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道歉(1 / 1)

傅琛结束工作,回到男寝,他没忘和孟疏桐的约定,现在想来,夏逢阳也算傅臻的救命恩人,自己是否对他有偏颇?因为男人的嫉妒心

‘今晚不回家,小女人估计要恼了’

想到明艳动人的小脸连骂他都那样娇俏,傅琛表情缓和不少,嘴边梨涡浅浅地出现

钥匙圈挂上手指,在空中360度转体,走出电梯,离寝室不到5米,隐约听见熟悉的甜音

周六夜晚,高三生们获得短暂的自由,休息回家,夜店泡吧,享受一瞬而过虚无的快乐

走廊寂静无人,钥匙砸得大理石地面,哗啦一声,四周反射回响

傅琛整个人僵在原地,像被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名术士点穴一样

此刻暖黄色灯光,不再温馨,让男人背后都冒出层层冷汗

他抬头,盯着对面505的门号,许久,脖颈都僵硬了,黑瞳从充满火气到缓缓沉寂

只听声音就知道屋内男女,弄得有多激烈,傅臻在一声声叫着‘哥哥’‘哥哥’

可这个哥哥,却不是他

妹妹激烈的叫喊与好友低沉的粗吼,几乎同时出现,门里终于没了动静

走廊安静得吓人,傅琛弯腰用食指勾起钥匙圈,起身将钥匙攥进手心,握紧拳头砸向505的门板

“锁好门,来我房间”

傅臻累得什么都顾不上,直接以跪趴姿势睡了过去,夏逢阳帮她平躺在床上

抱着香香软软的小美人舔吻,仿佛怎么亲都亲不够,他拉起被子,准备与怀中女人梦中相见

却被几下重重的敲门声和门外那冷漠的嗓音,吓清醒,他甚至听见钥匙与门板刺耳的刮蹭

夏逢阳套上衣服确认锁好门后,来到对面房间,几块砖的距离,步伐却很沉重

他进门时,傅琛已经换上黑色运动服,外套拉链难得拉到顶头,领子直挺挺立着挡住小半张脸

傅琛左右抻了两下脖子,神色如常,似乎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但脖颈处深红的印子、被亲肿了得嘴唇,都在挑衅嫉妒神经

他转动着手腕,双眼死死盯住夏逢阳,语气轻佻地说

“练练?”

不久后,两人都挂了彩,但这次很体面,没有往脸上招呼

多年好友齐坐在地上吞云吐雾,旁边有箱啤酒,不过谁也没动

“第一次打架还记得吗?在‘醉梦场’”

夏逢阳率先开口,打破沉闷的气氛,傅琛吐出个圆圆的烟圈,鼻间哼出一声算是回应

“嗯”

“那天我喝4箱啤酒,几瓶白酒记不清了,反正醉得连我爹都不认识,出包厢来不及去厕所就吐你脚边了”

“当时你洁癖贼严重,只溅到鞋上一点点,没等我道歉张口就骂,你骂我什么来着?”

“哪来的狗”

“对!哪来的狗,撒尿找墙根儿,我当时没听全,感觉你语气像骂人,抬手把你眼镜打掉了,你那时候还戴眼镜呢,啧,人模狗样的…”

“嗯,那年我初三,你初二,我们学校是54制,你们63,一开始不知道,还让你管我叫哥来着”

听夏逢阳说起相识的场景,傅琛也难得打开话匣

“去‘醉梦场’是初三上半开学没多久,当时臻臻说8班戴眼镜那男生好看,所以…”

叙旧往事,让氛围刚刚松泛,可当傅琛无意说出女人的名字时,房内却再次沉寂下来

“对不起”

酝酿许久,夏逢阳又一次先开口,他语气诚恳,即使只有三个字,傅琛却听出很多意思

‘对不起,抢了你喜欢多年的女人’

‘对不起,那晚、还有今天’

……

傅琛没有回答,烟燃到尽头,才听到他说

“如果今天是别的男人,恐怕我更无法接受”

夏逢阳笑了,他知道傅琛这是要承认他的身份,但听到下一句话灿烂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以为傅臻那关好过么?”

“她可能只是馋你身子,想过被抛弃之后吗?我是她哥哥,不论怎样她最后总会回来,你呢?如果她要走你怎么办?”

夏逢阳此时想起欢爱前,傅臻曾对他说的只能一次

“我……”

“第一想法是不是让她生个孩子?”

“没有,我从来没想过用孩子绑住她,没有爱,孩子就只是累赘而已…”

夏逢阳背靠床垫,盯着烟卷儿上的火星,陷入了回忆

“你能明白这点就好”

傅琛抬手拍他的肩膀,似是安慰鼓励,又像在给他提个醒,不要把傅臻肚子搞大,毕竟她才17岁

“那我以后是不是要叫你哥了?啊!好烦”

夏逢阳挠了两下头,黑发揉得有些凌乱,傅琛没答应也没反驳,只淡淡说句

“5楼新装的休息室比这隔音,也比这安全,钥匙你找傅臻配吧”

夏逢阳以为傅琛会像那天一样责怪他,如此大度,他倒有些不知所措

转过头看着略显疲态的男人,半晌才开口道

“我没想到她真来赴约,也没想到‘刘师太’能放行”

繁忙的课程工作,都没有让傅琛这样疲惫,他累了,即使知道大半是心理在作祟

傅琛仰头靠上床垫,闭上双眼不再回应,直到夏逢阳说

“比我难搞的另有其人”

青临最近空闲时,几乎全泡在纪检部的办公室,他鞍前马后殷勤的样子惹得老部员们甚是不满

新部长胡润却对他极为欣赏,不停夸赞他有领导才干,还说已经提交申请,想让他成为副部长

“青临,你可帮了我大忙,值班表把学生会每个人都考虑到,而且全排在空余时间,可真厉害……”

“部长领导有方,之前我就觉得学长很适合做部长,倒是吴部长太跋扈,所以部长才明珠蒙尘,我只是会用点小脑筋,给部长出出主意罢了”

胡润坐在主位,高瘦男人弯腰站在椅旁同他讲话,倒是让他有高人一等的感觉,常年屈于人下,偶然上位此时也飘飘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