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与征信社的侦探/摄影师(下)(1 / 1)

杨小青自白 朱莞葶 3835 字 25天前

皮包里伟阳给我的保险套都被德瑞克用光了。

可是他还要、还想作爱。

我简直不敢相信一个男人能有那么好的体力、那么持久不衰的雄风。

但心里也确实高兴,觉得自己运气真好,碰上了他,使我假期旅游不虚此行。

即使已经发了誓,以后不再搞外遇;至少,在落幕前最后一次、最后的情欲烈焰,终究灿烂无比地燃烧过,成为永恒记忆、和人生诗篇中极美的乐章……

〔尽管他是丈夫雇来调查我的私家侦探。〕

所以,我一直热烈地回应、回应他的任何要求,并展现自己还算可人的风韵、和拿手的媚功,百般奉承讨好、诱惑他;使他每次喷精不久,就迅速又能勃起再战。

而我连连赞美他的床上功夫,也满足了他男性的自豪;果然像个玩家一样、施展更精堪美妙的性技巧,加上他除了肉体兴奋、更洋溢无比激情,令我疯狂得灵魂出窍,泣啜、欢呼不断……

“啊~喔!太美了、宝贝!你太会玩、太会作爱了!……”

“…天哪…天哪……搞死我,搞得人家。都升天了!……”

“…呜~~我爱死…爱死你的鸡巴了!……”

“…肏我…肏我!喔……永远不要停止…肏我吧!!”

德瑞克从我跪姿后面抽出阳具,伴着宏亮吼声、将精液洒满了我一屁股。

“啊…宝贝!太美,太好了~!你舒服吗?…满足吗?……”我急忙问。

“嗯!舒服极了,你这个小浪屄真是销魂蚀骨。”他抹抹我臀瓣说。

“喜欢噢?……喜欢我,就永远让你玩小浪屄。”我回过身,吻他的阳具。

然后,舔干净肉茎上自己的淫水和他的残馀精液,献上唇、舌,含入龟头和肉棒,把头往上直套、同时吮吸吞食;……

吃到他再度坚挺、喘吼出声:“又要你了,又要我的甜心、我的张太太了!……”

我已经微微浮肿的嘴唇放掉鸡巴,还会媚笑着问:“怎么要?”

“要插你屁股!……”

“啊!来吧,来插、插张太太的屁股吧!”我迅速摆好姿势迎接。

被他的阳具戳进肛门、勇猛地捅到我前面空虚的肉穴再度湿淋淋兴奋起来,止不住淫液又沿大腿内侧往下流淌;引长颈子、声声啼唤,同时旋摇屁股、充分感受那只好大条、粗如蟒蛇般的肉棍,在肠子里一进、一出,一进、一出。

德瑞克手指探入我的阴户、灵活地搓擦、辗揉,很快就逗我上了数不清该算第几次的高潮;然后,在我鬼哭神号般的啼唤声中,他两手扒开我臀瓣到极致、迅速而勇猛地又抽插了上百下……

才连声大吼、全身直颤,喷出不知道第几次的精液浓浆,洒进我体内深处。

他趴在我的背上,吻我颈子、和侧偏的面颊;舔干我脸上的汗与泪。

我轻轻唤着:“宝贝,我爱你!……”

但只换来一阵沉默不语……

和他微微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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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好一阵,我稍微动了下……

背上的德瑞克鼾声如旧、没有反应,我才缓缓挪身。

感觉肛门里不再有那根东西撑着占领,便极慢极慢的蠕腰扭臀、像条小蛇般滑出他体魄的压制。

然后,变成一只猫般、绻曲到他耳边,细声道:“我得上厕所,宝贝你。好睡,哦?……”

趴躺的德瑞克大概没听见,只发出轻轻一哼,嘴角还有口水。

“…那,请继续好梦吧!”我心中说,同时蹑足快步走进厕所,不关门。

洒尿的时候,恢复冷静、思考,思考着自己、丈夫、和德瑞克之间的关系。

想到我在峇里岛所作所为、历历凿凿的“证据”,全在德瑞克的电脑和记忆卡里;当他交给丈夫时,也就是我在张家、甚至将来一生的命运毁灭之日。

我得怎么做,已不言而喻了……虽然我爱过他、却不能不自保呀!

