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1)

日期记录:紫水晶、蓝宝石、白翡翠、黑曜石。

预定事项:(未填写)

本人附注:(未填写)

§

“早安,可爱自大的小安娜宝贝!”

“很有精神嘛,超级变态乳肉穴臭鸡鸡母狗。”

“呜……主人竟然还记得那么长的称呼!”

“哼。”

身穿黑色漆皮套装的主人来到床边,淘气地伸出双手。

浑身赤裸的艾萝弯身将可爱的小东西抱上床,在主人默许下动手解开那束缚住迷人体态的皮革装束。

主人身体缠绕着微微的牛奶香味,使轻微隆起的稚嫩乳房、纤瘦的腰际乃至干净的耻丘都梦幻得让人好想咬一口。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根直接就能显现出主人兴奋程度的小肉棒。

“笨母狗,谁准妳停下来的。”

“……啊,一不小心就看入迷了!”

“真是的。”

印象中,过去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在意过阴茎这个器官,不过当这玩意出现在主人身上时,一切就变得那么地令人心醉。让人家看得好想……

“好想一口吃掉──对不对?”

“对对对!真不愧是莱茵小姐……咦,莱茵小姐?”

竖起食指开心地附和沙哑声音的艾萝,随着那道名字脱口而出才惊觉不对劲。

忽然从床边冒出来的莱茵小姐笑嘻嘻地向艾萝比了个大姆指,一脸神清气爽地说:

“小安娜的鸡鸡,赞!”

咻──微冷的空气吹过小个子的大姆指,病床上的主奴只对她冷眼以待。

艾萝学主人平起眼睛,对莫名坚持要比着大姆指的莱茵小姐质问道:

“莱茵小姐,都不用工作吗?”

“当然要啊!所以妳们不觉得我还要抽空过来,是很令人感动的事情吗!”

主奴俩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摇摇头,然后一起对金发小不点投以质疑的目光。

“所以,莱茵小姐是在偷懒……”

“老师,最近常做不良示范……”

莱茵小姐以灿烂的傻笑完美回避双重攻击,得意洋洋地扠起腰、挺起了稍微让白袍有些起伏的微乳。

“别看我这个样子,其实我的工作效率可是很强喔!”

“是这样吗……?”

“是啊!要是有监视者绩优奖,肯定会颁给我!”

“备受看好的绩优奖候选人,却在工作期间经常跑来跑去的……?”

“唉,所以说这真是令人感动嘛!好了不说这个,这次我来呢,是有事情要告诉妳们。”

啊啊,这么明显地转移话题,让人好想吐她一槽。不过既然要切入主题,就放莱茵小姐一马好了。

艾萝握住主人的小手,两人并肩而坐,准备听黑曜石地区绩优奖候选人说明来意。

金发小不点假意咳嗽两声,扬起沙哑声音说道:

“第三次验收就要到了,妳们也稍微像样了些,让我这个监视者看得好感动哪!”

明明是第三区监视者却对第一区主奴俩这么说,理所当然引起尚不知情的主奴俩小小的感动。莱茵趁着这股良好气氛说下去。

每对主奴从相遇开始,往往需要两周到四周的适应期,才能自诸多冲突中体认、接受彼此是对方专属的主人与女奴。

前一个月的试验为了配合适应期,几乎没什么难易度可言。但是在那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主奴试验也好、女奴试验也好,将会由接待员或监视者的随心所欲,转变成制式规定。

也就是说,过关标准一口气就提升到相当程度的水平。

“说是这么说,妳们也别太过担心。按部就班完成进度,基本上没什么问题。而且,到时候就算真的没办法,也不会被强制拆散喔!”

虽然说不会被拆散,取而代之的是──该周期除了调教以外的记忆都会被抹去。

乍听之下似乎没什么,好像还因此获得更多时间。然而深入追究的话,其实失去的东西远比获得的东西多太多了。

身体残留着和主人共度十天的记忆,却又想不起细节,那种落差光是想像就教人深感不安。

不安这种东西,是会累积的。到了极限,就不是光一句爱就能弭平的恐怖……

“妳们别露出这么沉重的表情嘛,尤其是艾萝。”

没想到莱茵小姐苦笑着说出的这句话,竟然真的让艾萝顿时感到轻松不少。很快她就发现,那是因为自己被“告知过”的缘故。

这里,不是唯一。

但反过来说……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这里却是实实在在、无可替代的唯一。

毕竟若非莱茵小姐的特殊状况,是否真有另一个现实都还是未知数。

思及至此,尽管已经不会太过担忧,还是得提醒自己绷紧神经才行。

万一自己直到最后都无法成为所谓的特殊状况,那么到时候,黑色房间就是自己的所有。

绝对不想失去有关主人的记忆、也不希望害主人失去对自己的记忆──不能失败的唯一。

“妳们的乐乐阿姨还有可爱小莱茵宝贝,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喔!欸嘿!”

