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我必须要回去了。”

忽然响起的阿德里安的声音将凯特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查莉打来电话对我这毫无声息的三天非常不满。”

“查莉是谁？”凯特看着他，神色有些不善，“这听起来好像是个女孩的名字。”

“查莉是我的秘书兼助理，全名是查理兹·塞隆。”

阿德里安笑着抱住了她，“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几年在纽约遇到的那个女孩吗？那就是查莉。”

“几年前你在纽约遇到了她，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几年后她来到了洛杉矶，做了你的秘书兼助理。你是想这样说吗，艾德？”凯特盯着他问道。

“听起似乎很不可思议，但确实发生了，生活有时候比电影更具有戏剧性。”

阿德里安说着在她头上吻了吻，“好了，不说了，我真的要回去了。”

“什么时候，秘书兼助理可以对老板发号施令了？”凯特的眼睛眯了起来。

“秘书兼助理什么时候都不能对老板发号施令，但她可以提出建议，只要这个建议是正确的，那么老板就应该去做。”

阿德里安耸了耸肩，“查莉是个出色的助理，她总能把工作上的事情安排妥当，所以她的意见是值得考虑的。”

沉默了几秒钟，凯特的贝齿在嘴唇上划过：“你和她上过床吗？”

又沉默了几秒钟，阿德里安长长地出了口气，直视凯特的目光：“你确定要听答案吗？”

虽然凭这句话已经可以得出答案了，凯特还是坚持的点了点头：“是的。”

“是的。”阿德里安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凯特闭上眼睛使劲捏了捏拳头，然后才又睁了开来，眸子里带着难以言喻的神色。

“我算是你的什么，艾德？”她有些恍惚的喃喃问道。

“当然是情人了。”

阿德里安捧着她的脸蛋，认真地看着她，“我不曾有一刻忘过我们以前那段快乐的日子，凯特，我不曾忘记你骄傲的站在我面前表示自己能行的模样，我不曾忘记你被我反捉弄后躲到房间里低声哭泣的模样，我不曾忘记你对我大骂‘Fuck you’的模样，我不曾忘记你羞涩的献出自己第一次得时候。这些我都记在心间，无论少了那一块都不行，我要你明白，凯特，我是爱你的。”

看着他的眼睛，凯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一种颤抖的感觉从心头涌了上来。

她的思绪仿佛再次回到了得知阿德里安和茱莉亚、莫妮卡的双重绯闻的那天，那种强烈的嫉妒在还在躺在医院里的她偷偷买酒来喝了个酩酊大醉，第二天醒来后不仅头疼欲裂还受到了医院的警告，同时也推迟了几天出院。

听值班护士说，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嚎啕大哭，她们赶来的时候，她都快被自己的眼泪淹没了。

“凯特？你没事吧，凯特？”阿德里安的声音响了起来。

“没事，只是……”凯特有些恍惚的做了几个手势，抬头迎上阿德里安的眼睛，里面全是关切的神色，她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龙卷风》封镜之后她也试着想要和别的男人交往，以此来忘记心中那个身影，可大多都是些自以为是喜欢卖弄的小青年，看一眼就觉得厌恶，虽然也有两三个会说话很风趣的体贴男人，可没到这个时候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将其和阿德里安比较起来，然后直接忽略掉。

再然后，她开始了彻底的禁欲生活，手指虽然可以短暂的满足她，但过后那没有温存的空虚感却能让人发疯。

然后，她不再关注任何和他有关的消息，每天坚持4个小时的锻炼，用汗水将自己包裹起来，想用这种方法将他的身影从自己的生活中割裂出去。

有一段时间，她以为这个方法奏效了，但随即而来的慈善晚宴却将她再次打回了原形。

当她看到他和那个女郎亲密的说笑、跳舞之后，这比报纸上那些照片更具冲击力的画面顿时让原本应该被压抑住的感觉喷涌了出来，如毒蛇般的撕咬着她的内心，那时的她多么希望他能看她一眼，哪怕只看一眼，哪怕什么表情也没有，但等了许久的她最终还是失望了。

但峰回路转的是，就在她恍惚的离开酒店时，他却又从后面追了上来抓住了她，再然后就有了这几天的事情。

“只是什么？”阿德里安温和地问道，“有心事可以告诉我，就像以前那样。”

“以前？”凯特苦笑着动了动嘴角，原本还有很多的话这一刻却一个词都说不出来，最终轻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不肯骗我呢，艾德？”

