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小娘疼疼我吧/小娘跑什么(剧情)(1 / 1)

夜晚,乌云遮月。

贺巡满身酒气地回了贺家,脱了鞋往躺椅上一倚,支棱起一条腿,揉了揉阵阵胀痛的太阳穴,眉心紧紧拧着,一想起来今天酒桌上其他人给他看的报纸就觉得口干舌燥,他喉结滚了滚,睁开眼,伸手拿过旁边小木桌上的茶杯想要喝口水,却发现茶杯是空的,把茶杯一放,烦躁的吼道:

“人呢,都死哪去了,没看见小爷回来半天了?!”

没多久一个小厮连忙端着茶杯进门,给他换了一杯茶:“小爷,茶来了。”

贺巡瞥他一眼,端起茶喝了一口,没追究他趁自己不在偷懒,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闭着眼继续揉太阳穴,不咸不淡的说:

“行了,滚吧。”

小厮瞬间松了一口气,连忙“哎”了一声,见他不舒服的揉太阳穴,便犹豫了一下问。

“小爷,您这是头疼啊?”

贺巡“嗯”了一声。

贺巡在北方是出了名的混不吝,成天笑嘻嘻的,明面上和谁都能玩到一块儿,但但凡谁说点什么惹他不高兴了,那这人哪怕前一秒还在跟你说笑呢,下一秒就能当场翻脸,掏出枪抵着你的头,是个彻头彻尾的煞星,可即便是这样,巡小爷的人脉也广的很,不管是国人还是洋人。

富商们都戏称,遇见什么绊手的事儿了别慌,打听打听巡小爷最近喜欢什么,只要能哄得他开心了,什么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今天是几个官员和富商的儿子组局,约他去喝酒,他去了,这些人嘻嘻哈哈的闹了一会儿,突然有人拿出来个报纸,说他妹妹见了上面的旗袍宣传就移不开眼了,可惜还没开始售卖,听说这是贺家的铺子,问贺巡能不能发发善心,可怜可怜他成天受那丫头摧残的耳朵,给他个特权,让他提前买一件。

贺巡一看那报纸,可不就是他小娘拍的那一版么?

只是没有那件白色蕾丝的旗袍了,除了穿着旗袍抱着一把琵琶的,还多一张修长手指夹着根细长香烟的,令人移不开眼。

他一下就回想起来了那天的场景,那天回去后,他梦里都是男小娘红着眼眶打他巴掌的模样,喉咙干渴的不行,喝了一口酒。

那边几个凑过来看的纨绔子弟夸了几句报纸上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是贺家的铺子,所以给他面子,从头夸到尾,逢场作戏,他们随口一说,贺巡也随便一听,最后不知道谁嘟囔了一句这女郎什么都好就是胸太平,他没忍住一口酒喷了出去,心道,可不是么,不止平,人家掀开旗袍还带把儿呢。

不知道闹到多晚,他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回来后可能吹了风,头就有些胀痛。

小厮从他那儿出来,觉得小爷状态不太好,想了想,还是准备跑到大爷的院子和大奶奶说一声。

主院,贺家老宅青砖绿瓦,长廊古朴,门窗都是旧式的。

闻玉书刚洗了澡,头发还有些湿,他穿着绣云纹的旧式长衫,坐在软包的印花椅子中,放下手中的书,听见小厮说的话后平静道。

“给小爷送醒酒汤了吗?”

小厮苦笑:“送了,可小爷不爱喝,又嚷着头疼,大奶奶您是知道小爷的脾气,他就这么睡了,明儿个早上起来指不定要不舒服呢。”

闻玉书犹豫了一下,贺雪风那牲口弄得太狠了,他今天都不知道怎么哆嗦着两条腿回来的,腰和屁股也疼,并不是很想去逗小疯狗,万一被咬了怎么办?

“可跟大爷和老太太说了?”

小厮听着有些尴尬地抬头瞅了他一眼,支支吾吾:“老太太这个点早睡了,大爷……,听说大爷和季小姐去歌舞厅了,听说那里新来了个女星,歌唱的好听,很新潮,现在还没回呢。”

给人渣稳稳地戴了一顶绿帽子的闻玉书不生气,他沉吟片刻,只觉得戴的还不够多,便“嗯”了一声,起身往小疯狗的屋子去了。

贺巡是大房的人,他的屋子离主院不远,闻玉书进了门,便看见亮着灯的屋内,一个穿着白衬衫西服裤的男人平躺在长椅上,支棱着一条腿,他袖子挽上去露出小手臂,腕子上还戴了一枚很摩登的表,用手背遮着自己的眼睛,像是睡着了。

他走到红木镶云石长椅前面,看了一眼桌子上已经凉了的醒酒汤,那人对自己的到来没什么反应,他犹豫片刻,轻声。

“贺巡?别睡在这,起来把醒酒汤喝了,去屋子里睡。”

贺巡并没睡着,闻玉书靠近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毕竟他这江南来的男小娘身上总是香的,他懒洋洋地开了口。

“不去,不喝。”

闻玉书并没听他的,他端着那碗凉了的汤走出去,让小厮换了一碗热得来,知道贺巡头疼,又让他打了一盆热水,回去后垂着眸将汤放在贺巡旁边的桌子上,随后卷起袖子,将毛巾放进水盆里弄湿,拧干了走到红木长椅旁。

“起来擦把脸,把汤喝了,不然明儿个要生病了。”

贺巡有些心烦的放下了手,琥珀色眼睛盯着闻玉书,嗤笑:

“我管你叫一声小娘,你特么就真把自己当我娘了?”