主人露出一副眼前这家伙没救的表情,艾萝则是稍微有礼貌一点,对莱茵小姐冷眼以待。

至于扭腰摆臀、俏皮吐舌还在脸颊旁边比了个胜利手势的可爱小莱茵宝贝,享受过长达五秒钟的鄙视与漠视后,才自讨没趣地扠回腰、挺起贫微的胸口。

“总之呢,妳们的适应期过去后,自然会创造出一套适用于妳们之间的风格。到时候只要努力向前就可以了。”

金发小不点以稍微严肃的口吻下了这道结论,旋即换上装饰性的微笑。

主人握紧了手,脸上已经没有方才那股漠然,而是认真到令艾萝不禁跟着紧张的神情。

“老师这些话,不是应该在所谓的适应期结束后,才向我们说吗?”

──没错。

如此重要的事情,应当在正确的时间告知主奴俩才对。

会是什么原因,导致莱茵小姐必须提前说出来呢?

穿白衣服的小不点笑咪咪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异状,对于那张精心计算过的假笑,艾萝也早就习惯了。

也就是说……

“果然……老师只是想偷懒,才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对吧。”

“被、被发现了!呜,小安娜已经来到会怀疑莱茵姊姊的年龄啦……岁月不饶人哪。”

莱茵小姐做出的夸张反应,丝毫没有动摇主人那对再度平起的眼睛。

“老师不认真的话,马麻会很困扰的。”

“所以说我都很认……”

“会被说『啊啊,忙完一整天还不能下班,因为要处理某人偷懒放着的工作』的。”

“我才不会放……”

“会被说『我这么信任的人,竟然每天都想办法偷懒,还要我帮她收拾残局』的。”

“就跟妳说……”

“会被说『唉,最近这么疲累,都是因为某……』”

”die Klappe halten !!”

哇……

前阵子还跟主人吵得平分秋色的莱茵小姐,现在完全就是被主人压制住,最后终于忍不住摀起耳朵了。

不过主人显然不想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只见主人跳下床,两手一抓,就把莱茵小姐的双手从耳朵上拿开,在超近距离继续平着大眼睛对她问道:

“如果不想造成马麻的困扰,老师现在应该怎么做?”

“噫……!当、当然是……立刻……回去工作……”

莱茵小姐竟然脸色发白了!穿白衣服的女人竟然在主人攻势下含泪发抖了!虽然应该是因为自己心虚的关系啦……

“真的要认真喔,不然马麻会伤心。”

“是……是的!那我先走了……”

“嗯哼。”

带有些微酸臭味的淡金发慌乱地摆动,莱茵小姐就这么在主人注视下乖乖离开了。

眼看黑色房门再度关闭,艾萝忽然有一种莱茵小姐刚才的反应都是故意演出来的感觉。

因为莱茵小姐根本没有说出为何提前告知两人的原因,偷懒想必只是顺着主人话锋而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复杂的思绪在小主人投怀送抱时旋即烟消云散。

……也对。

不管这个地方、穿白衣服的女人已经或将要面临何等状况,都不关她们的事。

主奴俩所能做的,只有将彼此的关系延续下去,如此而已。

准备好迎接第三次验收,才是当务之急。

艾萝决定不再去烦忧多余的疑惑,而是乖乖吞下药丸、配合主人塞好扩张棒。

乳穴的状况和昨日没有太大差异,倒是黏呼呼的乳汁似乎变多了一点。

放任主人稍微怠惰地吸吮湿润的乳头,与性欲相冲突的母性本能又被激发了出来。

艾萝在清淡乳香中抱紧主人的背,努力压抑住矛盾的情感。

──为了明天,加油吧。

§

莱茵推开黑色房门,来到与方才格局相同、摆设相去不远的调教房。

白色病床上坐着深酒红色短发、身穿红色皮革马甲套装的女子,床边站了一位青发白肤、护士打扮的高挑女子。

两人见到莱茵,皆露出相当高兴的神情。

莱茵也难掩心中喜悦,走过去向两人说:

“琳、妮琪,妳们两人的风格越来越抢眼啦。”

酒红发色的马甲女──琳闻言,自信满满地单手扠腰道:

“谁叫人家我是主人的次席女奴嘛!现在可是顺利让两个女奴爱上开花喔!”

