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醒来(1 / 1)

半个小时过后,早就昏迷过去的人终于动了。

卫钧已经把他挪到了别墅的大床上,并且妥善的整理好衣服,挂了点滴。

药效完全发挥后,副人格会陷入沉睡,主人格被唤醒,所以再次睁开眼睛的人一定是梁季泽,卫钧可不敢让他就那么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乔桥的伤口也被简单处理过了,只可惜咬得太深,下嘴太狠,皮肉被扯掉了一块,虽然伤得不重,但留疤是肯定的了。

卫钧曾说可以给她推荐几款不错的消除疤痕的药膏,但都被乔桥谢绝了。

除了赎罪感作祟,更深的原因是她觉得这起码是谢知曾存在的证据之一,万一将来他真的被融合,不会再有人记得,这伤口也能成为见证。

“梁先生?”卫钧惊喜地轻声呼唤,“您醒了?”

床上的人缓慢睁开眼睛。

闭目昏迷时,乔桥还会晃神躺在那里的人是谢知。但一睁开眼睛,这种错觉就烟消云散了。

他们两人……是截然不同的。

甚至不能妄想在一个人身上找到另一个人存在的半分痕迹。

男人先是皱眉,即便眼神迷茫,也掩盖不住眉眼中的暗藏的戾气。

梁季泽似乎有点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他把视线投向床边的两个人,看过卫钧又看过乔桥,才终于哑着嗓子开口:“你们怎么在这儿?我转换了?”

“是。”卫钧沉痛地点头,“梁先生,你差点就回不来了。”

“嗯?”梁季泽作势要起身,却冷不丁闷哼一声,他疑惑地掀开被单,看到自己腹部包着的纱布,“这怎么回事?”

乔桥道:“这是因为——”

“说来话长,您先休息吧。”卫钧截住乔桥的话头,给她使了个眼色。

“不需要。”

梁季泽毕竟心智稳重,就算虚弱成这样也能短时间内通过两人的反应大概明白个状况,他迅速冷静下来,淡淡道:“把这阵子发生的事都跟我说一遍。”

“好。”卫钧搬过来一张椅子,“那我就从……”

“不是你说。”梁季泽打断他,“我要她说。”

“我要休息。”乔桥摇头拒绝,她现在还无法面对这张脸。

“那正好。”男人勾唇一笑,“我们一起休息。卫钧,你先出去吧。”

卫钧看乔桥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顺便带上了卧室的门。

房间里只剩两人,乔桥觉得此时的气氛无比怪异。

“说吧,累得话可以到我身边躺着,我不介意。”梁季泽厌烦地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不用,我说完就回房间了。”

“哦。”梁季泽挑了一下眉,意味深长道,“你在我家都有自己的房间了?”

乔桥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男人并没有深究:“今天是几号?”

乔桥报上一串日期。

“竟然过了这么久,也算他有本事。”梁季泽露出些许满意的神色,“不愧是我的副人格。”

“……他差点杀掉你。”你还有闲心敬佩他。

“但他到底还是失败了。再大的本事,失败了就等于零。”

乔桥沉默不语。

“好了,把那些事讲一下吧,还有他用我的身体干了什么,一定要事无巨细。”梁季泽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乔桥清了清嗓子,按时间发生顺序把事情过了一遍,只唯独隐去了她和谢知的某些‘亲密接触’。

梁季泽自始至终都在安静倾听,他一向喜怒不上脸,善于掩饰情绪,乔桥从他的神情中揣测不出他在想什么。

“就这些。”乔桥喝了口水,说太多嗓子都有些哑。

“就这些?”梁季泽似笑非笑,“还有些东西你没说吧?”

“没有。”乔桥镇定道,“我全说了。”

“哦。”梁季泽慢悠悠地,“那么,你腿上的是什么?”

男人的视线下移,落到乔桥的小腿处。

乔桥疑惑地低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从两腿间淌下来的精液痕迹,脸腾得通红了。

她竟然忘了处理谢知的东西!

“这……”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解释。

“总不至于,你趁着我昏迷,硬是坐上来自己动了吧?”

“我、我去趟卫生间。”

手腕被床上的人拽住,梁季泽表情阴冷邪佞:“这就不必了,反正射进去的也是我的种子,操你的也是我的身体。”

他刚苏醒,力量连平时的三分之一都没有,可乔桥照样挣脱不开,只能被硬拽着坐到他身边。

“跟我坐一起会要了你的命吗?”梁季泽冷哼,“肯对着副人格掰开大腿,我这个正主回来了,怎么就演贞洁烈妇了?”

