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山(1 / 1)

不出意外的,箬叶破戒的事情被曝光,箬叶被戒律院判杖刑八十。

但是嘉嘉却免于任何责罚,仿佛戒律院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一般。

“知道为什么处罚箬叶?”金伦仁波切对跪在面前的嘉嘉问道。

嘉嘉思考说道:“因为他功力未至,还不能参悟双修大道。”

金伦仁波切点点头,知道自己的弟子已经明白了修行的意义。他接着问道:“那为什么为师不责罚你?”

嘉嘉道:“我是为了帮箬叶解除心魔,不当罚。”

金伦仁波切再次点头:“要学会谨守本心,你去吧。”

“是,师父!”

嘉嘉叩拜之后,退出了石窟。

她不禁思考着师父最后一句话:谨守本心……是什么意思?

嘉嘉跑去看了屁股被打得稀烂的箬叶,有些心疼,嘉嘉忍不住流下了泪水,箬叶笑着安慰她道:“师妹,你来啦?你坐吧。我皮糙肉厚,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嘉嘉柔声问道:“疼吗?不会感染了吧?我去帮你取些金疮药来。”箬叶说道:“不用,我这里有自己配的金疮药。”

“我帮你抹药。”

“不,不了!不方便,一会儿更难受了。”

“咯咯……被打成这样,还不想好事。”

“师妹你欺负我……”

“好了,等你好了,才让你胡闹。”

嘉嘉心知箬叶心魔未去,为了他将来的修行,自己一定要帮他度过情关。

就在二人打闹之际,大师兄措巴进了门来,看到禅房内情形,忍不住眉头一皱。

“师妹也在啊!”措巴开口道。

普陀宗内箬叶破色戒挨打,几乎已经是尽人皆知之事,但是他破戒的对象是谁,却极少人知道。

措巴作为仁波切的首席弟子,显然他是知道内情的。

“师兄好。”

嘉嘉闪身到一旁侍立,今天的大师兄目光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

措巴坐在箬叶床边聊了会,巡山已经找人将他替下,让他安心养伤。

又对嘉嘉说道:“仁波切吩咐我代替箬叶,继续教授师妹武功。”

“是。谢过大师兄。”

嘉嘉答道。

箬叶趴在榻上想开口,嘉嘉肩膀一动,衣袖落在箬叶头上,挡住了箬叶的视线。

措巴又坐了片晌,借故自己还有其他事情就离开了。

嘉嘉不待箬叶开口,就对他说道:“我在这儿,你也难受。”说着,看看箬叶胯下鼓胀的家伙,知道他又没想好事,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也只能想想,什么也做不了。

箬叶憨憨一笑,心猿神驰,难以拘束。

嘉嘉在他嘴上轻轻一啄,笑道:“小傻瓜,等你好了再说。晚些我来给你送饭。”

“嗯,好师妹,你真好。”箬叶的样子,像极了恋爱的样子。嘉嘉心里叹息,真的不知道这样沉沦下去,他能不能度过这一关。

从箬叶房间出来,嘉嘉又回到树下参禅,但是这一次她的心始终静不下来。

今天早上与上师一番对答,她理解是仁波切默许她,让她帮助箬叶,宽慰箬叶,可是如果箬叶始终不能堪破呢?

自己确实喜欢箬叶,因为他的善良,因为他的淳朴,可是嘉嘉很清楚,她对他的情谊并不是男女情爱。

现在看来,他已经对自己展现出了依恋之情,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

嘉嘉睁开眼,提了一口气,如同白鹤一般拔地而起,一窜跃上了树梢,足有六七米高,嘉嘉身体缓缓展开,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但是她依然不满意,桑杰师兄说过:“行若流云,缓急不惊;静若深潭,风扬不兴。”才是对身法控制的上境界,也就是昔年禅宗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的本领。

午饭的时候,嘉嘉如约来看箬叶,见他头朝着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的巴望着,显然一直都在等自己过来。

嘉嘉把饭盘放在桌上,然后从砂锅里打了一碗粥,坐在榻边一勺一勺的喂到箬叶嘴里。

箬叶一边吃粥,手又开始不老实的探进嘉嘉裤子里,在她的屁股上揉捏起来。

嘉嘉眉头一皱,也没有当场发作,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作怪。

嘉嘉一碗粥喂完,想要起身,箬叶搂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还想扒了嘉嘉的裤子胡闹。

嘉嘉用手制止了他,对他说道:“你伤还没好,不许胡闹。”

箬叶也是听话,听嘉嘉这么说,眼中露出失望神色,但是手上动作却停了下来。嘉嘉叹息道:“师兄,你是不是已经爱上我了?”

箬叶心里突突直跳,难道师妹要和自己……“是……是的……师妹,我爱你!”

嘉嘉拉着他的手问道:“那你考虑过我们的将来吗?”

箬叶紧紧握住嘉嘉的手道:“我想过,我想还俗,我想要娶你做我的妻子。师妹,你和我走好不好?我保证,一辈子都对你好。”

嘉嘉轻轻说道:“师兄,我相信你的保证,可是,我不能随你离开。”

“为什么?!”箬叶原以为嘉嘉答应了,但是最后她却拒绝了。

“你把我带回家,我们结婚生子,你下地耕种,我在家里养鸭养鹅,带孩子……”

嘉嘉描述着她心目中的田园生活,箬叶渐渐沉入其中,一脸悠然向往。

嘉嘉语气一转道:“但是真的能是这么美好的生活吗?你每年辛苦耕种的粮食,换回几千块钱,你需要努力十几二十年,才能攒够钱给咱们的大儿子盖新房。老大成了婚,老二也要成婚,老二结了婚,还要准备姑娘的嫁妆……”

嘉嘉描述的场面,让箬叶一阵气沮,嘉嘉接着说道:“爸妈老了,我也累病了,你这时候再看看我的相貌,还是你心目中的那个人儿了吗?”

箬叶颤巍巍的抬起头,嘉嘉美丽的容颜已经不见,换成了一副苍老的,布满了岁月痕迹的妇人的脸,箬叶自问:“这就是自己憧憬的生活吗?答案是否定的。那么到时候,自己会后悔当初的选择吗?”不用嘉嘉提点,箬叶自己脑海里就架构出后悔两个字来。

他想要反驳:自己可以进城打工,一定赚很多钱,让嘉嘉过上好日子,但是自己除了做和尚,根本没有其他技能谋生。

嘉嘉叹息道:“我想要报答箬叶师兄,不是想断了你修行的根基。”箬叶浑身一颤,一瞬间,他心里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可是……我还没参透。”箬叶颤声说道。

嘉嘉柔声道:“我就在你身边,我们共同应对。如果师兄需要排解心中郁结,就来找我倾诉。”

嘉嘉离开了箬叶的禅房,他趴伏在榻上,把整个头都扎进被里,嘉嘉知道他哭了,但是这就是成长的必经阶段吧。

晚课,嘉嘉与措巴师兄对拆掌法,三十个回合之后,措巴点点头示意收手。

“师妹的迦叶手练得不错,看得出来箬叶是倾囊相授了。”措巴微笑道。

“师兄过奖了!”