深青色长发的调教师也不甘示弱地盘起手、扬起尖锐的声音:

“我家女奴可是能翻的都翻出来了,正悬在房内吊锤呢。”

“呜哇,难怪厅内那些人都叫妳变使。”

“啊?”

“『变态白衣天使』的简称啊,或是AN。”

“……不要用简称,也不要扯那些无聊的称号。”

“有些不错听啊,像是人家我的『温室玫瑰』。”

“我不认为那算得上称赞。”

琳听了不大高兴,正准备向眼前“学妹”回嘴时,主人拍了拍手叫住她们。

“妳们两个现在都是调教时间,闲聊的话,等以后有空再聊吧?”

原本蓄势待发的琳一听见熟悉的沙哑声调,态度立刻软化下来。冰山美人般的妮琪亦对主人投以撒娇的目光。

莱茵把双手插回白袍口袋,淡金色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

“露把妳们叫过来,应该各有斩获才对。说说看吧!谁要先开始?”

两名女奴互看一眼,妮琪颔首示意,礼貌地将发言权让给次席女奴。琳两手轻握着说:

“露姊所说的六天前,人家我并没有特别注意到什么。不过,两天前的双数次验收,有其她人在流传──”

走道很恐怖。

和琳同一组的调教师当中,似乎有人使用的通道产生了变化。

天花板严重破裂、“内容物”摔得七零八落、通道之间出现细微断层……据说至少有两名调教师,在前往调教房的路上遭遇到这些状况。

但是因为琳对这类闲聊不感兴趣,也就没有追根究底实际情况为何。

莱茵点点头,在心中简洁扼要地记录下来,然后转向妮琪。

高尖嗓音带着适才所没有的温柔情感说道:

“我的想法很简单……把能翻的东西全部翻出来,事情就会变得比较容易。”

妮琪默默地指向地板、墙壁乃至天花板。

她之所以这么说,并非早就对肠管状玩意起疑心,纯粹是出自于几乎每个人都做过、却被大部分人遗忘掉的一场梦──肉色的触手。

那奇异的触手与隐藏在黑色空间外的肠管状玩意,或许存在着某种程度上的关连也说不定。

不,无论两者之间有没有关连,只要是黑色空间里的东西,就该好好地翻出来检视。

对于在黑暗之中寻求着某物的主人而言,每件事物的存在意义并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那些出现在细节内的线索。

尽管明知道这点……只要身在女奴身边,妮琪很快就凭着自己的意志否定掉追查下去的动机、选择安全的回头路。

并不是不想帮助主人,或只愿保全自己的三流借口。

单纯是因为,她亲爱的女奴就在身边。

思及女奴,妮琪的表情就化为锐利的冷漠。那股下意识武装的脸蛋很快就给主人淘气地戳破。

莱茵垫起脚尖好戳弄妮琪苍白的脸蛋,登时令难得严肃起来的女奴融化成娇羞参半的柔弱样。

“噗──噗──人家我呢!”

眼见冰山二度融解的琳鼓着嘴巴跳下床,抓住主人纤瘦的手臂就是一阵磨蹭。

“啊啊……以前主人就是用这只手,每天每天塞进人家我的花花里……”

妮琪见主人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抢在主人反应过来前也抱住戳着脸的那只手、弯下身子陶醉喃喃:

“我好怀念被主人调教的时光……”

“人家我也是……”

好久不见的女奴们展现出来的娇态,确实重新燃起莱茵心中沉睡已久的两股冲动。

要面不改色地压下实在太困难了,又不能明确显露在脸或私处上……

一旦以生理反应鼓舞了女奴们,接下来可就不是光一句“到此为止”可以制止的。

莱茵只好使出她的压箱宝──让脑袋充满拉屎猫的冲击景象。

呼呼,要是梅兰妮看到火力全开的凯西,不知道她的黑鸡鸡还硬不硬得起来呢──莱茵半反胃半愉悦地在脑海中调侃肌肉女与拉屎猫,受女奴激发的冲动就这么慢慢平息下来。

她摸了摸琳与妮琪的头顶,以沙哑声音低声说:

“撒娇也要有限度喔,不然真的收到礼物时,反而会没那么开心呢。”

“礼物……?”