“为什么我要骗你呢？”阿德里安反问道，“或者你认为骗你就是爱你？”

“可是……”凯特无意识的扬了扬手，然后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你是个混蛋，艾德，我恨你的甜言蜜语，可是我又……”

“好了，凯特。”

阿德里安的笑容忽然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抱着她的手也跟着紧了紧，“看起来，你的郁结之情还没有完全的宣泄出来，或者我们还应该再来次畅快的性爱？要知道这几天我们除了聊天还是聊天。”

凯特不由缩了缩脖子，却什么都没说的转过脸去，一副“随便你怎样”都可以。

“我真的要离开了，凯特。”

阿德里安再次在她头顶吻了吻，“不过我会很快回来的，我保证。到那时，我们再好好放松一段时间，比如一起回伦敦，艾玛很想你。”

“她才不会想我呢，她恨不得我永远消失。”凯特下意识的反驳道。

“怎么会，新年我去伦敦看她的时候，她还问过你。”

阿德里安耸了耸肩，眼见她转过来露出了点好奇的神色后，才又笑了起来：“艾玛问我：凯特是不是不和你在一起了，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如果是的话那就太让我高兴了！”

他故意尖着嗓门学着小女孩的声线说话，让凯特忍不住挥着拳头作势欲打。

阿德里安哈哈笑着躲了两下，然后放开了她：“好了，我真的要离开了，好好休息，小心身体，你受的伤才好了没多久吧？”

“我知道。”凯特点了点头，感受着阿德里安在自己肋下的抚摸，她忽然想到什么的看向了对方：“罗杰告诉你的，对吗？”

“是的。”迟疑了两秒，阿德里安还是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我是他的老板。”

凯特张了张嘴，最后有些自嘲的嗤笑了声：“就算没有他，你也有别的渠道获取我的信息，对吗？是你安排我出演《龙卷风》的，对吗？我的一切你都知道，对吗？”

“当然，那个剧本本来就是为你而写的。”阿德里安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我说过，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我不会再失去你一次，凯特！”

说着他捏住了她的下巴俯下身来，在玫瑰色的唇瓣上轻轻吮吸了口。

“你是我的。”阿德里安宣布地说道。

凯特愣愣地看着他，已经被咽下去的话彻底的说不出来了，直到送阿德里安离开后，才倒在了沙发上闭着眼睛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

“我不过只离开了几天而已，而且还在留言机里留过话，你却像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一样在电话里唠唠叨叨。”

阿德里安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的翻着文件，然后将目光放在了查理兹身上，他美艳的女秘书一身标准的OL打扮正弯腰在书柜里找着什么。

“怎么，你认为我是只惊慌失措的小兔子？还是觉得我说得有些不留情面，想以此来挽回下你的尊严？”

查理兹转过头来有些刻薄地说道，但随即皱起了眉头，“你在看哪里？”

“当然是你那被短裙包裹着的美好臀部。”阿德里安笑嘻嘻的伸手在空中画了两个半圆形，“浑圆的曲线，一点也不比凯特的差。”

查理兹翻了个白眼，然后问道：“凯特？你最新骗到手的女孩？”

“第一，除了必需的善意的谎言，我从不欺骗女人，而且我很清楚这界线在哪里；第二，凯特是我女朋友，之前分手了，现在又回来了。”

阿德里安好整以暇地说道。

“分手了？”查理兹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不过说起话来依然毫不留情，“我完全明白她为什么会分手，很高兴还是有人让你吃到苦头。”

“真让我伤心，你居然对我吃到苦头如此的，幸灾乐祸。”

阿德里安做着手势发出啧啧的声音，然后又托住下巴上下打量了查理兹一番：“说起来，你们两个还有不少相似之处，同样的有个性，同样都很要强，同样都有些泼辣，不过凯特要相对外放一些，而你，除非因为一些外力，是不会将其释放出来的。”

查理兹脸色顿时微微一变，低下头去看了看时间，再抬起时已经恢复过来。

“你该去编审部门了。”她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哦，是的，我们一起去吧。”阿德里安点了点头，拿起衣架上的衣服就要离开。

“我想你大概是忘了，阿德里安先生，我还要为你整理三部电影目前的进展，以及你那部推后上映的新电影的资料。”

查理兹用嘲弄的口吻说道。

阿德里安深深地看了查理兹一眼，看得她有些心慌意乱之后才说了一句：“哦，是的，那真是麻烦你了。”

随后出了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