嘉嘉今晚多披了一件缁衣,练了一路掌法,额头就见了汗水。

“接下来看看你阿难陀指的功夫,来吧,师妹。”措巴也活动开了筋骨,拍拍自己油亮的胸膛说道。

嘉嘉也没客气,她知道大师兄练就护体金身,抗击打能力极强,自己的指法根本伤不到他,就躬身施了一礼,然后右手骈指点向措巴。

初时措巴只是背着手硬挨,嘉嘉点出几指,虽然劲力不足,但是认穴都十分准确。

措巴开始用右手格挡,干扰嘉嘉出指的节奏,嘉嘉脚下变幻方位,不再只攻击措巴前胸,而是重点招呼他肋下和后背。

措巴再次点评道:“师妹认穴的已经很准确,为什么箬叶师弟说,要我重点教你穴道的认知。”

嘉嘉就把昨天对箬叶说的话,又对措巴复述了一遍,措巴听后也是啧啧称奇道:“或许是师妹顿悟了。”

嘉嘉也不知所以,但是确实感觉自己出手之间自信了许多。

晚课训练结束,嘉嘉没有直接回庵堂,而是信步晚风之中,行走于月光和林荫之下,悄悄来到了御泉边上。

夜半三更,不用担心有香客上山,她脱下身上的衣物,然后沿着池边下入潭中。

高处的流水瀑布冲击水潭,发出巨大的水声,嘉嘉仰浮在水中,倾听着自然的声乐,除了瀑布的声响,微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响声,水滴溅落在潭水的声音,促织、夏蝉、蛙鸣,她正在享受着自由的生活。

“咔擦”一声,杂音破坏了美好的意境。

嘉嘉迅速回到谭边,穿好了衣服。

“谁在那?”

嘉嘉问道。没有人回应,但是树影晃动,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

“师兄?”

嘉嘉愣了,没想到偷看自己洗澡的人,居然是他。

北京,钟勤办公室里,钟勤面对面坐着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人,正打开资料袋,向他汇报几个月来他的调查情况。

“钟少,这是程家最近的消息,程志扬已经搬离程家别墅,与一名叫李柔然的女青年……”私家侦探正在简述,钟勤摆摆手道:“这些旁枝细节我不想听,直接说重点。”私家侦探又取出一张表格道:“我到电话局调了通话记录,这个是一年前5 月8 号下午两点左右,有两个陌生的长途电话号码,分别打到程家别墅的座机,以及程家二小姐与李柔然的手机上。其中二小姐回拨过,但是对方是一个燕德市的公用电话。”

钟勤抓住了重点,低声道:“燕德的电话……?”他打开内线电话吩咐了句:“吴秘,给我查一下,北京站出发和经停的列车时刻表。”

私家侦探直接又递过来一张纸,说道:“我已经做过对比了,午夜12:15就有一班开往燕德的列车。而且,我已经拿着这张画像,去火车站调查过了,也见到了当天执勤的女售票员。”

钟勤紧张的催问道:“结果呢?”

私家侦探也不敢再卖关子,赶紧说道:“她说没有见过,但是我认为她在说谎。”

钟勤将所有的线索,图片汇总,自己仔细捋了一遍道:“你做的很好!你的酬劳我会叫吴秘书转到你账上的。谢谢你!”

私家侦探起身,和钟勤握了握手道:“很高兴能帮到您!”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钟勤问道:“对了,您贵姓?”私家侦探露出晒足一百八十天的笑容答道:“我姓陈,陈怀德。”

钟勤和他握了下手,笑道:“好的,我记住了,陈哥以后常联系。”

“您客气。”

吴子飞送走陈怀德,走回来笑问道:“是好消息?”

钟勤心情很好,点点头道:“是的,利好!”他指了指办公室的门,对吴秘书说道:“这个老陈不错,做事很细,多给他打一倍酬金,算作是我答谢他的。”

吴秘书道:“可是人还没找到。”

钟勤摆摆手道:“剩下的事情,我亲自接手了。对了,还有个事……”他拿出一叠文件,放到吴子飞面前道:“你去东城区派出所找人查查这人的情况。”吴秘书拿起文件看了一眼,一个挺喜相的胖大姐的一寸证件照,印象中没和这样的人接触过,不解的问道:“这又是谁啊?”

钟勤连头都没抬,挥挥手道:“你找人查了,不就知道了,去吧。”

吴秘书正打算转身出门,钟勤又把他叫了回来。“慢着!”

“又什么事?”

“我、程、程志扬那边怎么样了?”

钟勤问道。

吴秘书叹口气道:“唉,不太好,出了点事。”

钟勤问道:“出了什么事?”

吴秘书道:“他被人捅了一刀……”

“什么?!”

钟勤豁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临海,第二人民医院病房。

程志扬躺在病床上看手机,陪在他身边的是李柔然的妈妈楚青虹,正在为他削苹果。楚青虹将削好的苹果递到程志扬嘴边:“吃吧。”

程志扬心里暖暖的,这么多年的家庭生活,妻子从来没有给自己削过一个苹果,这种家庭温馨的感觉,李柔然和楚青虹母女给了自己。

李柔然从食堂打回饭来,看着这含情脉脉的两个人,心里醋瓶碰倒了。

“你们这儿拍韩剧呢?也太唯美了吧?亮瞎我狗眼。”李柔然笑着调侃道。

楚青虹笑着拍了下女儿,道:“瞎说什么呢……”

程志扬看着这对情深厚谊的母女,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她们,自己再也不能像失去嘉嘉那样,再失去一个亲人了。

“然然,这两天你都在这陪着我,也没去上课……”程志扬道。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柔然一顿抢白道:“你都这样了,我还上什么学啊?我能听得进课去吗?”

程志扬苦笑道:“可是这才刚开学不久,你就不去上课,会不会影响修学分啊?”李柔然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磨蹭道:“好了,你就让我多陪陪你吧,我现在心里还亏欠着呢,都是因为我太蠢,把坏人引到家里。”自己父亲欠下高利贷跑路,李柔然把妈妈接到家里同住以防高利贷的骚扰,没想到他们下作没底线,居然趁自己放学回家跟踪自己,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程志扬伸手爱抚女孩柔顺的秀发,说道:“说什么傻话,你是我最重要的宝贝,为了你,豁出我的命都值得。”一番话,引得李柔然哭得稀里哗啦的,要不是还顾及老程肚子上被人捅了一刀的伤口,她早就扑到他身上撒娇了。

楚青虹眼眶也是红红的,自己女儿找的老女婿知书达礼,温文尔雅,虽然之前自己对他老牛吃嫩草,找小三还颇有微词,但是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挡在自己和女儿面前直面那些凶神恶煞的匕首,那一刻程志扬的光辉形象,已经深深铭刻在她的脑海中。

“志扬,这次真的是多亏了你!不然,我和然然……”楚青虹擦擦眼泪道,如果自己和女儿被那帮人抓走,说要她俩卖身替当家的还账,那自己和女儿两个人就全毁了。

程志扬叹了口气,心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件事也不是自己被捅一刀,就能彻底摆平的,要债的早晚还会上门。

因为是外伤,没有伤及脏腑,程志扬留院观察了两天,就被允许回家休养。

楚青虹和李柔然一左一右,搀着程志扬从出租车上下来,慢慢挨到了家门口,却看到家门上,走廊外墙上被人泼了鲜红的油漆。

程志扬心里不是滋味,楚青虹、李柔然母女有苦难诉。

程志扬躺在卧室床上,耳边听着楚青虹的喃喃抽泣,李柔然的低声安慰,他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程志扬拨通了妻子孟若馨的电话:“喂,是我……”

孟若馨哼了一声道:“你在外面风流快活,已经乐不思蜀了吧?”

程志扬态度放的很低,没有与妻子起争执,只是低声道:“都这么多天了,你还不肯原谅我……”

孟若馨沉默了许久,程志扬也等了许久才说道:“还有半个月就是咱爸85大寿,咱们有矛盾,但是别惹得他老人家不痛快,好吗?”

