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林迷迷糊糊，只感觉一双手从腰身攀上来，在她细腻敏感的皮肤之间游走，像是带着某种特殊目的，慢慢的从下至上，指头轻点。

“嗯~嗯~哼。”细细的娇娥从她嘴巴里溢出来，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像是被炖在蛊盅之中，亟待解脱。

眼前是迷幻四散的灯光，嘴巴里还有酒精微苦的味道和方才忽然闯入的男性气息，燎原之火，就这样点燃。

“热……”段嘉林小手去扯自己的衣服，在包厢里是真的热，又喝了那么多酒，脑袋早就失去清醒的意识。

“等一下。”身边的陶占秋的声音低声说完，恍惚间，段嘉林只看到一个人影去门边锁上门，折回来的时候，她心里竟然有种狼入虎口的感觉。

“我是谁？”陶占秋双手从她上衣下摆探进去，两只手握住她浑圆的奶子，一推一挤，段嘉林觉得自己头皮都要竖起。

段嘉林小脑袋无力的摇晃，用手指轻点他的鼻尖，脸上尽是少女的娇俏：“你是……你是……”

“我不知道。”段嘉林被酒精麻痹得七荤八素，哪还能指望她认清眼前的人，她也嘟着嘴，撒娇放弃。

陶占秋半张脸都黑了，手上的力量不自觉重了些，段嘉林喝醉了还没有清醒的时候好办事，人往沙发上一倒，就地耍赖。

“疼……不要。”

陶占秋还得哄着，手从她的衣服中抽出来，将她扶好，喂了口温水，包厢门被敲响，他皱皱眉头去开门。

门口站着郑敏和付洧川，两个人都是形色匆匆，怕是接到南利强的电话就来了，至于付洧川，他没什么心思去关心。

“陶老师，段段怎么样了？”郑敏问，陶占秋堵在门口，没有让两个人进门的意思。

“您好，陶老师。”付洧川也站在一边，很有礼貌的也叫了一声。

“喝多了。”他往里指了指，看向郑敏，唇角绷着：“怎么麻烦你们学长。”

“我刚才给嘉林打电话，没听见她说话，怕她出事，所以找了郑敏。”

陶占秋眉头紧锁，出于风度，侧身让开，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的段嘉林还在不知死活的扯自己的扣子。

郑敏跑过去，将人扶起来，可是喝醉酒的段嘉林哪有那么听话，小幅度的推搡，耍赖的很，再扭动几下就跌进了另一个人怀里，当然不是陶占秋，是扶着段嘉林肩膀的付洧川。

“陶老师，麻烦您了，您先回去吧。”付洧川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抬了头，面对着陶占秋的目光。

“我……还能喝。”段嘉林一边打着酒嗝，一边靠近身边人的怀抱里，两只小手举起来胡乱飞舞。

陶占秋没说话，只是一张脸冷冰冰的坐回沙发，看着段嘉林胡闹，这一刻终于有了清楚的感知，原来也要想要抱她却抱不到的时候，她曾经属于别人，今后呢？

一片空洞洞的，竟有了几分萧索荒凉，属于彼此的很少，除了那仅有的床上时光，是真的，从肉体到灵魂，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付洧川扶着段嘉林出包厢，郑敏跟在后面，没一会儿付洧川又折了回来，陶占秋正捡了一杯茶几上的酒闷头喝，一见来人，脸冷了几分。

“陶老师，虽然我没上过您的课，但我尊称您老师，是因为您的职业，也请您记得为人师表的底线。”

包厢的灯光很暗，陶占秋的手停滞，略带嘲讽的讥笑：“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教育我？”

“以段嘉林前男友的身份？”陶占秋反问一句，戏谑的笑起来，摇摇头，看眼前正义凛然的年轻人：“先把自己屁股擦干净。”

付洧川哑口，临走的时候，还是停住，侧头说：“如果您再有逾越的行为，并不排除举报的可能。”

“那你最好问问当事人，我逾越到哪一步。”陶占秋手指摸了摸下巴。

他隐去表情，藏在幽暗的光线之中，垂头如困兽，直到包厢里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满屋子里都是段嘉林刚才待过的痕迹，比如她刚才躺在沙发上撒娇，沙发上的陷窝还在，茶几上她用过的酒杯，上面还有浅浅一道唇纹，他端起来仔细看，酒杯里剩下的液体摇晃滚动，一切都如刚才，只是少了段嘉林。

后来据南利强八卦，那晚陶占秋一个人坐在包厢里闷头喝酒，南利强觉得头都大了，刚送走学生，老师又赖着不走了，真是一尊佛比一尊大，谁让他摊上这么一朋友，特不靠谱，尤其是这种时候。

“陶占秋，你他妈别瘫我这儿，死回去睡。”南利强上包厢赶人。

任谁也想不到，南利强经历了人生中最惊悚的时刻，他的胳膊一把被陶占秋拉住，还是以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脱口就是一句。

“你陪我一起睡。”

很久之后，段嘉林从南利强口中得知当晚的这件事后，直接笑瘫在吧台上，而陶老师站在一边，几分哀怨，几分恨的看着笑的忘形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