洗洗擦擦完毕,看看手表:清晨三点钟。心脏开始砰砰猛跳。

回到房间,桌前坐下;开电脑的机,见要输入密码,心慌了一下;随即想到多年前,“前任男友”教过我:可以绕过口令,直接进入设定程式、取消系统的安全密码;便尝试重新开机,先按F2还是F8键、抢入进去。

萤幕上一串串的小白字,我然虽不懂,仅凭直觉搞来搞去,居然瞧见了Dos的C:一闪一闪,顿时兴奋起来,再回想起那些“指令”,就在档案组织中,一一选项,将电脑里所有的资料档案、应用程式完全杀掉;只留下微软视窗的系统空壳儿!

然后回到视窗、开启硬碟重组程式,防范任何企图恢复被删除的资料。

“嘘~!……”我终于松了口气、擦擦汗。

下一步,找出那十来张电子相机的记忆卡,插进相机,在几个按钮上东按按西按按一阵,摸索出重新制作格式的步骤,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里面有什么内容、消灭了每张卡里的画面。

接着,从德瑞克背包里找出袖珍型的电子录音机、和所有写上什么520号“暗码”的片子,将它消磁后,照原样儿放回背包;同时翻看里面其他的东西、包括CD音乐碟、地图、导游册、观光景点的门票、及画了好些风景与人物速写的笔记簿……

〔对了,忘记交代我生日是5月20号。〕

确定没有任何带暗码的标记,才放下心、回看床上的德瑞克;见他睡得正甜,脸上还带着满足的微笑。

心里有种辛苦打嬴了胜仗的兴奋,不过,也生出一丝做坏事的罪恶感。

可是,真正坏透的,应该是我丈夫呀!他。他凭什么雇人来调查我?

而且雇的还是个好人,好可爱、也好有力的男人……

正对照着廾多年的丈夫从来没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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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德瑞克都比他会爱,会疼惜我、关心我,而且懂得女人心。

瞧着来自遥远不知何方的他,我酸涩的两眼溢出泪珠;觉得自己好不应该、不该消灭他除了有关我、其他的资料:他的摄影作品、和收录的音乐;就像自己变成一个冷血杀手、把别人呕心沥血完成的创作毁掉,伤害了不止是他的事业,还包括他的艺术结晶、及峇里岛的留念……

于是,我爬回床上、窝靠他的身边,紧紧贴住;想体会、也想给予犹在睡梦的他一丝温馨、一点安慰;尽管脑子仍然停不下来、还直打转。

拂他的金发、吻他脸颊。心中唤着:“宝贝,原谅我!人家不得已……”

抚摸他的胸膛、轻捻男性奶头,只觉手心发痒;身子也禁不住向他拱了拱,感觉好需要他、需要他再爱我一次。

不管用什么方式,温存的、粗暴的,只要他跟我再作一次爱,我就算拼死命也会回报,表达内心惭悔、及深深的歉意。

“嗯~!甜心,甜心~!……”德瑞克梦呓般轻唤。叫的当然是我!

“嗯?…Yes……Yes,I'm here!……”亲吻他嘴角。

他大手绕过我的腰肚,抓住臀瓣、捏呀捏、揉呀揉……

“啊~喔!…Yes!…Yes!!……”我喘出热息,开始扭屁股。

手主动伸到他硬梆梆的阳具上搓弄;充满的缠绵、爱意,迷漫在清晨床上,怎么也料不到的——马尼拉机场旁旅馆卅招待所的床上……

激情、性欲再度渲泄。

当我急呼呼趴上他擎天高举的阳具,含入口中、吮吸吞食的时候,禁不住流下泪来;淌满自己脸颊、也淋到他的肉棒上,尝起来好咸好咸的味道……

“你好会吸喔!”德瑞克在梦呓中赞美我。

“嗯~~~唔!……唔!!”我虽然一直点头,却不知表达了什么意思。

只知道自己心里好急,急着要把所有的话、所有的秘密全都告诉他;于是我毫无羞耻、迫切不堪地主动爬上他身子,两腿跨分、蹲骑到大阳具顶端。

然后,一屁股套坐下去……

“啊!……啊~~!!……”仰头高呼,猛烈甩动一头散发。

抓起他的手、拉到自己胸口,感觉火热的掌心灼烧乳房。喊着:“捏吧!!用力捏、捏张太太的。奶奶,啊!…Yes!…Yes!……”

德瑞克睁开眼、见我面颊满布泪水,心疼地就要抹我的泪,但我摇头高呼:“不要管我,不要管我!……捏张太太的。奶子!用力、用力!……”

“…啊~,好!又痛…又好…好…舒服…好舒服!……”

他捏得好用力,身子也连连上挺、往我里面冲刺。

我全身如受火焚,弹动、颤抖、摇曳,屁股像磨子般快速旋转,为的就是要尽尝大鸡巴在里面的感觉、充满我、刺插我……

使我疯狂、爱他爱得疯掉,都还不够的感觉……

高潮就这么突然爆发的、来了:“Yes,我来了!……又~来~了~…”

也突然觉得这是我最后一次与德瑞克作爱的绝望……

绝望得哭喊:“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

他莫名其妙望着我,不懂;一直抹我眼泪。

直到我高潮完全结束,俯到他脸上热切狂吻,然后说:“就因为你是我最后一个爱人,所以才哭的嘛!”