孟若馨继续沉默,许久才说道:“行吧,你回来吧。”孟若馨也有苦衷,和丈夫分居几个月,自己父亲问起他好几次,都被自己搪塞过去,但是他老人家今年做寿,还见不到他的好女婿,自己就真的交待不过去了。

程志扬挂断电话,把手机狠狠甩到一边。

如果他有万一的办法,又何必回去求那个女人?

屈辱,无比的屈辱。

李柔然倚在门边,听到了他的对话,猜到了他的想法。

她依偎在男人身边,轻声劝道:“你别去求她……就是去卖身还债……我也不要你去求她!”

程志扬道:“傻话……我能想到办法,又何必让你们娘俩担惊受怕。放心……毕竟我和她也是多年感情。其实她这人,也只是嘴硬心软,对我们还是比较宽容的……”

李柔然不愿听他为那个女人辩护,指着她妈道:“你明天就去给我填离婚申请!你听见没?楚青虹!你要是不和李大胆把婚离了,以后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楚青虹坐在沙发上,捂着脸痛哭,她无际彷徨,但是就如女儿说的,她的丈夫,就像那快要好又被揭开的伤疤,就像那门口鲜红的油漆,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她肉体、摧残着她的精神,或许是该结束了。

“叮咚!”门外有人按下门铃。三个人的神经全都紧绷了起来。“咚咚咚!”一阵拍打铁门的敲门声传来,“老程,开门啊!我常建!”

程志扬这才放下心,吩咐李柔然去开门:“没事,我一个老朋友。”楚青虹回避到自己屋里,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李柔然打开门,常建见开门的是一个眼眶红红的,楚楚可怜的小女生,一下子就明白了个七八分:金屋藏娇!

小妞又白又水灵,气质更是谪仙临凡一般,老程艳福不浅啊!

李柔然见来人目光闪烁着打量自己,知道他心里都有些什么龌龊念头,却有不便发作。

做了个请的动作:“您请进!”

常建这才进屋,老程也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客厅会客。“嗳,老哥,你这是怎么了?”常建问道。程志扬道:“下楼梯,摔了一跤。”

“哦,你这门口怎么……”

“唉,别提了,这不是公司被收购了,承包工程的工头找上门要钱,闹得些不愉快。”

常建点点头,表示理解。

程志扬问道:“常总,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打电话给……那位……”常建下意识瞥了眼李柔然,小心翼翼的说道。

程志扬摆摆手道:“没事……你今天来有什么事?”他示意女孩去倒杯茶,拿个烟灰缸过来,李柔然起身而去。

看程志扬现在说话这么硬气,常建心里八卦之魂熊熊燃烧,都说程志扬怕老婆是圈内有名的,但是这孟总明知具体住址,居然没有安排人来撕小三,这很不正常啊?

难道程志扬这伤,就是她找人打的?

这油漆就是她找人泼的?

李柔然把茶水端上桌,烟灰缸摆到二人面前,常建这才说明来意:“下个月,我想去北京跑个项目,需要程总您陪我去牵个线。”

“具体什么情况?”程志扬给常建点了根烟,两个人吞云吐雾聊了起来。“二建工程局的张工,张仲亮你认识吧?”

程志扬道:“认识啊,我们大学一个寝的,他是学工民建的。”

常建道:“是啊,前阵子我去北京,和他们单位有个合作项目,说起我是临海人,他就提起你,说你们是老同学……”程志扬听得很仔细,大体上是望京新开发一个盘,老同学听说自己生意做得挺大,想拉自己入一股,程志扬嗅到了打一个翻身仗的机会。

御泉边如茵的芳草地,落泉下的小山洞里,一轮圆月悬于中天,皎洁的月光划过水幕射入洞中,照在一白一黑正激烈的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肉体上。

“嗯……轻点儿……坏师兄……嗯……”一阵销魂荡魄的女子娇喘声息传来,伴随着阵阵有节奏的肉体碰撞的声音。

“师妹,你的小穴好舒服……哦……好棒……”措巴伏在雪白丰满的女体上,腰部剧烈地挺动着。

“嗯嗯……师兄,你好棒……我要喘不上气了。”

嘉嘉娇喘着,抬头望向措巴师兄,眼中写满了情欲。

措巴得了夸奖,表现更加威猛神武。

他将嘉嘉身子翻了过来,二人面对面,他筋肉虬节的双臂孔武有力,伸到美人腿弯处,嘉嘉登时会意,笑着伸出藕白色的双臂,环在措巴脖颈上,整个身体都被男人抱起,措巴一只大脚丫踩在谭边岩石上,嘉嘉整个身体的体重都压在他身上,仿佛轻若无物,就这样被他上下抛起,一连数百下,撞得嘉嘉秀发凌乱,媚眼如丝,俏脸桃红,忘情的呻吟尖叫。

措巴担心声响会引来巡山武僧,赶紧用他的大嘴堵住好师妹的樱桃小口。

措巴喘着粗气,用力冲击着。

“呜呜……师兄……你干死我了……师兄……要被你干死了……”

嘉嘉忍不住求饶,拳头也在铁塔般的男人胸前捶打着。

措巴嘿嘿干笑,总算是把嘉嘉放平在地面上。

嘉嘉翻身把措巴压在身下,骑在他身上开始掌握主动权。

措巴也乐得躺着享受,蒲扇大的手掌扶着女孩纤细的腰身。

嘉嘉双手撑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日渐浑圆丰满的大屁股放荡的上下摆动着。

这个体位之下,二人都渐渐进入观空状态,全身心的体验着交合的至乐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措巴感觉到一阵阵电流般的酥麻感,沿着脊椎上下游走,自己胯下的金刚宝杵也被那极乐桃源包裹的紧紧地,他忍不住加快了抽动的速度:“啊……啊……师兄,给我,给我……”

嘉嘉伏在大师兄怀里,身体随着他上下快速抽送的攻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高潮后浑身呈现粉红色的胴体颤抖着,下体处一阵阵潮热泻了出来。

措巴大师兄“啊”了几声,然后两只蒲扇般的大手紧紧握住女孩的大屁股,身子也像是定格了的画面,但是仔细看去,两个人的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嘉嘉脑海里几乎一片空白,只有身体主动地迎合着,容纳男人射入自己体内的精华。

良久,两个人几乎是一前一后睁开眼,嘉嘉和大师兄相视而笑。

嘉嘉主动凑到师兄面前,两个人又是深情一吻。

然后嘉嘉才离开大师兄的怀抱,她额上的莲花法印一闪,下身已经将大师兄的精液炼化的涓滴不剩,没有一丝泄出体外。

嘉嘉看了看大师兄腌臜的金刚宝杵依然挺立,看他满心期待的看着自己,就轻轻拂了拂鬓发,将它们挽到耳后,张开檀口开始舔弄沾有精液和自己爱液的硕大肉棒。

两人的私情,始于那天嘉嘉撞破措巴偷看自己洗澡。

她见措巴站到了自己面前,心里微微有些害怕。

措巴的眼神炙热,其中包含了情欲和怒火,嘉嘉知道大师兄正在抵御强大的心魔入侵。

她拉着措巴进入潭水中,希望用潭水的寒气帮他镇压体内旺盛的阳火。

可惜如今她半裸的娇躯,对措巴大和尚无异于火上浇油,他扑倒了嘉嘉的身子,强行进入了她的身体。

嘉嘉没有反抗,只是任由他在她身上折腾,不断发出呻吟声和皮肉碰撞的声响。

当措巴恢复神智,见到的是被自己糟蹋的几乎奄奄一息的师妹。

措巴伏在嘉嘉身边痛哭。

嘉嘉挣扎着爬起来,歇息片刻,炼化了措巴播撒在自己体内的精液,她的体力已经恢复许多,这次她终于相信,自己身体发生了神奇的变化。

“大师兄,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嘉嘉安慰他道,也像是哄孩子一般,将他石磨大的头颅搂在自己胸膛前。

