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容还是怀疑王锦在敷衍他,问道:“你讨厌他什么?”
王锦实话实说道:“有点难缠。”
彦容不知道“难缠”是什么意思,琢磨了琢磨,认为金越刚才一定纠缠王锦了。
他很气愤,说:“我就知道他是来勾引你的,太讨厌了。”
王锦却忍不住笑起来,彦容吃醋的模样也十分可爱。
他不想一直说金越,道:“都快八点了,我今天还能吃到瑞典肉丸吗?”
彦容也不想为了这个人没完没了。
今天是他第一次给王锦做饭,应该留下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美好记忆。
于是他压下负面情绪,认真又熟练的按着计划中的菜单,做好浓汤和肉丸,又煮了两份意粉,把肉丸和酱汁浇在上面。
只负责榨果汁的王锦夸道:“真厉害。”
彦容这才重新高兴了起来,最后用西兰花和胡萝卜装饰好餐盘。
两人坐在一起,温馨的共进晚餐。
彦容想,反正王锦没被金越勾引到,说明金越在他眼里,也没有什么不得了的魅力,如果真的连理都不理金越,那也不像王锦了。
睡前,王锦催他吃了药。
他早就不发烧了,感冒症状也好得差不多,只是还有些咳嗽。
王锦又把明天早上的药留出来,剩下的都塞进了他的单肩书包里,叮嘱道:“记得要按时吃,这是三天的量,吃完也就差不多了。平时要多喝热水,晚上睡觉盖好被子,千万不能再着凉。”
彦容还在玩手机,随口应了声:“知道了。”
王锦看看时间,说:“别玩了,去洗澡,明天得早点起床,要送你回学校。”
彦容睡了一下午,现在并不困,但还是听话的去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继续玩。
王锦听他是在和同学聊微信,便没再说他,自己也去洗了澡。
和同龄人多接触是好事。
等他出来,彦容没在玩手机了,躺在那里,眼睛骨碌碌的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掀开另一边被子躺进去,彦容立刻就从旁边粘过来抱住他。
他拍了拍彦容的背,哄道:“快点睡。”
彦容在他肩上蹭脸,道:“不想睡,醒了就又得回学校。”
王锦道:“回学校不好吗?”
彦容撒娇道:“不好,我都不想上学了,就想和你在一起。”
王锦笑起来,说:“那可不行,你不上学可就没有制服穿了。”
彦容道:“我不穿制服也很帅。”
王锦道:“嗯,你怎么都帅。”
彦容闻了闻他,说:“我也用一样的沐浴露,为什么就没有你这种味道?”
王锦问道:“什么味道?”
彦容想了下,道:“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很好闻。”
王锦也低下头闻闻他。
彦容道:“我是什么味道?”
王锦笑道:“像只小奶猫。”
彦容又问:“你喜欢我的味道吗?”
王锦道:“喜欢。”
彦容高兴了,大方道:“那你吻我。”
王锦便吻了他,只是浅浅的舔吻,没有深入。
彦容也乐于接受这种充满柔情的亲吻,他知道自己定力不好,王锦只要一挑逗他就完了。
他没有完全好,还得吃药,不宜做爱。】
但他很满意,王锦对他还是一样的温柔,他们还是一样要好。
金越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
第二天,王锦送他回了学校,约好周五见。
可是周五傍晚来接他的,却是好久不见的,梁玺的助理。
因为柏图工作结束,今天从外地回来了。
尽管王锦中午已经打电话预告过这件事,但彦容还是难免觉得紧张。
柏图不在北京的这段时间里,他察觉到他并没有隐藏好对梁玺的暗恋,两位当事人一直都是知情的。他和梁玺本来就很少有正面接触,虽然是觉得尴尬,但是从前也一直很尴尬。
柏图就不一样了,柏图和他的相处从始至终都是很融洽的,明知他对梁玺抱着那种想法,柏图也还是对他很好,从前他自以为没被发现时就总是在暗暗自责,现在知道了,就更觉得羞愧。
再见柏图,和以前也没什么两样,他问了彦容最近的学习情况,又问:“听梁玺说你前几天生病,现在怎么样了?”
梁玺怎么会知道?只可能是王锦说的。
彦容感觉有些别扭,他不喜欢王锦对梁玺说他的事。
他说:“没事了,就是普通感冒。”
柏图道:“那就好,我带了礼物给你。”
他这次是到青海去拍戏,带了条很有当地藏区特色的手织毯送给彦容,还有一大包牦牛肉干。
彦容对那条毯子很有兴趣,提在手里左看右看,也暂时忘了紧张。
柏图笑着说:“喜欢吗?等以后放了假,带你到草原上去玩。”
彦容放下毯子,又有些尴尬的说:“很喜欢,谢谢柏图哥哥。”
柏图有意无意的问起:“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经常到王家去吗?”
彦容说:“只有周末才去。”
柏图关心道:“你们俩处得……还行?”
彦容道:“很行。”
提起王锦,他的表情都变得不一样,有些害羞,又有些兴奋。
柏图看得出他的变化,感到喜忧参半。
他移情别恋不再喜欢梁玺,这当然是件好事,对梁玺、对柏图、对彦容自己,都很好。可是他又一头栽进对王锦的迷恋里,这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