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可不是星际的那些能智能识别情绪系统,绝对会不分青红皂白无差别攻击。而且,绝对是宁可错杀不会放过的绞杀。
更何况妖修的自我克制和防备心本就强于一般修士,就算已经晋升为半步上神的花绯,也依旧无法完全收敛住骨子里的凶性。
说了这么多废话,就一个意思。
指挥官要是点子背倒了霉,夜袭的是没晋级成功的妖修花绯,那今晚十之八/九,会被她飞舞的桃花瓣片成了骷髅!
她冷冷地看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生死边缘转了一圈的指挥官大人,突然就烦躁起来。
“知道自己刚才做了怎样不明智的事吗?”
不理智的事?夜袭吗?
指挥官大人姿态随意地动了动长腿,很会打压对方气焰地动作。
他淡淡的启唇,清淡道:“哦,我做了什么事?”
花绯:“……不告知一声,就靠近熟睡的我……”
“而且……有多危险?”指挥官笑的意味不明。
花绯:“……要你的命。”
指挥官大人嗤笑:“那么,不知道是谁每天晚上非跑来我房间抱着我睡,而且还无数次?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能了?”
花绯心里熊熊燃烧的火气,噗——地一声就灭了,还剩一点点青烟在垂死挣扎。
早忘了指挥官大人对她的威压免疫这回事的花绯:“……”
凌空的某女慢慢落回地面,脸色有些僵硬。她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嚣张的气焰瞬间没了。
好像是哎……
那她是有些反应过度了。
可是,是谁今天下午一直对她视而不见的
花绯硬绷着脸使得自己看着非常冷淡,尽力表现的拒某男人于千里之外:“那你不是在生气吗?不是不想搭理我?”
她干干地站在房间中央,挑着眉语气不太友好:“又怎么会突然就过来?”
指挥官大人从容不迫的姿态,被这话堵得一愣。他下午那时候,确实是不想搭理这女人。
阴阳怪气的表情,瞬间变了寡淡。他无语地看着没心没肺的某个女人,心里陡然一塞一塞的。
所以……看这架势,这女人是要吵架?
想到这个,指挥官眼神倏地一变,像是被搅乱了的墨砚池,黒黝而翻腾,似乎很有些恶狠狠又恼羞成怒的意思。
不可否认,他无话可说。
但是,若不是她那一副对过去发生的事情失忆了的态度太敷衍,他也不会忍不住发了个小小的脾气?!
找到理由的指挥官大人暗想。
一秒后他转头又一想,自己竟然也会幼稚地跟个混不吝生气!
……真是够了。
理智回来了的指挥官大人,慢条斯理地捋了捋思路,开始细细归起双方的责任来。
虽然今天先生气的是他,指挥官大人心里轻轻一哼,也是因为这女人做人太离谱了。
他缓缓地掀起眼皮子,不疾不徐地反唇相讥:“也不知道是谁之前做事莫名其妙?做完了转身就跑的没影儿,连一个解释都没有?
刚被莫拉教育过这个错误将将反应过来的花绯,心里默默虚了下。
妖异的桃花眼虚虚地眨了眨,就算心里虚却依旧习惯性理直气壮的无耻。
某女梗着脖子:“我不高兴了,自然就要甩袖子走人啊!”
指挥官嗤笑一声:“哦,能耐了。”
花绯再接再厉地无赖:“毕竟我本来就是个任性的女人,你个大男人跟我计较什么?”
说的有道理。
指挥官大人无所谓地抬起一只手,袖子顺着修长的手臂落了下来,露出白皙如玉的肌理。
他懒洋洋地侧起身,轻飘飘一句话甩过去:“我跟你计较了?庆功宴那天你无缘无故就欺负我家大伯和尔雅的事?”
花绯一噎,开始翻旧账:“那我下午跟你打招呼,你不也是当没看见吗?”
指挥官犀利的眼神斜睨过来,皮笑肉不笑:“怎么?你还想我跪下来拽着你裤脚哭着求你原谅?”
花绯心里受到了一万点伤害:“……”这家伙要不要嘴这么毒?
……
不管怎样,最后,两人还是别别扭扭的和好了。
虽然花绯给出的解释匪夷所思,比如她是寿与天齐的女神什么的。指挥官大人看在她说的那么正经的份上,姑且相信了她……
又是好朋友的花绯与指挥官大人,靠在一个枕头上。听着花绯漫无边际地说些不找边际的话。
聊了半天,比狗鼻子还灵的某女突然拧紧了眉心:“你身上什么味儿?”
她鼻子一耸一耸地凑到傅里身上嗅着:“好像是什么香水味?”
说到这个,指挥官大人突然想起来这边之前的事。极其膈应地皱紧了眉头,眉心中间仿佛深勾出了一道深深的褶皱。
本来今晚上,指挥官大人想着,花绯大概会来他的房间突袭。所以就特意将房间的门窗,留了点可以操作的空间……
哪知道他等了等到半夜,确实不出他所料,有人夜袭。
但让某男人握了根草的是,偷摸着进来的人却不是花绯,而是那个凡纳的小王妃!
这个奇葩女人一进房间就直接往床上钻!
尽管他察觉气味不对,闪躲得及时。但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发展就跟见了鬼了似的,那个女人他是怎么避都避不开!
他不想与这人有丝毫的接触所以,,干脆不睡了,起身往外走。
谁知道这奇怪的女人竟然一不做二不休,胆肥地扑向他!
虽说连续扑了好几次都没扑到他,可就在她奔过来的过程中,极其意外被房间摆设绊倒了。更出其不意的是,竟然摔到了他身上!
于是,如此诡异地染了他一身的香水味……
指挥官大人心里真心日了狗了:真不知道凡纳的王怎么回事?自己的王妃都搞不定吗!
说到这个,指挥官大人就忍不住有点恼羞成怒了。
他侧过脸,含糊含糊地道:“唔……遇到了点儿不愉快的事,已经搞定了。”
嘴上说的风轻云淡,手却还是忍不住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别有嫌弃意味地捻起了身上的衣服。
他不自在地低下头,仔细地嗅了嗅——
好像真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