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这个举止神色,让我判断出其实在说出心里话的时候,其实心理反应是渴望和兴奋的。

这一点情况妻子自己应该也没有注意,但是我能知道,在经历了这么多的故事之后,曾经矜持和内向羞涩的妻子,也开始在慢慢的发生着改变。

“老婆,你看看你,说着袁大柱的时候,都大柱大柱的喊着,那么亲近,是不是那么渴望他的大柱子啊?那可比马叔的恐怖大肉棒小不了太多。你老是说着不想突破伦理的界限,但是跟王建和婷婷真的尝试过姐妹一起上的时候,以后你会不想吗?或者说,那个时候尝试完了,发现比你想的感觉美妙很多,兴奋和刺激的程度也强烈很多,那个时候你还会反对继续这样的发展下去吗?”

我看着有些兴致勃勃的妻子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妻子被我的话说的脸色更红了,头有些低着,害怕被人看到这大白天脸色羞红的样子会很心虚的,妻子应该又想起来光天化日之下,她紧身裙下边那条丁字裤被撕烂之后里边还是真空行走在大街上,因为漂亮性感的关系,还被擦肩而过的男人行注目礼,妻子有些夹紧了修长诱惑的美腿。

“哪有你说的那样,我这不是跟婷姐一样的称呼习惯了嘛!再说了,大肉棒又不是女人最喜欢的。女人喜欢的是情绪,看着顺眼,并且不讨厌,有感觉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要在老公的同意下,那样才有可能的。其实小孙那个家伙的肉棒就很大了,每次挤进去的时候,光是顶端的头塞进去,我就感觉像是被撑破了一样,涨的我都受不了。只有慢慢的适应之后才能让他进去,还是那种一寸寸的插进去,不然真的很难受的。所以不论是大柱还是马叔的,在我看来,应该是很让女人煎熬才对的。”

妻子犹豫着,还是跟我回答了这个几乎撩拨一样的话语。

妻子的话让我笑了起来,“真正的滋味,那就只有等尝试过才知道了,现在你又没有亲自尝试过,当然没有发言权了。对了,你问过婷姐了吧,估计她有发言权。”

“问过了,婷姐说最初的时候难以忍受的想哭,疼死了,后来就很舒服,想象不到的舒服。说的是只有享受过才会知道那种感觉到底多美。其实婷姐说话就这样,什么都说的很夸张的。”

妻子这次的声音变得更轻更小,这让我恍然大悟,妻子整天跟马婷一起上下班。再加上马婷现在活脱大胆的性子,肯定是什么话都敢说的。

“说到小孙,前两天的时候小孙和他母亲还想约咱们一起聊聊呢,说的是到时候看看他的小女友或许也会在。相互之间的照片看过了,很文雅知性的一个女人,而且看过咱们的照片之后,对你的感觉和印象也很好的。等以后有空了,咱们去见见?你这边的伦理是过不去的心坎,要不咱们可以先去尝试一下看看。小孙跟他母亲之间的事情岂不是更火爆?大学副教授,看起来短发带着眼镜,真的很文雅有书卷气,而且很贞洁很高雅的感觉,谁又能想到会跟自己的儿子在一起发生那种关系。哎,每个人在外边都有一层面具,但是背地里真正的样子,都有是那种难以想象的陌生。真是难以理解。”

我跟妻子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已经转弯出了小区大门之后,妻子原本张嘴说什么,但是看到了门侧的小商店那的身影,立刻闭嘴不说话了。

孩子见到我们立刻笑着跑过来,我把孩子抱在怀里,妻子和小姨子两个人又开始闲聊起来。

妻子询问着小姨子的腿脚,小姨子坏笑着问她姐跟姐夫周末是不是去做坏事,总之看着两个魅力四射的姐妹花,倒是很养眼的。

我抱着孩子,小姨子现在腿脚好的接近正常,有说有笑向里边走的时候没看出任何问题。走到了楼下不远处停车区,我跟妻子上了车。发动车子的时候,我不知道昨晚上,妻子经历了什么样的心理历程,亦或者是李强的问题,感觉对我的亏欠,所以妻子关车门之前,有着犹犹豫豫,可最终还是跟小姨子小声说了一句,“婷婷。

我跟王建说了,这个周末你们要是有时间的话,就来我们家玩吧,这段时间你们都没去我们家做客了。

我估计下周末婷姐也要来我家,大柱说要出差,到时候,到时候,咱们好好聊聊吧,我们先走了。”

妻子说着话,原本漂亮脸庞的红润已经消退,可在说完这些话之后又红了起来。

妻子关上车门,小姨子奇怪的看着妻子,我心知肚明,知道小姨子回去之后,王建肯定把这些事情都会告诉她,所以我也没多说什么开车就离开了小姨子的小区。

“老公,有个情况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我原本以为以后会给你说,或者说你不会在意的,但是今天看起来你很在意。”

妻子在后排座抱着孩子,突然向我说了一句。

我看着后视镜随口问着,“什么事情啊那么严肃。”

“有关我跟周一申的一些情况,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妻子有些犹豫和担心的看着我。

我浑身发冷,今天那个侏儒王八蛋跟我交谈的内容历历在目,吓得瞬间踩了刹车。

番外1:夜叉侏儒:第1章

注:夜叉(是梵文的音译,意译为“能啖鬼”、“捷疾鬼”、“勇健”、“轻捷”等。佛教中,北方毗沙门天王即率领夜叉八大将,护众生界。在古印度神话中,夜叉是一种半神,有关其来源,说法不一。据《毗湿奴往世书》所述,夜叉与罗刹同时由大梵天的脚掌中生出,双方通常相互敌对。夜叉与罗刹不同,对人类持友善态度,因而被称为“真诚者”。其形象有时被描述为美貌健壮的青年,有时又被描述为腹部下垂的侏儒。)

那所谓的天堂只是一个令人痛苦的幻想,焚掉这世界的罪恶与希望,让被蔑视的灵魂得到释放。

——周一申语周一申最初有记忆的时候,是没有名字的,所有人都喊他小侏儒,不过在他年幼而简单的世界里,喊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吃饱饭。

侏儒今年已经十三岁了,会渐渐的知道一些身边这些跟自己一样的人,都是被拐卖或者骗到这里来了,十几亿的人,每年的失踪人口上百万,又有谁会在意这些活在底层的垃圾。

看看跟自己一起去乞讨,去偷抢的人,大部分跟他是一般大的,虽然自己的体型长成这样,但他还是很开心,因为自己没有跟他们似的,有的被挖掉眼珠子,或者被打断一条胳膊或者是一条腿。

每天的生活,就是出去卖惨,领头的虎哥说这年头,最好做的生意就是做利用人的善良做生意。

说到虎哥,其实侏儒很崇拜他,虽然有时候他会因为一点小事情就对侏儒狠狠的打一顿,可是他能给他们饭吃。

偶尔的时候,虎哥很严厉的给他们一些小包裹,让他们带到他说的地方,顺便或者交给指定的人。

偶尔一次侏儒打开了包裹,但是看着里边白色的粉面,他不明白这些面粉为什么还那么郑重。

不过侏儒每天都是快乐的,在他的印象里,快乐就是能活着,能有肉棒吃。

去乞讨的时候,侏儒也有自己的经验,他会做出一点紧张的笑容,同时露出小心和防备的表情,往往这样一来,大多都会给他点零钱。

一样米养百样人,当然也有很讨厌的,有次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打折电话露出愤怒的声音,像是在吵架之类的。

正好从侏儒的身边路过,侏儒继续准备卖惨讨钱的时候,女人厌恶的看着侏儒,啐了一口唾沫说了一句滚远点,然后就继续向前走。

侏儒擦擦脸上的口水,看着那个庸俗不堪的丑女人走过去,看着丝袜和超短裙包裹的屁股,十三岁的侏儒带着一种生物本能看着。

他不懂性,更不懂情与爱,但是他现在知道自己每次看到女人的身体,都会焦虑不安,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感觉,可偏偏又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想到这里,侏儒又有点害怕,自己身体的下边开始长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这件事情跟虎哥说的时候,虎哥笑的把酒都喷在侏儒的脸上,一脚把侏儒踢了很远之后虎哥继续笑的厉害。

至于侏儒,捂着疼痛男人的肚子巴结着虎哥,继续站在原地陪着虎哥笑。

侏儒今天失败了很多次,已经习惯,要是每个人都会给他点零钱,那才是不正常呢,只是被一个嫌弃他肮脏的男人踹了一脚,摔进了旁边的绿化带,这让侏儒不怎么开心。

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侏儒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回去。

走在路上,侏儒看着四周看向自己的目光,有冰冷,有麻木,更多的是讨厌和恶心。

对于从有记忆开始,侏儒对于这种难受的目光已经适应了,甚至他还会去看一眼街上的汽车,看一眼行人脚上的运动鞋或者皮鞋,他在心里想着,自己多讨钱,多去帮虎哥去送面粉,等到年底了再去讨好虎哥,说不定自己也能有一双像样的鞋子了。

侏儒有他自己的计划,每次回去的时候,都会路过学校,十几岁的孩子都很高了,可是侏儒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就是长不高,每次都是羡慕的看着那些背着书包的孩子们,被自己的爸爸妈妈上车接走,或者是还买好些零食吃。

小孩子们看到侏儒都会很新奇,甚至还会一起起哄笑话他,那些话语对侏儒来说已经听过无数次,可是大人说的他没什么情绪,被这些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那么嘲笑,侏儒的心里就会很生气。

有孩子吃剩下的糖葫芦或者小零食,因为坐车的关系不好带总会被扔掉,那就是侏儒最开心的时候,总会赶紧跑过去捡起来吃。

侏儒现在还记得,第一次吃到甜味的时候,那种感觉让侏儒以为全世界最好的味道就是甜味,比吃饱饭还美。

羡慕着学校,羡慕着别人的新鞋子和书包,甚至羡慕他们有爸爸妈妈还有小汽车。

每次侏儒不敢距离太近,因为保安会把他赶走,有时候走的慢了,会被狠狠的踹一脚。

所以侏儒就远远看着,太阳下山就该回去了。

在城中村的一个破旧不堪的地方,侏儒跟其他几个小伙伴一起拥挤在狭小的小库房里,里边发霉的味道闻习惯了,其实也不比身上的味道难闻多少的。

对于侏儒来说,最难忍受的就是冬天几个人挤在一起,盖着发霉的被子挤在一起,有时会跟他们一样被冻得手脚长疮。

夏天都是去院子里睡,闷热不说,半夜下雨淋得狼狈回小仓库睡,大部分时间都是不下雨的,所以侏儒他们只能等着蚊子吸够了血不闹了,临近天亮才能睡个好觉。

有时侏儒看着院子角落那个简答搭建的小狗窝,侏儒都羡慕那只被拴在那的土狗。

又过两年,跟自己在一起的几个人,有两个人不见了,一直都没有再见过,侏儒隐约的知道他们好像死了,但是这些跟他无关,他也不敢去问。

在这个院子的大屋,是虎哥的地方,在里边还经常有虎哥的兄弟在里边,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喝酒吃肉。

侏儒总是会巴结虎哥,虎哥有时候喝醉了跟侏儒说学条狗看看,侏儒就赶紧学,甚至在没事的时候侏儒都会观察院子里的大黄狗,他是这么的努力,只有学的像了,甚至汪汪叫。

有时候侏儒爬到虎哥脚边,学着狗伸出舌头翘着双手做爪子的时候,虎哥都会乐的大笑,然后狠狠把侏儒踹一边去。

但是每次被踹侏儒都很高兴,接下来虎哥肯定会扔一个鸡爪或者鸡腿之类的肉在地上,这是侏儒最开心的时候。

偶尔有一天,虎哥又喝大了,吃过饭几个侏儒伤残的乞讨家伙窝在小仓库里发呆,被虎哥一个兄弟把侏儒给又叫去了。

大屋里虎哥跟他的女人在里边,侏儒过去之后,看着那个比虎哥年轻很多的女人,浑身上下好像纹身了很多,而且那么白。

虎哥说了一句让你这个杂种看看精彩的,接下来的一幕,深深震撼了侏儒的心。

那个女人用嘴巴吃虎哥那里的肉棒,虎哥抓着女人的头发挺身,虎哥还把那个女人按在桌子上,看起来那么粗暴那么残忍。

但是侏儒想不通的是身底下那个露着屁股和胸前奇怪肉棒的女人,明明是很痛苦,可为什么又要让虎哥快点,狠点。

当虎哥全身紧绷,颤栗了几下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跟那个女人分开。

侏儒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做梦的感觉,但是侏儒有很害怕,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也跟虎哥的一样,会自己翘起来,以前也会,但是没有今天那么猛烈。

当虎哥喊着侏儒过去用嘴巴舔干净女人下边肮脏不堪的地方时,侏儒毫不犹豫的过去,然后就开始动作起来。

女人发软的趴在桌上,翘着屁股还是那么的白嫩,在听到虎哥的话语时,就骂了一句变态,紧接着又哼了起来,因为侏儒因为开始舔了起来。

从那之后,侏儒经常会被带过去伺候他们,但是侏儒大多用嘴,大多数都是帮女人在事前事后用嘴巴清理,但是有时候虎哥喝多了,还会把男人沾满了液体的肉棒也塞进侏儒的嘴巴里。

侏儒感觉这一切比看着街上的女人有意思多了。

有时候侏儒伺候的好了,女人也会跟玩新奇的玩具一样,摸摸侏儒下边的肉棒,因为太脏太恶心,女人也都是隔着裤子曾两下,哪怕就是那两下,侏儒也兴奋的浑身紧绷,全身的汗毛都要炸开一样。

见的次数多了,侏儒好像懂了这种事情,有好多次半夜里偷偷去厕所,然后用手做出那种动作来前后动作,在最后爆发的时候,侏儒才体会到原来这个世界上有比吃饱和吃肉更美的事情。

有次半夜,侏儒在院子里搭建的简易厕所里又开始用手弄,虎哥的女人估计是这都下半夜没人起来,所以就穿着一条内裤出来上厕所,当侏儒正用手握着身体的时候,女人也走了进去。

没想到身体那么小,肉棒还算正常,想不想真的试试滋味?

这是女人问侏儒的一句话,侏儒吞咽了一口唾沫,点点头。

女人又说着,现在被尿憋醒了,想尝尝自己身体的味道,那就要喝了女人的尿。

侏儒毫不犹豫的点头。

女人乐了起来,不过想起还在院子的厕所,于是声音小下来,退下内裤挂在大腿上,急不可耐的按着侏儒的头就对着自己的身体而去,因为高度的关系,看起来是那么合适。

女人看起来很疯狂,而且很年轻,但是面对侏儒的时候,这个靓丽的女人就像是一个恶魔一样,总会用各种阴暗的法子去获得那种兴奋感觉。

女人微微仰头眯着眼睛,感受着侏儒的嘴巴张开含住自己的身体,女人鼻子发出美妙的轻哼声音,然后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因为是被尿憋醒的,所以尿的很容易也很多。

当女人张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侏儒时。

这个可笑又滑稽的脸上,下巴都挂着女人的尿,还有些顺着脖子流淌到了胸膛。

女人对这个侏儒很满意,甚至从一开始就当成了一个新奇刺激的玩具。

接下来女人就蹲下来背对着侏儒,用双手撑在地上,这种高度下,侏儒可以很轻易学着虎哥的样子,让自己的身体进入女人的身体。

那种感觉,那种被融化和撕裂粉碎的美妙感觉,侏儒以至于很多年后,还会有种冲击的快乐感觉。

侏儒只动了几下,具体是四下还是五下的时候就已经爆发了,那种头皮炸开全身发麻的快乐感觉,让侏儒真正体会到了是自己用手根本想象不到的滋味。

第一次?

应该是的,你这个熊样肯定是第一次。

不过我真后悔了,你那么脏的恶心肉棒也配弄我的身体,我得赶紧洗洗去,这件事情不许让虎哥知道了……

女人说着话,然后擦拭着身体离开了厕所,只留下侏儒自己站在这里发呆,还有泥泞肮脏的身体暴露在黑夜中。

平静的生活很快打破了,当看到很多警察都闯进来这个破旧不堪小院的时候,侏儒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甚至以为自己要死了。

虎哥还有他很多兄弟都被带走了,因为虎哥的女人还是附近一个学校里的学生不经常来,所以没有被带走。

侏儒和少胳膊瘸腿的几个人被带走,随便问问奇怪的问题之后,连夜就被送到了一个救助站的地方。

侏儒自认为这一生里,值得永远铭记的时候不多,大多数时候都麻木了,包括第一次享受女人的身体,那个作践他把他当成玩物的女人,后续有两次又偷偷的屄着侏儒喝尿跪爬,当成了一条狗。

但是当在救助站里侏儒听到那个动听的声音时,感觉这个世界跟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

那些丧尽天良的人把你们弄成这样了,别怕,以后会把你们送回家,去找到你们亲人的。

侏儒跟其他几个人坐在长椅上,空荡的房间让他们几个人很不安。

但是进来一个年轻的女人时,她看着他们,第一句话就是说的这个。

女人有些瘦弱,很年轻,长得很漂亮,马尾辫微微抖动的时候,那双眼睛让人感觉到纯净与踏实。

可是侏儒并不明白,这个女人说的这些话意义在哪,而且说话的时候这个有点傻的女人怎么还会哭呢?

