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黄药师的感情，像是浸过鸩尾的美酒，香气诱人却又剧毒攻心，她已饮过，就不在意饮的更多，反正已经中过毒了，只要在那个怀抱，就算死了又如何。

窗外传来的箫声温柔的环着，居然让她步入云巅，全身酥软的不知身在何处。

“师父……”

快慰之后的无力让她软在水里，几乎灭顶。

口鼻呼出的气泡哔哔啵啵的在水面上炸裂，直到静谧。

她猛地被拉出水面，耳边是男人叱责，愤怒中带着几分焦急。

“梅超风，你干什么！”

师父？

她笑了，直接搂住男人。

“师父，师父！”

她叫的如刚入门时一样，一边叫喊还一边在他怀里蹭着脸颊。

湿与热很快透过男人胸前的衣襟，让男人神色一凛，把她推开了些。

“梅超风！”

黄药师想训斥几句，但看着眼前赤裸的胴体居然哑口无言。

他不是第一次见这具身体，不提以前，这次把她带回桃花岛也没少点穴施针，那些时候都没有生出过什么难言的欲念，现在居然说不出话来？

他有些自嘲，想离开时又被那姑娘抱住了，在脸颊上亲了一记。

“师父，若若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

这是梅超风从未说出口的告白。

她嘴笨，说不出什么花样来，又一直觉得她和黄药师的感情，既然彼此都知道，说不说也就没什么紧要，但事实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她失去了她爱的人，也失去了爱她的人，更是失去了光明，活得宛若行尸走肉。

既然，难得有机会再见，就算说完立时会死去，她也要把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再去死。

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刑犯一样等了一会儿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她壮着胆子再次凑近了，将吻落在他的唇上，依旧是没有进退，若不是唇上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温度，就又像是独角戏一样，无论苦乐都只是自己一人而以。

秦婉在那里停了一阵，终究还是怯了，移开了唇，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转过头去不敢看。

应该要感谢小黄蓉让自己还有利用价值，不然真的会被丢出去吧。

她咬着唇，心中惴惴，手里却连一个能抓着的衣襟都没有，拳头握了又放。

她感觉黄药师在看着自己，尴尬的想要再转回水里却被他一把抓住，像拎小鸡子一样把她拎出水来，湿淋淋放在床上，又把擦身的帕子丢了过来，就又是一片寂静无声。

这情形，只能比刚才更尴尬吧？

刚才再怎么说也还有个桶挡着，现在就直接是赤条条的在被丢在床上。

被他看过了，已经被他看过了。

秦婉这样念叨了几遍才忍住了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冲动，咬咬牙慢条斯理的擦拭身上的水滴。

刚才是已经把她想要强上的胆子吓没了，但是怎么擦干终究是自己的事情了。

不要着急，不要害怕，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