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大哥哥,什么时候再来肏我啊?”

当面叫杜总,背后叫哥哥。

又收到张雯调情的微信,我看了一眼雅婷,生生按下猛烈的欲火。

自上次办公室的荒唐,小张雯食髓知味,天天微信撩拨个没完,真是一副要和我当炮友的架势。

她每次都用“肏”而非“操”,明明读音相同,却又更加形象。

每每得我龟头被牛仔裤磨得生疼,只得回她一句:“艹!”

除了聊骚,张雯还让我帮她找男友,说是肏了就得负责,不负责当男友就得负责找一个。

我自是赶忙答应,早招架不住她的骚扰,可得赶紧给她找个男友,自己才能逃脱。

我时常赌气地想,干脆联合苏畅把她开除算了。

而我和雅婷的生活倒是归于平淡,两人默契地从未提过宋维的事。

刚和好时,雅婷依然花了快一个月才完全康复。

在那之后又一个月,雅婷进入了高强度的性爱模式,天天各种姿势取悦我,像是要磨掉身上宋维的痕迹。

而我的耳朵自是不断听到她标志性的“你这个混蛋”,仿佛出轨的是我。

过度纵欲的我也逐渐进入了贤者模式,整日专心工作,既没拈花惹草,也没赴涛姐的约,让涛姐手机上好生念叨。

可一切都被苏畅和张雯的诡异性爱打破了。

之前即使是雅婷她妈,我都可以骗自己说,那是分手以后的自由。

而现在是无可辩驳的背叛、全方位无死角的出轨!

即使雅婷也出轨一次。

但1比1跟0比0终归不一样。

虽仍是平手,一切都回不去了。

雅婷公寓的租期到了,我起了个大早去帮她搬家。

其实这段时间雅婷早住在我家,东西基本都拿了过来。

最后雅婷把带不走的都送给室友周子珊——我其实是来给周子珊搬家的。

她也没续约,要入住新公寓了。

子珊不好意思地冲我吐了吐舌头。她今天一身麦黄色连衣裙,走动起来像只蝴蝶一样。我和雅婷一身便装,一下就相形见绌了。

“怎么回事?子珊怎么还化妆了?”

雅婷打量着她,又看看我。一脸不屑,自是也明白女为悦己者容的道理。

“她就是不想动手呗,让我全程出力。大懒虫!”

我故作姿态的抱怨让雅婷脸色好看了些。

但也没说错,子珊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是一直把我呼来唤去。

我在没有说明书的情况下拆了一个写字台、又拆了一个书架,已是满头大汗。

可子珊和雅婷还坐在床上有说有笑,念叨着诸如“杜牧完全没有手工天赋”、“计算机果然不是真正工科”的风凉话。

终于轮到机会对床动手了,我欣喜地将两个拖油瓶从床上赶走。

子珊顺势出门去确认搬家卡车什么时候到。

“你说都联系搬家公司了,怎么还要我来拆装家具。她就为省这点钱?”

“我怀疑子珊对你有意思,怎么总是聊你!”

雅婷没理会我的问题,眉头紧锁。我当然明白她的不爽。尤其是雅婷约了烫头发,本来安排的,就只有我自己送子珊去新家。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刚谈的时候我就怀疑,她好像特别关心你。后来直到她看见咱俩做了,才收敛一些。”

“哦?所以你当时故意不锁门让她撞见的?”

“那倒不是。但确实有用……”

言至于此,我和雅婷默契地对视一眼。我在她眼中看到一团欲望和妒忌交织的火焰。她又想宣示主权了。

床垫刚被我移走,我干脆背靠在床架上,张开双腿。雅婷旋即会意,解开我的裤扣、拉下拉链,把一条蠢蠢欲动的巨龙放了出来。

雅婷舔了一会,见门外迟迟没有动静。直接向我下了命令:“你叫两声!”

“我是狗啊?”

“反正出点动静!”

女人的妒忌真是可怕。

我牺牲色相都不够,还得听她使唤。

看来自己出轨的事更不敢让雅婷知道了。

不过雅婷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子珊容貌身材都胜过她,若不是性格劣势,当年还不一定谁能追到我喔?

当面前的女人重新含住我的龟头,我舒服地怪叫一声,又动手敲了敲床架。

“怎么回事?”

屋外的子珊终于被声音吸引,雅婷舔舐得更卖力了,眼睛也迷离地看着我,怕是我立即射她一嘴都不介意。

我顺势眯眼,佯装享受,仅有的视线投向卧室门。

“啊!你们……”

子珊又羞又急,摔门而去。她这次不留在门口看了?我有些惋惜。而雅婷宣示完主权,便直接把肉棒吐了出来。

“怎么停了?”

“还不够啊。你这个混蛋!”

羞的羞了,秀的秀了,余我一人欲火中烧、无处发泄。

搬家公司的卡车终于到了,我和司机把箱子搬了上去,雅婷便去做头发了。

我开车送子珊去新家,上路没多久,副驾就传来轻轻的骂声:“不要脸……”

我轻笑一声,踩油门抢过一个黄灯,不予理会。

“不要脸!不要脸!”