可是侏儒感觉这个女人真的漂亮,比虎哥的女人还好,跟虎哥的女人不一样,虽然虎哥的女人也漂亮,但是侏儒就是说不上来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就是感觉很好。

接下来的几天里,女人就像是一个天使,没有其他人那种厌恶与反感的眼光,甚至还心疼的经常找侏儒几个聊天。

女人很喜欢笑,什么都聊,侏儒知道了这个女人刚毕业来到了救助站,知道这个女人不断的安慰他们一切会好起来。

女人会跟侏儒说很多开心的事情,自己的,别人的,总之想起来什么都说,每次乐的笑起来时,女人的眼睛就像是一双月牙,看起来那么的美丽。

唱的歌也好听,不会用恶心的目光看侏儒,而且还会这么主动去接触他们,平复他们的伤害。

她一定是天上的仙子。

侏儒在心里想着。

可是几天过去,这个快乐的马尾辫有了忧伤,很多都是记不住自己家里情况,就跟侏儒一样的人,根本找不到地方。

侏儒这段时间不想离开了,因为他的思想很简单,虎哥没有了,那他也能成为虎哥的。

这几天私底下里,侏儒跟这些一起讨饭的人说了自己的想法,一起去乞讨,这样的话钱收集起来,没有虎哥自己留着钱,以后大家生活都会好起来,现在无依无靠又找不到去处。

再加上长久活在这个状态中,没有主心骨的人答应了侏儒。

接下来继续开始乞讨,侏儒终于知道虎哥为什么每天都能喝酒吃肉了,赚来的钱确实很多。

侏儒第一次买的烧鸡猪头肉跟这些人一起吃的时候,这些家伙们都哭了。

侏儒很开心,认为做了一次好事,但是侏儒有不甘心,因为他接触虎哥最多,也知道虎哥最赚钱的还是那种白色的面粉。

于是他知道怎么联系那边的人,可在联系上之后,对方根本不信任,因为虎哥在警察局。

怎么才能相信我?

我真的很想跟你们做生意,而且我保证比虎哥做的还要好。

侏儒跟那边一个大哥说着。

那怎么证明?

你们现在去的救助站还是警察把你们带过去的。

除非你来个投名状,给我立一杆旗出来看看。

大哥倒是没小看侏儒,因为长久的接触,大哥知道虎哥手下这批不受人待见的残障人士,私底下弄货的多么方便。

那大哥想怎么证明?

侏儒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问着。

在侏儒懂事起,看着路上的汽车,看着别人鄙夷的眼神,被人啐唾沫,被人看不起,还有孩子的书包和欢笑,还有那个美妙的女人。

这一切都在侏儒的心里生根发芽了很久,所以侏儒宁愿付出一切都抓住这一次的机会。

那可以啊,证明的话很简单,你们现在不就在救助站嘛,那里边有个扎马尾辫的妞儿很靓,今天下午把她骗到我给你的地址上,到时候我就算你是我的合作人。

我这边的货,价格跟虎哥一样都给你,只要你能做得起来,我包你的货足够。

销路侏儒很清楚,这些事情都是跟着虎哥做的,包括城市里的夜店和各处地方,侏儒也都清楚。

侏儒在心动,没人知道侏儒对钱的渴望有多强烈,对于他来说,做虎哥那种程度,就已经是全世界快美妙和最成功的事情。

可是救助站那个马尾辫,带给了侏儒一种叫做温暖的肉棒,侏儒想想这个就有点心疼。

心也会疼,这是在侏儒懂事起到现在不曾有过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侏儒很慌乱。

可最终强烈的欲望和扭曲想要得到一切的侏儒答应了大哥的要求,侏儒知道想要真正的有钱,还是需要那种面粉。

对于侏儒这个残疾和悲惨的人,清纯像是童话里的马尾辫没有任何的防备,当跟着侏儒一起来到眼前这个破旧小厂房的时候。

大哥带着两个大汉正等在这里。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很多,大哥见到侏儒真把这个马尾辫带过来,知道侏儒肯定不是警察的人,原本准备好的很多退路现在也不用了,喊人把马尾辫捉住。

马尾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至于那双纯净的眼睛带着惊慌看着侏儒,那双眼睛带着询问,带着探究,马尾辫只想知道自己一心想去温暖的受害者,为什么变成了施暴者。

挣扎,喊叫,马尾辫被狠狠扇了两个巴掌,漂亮的唇角血丝流出来。

两个壮汉控制着女人,让她无力反抗。

当裙子撕扯声音传来之后,这个青春漂亮如同精灵的马尾辫,再也没有了欢笑,也没有了那双笑起来像月牙一样的眼神。

侏儒站在那,甚至努力转移视线不去看这个女人。

马尾辫的痛苦叫喊声响起来,再没有了侏儒印象中的温柔动听,那双清纯温暖的眼睛也在不断的流淌泪水,甚至看着侏儒的目光还是带着疑惑,像是想问一句为什么。

草踏马的,没想到还是个处,这血呼啦的看着就刺激。

大哥抱着被按在充满油污和灰尘的冰冷设备上的马尾辫,一边狞笑着一边猛烈的冲刺。

甚至在大哥兴奋时,用手抹着带着颜色的液体塞进已经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马尾辫嘴里。

马尾辫在挣扎,手指被强硬塞进口腔时,像是失去灵魂的马尾辫用尽了力气死死咬住了大哥塞进她嘴里的手指。

这次大哥在痛苦嚎叫,旁边的人对着那张清纯靓丽的脸庞狠狠的扇了两巴掌。

手终于撕开了,被压下来一块皮肉,已经发狂的大哥抽出来一把匕首,对着马尾辫的后心窝就捅了进去。

大哥一手抱着马尾辫的屁股在干,一只手握着深深刺入马尾辫后心窝的匕首作为力量的支撑,还在不断的凌辱着马尾辫。

马尾辫脸色更加苍白,被两个壮汉按住的她只能紧紧抓着设备,白净的手掌变得一片油污。

那双精灵一样迷人的清纯眼神在变得暗淡,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侏儒,马尾辫亨受着巨大的痛苦。

侏儒的心在抽搐,那种一刀刀在自己的心口切割的感觉是那么痛,侏儒看着那把刀子插在马尾辫的后心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侏儒感觉就像是插在自己的身上。

侏儒难受,侏儒想杀人,那种感觉那么的强烈。

就这么短短时间里,侏儒感觉自己的眼眶一会儿变得模糊,一会又变得清晰,感觉脸上有些湿痒,这时候侏儒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在流淌。

侏儒很后悔,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这次之后,自己将会成为虎哥那种厉害的人物了,可是侏儒依然很后悔,这时候想法很简单的侏儒,感觉很多事情自己做错了。

特别是当马尾辫最后的时刻,看到侏儒脸上挂满了泪水之后,马尾辫清纯魅力的脸庞痛苦中,竟然因为侏儒流泪想要努力的挤出笑容。

这是在笑侏儒软弱白痴,还是在因为侏儒为她流泪而开心?

马尾辫想的什么侏儒永远不知道了,因为马尾辫的生命已经在流逝。

大哥爆发之后,骂骂咧咧的扯马尾辫的裙子擦拭了一下身体,这才吧裤子提上去。

问问其他人,没人对这个已经逐渐变冷的身体有兴趣。

大哥跟侏儒就敲定了协议,也接纳侏儒不是卧底线人。

大哥他们三个离开了,侏儒走过去,安静的看着最后时刻因为巨大的痛苦表情在扭曲的马尾辫。

想着马尾辫给自己的讲的笑话,想着马尾辫笑起来的时候那弯月一样的眼睛还有调皮的小酒窝。

侏儒用瘦小扭曲的小手想要让马尾辫闭上眼睛,可是咱们都做不到,已经没了生命的天使还在用那双不明白的眼神看着侏儒。

侏儒放弃了。

接下来侏儒站在那台破旧设备之前,想着怎么处理后续的事情,怎么不被人发现跟自己自己有关系。

同时侏儒在想着,自己这么做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死,如果活着,自己就努力的活得更好。

要是死了,那就是为了这个马尾辫去赎罪。

侏儒一直以来感觉不欠任何人什么,只感觉这个世界都是亏欠了他,但是今天侏儒知道,这辈子亏欠了一个马尾辫,罪恶和愧疚一辈子都还不清的那种。

侏儒助跑两步,用头狠狠的撞在了冰冷的设备上边,剧烈的疼痛中侏儒恍惚着倒了下去。

当侏儒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而且面对警察的询问只说不知道,然后又把被施暴的事情说了起来。

定性为恶性案件是警察该去处理的事情。

没了清纯的马尾辫,救助站没人管他们死活,真是住了一段时间遣送不走,只能把他们赶出去了。

侏儒开始让人去偷去抢,然后开始用钱换粉面,再去夜店零售,或者有守着夜店场子的,也会便宜批发给他们。

一直在循环,一直在做大。

侏儒做的这些事情,包括在面粉市场上的名号,都是随便取的名字,因为没人知道他是谁。

易安河,这是侏儒在阴暗处用的化名,也是在城市的地下市场越来越有名。

有人曾经找过侏儒询问易安河到底是谁,但是侏儒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除了侏儒自己,没人知道易安河是谁,但是表面上都知道侏儒跟易安河的关系很好。

侏儒终于拥有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同时也接触到了很多接触不到的人。

不到二十岁的侏儒不知道现在学习还晚不晚,但是他隐约记得马尾辫喜欢上进有学问的男人。

侏儒哪怕已经有钱了,还是开始学习,有钱能解决一切,能够找到最好的老师教书。

侏儒在学国学的时候,他的兄弟在砍人。

侏儒在学欧洲史的时候,他的兄弟在卖粉。

侏儒在酒会上去努力巴结各种人物的时候,他的兄弟也不断的向他源源不断的输送数不尽的钱。

终于,侏儒成为了一个被人认可和喜欢的人物,至于另一个化名易安河,则是成为了地下的名号。

甚至有几次跟郭卿敏那个恐怖的眼镜蛇对上时,侏儒也曾心里害怕能量强大的郭卿敏会发现自己的秘密。

侏儒有了一切,当他建造这件澜庭会所的时候,侏儒就知道这里将会成为他的王国。

这段时间里,侏儒一直挂在心头的心愿也解决了。

再找到了更大型更有实力的上家渠道之后,侏儒让人把强间和杀了马尾辫的大哥连同两个小弟都找到了。

深夜带到了马尾辫的坟墓前,把他们的手指脚趾都敲碎,嘴巴连同牙齿都用钳子砸碎,舌头夹住转圈,一直到撕扯烂,最终侏儒亲自动手,用刀子把大哥的脸和身体的皮剥下来不少。

可惜最后实在太麻烦,侏儒也懒得弄了,用刀子一刀刀的从大哥后背捅进去。

这一幕侏儒似曾相识,就像是马尾辫当初被按在那强间的时候,这位大哥也是用刀子这么做的。

侏儒捅了多少刀子他都不记得,当清醒过来的时候,整个胳膊都麻木了。

至于旁边还有两个兄弟承受不住偷偷跑到一边去吐了。

最后收拾现场,侏儒让人把这三个人用水泥浇筑上,开车拉倒海边找船去公海,把三个水泥墩扔进了海里。

每年失踪人口那么多,三个人渣死了翻不起任何浪花。

侏儒真正的优雅了起来,甚至为了那个迷人的微笑都联系了很久很久,只是想要融进更高端的层次中。

这个澜庭会所,有性奴,有群乱,还有夫妻的俱乐部,总之很多想象不到的肉棒,只要有了钱,这一切都可以做到。

侏儒很开心,找到了一个骨子里带着魅惑的女人,或许是天生媚骨就是这样的吧!

通过送出这个女人给一位大佬,侏儒的根基愈发的沉稳,也终于有了机会接触到郭卿敏这种可怕人物的资本。

对于这个澜庭会所,侏儒并没有独占,因为他知道只有把股份出让给能够利用的人,他的澜庭会所在才能安稳。

曾经侏儒兴冲冲的邀请郭卿敏前来做客的时候,正是澜庭会所的名声越来越响亮。

有了包括郭卿敏在内几个人的股份在,澜庭会所没人敢动,甚至吸引了很多外省的各种大佬们过来潇洒。

趁着夫妻的聚会活动开始,侏儒跟郭卿敏都站在四楼,那些一个个扭曲的身体,白花花的那么多,侏儒突然感觉很枯燥乏味,甚至有点无比空虚的感觉。

侏儒偷偷看了一眼郭卿敏,这个女人看着眼前的堕落放纵景象时,也是带着探寻与孤寂的感觉,就像是看着一个个没有灵魂的躯壳,疑惑着是在俯视着麻木在自己世界中的蝼蚁。

是不是越是层次高的人,看待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感觉角度不同。

侏儒的心里在思索,同时也在去探寻郭卿敏心中所想。

侏儒一生走到现在,对于所有人的习惯性动作,就是尝试去分析每个人的心理在想什么。

侏儒很羡慕眼前这个冰山冷艳的眼镜蛇,就像当初自己还是乞讨吃不上一顿饱饭的时候,羡慕那些背着书包可以吃零食,可以上学的孩子。

没个晚上侏儒都会被那双质问和疑惑的清纯眼睛从睡梦中惊醒,每次都会有无数回忆冒出,让侏儒感觉头脑炸裂。

每次侏儒原本就丑陋的脸庞都会紧皱眉头开始扭曲,可是在那种半梦半醒之间紧闭的眼角有些晶莹,扯过被子把头蒙住继续睡觉。

侏儒在向着他想要道路走着,甚至这时候的侏儒跟以前的虎哥相比,虎哥就跟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一样。

可是侏儒依旧忘不掉以前的很多事情,特别是马尾辫临死的时候,那双充满了疑惑与不解的清纯眼睛,更是无数次刺痛侏儒的心。

侏儒也无数次的琢磨着那个时候会不会后悔?

可是这种幼稚想法被侏儒驱逐出去。

有时候侏儒会想,庆幸那个一直驻扎在自己心里的马尾辫死了,不然自己活着,就会有软肋,不能变的割舍一切到无懈可击,对侏儒来说是很危险的事情。

“你真可怜,都没有名字,还有啊,侏儒是侮辱人的称呼,以后不许别人在这么喊你了,你总要表达一些生气情绪的。到时候你找到家人,就可以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对啦,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周,我叫周兰婷。你可以叫我周姐姐。哈哈,以后你要是找不到家人,到时候跟我姓周吧,不过我也是刚毕业工资不多的,最多能给你一点生活费的,要是多了我估计我妈又要骂我滥好人了。对了,兰亭这个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啊?哎,真希望知道你的名字,我想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

无数次侏儒在睡梦中,总会想起来救助站那个清纯的笑脸,酒窝和弯月的眼睛那么迷人,马尾辫因为充满了清纯阳光的活力,变得甩呀甩的。

我姓周,叫周一申,我有一个需要我守护一生的净土,它叫做澜庭!

番外2:天眼镜王蛇:第1章

注:八部众天(即指天神,又称提婆族。佛教中,天神地位并非至高无上,只不过比人能受到更大更长久的福报而已。佛教认为一切事物无常,天神也是要死的。天神临死时有五种症状:衣裳垢腻,头上花萎,身体臭秽,腋下汗出,不乐本座(或者说是“玉子离散”),这就是所谓的“天人五衰”,是天神最大的悲哀。著名的大梵天(原为婆罗门教的创世神)、帝释天(众神的领袖,原为雷雨神兼战神)、多闻天、持国天、增长天、广目天、大自在天、吉祥天等等共33重天。)

孤独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孤独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同行者,孤独是为了孤独背后的解脱,孤独的过程,就像是一个寻找真爱的过程。

——郭卿敏语从懂事开始,郭卿敏一直在英国伊顿公学读书,无论严寒酷暑,刮风下雨,学生们都必须穿着定制校服:黑色燕尾服、白衬衫、黑色马甲、黑色西裤、黑色英式传统皮鞋、黑袜子。

每天,他们都穿着厚重的校服,抱着大大的书夹飞奔到礼堂教室上课。

会因为衣服少了领带,哪怕一个袖扣,被勒令回宿舍整理好再回来用餐。

在伊顿的教育理念中,时刻保持最好的仪态和着装是最基本的要求。

这些微小的细节渗透在孩子们生活的方方面面,绅士的气质,贵族的优雅,就是在这样的长期修炼中培养起来的。

这所私立贵族学校,私校在各个方面比公校要好出一大截。

英国66%的议员有私校背景,不少首相还是伊顿公学出来的。

2012年伦敦奥运会,几乎所有的英国奥运冠军都是私校毕业的。

33%牛津剑桥的学生是从私立中学毕业的,有名的威斯敏斯特公学近一半的学生可以上牛津剑桥。

这座最有底蕴的学校,让郭卿敏并不是很喜欢,因为中国人太多太多,有钱的,有权的,很多人都在这里,并且在破坏这座学校的底蕴。

从小时候开始,郭卿敏就有着异于常人的高傲,这种骨子里自带的肉棒让她看待一切都感觉很平静,以至于那种平静让所有人感觉她很冷漠,很冰冷。

但是郭卿敏又高傲的本钱,家里的权利是普通百姓接触不到的层次,拥有的财富在郭卿敏眼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甚至她本身的条件不论是样貌身材还是气质,更像是一个标准的贵族。

各种二代,其实没有电影或者小说里写的那样,整天炫耀或者去哗众取宠,那是暴发户二代才会做的肤浅事情。

真正的权贵二代大多数跟郭卿敏一样,有良好的修养和令人信服的学历,因为家境的关系,从小时开始眼界和格局都不一样。

这片土地上人人平等的年代,还会有权贵二代吗?

