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夕阳西下,暖暖的阳光给康兴县披上一层金色的外衣。

这是一个有四十多万人的农业县,可能是县内河流众多和典型的亚热带气候,这里物产丰富,人们生活的很知足,对外面的世界不太了解,也不太向往,有点世外桃源的感觉。

而这时县城已没有了白天的喧闹,显得那么的安静而祥和。

在县城的永乐路边的一栋三层小楼上,魏龙海正楞楞地望着生日时写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当时是多么的意气风发,一心只为考到心目中向往的省大而努力。

一年过去了,省大的通知书没来,但也收到了省师大的录取书,但这一年所发生的变化太巨大了,大到足以改变他的一生。

一年前,从县政府辞职的魏运生苦心经营的酒楼还很红火,家里的经济条件在县上也算很好的。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一场莫名其妙的深夜大火把酒楼烧毁,魏运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横祸所击到,多年因劳累过度而透支的生命在郁闷中束了。

剩下张红跟魏龙海母子俩相依为命,家里的所有存款也因治疗和赔偿被烧伤的几个守酒楼的保安、赔偿被火烧毁的租借的酒楼而所剩无几。

幸好家里原来修的小楼还有临街的门面可出租,每月虽然只有几百元,但也能让母子二人勉强维持生计。

前几天从班主任那里拿到通知书,魏龙海就在为上学的事发愁。

虽然母亲是坚决表示要让他完成学业,但魏龙海已经不是一年前少不更事的他了。

这一年,特别是魏运生去世后的艰辛生活让他变得成熟了,家里的情况让他考虑再三。

张红是没有工作的,当年魏运生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从单位辞职去经营酒楼的。

魏龙海读大学就算再节约,一年也要七八千,何况魏龙海是享受惯了的,一月一两百的生活他能不能坚持?

“难道让母亲出去打工供自己吗?”

魏龙海是万万做不到的,但要放弃学业又心有不甘,助学贷款也是他不能接受的,因为魏运生去世前反复教育他不能欠人钱财。

“怎么办?看来只好放弃学习了,自己虽无一技之长,但前几天不是有人想租我们的小楼来开茶楼吗,别人能行,我也可以啊!”

“吃饭了,小海!”张红疲惫的声音从餐厅传来。

看着张红,魏龙海不禁越发坚定了决心:“一年前母亲还那样的年轻漂亮,根本看不出是四十的人,而现在眼角已出现了皱纹,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不能让母亲过上幸福的生活,我还有什么用!”

“妈,我不上学了!” 魏龙海放下碗,语气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张红显然被惊呆了,但随即明白了儿子的心意。

“你是不是担心钱的事?没事的,那天不是有人想租咱们的小楼吗,一个月给一千二,妈想好了,你去上大学,我到你小姨家住,把楼租给他们就行了。”

“小姨?她们家里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爸去世后,她们来过吗?妈,你去看人眼色过日子,我能安心?再说,别人能开茶楼,我没钱,先开茶馆总可以吧。我们县上男女老少谁不爱蹲茶馆打牌摆龙门阵,我算了一下,如果生意一般,每天就算只有七八十的收入,除了成本,也能每月赚一千五六,何况万一生意好呢。还有我打算读自考,同样能学到有用的知识,将来不一定会比去读大学差。”

望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坚决的口气,张红知道这事已经不能扭转了,儿子跟他爸一样,下定决心要做的,就一定要做,谁也改变了。

“这是决定一辈子的事,小海,算妈求你,好吗?你再想想!”

“不用了,我不上大学同样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红低下头,“儿子大了,会体贴人了,可自己怎么心就那么痛呢?”,泪水不由夺眶而出。

“妈……”魏龙海看着流泪的母亲,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低下头默默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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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魏龙海跟往常一样很早就起来了,匆匆将昨天的剩饭热来吃后,留了张纸条,就出门晨练和再找几个兄弟商量去了,而将张红的那份放在锅里热着。

昨晚张红上了好几次卫生间,看来母子俩都没睡好。

“杨叔,陈娘,早上好,杨刚呢?还没起床?”