“妳们现在都有两个小时的活动时间吧。这次忙完以后,我会去亲眼看看妳们的调教现况喔!”

左右两名女奴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轻叫:

“真的吗!”

“真的、真的。所以打起精神来,回到妳们应该待的地方吧。女奴可是痴痴地在等着呢?”

即使听进这番话,妮琪仍然舍不得松手,反倒是本来先吃起醋来的琳,已经笑嘻嘻地聼话照做。

首席女奴不在的时候,身为次席女奴的她,就算再怎么想推开妮琪、独占主人,到头来仍会乖驯地遵从主人的意思。

而妮琪在见到琳那副有些逞强的开朗模样后,也马上收起过度泛滥的情绪,换回她冷漠的理性面具。

“那么主人,我们就先回去了。”

“祝主人调查顺利。”

莱茵微笑着向女奴们挥挥小手,目送两人离开调教房后,身子一放松就躺在空荡荡的病床上。

呼。

安静下来,脑袋才慢慢浮现两个女奴的监视状况。仔细深思的话,还不难描绘出详细景象。

虽然只是从复制监视者那儿整合过来的记忆……也多亏了复制体,才能得知远在一区的女奴概况呀。

“好──了!可爱小莱茵差不多该开始进行下一步啰!”

沙哑声在冷空气中迅速消散,高举着右手的莱茵在声落数秒后逐渐放下手。

变异的走道。

触手之梦。

复制监视者。

复制接待员。

照这情况看来……警备员甚至是糖果女孩,也存在着复制体的可能。

没错。

因为,这些人都不是这场梦的“主角”。

要多少,制造多少就好了。

那么问题来了──

明明就是场梦,为什么要用这么复杂的手段实现、并在某种程度上合理化这些陪衬用的细节呢?

答案,实在太明显了。

虽然无法百分之百确定,至少就现有资讯推断,就是那个答案。

主人想必也知道这点了吧。

那么第二个问题──

由此处获得的一切情报皆指向共同的答案,顺利过了头会不会反而是事先布局的诱导?

把所有努力化为二分法赌上一局的这道猜测,未免太过分了。

就和令人无奈的现实一样。

可是,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个地步,就算遇上再怎么滑稽的阻碍,也要坚持下去。

不敢说是为了乐乐或是自己,最起码是为了主人。

为了重新赋予自己生存之意的那个女人。

……一想起以前的事情,心头就像被撕裂般痛到快要不能呼吸。

呜,看来所向无敌的可爱小莱茵,也有讨厌的弱点在呢。

“呜嗯……”

沉浸在带有些许回忆暗示的景象中,忽然有一种很想就此沉沉入睡的冲动。

早已习惯冷空气的四肢,纷纷传出发懒的讯号。

就这样睡着的话……

应该……

会很舒服吧……

“……但是!可爱小莱茵才不会上当!”

越是简单明了的感受,越可能是陷阱──抱持这般警觉心的话,就算被说成想太多也好,或许哪次就真的无意间化解掉危机也说不定呢!

毕竟身为主人的首席女奴,这点心理准备也是理所当然嘛!

现在的莱茵,可是连开花状态的乐乐都无法阻止的喔!

“所以说啊,夏子小姐也别想阻挠我喔!”

沙哑声再度消逝于独自一人的调教房里,随后激起病床一阵哀鸣。

莱茵跳下床后装模作样地伸了个大懒腰,然后啪啪地连拍两下脸颊、走向那犹如还残留女奴气味的门扉。

黑色的世界既没有乌云带来的阴霾,也不会有倾注的悲雨。

相对的,这里也终日不见蓝天、不见太阳。

许多人明知如此仍然逆来顺受,但她宁可选择站在主人所走的道路上,远远地尊重那些人。

并不是为了什么大义凛然的道理。

仅仅是因为前方有着主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