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想回想起的往事(1 / 1)

余辞淡淡笑了。

“好。”

下午的时间余辞拿着白溪带来的复习资料复习,白溪坐在沙发上,拿了一本休息室的书看,安静的午后,只有书本翻篇的声音和笔尖在纸上的唰唰声。

阳光落在书上,太阳的温度和室内的空调,暖意更甚,余辞再回头看向白溪,人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

膝盖上还放着打开的书。

余辞俯身过去,阴影笼罩住白溪。

沉睡的女孩儿没有任何反应。

余辞回想起那次送醉酒的她回去的晚上。

她搅乱自己的心神。

自己讨个利息没有问题吧?

与醉酒不同,余辞只是轻轻触碰上她的唇瓣,浅尝即止。

在这个暖阳,偷了个香。

白溪醒来时,夕阳正好出来。

客厅的窗帘拉了一半,正好遮住照在她身上的光。

厨房传来阵阵香味。

“哇…没想到你厨艺还不错诶。”

白溪揉着眼睛看到桌上的两菜一汤,余辞在厨房收拾,迫近一米八的个子在厨房里显得十分逼仄。

有一瞬间,林霄的影子和他重合。

恍惚一刻,昔日的回忆如同电影片段一幕幕闪过。

她曾经也是那样喜欢过林霄的。

期中之后,林霄终于忍不住来问她罗文的事情。

他就算在隔壁市,也随时掌控着她。

异地恋的商讨就变成了争吵。

白溪虽认自己不再那样喜欢林霄,但不认自己和罗文会有什么纠缠。

罗文与她,不过就是一个死缠烂打,一个不当回事。

他追白溪的事,算是班里公开的事情。

林霄认为她就应该直接拒绝然后不再来往,她却认为,以罗文的性子,她拒绝千万遍,他还是会赶上跟前来秀存在感,而且她不认为罗文是真的喜欢自己。

林霄越发的想要控制她,她越发的想逃离。

于是冷淡,变得更多。

林霄反常的没有低头。

于是两人就耗着,耗着仅剩的她对他的喜欢。

“想什么?”

余辞人都走在她面前了,她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看就是想什么想出了神。

此刻,她在想谁。

是他,还是她的男朋友,还是别人。

表情沉了一下,“吃饭吧。”

白溪回过神,“噢,好。”

就傻乎乎的坐上了餐桌。

很奇怪的感觉,两个在淮市独自生活的人,一起在餐桌上吃饭。

“你在外那么久不和家里说一声吗?”

余辞突然开口问。

“我爸妈…经常不在家。”

“他们……”

“……”

白溪边吃边简单说了自己家的情况,几乎是她说他听。

听完,余辞联想到她身边的恶人恶语。

“你…为什么会认识五中门口的那些人。”

白溪手中的筷子一慢,记忆回到初中那年。

她在很小的时候,父亲的生意还没有做的那么大,她的童年是有父母陪伴的,后来父亲生意越做越大,常常不在家,那时其实也还是好的,直到她越来越大,终于找到和平下的破绽,原来父亲那样严肃古板的人,也在金钱权利的诱惑下变了心,背叛了家庭。

但父亲不会做出有辱声誉的事情。

这个家庭,就支离破碎的支撑着。

她故意不知,做个乖巧听话的女儿,母亲之后跟随父亲跑生意,家里就多了一位照顾她生活的保姆。

她刚来那年对她也是挺好的,时常心疼她一个人在家,会给她变着法子做好吃的,生病也是细心照料着。

人总是会变得不是吗?

这样的人,差点害死了她。

母亲偶尔会提起自己不见得首饰品,找不到的衣服裙子,如果当时她再敏感一点,再聪明一点,就能知道其中的猫腻。

保姆开始偷偷拿家里的东西出去变卖,或者自己用,后来变本加厉,甚至会在白溪读书的时候,霸占主人的房子。

她有一次提前放学回家,就撞上了保姆在母亲的房间翻箱倒柜,身上还穿着母亲的衣服。

保姆阿姨可能只是想拉住她,可能是想捂住她质疑的嘴,可是劲越来越大,下手越来越重,杀人的念头都战胜了理智。

还好她摸上了桌上母亲的首饰盒,砸了上去。

她逃出家,报了警,保姆也理所应当的抓了起来。

然后他们搬了家,搬到现在这个房子。

从那之后,她就少言少笑,不敢去相信任何人。

这种性格,在初中很快就受到了针对。

而她的外表,为她招了本不该有的骚扰。

在五中门口她下意识害怕想躲开的几个男生,就是初中班上的一个男生和他的狐朋狗友。

他们时常堵她骚扰她,她越冷漠,越反抗,他们越起劲。

后来白溪就在沉默中爆发。

当时班里的一个社会妹,也是出于对那个男生的讨厌,和看不惯那群男生对白溪的动手动脚,才制止了可能会继续延续的闹剧。

然后白溪就开始了所谓的堕落,为了保全自己,她开始认识各种各样,那些老师眼中的坏学生,打架闹事的问题学生。

在她眼里,这是保命符。

直到她认识了唐姐,认识了林霄。

才把她从那漩涡里捞了出来。

林霄将她保护起来,细心呵护。

那个时候,白溪知道自己的心里有问题,遇上了强撑着正常的林霄,两个人开始了互相治愈。

才最终走向正常的生活。

虽然中间,她得到了更多的非议,但是她学会了做自我,不去理会任何一个敌意的语言。

这些不想回想起的往事,今天被毫无保留的掀开,给了一个面冷心热的,同样的孤独人。

余辞几次握紧拳头,眉头皱着又舒展,然后又皱起。

原来,她曾过得如此不好。

原来,她是这样认识的林霄。

天已完全黑了,白溪才从余辞家里出来。

“别送我了吧。”

余辞坚决要送她回家,“天很黑了,我送你。”

又是一左一右,一男一女。

余辞替她背书包,第一次一路无言,却不觉得尴尬。

将好多东西说给了余辞之后,她对他似乎更加贴近了。

似乎又回到了迎新晚会之前的状态。

但他又依旧对她保持疏离。

好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