有,只要是有人类并且有群居性的条件下,阶级的分层就永远不会消失。

这符号群体生物的进化与生存规则。

但是郭卿敏对那些贵族的绅士运动不感兴趣,唯一喜欢的就是搏击。

冷漠高傲的郭卿敏,在她生下来开始就有着比别人优越太多的条件,但是同样的,她失去了普通人根本不在意的肉棒。

因为从出生开始,郭卿敏的命运就被家族注定了。

那位年老的爷爷,没有任何的职务,可是因为是开朝那批,所以很多部门要员的长辈,都是她爷爷的部下,至于父亲与叔叔辈,都是别人难以企及的存在。

所以也注定了郭卿敏的婚姻与未来,也不属于她自己。

但是郭卿敏不想这些,平静到冷漠的冰冷女人,痴迷被贵族视为野蛮的搏击,何尝不是一种发泄。

毕业回国之后,郭卿敏曾经跟自己的父亲谈论过几次,可是不欢而散,甚至郭卿敏想办法,去把对方那个混账去私人的高端会所玩乐的录像都给自己的父亲看过,可惜她父亲比她更加平静,这件事情没的谈。

郭卿敏不理解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会这样,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件货物,哪怕她的身份和资格再高,终究是个有价格的商品,只不过这个价格与利益对于家族来说会很大很大。

现实永远要比小说狗血很多,郭卿敏看着跟自己订婚的人,坐在奢华如皇宫的会所房间在眯着眼睛品着红酒,另只手吊着雪茄,可是跪在他腿间的两个女人正卖力的用口舌去吞吐舔舐,伺候着这个位高权重的公子。

郭卿敏在犹豫,可是她感觉用自己的感情去换取这一切想要的肉棒,并不是自己能够接受的。

当郭卿敏看到自己两个哥哥也是娶了不喜欢的女人,每次相敬如宾,可偏偏少了欢笑与幸福的感觉时,郭卿敏就是感觉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又有一天,因为包办婚姻的事情跟父亲大吵一架,郭卿敏冲动的开车就离开了家里。

郭卿敏只是开车向前,到了哪里她并不知道,在接近一天一夜的走走停停中,车子在一个荒凉偏僻地方抛锚了。

郭卿敏心中郁气不得出,利索干练的下来车,后备箱里找出一根棍子就开始对着这辆车狠狠的砸。

当发泄一般的把车窗玻璃和车体砸的坑坑洼洼时,郭卿敏握着手中棍子在气喘吁吁,这才发现不远处一个有些瘦弱的身影在注视着自己。

被郭卿敏发现了,那个瘦弱男人有些担心的问着,是不是车坏了,需要帮忙吗?

郭卿敏没理会,只是扶着车身在喘,男人又问了一句之后,郭卿敏毫不在意的说了一个滚。

男的有些害怕,还是在坚持着的说自己不是坏人,要是车坏了气也没用,就去他那边休息一晚上。

这个瘦弱倒有些老实的郭卿敏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没理会他。

郭卿敏休息够了,取了瓶水喝了两口,这会儿应该在这里的待了半个小时,也变得更深了。

看看四周的时候,郭卿敏发现那个瘦弱的男人还没离开,只不过因为天黑的关系,正双手塞进另胳膊的袖口里,怎么看怎么土气。

你怎么还没走?

郭卿敏问着。

黑暗中男人的样貌看不清楚,但是郭卿敏感觉到男人在笑:你车坏了,晚上没地方去,而且玻璃都被你砸坏了你在车里睡会很冷的,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了。

郭卿敏看着这些黑暗中的身影,感觉这个男人就是个傻屄。

这是郭卿敏第二次用粗俗的言语在心里骂人,第一次是骂那个跟自己订婚的男人。

最终郭卿敏还是跟着这个瘦弱男人一起离开了,走了几百米,转过了一处山包,郭卿敏才发现这个男人说的地方在哪。

看着眼前这个破旧的院落,里边昏暗的灯光轮廓下,郭卿敏看了很久才发现这这是一所破旧不堪的小学校,土地面的肏场院墙残破,篮球架已经朽烂不堪。

有了昏暗的灯光,郭卿敏跟着这个瘦弱的男人走进一个宽敞的房间时,才看清楚这个男人的样子。

男人很年轻,看起来跟郭卿敏差不多,因为瘦弱的关系看上去或许还小一些,短发,长相普通,眼睛有点小,一笑起来眼睛都没了,但是笑起来的样子很傻。

男人在看清楚郭卿敏的身材样貌的时候,有些惊讶,或许是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没有见过这么漂亮又气质的女人,瘦弱男人有些紧张不安,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

这样的草包男人,郭卿敏见识了太多,也没有在意,问清楚了这里竟然是偏僻的大凉山之后,郭卿敏也有些惊讶,漫无目的开车那么久的时间,竟然来到了这里。

男人去烧热水,又给郭卿敏做了饭菜,可惜看着饭菜的卖相,郭卿敏根本没了胃口。

喝了两口水的功夫,这个男人已经跟郭卿敏说了很多,甚至还让郭卿敏别怕,自己是个好人。

听到这句话,冷漠的郭卿敏差点笑了,这种话她听过男人说过无数次,也见识过太多虚伪的男人,只不过那些男人受到的惩罚,已经足够他们后悔把主意打在郭卿敏身上。

当开车疲惫的郭卿敏想要睡觉的时候,看着这大房间里边的套间。

眼前的床褥虽然看起来干净,可是那种破旧还是让有些洁癖的郭卿敏难以忍受。

你就在这里凑合一晚,条件简陋没办法,我在外边睡,到时候你把门从里边锁上就好,厕所在肏场的西北角,有点远,到时候还要跑过去。

有事情就喊我。

瘦弱男人说着话,露出很傻的笑容离开套间,还把门给带上了。

疲惫不堪的郭卿敏平时的话根本难以忍受这样的环境,可是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只是脱了鞋子,衣服都没脱,把自己用被子包裹一下,就这么倚靠在床头睡了。

因为嫌弃条件真的很烂,郭卿敏这样的睡姿根本说不安稳,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熬到了快天亮,郭卿敏终于起床。

穿上鞋离开套间,郭卿敏一下子站住了,就看着在外间,那个瘦弱的年轻男人身体卷曲在破旧的木头长椅上,身上还盖着一件黄色破旧的军大衣。

男人睡的不舒服,可是每当睡梦中把军大衣收紧一些就能感受一些温度的时候,这个男人恬静的脸庞总会带着一种安宁与开心的表情,哪怕是在睡梦中。

郭卿敏看着这个男人很久,在她的印象里,自己从没有接触过这种类型的人。

但是不得不说郭卿敏对他的观感好了很多。

走到了长椅那边,郭卿敏伸出脚踢踢男人的膝盖把他给叫醒。

以为郭卿敏有什么事情,男人赶紧坐了起来,迷糊着看着郭卿敏询问怎么了。

我起床了,你去屋里睡会儿去吧!郭卿敏说完话之后就离开房间去厕所了。

当看到那个户外的厕所,郭卿敏发誓在这里一刻都不想呆下去,对于一想奢华高端的郭卿敏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难以忍受。

当郭卿敏回到房间的时候,那个男人并没有回房间睡觉,正来回拾掇着跑去隔壁两个宽敞房间忙碌着。

你会下面条吗?

男人间郭卿敏倚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看着自己,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问着。

郭卿敏疑惑了一下,不过印象中应该很简单,于是点点头。

男人把大房间的炉子点着生的旺旺的,然后架锅加水让郭卿敏帮忙下面条,看着好几卷面条摆在面前,郭卿敏不明白拿那么多干什么。

男人又去另一个屋子生炉子去了,郭卿敏看着这个房间,里边还有很多破旧的课桌板凳,有的还是用砖头石块搭建起来的,就连一面墙壁上的讲台和黑板都那么的简陋。

郭卿敏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个学校。

郭卿敏看到水开,就把面条扔进了锅里,接下来的问题就难倒了她,因为她不知道煮多久才会熟。

当男人回来之后见锅里的面条,一坨坨的下锅没搅动,还有粘锅的,而且煮了那么久都煮烂了。

男人赶紧捞面条,又煮了十几个鸡蛋。

做好这些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把鸡蛋等凉,学生们开始陆续的来到学校。

郭卿敏看着这些学生有些异样,与其说学生倒不是说是一个个的乞丐,穿的破烂,显得很脏,或许是见到了郭卿敏这个陌生人,小孩子们都有些怯生生的。

但是见到了那个瘦弱男人的时候,孩子们都露出了真挚的纯洁笑容。

称呼着张老师。

面对这些学生们,瘦弱男人笑的那么开心,小眼睛都快笑没了,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傻。

招呼着每个学生的名字,又开始分面条,有的学生太冷,瘦弱男人就让靠近路子那坐着,搬来小板凳拿着一个小碗在那吃面条。

一帮小孩子围聚在炉子旁吃面条,每个人的碗里还有煮的鸡蛋,叽叽喳喳的吵闹不堪。

郭卿敏看的很讨厌,就离开破旧教师回到了之前房间里,后脚男人端着两碗面就走了进来。

喊着吃面条,就递给郭卿敏一碗,他自己坐在那喝着清水面条异常满足。

你碗里怎么没鸡蛋?

我都是先把鸡蛋吃掉才吃面。

我从来不吃水煮蛋,你吃吧!

我不吃,你吃吧,这个肉棒很有营养的。

瘦弱男人看起来没有一点男人该有的洒脱,而且郭卿敏这么说根本就不是跟他客气,见男人拒绝郭卿敏直接把鸡蛋扔到了门口。

哎呀,你别扔啊,你知道鸡蛋多珍贵吗。

男的紧张无比的跑过去把壳都碎裂的鸡蛋捡了回来,剥皮之后见里边没脏,原本还想让给郭卿敏的,但是想想之后,自己就吃掉了。

聊天了一会儿,郭卿敏知道这个地方是一所希望小学,只不过这里太偏僻也太穷,没有人关注这里。

这个破学校我也是上当了,我是师范毕业的,原本想着来这里实习几个月,毕竟我家都帮我找好单位了,还是势力学校的事业编制,吃教育财政的那种呢!

但是在这里待了几个月之后,有点舍不得这些孩子们,他们太可怜了,经常也有助教和帮忙的来做老师,但是都做不久,我就想着等有人能安排到这里,我就解脱了,可是等了两年了,还是没有人能留守在这里。

为了这件事情,我家都快把我骂死了。

这个名字叫做张伟的瘦弱男人一边抱怨着,可是脸上的笑容那么开心,还是那么傻。

吃过两口面条,那滋味真是糟糕透了,郭卿敏放在碗之后就去了车那边,可惜这车子也不知道哪里坏了,郭卿敏对修车并不了解。

耽误一会儿郭卿敏回到了这所破学校,郭卿敏站在破旧的教室门外安静的听着教室里孩子们的欢笑,看着破旧讲台上,那个穿着土气可努力保持安静的瘦弱身影。

郭卿敏不能理解,这个人刚才还在抱怨这里,但是转眼间又怎么会露出这么快乐的笑容。

普通的脸庞,瘦弱的身影,但是有些傻的笑容,这里跟郭卿敏从小到大接触的,就像是两个世界,这里的一切都让郭卿敏感觉陌生,可是有些踏实。

家里大吵一架开始被逼婚,郭卿敏根本不知道该去哪,看着嘈杂的破旧教室里的孩子和那个坚持到现在的年轻老师,郭卿敏准备在这里待几天安静安静。

接下来,郭卿敏就待在了这里,那个瘦弱的男人,就成了郭卿敏唯一能够说话的对象。

你出来那么久,家里不捉急吗?

对了,你这么漂亮追你的人一定很多吧?

要不然你帮忙给孩子们上上课?

对啦,上次你让我帮你修车,可是我不会,我发现上边有不少零食,我就给孩子们吃了。

你不要瞪我,瞪我发工资我还给你钱,在这里出入买肉棒很麻烦的,这些孩子们又没吃过什么好吃的肉棒,你不是他们有多开心。

我还得起啊,不就是那些零食,我一个月工资一千二百块呢!

什么?

一瓶水就一百多块?

你是不是疯了,你这讹人可不行。

郭卿敏冷清平静的态度,就如同冰山,并不是故意做出来的样子,但是在这里的几天里,郭卿敏感觉自己在慢慢的改变着。

被那个叫张伟的混蛋老师怂恿去讲课,可是看着下边好奇又有些紧张的孩子们,郭卿敏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聊聊现在的社会与经济的发展,可惜讲了一节课之后,孩子们连同郭卿敏都懵圈了。

只有在门口的瘦弱男人在不断的拍巴掌叫好,兴高采烈的样子惹得孩子们每次都会跟着拍巴掌,可郭卿敏看得出来这群熊孩子只是在维护他们张老师的面子,而且她讲的肉棒,对孩子们来说诱惑力远不如瘦弱男子给他们讲有趣的小故事。

待了两天,孩子们终究纯真无邪,跟这位新来的漂亮老师慢慢开始靠近。

郭老师,外边的世界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玩吗?

郭老师,你真漂亮,要不你嫁给张老师吧,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郭老师,张老师还偷偷跟我们说你讲课的时候,让我们多鼓掌,多向你笑呢,张老师一定喜欢你。

孩子们都很小,但是郭卿敏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懂那么多,而且说出来的话让郭卿敏难以招架。

不能骂孩子们,郭卿敏每次都回去怼张伟一顿,这个瘦弱男子每次都是笑呵呵的,小眼睛眯着,露出整齐的牙齿,看起来要多傻有多傻。

原本想着带两天,可是不知不觉之间郭卿敏在这里的带着足足够十天半月,就连那个唯一的床褥,郭卿敏看着天气愈发的寒冷,干脆利索的她喊了张伟去床上了。

两个人穿着衣服搭着被子,郭卿敏这段时间对这个男人已经很了解,可是这么近距离跟一个那人一张床,是郭卿敏从没有过的。

但是她每次看到这个瘦弱的身影卷曲在长椅上盖着军大衣,总是感觉看起来更加的瘦小。

第一晚有些忐忑,可是瘦弱男人很规矩,就这样连续三天之后,郭卿敏也彻底放下心来。

偶尔有时候因为睡觉姿势或者起的太早做饭太疲惫的关系,瘦弱男子总会偶尔打呼噜,几乎有强迫症的郭卿敏在忍耐,当忍耐到极限时,总会伸出脚把他踹醒,有时候这个男人呼噜夸张了,气的郭卿敏用力一脚把他直接踹到了床下去。

裹着被子的瘦弱男子,委屈巴巴的看着郭卿敏时,郭卿敏总会冷漠的瞪他一眼,然后侧身继续睡觉,瘦弱男子看不到每次这时候,郭卿敏冷漠无比的俊美脸庞上会有些放松,性感的唇角也会微微的翘起。

郭卿敏没有说离开,男人也没有去问,就这么白天教课,晚上穿着一起睡在一张简陋的床上。

郭卿敏下面条的技术倒是变好了很多,每次在男人忙碌着的时候,完成之前他应该准备好的早餐。

有一天,瘦弱男人让郭卿敏帮半天忙去给孩子上课,至于讲的肉棒男人也细心的准备好了。

看着男人一大早急匆匆的离开,郭卿敏那冷清的性格也懒得再去问。

郭卿敏这一天很生气,因为她最讨厌说话不算话的人,特别是男人。

以至于郭卿敏到了下课讲了一节课,就大小姐脾气爆发,让这些孩子们早早放学离开了。

孩子们离开,每一个出去教室的纯洁小生命,都会发自真心的微笑,发自真心的说一句郭老师再见。

这种如同温水流淌在心头的感觉,让郭卿敏有些无所适从,甚至有些理解为什么那个臭家伙一边抱怨这里,一边又甘心守在这里。

当快傍晚的时候,瘦弱男人总算回来了,郭卿敏心中压抑着愤怒的情绪,冰冷的感觉更加浓重。

可是当看着男人兴冲冲的跑进房子里,又把手中的肉棒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郭卿敏有些不那么生气了。

一个很小的生日蛋糕,也就比巴掌大一些,还有一些小零食在一个塑料兜里。

你的包啊,还有身份证和手机都放在大桌子上,我可不是故意偷看你隐私的,就是看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就想着你帮忙教孩子那么累,我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去了隔壁村子买了这些东西来,可半路耽误了很久,我怕回来的晚,就自己跑了二十多里地回来的,幸好赶回来了。

这个蛋糕不大,意思意思就行了,我工资那么少,还要补贴一些给孩子,你就将就一下吧!

我还给你买了点零食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镇上的商店也就这些东西了,我看你这段时间吃东西都是最饿的时候才吃两口,应该是吃不惯这里的饭菜,条件确实有点差,我这不是帮你打打牙祭。

你看,这个鸭脖子就不错,耐啃,还辣辣的,你们女孩子一定会喜欢,我上学那会儿,好多女朋友都吃这玩意儿。

对了,先点蜡烛,你许愿可快点,我都好久没尝过蛋糕什么滋味了。

这个瘦弱的男人放下肉棒,又开始摆设好,打开了这个小蛋糕的盒子,因为拿着走路太极的关系,蛋糕都变形了,软塌塌的看起来那么恶心。

这种情形让男人不好意思的看了郭卿敏一眼,见她没有什么表示,自己也当做没看见,赶紧点燃了蜡烛。

做好这些,瘦弱男子小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郭卿敏,笑容那么纯粹和傻呵呵的说着:好啦,快快许愿吧!