说完,毫不留情地掐了一把乔桥的屁股。

“嘶……”

疼得泪花都出来了,却不敢躲避。

她一时还有点不适应,跟谢知一起久了,习惯了对方会顾忌她感受,永远温柔地征求她意见。

使她差点忘了,这种暴君式的阴晴不定和控制欲,才是梁季泽本来的面目。

察觉到乔桥疼得在发抖,梁季泽才松开手,凉飕飕道:“我不在的这阵子,看来你们玩得很开心。”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像在单纯陈述又像隐隐压着一股怒气。

乔桥早领教过梁季泽的喜怒无常,叵测难猜,想着与其说错不如不说,沉默地低头不吭声。

她知道这不是最佳解决办法,况且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有压迫力,乔桥咬牙顶着,竭力抵挡当场认错的冲动。

认错在梁季泽这里除了激发他的虐待欲外毫无用处,这是乔桥用血和泪换来的教训。

让人惊讶的是,梁季泽居然笑了。

他看着乔桥隐忍的脸,轻笑出声。好像乔桥做了一件很值得一笑的事情,或是闹了个愚蠢的笑话,即便她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不明所以。

“你们当然玩得很开心。”

梁季泽的手指划过乔桥的胸口,挑开前襟的衣扣,露出大片光滑白嫩的皮肤,“一点淤伤都没有,你是自愿跟他做爱的。”

乔桥张嘴想说什么,梁季泽制止她,发号施令般的:“脱掉衣服,坐上来。”

她茫然。

男人脸色一沉:“听不懂我说话吗?”

乔桥看着他没有血色的脸,再看看他腹部的纱布,再看看旁边挂着的输液瓶,心想这人疯了吗?

刚从鬼门关回来就要做爱?

这是用生命在繁衍吧?

见乔桥半天没有动作,梁季泽冷笑:“愿意被一个连人都算不上的玩意儿骑,不肯被我操吗?”

“他不是一个玩意儿。”

“再说一遍?”嗓音威胁地压低了。

乔桥已经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但仗着梁季泽行动不便,仍不肯改口:“他不是个玩意儿,他有名字。”

“你给他起了名字?!”

男人的眼神太过可怕,骇得乔桥有点不所措:“不是我起的,是他自己起的。”

梁季泽没再说话,盯着乔桥的目光越发高深莫测。

乔桥艰难地抬起手指,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身上穿的东西本来就是胡乱一套,里面更是什么也没有,随便一脱就赤条条的了。

下身黏糊糊湿哒哒的,白色的精液沿着两腿蜿蜒而下,最末端的已经干涸成一些白色的屑状物。

明明是同一具身体,为什么会有被含着别的男人精液给梁季泽看的错觉?

“好淫荡的身体。”大手摸上乔桥的腰,语调阴冷,“他很喜欢吧?当然会喜欢,他是我的一部分,这也是我喜欢的身体。”

说完,胸口一痛,梁季泽直接倾身过来咬了她其中一边的肉粒。

粗糙的舌面卷着小巧的乳尖,故意用后槽牙的牙面磨着那薄薄的皮肤,又疼又痒,脊背窜上一串电流,乔桥往后缩着想避开。

梁季泽当然不肯放过她,刚要继续侵略,动作却忽然僵住了。

乔桥正奇怪,只见男人腰腹的纱布渗出一层红色,原来是他进攻心切,动作太大,把伤口撑裂了。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梁季泽脸上略过各种复杂的表情,他显然很少遇到这种情况,面子有点挂不住,只能不甘心地躺回去:“今天便宜你,把卫钧叫来。”

乔桥如蒙大赦,开心地捡起衣服穿好出去了。

卫钧接班,苦口婆心地劝梁季泽不要乱动,这阵子一定精心休养,男人鼻孔出气,非常不满:“你不是会治吗?”

“虽然外科我也懂一些,但您也得遵医嘱啊。”

“他能做爱,我为什么不能做?”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副人格。

“梁先生,您身体刚用了专业治疗DID的药物,非常虚弱,跟前几天当然不能比。”

梁季泽眉毛皱得更深:“为什么要选这种药?就不能选个对身体没影响的吗?”

卫钧:我还能说什么?我也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