措巴得到了爱抚,哽咽着问道:“师妹……我欺辱了你……你不恨我吗……你打我吧……你用刀轧我两刀,砍我两刀……我是猪……我是畜生……”

嘉嘉紧紧搂着他道:“傻师兄……我不怪你的……从你救我那一次,我就认定了,措巴师兄是最可靠的师兄。”

措巴嚎啕大哭:“我不是……我做了这么禽兽的事情……我……我辜负了师妹……辜负了师妹……”

嘉嘉被他哭嚎的有些烦了,把他从怀里推开,狠狠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措巴这才呆愣的止住哭声。

嘉嘉也不理他,自顾自穿起已经半干的衣服。

看措巴还呆愣的捂着脸,就问他:“冷静点了没有?一个大男人,哭丧似的嚎叫,丢人不丢人?”

措巴羞愧的跪坐着,大脑袋几乎要垂到裤裆里。

嘉嘉又凑过去,怀抱着他的大脑袋道:“你担负着仁波切的期望,担负着庙里的期望,在师弟师妹眼里,你是保护神。我知道的,你心里压力很大,又没法排遣,无人诉说。”

嘉嘉拉起师兄的大手,在脸庞磨蹭道:“其实大师兄有一种独有的魅力,师弟师妹们,去到演武场就会不自觉的寻找大师兄的身影,只要有你在,我们就会觉得有了主心骨。”

措巴经过嘉嘉一阵安抚,心中的愧疚也放下很多,他手掌轻抚嘉嘉的秀发道:“可能我真是鬼迷了心窍了……我……你和箬叶……”

嘉嘉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和箬叶的事,刺激了这位敦厚的大师兄。

嘉嘉就将自己想要帮箬叶度情关的想法说了,措巴这才明白,自己的想法太简单狭隘了。

他单膝跪地道:“师妹,师兄有事相求。”

嘉嘉见他郑重,想要将他扶起,但是措巴坚持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嘉嘉道:“那你先说说吧,是什么事。”措巴道:“我想请仁波切为我施无上瑜伽密灌顶,我想求你做我的明妃。”

嘉嘉迟疑了片晌,摇摇头道:“对不起,师兄,我不能答应你。”

措巴这才死了心,因为其实之前他曾经求过仁波切替他加持金刚乘,让嘉嘉做他的明妃。

但是仁波切拒绝了,说他并不是师妹等待的有缘人。

嘉嘉又道:“不过,如果师兄心情不好,需要找人倾诉排遣之时,师妹都愿意陪你。”

措巴结束了回忆,看着自己双腿间认真替自己做着清洁工作的女孩,他的心里不免有些酸涩,可惜我不是她的有缘人,什么样的家伙才能配得上小师妹……?

二人相约,对外要严格保密,嘉嘉也不想大师兄重蹈箬叶覆辙,所以深夜约他到御泉相会。

看着美丽娇媚的师妹认真的伺候着自己的宝杵,措巴一只手轻抚嘉嘉的秀发,一只手玩弄着她的乳房,心里真得非常惬意。

嘉嘉又含弄一阵,一只手握住了滚烫坚挺的宝杵,鹅蛋大的龟头排闼开嘉嘉两片湿漉漉的阴唇。

对于这尺寸惊人的宝贝,嘉嘉心里十分满意。

不同于爸爸和箬叶,身高两米的措巴大师兄就是人们口中铁塔般的男人,他胯下的种人宝器壮硕且坚挺,嘉嘉只觉大师兄带给自己的,是常人所无法给予的安全感。

这一次两人配合的更是默契,措巴身高臂长,躺在洞内沙滩上,双手附在嘉嘉双乳之上,双腿撑着地面,着力点全都放在腰上,把嘉嘉颠着一上一下的,像坐轿子一般。

嘉嘉心里感慨:大师兄简直就是一架完美的做爱机器,女上男下的任何姿势都可以不费力的解锁。

这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山下的鸡也开始打鸣。

措巴骂道:“哪家该死的瘟鸡,好的不学,学半夜鸡叫。”

嘉嘉在他怀里笑道:“咯咯……是快天亮了。等到入了夜,我再陪你,好不好?”

措巴开心的点点头,睁着铜铃大的牛眼开心的说:“师妹,你真好。”

嘉嘉继续挺着腰,一边亲吻着大和尚道:“白天不许分心走神,不然晚上就没有奖励了。”

措巴笑问道:“如果我不分心走神,晚上有什么奖励?”

“嘿……现在不告诉你,惊喜。”

嘉嘉笑道。

措巴苦着脸说道:“师妹,你这不是戏弄洒家嘛,你这么吊我胃口,让我怎么不心猿意马?”

嘉嘉靠在措巴怀里,柔声说道:“乖啦,爱你,师兄。”

措巴能听懂,嘉嘉是真心爱自己,却有不是那种男女之爱,但是他心里也无比感动。

措巴抱紧怀里的温香软玉开始射精,精液一股股的注入嘉嘉体内,嘉嘉同时也到达了高潮:“啊……啊……美死了……啊……”两人又温存了片刻,又耽误了不少时间。

直到有上山采水的山民来到御泉边,两人慌忙躲进附近树林。

又被措巴上下其手一阵,二人又是一阵缠绵热吻,嘉嘉才目送大师兄回到本院的大路。

嘉嘉知道措巴内功深湛阳火旺盛,一点也不担心措巴白日里会瞌睡。

自己炼化了他许多纯阳真气,内力修为暴涨了一大截,也是神采奕奕的毫无困意。

嘉嘉回到禅房,换了俗家的衣衫,既然答应了要奖励他,自己还真是要费点心思打扮一番。

嘉嘉乔装下了山,发现山下人头攒动,正遇到逢七的大集。

嘉嘉采购了大包小包,快到晌午饭时,这才拎着包沿着小道回了山门。

当天下午,嘉嘉偷偷塞给措巴一个国产山寨手机,让他贴身收好。

黄昏时分,措巴收到一条短信:今晚,7 日酒店,408 房。

便装出行。

措巴心里一阵小小激动,不过,嘉嘉说便装出行,却有点让他为难。

跟着他又收到一条短信,便装已送到你房内。

就在这时,几个相熟的师弟走近,吓得措巴赶紧把手机藏好。

“大师兄,今晚下山打点野货打打牙祭如何?”一个师弟问道。

措巴喉头明显动了下,他想到的是嘉嘉一身动人的白肉,但是却不能和师弟几个分享,只能装作严肃的说道:“这几天戒律院的师叔看得紧,你们也都给我稍安分些。”

“是!”几个僧人躬身施礼,然后一起离开。

谷乔挠挠头道:“往日说下山,大师兄都是第一个响应,可今天怎么越发转性了?”另一个僧人也说:“是啊,往日为套狗捉鸡,大师兄可没少挨戒律院的杖责,怎么今天忽然怕起那些烧火棍啦?”

桑杰道:“好了,大师兄说的也有道理,最近戒律院就想借着箬叶的事整顿寺务,你们也莫要顶风作案了。”

“是,师兄!”