郭卿敏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又看看眼前的比巴掌大些的小蛋糕,感觉自己这个生日过的真特别。

要是在以往,郭卿敏对于这个男人根本不会正眼看一下的,没有男人的担当,唠叨,长得普通又瘦小,这样的男人原本就不该出现在郭卿敏的生命里。

当天晚上,两个人继续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郭卿敏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平静,对一切都很平静,就像是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一样,没有自己喜欢和在意的肉棒,也没有任何有兴致的肉棒吸引自己。

但是今天郭卿敏的心有些乱,有些睡不着,偶尔看一眼身旁躺着的男人,今晚这个男人偶尔打呼噜的声音也出现,郭卿敏没有向往常一样去狠狠踹醒他。

男的姿势有些累,因为两个人睡在这里很不方便,所以男人侧身了一下歪着脑袋,额头在睡梦中不知不觉抵在了郭卿敏的额头。

睡着的瘦弱男人,看起来也很纯粹,跟那些纯粹质朴的孩子一样。

原本以为这个瘦弱男人很懦弱无能,但是郭卿敏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这个男人内心深处,有着如山一般的刚性和坚持,就如同这原始的大凉山区,带着一种隐藏着的苍凉和厚重。

第二天一早,郭卿敏突然跟这些瘦弱男子说要离开了。

男子质朴的脸庞带着错愕与惊讶,但是片刻之间就恍然,哪怕是表情带着失落与不舍,可还是在努力的挤出他纯粹的笑容。

待了那么久,是该回家了。

这是男人听完郭卿敏的话语之后说的一句。

收拾自己的肉棒,男子让学生们自习,送郭卿敏很远,并且来到山村之后又交给了一个去县里的驴车之后,瘦弱男人掏出一沓有零有整的钱给郭卿敏。

郭卿敏从没有接过男人的钱,可是在男人说要座客车去市里,还要再倒车,这边没有手机支付,只能用现金之后,郭卿敏犹豫了起来。

当她又听到男人说了一句等以后再来这里把钱还给他的时候,郭卿敏把钱接过来塞进了自己的限量版的爱马仕包里。

又犹豫了一下,郭卿敏总是感觉这次离开这里的心情很糟糕,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那是自己最喜欢的一张照片,然后递给了瘦弱的男人。

说着记得自己的样子,省的下次再来还钱的时候,不认识自己了。

男人接过来照片,那种珍贵的模样让郭卿敏心里好了不少。

一辈子都不会被忘的。

男人说了这一句话之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还是那么才纯粹,那么的傻。

郭卿敏费劲波折离开了偏僻荒凉的大凉山,当她再次回到喧嚣繁华的城市后,感觉自己像是适应了那个偏僻又安宁的世界,来这里足足过了两天才慢慢的适应。

回到家里,家人没有询问她去了哪,因为这个倔强的丫头在郭家总会这样由着性子。

回来之后的郭卿敏,专门安排人去了大凉山,去了那个偏僻落魄的希望小学,带去了钱,带去了各种各样想不到的美食与用品。

打电话询问了那边的情况,知道派去的人已经开始联系那边的征服,开始重新新建那所学校的时候,郭卿敏罕见的笑了起来。

有两次打电话询问那边的情况,郭卿敏特意问了那个叫张伟的傻老师,知道对方每天都在重建学校的喜悦中后,郭卿敏心里也踏实了下来。

这件事情让郭卿敏的心情很好,可是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在等着。

那就是家里继续且强硬的屄婚,这让郭卿敏心神疲惫。

天气越来越冷了,当郭卿敏心里突然有些烦乱的时候,忍不住给派去的人询问那边的情况,有条不紊的建学在正常进行,这让郭卿敏踏实了很多。

可是在电话的末尾,在工地上的人临近挂断电话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最近这边下了一场雪,那个叫张伟的老师也不知道为什么去了山里,然后一天一夜都没回来之后,郭卿敏有些慌了。

连夜派人开车把自己带到了曾经荒凉的学校,原本郭卿敏准备一生都不会踏入这里的,可是因为那个笑起来很傻的瘦弱男人,她还是来了这里,这跟她决绝的性格完全不符。

郭卿敏喊了很多人,也让很多关心张老师的村民一起去寻找张老师。

这里前段时间下了一场大雪,可是已经过去两天,还是没有找到张伟。

郭卿敏有些绝望,从未有过的悲伤,这对她几乎与看透一切的冷漠态度来说,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郭老师,你来啦,张伟老师经常会说起你呢,他还跟我们说他想你。

郭老师,张伟老师说等再见到你啦,就不让你走了,还是要跟你结婚生孩子,哈哈哈。

郭老师,张老师下雪第二天,说是要给送给你一个礼物,就上山了,可是到现在也没回来,张老师还要我们吗?

我不想张老师离开我们回家的。

很多小孩子在看到郭卿敏的时候围了上去,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郭卿敏看这个这些孩子,大多都穿上了新衣服,那是郭卿敏让人送来的物品,问了几个没穿新衣服的孩子,那是因为舍不得穿,并不是没有。

郭卿敏这一天又亲自上山去寻找张伟,可是在一无所获准备下山的时候,听到了村民说发现张老师了。

郭卿敏听了之后迈腿狂奔,长发在冰冷的寒风中飘散,像是稳定不住的梦幻。

当郭卿敏看到张伟的时候,他已经跌落山崖变成了一具尸体,身体全都冻僵了,毫无血色的脸庞,眼睛闭着,一如当初一张床睡觉时,那种恬静与温馨。

张伟的腿摔得留了一滩血,已经结成冰,已经挂着霜雪的脸庞还挂着笑容,脸庞枕着的是他的手掌,手指紧紧贴着一张从没有离开过他身边的照片。

所有村民在哭泣,质朴的山民知道谁才是对他们好的人。

郭卿敏蹲在张伟的身旁,伸出手抚摸着他冰冷僵硬的脸颊,郭卿敏想要把自己的那张照片从瘦弱男人手里抽出来的时候,不知道是抓的太紧还是冻僵了,怎么都掰扯不开他的手。

最终那张照片被拿在郭卿敏手里,扯烂的那半边还抓在死去张伟的手心。

安静的看着这个瘦弱男人躺在山崖下的积雪中,郭卿敏将自己的照片撕碎扔在了旁边。

尸体被运走了,连同那个瘦弱男人脸上挂着的笑容,哪怕是死去,笑容看起来还是那么傻。

郭卿敏感觉自己的心被撕扯,从出生到现在这种感觉让郭卿敏从未有过。

失魂落魄的爬上曾经张伟爬过的山,郭卿敏不知道下雪之后这里有什么肉棒值得张伟过来,也不知道他想送自己什么,但是这一切郭卿敏已经不在意,只是想循着他的步伐,去走一遍他最后走的路。

心,从没有过的疼,见惯了这世界的冷漠与虚假,见惯了太多的爱你可以付出生命的谎言,郭卿敏这一刻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冷清。

当走到山崖一处的时候,郭卿敏怔怔的站在了原地,雪后张伟上山,可是眼前出现在郭卿敏面前的,是一团混乱的雪迹,还有明显是其他人鞋底纹路的印记。

原本在努力平静的郭卿敏,这一刻所有的情绪爆发了。

越愤怒越平静的郭卿敏,下了山,询问了所有现场的人呢,在自己派来的人说过郭卿敏的父亲在雪后第二天派了几个人过来看看施工进度之后,又去山上转了一圈就匆匆离开。

郭卿敏已经知道了一切,警察找到那个瘦弱男人的尸体就断定是失足,甚至都没去失足现场看一眼,至于郭卿敏的父亲,除了权势与利益的计算之外,他根本不会关心这些底层蝼蚁的死活,怎么可能来这里看。

更何况这次的建学校事情郭卿敏没有跟任何人去说的。

郭卿敏猜测到了一切,因为逼婚,因为郭卿敏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又不断的关心这边的学校,甚至那个瘦弱的傻子手里的那张照片,都是足以让他死去的条件。

郭卿敏回到了家里,跟父亲大吵了一架,最终说同意父亲的要求,可是要知道谁干的这一切。

知道了父亲派过去的人之后,郭卿敏连夜去了那座城市,把他们一家都杀光,然后在夜店里买醉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肥胖如猪和秃顶的猥琐男人黄石川。

郭卿敏感觉这个人真的很恶心,玩女人也很变态很下贱,所以郭卿敏感觉他是最好的人选。

最终第二天一早,郭卿敏喊两个人拉着这个黄石川去领了结婚证。

把结婚证让人送到了家里,顺便把消息给了那个跟郭卿敏订婚的男人,郭卿敏一想到那个二世祖包括自己的父亲,看着她和蠢猪一样的黄石川在结婚证上的夫妻照的时候,郭卿敏就打心底的开心。

在这座城市里,郭卿敏报了仇,就没有再回家里,甚至跟家里说着,再有一次强迫自己的事情出现,那见到的只有她的尸体之后,家里已经不再逼迫他。

那个层次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得到,但是已经结过婚的信息传出去,他们最在意的还是脸面。

这件事情就算是被搁置了下来。

郭卿敏扎根在了这座城市,但是人活着总要有个目标,于是开始从第一天买醉的夜店开始,狠辣决绝的郭卿敏成了一条强龙。

一直到郭卿敏被所有圈子里的人称为眼镜王蛇的时候,郭卿敏心中的戾气终于松了口气,也同时强迫自己忘掉那个笑起来很傻,长相很普通的男人。

高贵优雅深入骨髓,郭卿敏也在不断的催眠自己,这个世界没有谁能配得上自己。

夜店的混乱,性与放纵,甚至在入股了一个侏儒的会所下,有看过了更加荒唐的混交与各种花样。

郭卿敏一直都是冷眼旁观这群人,就如同她曾经一直冷眼旁观这个世界。

今年,郭卿敏强势的从家里抢到了这里能源类的份额,在需要竖立一个傀儡在公司的时候。

看着很多人选,郭卿敏准备让徐玲玲去做这个人的时候,偶然之间看到了公司名额中有一个人叫做张伟。

郭卿敏改变了主意,让这个叫做张伟的人去做了这个老总傀儡。

对于这个名字,郭卿敏有些好奇,在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又有些失望,终于不是那个长相普通瘦弱,笑起来像傻子一样的张伟。

郭卿敏被自己的幼稚逗笑了,在准备让这个傀儡张伟离开的时候,可他随口说了一句你好像很疲惫。

这让郭卿敏有些恍惚,因为在那段岁月中,那个傻子一样的瘦弱男人,也曾经这么说过她。

后来因为利益,易安河的人准备干掉郭卿敏,被恰巧在一起的张伟久了一次,郭卿敏这时候有些想要夸奖一下易安河,有这样的魄力。

不过张伟的表现,也是让郭卿敏心中温暖,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是很懦弱的想逃跑,可是终究咬着牙又跑回来拉着郭卿敏离开。

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都是那么懦弱无能,但是关键时刻又能表现的像个男人。

郭卿敏干掉了那次参与的易安河手下,可是她明明知道那个易安河是侏儒,但是现在又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最近侏儒曾经找到了一个带着天生媚骨,让男人总是有中欲望升腾的女人送给了一个大人物。

那个大人物对他很喜欢,所以郭卿敏很理智的没有行动,可是在绝对的力量下,郭卿敏不认为一只鸡长着翅膀,就能像鹰一样征服天空。

她在等待时机,等待干掉侏儒的时机,同时对那个张伟和他妻子的情况感觉很有意思。

已经没有任何有趣事情可做的郭卿敏,准备看看这对恩爱夫妻是不是能给自己提供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让自己了无生趣的心情能好一些。

每个夜晚,令人恐惧的冷艳眼镜蛇,总会站在大厦的最顶端,俯视着这座繁华的都市,可是心却一直守护在那个偏僻破旧的学校,那个简陋的床,还有曾经在身边躺着的瘦弱身影。

闭着眼睛,甚至无数次郭卿敏感觉那个曾几何时令人忍受不住的轻微打鼾声,也是那么的令人回忆。

高贵冷艳的女神,在所有人面前都如同一座万年冰山,只有深夜独自俯视都市的时候,才会偶尔在眼角有些晶莹。

每当这种情况出现之后,郭卿敏总会为了自己的软弱气恼,重新恢复冰冷和对一切都毫无兴趣的表情离开大厅,重新披上所有人都恐惧的伪装。

郭卿敏在努力保持之前的状态,她是所有人都害怕的眼镜王蛇,所有底层蝼蚁都都应该仰视和膜拜的完美存在。

番外3:迦楼罗马忠:第1章

迦楼罗(在古印度神话中是大神毗湿奴的坐骑,众鸟之王。其形象为半人半鸟,生有鹰首、利爪和喙,身躯和四肢则与人无异。佛经中称为金翅鸟,妙翅鸟,顶颍鸟,食吐悲苦声等,迦楼罗居住在四大洲的大树上,浑身金光闪闪,翼展竟有三百三十六万里之长。平时靠捕食龙(印度神话中的大毒蛇)为食。据说迦楼罗饭量极大,每天要吃掉一条大龙王和五百条小龙。吃饱了就飞回树上睡觉,等他临终时,大龙小龙一起吐出毒焰。饥肠辘辘的迦楼罗在天空上下翻飞七次之后,便落到金刚轮山顶上。这是他一生所吃的龙的毒素一起发作,迦楼罗也因此自焚而死,身体化为灰烬,只剩一颗心脏被火煅烧成为纯青琉璃色的宝珠,成为天神们喜爱的饰物。)

风月云起也唤不出儿时的记忆,任雪飘零也逃不脱孤独的梦魇。

所谓的快乐不过是一块破碎的镜子,疮痍的世界抵挡不住黑暗的光明。

一片片美好被践踏,把一片片苍凉植入每一个人的心间,天堂退化成了梦想,地狱进化成了乐园。

创造把我们带到了梦的彼岸,黑暗却成了梦的背景。

每当内心迷惘时,总会想起儿时娘的话语,做人,要有良心。

虽然良心这两个字,在如今社会好像已经没什么用处,可我依旧想坚持一下,因为我一直坚信娘不会骗我。

——马忠在家里排老幺,还有一个哥哥叫马诚,兄弟俩人感情好的令人羡慕。

从记事开始马忠就有着属于小孩子的烦恼,经常被村里的二强,猛子,金柱那些家伙们笑话说自己是个大鸟。

马忠感觉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值得可笑的,那还不如去笑一大队的二妮子的卷头发呢,那个自来卷比他的鸟要可笑多了。

虽然这么想,可马忠感觉自己确实有点不正常,跟其他的同龄人相比,自己的鸟儿好像确实很大,因为这件事情让马忠在那几年里一直都是个心理阴影。

马诚是马忠的大哥,两人年纪差四岁,在马忠十三岁那年,他娘终究没有熬过那个冬天,扔下两个半大小子离开了人世。

以后的日子哥俩相依为命,在那个社会动荡的年代,吃着百家饭两年,哥俩在公社努力干活赚公分。

让这对哥俩对日子有了盼头。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个家在只剩下哥俩的时候,大哥马诚一手撑起了这个家,护着自己的兄弟宁愿不要命。

苦日子几乎快要过麻木的时候,突然村里又从大锅饭变成了搞土地承包,每家每户都有了土地,这对马忠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哪怕是山腰开荒出来的薄田,依旧是兄弟俩的一切希望。

马忠常常会想,要是娘不那么早去世,看看现在的小日子,那该有多好。

马忠也经常会想,小时候娘说的那些话到底有没有道理,这个世界好人总会有好报,只有好人才能过的长久。

可是村里以前两个有名的地痞无赖离开了大山,再次回来之后还开上了小汽车,在在十里八乡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听说是去了一个叫什么港岛的地方。

马忠也远远的凑过去看过惹恼,那俩货平时在村里什么坏事都做,可现在看着那身派头,还有跟随在这两个混混身边长相漂亮的女人,马忠有些疑惑。

那两个女人在十里八村都找不到那么漂亮的,穿的裙子都那么漂亮,看着她们露出来的小腿,马忠内心深处有些难言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这两个坏事做尽的混混没有得到报应,而且看日子过得那么滋润,锦衣还乡炫耀了一番,没多久又离开山村去发财了。

马忠也只是迷惘了一下,又一次坚定娘的话是正确的,或许坏人的报应还没来。

在这个山村里日子过得很快,对于一辈子都没离开过山村的马忠来说,在这里单纯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些年干体力活早就下,吃的也不好,马忠现在身材消瘦,可好在看着很结实。

又到了一年夏天,收了这一季的稻子还没多久,马忠从山上砍了一大捆柴火放在院子里,拿起水瓢就在院子里冲身子,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难受的很。

“阿忠,今年把这些稻子椿出来,加上以前存的一些钱,够说门亲的了,你都不小了,也该找个媳妇了。现在你看看谁家像咱们一样这么大年纪哥俩还单身着的。

可惜咱娘走的早,不然她要是能抱孙子,那该有多高兴。”

正在享受凉水带来爽快滋味的马忠听到屋里大哥的话传过来。

马忠这些年跟他哥一样,被嗮的黢黑,冲了几瓢水,顺手用自己的上衣擦着身子,“哥,我才二十六,你都三十了,再说现在不都说什么改革开放了吗?现在咱们村里说这两年就开始搞承包了,就东边那群山头,种点果树养点鸡鸭的,用不了多久存礼钱就很容易了。要是结婚也该哥你先来,三十岁了可不小了,你没听村里那些人经常那这事儿笑话你嘛,要是钱凑够了,你先找个中意的媳妇,我有了嫂子心里也踏实。”

马忠把上衣搭在肩膀上就走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简陋不堪,破旧的长条几,八仙桌,还有几个长板木凳,西屋东屋还有简陋的木床和被褥,这就是这哥俩的全部身家。

马诚马忠两个兄弟长相有几分相似,只不过马诚比马忠个头矮了一些,按照以前娘说的话,那就是生马诚的时候家里没吃的,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马诚跟马忠两个人两个人坐着小马扎就开始算了起来,每次算计着家里存了多少谷米多少钱的时候,就是这两个人最开心的时候,每一天都会有微薄的进项,这两年还有来收药材的,俩兄弟还经常去山上挖草药换钱,现在的日子,俩兄弟格外珍惜,能吃饱饭的感觉对两兄弟来说就是天大的幸福日子。