他还是不懂,轻轻抚我的背脊、喊我甜心:“最后一个才最新鲜呀!……”

害我哭笑不得,身子抖寒颤、把他的鸡巴都抖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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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刚过,旅馆/招待所的人急拍房门。

说我们得走。

因为飞机已由台湾连夜赶来的技师修好、终于能起飞续航了。

和德瑞克两人同时冲进厕所,小便、擦把脸、梳梳头;匆匆收拾行李、穿上衣裳,就像逃难般随队登巴士、直驱机场。

心里其实蛮慌张的,不顾别人怎么瞧,要紧紧偎住德瑞克,才感觉够蹅实,不会害怕。

当然,对夜宿机场那些台湾旅客盯着我瞄呀瞄的侧目眼光,我唯有视若无睹、装看不见。

心想:“干嘛用假道学样子看人家?…我又没拿你中华民国护照!反正,以后绝不坐华航就是了!”

幸亏飞机飞得还算平稳,机长也一直对大家保证,说绝不会有问题、很快就能到家了。我听得心烦、便把头倚在德瑞克肩上假寐……

过了好一阵沉默,他才在我耳边缓缓道出、坦白出他在峇里岛跟踪、调查我所作所为的经过大概。

也终于招认了他是个私家侦探;……

是丈夫、和婆婆雇来收集我单独旅游中任何不轨行为记录的。

我闭着眼、头没动,轻声应道:“我。昨天晚上就晓得了。”

他说:“我也知道你已经晓得了,所以……”

我说:“所以我们…心照不宣……”

“那为什么还傻兮兮、毁电脑里的资料呢?难道忘了我会存备份档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将我当头喝棒打得抬起头来,呆望着他、嘴唇微微发抖:“那,那。你还是要?还是会……?毁灭我的一生?。把……?”

德瑞克摇头,深深瞧我的眼中含着温情、爱意;同时翻起手臂、搂住我的肩,亲我脸颊说:“不会。备份档是留给自己用的!”

难以描述这一刻心里的感受,只觉百感交集:胸中一切被压抑的恐惧情绪,骤然释放溶化而成渲泄的畅流,充满喜悦;但同时却含着好浓好浓的哀怨,无法确知、更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的哀怨……

唯有紧紧抓住德瑞克的臂膀、指甲几乎扣进肉里,脸颊在他肩上磨呀磨的。

最后,抬头、抿嘴对他无言注视了好久,才问:“那!那张董…不!我先生那儿,你怎么交代?……”

“哦,有办法。张董老婆独自旅游、休闲观光,按时回家;一切正常得很、没发生过任何乱七八糟的事……”

“是吗?证据在那儿!?……”

“…还有,你昨晚给张董电话中,说:张太太她赖都赖不掉的?……”

德瑞克一笑、反问我:“真的有那通电话吗,张太太?……”

我才恍然大悟笑裂了嘴,然后噘唇、娇嗔:“坏、你坏死了啦!”

拳头捶他的胸:“骗人、骗那么久……”

“你不也一样?!……”

然后,我们在朝阳射入机窗的明亮中,接吻、吻了又吻,还一直都不肯停。直到空服员走来叫我们系上安全带;说台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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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行李的时候,是跟德瑞克单独相处的最后片刻,我终于把家里电话告诉他;叫他打来时,先听铃声一响就挂上、再拨……

“好啦,孩子的玩法,不说我也会……”他笑我,但要了我的手机号码。

“你会哦,一定会再约我?哦~!”我要肯定答复,便巴住他的头又吻。

他才点头。然后拍拍手推车上的行李:“那,就先走萝?……拜拜!”