几个僧人散了之后,措巴回到自己禅房,见禅床上果然放着一个双肩书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件大号T 恤衫,一条七分裤,还有一顶大号的遮阳帽。

措巴换上试了试,大小正合身。

然后又换下来,换上僧衣。

然后又换上便装,把僧衣罩在外面,感觉鼓鼓囊囊的不舒服,又把僧衣脱下……反复数次,才算稍微消停了点。

措巴挨到日落西山,换上了便服混入香客大潮中出了山门。

那酒店就在山门外不远,几乎是抬脚就到。

措巴怀着忐忑的心情,敲响了408 号房门。

门开了,嘉嘉笑盈盈的站在门里看着他。

措巴心中默念着:“我的女菩萨,我的宝贝天女!”但是表面上还装得比较矜持。“我很少穿便装……是不是看着有点奇怪?”

嘉嘉把他迎进门,笑道:“是有点,不如平日里看着威武。”

措巴见嘉嘉穿着朴素,也没见到她说的所谓惊喜。

嘉嘉牵着他的手,来到写字台前。

措巴见嘉嘉给他准备了一桌的肉食,烧鸡酱鸭蒸羊腿,都是他平日里馋的那一口。

“还有酒!”藏民好酒,措巴也不例外,平日里在庙里酒瘾犯了难受,就会派师弟下山帮他打酒,这事寺里的人多半都知道。

酒是燕德本地的烧锅,上好的纯粮食酒,52度,喝完不上头,可不比他平时喝得掺了水的酒。

嘉嘉把他按在座位上,替他斟满一碗酒,然后道:“知道你爱吃肉,平日里在山里都是馒头就咸菜,比那修闭口禅的老师叔面色还悲苦。这两天又损失了不少精血,替你补充些营养。”措巴被说得有些脸红,跟着淫笑着抓住嘉嘉的手臂,转了一圈将她揽入怀中,道:“美酒佳肴,师妹相伴,陪师哥喝两碗可好?”

嘉嘉端起另一只空碗,措巴替她斟满酒,嘉嘉端着酒说道:“今晚可不许喝醉,师妹还有奖励没有给你呢。”

措巴有些疑惑道:“还有其他奖励?”他以为嘉嘉为他准备的晚餐就是奖励,却不想还有其他奖励。

嘉嘉坐在措巴怀里,用小刀小叉,将肉和骨头分离,然后投到措巴口中,措巴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嘉嘉,看得她都有些脸红。

措巴将自己高耸的大鸡巴从裤子中取出,然后熟练的插入嘉嘉的阴道中。

嘉嘉娇媚的嗔怪的瞥了他一眼,还是保持着一口酒一口肉的速度,将一桌子美食填进措巴口中。

措巴食量大得惊人,平日里在山上一顿饭吃八个馒头,还只是吃个半饱。

今天美人在怀,连美酒和肉味都不识了,只是机械的吞咽。

嘉嘉甚至联想到了前世家里的厨余粉碎机,试着扔了根鸡腿骨到他嘴里,措巴也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逗得嘉嘉忍不住咯咯直笑,措巴也跟着傻笑,嘉嘉忍不住搂着他的大脑袋,和他亲了个嘴儿,然后从措巴的怀里站了起来。

“师妹,别走!”措巴急忙叫道。

嘉嘉笑道:“稍等,餐后甜品来啦。”

嘉嘉从冰箱里取出一个裱花袋,里面装着她事先做好的奶油,放在了桌上,然后嘉嘉解开了身上运动服的拉链。

一套纯白色的蕾丝内衣,胸前的蕾丝花边分开着,两个饱满的乳房完全暴露在外面。

措巴举起碗喝了口酒,但是他的喉头却忍不住的蠕动,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嘉嘉又脱了运动裤,白色吊带白色的蕾丝长筒袜,映入措巴的眼帘。

一个庙里的大和尚,几时见过这样的阵仗?

脸和身体都憋得通红,体内的熊熊欲火感觉就要烧穿他的身体,但是用烧酒灭火,自然更是火上浇酒,燃烧的更加炽烈。

嘉嘉勾勾手指,措巴站起来,拉着嘉嘉的手,就想打横把她抱上床。

嘉嘉指了指浴室,措巴会意,抱着嘉嘉进了浴室。

措巴一进浴室,就甩去了衣裤,嘉嘉坐在盥洗台上,将裱花袋里的奶油挤到自己翘挺得乳房上。

“师兄,来吃甜品啊!”

嘉嘉招招手,让措巴来品尝自己特制的蛋糕。

措巴粗笨的舌头舔过嘉嘉的乳头,但是只挑起了一点奶油,那痒痒的感觉,逗得嘉嘉忍不住咯咯直笑。

措巴也不再装斯文,张开大口一口就含住嘉嘉大半个乳房,一口将整堆奶油都吃进了嘴里。

“好吃吗?”

嘉嘉问道。

措巴点点头道:“好吃,这白白的是什么东西做的,我第一次尝到这种美味。”

嘉嘉答道:“这叫奶油,奶熬出来的油。”措巴轻轻拨弄嘉嘉的乳房,引得嘉嘉双乳颤起一阵阵的乳浪:“奶油配师妹的大奶子,相得益彰。”

嘉嘉被措巴这及粗俗又文雅的话逗笑了,好一个相得益彰:“还要吃吗?”

嘉嘉问道。

“要吃!”

嘉嘉反复在自己双乳上点了四堆奶油,措巴全部照单全收。

嘉嘉见一裱花袋的奶油,被他干吃进肚大半,怕撑坏了他,就直接挤了一些在自己口中,然后俯身到措巴胯间……措巴刚把龟头探入嘉嘉口中,那种软绵绵丝滑的触感,美得他几乎感觉自己是在云朵上面打滚,腿一下子就软了,哼哼唧唧的往地上出溜,靠着两条手臂向后撑住盥洗台,才勉强撑住了庞大的身躯。

嘉嘉一手撩开自己盘头散落的几根头发,一边张开小嘴含住了大师兄的龟头,舌尖在措巴紫黑色龟头的肉冠处轻扫过……嘉嘉得自家传的口交技术可谓炉火纯青,将近20公分的金刚宝杵被她含进口中大半,舌头还贴着它不断蠕动打转,措巴真的感觉站立不稳,那要命的根源被嘉嘉柔滑软嫩的嘴唇紧紧箍住,却没有被那贝齿刮擦过一丝一毫。

淋浴的莲蓬头开着,温凉的水打在奋力突刺的措巴身上,起到了很好的降温作用,让他浑身舒畅,可以骑在嘉嘉身后恣意驰骋。

嘉嘉发现措巴会的姿势极多,什么龙翻、凤翔、猿搏、蝉附他都耍得有模有样,两人的战场也从浴室一路翻滚到了大床上。

一直从黄昏做到深夜,两人体力都有些支撑不住,措巴最后一次在嘉嘉体内射精,已经困倦的睁不开眼,美美的搂着嘉嘉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清晨,措巴猛地睁开眼,见嘉嘉还在自己怀里熟睡,心情很是复杂。

他已经皈依三宝,不会像箬叶那样,有还俗的冲动念头,而他真的很喜欢嘉嘉这个小师妹,但是也知道她并不属于自己。

所以,他们可以玩的很疯,他们可以做最好的灵魂伴侣,和她在一起是自己最轻松的时光,措巴感觉自己对缘之一字,又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师兄……你醒啦?”