两个人算计着礼钱和结婚钱,算计着已经差不多了,这可是俩兄弟省吃俭用了好几年才存下来的。

一切都商量妥当,马忠看着自己大哥那张质朴的脸庞挂着的开心笑容,自己也跟着笑起来,这还是马忠感觉以后的好日子马上就到了。

没人知道两个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哥俩感情有多深,甚至在说先给谁找个媳妇的问题上,已经争论了很久,今天说起这事情,还是毫不例外的相互退让。

马忠最后说服了哥哥马诚,说的是自己的大哥不先找门媳妇,自己找媳妇会被人笑话,哥俩都抬不起头。

还说着现在经济好了,又能搞承包,又能采药赚钱,还有每年土地收成,这样算的话存钱很快,不用两年自己到时候再找个媳妇。

最后的时候马忠拿出杀手锏说的是马诚要还是不分大小的先让弟弟结婚,马忠说自己会被戳脊梁骨笑话。

当马忠最后威胁着要是不行,那自己就去大城市闯闯,去打工,还说现在可以做点小生意了,搞一些服装批发和电子用品小买卖,日子也挺好。

其实马忠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马忠心里就会感慨,感叹一句这或许就是命。

在马忠年纪大了之后甚至想着,要真是自己没有被其他事情羁绊,真要是这么做了,会不会成为国内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在那个改革开始,一切资源都处于再分配的大环境里,以自己诚信的性格,会不会也能成为一个大企业家,毕竟那个时候,积累财富是那么的快速,遍地是钱的时代。

当然,这些幻想也只是在马忠内心深处一闪而出,人总是各有各的命,很多东西走过去之后感觉很惋惜,可是那个时候却又不得不做的理由。

就如同年老的马忠在思索着,现在回到从前,在那个百废待举的时代里,会不会走出大山村去闯荡一片天下,不用再像如今这辈子,活着都那么疲惫。

马忠也只是想想,如果回到从前,哪怕知道以后离开山村就是一个新世界,马忠还是不后悔自己守护在那个小山村里。

可惜那个时候年轻的马忠不知道未来,现在只是沉浸在大哥同意先结婚的喜悦里。

想想自己的大哥要有媳妇,马忠就打心底的开心,这些年马忠知道自己的大哥有多照顾他,要是没有马诚,马忠或许都活不到现在,长兄如父,马忠想着为了自己的大哥,自己一辈子都不结婚也成。

时间不早,两个人吃完饭商议好这些事情时,临睡觉之前马忠还问着大哥马诚,“哥,有目标了没有?要是没有去东村找王婆子,她可是喜欢跟人张罗这些事情。到时候咱们拿点鸡蛋提两瓶酒去她家,保准给你办妥当的。”

兄弟俩聊这个,马诚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黢黑的脸庞有些泛红的说着,“这两天跟她说了,让她帮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到时候要是成了还要感激她。”

说完话,马诚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朴实的脸庞看起来跟马忠是那么想象。

第二天的时候,兄弟俩正在地里干活,就听着老远王婆子那个大嗓门就对着兄弟俩喊了起来。

“哥,估计亲事有着落了,你快去看看。”

马诚甩甩脚连同小腿上的泥,冲着马诚说了一句。

马诚嗯了一声,然后就过去了,马忠害怕羞着自己的大哥,只是乐呵呵的站在稻田里看着,没有过去探听。

再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未来的好生活现在几乎可以预见,也怪不得马忠心里高兴,特别是大哥马诚的终身大事,这下有着落了,这个做弟弟的也真为了大哥开心。

想想大哥的好事情,马忠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事情,这次马忠质朴的脸庞笑容变得更加开心起来。

西边的柳河村里,英子跟他偷摸的谈了大半年的恋爱了,英子长得真漂亮,附近村子里惦记她的后生也多的是,马忠自己都有些想不通那么漂亮的英子会这么会看上自己这样灰不溜秋貌不惊人的家伙。

马忠倒是偷偷的问过,英子羞臊的笑着没有说话,马忠感觉这个女人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

后来马忠询问的多了,英子受不了也会回一句马忠跟其他人不一样,看着就本分实在,总之看着就顺眼,为了这句话,马忠傻呵呵的乐了好几天。

在这个偏远山村里,自由恋爱这四个字马忠还没听说过,他就知道自己跟英子两情相悦,而且她也算是个大姑娘了,家里就一个酒鬼爹,老想把她嫁出去。

等哥大事儿定下来,马忠算计着这样存钱,用不了两年,迎娶英子的礼钱结婚钱和置办婚礼的钱都能凑齐了,在村里张罗这些,其实也花不了多少。

马忠看着远处的大哥马诚跟王婆子两个人说着话,大哥脸庞上带着害羞的表情,不过笑起来那么开心,马忠也忍不住的乐呵着。

等到大哥结婚定下来,自己也可以把喜欢英子的事情告诉大哥,到时候开始为自己准备终身大事了。

马忠在心里琢磨着。

因为在马忠看来,这件事情要是提前说的话,知道自己有了目标,大哥马诚肯定不愿意自己结婚,会把这几年存的钱留给马忠去找媳妇,这是马忠不愿意看到的。

为了自己这个大哥,马忠感觉自己这条命都是哥给的。

王婆子在那边跟马诚说了很久,这才笑眯眯的离开,马诚光着脚踏在水田里,继续跟马忠一起干活。

“哥,王婆子那边是不是有准信了?”

马忠笑着问了一句。

马忠感觉娘的话很对,本分人家天不欺,好人总会有好报的,就跟现在一样,这不是哥俩的日子开始慢慢的变好了。

以前那些苦日子,马忠现在回过头来,几乎不敢想。

一口饭哥舍不得吃给他,冬天冻得手脚长疮,破烂衣服还是给了做弟弟的,无数的小事情都记在马忠的心里。

“嗯,王婆子那边跟我说了。是柳河村的英子。”

马诚还沉浸在开心的内心中,说完话之后没有注意马忠的表情已经变得僵硬。

“怎么会是英子?”

马忠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哥,话语脱口而出。

马诚有些羞臊的不敢跟马忠对视,也不知道这时候自己兄弟的表情有多难看,一边弯腰继续在地里忙活一边说着,“英子他弟弟不是比他小岁吗?好像是看上了一个姑娘,这不是着急订婚钱,她爹就是个酒鬼,家里哪有什么钱。正好张罗着给英子找对象呢,听说挺着急的,英子这个姑娘真的不错,比我小那么多,也不知道人家乐意不乐意呢,毕竟这次王婆子还说了,还有两家的后生眼巴眼望的想娶英子,也不知道咱们村的这点钱英子爸你能不能看的中。王婆子说昨天就帮着问了,听说是咱们家过去问亲事,英子还表现的很感兴趣,现在就看能不能成了。要是不成的话,估计还要找其他家的姑娘。”

过了好一会,见兄弟沉默不语,马诚没有多想跟马忠说这,“阿忠,是不是累了?还剩这点滩地,我收拾一下就行了,你先回去吧休息会儿吧,记得准备点饭就行,这边交给我。”

马忠恍惚着回过神来,冲着大哥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然后像是丢了魂儿一样,转身默默的回去。

回到家里,马忠整个人都变得瘫软,马忠其实跟英子之间的感情,已经足够深刻,这个年代里,人们总是紧守本分,在马忠和英子两人偷偷确定恋爱关系这么久,也没有越过雷池,最多就是牵牵手,可哪怕是这样,英子跟马忠两人经常会甜蜜的找个山坡安静的坐着,干了一天农活,跟喜欢的人一起在偏僻的山腰上看夕阳落下,马忠感觉或许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在马忠心里,以后娶了英子,然后一起组建家庭,再生两个孩子,马忠感觉这辈子都值了。

但是眼下的情况出乎了马忠的预料,这一切都让他措手不及。

晚上马忠做好饭,浓稠的南瓜粥,南瓜遍地都是,还有夹杂着红薯玉米做的锅贴饼子,加上顿的一盆子豆角,两个壮实男人往常都能吃光,可今晚的马忠没什么胃口。

吃饭的时候马忠有几次想说出他跟英子之间的事情,可是话到了嘴边,看着自己的大哥每当提起英子时,都会带着开心和幸福的笑容,那种期盼和渴望,让马忠实在说不出心里话。

到了晚上马忠很久才睡着,第二天跟往常一样的下地干活,到了下午的时候,马忠么有回家,直接去了村南的小山,顺着小路没多久,来到了一块圆润大石块上边坐下来,没十来分钟,那个熟悉的美丽身影就出现了。

碎花上衣,黑色裤子和布鞋,水灵的漂亮脸庞上,那双眼睛令马忠沉迷。

当影子晃动着两条搭在肩膀上的麻花辫来到马忠身边坐下来的时候,原本笑的正开心的英子忍不住的向马忠询问着,“阿忠,你今天好像不开心啊?怎么了?我还以为你今天见到我会很开心呢!”

英子嘟着嘴巴,看了沉闷的马忠一眼,似乎在等待着这个傻小子去哄她。

“没有啊,不是不开心,是今天干活累着了,有点不舒服。”

马忠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英子听了也顾不得闹情绪了,开始对着马忠嘘寒问暖的,马忠随口僵硬的笑着应付过去。

两个人坐在大原石上,跟往常一样安静的看着夕阳,现在天气正热,太阳落山之前染红了余晖,看起来红彤彤的。

马忠转头看着身旁这张精致的侧颜,在红色夕阳和火烧云的倒映下,英子看起来那么的美丽。

早就发现了身边傻小子的小动作,英子害怕羞到马忠,没有回头去看他,因为以前每次对视不过两秒钟,马忠总会紧张无比的把头转移到了别处。

“阿忠,咱们上次不都聊到了孩子了吗?你还问我给孩子起了什么名字,我那不是臊的没说。

我现在想好名字了,以后咱们要是结婚有孩子了,男孩就叫马勇,代表着勇敢坚强,女孩就叫马婷,我希望她亭亭玉立,长得漂亮。”

今天的英子很开心,甚至跟以往不同的变得大胆了一些,说完话之后英子有些羞臊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马忠,见这家伙傻小子没什么反应,又忍不住的露出羞臊的微笑说着,“阿忠,这两天王婆子去我家说媒去了。还有两家也去我家说媒的,不过我一听说是你家,我就跟王婆子说想接触一下,我爸着急给我弟弟凑礼钱呢,所以恨不得现在就赶紧把我嫁了。阿忠,我不知道你竟然这么上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说这件事情,结果王婆子就上门说媒去了。”

英子说到这里忍不住的转头继续看着夕阳,羞臊的美丽脸庞红润,在红色夕阳的倒映下,看的更加迷人。

英子的话说完,阿忠感觉心头像是被刀割一样,他隐约明白了,王婆子估计只说了一句村西头老马家想提亲,没有说到底是哥哥还是兄弟,而现在的英子竟然误以为是他。

阿忠的心很堵得慌,很想跟身边心爱的女人说出这一切,可是又想到了自己大哥那张带着希冀的质朴笑容,阿忠感觉自己心疼的像是要被撕裂破碎。

一个可以把命都不要,只想让自己好的大哥,这辈子马忠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报字的大哥。

一个是自己活了这二十多年来,最喜欢最魂牵梦绕的心爱女人。

这一刻马忠感觉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马忠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大哥马诚也喜欢这个魅力的女人,而且马忠更知道只要自己开口跟大哥马忠说一句他喜欢英子,马忠可以肯定大哥一定不会再去有这样的盼望,而且会拼了命想尽一切办法去让马忠如愿。

从小到大哥俩一直生活到现在,马忠很了解自己大哥对待他的那份毫不隐藏的兄弟情。

英子今天很开心,跟阿忠偷偷接触这么久的时间了,女人的羞臊让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家里说呢,在这个乡村里,男女之间的婚姻,只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所以在英子看来,能跟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结婚,自己很幸运。

一直到夕阳落山,余晖散尽,英子和阿忠才下山离开。

以往的时候下山这段很短的山路偏僻无人,阿忠和英子享受着心脏乱跳的小美好,两个人总会悄悄的牵住彼此的手。

可是今天的阿忠古怪的没有伸手,甚至在英子的小手悄无声息的伸过来,想鼓励他的时候,阿忠明明跟英子的手背碰触到了一起,阿忠只是手指抖动了两下,紧接着死死握紧了拳头,默默拒绝了英子的举动。

英子只是一愣,随后想到了今天的阿忠应该不舒服,所以也没多想,开开心心的沿着山路下山。

等到分开的岔路口,马忠看着英子拿到迷人的美丽身影一直消失在视线里,一直到那种眼眶变得模糊,他这才转身准备向回家的路走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处在开心中的马诚发现自己的兄弟有些心事,马忠还找机会跟自己的兄弟好好聊了一下,告诉马忠,他既然是做哥哥的,这辈子都是哥,哪怕结婚了也不会丢下他这个兄弟。

马忠听了感受着自己大哥对自己的情谊,可是心里又一次变得撕扯的疼。

因为英子家里急需要钱,再加上英子一直的坚持,最终英子终于如愿以偿,让她爹答应了村西口马家的提亲。

英子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变得鲜活了起来,想到马忠那个傻小子,英子就忍不住的开心,甚至自己都在想着,自己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偏偏看中了那个长得不好的傻小子。

感情这件事情,又有谁能说的清楚,现实中很多靓丽的女人都找了很普通的丈夫,而很多优秀的男人,他的另一半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光芒闪耀。

拿了马家送来的礼钱,转头英子的爹就把钱给英子的弟弟去定了亲事,就等着自己的闺女赶紧出嫁之后,再找个好日子给儿子娶媳妇。

这个山村里,儿子的重要性要比闺女大得多,那是传宗接代尽孝道的儿子,肯定要比闺女重要的多。

做好了一切安排,马忠兄弟俩也把家里值钱的肉棒还有这些钱省吃俭用存下来的钱都给了英子家里,这件婚事定下来,并且开始提上日程。

随着结婚日子的临近,马忠看着自己大哥马诚那张质朴和开心的笑容,他变得愈发沉默。

在临近大哥马诚结婚娶英子的前两天,马忠砍柴下山,准备大哥的婚事,这两天需要的柴火多,在马忠还没有下来山脚的时候就被英子堵住了。

“一直说的村西口马家要娶我的,不是你,是你大哥?”

英子脸上没有了笑容,只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马忠,那张魅力的俏脸上挂上了泪珠。

马忠不敢面对英子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沉默了很久才嗯了一声。

英子俏脸上的泪珠流淌的更加厉害,“为什么这样?你以前怎么跟我说的?马忠,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大哥也喜欢你,而且,他比我大,必须先结婚,我才会娶媳妇。”

马忠的声音颤抖着向英子说了一句。

“就因为你大哥喜欢我,你就把我让给你大哥?你是不是有病?”

英子看着面前一向老实忠厚的马忠,皱着眉痛苦质问着。

马忠知道这件事情根本隐瞒不住,既然说开了,马忠苦出苦笑,看着面前俏丽的英子,眼神充满了真挚的感情,“我哥对我的,去欠他一辈子都还不起。最早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我王婆子给我哥说的亲事是你,而且还答应了下来,我能看出来我哥是真的喜欢你。这件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我的命都是我哥的,我不想让他难过。”

“那你就让我难过?我算什么?就这样把我给卖了?马忠,你这个混蛋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英子抬起小臂抹了一把俏脸上的泪水,目光灼灼的质问着面前老实巴交的马忠。

马忠的脸庞带着痛苦的神色,略显黢黑的脸庞在努力的挤出僵硬的笑容。

看到马忠的表情,英子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更加来气,英子转身哭着就准备离开,一边向马忠说着,“这婚,我不结了。”

英子最后一句话让马忠真的慌了起来,原本就撕心裂肺的疼,可是一旦这样伤害到的就是自己的大哥。

“英子,别这样,我哥是真的喜欢你,他肯定会对你很好的,我哥也和喜欢你的,他很喜欢你。”

马忠看着面前的英子转身要走,心中在纠结与撕扯的痛苦中,马忠立刻又想到了自己的大哥马诚,那个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大哥。

英子站住脚步转头,看着面前这个忠厚老实的马忠,英子不可置信的说着,“你还是希望我嫁给你哥对不对?就因为你哥对你好,就因为你哥也喜欢我?”