“他,放假哪天七点起床,我还害怕呢。”杨刚的老爸,在县工商局上班的杨世伟用手指指杨刚的房门。

杨刚高一寒假有天突发要晨跑的想法,一早起床去跑步,结果跑步时跟人撞了一下。

那人是街上一刚通宵赌博后回家的痞子,叫刘峰,仗着姐姐刘兰嫁给G·A局李方汉局长的儿子,经常惹事生非,老百姓背地里都叫他“刘疯疯”。

两人都不嘴软,就动起手来。

杨刚跟魏龙海他们几个兄弟都是在县体校的散打队练习起的,当然刘峰只有挨打的份了。

杨刚也知道闯祸了,忙找魏龙海他们几个兄弟商量对策,最后让魏龙海去求他老爸帮忙。

魏运生禁不起魏龙海的请求,只好跟李方汉打了电话,就说是魏龙海打了刘峰,请他帮忙,赔点钱算了。

魏运生跟李方汉是同学,而且生意上需要,常请李方汉吃饭喝酒,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李方汉碍于情面只好答应帮忙。

当然,后来“刘疯疯”找到姐姐和姐夫,又哭又闹,两人岂能善罢甘休,正想到城关派出所去,让派出所抓人,李方汉的电话来了,两人一听,只好作罢,此事也就算了。

当然,“刘疯疯”和刘兰依然怀恨在心,并且在得知了前因后果后,把魏家也一并恨上了,只是魏家不知道而已。

所以当杨世伟把话讲完,魏龙海不由会心一笑。

“小海,你吃早饭没?一起吃点!”杨刚的老妈陈琼一边忙着布置碗筷,一边招呼。

“不了,我吃了,陈娘,你们吃,我找小刚有点事。”魏龙海说完就推开杨刚的房门进去了。

陈琼是幼儿园的教师,可能是职业特点,话特别多,跟谁都能聊很久,魏龙海他们都怕她,就算在街上碰到,也是打个招呼就赶紧闪了。

“杨天棒(天棒——方言,大意是指那天不怕、地不怕,有点痞气、鲁莽的人),起床了,你老婆归我了。”

魏龙海抱起被子就到旁边的电脑桌边坐下了。

“还我老婆,我还要搂着她再睡一会儿,等我起床,你想抱她多久我都无所谓。”杨刚被冷的缩成一团,手伸过来抓被子。

“我不上大学了,我想开个茶馆。”

“还我老……你说啥子???!!!”杨刚一下坐了起来,眼睛比看见美女更衣睁的还大,他完全清醒了。

“我想开个茶馆,找你和小六他们商量一下!”

“这……”今年他们班上考上重点本科的就魏龙海和张小乐两人,对于别人羡慕的大学名额,魏龙海居然就放弃了,杨刚还是搞不明白。

“表个态噻,支持一下!”

“我顶……不过你还是上师大好点吧。”杨刚对兄弟的任何决定都是第一个拥护的,但这次他也想反对了。

“此事已决,不必再议,快,起床,找小六他们。”

“好……”

在县城边的富民村,这个村由于地理位置的关系,这些年卖了不少地,村上也算全县最富的村了。

村里面有一栋三层的楼房特别显眼,这就是张大富村长的家。

在三楼的一间房间里,魏龙海和他的三个兄弟聚齐了,除了杨刚还有刘流、张磊,这四人在县中学就是有名的“四人帮”,从初中就是同学了,四人虽然兴趣爱好有点差异,但都爱体育,特别是练习散打,在县体校也算高手了,但他们也很难惹事,事不关己的他们都不插手,所以学校换了几批所谓的老大,在学校从未听过谁来找他们的麻烦。

