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1)

柳玉莲早晨起身,悄悄到了张子平房外,从窗户看进去,见他还在睡觉,便没去打扰他。

一连三个早晨,张子平都在睡懒觉,柳玉莲心中有些不忍:“这个呆子,要不是嘴那么欠,怎么会挨这顿好打?”到了第四天,柳玉莲再去看的时候,张子平已经离店走了,看来他已经恢复了,柳玉莲又有些佩服。

寻常人挨了这样的鞭打,不死也要脱层皮,他却只用了短短的三天就能走了,看来还是有些功夫的。

柳玉莲此时倒没有了那种怅然之感,知道他对自己贼心不死,说不定在哪里暗暗监视自己,所以总是会见到的,于是便再次上路。

一路上,柳玉莲提高了警惕,她以为这个张子平的武艺不如自己,如果想抓住自己,除非是偷袭,只要自己小心,看他还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走了好几天,柳玉莲再没发现张子平的踪迹,这个挨千刀儿的,还真能藏!

这一天中午,正走在一片树林中,忽然听见有女人的呼救声。

柳玉莲对这种声音最是敏感,立刻下了马,运起轻功上了树,自己树上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寻而来。

不多时,便来到树林深处,只见一棵大树上绑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周围围着四、五个年纪差不多的小混混儿。

那些小混混儿的头儿是一个衣着光彩的富家子,他用下流的眼睛看着小姑娘,嘴里说着脏话,不时用手去触摸小姑娘的肩头和四肢,小姑娘哭着,一会儿求饶,一会儿尖叫,一会儿又呼救。

玉莲哪里忍得,自树上跳下来,一下子便冲到跟前。

这些小混混儿哪里是柳玉莲的对手,转眼便放趴下几个,只剩了那个为首的恶少,玉莲也不客气,给了那恶少三鞭子,打得他哭爹喊娘,跪在地上不住求饶。

玉莲也不为已甚,口头上又把那恶少教训了一顿放了,便把小姑娘从树上解下来。

一问才知道,原来这恶少是镇上刘大户的二公子,名叫刘谦,平日专好与人打架。

小姑娘名叫李秋娘,是一个鞋铺掌柜的女儿,刘谦见小姑娘漂亮,时常用话挑逗,被秋娘当众抢白了一顿,那刘谦怀恨在心,便纠集了一伙儿平日拍他马屁的小混混儿,趁小姑娘一人了出外送货的机会把她拦了,要报被抢白之仇,恰好被玉莲遇上。

玉莲领着李秋娘出来,寻到自己的马,两人同乘一骑向前面镇上走。

行了有三、五里,忽然一声呼哨,有二、三十个小混混子手持棍棒拦住去路,为首的正是刘谦。

原来他被玉莲揍了一顿,心中不爽,回去召集了更多平日与他相好的混子,准备路上拦下玉莲报仇。

李秋娘看见这架式,吓得直哭。

柳玉莲哪里会把这些小混混儿放在眼里,下得马去,一条鞭指东打西,把这群小子打得四散而逃。

刘谦可是个会来事儿的,一见报仇不成,干脆扑通跪在了地上,“梆梆梆梆”就磕了四个响头,口称“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

玉莲看得糊里糊涂:“哪个是你师父?”

“师父容禀。弟子刘谦,自幼不喜读书,专爱舞弄枪棒,怎奈没有高人指点。如今遇见女侠如此武艺,有意拜您为师,您就收下我这个徒弟吧,我以后请情愿给您牵马坠镫,作牛作马。”

“哼,我可不敢收你这样的弟子,整天欺负弱小。”

“弟子年幼,整天无所事事,又没有师父教训,难免作些坏事,如今有了师父,自然听从教诲,再不敢胡为。”

“你走吧,我不收徒弟,更不收男弟子。”

“不管您认不认我这个徒弟,反正您这个师父我是拜定了,您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有一天您会知道我的一片孝心,收下我作徒弟的。”这小子倒好一张甜嘴,说得柳玉莲的气儿全消了,不过,柳玉莲可真是不想收徒弟,也不理他,迳自骑上马,同着李秋娘向前走。

这刘谦还真是说到作到,跟在马屁股后面,亦步亦趋,还真有作弟子的架式。

转眼间进了镇,来到李家鞋铺,没等柳玉莲说话,刘谦儿先给李家掌柜的跪下,哭天抹地地把自己骂了一通,连连陪不是,还拿了十两银子出来,请李老伯原谅他。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的女儿也没失去什么,人家又来主动陪罪,还能怎么着?