“拜~!”心中叹了声。

一出关,就看见司机老姜。他载我回四兽山的豪宅、丈夫的“家”。

看见我婆婆、丈夫家人,和仍在睡觉的丈夫;解释自己的行程、飞机的意外,交换一大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客套话。

最后,还要出去做头发、美容、化籹、穿正式礼服参加丈夫姑妈的生日宴……

昨晚没睡好,心里好烦好烦、只想独自一个人。

独自一人、想另外一个人;想他、想念他,德瑞克、德瑞克……

想他重新整理好资料、见了丈夫张董,立刻就会打电话约我见面,共渡美好时光、重温我们生死劫难中建立的亲密。

他会好爱好爱我、和床上的我使出浑身解数为他所做的一切;但是是充满笑容、不必流泪的一切……

唯有这个念头,才是支撑我身在台湾、面对丈夫和他家人时的力量。

所以我怀抱满心期望、等他的电话。

********************

但他始终不曾打来约我。而丈夫也从来没提到我独自旅行的事。一句都没提,像从来就不曾发生过、他也从来没关心过似的。

有天,我在房门未关的卧室里,听见丈夫跟婆婆低声交谈,说某某人死了!顿时心中一惊、一紧,迅速蹑足躲在门后偷听……

“是啊,才第二天就出车祸、撞死在匝道下头,听说蛮惨的……”

“谁叫他骑摩托车?自己不要命!”

“不过,那笔钱还是应该付给他公司吧?……至少显得人道点。”

“不~傻孩子,人死了还付钱!?而且数字不小,更该乘机省下来呀!”

“是、是!妈说得对……”

然后就没声音、沉默了好久。又听见婆婆说:“再说,花那么大代价,只搞出一点没个屁用的资料,也不值得!”

“嗯!……”

********************

我呆立在那儿……

眼前一阵昏黑,全身的血都流掉般、站不住;扶墙蹲下、任潺潺的热泪淌满脸颊。

耳中仿佛听见机场分手前、他最后一句话:“那,就先走萝?……”

“先走!?……先走了萝?……先走!…先走?……”

“…为了谁你才先走的?……谁让你先走?!谁叫你先走的?!……”

“…告诉我!我要你…告诉人家!……”

哭着、喊着。

但不能发出声、全抑制在心头、身体里;变成阵阵颤栗、不停打抖。

最后,我趴在大理石地板上,摀住眼睛、往眼球一直压、一直压;让自己跌入所看见一团团无数星火爆散的烟云、灰烬中,就像体会一个人死去的过程、体会德瑞克,生命终结的最后一刻、可怕的经历。

“不要、不要!。宝贝~!!……不要走、人家不要你走嘛!”

摇头、拉住他,摇头、拉住他,摇头……鼻子被地板磨撞得里面都湿了。

直到昏厥过去,都没有发出声。

********************

后来……

好多天里,我总是摇头。

不知道要否认什么?

还是否认一切的一切。

老感觉自己害死了德瑞克,是个命中会克男人的女人。

我否认、可是否认不了自己充满罪恶,而罪恶之源,正是来自我身体,和来自我贪婪、无止境的情感欲求。

所以一直在想:这么多年来,跟这么多男人发生的不正常关系,最后却要以德瑞克的生命结束作代价,才令我猛然发现需要反省,但也同时觉悟、觉悟人生的荒谬无常,体会冥冥之中,老天爷已经给我太多、太多的眷顾,甚至不公平到夺走一个原来与我完全陌生男人的性命……

一个那么可爱的男人性命……

窗外,蒙蒙细雨迷漫着台北灰茫茫的天空。

我呆望溶化在玻璃点点雨珠上的山头树林,仿佛看见德瑞克驾驶租来的摩托车、在峇里岛跟踪我的情景:一会儿清晨、一会儿黄昏,不管艳阳高照、或大雨滂沱,他都一直尾随、尾随着我不断追寻自由、也追逐男人的爱、男人的热情……

从我抵达峇里岛的第一天下午,到第九天登巴萨机场离开,他都一直注视、研究我,包括我的行为、和所交往的男人。

我猜他心中一直在想我,甚至当夜深、整理资料时;眼睛看我的影像、耳中听我声音;他,就算没有对我产生感情,至少也累积了深刻的认识;才使我们在机场一见如故、若老友般攀谈……

相较他十天来的心总是向着我、为我思量,而我,却与另外许多个男人发生关系……

正是我最深的惭愧,和对已不在这世界上的他、最大的亏欠。

还以为他是我最后一个爱人,没想到自己却成了他最后的一个女人。

我重复念着誓言:以后,再也不跟男人乱来、不搞婚外情了!

“我,杨小青,永远永远都不搞婚外情了!”

那~,只是……

以后该怎么办?不要男人,要什么?我连个男性的“朋友”都没有……

而且,当需要男人慰藉的时候,我又该怎办?……

没有阳具可以依靠时,得靠什么?

难道靠假面具的鼻子?跟那只伟阳雕刻、被山姆拿来用我身上的竹洞箫?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