操,什么狗脾气?

闻玉书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放下那热乎乎的毛巾,转身就要往回走,他身后懒洋洋支棱着腿的贺巡“腾”地坐了起来,又变了一副嘴脸,可怜的呻吟了一声。

“啊……,小娘,我头好疼啊。”

闻玉书往出走的背影瞬间停顿下来,心里忍不住吐槽小疯狗发了疯又装乖。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端过桌子上的醒酒汤递给他。

“喝吧,喝完了擦擦脸,睡一觉就不疼了。”

醒酒汤是蜂蜜加灵芝熬的,甜腻腻的水里有一股蘑菇的苦味,贺巡万分嫌弃都要从眼睛里冒出来了,躺回了红木长椅里面:

“我不喝。”

闻玉书征了一下,对他闹小孩子脾气的反应哭笑不得,腔调绵软:“不苦的,你尝尝看?”

贺巡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长得是极俊美的,放起软来也叫人招架不住:“头疼……不想动,小娘帮我擦擦脸吧,擦完脸,我就喝。”

闻玉书心里哎呀一声,他最受不了和他眨巴眼睛撒娇的犬类了,毛巾已经有些温了,他重新弄热后拿回来,坐在长椅边缘,伸着手给俊美的小疯狗擦脸。

一只细白修长的手拿着棉布毛巾,擦拭着他的脸,他动作温柔极了,热气带着一点对方身上幽幽的香熏着贺巡,若有似无的,贺巡懒散地躺在长椅中,琥珀色眼眸瞧着坐在长椅边安静垂着眸,给他擦着脸的闻玉书,从他秀气的眉眼,一寸一寸滑过鼻梁,落在他红的不太正常的唇上。

他目光太过炙热,闻玉书抬头看了看他,心里一跳,刚准备拿开手就被对方一把抓住了腕子,小疯狗装出纯良到不行的模样,好声好气的说。

“小娘……我头好疼。洋人开的医院说喝多了酒头疼,多出些汗,头就不疼了。”

“……小娘疼疼我吧。”

闻玉书还没来得及后退,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被“头疼虚弱”的贺巡一把抱了起来,贺巡抱着他,大步走到了里面的大床嚷,把他扔在了柔软的被子上。

“你做什么!”

他起身就要跑,结果被对方拽着脚踝拖了床里,呼吸急促得蹬了一下被抓住的腿,眼看着对方不会放过他了,回过头,张嘴就要喊人。

“来唔——”

一只大手蓦然捂住了他的嘴,随后,他挣扎的双手也被对方抽出自己的皮带给捆在了一起,动弹不得,他躺回了床上,睁着黑眸,旋即便感觉到下身突然一凉,长衫下的裤子也叫继子脱了去,被迫露出来两条白生生的,光溜溜的长腿。

他羞的不行,蜷缩着两条腿,想把那泛着红的东西藏起来,贺巡跪在床上,一只手抚摸上他的左腿,抬起来偏过头在他大腿上咬了一口,闻玉书疼得腿肉一抖,没人堵着他嘴了,可如今他也不敢再喊,难道要让冲进来的下人来看到当继子的,把自己小娘裤子扒了,还咬着他的腿吗。

“小娘跑什么?”

贺巡爬到了他身上,慢悠悠地解开他长衫的盘扣,琥珀色眼眸看着他露出一片带着深浅痕迹的颈子,语气十亲昵地说道。

“不是说好了帮儿子发发汗么?”

长衫上所有盘扣都被解开,大敞着露出内里的白皙皮肉,他双手被黑色皮带捆住,一身皮肉本就雪白,躺在有民国风特色的花里胡哨绸缎被子上,细腰长腿的很惹眼,脖颈下锁骨的位置还有着吻痕和咬痕,他十分难堪地想要蜷缩起身体。

贺巡垂着眸在闻玉书这一身痕迹上打了个转,似笑非笑:“没看出来啊,老东西弄得还挺狠,瞧得我都心疼了。小娘……”他语气突然变得温柔了起来,俯下身亲了亲闻玉书的下巴,好声好气的说:“这种不知道轻重男人,不能要。”

然后一只手顺着那平躺肚皮向上,引起了战栗,随后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那粉嫩又小的乳头。

“唔……”

闻玉书身体抖得厉害,呼吸一下就急促了,他心说,小疯狗,你爹没弄我,不过等下你说不定比你那牲口叔叔还不知道轻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