李老掌柜便把此事揭过一旁,请柳玉莲进店里,张罗酒席酬谢她救自己女儿的恩情。

柳玉莲推辞不过,只得留下。

不多时,刘谦带了七、八个小子进来,说都是要拜玉莲作师父的,在店里地上跪了一片。

玉莲说自己不收徒,叫他们另外拜师,这些小子不肯走,站在玉莲身后,又是倒酒,又是布菜,侍候得不亦乐乎。

柳玉莲可就低看了这些小混混儿的道行,再说自己是在李老掌柜的家里,她可就放松了警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柳玉莲正与李老掌柜一家聊得投机,忽然脑袋一晕,浑身就没了力气,知道着了人家的道儿,心中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一下子迷糊了过去。

“臭娘们儿,敢同小太爷作对,也不打听打听小太爷是干什么的?!”浑沌中,玉莲只听得那刘谦儿的声音,然后被人抬了起来,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柳玉莲被人用水泼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破庙的大殿里,殿中的神像早已成了一堆堆烂泥,她自己的双臂直直地平伸着绑在一根大木竿子上,两只脚也被分开绑在另一根木竿子的两头儿,成了一个大字,而且被吊在半空里。

那个刘谦儿正在地跟前,眼睛里淫淫地笑着,用手推着木竿子。

随着他的推动,玉莲便原地打着转儿。

柳玉莲心里这个恶心呀:“终朝打雁,临了儿被雁扦了眼!”

“怎么?醒啦?”

刘谦道:“你不是能吗?现在看你还厉害?”

他拿起玉莲的鞭子道:“早上让你打了老子三鞭,打得老子皮开肉绽的,现在老子要打还你。”玉莲此时无可奈何,只得认了。

刘谦退出丈外,把鞭子一挥。

玉莲知道自己鞭子的威力,一闭眼,只听“叭”地一声响,接着是“啊”地一声惨叫,睁眼一看,原来是刘谦自己挨了一鞭。

原来长鞭是极难使的兵器,没用过的很容易打到自己,加上那鞭子又重,刘廉虽然整天同人打架,却没有真功夫,哪里用得好鞭子,因此一挥一际,鞭梢反过来抽在了他自己的腰上。

“哈哈哈哈……”

玉莲不由笑起来。

“娘的,让你笑!”

刘谦说着,不敢再用抖鞭的办法,只能把鞭当棍使,虽然用足了力,鞭梢的威力却发不出来,打在练过功夫的玉莲的身上,像搔痒一般。

刘谦更气了:“奶奶的!您别得意,老子打不了你,老子把你扒光了,先开了你的苞儿,然后把你卖到街上的窑子里去!”

“你敢!”

玉莲嘴上说,心里却“格登”

一沉,看来这群小混混儿什么都干得出来。

“看老子敢不敢,兄弟们,看这小贱人长得不错,咱们扒开看看里面的瓤儿是什么样的。”

“好,看看,看看!”

混混儿们一拥齐上,有的抓脚扒鞋,有的便去解纽子。

眼看上衣被人家解了一半儿,露出半抹香肩来,刘谦更是亲自来扯她的裤带。

玉莲虽然是女侠,此时也吓得尖叫起来,想反抗却挣扎不脱。

她把眼一闭,心里说:“完了,倘若真个失了身子,今日便是死在这里了。张子平啊张子平,此番你是枉费了心机也!”这个时候,她想起张子平来了,却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张子平现在在哪里。