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宋世杰第一眼,竟见她纤柔之躯被猥琐老人压制,碎裂上衣酥胸半露,原是怏愠的情绪当下怒火中烧,俊容绷凛如鬼魅般阴霾。

“我叫你别动她,你!偏,要!”阴冷字句彷从齿缝间并出。

“世杰,世杰,听我说……”吓得罗博特一听嗓音,顿瞧见是谁带大匹人袭击,手足无措,赶紧爬到宋世杰脚下想解释,被他长腿避开,丢给手下们处理。

贴心总裁之意,一名手下脱下外套,盖住衣衫不整的可怜女子。

“拖出去,替我打到叫你们停止为止。记住,留下一手一脚给我。”宋世杰狠狠发号施令,没踹补这色老头几脚,是不想脏污自己尊贵之身,让柔弱女子看到血腥画面。

随着他犀冷语音,唐宛瑜不寒而栗。怕他因她而将罗博特打到残废,怕为他惹上麻烦,怕她在宋家掀起惊涛骇浪,更不要让自己添上罪愆了。

“不要……别……”可想阻止却声若蚊蚋,刚才被脏手侵犯的痕迹令她全身颤抖站不起来。

他冷峻容颜直视她苍白脸庞。

她眼中蓄满泪水,紧张的不让它掉下。

直到一旁的闲杂人等快速退离。宋世杰依然冷慑着脸,双眸暗沉闪动光耀。

“二妈告诉我你到国外旅行,我收到罗博特跟随你出国、可能对你不利的消息,便急着到处找你,可惜找不到你正确位置,直到现在才来,害你受了好几天惊吓。”

这一语,惊骇!她泪眼模糊,禁不住,泪珠滚落下来,迳见他随着语音迈近步履、挺拔之躯朝她欺近,敞开臂膀想扶起她。

那宽阔的范畴,竟诱惑她想一头栽进寻求慰藉。

“不……别过来。”她禁止自己脆弱的冲动,抓住西装外套阻挠。

“就像你不在意我感冒发烧那几天一样吗?”

他没停下脚步,轻柔嗓音催起她的愧疚,直视眸中蒙上一抹责怪她无情。

“都是一家人,何必生疏,想伤心有委屈应互相倾诉。”她眼神慌乱不敢看向他一眼,在最后一道防线溃堤时,根本不明白他为何讲话要对她如此温柔。

“不,我不想让你误会,我心中只有仁庆。”不想重蹈覆辙,她脱口,身子已被他搂住,大方将胸膛借出。

“我知道,想哭就哭吧,大声哭出来比较舒服。”他似兄长安慰,醇厚嗓音响入她耳中竟令她心酸想落泪。

靠在他胸怀,唐宛瑜愣愣地,嗅着他气味,泪水溃决,亦怕会湿染他衣襟。

纤白指节揪紧那坚硬手臂,硬是不让自己的信任委付、受惊的柔弱全盘瓦解。

“我……已经好了。”她识相吸鼻,忍住心海汹涌。

宋世杰瞧出端倪,一双教天下女子都沉醉的双眸如深潭般静寂,凝视她容颜有问号、也有歉意。

“是我那晚喝酒太荒唐?你才对我有戒心吗?”他想碰触她嫩弱无依的脸,但忌讳缩回。

女人在遇到这种事,多半会吓得号啕大哭,他知道她压抑是没将他当亲人看待,有些气馁。

唐宛瑜望而心中为之悸动,只觉大哥怎转性似的。

“他!还有碰你哪里?”宋世杰脸色铁青。

既然是弟弟的妻子,他有责任保护,摸过哪里,定要砍掉罗博特的手。

“没有。”吓得宛瑜退出那可依赖的胸怀。

但身子被他强力的臂弯拷住,宋世杰拉正外套包住她纤瘦之身。

“你一人在这里太危险,还是和我回国去。”他告戒中有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能给我时间吗?我希望大哥能让我静一静,我想要属于自己的空间。”她揪住衣领摇头否定。

其实她不想回宋家,和他同在屋檐下,产生不必要幻想,诚惶诚恐。

“你坚持?”他亦不多问。

唐宛瑜回视的眼有坚持。

“嗯,随你!”他允诺,拉开门的动作有些暴躁。

“这里都是罗博特肮脏的气息,你总要离开这里。”拉她胳臂护送她下楼,并叫保镳提走她行李,一路到饭店门前上车。

这不想让她待在差点被玷污的污秽场所,让她处在不堪记忆的惊吓,是一种体贴,唐宛瑜心里涌上五味杂陈的感动。

宋世杰将她安排在另一所更豪华的七星级饭店。她一进房,只想洗澡兼休息,连日来没好好睡上一觉,很累!

“我知道你想缅怀与仁庆的过去,所以没离开这区域,喜欢这里吗?”他站在门前,关怀的口吻似征问她同意。

那柔和凝视她的表情如春风吹过,令她诧异到慌乱阵脚。

“去吧!”宋世杰一眼洞悉她心情,主动替她放洗澡水。

她怯生跨进浴室,锁门卸下破烂洋装跨进浴缸,手仍颤抖;用沐浴精搓洗皮肤,想得不是罗博特脏手摸过地方,而是她大哥就在外面,洗得相当不自在。

唐宛瑜快速洗完澡擦干自己,穿上新衣服,出来时已不见宋世杰人影。

她看到放在椅上的外套,忘了归还他,愣愣的,有些闷。

既然他已离开,她不想留这物品,迟疑要不要归还,可看见它又会想起对宋世杰有亏欠。

“你先住在这,这间饭店被我包了,想去哪玩,他们可当仆人随意差遣。”他留下的字条表明,令她意外。

对她如此尊重的举止,令她好生疑问。仁庆死的那晚,他不是曾责备她没守诺言及质问她不贞?怎忽然对她如此之好,因为她是他的弟媳吗?

她居住饭店的住宿费,他已帮她预付一个月;她走到哪里,都有保镳跟随;隐密在路边摊吃个饭,也有人抢先付款;空闲在饭店又有侍者送上特级的甜点佳肴,想冲澡还有似仆人的美容师替她按摩做SAP。

种种顶级舒适享受犹如饭店的女主人,就好像身在他保护范围内。

唐宛瑜不敢承担受之有愧,只要想到这是他安排与他的保镳每日跟随,她就觉得好像被监视,根本违反了她到此旅游只能想着仁庆的初衷。

因为他的身影已经每日侵入她思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