“小海把他的想法都说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张磊光着上身坐在床上问其余两人,他的年纪是四人最大的,虽然四人结拜过兄弟,张磊是老大,依此是杨刚、魏龙海、刘流,但平时彼此都没有用老大、老二这些来称呼,一是他们觉得这样有点黑社会的味道;二是怕家长、老师怀疑,不准他们来往。

“我……我支持他,读了大学还不是当老师,看看我们的老师,就知道了,谁发了大财的?还不如搏一搏,将来慢慢做大了,开酒楼、宾馆你说是不是,小六子。”

杨刚刚才一路不断地劝说魏龙海,但一点效果也没有,反而被魏龙海说服了。

“我觉得未尝不可。”刘流是最小的一个,大家都叫他小六子。

“好,我也同意,一致通过,都十一点了啊,那会议进行第二项,用餐!吃饭庆祝魏老板诞生,我买单。”张磊把烟一摔,跳下床来。

“等等我……慌鸡巴,又不是要占位子,我把我老头(指老爸,儿化音)喊起,找个人买单,我这几百块还要留到晚上打牌的。”

张磊三步并两步追上一听吃饭就夺门而出的三人。

高考完后,张磊明确告诉他老爸:“你儿子是不读大学的了,跟你混了。”

他老爸张大富村长对这个儿子也是无可奈何,老婆死的早,自己又当爹又当妈,对他也一直很迁就,所以只有将就他了。

于是吃喝嫖赌这些技能,在这段时间除了嫖之外,张磊是样样突飞猛进。

张磊在二楼拍了一会儿他老头的门,没人应。

到一楼见茶几上有两百元钱,旁边留一纸条:小磊,老爸办事去了,下午才回来,中午饭你自己解决。

“够意思,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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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富从外面刚回家,儿子的三个朋友就来了,跟他打过招呼,三人就上楼找张磊去了。

张大富赶紧上到二楼房里,把桌上的包拿上,悄悄地下到一楼,把钱和纸条一留,便匆匆出了门,朝村边的李玉梅家快步走去。

儿子这段时间里经常跟着他,说是学学他的管理方法,好帮忙打理家里的生意。

说的真好听,其实张磊知道家里没什么生意要操心的,养鸡场有陈仕军、马小红夫妇在料理,剩下县城里的旅社也租给别人经营去了,张磊无非就是想跟他到处吃喝玩乐罢了。

不过今天趁着张磊有朋友在,而李玉梅的老公刘银富刚才带着儿子出去钓鱼了,正好把李玉梅给办了,村上几个张大富看的上的就剩她还没上手了。

这个小妖精,被人称为“富民村第一美女”,人很美,身材也好,又会打扮,三十一的人看上去还像二十多,张大富想日她都已经好几年了,可惜试探了几次,就是一直不上他的钩。

前年村干部改选,刘银富跑上跑下跟他争村长的位置,说张大富贪污公款,差点让张大富翻了船,幸好这几年,张大富用村里的钱给县上、镇上的领导上了不少贡,才勉强过关,而张大富就此将刘银富恨之入骨。

而选举通过镇上领导的运作,依然是张大富当选。

这次,村委会的小楼门面还有十多天租期就到了,村里让想租的都来报名,由于位置比较好,而且村上的人已经习惯在那里的茶馆摆龙门阵和打牌了,生意还算将就,所以还真有不少人来报名。

张大富昨天正在家里一楼看电视,等张磊起床后好一起出去赴一饭局,李玉梅就敲门进来了。

“小梅啊,稀客,坐,叔给你倒水。”

“张村长……”

“别什么村长、村长的!叫叔就是了,有什么事?”