“嗯……醒了……真希望太阳不要醒。”

“呵呵……痴话。”

“嗯,是痴话……我要先回去了……早课点卯。”

“嗯,你先回去吧,我稍收拾一下,晚点回去。”

嘉嘉凑过脑袋,和措巴亲了一下道。

“嗯……”措巴也意犹未尽,又和嘉嘉亲昵了一阵,才从床上爬了起来穿戴整齐,离开了酒店房间。

北京,程志扬和常建,来到了二建工程局在望京的施工工地,张仲亮总工正在工地上监督,看到两个人戴着安全帽来了现场,很是热情的接待了二人。

“志扬兄,三年没见了吧?最近都没往北京跑吗?”

程志扬笑道:“临海那边这几年发展也很快,不过终归是地方上的小泥鳅,哪敢到京城这龙潭里分一杯羹啊?”三个人一番客气寒暄,常建看气氛炒的差不多了,就问道:“张工,上次您说的那个项目……”

张仲亮说道:“是这样的,就是我们二建在望京有一片地……”程志扬听的很仔细,大体上就是张工的公家单位有一块自留地,很多年都没有开发,这几年望京的地价涨得很快,局里老局长想在退休前把这块地变现,张仲亮也想自己把项目承包下来,退下半辈子一家人衣食无忧,进那就是蛟龙归海任君遨游啦,所以他想抓紧这个机会。

程志扬忍住心里的疑问,自己在这个投标案里,应该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他现在可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的。

只听张仲亮说道:“现在我主要是牵线,程总第一期五千万的资金已经到位了,常总第一期三千万也已经到位……”程志扬愣了下,问道:“哪个程总?”张工和常总也是一愣,道:“老程,你走神了吧?咱们三个人合股,你说还有哪个老程?”

程志扬心中更加愣了……我哪来的五千万?

越南盾我都拿不出五千万好不好?

三家企业正式签约,程志扬瞥见自己代表的是北京家美嘉房产开发有限公司。

他偷偷查了下企业黄页,公司注册资本一个亿,注册法人:程志扬。

下午,程志扬抽了个空,打车前往公司注册地,他到时要看看这个李鬼程志扬到底是哪个假扮的。

程志扬看公司的名字第一反应,第一反应是嘉嘉在默默帮他,他多希望在那个家美嘉公司,看到嘉嘉正坐在公司里等着他。

但是程志扬终究是会失望的,到了公司注册地点,家美嘉房产有限公司只是墙上一块招牌,公司与另一家金城房产有限公司共用一套办公室。

金城房产有限公司的负责人,言之凿凿程志扬就是嘉美家房产有限公司的法人代表,还将他代管的家美嘉工商注册信息全部移交给了程志扬,这就更让程某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他转念一想,既然法人身份证,注册资金都是真实的,自己也就不管了,自己也没有什么怕的了,对现在的他来说,背五十万的债和背五千万的债都是要命一条的事,不妨先把柔然家里五十万的高利贷先还了。

三天后,程志扬回到家中,他没有将进京发生的怪事告诉李柔然母女,而是直接带着母女俩去找高利贷,将李大胆所有欠款还清,并且重申,以后如果再有债务纠纷,就找李大胆本人,因为他和楚青虹不再是夫妻关系。

李柔然取出父母的离婚协议书,以及离婚证。

高利贷拿到了钱,自然也不会为难三人,而是有说有笑的把三人送出了门口。

回到家,李柔然和妈妈楚青虹两个人眉毛眼睛的对了半天暗号,程志扬看在眼里,猜到她们密谋着什么。

李柔然道:“我们话剧社今天有活动,我晚上很晚才回来,晚上吃饭不用等我了!”然后“哐!”带上门走了,只留下程志扬和楚青虹在家,气氛有些暧昧。

楚青虹道:“晚上就咱俩,你想吃点什么?”程志扬说:“肉包吧……”

“啊?”

“嗯……我是说,这两天你也挺累的,别忙了,到楼下买点包子。”

“哦,好的。那我熬点小米粥……”

“嗯,好。”

“我帮你放洗澡水,你泡泡澡吧?”

“嗯,身上乏累的很。”

“要不……我替你按摩按摩……”

“好啊……”

浴室门关上,隔了一会,浴室门打开,又关上,然后一室皆春。

燕德,钟勤来到了燕德,但是燕德也很大,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他不知道该从何找起。最后,他决定从那个共用电话的线索找起。

周围百姓不来赶集的日子,小卖部门前非常清闲,看店的男店主打着瞌睡。

钟勤进入小店,环顾下四周,看到柜台角落里一部老式电话机压在一本账簿底下。

钟勤拿出一个画板,上面是一幅栩栩如生的人物肖像,那女孩很美,笑容很亲切慈爱。

“老板,请问你见过这个姑娘没有?”

钟勤指着画像问道。店主揉揉眼睛,斜眼瞥了钟勤一眼,又抄着手低下头打开盹了。

钟勤没办法,只好拿出最能打动人心的……钞票!“买东西!”这会店主睁大了眼睛,蹭的站了起来。“买什么?”

钟勤不耐烦的说:“你们这什么最贵,就来点什么。”

店主扫视一圈,自己店里基本上都是十块八块的杂物,还真没什么能留下这土大款一打百元钞的。

看店主都快急哭了,钟勤说道:“我什么都不买,就买你一个消息。你要是能够提供我想要的消息,这些钱都是你的。”店主赶紧点头道:“没问题,只要我知道的,我肯定都告诉你。”

钟勤又拿出画来,指着画中人问道:“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姑娘?”

店主仔细端详了半天,心中眼泪流啊,但是还是摇摇头道:“没见过。”

钟勤心中哀叹一声,收起了画本,然后买下了一盒口香糖,离开了小卖部。

钟勤吸了口气,撕开了口香糖的包装纸。

那位侦探剥茧抽丝,从一个微小的细节,就能追踪到这里,而我就完全像是一个无头苍蝇般,毫无头绪吗?

他环顾下四周,低声喃喃道:“这里是居民区,离宾馆区也不远。如果她住宾馆,那么不用跑这么远来小卖部借电话。同理,也应该不是居民区里。报告上说,她离家的时候没有带手机,也就是说,她一直都在过隐居的生活。可是她应该离不开WIFI的……奇怪了。她到底去了哪里?”

钟勤拐过一个弯,看到街角有一个饭馆。

门前匾额写着春晓饭庄,房子虽然看着不新,却是窗明几净,布局就是那种老国营小饭店的感觉。

钟勤走进去坐下,问道:“咱们店有什么好吃的?”

“炒饼,熏鸡,熏肉,各种荤素炒菜。”服务员说道。

钟勤又取出手机问道:“请问,这个人你见过没有?”服务员端详了半天,道:“看着眼熟……哦,对了!经常和果儿来的那个妹子。唐果和静洁师太都叫她师妹什么的。”

“师妹?”

钟勤思维有些混乱,他第一反应是那个头上有两个角,穿虎皮裙会飞会电人的女人。

“师妹就是吉祥天女转世……可漂亮,人可好了。”另一个女服务员说道。

钟勤越听越兴奋,感觉自己找对了地方。

是了!

寺院,她真的跑去尼姑庙去了,真是……真是让自己好找啊!

“请问是那个寺院?”

钟勤急忙问道。

女服务员指着不远方的山道:“小布达拉宫,就是那个红楼。”

钟勤起身就要走,女服务员道:“先生,旅游点快关门了,今晚你应该上不了山了,不如等明天一早,再上山去寻找天女。”

钟勤听她说的也对,虽然心如火焚,但是理智告诉他,越到紧要关头,自己越要沉住气。

他坐下来越想越不对:布达拉宫是喇嘛庙,藏教应该是可以双修的吧?

红楼是什么,赖昌星建的那个吗?