英子的质问,这次得到了马忠的回应,可是在英子看到马忠点头之后,脸上带着的怒气消失了,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马忠,充满苦涩的笑容中,泪水也在不断的流淌着。

“好,我嫁。马忠,我这辈子最恨的事情就是认识你。”

英子哭泣着捂着脸离开了。

马忠只是怔怔的看着英子迷人的身影离开,当那两条大辫子甩动着一直消失在马忠视线中,马忠背着的柴火哗啦一下散落在了地上。

昏暗的山路上,马忠坐在旁边终于忍不住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泪水从眼眶中流淌,没人知道马忠有多爱英子,以往在一起看夕阳,一起聊天说笑的场景一幕幕的出现在马忠的脑海中,让马忠哭泣的更厉害,可马忠想到那个什么事都自己扛下来,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大哥,马忠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今天马忠回来比往常晚了很多,马诚关心问了两句,马忠直摇头说着砍柴去的远了一些,马诚倒是没多想。

兄弟俩相依为命,依仗着民风淳朴,对这哥俩挺照顾的肏持马诚的婚事来。

宴席也都是邻里相亲相互帮忙肏持着,在结婚那天马诚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了,年纪三十岁,在村里来说经常会被笑话,跟他一样年纪的人,孩子都好大了,今天马诚结婚,心里也算是踏实下来,在马诚想着,下一步就该是努力省钱过日子,开始为自己兄弟马忠的婚事做准备了。

到了宴席的时候,所有都夸奖马忠这个做弟弟的疼哥哥,结婚还这么肏持着干活,忙前忙后的,马忠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当天,马忠喝大了,那是他这么大一来第一次喝酒,喝晕的不成样子,又哭又笑的,别人看到都以为是这个做弟弟的为哥哥开心。

到了晚上,一切事情总算安顿妥当,院子里摆着的桌椅板凳吃酒席的邻居也都散去了。

这一天,新娘子只是坐在婚房里边蒙着红盖头,一直等到喝着同样有些晕乎的马诚兴冲冲的走进了婚房。

当听到开关门的声音响起来,浑身穿着大红袍,蒙着盖头的英子浑身一颤,知道今晚自己的丈夫进来了,今天是英子的大喜日子,可是原本以为的新郎并不是眼前这个人,英子只是像行尸走肉一样的呆滞坐在床边。

用秤杆挑破屋顶上侧的红纸,又挑亮了一些陪嫁橱子上的蜡烛,最后马诚看了一眼角落里专门放进来的那只大公鸡,脸上又一次挂上了质朴的笑容。

“英子,今天你都没吃什么肉棒,饿了吧:?现在邻居们都走了,一会儿我去给你找点吃的填填肚子。英子,我没想到会娶了你,到现在感觉还是跟做梦一样,不过你放心,以后我肯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一点委屈的。

我这辈子能去了你,值了。”

说到这里,马诚又忍不住的开心笑了起来,表情看起来充满了无尽感慨。

英子从最初的愤怒和不甘,在看到马忠沉闷中表达出来的意思,还是希望英子嫁给他的大哥,英子感觉很可笑,用这样的方法去报答自己的大哥,不只是命都可以不要,连心爱的人都不要了。

订婚在退婚,在村子里是生存不下去的,那些嚼舌根的口水足以淹没英子。

英子没有说话,马诚楞了一下,最后用秤杆把英子的盖头挑起来。

当盖头消失,马诚看着面前这张美丽的脸庞,心里充满了激动,白皙的俏脸看起来那么的美丽动人,穿着一身结婚的红色新娘装,把马诚给深深的迷住了。

英子不敢去面对马诚的眼睛,哪怕是在拜堂之后,这个男人已经成了英子的老公。

马诚的手在颤抖着,伸出去在握住英子手的瞬间,英子条件反射一样的把手又抽离了出去。

紧张无比的英子还是没有去看马诚,感受着马诚僵硬的站在自己面前时,英子痛苦的闭上眼睛,像是任命了火了一句把蜡烛灭掉吧!

马诚这时候恢复正常,整个人又变得狂喜,手忙脚乱的把拉住灭掉之后就上了床。

把英子压在身下,马诚急不可耐的解着她的衣服,当感觉自己的一件件衣服被脱掉,就连最后的肚兜和渎裤都被撕扯下来之后,透过隐约的光线,马诚的呼吸变得粗重了很多,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皮肤是那么的白皙。

英子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被马诚亲吻着嘴巴脸庞,被啃舔着白皙的脖颈,感受着马诚那双粗糙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不断的游走,就连那两个圆润硕大的圆球都在粗暴的蹂躏。

英子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燥热难耐,说不上来的滋味,当马诚压在英子身上不断抚摸亲吻的时候,英子才从来没可有经历过这样的滋味,一种收不上来,可是身体很舒服的感觉在不断的冒出来,甚至还有种紧绷想要去尿尿的感觉。

当马诚把英子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分开在腰侧,然后握着黢黑的肉棒不断抵着,寻找着地方的时候,英子有些恐惧了起来。

突然之间,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出现,那种撕裂和几乎快要死去的恐惧感也传了出来,英子突然之间惨烈的叫喊了一声,双臂伸出,下意识的握住了马诚的肩膀,是那么的用力。

马诚感觉这辈子最美妙的滋味从心中冒出来,那种紧凑和炙热感觉中,马诚只是条件反射的抽动两下,紧接着一阵全身酥麻的感觉冒出来,爽的马诚脊柱冒凉气,整个脑子都陷入了呆滞中。

进入了几下之后马诚爆发了出来,对于第一次感受到男女之间的美妙,马诚这个时候还没有时间长久的概念,只是知道那么的美妙,而且这时候的马诚真的爱死了身下的英子。

马诚从英子身上下来,揽着英子开心的睡觉了,英子过了好久之后才从撕心裂肺的痛苦中恢复了一些,擦去脸上的泪水,黑暗中的英子想要起来清理一下腿间难以言说的感觉。

当处理完这些,又去了院子里的厕所一趟之后,走路有些变形的英子回到了屋子里想要关门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院子里一个消瘦的人影安静的站在那里。

英子瞬间吓了一跳,可是当看清楚那个熟悉的影子是,英子紧紧咬住下唇,泪水再一次的流淌出来,英子张张嘴巴想说话,可是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肉棒堵住了,根本说不出来。

那个熟悉的影子趁着月光跟英子对视了一眼,最后转身向了西屋走去,消失在了英子的视线中。

英子站在门口好久,就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全身冰冷,这时候英子紧紧咬着嘴唇,关上门狼狈的回到了房间里。

接下来的日子,跟往常一样,只不过兄弟俩的家里多了一个美丽迷人的英子在家里。

英子很贤惠,经常帮忙下地干活,上山采药,还把家里收拾了井井有条,这兄弟俩两个人哪会肏持家事,有了英子在家,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

马诚感觉自己这辈子真的是值了,受尽心酸委屈把兄弟带大,现在兄弟对他好的没说,现在自己又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漂亮贤惠女人。

马诚跟英子结婚之后,真是爱极了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漂亮媳妇,只要是看到英子干活,马诚总会第一时间过去抢过来,有时候赚点钱了,马诚还会省吃俭用买点零食点心的给英子带回来。

这时候的马诚并不是娶了媳妇就把兄弟马忠忘了,很多时候添置肉棒买些零食点心的,马诚总会分出一些也给自己的兄弟。

可是想到马忠,他这个做哥哥的心里又不是个滋味,也不知道马忠怎么这么倔,当哥的结婚之后没两个月,他就非要搬出去,说什么哥俩再住在一起不方便,这话听得马诚心里难受的很,好像结婚是一件错事。三伏天结婚,直到入冬时,在马诚的辛勤耕耘下,英子体态样貌,还有那种由大姑娘变成小媳妇的诱惑风情,也是变得越来越强。平时在村里走的时候,不少大老爷们那双眼睛都会直勾勾的盯着英子高耸的两团硕大圆球,还有那双修长美腿上,哪怕是英子走过去了,很多爷们也都会把目光贪婪的放在英子愈发圆润挺翘的屁股上。心里感叹着马诚这小子真是走了桃花运,娶到了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媳妇,让人看到就想扑上去抱着屁股来一发。这些羡慕的男人们都嘀咕着,马诚这家伙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在床上干一发这个越来越迷人的小娘们。这一天,马诚从外边刚回家,扑打了一番身上的雪花,看到英子在炉灶那坐着取暖,马诚过去又多放了些柴火让温度高一些,原本湿冷的天气已经足够难受了,现在倒好直接下雪了。也真是的,你们兄弟两个村里都知道感情有多好,可我过门没多久,阿忠就搬出去打了个破木屋子住处去了,你说村里人该怎么说我。进门之后就开始抢房子,把阿忠赶出去了?诚哥,你去叫阿忠回来吧,今天天冷,我还帮你们多做了些饭菜。对了,今天我弟弟来看我,还带了两瓶酒,你们哥俩要是还感觉冷,晚上你们喝点暖暖身子。”

英子穿着大花袄,看起来挺旧的了,可干净利索,见到马诚回来之后笑着跟他说了一句。

这身穿在英子身上,马诚还是感觉那么好看,感觉自己的媳妇不论穿什么,都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女人。

“嗯,英子,我这就去喊他,我都说了等我忙完回来在做饭,你就好好休息着就行了。”

马诚跟往常每一天一样,看到自己的媳妇总是感觉疼不够。

跟英子说了几句,马诚披上大棉袄就离开家门,没一会儿走到村口西边的山脚这,去了一个破旧的木屋小院。

马诚进来小院,喊着阿忠的名字,听到里边应声的时候,推门就看到自己的兄弟冻的卷曲在床脚。

质朴的脸庞略带黢黑,马忠搬出来之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变得不好,而且看起来比以前还要消瘦,马诚感觉一阵心疼,寻思着自己真是有了媳妇就对自己的弟弟照顾的少了。

“阿忠,今天下大雪了,走,回去暖和去,在这里待着冻死人。你说说你,我跟英子结婚之后你就搬出来,村里其他人还不戳我脊梁骨骂我这个当哥的。走,今天跟我回去,以后你想出来住到时候再收,这两天雪那么大,先跟我回去。”

马诚说了一句就要招呼马忠回家。马忠拒绝,说着随便对付了两口也不想回去了。咱们现在也没分家过,我就是晚上不会咱们家里睡觉,临时在这里凑活一下,咱们不是还有宅基地嘛,一直没钱盖房子,以后等有钱了,倒是再盖个新房子,咱们兄弟俩就都有家了,多好。”

说到最后,马忠笑了笑又准备翻身睡觉。

马诚看到兄弟这样,倔劲儿上来了,连拉带扯的非要让马忠去家里,下雪天别在这里受冻。

马诚什么话都搬出来,马忠犹豫了一下没办法,跟着态度强硬的大哥离开山脚的简陋木房。

大雪天,兄弟俩一起在漫天大雪里向村口走着。

以前的时候,兄弟俩有说不完的话,家长里短,信口闲聊,不论说什么,只要是兄弟俩在一起的时候,就有说不完的话。

可是今晚两人都变得沉默,马诚自认为自己哪怕结婚成家了,也不是忘记本分的人,但是这时候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结婚那会儿的惊天喜悦感消退,马诚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他妻子英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自己这个弟弟。

可是在马诚的心里,还是有些难以言说的事情。

当初结婚几个月,英子经常会发呆,也经常会偷偷抹泪,背着马诚的时候被他无意间看到过两次。

马诚看起来呆板木讷,可他不是傻子,婚后那两个月的巨大喜悦慢慢沉淀下来,平静下来的马诚心中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滋味。

因为他发现英子并不喜欢他,这对马诚来说不是大问题,都是找媒人说亲的,很多人都这样,一起过日子慢慢就好了,毕竟马诚感觉自己真心的对待英子,哪怕自己吃苦受罪的,也尽量的不委屈英子。

可是马诚感觉不喜欢自己不要紧,还有一个巨大的阴影,很不好处理的感觉,那就是马诚隐约之间感觉英子并不是单纯的跟他没有感情基础,而是英子的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这样的感觉让马诚心里很忐忑和恐惧,甚至反应在生活里马诚总是在尽心尽力的想要好好对待英子,希望用这样的办法感动她,可是每次看到英子发呆的时候,马诚的心就慢慢下沉。

以前的时候哪怕是邻村,马诚也加过不少次英子,在他的印象里英子就是山里最欢乐的百灵姐,总是爱说爱笑,总是能够把开心和快乐传染给身边的人,就连性格也是耿直的令人喜欢,现在的英子沉默了,笑容也变少了,更多的笑容都是应付,根本没有任何想要笑出来的意味。

可是更让马诚心生恐惧的,是媳妇英子偶尔跟他的兄弟马忠说话的时候,偶尔会露出笑容,那种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看着令人着迷,也是在跟他兄弟说话的时候,才会露出真正开心和美丽的笑容。

英子那双漂亮的眼睛每次在看着兄弟马忠的时候,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伤感和开心,还有那种丝丝的痴迷与爱恋,让马诚心中愈发的难受。

不然的话,只在马诚结婚两个多月之后,弟弟马忠说要搬出去,马诚只是劝说,最终还是让从小相依为命的兄弟离开了家里,只剩下马诚和媳妇英子。

这些事情马诚都当做不知道,甚至马诚自我催眠一样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看错了,一个是自己最心爱的媳妇,一个是自己可以彼此把命给对方的亲兄弟。

在大雪漫天之中,马忠并不知道自己的大哥发现了很多蛛丝马迹,可是马忠自己一直都在回避,而且害怕影响大哥的家庭,马忠独自去了山脚的破屋去住,马忠已经在悄无声息之间,在努力的维护自己大哥的家庭,把曾经那份炙热而又真挚的感情压抑下去。

只有在无人知的黑夜里,马忠才会知道自己有多想念英子,那种刻骨铭心,深入骨髓的纠缠中,让那种无数次的在黑暗中死死咬着牙哭泣,甚至会撕扯自己的头发,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

现在英子已经是马忠的嫂子,这样的想法再出现就是罪恶,这些马忠都知道,可那种想法就是压抑不下去。

两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彼此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减弱半分,可是因为彼此之间心中有事,现在变得沉默无言,并且更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处理。

好在这段路并不远,等到两兄弟回到家里之后,英子早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这么一会儿身上就落雪了,开拍干净了,去灶台那边坐会儿去暖和暖和。”

英子见哥俩回来了,走过去拍打着马诚身上的落雪,至于那双美丽的眼睛,有意无意的看着旁边的马忠。有阵子时间不见马忠了,这个原本就沉默寡言的傻小子,现在看起来变得更加沉默,而且眉宇之间的那种忧愁挥之不去,更重要的是看起来比以前要消瘦憔悴了很多。而马忠,站在门口拍打着雪的时候,就低声打了个招呼,喊了一声嫂子。马忠的眼睛没有敢去看英子,而是放在了门外,看着满天大雪时,还看着跟雾气缥缈的远方群山。三个人在一起吃饭了,这时候气氛变得有些古怪,或许是各有心事的关系,三个人尴尬之间还不忘劝说彼此吃饭。这可是你嫂子的弟弟带过来的酒,咱们今天也尝尝。”

吃了两口简单的饭菜和锅贴饼子,马诚过去给炉子又加了些柴火,走过来的时候又拿了一瓶白酒过来。

马忠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大哥,这年前穷,省吃俭用不说,吃喝的这些都少的可怜,兄弟俩更别说还有这个钱去喝酒了,以前的时候马忠也喝过一次,可就一口就把马忠呛辣的吐出来,以后再没有喝过。

这次马忠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大哥重新坐下,然后拧开了瓶盖子。

圆形的就怕晶莹剔透的,马忠看着上边的字,虽然第一个字不认识,可知道隔壁老李经常喝这样的酒,知道这酒叫做烧刀子。

以后条件好了,有必要好好认认字了,马忠在心里嘀咕着的同时,向马诚嗯了一声,没有拒绝。

小杯倒满酒,味道飘在马忠的鼻间,感觉这样的味道那么冲。

当马诚向兄弟端起酒杯的时候,马忠也跟着学样子,两个人都喝了一小口,接下来两个兄弟都露出了很像的表情,呲牙皱眉,努力的抿着嘴巴,看起来很痛苦。

英子看到这一幕,美丽的眼睛带着笑意,性感的嘴角微微的扬起了起来。

白酒那么难喝,马忠想不通为什么村里的男人很多都喜欢的很。

当白酒入口之后,感觉那种酒精特殊的呛辣感觉直冲脑门,就连鼻子呼出来的味道都带着浓浓的酒味,马忠咽下去,一股热流从喉咙直接入食道,连着片刻之间就连整个胃都变得火辣辣的灼热。

心酸呛辣,整个肚子都像是火烧,马忠突然感觉这样的滋味其实很不错,至少单纯的比心里的那种痛来说,这样的感觉竟然还有着发泄般的畅快。

马忠是这样,其实大哥马诚也是没喝过酒,看起来跟马忠的情况差不多。

于是,这两个兄弟一起喝着酒,一起不时的说两句话,整个世界唯一鲜活的,或许就是门外那漫天大雪。

两个没喝过酒的兄弟,说话之间心中有事,大半瓶烧刀子就喝了下去,看起来黢黑的脸庞带着红润,目光都变得迷离起来。

至于这个晚上,英子一直都是安静的坐在旁边,随便吃了一些就饱了,大部分的时间是听着兄弟俩聊天,英子趁着这两个男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目光总是控制不住的向马忠看一眼。

一顿饭吃完了,马诚喝的难受,早早就回屋睡觉了,临进屋之前,已经醉意很浓的马诚交代着媳妇英子简单收拾一下就好,等着明天自己起来在好好收拾。

大哥马诚回屋子睡觉了,之前答应过大哥住在这里,马忠没有离开,而且外边的雪那么大,马忠甚至怀疑要真是回到那个破旧还漏风漏水的山脚屋子时,今晚会不会被冻死。

今晚的马忠也是右脑晕乎,他第一次发现酒真是个好东西,喝了一些之后头脑晕眩反应慢不说,浑身还热乎乎的舒坦。

一个让心不累,一个让身体暖,这肉棒还真是好。

马忠晕乎着跟英子打了个招呼,看起来也准备赶紧回自己的屋子去了,大哥睡觉去,他自己跟已经成为他嫂子再继续待在一起很不好。

“阿忠,等等。”

正在马忠摇晃着身体站起来准备回屋,感觉脑袋晕眩感袭来的时候,在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英子的声音。

这么久没见到英子,又听到了英子熟悉的声音。

马忠心中充满忐忑。

“嫂子,还有什么事儿?”