张大富把水递给她,挨着李玉梅坐下,坐的时候,顺便在她短裙外的白嫩的腿上摸了一下。

真光滑,真舒服,只是摸了一下,小兄弟好象就有反应了。

“叔,村委会的小楼我想……”李玉梅涨红了脸,虽然早就发现张大富对自己心怀不轨,但没想到张大富这么大胆。

自从老公在前年上山采药摔伤后,不能干重活,家里是每况愈下,儿子都小学四年级了,成绩又不太好,要上县中只有交高价了,而自己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办法。

看到村委会的房子租期到了,心想租了继续开茶馆,再顺便开个小卖部,每年应该有几千的收入。

但又想到租给谁其实就是张村长的一句话,而老公上次在选村干部时跟他闹的很紧张,现在也不准家里的人跟张村长来往,还有张村长看自己那色迷迷的眼神,心中犹疑不定,但最终想到家里的实际情况,心中咬咬牙,就算他有什么企图,自己只要不失身,让他摸摸也忍了就是……

“终于来求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大富放肆地打量着眼前成熟的美少妇,想着多年的夙愿快实现了,想着她成熟的身体在自己体下扭转、呻吟,想着她深深的乳沟自己能想摸进去就摸进去,丰满的圆臀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特别还是刘银富的老婆,上次你仗你刘家人多,跟老子争村长,还差点让老子进牢房,现在老子还是村长,你的老婆也快成我的胯下人了……

“叔……”李玉梅看见张大富淫猥的样子,不由低下头。

“这件事……不太好办啊,你不知道,有七八家提出来要承包,你说我难不难……”张大富收了收心,却伸了伸手,手掌慢慢地从李玉梅的肩上滑到了腰,轻轻地捏了捏,感觉到李玉梅的颤栗,但也没推开他,便知道有戏了。

“叔不是不能帮你,但你怎么谢谢我呢?”一边说,喷着粗气的嘴慢慢凑到李玉梅红彤彤的脸上。

“叔……不要。” 李玉梅急忙向一边躲闪。

张大富正想扑上去,这时候楼上传来张磊如同狼嚎的歌声和下楼的声音。

张大富赶忙坐正,对李玉梅说:“你那件事你想好,我等你答复,如果你愿意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帮你办好,租金跟现在的一样。我就不送你了。”

李玉梅连忙起身,匆忙离开了张大富家,走了好远一段,才拍拍胸口停了下来,脸却还是那样的烫,下身也有点湿了,“难道我是个淫妇,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李玉梅边走边想。

而张大富起身就到卫生间去了,让张磊在外面好等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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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松山山脚下,富民村边,有栋两层红砖的小楼,它的主人就是刘银富。

刘银富本来身强体壮,长松山地势险峻,但产名贵药材,刘银富是少数能爬山越岭从山崖上采到药的,前几年也挣了些钱。

但自从前年一时大意,不小心摔伤后,治伤把家里的积蓄都花的差不多了,而且身体也差了很多了。

原来除了李玉梅办公的几天外,基本上天天都要来的性交,现在也成了老婆基本不用了,并且连重点的农活也不能做,家里是越来越穷了。

而老婆又喜欢打扮,儿子读书也要花钱。

所以李玉梅说想租村委会的小楼,刘银富也没反对,自己的身体条件也只能做点看看店之类的事了,只是担心张大富会给他难堪,便说只要不求张大富就行。

昨天儿子扭着他,说想去十多公里外的外公家的河边去钓鱼,想想去散散心也好,便给老婆说了,老婆也说好,儿子好久没去看看外公外婆了。

今天九点刚过,忙完家里的事,吃了早饭,刘银富父子二人便出门了。

走到村委会楼下的茶馆门前,看见张大富和一帮村民在茶馆里喝茶聊天,有人和他打招呼,刘银富便大声地回答:“上儿子他外公家去钓鱼。”

其实是说给张大富听的,“老子生活的好得很,没事去钓鱼玩去了!”

谁知这张大富昨天被儿子破坏了好事,就一直在想怎么才能和李玉梅独处,好把美梦圆了,这一听,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不过,他装着漠不关心的样子,心中想:“你去钓吧,去钓乌龟还差不多……老子去钓你老婆那条美人鱼,让你当乌龟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