还有,她怎么会再一个喇嘛庙里面做什么吉祥天女?

她是不是被人拘禁了?

那是她逃出来打的求救电话?

想想钟勤都后背生寒。

“小布达拉宫是女尼的寺庙吗?”

钟勤问道。

“嗯,都是持戒的修行者。”服务员道。

钟勤放心了不少,又问道:“吉祥天女是……?”服务员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小布达拉宫里面的活佛说的。

钟勤带着疑问,准备第二天上山一探究竟。

钟勤又问道:“她们来了都点什么菜?”

钟勤突然想起来,既然是下饭馆,看来还是有自由行动能力,他这样自我宽慰道。

“两位师太吃素,庙里的小果果吃肉菜。”服务员答道。

“小果果又是谁?”

钟勤越问,疑问越多。

但是饭店老板催促着服务员上菜。

钟勤是个精致人,自然看不上这种小饭店的水平,他想试试菜,就是为了侧面了解下,她日常的生存状况。

照着服务员说的随便点了几个菜,毕竟他现在着实是食不甘味。

饭菜上来,居然是一顿难得的佳肴。

锦州的豆皮、手撕包菜都很地道,锅气足,鱼香肉丝锅包肉几个小炒也不错,钟勤难得吃了两碗饭,简直堪比大型打脸真香现场。

钟勤吃饱了,为了能够明天第一时间冲进普陀宗继庙找人,钟勤入住的是紧邻山门的快捷酒店。

在酒店里,他开始上网搜集各种关于小布达拉宫,吉祥天女的资料,各种谣言甚嚣尘上,有正面的、有负面的,让他一时间无从判断真假,心情也是起起伏伏,折腾到半夜也睡不着。

这时候,一个小卡片从门缝里递进来,是一个印刷粗糙的KTV 广告。

钟勤原本不值一哂,正准备将卡片扔进垃圾桶,但是又收回了手,或许自己可以去看看。

钟勤走出房门,反手将门关严。

他看到那个女人还在挨个门缝里塞卡片,就叫住她,一边给她看手机道:“这个人,你认不认识?”那个女人懵懵懂懂的,像是没睡醒的样子,看了半天说道:“认识,认识!”

钟勤大惊,问道:“她是谁?她在哪?”

“她叫米歇尔,是我们那儿的头牌!”

钟勤简直如遭五雷轰顶,米歇尔?

没错,就是她了,不会错的!

她!

她!

她!

跑去做鸡了?

钟勤眼泪哗哗,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一定是遇到人贩子了,她一定是被人用毒品控制了。

钟勤如风一般,飞奔出了酒店,打了一辆车,十几分钟后就到了那家KTV.开了一间练歌房,钟勤再次出示了嘉嘉的照片,接待大姐不好意思的说:“米歇尔那边还有客人……”

钟勤拍出板板正正两刀钞票说:“我就要找米歇尔。”

老鸨看得眉开眼笑,不一会儿就带回来一个女人。

钟勤眉头微微一皱:眼前这女人如蓬的乱发,低胸豹纹的抹胸,黑色的皮质短裙,一双黑色网袜,怎么看都是一个久历风霜的低级妓女的样子。

“啊!”

嘉嘉进门就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老鸨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眉开眼笑的对钟勤介绍道:“大少,这是米歇尔,是我们这儿最红的姑娘。”

钟勤抿着嘴没说话,他苦苦找寻了她两年!

两年,他无时无刻不惦念着她,担心她。

但是钟勤的目光落在嘉嘉的嘴角……“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玩,你们玩。”老鸨见两个人气氛怪怪的,有些尴尬的退了出去。

钟勤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致的盯着嘉嘉问道:“我们认识?”

嘉嘉坐在他身旁,嗤之以鼻的道:“张勇嘛!还以为你自己伪装多么高明。”

嘉嘉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钟勤,感觉和印象中的那个人很不一样,首先是气质变了,但是她却很自然的把眼前的人和另一个人对上了号- 张勇。

钟勤在她唇边摸了摸,拭去了一块白色的污渍。

嘉嘉跟着擦拭了一下嘴角一片乳白的污渍,解释道:“是我们燕德的露露。”

钟勤皱着眉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发现没有异味,又舔了舔,还真是甜的。

看他的动作,嘉嘉差点气笑了,居然不相信我,难道还以为老娘会……幸亏今天的不是。

“嗳,你怎么来燕德了?”

嘉嘉问道。

“我来参加学术研讨会,研究古建筑,普陀宗庙。”

钟勤临时现编了一个理由道。

“普陀宗庙我熟啊,明天我带你去!哦不,今天白天就行。已经过了12点了。”

“好啊!”

钟勤看到嘉嘉无恙,心中不胜欣喜,渐渐昏昏欲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服务生把钟勤晃醒:“大少,大少?”

“嗯?”

钟勤迷迷糊糊的睁眼,紧跟着紧张的问道:“几点了?我在哪?嘉嘉呢?”

服务生讪讪笑道:“我们是XX量贩式KTV ,现在是凌晨两点钟,我们要打烊了。”

钟勤问道:“嘉嘉呢?米歇尔呢?”他感觉自己再一次放任她从自己指缝中溜走,而这种后悔的痛一次比一次更重。

不想,这一次绑我也要把她绑回去,我要保护好她。

“米歇尔和客人走了,估计应该还没走远……”

钟勤听他这么说,倍感欣慰,手伸进兜里,想要打赏下这位服务小哥,发现自己兜里的钱包和钞票全都不见了。

服务员见他掏兜的动作满脸欢喜,以为能赚一笔不菲的消费,但是见客人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一个钢镚,笑脸也有点垮了。

“先欠着!”

钟勤风一般的男子,还没等服务员反应过来,就推门跑了出去。

因为嘉嘉事先有交待,说他的账记载自己身上,所以钟勤跑出门的时候,也没人拦他。

钟勤就非常抓狂了,她怎么变成这样,还学会顺手牵羊了,她很缺钱吗?

还是为了逃跑争取时间?

钟勤远远看到,嘉嘉左拥右抱,一边挽着一个男人,这是要去开房玩3P的节奏啊,钟勤脸都绿了。

但是转过后巷,却看到两个男人已经昏倒在地,嘉嘉正在搜刮他俩身上的财物。

钟勤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看戏看够了没?出来吧。”

嘉嘉摘掉了爆炸头一样的假发,扔在垃圾桶里,又对着钟勤的方向叫道。

钟勤从垃圾箱后探出头来道:“你就这么做兼职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嘉嘉笑道:“兼职嘛,不怕!”看着嘉嘉脸上露出绚烂的笑容,钟勤终于放下心来,走上前紧紧搂住了她:“我终于找到你了!别再玩失踪吓我了,好不好?”

嘉嘉被钟勤搂住,稍微有些懵逼,这辈子我们关系都这么好了吗?

但是他是自己好姐妹,生生世世都是好姐妹,看到钟勤真情流露的一面,她也搂着他,轻轻在他后背拍了拍说道:“内个,庙里还没开门,先到你那儿去对付半宿可以不?我穿着这么点,在外面站着,还是挺冷的。”

张琦苦笑着,将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下,把嘉嘉整个人都包裹起来,然后说:“走,回宾馆。”

半夜打不到车,嘉嘉就和钟勤手牵手,漫步于空旷的大街上。

走过普陀宗山门下的福利院,嘉嘉把打劫来的钞票全部塞进了捐助箱里,钟勤这才看明白,她下山劫财就是为了玩。

他问道:“那两个被你打劫的人,白天醒过来,不会回头去KTV 找你麻烦吗?”

