后。

曼娜觉得屁股下面滑腻腻的荡出很多,忙推了推还趴在她身上的吴为,已是无法收拾,床单上湿漉漉地流了一大滩,就吃吃地笑,指着那一大片如同地图般幅员广大的污渍,说:“看你干的坏事。”

“不只是我的,你也有份的啊。”曼娜想让他换掉被单,但此时的他疲倦得连起身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只想尽快地躺下去、躺在床上。

吴为在股市里确实赚了些钱,自然不满于家里那麻雀台文绉绉玩乐。

他偷偷地遛了出去到外面赌,而且赌得越来越凶。

现在,他已不再局限于玩麻雀那种小把戏了,他什么都赌,只要是这城市里有赌场,他就会出现在那里。

他可以在百家乐的绿呢台上一掷千金,一夜里就输个十万八万,也能一竖手指,签下十万二十万的高利贷单子。

大家都知道他是逝去的富翁林贤文家的乘龙快婿,那些私底下放贷的也乐意放钱给他。

吴为人也随和,出手又大方,赢钱的时候请客吃饭,打赏顶数都好说话,慢慢地也就交上好多的朋友。

待到他在外面欠下一屁股债,让人追讨上门时,曼娜才发觉他背着她把家里的很多钱都输掉了。

曼娜气愤不过,跟他狠狠地吵了一场,大有要将他扫地出门的意思。

吴为这才觉得把事闹大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曼娜跟前信誓旦旦,又是编着慌话糊弄她,又是变着法子哄得她高兴,也就把这事难关度了过去。

到了后来,曼娜也懒得生他的闷气,由着他在外头滥赌胡闹,她只是把银根看得紧紧的,吴为再也休想从她那里得到一分一厘。

表哥陈少华的回来,让曼娜郁郁寡欢的沉闷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好多年没有这样感觉过了,本来积压在她心底里的那份哀伤,好像被日子磨得消沉了似的。

少华的突然出现,让这阵微微颤抖的情感慢慢撬、慢慢挤,又泻了出来,涌进嘴巴里,溜酸溜酸,甜沁沁的,柔得很,柔得发溶,柔化了,柔得软绵绵的,软进发根子里去。

泪水一直流,流得舒服极了,好畅快,一滴、一滴,热热痒痒的流到颈子里去。

她毫不犹豫地投入他的怀抱,那种疯狂的情景像是在她心里已经温习了成千上万遍,温故而知新,也许是她初恋中的情人,也许她觉得她的身体早就对他开放过了。

所以,曼娜显得随意而大胆,连她自己都吃惊了。

而当那阵激情挥霍完了之后,她又觉得心有余悸,毕竟她是有夫之妇,以及两个女儿的母亲了。

夜里,跟吴为并躺在床上,即使在微黝的黑暗中,曼娜也感得到他的眼睛,一径睁着,没有知觉的凝视着她,清醒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那么昏懵,倦怠的眼神好像老是睡眠不足似的;可是在睡梦中,他的眼睛却过分的机警,总是半开着,夜猫般的瞳孔,透出一溜清光,似乎经常在窥伺、在考察,在监督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她脑中思维的波动,他在睡梦中也很有知觉似的,睁开没有视觉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像墙头上的夜猫,细眯的瞳孔,射出一线透人肺腑的寒光。

为了弥补她心间对吴为的内疚,曼娜只能宽容地更加迁就他。

吴为想到外面打麻雀,曼娜马上会给他一些钱,只是和他约好了,只能玩麻雀。

吴为就这样随心所欲地加入了职业赌徒的行列。

家里也就一时间恢复了平静,曼娜还是经营着她的服装店,只是得到了表哥少华爱情的滋润,让她看起来更加成熟丰饶,眼睛里蕴藏着异样的神采,饱满的嘴唇时不时地会咧开来,好像偷偷地在发笑。

吴为觉得她对于性的需求越来越强烈起来,连他都感到有些吃不消。

有时,打牌累得他一挨着枕头就呼呼入睡,可是,曼娜还是不依不饶的,好像没有挤干他,决不罢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