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 / 1)

吃过饭后,从机场归来的瑞莎换上常服,开车载着陆渊泽前往目的地,闲聊了一阵后,她随口问道∶「陆先生,之前忘了问您,solo的对手,是您的友人吗?」

「哪能呢,说是我儿子还差不多。」

瑞莎知道他只是在用言语表达不满,于是也不在意,换了个话题道∶「那陆先生,您是否会像大小姐说的那样,把瑞莎当作发泄欲望的道具呢?」

「那倒是不至于,一周而已,何况我还有裳悠的……」

「白裳悠现在的状态并不像是能和您上床的样子,」她的脸色晦暗不明,「所以您若是真的想要了,陆先生,我才是更好的选择。」

「裳悠……裳悠那边等回去了我会再哄哄她的,我也不是真的就那么色急,再说瑞莎小姐你以后也是要嫁人的,怎么能平白无故让我……」

她忽然冷笑道∶「嫁人?呵呵,看来她果然忘了啊。」

「什么?什么忘了?」

信号灯变换,瑞莎轻踩油门,再度发动车子,直视着前方道∶「陆先生,您有没有想过,大小姐这样的天之骄女,为什么会喜欢上您呢?」

「我……」这同样也是陆渊泽有所不解的地方,但时至今日,他自然也不会对姐姐倾注的深情有什么怀疑。

论迹不论心的道理,他也是明白的。

「大小姐所喜欢的人,也就是大小姐挂在口中的命运之人,其实仅仅只是种概念化的存在,」金发女孩自顾自地说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老爷和夫人的事,她也许同您讲过,又也许没同您讲过,简而言之,大小姐的父母并不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他们走到一起的契机仅仅只是毫无感情基础的家族联姻……比起这个家,老爷更喜欢去外面寻觅野花,而夫人虽然给了小姐些最低限度的母爱,但一个被丈夫背叛无数次的懦弱女人,当然也弄不明白什么才是构筑家庭应当给予的温情。」

「所以大小姐最亲近的人,是待她最好的祖母,最信任的人,也是她的祖母。」

「于是,在大小姐因她的父亲对男人印象一落千丈的时候,那位老夫人对她说,这世上并非所有的男人都是那样薄情寡义心如,心儿,有朝一日,你定会遇到你的命定之人,发自内心的爱你,关心你的命定之人。」

「命定之人……」陆渊泽对这个词有些印象,这确实是他在为姐姐破处时,她口中呢喃的话语。

「命定之人是什么呢——面对大小姐这样的询问,老夫人在短暂的沉默后,告诉她,这个问题并不难解,也许会不求回报,无关功利,仅因一份善意与关怀,亲手为你做早餐的那个人——能第一个这么做的男人,他,就是心儿的命定之人。」

「早……餐?」陆渊泽这才想起,那次顺手为之的早餐。

望着他眼中的片刻动摇,女孩继续道∶「当然,我也相信,那命定之人的执念不过是一个引子,现在的大小姐一定已经彻彻底底地喜欢上您了,因为如果她只把您当作一个概念化的存在,是绝对不可能催生出这么强的独占欲的。」

「你说,独占欲?」

「没错,因为您,她已经想要连我的幸福都要剥夺了!我们的承诺,我对您的感情,通通被高高在上的她视若草芥!」

「这……」

「陆先生,我喜欢你,我对您的喜欢,一点儿,一点儿也不比大小姐少。」

「在我们小的时候,她对我说会与我共享丈夫,共侍一夫,在准备得到您时,她又对我说她会给白裳悠留一席之地,姐妹相称。但是现在,您也看到了……」她轻咬嘴唇,「即便是我,她也只许我用手和嘴侍奉您,可您明明也该是我的丈夫,也该是我的……」

陆渊泽懵了,原来瑞莎是陪嫁?还有这种好事?姐姐怎么没告诉过他?难道真的像瑞莎说的,是独占欲作祟?

她愤愤地轻拍方向盘,「再这么下去,我简直不敢想,以后,以后她会不会随便找头公猪把我给嫁了!」

她的眼神随之变得阴翳了许多,呼哧呼哧地喘了两下,「实不相瞒,这次的工作就是我串通国外的分公司给大小姐安排的,趁着她对我还没产生怀疑,陆先生,您一定要尽快拿到主动权!」

「主动被动什么的,我……」

「陆先生,您只要回答,」她的手轻轻盖在陆渊泽裤裆上,语气坚定,「您想不想让我成为您的专属女仆,就可以了。」

她转过头,那对蓝色双瞳中,缀起璀璨莹莹。

「我……」

「没关系,这会儿还有时间,」她停下车,望着车窗外的住宅区,「就等您回来后,再告诉我答案吧。」

「我会在这里候着,结束了的话,给我打一个电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