嘉嘉笑道:“我要说,我都对他俩这么干了三次了,你信不?”

“啊?难道他俩是抖M ?”

钟勤问道。

“咯咯……也不是,不过每次我点倒他们之前,都在他们玉枕穴上补一指,保管他们早上醒来,什么也记不得,就跟喝的不省人事宿醉街头一个样子。”

嘉嘉笑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只拿他们钱,不拿走他们的钱包呢。对了,你为什么拿走我钱包?”

钟勤问道。

嘉嘉笑道:“小气鬼,土豪还在乎一个普拉达的钱包,还你!”原以为钟勤还是用爱马仕的钱包,没想到这辈子居然只是一个普拉达,干脆还给他。

钟勤却不知道嘉嘉的心理活动,以为她真是看好自己的钱包,而不是里面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是土豪的?我很穷好不好?”

钟勤把钱包踹回口袋说道。

嘉嘉想起,自己现在还只和张勇相熟,并不知道土豪钟少的身家。“你点人家出台费都拍两万,你不土豪谁土豪?”

嘉嘉取笑道。

“我把团里出来一礼拜的生活津贴都拍那了,明天住哪都不知道呢。”

钟勤苦着脸说道。

“这么可怜啊?那我明天回去找柳姐问问,看能不能要回一半来?”

“这还能往回要的啊?你们燕德真仗义!”

“当然要不回来啦,猪!”

两人一阵笑骂着拌着嘴,很快回到了钟勤租住的酒店。

嘉嘉见酒店条件这么简陋,有些迟疑的看着钟勤。

钟勤道:“这不是离着庙近嘛。”

嘉嘉点点头,道:“差点以为自己认识了一个假土豪。”

钟勤苦笑摇头道:“要不然我们现在就换狮子园去,六星的,行不行?”

嘉嘉掩口打了个哈欠道:“算了,就将就几个小时吧,一会儿我带你回山……”

嘉嘉躺在床上,几乎要沾枕头就着。钟勤也蹭上床,搂住了嘉嘉温软的娇躯。嘉嘉轻声呢喃道:“你学坏了……”

钟勤以为她说的是张勇,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一直这么坏……”

嘉嘉低喃:“我当然知道……勤哥儿,那晚‘会所’包厢里的人,是你吧?”

钟勤没有回答,他很后悔,如果他更坚决一点,或许她就不会这么难过,受这么多屈辱了。

“你真的把身子交给他了?”

钟勤的声音,几乎连自己也听不到,自然也等不到嘉嘉的回答,她睡着了。

钟勤就这么搂着她,比他们初见的时候,她变得丰腴了些,看来这两年时间,她在山上日子过得不错。

听她说,她学了几门不俗的武功和医术,不知道是不是像她点穴手法那么神乎其技。

她……肯定不是处女了吧?

对于这一点,钟勤并没有过多的纠结,他是这一世,最不配得到她处子的人,因为他的灵魂,就是和妈妈一起穿越来这个世界的程自立。

程自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钟勤八岁的时候,爸爸钟震和妈妈周慧芳都说,自己八岁得的那场重病,醒来之后,自己性格就变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钟勤,他的名字叫程自立。

是他单薄的小胳膊小腿,改变了历史的走向,虽然只是旁枝细节,但是却彻底的改变了程家人的命运。

正是他求钟震找了北京协和医院最好的胸外专家,救活了自己的太外公,以至于爸爸几十年一直受制于孟若馨,还间接破坏了爸爸和妈妈的一段姻缘,说起来也算是实力坑爹了。

从那之后,程自立做事变得谨小慎微,不敢轻易改动时间线上的重要事件,因为他想要平稳过度,直到妈妈的觉醒,直到可以和妈妈相遇。

这一世,程自立成长为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他成为了家族九方集团的话事人。

这一世,他不再是一个基佬,这一世,他不会像自己花心的爸爸,他要妈妈成为自己的专宠,他要给妈妈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天亮了,嘉嘉换下了狂欢的戏服,换上了宽大的缁衣僧袍。

而她下意识还将钟勤当成一个男同,所以根本不避讳的在他面前暴露内衣裤。

程自立偷看两眼,感觉这一世妈妈的身材比上一世要更好,她的胸部更大了,屁股也更翘了。

程自立偷偷一硬,以表敬意,然后在他还没软下来的时候,已经被嘉嘉拉着出了宾馆。

嘉嘉领着钟勤上山,一路上过山门碑亭、琉璃券顶、五塔门,远远看到大红楼,钟勤就问道:“这楼里面做什么?怎么有些窗户都封死了的,好邪恶的感觉。”这时候他脑海里想的都是什么木桩啊,皮鞭啊,蜡烛啊,之类的不好的东西。

嘉嘉剜了他一眼,道:“没进去过,我也不知道做什么的。”

钟勤心道:没进去过,那还好还好。

嘉嘉带着他上了宫殿层,许多僧人见到嘉嘉牵着一个男人的手,都惊讶不已。

措巴和箬叶都得到消息,一起赶来偷瞧,望向钟勤的眼神中更是透出敌意。

“师妹,仁波切请这位施主前去叙话。”一名比丘僧前来传话道。

嘉嘉微微有些吃惊,上师很少接见外人,自己当初是一个例外,难道钟勤身上也有秘密?

目送比丘僧带着钟勤离开,措巴带着一众师兄弟围了上来。

“师妹,那位施主是……?”箬叶抢先开口问道。

嘉嘉答道:“我以前的朋友,下山碰到的,就领他上山来玩。”

“原来如此……”措巴和箬叶都露出释然之色。

嘉嘉见闲来无事,就说道:“大师兄,陪我拆两招呗,看看我这几个月功夫有没有长进。”

“好嘞!”措巴双掌摊开,摆出一个正面防守的架势,让嘉嘉来攻。

嘉嘉也不客气,双掌如同穿花蝴蝶,拈花手如同迦叶尊者信手拈花,与措巴大师兄拆招你来我往,斗得异彩纷呈。

众比丘僧在旁围观,纷纷叫好。

“好!师妹好掌法!”

“师妹进境神速,真是天女下凡啊!”

“那当然!仁波切岂会挑错传人。”

“不过师妹这内力进境也过于神速了啊,吃什么灵丹妙药了?”

这些言语嘉嘉都听在耳中,脚下差点滑倒,拜二位师兄所赐,还真是得了不少灵蛋妙药。

措巴见嘉嘉走神,大喝一声提醒道:“师妹,小心我这一招啦!”措巴暗运真元,一招大摔碑手,直扑嘉嘉面门抓来。

嘉嘉知道大师兄有心考较,脚下步伐方位一错,如灵狐一般滑过,反手一招凤(回)还(首)巢(掏),一掌拍在大师兄左侧肋下,虽然没有给措巴带来任何损伤,但是招式上他已经输了一招。

“呵呵,师妹真是好应变,师兄输了。”措巴当然不舍得真用力,疼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下手打?

“是大师兄让着我才是,你那招大摔碑手只用了三成力道,又事先提醒,不然师妹我决计躲不过的。”

嘉嘉也有自知之明,大师兄刚才如若不事先提醒,她肯定躲不开那招,所以一招得了便宜,也要赶紧保全大师兄的颜面。

正在二人一番商业互吹之际,一个比丘僧满头大汗的大叫着跑来:“不好啦!不好啦!”措巴微微一瞪眼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比丘僧吓得一缩脖子,对措巴说道:“仁波切说,那位施主是小师妹的有缘人,让小师妹随他下山寻找机缘!”

“神马!?”众僧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