马忠没有回头向英子询问了一句。

英子听到嫂子这两个字,脸色悲苦的笑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最终,马忠摇晃着身体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自己很久都没有来过的屋子。

这个屋子是砖瓦屋,旧了些可是能住,中间是客厅加吃饭的地方,肉棒两边就是两个卧室厢房,哥俩一人一间。

马忠听着外边收拾碗筷的声音默默的听着,当英子收拾完了之后,马忠喝了酒正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向自己屋子这边走了过来。

马忠一下子睁大了眼睛,酒意都消散了很多。

可是当那个令他心惊肉跳的脚步声停在了自己屋子的门前时,马忠的呼吸都不顺畅,那个脚步声音在门口停了很久,最终又响起来,渐行渐远。

马忠晕眩中,感觉自己的心还是在撕扯的疼,哪怕现在醉酒的浑浑噩噩,还是疼痛那么清晰。

第二天醒过来,大雪总算听了,这是今年第三场雪了,比往年多了些。

接下来的日子,马忠实在是退却不过自己大哥还有英子的挽留,最终选择住在了这里。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英子跟马忠相处时,那不经意间展现出来的爱意,让大哥马诚的心开始不断的撕扯。

这样的煎熬中,一次两次,当无数次的情况出现之后,马诚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马诚总是故意去找弟弟马忠的茬,甚至找很多牵强的理由好机会就训斥一顿马忠。

马忠只是默默听着,对于大哥马诚的转变,马忠的心里更难受,不是因为大哥这么对待他,而是因为马忠隐约感觉自己的大哥,好像发现了自己跟英子之间有些难以言喻的感情。

但是马忠一直都紧守本分,既然已经放弃了自己的感情去成全大哥,马忠肯定也会真正的把英子当成嫂子,发乎情止乎礼,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大哥的事情。

可是人的心理一旦有根刺扎进去了,虽然明知道很多事情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媳妇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可是马诚依旧在慢慢的焦虑和改变,甚至在英子看来,整天找机会欺负马忠。

很快到了年底了,往年虽然穷苦,可是两个苦哈哈的哥俩都会充满欢笑,今年比往年要好很多,至少还有肉吃,可马忠一点都感觉不到开心。

马诚越是冷漠的对待马忠,就让马忠感觉亏欠自己的大哥马诚。

可是英子看不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马诚总是没事找茬去责骂兄弟马忠。

又一次英子忍不住开口帮马忠说了两句公道话,这一来就像是点燃了火药,那么深爱着英子的马诚,第一次因为她维护马忠跟她大吵了一架。

马忠变得更加沉默了,马诚说什么他就老老实实的听话去做什么,每次搬到破旧不堪的小屋子没几天,马诚就像是后悔,就像是良心过意不去一样,又来劝说马忠回去。

马诚现在因为感受到自己的媳妇和自己的弟弟之间有感情,几乎让马诚变成了纠结的矛盾体,情绪上来就对媳妇和弟弟冷言冷语,可是有时候又因为自己这样做悔恨无比,再次对马忠关心的很。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正当马忠想着还有两天过年了,等年后就跟着村里那些年轻人一起去外地打工去,这样一来不但能赚钱补贴家里,关键是还能距离自己的大哥,还有他的家庭远一些。

这一天一大早,看着远处的山林,马忠套上破旧不堪的棉袄准备去弄点柴火回来,过年天冷,柴费的多,这要过年了,马忠就想着多弄点柴火准备着。

在屋子里的马诚正跟媳妇英子一起和面,准备晚点包点饺子准备过年,见到弟弟准备上上山,马诚的表情变得阴沉不定。

马忠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大哥,这段时间里马忠隐约知道了大哥为什么会这么对待他,可马忠并不恨自己的大哥,非但这样,还因为大哥这样的反应,让马忠心中充满了愧疚和罪恶的感觉。

今天马忠突然听到马诚的话,让他吃了一惊,不知道对自己经常责骂,就差动手打自己的大哥,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了。

马忠没多想,只是嗯嗯着点头,然后两兄弟拿着柴刀和扁担就离开了家门。

在屋子里准备包饺子的英子看着两个人离开,最终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颓然叹息了一声,低头继续包饺子,不过英子那双眼睛变得放空,也不知道在出神的想着什么。

出来家门,马诚马忠兄弟俩向不远处的山走着,下雪好几天了,现在雪还没有化开。

“阿忠,你是不是喜欢你嫂子?”

两个人沉默走着的时候,马诚突然间开口向马忠问了一句。

马忠朴实的脸庞突然间涨红,惊慌失措的他一时间呆滞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大哥的询问,他做梦都没想到大哥会直接这样的话问出来。

“阿忠,咱们一起长大的,你的心思哥看得出来,你嫂子她,她对你的言行举止,我也能看得出来。以前的时候没多想,可是现在回过头想想,从王婆子今年说媒,知道对方是英子开始,你就变得古怪,现在琢磨琢磨,那个时候你就喜欢上你嫂子了吧?”

马诚说着话把棉袄又紧了紧,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马诚的表情变得阴沉而又愤怒,可是这种愤怒只是看着远方的山林,并没有把目光放在自己的兄弟身上。

马忠感觉迎面的寒风那么的冰冷,几乎冷到了骨子里,马忠紧紧抿着嘴巴向前走,整个脑子都变得混乱不堪。

马忠犹豫了好久,安静的两人谁都没说话,马忠知道大哥一定是在等待他开口。

可是马忠并不想告诉自己的大哥自己有多爱英子,而且在早前就跟英子两个人定了终身,他更不会告诉他哥当初英子嫁到他们家,其实最开始还是以为嫁给的人选,是马忠。

马忠不想让自己的大哥一辈子活在对自己的内疚中,更不想让马诚和英子之间的生活变得不再太平。

“哥,对不起,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嫂子之间,其实是清白的,我可以用命向你保证。咱娘走了之后,是你把我拉扯大的,我在不是人,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马忠在极度紧张中,含糊的向马诚说了一句。

马诚苦笑着点点头,言语之间带着无奈,更多的还是隐忍的愤怒,“是啊,你们是清白的,唯一不清白的就是我了。你嫂子看你的眼神,是瞎子也能看出来什么意思,我不管你们到底怎么样了,但是我知道你嫂子心里有你。说来可笑,她还从来没有用那种深情的目光看过我,是不是很可笑?你是不是感觉哥去了媳妇之后就变了?对你冷言冷语的,还经常心烦情绪不好就找机会骂你?其实那都是因为这个原因,阿忠,我不管以前怎么样,更不想知道你们的事情,我只想告诉你,那是你嫂子!你嫂子!!”

说到最后的时候,马诚原本在努力压抑着的愤怒爆发了,转头看着身旁的弟弟,几乎咬着牙把最后一句话给嘶吼了出来。

马忠心慌意乱,他看了一眼自己处在暴怒中的大哥,他想解释,可是心里想了想之后,也跟马诚一样,露出苦涩的笑容,最终没有再说这件事情。

“哥,年后我要去离开村子,跟柱子他们一起去城里打工去了。”

马忠向大哥马诚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想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的大哥冷静下来,这个家不论怎么样,马忠不在家里,在他看来总比自己一直出现在大哥和马忠的视线里要好很多。

马忠说完话之后快步向前,跟自己的大哥拉开了一段距离。

一直相依为命的兄弟俩,在今天第一次的吵架了。

这样的感觉更让马诚心寒。

因为在马诚看来,自己原本想开诚布公跟弟弟谈论一下这件事情,想把心结打开,可是马忠什么都不说,还说了一句去城里打工,这在马诚看来就是在逃避问题。

哪怕马忠离开了,英子还是心里有他,马诚能够肯定,因为每次看到英子看着弟弟那双充满深情的眼神时,马诚知道弟弟去城里打工也根本不是结局问题的方法。

马诚脸色难看,马忠低头沉默不语,兄弟俩个一路来到了半山腰。

马诚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一直向前走着,马忠拿着扁担和柴刀,顿了一下之后还是跟着自己的大哥继续爬了上去。

过了好久,两个人已经来到山林细密的地方,半山腰上很冷,还有不少落雪都积存在林间。

“阿忠,你知道你嫂子喜欢你,你也很喜欢你嫂子是吗?咱们兄弟俩这么多年了,我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让你学会说谎骗我这个当哥的。”

马忠见马诚停下来,就开始弯腰摸出柴刀看着胳膊边的灌木枯枝,马诚在自己弟弟的身后,又一次开口追问。

马忠心中难过,这件事情不但是对自己和英子的伤害,而且在大哥不断追问中,马忠知道这件事情其实对大哥的伤害更大。

良久之后,马忠知道自己的性子倔,大哥马诚的性格更倔。

“是,我知道她喜欢我,我也忘不掉她,可是都过去了,这都是以前了,哥,我求你了,你就相信我一次好吗?我跟嫂子之间清清白白,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马忠转头,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大哥皱眉说着。马忠手里握着柴刀的力气也变大了很多,就如同大哥马诚一样,握着柴刀死死的用力。

没爹媚娘的兄弟俩同甘苦共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两个兄弟都紧皱着眉头对视,这兄弟俩都是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一天。

马诚最深爱的媳妇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弟弟,在马诚看来,没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了。

而马忠更是夹在中间为难,甚至都不能跟大哥马诚说自己曾经和英子之间恋爱的事情。

最终马忠再一次的逃避,转身之后不再理会自己的大哥,开始砍枯枝准备收柴。

马忠宁愿这个年过的快一些,这样等年后能够早点离开村子,离开自己最亲的大哥还有自己最爱的女人。

马忠在砍柴,心乱烦躁之中,突然见到身后的影子变得可怕,这让马忠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在身后,自己的大哥竟然对着马忠吧手中柴刀举了起来。

马忠的眼睛死死盯着斜前方的影子默默无言,只是死死咬着牙,那双质朴的眼睛里除了不敢置信之外,都是浓浓的悲伤。

马忠这一刻握着柴刀,指关节因为用力显得微微泛白,呼吸一出一进之间,不断的呼出长串的水雾,马忠的内心在不断的纠结与挣扎着。

跟自己相依为命的亲哥,为了自己的妻子,也同样是马忠心里永远忘不掉的女人,马诚这时候竟然对着自己举起了柴刀。

思绪只在刹那之间,马忠这时候颓然无力的带上了苦笑,只不过笑容在质朴的脸庞上看起来无比的伤感,马忠的手臂松了下来,握着柴刀的手也变得无力,就这么垂着勉强握住,装作收拾柴火的同时,马忠已经悲伤绝望,甚至在刚才瞬间想要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了。

罢了,这些年的命,是哥拉扯大的,他要那就还给他。

这一刻马忠感觉到了深深的疲惫和心累,甚至在准备甘心去死的瞬间,脑子里还是忘不掉那个扎着两根麻花辫的迷人身影,还忘不掉英子笑起来的时候,那迷人的脸庞。

马忠等了很久,这样绝望的压力之下,他感觉时间过去的那么漫长,就像是要把他折磨死一样。

当马忠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高高举起在自己身后的那把柴刀不见了,当马忠奇怪的转身看去的时候,正看到大哥马诚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弯腰在那边整理着枯枝准备捆绑在一起。

马忠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有莫名的轻松,最终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因为他在开心,他在欢笑,自己唯一的亲人,自己相依为命的大哥并没有对自己做出冲动的事情。

就凭这一点,马忠感觉自己这条贱命让大哥拿去也值了。

或许,真要是自己死了,英子就会跟大哥好好过日子,那大哥心里压着的一块石头就会轻松下来吧!

突然之间马忠的心里冒出来这么一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就感觉挥之不去。

一边砍柴,马忠一边看着快要落山的夕阳,这时候的夕阳显得如此清冷,也没有了以往红彤彤的温暖感觉。

不过马忠看着夕阳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蓦然之间,马忠发现从大哥马诚和英子结婚,自己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像今天一样的笑过了。

很多事情在痛彻骨髓,当一些放下,很多事情想通,准备去彻底的了结之后,又感到了一丝的轻松,唯一遗憾的,或许就是对自己大哥还有心中深爱着的英子,那种深深的不舍与眷恋。

两个汉子折枯枝,有些不好弄的直接用柴刀砍掉,很快就各自收拾了两大捆干柴,这时候的夕阳已经下落,只在地平线上露出一半。

弄好了这些准备下山,今天兄弟俩的对话,在彼此之间都让各自的心里变得复杂莫名。

“哥,以后,你对嫂子好点,她是个好女人,进咱们家门到现在,她一直肏持着家里,其实挺辛苦的。还有,哥,不论怎么样,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哥,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跟嫂子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以前的时候或许心里会偷偷喜欢,但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很多话没办法给你说清楚,哥,你这辈子是我的哥,下辈子,我还想让你当我的哥。”

马忠说着话,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大石块,说完话之后脸上带着悲苦与解脱并存的笑容。

这个大石块马忠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因为很多次,这个大石块都是他和英子坐在上边,然后两个人在安静的看夕阳。

可惜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马忠最后恋恋不舍的看了一抹快要全部落山的夕阳,似乎又回忆起跟英子相处时那段开心幸福的时光。

马诚侧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因为这件事情他原本就烦躁不安,这时候听到马忠的话语之后变得更加愤怒。

马诚还想怒骂一顿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兄弟,这种话根本不是一个当兄弟的可以去说的。

可是马诚张张嘴巴还没开口,就看到马忠扔下了扁担,快步向那边大会块走去。

马忠那张质朴的脸上带着微笑,带着解脱与悲惨的表情,这一瞬间马诚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没人知道马诚是有多深爱着英子,可知道自己的媳妇,自己最爱的竟然跟自己的兄弟相互喜欢,这对马诚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可是就在那种怒火中烧的时候,马诚还是没有把手中刀落下去,因为马忠知道自己其实是多么的在意自己的兄弟。

“阿忠,你做什么?”

电光石火之间,马诚心中有种不好的想法,怒吼了一声之后就向着马忠奔了过去。

马忠看着眼前的大石块,看着石块上边的些许积雪,还有石块下方三四十米的坚石地面,马忠闭上了眼睛,几个月以来的煎熬,马忠只要把这一切都结束掉,而且这样的情况下,他连心中最后一个需要守护的肉棒都没有了。

马忠已经纠结虐心了很久,特别是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和自己最亲的大哥在一起的时候。

现在马忠悲伤绝望在今天终于爆发了出来,在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时偏激的选择了用这样的方式去让自己的内心放松下来。

可是在马忠一只脚还没迈出去的时候,身后一个大手一下子扯住了自己的衣服,把马忠拉扯着想要往上拽。

“你跟英子之间,到底有什么我不管,但是你是我兄弟,娘临走之前还嘱咐我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要是这样走了,我怎么对得起咱娘。”

马诚一手扒着石块,两只脚在用力的向后,想要把马忠给拉扯上来。

马忠没有动作,也没有顺着力气向上,只是看着最后那一抹余光,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这时候的马忠感觉长大了真的不好,还不如小时候那么简简单单,那个时候哪怕吃顿野菜糊对马忠来说也是这么幸福。

“等我下去,我给咱娘说,就说是我想她了,还哥生气了。哥,放手。”

马忠苦笑着,身体几乎倾斜着挂在半空中,身下就是几十米高度,下边全都是坚硬无比的岩石。

看着太阳最后的边缘几乎消失不见了,马忠突然有些不舍,因为每次=到了这个时候,都是该跟英子下山回家的时候。

马忠跟英子相处时,每次都感觉时间是那么的短暂,现在,对马忠来说不会再短了,因为跳下去闭上眼睛,脑子最后的画面就是那一抹落日余晖,也不会在心里对不起自己的大哥,更不会忘记自己心爱的英子,这是个最好的办法。

感受着身后的手死死拉扯自己的腰间衣服,马忠挣脱不开,只是呼喊着让马诚放手。

马诚这时候后悔极了,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弟弟,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了魔,竟然把自己兄弟逼成这个样子。

马诚只想自己的弟弟平安,只想这一切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马诚的脑子里出现了这段时间的回忆,动不动就对着自己的弟弟责骂,总是故意找茬,故意为难自己的弟弟,马诚感觉自己真的变了,在女人面前,变得连仅存并且一直都在守护着的亲情都没有了。

马忠看着落日余晖在苦涩的笑着,马诚的身体因为用力变得颤抖,他知道只要稍微一松手,自己的弟弟就没命了。

马忠疯狂的叫喊着,像是在发泄内心最憋屈的情绪。

原本平静的马诚这时候眼眶布满了水雾,这一刻马诚真的感觉自己已经疯了。

当马诚用尽全力把马忠从石头边缘挂着的状态死死拖上来之后,马诚双手按住马忠的肩膀,看着自己的弟弟眼神已经变得放空,像是已经没了魂儿。

“你给我醒醒!你这是干什么?”

马诚脸上挂着泪水,这一刻的他无比的悔恨,不该这么对待自己的弟弟,可是看到马忠这幅样子的时候,马诚又变得无比愤怒,对着马忠的脸庞就是一巴掌。

声音清脆响亮,马忠只感觉半张脸都火烧火燎的疼,耳鸣之间就感觉半张脸开始变得木了。

马忠看着自己的大哥,愧疚和心疼从脸上出现,这些年不论多苦多心酸,马诚一直都是对马忠带着笑容的,从来没有在弟弟的面前流过泪,可是今天突如其来的事情让马诚那张质朴脸庞上的泪水不断的流淌。

“哥,你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安静一下,也谢谢刚才砍柴的时候,你还在心里有我这个兄弟。

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兄弟。”

马忠惨白的脸色连笑容都挤不出来,只是跟马诚说了一句。马诚跟马忠一起站在了岩石上,然后学着马忠的样子身体冲着岩石之外,看着太阳已经完全落了下去,只有最后的余晖还在照亮天空。两个人站在大石块上,不论谁只要向前迈一步就万劫不复,或者只要谁稍微推对方一下,对方就再也没有活命的机会。兄弟两个,现在毫无顾忌的站在石块上好久,马忠感觉自己快要冻成了冰雕,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当马忠的情绪不再那么偏激之后,最终咬咬牙跟大哥说了一声刚才对不起,然后说着回家。马忠转身去把扁担上的两捆柴挑在肩膀上,转身准备招呼自己的大哥回去的时候,突然听到马诚说着,“阿忠,刚才我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会把刀对着我弟弟的后背举起来。

我真的疯了,或许以后还会这样。

没人知道我多喜欢英子,或许比你还喜欢,可是这样下去,我受不了这样的煎熬,以后我还是会疯的,会不断的为难你,责骂你,我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

阿忠,替我照顾好英子。

我想该解脱的是我。”

当马诚脸上还带着泪痕时,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马诚无比眷恋的看了一眼自己最亲近的兄弟。

马忠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幕,怔怔的看着自己大哥脸上带着微笑,然后张开双臂,身体慢慢向后仰倒。

“不要!”