声音变大了许多,我瞥了一眼,这黄蝴蝶气鼓鼓的。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偷窥我们……”

“没有!明明是……”

气急的声音戛然而止。是啊,能不理亏嘛,明明是光明正大地看。

“哼,当年哪知道你这么快就把婷婷骗到手了。”

“我也想把珊珊骗到手呀,可是没机会。”

这不是我一贯说话的风格,尤其是对女孩子。可在涛姐和张雯的双重洗礼后,轻佻起来竟如此自然。

“流氓……”

分不清是怒骂还是撒娇,我受用极了。眼前的黄灯陡然变红,车却刚刚冲出路口,我都判断不出自己违章了没。

“明明同时认识,当年婷婷对我那么热情。珊珊你怎么就冷冰冰的呀?”

我对她的称呼不自觉变了,可两人倒都不在意。

“谁要对你热情!婷婷那是瞎了眼。”

也许我太自信,又想起与雅婷和好前,自己紧握子珊双手的暧昧场景。我的右手再次找到她的左手,轻轻握住。

“你……”

“你就不能也瞎一回?”

副驾立即安静了。我仅用左手开车,反倒更加平稳,看到黄灯便远远减速,再也不抢。右手中传来的脉搏急促不已。

新的公寓是一栋白蓝相间的高楼,小区里其他楼房也只是高度不同,颜色大抵相近。

如果只看造型,甚至与刚搬出的楼也大同小异,简直像没搬一样。

到了单元门口,我还在饶有兴致地四处眺望,子珊却完全没有邀我上楼的意思。

“再见!”

子珊开了单元门,我马上抵住。

“我还得帮你装家具喔。”

“不用,我花点钱。”

语毕便转身上楼,可毕竟没有把我推出门。我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子珊家在四楼,到了电梯口,发现电梯还在六楼。女人回过头来,不得不面对我。

“干嘛跟着我!”

“我一向帮人帮到底!”

电梯仍在六楼卡着。

子珊烦躁地来回踱步,黄色的连衣裙左右飘舞,更像蝴蝶的翅膀,令人忍不住捕捉。

当显示屏的6终于变成了5,女人停了下来,我却开始躁动。

心里一横,干脆一个箭步,把子珊横抱起来。

“太慢了,我带你走楼梯!”

“才不要!放我下来!”

不顾女人的挣扎和敲打,我硬生生挤进楼梯门,一步步拾阶而上。

这过程远没有想象中享受,体力疯狂消耗的我,干脆使劲在子珊大腿捏了一把。

怀里的女人立即老实了,双手紧紧勾着我的脖子,把头也埋进我的胸膛。

哦,她的脸好热!

终于到了门口,我累得够呛。

子珊开门便进去了,头也不回。

又一次,女人走得够快,门却没有合上。

我知道她并不讨厌我,随即跟了进去。

看我进屋,子珊又转回头来,想要推我出去,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反手带上了门。

“别装样子了。”

我轻轻亲吻她的额头。怀里的挣扎渐渐变弱,只余轻微的颤抖,随着我亲吻的节奏阵阵波动。

眉毛、太阳穴、眼睛、鼻梁、脸颊……

当我的嘴唇将将碰到子珊的嘴唇,她终于把头偏到一旁,一把将我推开。

“你是婷婷的男友!”

“那又怎么样?你不喜欢吗?”

“那你先和她分手!”

“那咱俩一起去说呗?”

我都被自己的无耻所折服。子珊却陷入沉思,看来她没听出这只是句随口的玩笑。我便玩味地打量着她脸上的红霞。

“你们都同居了!”

子珊终于反应过来,气得连锤我三拳。

我也不躲闪,任由疼痛沁入肌肉。

我愈发明白,为何面前的女人会给自己奇妙的感觉。

因为这不是技师服务,也不是炮友间的宣泄。

这里面有吸引、有暧昧、有障碍、有反复……这更像是又谈了一场恋爱!

正巧这时,搬家公司的卡车也到了。

大箱小箱被搬了上来,堆在客厅里。

我把其中装家具的纸箱挑出来,一一拉进卧室,又费尽力气将床垫拖了进去。

“都交给我,你先休息吧。一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客厅本就有个新买的沙发,子珊正脸色复杂地坐在上面。虽然我声音变得温柔,她仍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只好留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她会把我的所作所为告诉雅婷吗?我装好书架,开始变得惶恐。

她会从此更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写字台完整站在面前,却摇摇晃晃,好像有条腿短了些。

我有机会上了她吗?床架已就绪,我用尽全力也只把床垫抬上去四分之一。稍作休息,脑海里开始幻想两人在上面翻滚的样子。

门向外打开,阳光跟着进了客厅。

子珊竟已在沙发上躺着,双眼紧闭。

我走近端详起她的面容:新月的眉毛、挺拔的睫毛、似是时刻都在嗔怪的樱桃小嘴、剥了壳的煮鸡蛋般的皮肤……

我看不出她已睡着,还是干脆在装睡。我只记得这一脸精致,都在今天留下过我的吻。

卧室里有个刚刚铺好的床,无论是好好睡一觉,还是干些别的什么,那都是更舒服的地方。我笑着抱起了子珊,走向她的卧室,我的猎场。

这是猎人与猎物的游戏。

可那句话怎么说的?

最高明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我步履有些蹒跚,也许子珊就是要把我从雅婷身边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