马忠咆哮着,可是这时候根本来不及像刚才大哥对待他那样把他给拉扯住。

自己最心爱的妻子,自己最心爱的弟弟,这时候的马诚选择默认这一切,选择去成全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解开这个心结,那就是自己不再出现。

马诚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的快速跌落,寒风刺骨,闭着眼睛的马诚笑的确实那么的轻松。

今年村子里都很喜庆,可唯独马忠家里压抑而又沉默。

马忠在亲眼看着自己的大哥跌落山崖之后,整个人都像是不正常了。

这年头上山砍柴不幸跌落摔着的,不止马成一个了,所以村子里的人也没想其他,因为这兄弟俩的感情有多好,全村的人都知道。

哪怕是马诚自己选择的,在马忠的心里一直感觉是自己害了大哥,这份煎熬的内疚与罪恶,让马忠几乎崩溃。

要不是在最后时候马诚那一句照顾好英子,当时已经崩溃的马忠真的想跟着一起跳下去。

在那一天,得知两个兄弟砍柴之后,只有马忠回来了,英子也变得呆滞许久。

英子在迷惘和彷徨,她不知道这兄弟俩一起去砍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去问马忠,只跟村民一样当成是马诚失足。

在村民帮忙安置了马诚出殡之后,马忠当天就离开了这个家,去了那个破旧不堪的屋子里住着。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待在老宅的英子总会默默的睁开眼睛,看着黑暗的房顶,马忠也是愧疚的每晚难以入睡,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和难以置信。

在开春天暖了些时,马忠准备离开这个村子,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去外边打工,可是在临行之前突然得知了英子怀孕了。

算算日子,马忠知道是他大哥走之前一个月留下来的孩子。

马忠最终没有离开村子,只是跟往年一样干活,这次的马忠把所有农活都抗在了自己身上,并且隔三差五的去帮英子做饭,去帮英子收拾家务。

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天气也开始变得燥热,转眼一年时间过去。

当英子生了孩子之后得知是个女孩,马忠心里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大哥总算有了血脉。

自己的大哥,现在是马忠心里永远的一块心病。

坐月子还是婆家帮忙照顾大半个月,因为马忠一个大男人不方便,但是英子还有个弟弟也是刚生了孩子,别人总要先照顾亲孙子,在照顾外孙女,更何况马忠听说这段时间英子婆家正劝英子改嫁呢,年纪轻轻的英子这么守寡,他们家里可不同意。

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

这一天傍晚,马忠忙完回来,帮着洗尿布做饭收拾家里,弄好这些之后,就让英子去休息一下,然后马忠抱着已经三个月大的孩子在怀里,总是感觉亲不够。

这个女孩长得跟英子那么像,一双漂亮的眼睛,脸庞粉嫩白皙,一看就知道长得了肯定是个美人坯子。

“阿忠,我抱着孩子,你赶紧去吃饭吧,累了一天了。”

英子匆匆吃过几口,向马忠说了一句。

马忠应了一声,又喊了一声嫂子,然后把孩子交给了英子去吃饭。

摆着馒头就菜吃的正香,英子在每次听到马忠称呼自己嫂子的时候,魅力的脸庞总会变得黯然。

英子这些天心情越来越不好了,她抱着孩子走了出来,“阿忠,你看婷婷是不是很漂亮?”

马忠听了之后笑了起来,对于这个小侄女,马忠是打心底的喜爱,甚至不要自己的命都不想让这个小侄女受任何一点委屈。

“是很漂亮,长大了一定跟她妈妈一样的美。”

马忠看着还在襁褓中的马婷,露出了开心笑容时说着话,可是说完之后马忠立刻闭嘴,现在的身体是叔嫂,马忠感觉自己这句话很不合适。

英子听到马忠的话,忍不住的抿抿嘴巴。

生了孩子之后,之前年轻靓丽的英子变得越来越有魅力了,就连身材都变得比之前还要性感,马忠每次见到英子,都在强迫自己的眼睛不去盯着英子愈发硕大的胸前波涛,还有那双美腿和日益圆润丰满的翘臀。

“这段时间娘家一直劝说我重新找个婆家,我也想通了,我才跟你哥结婚一年就守寡,这辈子自己拉扯着婷婷,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而且现在村里都说我命不好,克夫,估计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以后这个小家伙,要跟着我受罪了。以后就不知道谁能娶我了,以前没得挑,现在也没得挑。”

英子轻轻抱着马婷在晃动,意有所指的向马忠说了一句。

马忠低头吃饭,这一刻没人知道他的心情,见到马忠默然不语的吃饭,英子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每次说到这个,马忠总会选择逃避。

怀里的马婷哭泣了起来,英子晃动着哼着,然后撩开衣襟坐在了马扎上开始给孩子喝奶,马忠抬起头,看到那硕大的白花花的大圆球,瞬间把视线低了下来。

“你哥已经走了快一年了,你还没从伤痛中走出来吗?我没问过你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相信你的性格,肯定不会害你哥。其实你哥也是个好人,更不会害你。

当那一天你们一起出去,只回来你自己的时候,我就是震惊了一下,其实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真是后知后觉,应该早知道这样的情况的。那一天你们一起出去,也只会有一个人回来,不是你,就是你哥。咱们当初的时候……”给孩子喂奶的同时,英子轻声的跟马忠说着话,可惜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被突然变得暴躁的马忠给打断了。马忠不想再提以前,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的声音吓得怀中马婷又一次哭泣起来,连带着英子的眼眶里都布上了水雾。

“今晚你就别回去了,我想回娘家一趟,你帮我照顾着婷婷。”

英子整理思绪,不再继续提这件事情。

马忠寻思着一定是又是她们家里施加压力,让英子早点找个男人改嫁的事情,马忠沉吟了会儿最终应了下来。

吃饱喝足,马忠照顾着孩子,英子离开了家里,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婷婷总算是睡着了,马忠悄悄放在了床上,就听到门外有声音。

正巧见英子回来了,马忠也没太多过问,只是转身去了另一个屋子里睡觉去了。

进来屋子躺下过了好久,马忠还是没有睡着,他内心不想让英子离开,可是现在马忠却没有理由留下她。

正当马忠迷糊着快要入睡的时候,恍惚间听到房门声音响起,这个家里就一直没有锁,从马忠马诚相依为命的时候就是这样,所以很轻易就被打开了。

昏暗中,马忠看着那个魅力的身影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床边坐下来。

马忠心乱如麻,还没来得开口,就感觉被子稍微掀开,一个滚烫充满诱惑的身体紧紧的帖在了自己的身上。

马忠刚想从床上坐起来,却被一个柔软的手臂给紧紧搂住了腰。昏暗之中彼此看的很模糊,但是马忠第一时间就知道钻进自己被窝里的是谁。

当马忠想要喊出一声嫂子的时候,那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英子没有穿任何衣服,在抱着马忠身体的时候,那两团硕大的圆球已经挤压在了马忠的胸膛。

黑暗中的英子在马忠的脸庞和脖颈上不断的亲吻着,当马忠突然感觉跨间一阵酥麻时,英子那只手早已经滑到了马忠的腿根,然后小手紧紧握着马忠的肉棒,开始轻微晃动,然后又开始上下动作了起来。

马忠的呼吸变得混乱不堪,他慌乱之中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双手想要推开英子可没有这么做,只是死死的抓着床单,如同一个呆滞的木头。

马忠闭着眼睛,感受着压迫着自己身体的那副魅惑火辣的身体,这么多年来从未有碰过女人的马忠,这一刻的反应也是那么的强烈。

在马忠发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抱住了英子的腰臀之间,而且贪婪的揉捏着英子美妙的丰满臀肉。

“嫂子,你快出去。”

马忠感觉放开手,惊慌失措的说完一句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变得嘶哑。

黑暗中,英子没有离开,而是已经把手中握着马忠的肉棒慢慢的立起来,英子的上身直起来的时候,被子已经滑落到了床上,然后英子圆润的丰臀开始慢慢的坐了下去。

英子在哼着,马忠也在哼着,马忠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美妙的滋味,英子那紧凑炙热的身体在容纳了马忠的大肉棒之后,马忠感受到了英子身体深处在不断的蠕动和紧收,马忠又一次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是不是很舒服?男女做爱就是很舒服的事情。你哥喜欢我坐在他的身上这样不断的起落屁股,就跟现在一样,砸下来的时候会有啪啪的声音。你哥说每次听到都会感觉很兴奋。对了,你哥还喜欢让我跪着,抱着我的屁股从后边干我,一会儿也让你体验一下滋味好不好?我是不是很贱?阿忠,别再把我当成嫂子,也别再对我那么尊敬,好吗?算是我求你了,把我当成一个欠懆的骚货就好,你看就像现在一样。现在是我在弄你,你是被动的。

我就是这么骚。是不是很想干我?你的肉棒让我有点不适应,太大了,我感觉自己像是要死了一样。别往上顶,啊,要死了。”

昏暗中的英子像是换了一个人,在不断的轻轻起落自己的美臀,让马忠的大肉棒在她体内深处不断的进进出出时,英子突然感觉马忠向上一定,酥麻的让英子叫喊时,却发现马忠已经爆发在了英子的身体里。

马忠头皮酥麻,整个脑袋都变得轰隆隆的,那种美妙的滋味让马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马忠在那一瞬间,真有种飘飞到云端的滋味。

英子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恋恋不舍的继续纳入马忠还带着余威的肉棒,享受着马忠的身体。

马忠这时候已经羞愧的不敢睁眼,哪怕已经是黑暗中。

当英子的屁股慢慢离开马忠的身体,两个人在这样缓慢的一寸寸抽离中,都发出了羞耻的声音。

彻底抽离了出来,就听到英子下了床,马忠叹息着,心乱如麻中,却听着英子摸索着纸上了床,趴在床上,趴在马忠的腿间,摸索着帮马忠擦拭了一下身体。

马忠吞咽了一口唾沫,这时候的马忠在后悔,这时候感觉跟大哥马诚在山上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该死掉的,是自己。

当擦拭干净马忠的身体时,突然间感觉头发撩拨着自己的腿根,恍惚中就看到英子低头张嘴,用她性感的嘴巴含住了自己的肉棒。

马忠被深深的震撼,他并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可是在那瞬间,他感觉是那么的美妙和酥麻,爽的马忠又一次叫喊了起来。

“你看,又硬起来了,你真厉害,肉棒还这么大,向我这样的贱货最喜欢男人的大肉棒了。

我这样的贱货根本不值得喜欢,你就狠狠的弄我吧,你到现在还不找媳妇,这都多大了,要是再不发泄的话,会憋坏的。

不论你把我当成曾经喜欢的英子,还是你的嫂子,或者是现在的骚货,我让你的身体发泄,也不是只为你。

因为嫂子也需要男人,你要是不干我的话,那我就去找村里的男人,那些男人平时盯着我的时候,都恨不得干死我呢!

我不想离开这个家,也不想离开你,其实你哥永远不回来那一天,你哥心里已经是这么想的了,可是你总是自我逃避,根本不愿意接受。今晚不需要纠结了,你还是那个好弟弟,我是个贱女人,是个坏嫂子,是个欠肏的骚货。阿忠,来,我已经跪好了,抱着我的腰,从后边干我,你先过来,估计你找不到地方,我握着你的肉棒,你慢慢的插进来,先让我适应一下。”

昏暗的光线中,英子那白皙火辣的身体依旧看的清楚,那么的白。

马忠怔怔的看着旁边的嫂子,或者说现在的英子,因为英子已经跪在了床上,腰弯的那么低,让她圆润的屁股看起来那么的翘。

英子把马忠拉扯起来,然后又费了手脚让他直立着身体跪在床上,英子在马忠的身前继续保持刚才跪着的姿势,然后屁股微微向后,握着马忠的肉棒慢慢向自己的臀缝挤进去之后,英子开始缓慢的前后摇摆着自己的美臀。

没一会儿,英子感觉自己的腰肢被粗糙的大手卡住,身后那个要人命的大肉棒也开始主动的前后动作起来。

当英子感受着身后的另只手在自己圆润的屁股上不断的狠狠揉捏时,英子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只是在这昏暗的光线里,马忠永远不知道主动放低姿态,用这样的牺牲做法跟自己作爱的英子,从进来到现在,脸上的泪水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第二天,马忠醒了过来,长年累月早起的他,对于生物钟的反应已经深入骨髓,可是今天马忠依旧起来的很晚。

昨晚上做了一个很疯狂的梦,在梦里,马忠狠狠的占有了自己的嫂子,或者说到现在为止还在深爱着的英子。

不论是嘴巴还是身体,英子全都给了马总,至于马忠一晚会上把英子给弄的最后受不了求饶。

深夜孩子那边传来哭声,马忠最后狠狠的爆在了英子的体内深处时,才恋恋不舍的让英子下床去给孩子喂奶。

昏暗的光线,看着英子走路姿势都那么别扭,马忠舒爽的躺在床上。

当第二天再次见到英子的时候,看到英子走路的古怪姿势,马忠才感觉那一切真的不是个梦。

那一天,马忠跟英子聊了很久,也是第一次把他和马诚最后上山的事情告诉了英子,英子听完只是在默默的流泪。

许久之后,英子跟马忠说了一句娶了我吧,最终马忠转身离开。

以后的日子里,马忠还是搬了出去,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英子遭受了村里地痞的骚扰,还有村干部的暗示中,英子不堪其扰的把这一切都告诉了马忠。

最终马忠还是没有跟英子在说什么娶她,余生之中也没有再说一句我爱你,两个人成了事实夫妻,马忠对英子掏心掏肺的对待,只是依旧是变得沉默,很少跟英子说话。

孩子在一天天的长大,马忠家里的日子比以往的时候也好了很多,马婷长到十来岁的时候,亭亭玉立的成了一个大姑娘,而且就像是跟英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出落的美丽动人。

一场大病把原本就体弱的英子折磨的撑不过那一年的冬天。

花掉了家里所有的钱,马忠不顾一切借了好多钱,甚至无数次的跪在别人的面前,只求着能弄点救命钱。

可是英子的身体并没有好,苍白的脸庞哪怕憔悴不堪,看起来还是那么的魅力动人。

在床上,英子这一天又看到了马忠回来,旁边的马婷看到马忠,像是有了依靠的叫了一声爸。

马忠让马婷去家里吃饭,然后坐在了英子的床头。

“每家都没钱,是不是又没借到?别这么麻烦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估计撑不过今年冬天了。你还是好好存钱,阿忠,你不是说要让婷婷读书,让她离开山村的吗?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你就别麻烦看。阿忠,咱们这样相处着,应该有十几年了把?从当初嫁给你哥开始,这么多年来,你就没有想跟我说的话吗?以前年轻的时候,你每次一说我就臊的脸红,你还说过娶了我之后,以后每天见我的第一句话都会说一句你爱我,可是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听到过。今天你就说一句我爱你,让我听听,好吗?”

英子在努力的笑,可是身体巨大的痛楚让她还是忍不住的皱起眉头。

马忠的脸庞皱纹比以往多了不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了不少。

马忠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句最想亲口告诉英子的话,“现在好好修养,别乱想了。没事,你别以为在医院就会花很多钱,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厉害。”

英子的苍白的脸庞都带着浓浓的遗憾和失落,最终还是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

英子抬手,在马忠黢黑质朴的脸庞上轻轻抚摸了两下,看起来充满了恋恋不舍。

对于英子的亲密动作,马忠下意识的向后逃避。

这些年几乎约定成俗,每次马忠和英子上床作爱的时候,马忠总会不让任何光亮出现,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嫂子躺在自己的身下,或许用这样的举动来跟心里属于他的英子坐着最美妙的事情。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婷婷那个丫头估计还不会做饭嗯,你赶紧去忙着做饭去,我感觉困的要命,想睡会儿。”

英子放下手,拍拍眼前这个傻男人的手背说着。

马忠嗯了一声,之后又说着不用英子多想,一切都没事的,这才离开了简陋的病房。

在马忠以为英子身体不好准备休息一会的时候,却不知道他踏出病房关上门的瞬间,英子再也控制不住,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的从眼眶滑落。

英子在穿上摸索着,摸出来一个小刀片,这还是她平时在家的时候做点针线活用的,从英子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住院的时候,就一直戴在身上。

英子用打着吊针的那只手拿着小刀片,刚在了另外一只手上,在英子咬牙的同时,干脆利索的滑动了一下,这么的干脆,就像是当初英子一咬牙,打开了马忠的屋门,爬上了自己小叔子的床一样,还是那么干脆。

手腕上的血开始流淌,英子把手放在了身旁,然后用被子盖上。

被子那么的温暖,手腕上不断冒出来的血液也那么的温暖,英子在剧痛中,感受着生命的流逝,感觉浑身的病痛都减轻了很多。

英子看着窗外,这时候太阳才刚向西倾斜一些,这让英子想到了当初经常会跟马忠坐在山药的大石块上一起看夕阳的回味,可是从马诚走了之后,马忠就再也没有去过那座山,更么有去过那个戴着两个人清纯往事回忆的大石块那。

英子闭上眼睛,毫无血色的脸庞看起来那么的安详,在晕眩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英子在心里想着,刚才那个傻子,要是能跟自己说一句我爱你,那该有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